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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血相亲 作者:月半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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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血相亲 作者:月半丁丁
多说其他的话。多说多错。我和小臻的关系,越家再怎么赞助我上学都不为过,只不过我并不想和我弟产生过于生分的关系。
越老爷子出乎意料地没说资助的事,只是笑了笑,说:“小臻前两天把家里的花瓶摔了。”
越家的古董花瓶一个动辄几百万,我每次去都不敢四处乱跑,生怕碰着个啥,把我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我“唉”了一声:“这小败家子。”
越老爷子又道:“你查查你的账户。”
“啊?”
我不明就里,把我每张卡都查了一遍,最后发现我的支付宝上突然多了一大笔钱。非常巨大的一笔钱。我的支付宝账号和密码我弟都知道,他不知道怎么操作的,我甚至没收到提示短信。
我大脑一下子空了,天天跟舍友开玩笑的天降富贵真的发生,我反而傻了。对着那个余额数字看了很久,我也琢磨不出我弟是个什么意思。
越老爷子只说:“我和小臻谈过了,你想出国的话,认真地去吧。钱都是他的,想还的话,你还给他就好。”
我马不停蹄给我弟打电话,打了三遍接不通,我鬼迷心窍发了视频。
他这次接了,眼角通红地盯着我。
“小臻?”我喊他,“怎么哭了?”
他说:“我没哭。”用手擦擦眼角,又给我展示,干燥的,没有泪水。我说“好好好没哭”,他才又哼一声。
“怎么突然给我那么多钱?”我问他。
“不多!就是攒下来的零花钱而已……”
他这个错误的重点让我磨了磨牙,威胁他:“再在我面前炫富我就穿过屏幕去揍你啊!”
他抱住头:“我好惨啊,给哥哥钱还要被哥哥打!”
抱完头他就不放手了,停了停,慢慢趴下来,用头顶对着我。好一会儿,我才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不想让哥哥走。”
我凝视着他的发旋,发丝蓬软黑滑,我很久没摸到了,有点儿想念手感。我声音不由得轻了,问他:“不想让我走为什么给我打钱?”
他声音很低,我把手机音量调到了最高,才勉强听清。他音色还是小孩子特有的稚嫩柔软,吐出的话却是:“我已经长大了……我要为哥哥着想了。”
23.
我毕业后的那个假期是陪着我弟过的。他也小学毕业,要升初中了,一整个暑假缠着我不放。他暑假要上防身课,还要学七七八八一大堆让我看了就头疼的东西,本想带他出去旅游,但他连家门都不能离开太久。
毕竟他七岁才被接回来,必须以比其他人更快的速度来接收这一切。
我教他算奥数题,拿简单的报表给他看。正常孩子的假期都是放松玩耍,他只能够扎头在这堆东西里面,偏偏还要说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做什么都很愿意。
明明他累到打瞌睡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我也会陪他一块上防身课,课后和老师闲聊,对方就会叹气抱怨:“每次你一来他就积极性不高,磕着碰着都喊疼罢工。”
我皱着眉头说:“废话,这还不罢工要干什么?学防身术又不是自虐!”
老师恨恨地看了我两眼,在下次和我切磋的时候毫不留情把我撂倒在地。
我办好了一系列手续,敲定了出国留学的事,租好在那儿的公寓。到分别的时候,我弟来机场送我。之前说自己长大了说得理直气壮,强调好几遍,但在离开的时候,小笨蛋还是不争气,抱着我哭得我差点误机。
他已经长高了,钻不过检票口,几年前的那一幕无法再发生了。
我隔着护栏摸摸他的头发,他就哽咽地对我说:“我会经常去看哥哥的。”
我还是跟他说:“嗯。”
明明是夏日,明明我记得他大部分时候体温偏高,如今握着手,却觉得冰凉凉一片。我抓得更紧了一点,帮他暖手,但登机提示再次响起时,两只手还是不得不分开。
分开几厘米,到一米。我的手抓住行李箱,他的手还悬在空气中,不肯放下来。我向他点点头说拜拜,之间的距离渐渐又拉长了,八米九米,十几米,最后我绕过拐弯,我们再也无法互相看见。我仍然在心中进行奇怪的计数,到了一百米,三百米,五百米。数字全是我胡乱估的,没有一点意义。
最后坐上飞机,起飞,我便停止了。
在这之后就是相距千里,我无法算清。
我这辈子没多少特别的,就是长得帅了点,学习好了点,比较会做人了点,和新同学很快就能混成一片。
c国的冬天来得非常快,我在的地方又偏北。簌簌落下雪花时,我得意洋洋地拍了照发给我弟看。
我们的旧家在南方沿海,d市也不太北,我弟有时候随着越老爷子去外头见人,全都时机不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雪。
到底是哥哥,我见到雪还是先他一步。
冬天的时候我是不太顾形象的,穿得像只企鹅,戴着手套,只有右手露出几只手指操作手机。在和他视频之前我已经堆好了雪人,在他的催促下,我神神秘秘把镜头转过去,他就大叫一声:“哥哥你堆得好丑!”
“竟敢说丑!老子堆了大半天!”我凶狠地说,“我堆的可是你!你也丑!”
我弟现在长到我胸口了,雪人也有我胸口这么高。我拿树枝和同学给我的特殊颜料,给它画了眼睛鼻子嘴巴,但我没有半点艺术细胞,成品当然不好看,除了高度也没有半点和我弟相像。
但为人大哥,面子还是要的!
我开始胡扯:“你看,这雪人跟你一样高。还有你眼睛大,鼻子小,嘴巴红,它也一样。”
我弟被我的无耻震惊了,双眼瞪得老大,最后瘪着嘴说:“我不要孤零零一个人。”
“我也没法飞回去啊。”我说。
他说:“哥哥再堆一个你自己!”他指手画脚,“就堆在我的雪人旁边,要和我靠得近一些。”
我其实现在冷得发抖,为了不落面子,才在雪地里强装帅气和他视频。但这点也不能给他发现,我表现得无所不能接受了他的请求,把手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固定好,对着这边,搓搓手开始大展拳脚。
可惜我弟这个小王八蛋完全不领情。我费尽千辛万苦堆了个和我一样高的雪人,画上五官,手指在手套里冻得僵直,他还哈哈笑着说:“哥哥好丑!”
前置镜头里显示的我眼神凶光毕露。
他又喜滋滋地摇晃身体,说:“丑弟弟就该有个丑哥哥一起,不然多委屈。”
我威胁他要把两个雪人都推平,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跟我扮鬼脸。到了该上课的时间,他只好挂了视频,跟我说哥哥晚上再见。
他那儿的晚上我这儿都凌晨了,怎么再见。
我看看那俩雪人,真的丑得不行。但我哪有那么狠心,不仅没推平它们,还找了两根树枝充当手插上去。
大雪人有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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