腐文H

分卷阅读39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帷灯匣剑 作者:少女癖

    分卷阅读39

    帷灯匣剑 作者:少女癖

    道:“之所以誉号为鬼,与九姑娘的身份可有关系?”

    九世雪收了笑容,道:“是,你们也看出来我身上带有鬼气了罢,不瞒你说,我确实有一半鬼族血统。”

    辛瑕阕道:“依九姑娘身上鬼气的浓郁程度来看,那一半鬼族血统恐怕十分纯净。但不知九姑娘为何要救我们?”

    “好歹我也是鬼神医,医者仁心,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九世雪还未说完,突然道:“咦?和尚,你的佛珠怎么开始发光了?”

    众人一时都看向了神府步莲手中那串焦黑的佛珠。

    神府步莲松开手,只见佛珠飘旋上空,散发出阵阵金光,佛珠上因为被火灼烧过的黑迹也随之褪去,露出了原本光洁的表面。

    “七佛灭罪真言咒?”神府步莲双手结印,佛珠上的梵文熠熠闪光,渐渐组成了一幅惊人的景象。

    神府步莲盯着金光中那显出来的人影,眉头越蹙越紧。

    “佛相,在下优昙梵声,来自大日殿。”优昙梵声的样子看了简直让人害怕,鲜血淋漓、面目全非,有些地方甚至能够看到森森白骨。

    神府步莲压下焦虑,道:“你释出魂识附在了佛珠上?出什么事了?”

    那金光却黯淡了下去,景象变得模糊了起来,优昙梵声断断续续道:“……我现在在望京,被她囚禁了……她已前往神府……”

    金光骤然灭了。

    神府步莲拣起佛珠,对一位佛门弟子道:“露涯,这里暂且交你掌管,我要前去望京。”

    露涯吃了一惊:“可是佛相,御琴会……”

    他还未说完,神府步莲已经先一步化光离去了。

    辛瑕阕道:“你们这位佛相,可真是……”他顿了顿,无奈地笑了下。

    “这下怎么办?”露涯简直焦头烂额。

    ☆、第 44 章

    梨花漫山遍野地开着,那些枝枝桠桠犹如缀满小白珍珠的软臂,挣扎着伸向半空。天色是浅浅的青白,密不透风的浓云遮掩住了阳光,使得天气变得水阴阴的。

    廉紫笏围着一条雀羽叶纹披帛,七重沙绸的结花纽边百镂裙,淡薄玉色中透着青褚,绣出层层仙台楼阁和云狮飞鹤。她自袖中掏出一面小圆镜,照了照脑后蓬蓬的发髻,那里梳成了近来京城中最时兴的小南式,簪着几支玛瑙笄。

    那位荣王陛下是出了名的骄纵纨绔,足足迟到了快要半个时辰,才一脸不耐烦地踏着遍地落花前来了。

    今日暮春,大齐有一个风俗便是未婚男女可以在春日相约赏花,以定心意。虽然对于他们俩来说没什么必要,但荣王的父亲,也就是温元帝,认为应当让这对已经有了婚约的青年能彼此熟悉一下。

    赋君颐撩起绘着翻浪纹的衣摆坐了下来,满脸写着“我很烦不要惹我”,端起桌上的茶盏就喝了一大口,看也不看廉紫笏。

    “荣王殿下……”廉紫笏堆起了笑,见赋君颐没有答话,只得继续敷衍下去:“不知荣王殿下是否听说过,这玉峰山的梨花品种是有名的‘翡谭龙雪’。花开重瓣,外层一抹浅翠,犹如绿水,内层洁白无瑕,蕊丝金黄修长似龙须,仿若白龙出水,故有此名。”

    赋君颐冷哼道:“小姐真懂。”

    廉紫笏被他的话噎住了,一时之间也静默下来,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有些委屈,旁人都以为她能嫁给荣王是天大的福气,虽然暗地也说多半是因为她父亲从前是温元帝的伴读,故而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又看了眼对面捻着朵梨花在把玩的赋君颐,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赋君颐突然问。

    廉紫笏一个愣神,便见他又蹙起眉,赶紧道:“回殿下,臣女廉紫笏。”

    赋君颐哈了一声:“紫笏?好名字,看不出来廉书玄的野心还挺大。”

    “……承蒙殿下夸奖。”廉紫笏涨红了脸,几乎觉得羞耻。

    赋君颐托着腮,毫不在意地看着廉紫笏眼里隐隐的泪光,又问道:“你能说出大齐所有的梨花品种么?”

    廉紫笏怔了怔,犹豫道:“这……”

    她还未说完,赋君颐便补充道:“全说出来,我就给你哥哥赐封禁卫军总长。”

    “是……”廉紫笏咬着唇,开口道:“翡谭龙雪,白凤栖枝,红云飞霜,千枝瑰叶,横川仙,天青碧,紫玉烟,冰蟾月,倒挂钟,陀山,绿泊,若兰,百金……”

    赋君颐待她一口气说完才大笑了起来:“廉小姐还不如进宫养花,倒比做王妃要来得轻松呢!”

    廉紫笏顿时明白过来,再也忍不住眼泪,捂住脸哭着跑走了。

    她真想一耳光扇到那个自以为是的荣王脸上!

    此后许多年,她也这样被气过来了。廉紫笏知道自己比赋君颐要大,他又是个小孩子脾气,处处都得顺着。当初实在是因为温元帝对于廉书玄太过抬举,廉家不敢说句不好,才让她嫁入了荣王府。否则也不会和现在这样,夫妻俩像是怨侣。

    接到赋长贤死讯的时候,廉紫笏晕了过去,醒来时下人们战战兢兢地说荣王还在宫外未归,她只有一声叹息。

    廉紫笏费力睁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处红色的空间内。

    “……马车?”感受到了身下的颠簸,她喃喃自语道。目光一转,对上那个影影绰绰的艳红色身影时,她猛然惊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捧丰容的乌发,背对着廉紫笏梳发的身影纤细窈窕,一袭浓烈的红衣,裙摆层层盛放犹如鱼尾。透过那面腰圆大镜,廉紫笏隐约能够看到那人诡艳的脸庞,以及梳妆台上摆着的一顶红色玉佩乌帽。

    “你是谁?!我为什会在这里?”廉紫笏惊恐地大叫,后退着撞到了车壁上。

    那人梳发的手未曾停下,连声音都雌雄莫辨:“送你回廉家也不好么?”

    廉紫笏怔住了,哆哆嗦嗦道:“……你说什么?回廉家?三日后我就要被流放了……如何能够回家?”

    “荣王妃已在狱中畏罪自杀。”那人冷声道:“如今这世上再无廉紫笏了。”他说罢,将玉佩乌帽戴在了头上,缓慢地系好了绶带。

    艳红色的身影终于转过来,廉紫笏望着那张脸,斜掠的睫羽掩着一双似睡非睡的秋水瞳,眼角晕染着薄薄胭脂色,除了眼睛,那脸型、那鼻子、那嘴,廉紫笏竟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

    “你到底是谁……”她低声问道。

    那人在满目血红中对廉紫笏微笑起来:“东乡艳鬼,廉无色。”

    夜雨滂沱,院门深闭。

    屋内只燃着一豆灯火,廉书玄坐在案边沉思,他看上去仿佛老了许多,旁边,他的夫人正用帕子悄悄拭泪。

    “……夫君,”隔了许久,廉夫人才敢开口:“笏儿明日便要被流放了……真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么?”说着她又呜咽着滚下泪来。这几日,她鬓发里的银丝也跟着多了起来。

    廉书玄叹道:“还能怎么办?本来照例,宫中搜出巫蛊的一律都要斩头处死,流放已经是皇上给我面子了。”

    廉夫人闻言不禁大放悲声:“我不相信笏儿会做出这种事!她从来不懂巫蛊之术,更无害人之心!一定是冤枉,一定是啊!夫君为何不让皇上详查,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闭嘴!”廉书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还看不出来么?!皇上是铁了心要拔除我们廉家!什么巫蛊,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夫君慎言啊!”廉夫人吓得脸色惨白,压低了声音劝道。

    此时,窗外的雨势更大了,哗啦哗啦的雨声充斥了整个房间,烛火跳动着,映出两张苍老悲q的脸。廉书玄和廉夫人沉默无语地盯着那火焰,两人都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仿佛它下一秒钟就要熄灭,如同风雨中的廉家一样。

    廉书玄握住了廉夫人的手道:“若是能暗中派人一路上照应笏儿……”他很快就说不下去,以袖掩面。

    忽然,窗扉吱呀一声自己开了,雨水淋了进来,廉夫人急忙走过去想要将窗户关好。

    目光落在院子里的一颗梨树下时,她惊叫了一声,后退几步栽倒在了椅子上。

    “鬼!有鬼!”她吓得大喊,廉书玄奔至窗边一看,顿时也愣住了。

    那棵被暴雨打得光秃秃的梨树下,一抹血红色的身影悄然而立,看到廉书玄时,那人笑了笑。

    一道电光照亮了暗沉沉的雨夜,廉书玄不可置信地颤抖起来。

    “夫君!那是什么?”廉夫人忍着害怕问道。

    廉书玄哆嗦着关上了窗门,抹了把汗道:“什么也没有,夫人一定是看走眼了。”

    两人都有些心神不宁,廉书玄喝着茶压下心里的恐惧,脑子里却回想起了几月前,自游府迁来的一支廉家分支告诉他的事。

    廉书玄与游府廉家算是堂亲兄弟的关系。他多年前也隐约听说过,那个与自己女儿廉紫笏同一辈的廉红鸢,未婚先孕,丢尽了廉家的脸。最后听说她是死了,但十七年后,廉家人又疑似遭遇她之鬼魂的报复,弄得家破人亡,不得不来投奔在京城颇有势力的廉家本家。

    他是不信鬼神之说,只当有人借机搞鬼,很可能是保皇派为了一举铲除廉家作的乱,将来可以用廉红鸢的事来将他一军。但现在廉书玄觉得事有蹊跷,也许那些廉家人说的是真的。

    “夫人,”他定了定神,道:“很晚了,歇息罢。”

    廉书玄拿起桌上的烛台和伞,正要与廉夫人一同出去时,他觉得脸上滴到了一点冰凉的水珠。

    他反射性地举起烛台,就看见了房梁上,那艳红色的犹如鱼尾般的裙摆。

    “笏儿!”先行一步出去房外的廉夫人惊叫起来,廉书玄惊疑不定地也跟着冲了出去,只见明日就要被流放的廉紫笏晕倒在雨水里。

    等他再次走回房内时,那人已经不见了,只在桌上放了枚精巧的银铃儿,压着一张云纹笺。

    廉书玄将云纹笺展开了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廉紫笏换廉家人。”

    他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知道自己应当赶快去往安置那些劫后余生的廉家人那里看一眼,但他的双腿却仿佛陷在泥塘里,寸步难行。

    廉书玄在心里一遍遍默念佛经,终于泪如雨下。

    赋君颐坐在马车里,掀开了一角的帘子捎进来雨水的气息,清湿清湿的。他回身看向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赋长贤,烦躁地问道:“你到底看出些什么没有?”

    那大夫抖着手都快哭出来了:“回王爷,草民看不出世子有何问题……”

    “废物!”赋君颐懒得多话,一脚把他踹下了马车。

    赋长贤面色青白,低垂着眼睫乖巧地坐在车里,赋君颐从未见过他如此安静的模样。

    “长贤?”赋君颐再次试探地叫了一句。

    没有回答,赋长贤只盯着自己的手心,时不时眨一眨眼。

    赋君颐简直怀疑是自己在梦魇,忍不住将手贴在了赋长贤的鼻子底下,有淡淡的气流。他又不放心地抚上了儿子的心口,那里也沉稳

    恋耽美

    分卷阅读39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