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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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血相亲 作者:月半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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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血相亲 作者:月半丁丁

    坐到太阳升起,阳光从窗户里投进来。我没拿手机,没分过心,就是始终盯着他的脸,胸口满是闷疼。

    我向学校请了假,在医院守着他,寸步不离。从第二个晚上开始,他会在睡觉的时候做噩梦,冒冷汗,只有握住我的手才能够安静下来。第四天的时候下了雨,他的伤口发疼,痛得他又几乎要哭晕一次。

    我无能为力,只能这样陪着他,既想让他大声哭出来发泄发泄,又舍不得听他的哭声。

    医生给他处理伤口更换纱布时,他总不让我在边上看着,说是害羞,但其实是怕我看了难受。他都难过成这样了,还要想着我,我在那一刻希望他还是不要长大的好,希望他像小时候那样单单纯纯、愿意分一些痛苦给我承担。

    他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最开始的身体清洁由护工来作,他把我支出去帮他煮粥吃。

    从医生处理伤口到身体清洁,他一次都没让我看过他的身体,多了几次之后,我感受到了不对。

    第三次清洁的时候我故意把护工赶走了,我拿着温热的湿布进来。他显然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说不好意思麻烦哥哥什么的,我不跟他废话,让他不要乱动,直接去解他病号服的扣子。

    他卧床不起,但那一瞬间几乎要跳起来,扯动自己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气,眼睛又湿了。

    “哥哥,我自己来……”他小声地说。

    我皱着眉头,把他的扣子全解开了,说了声:“你全身上下你哥哪里没看过,害羞个什么劲呢。”随后我将衣服两片撩开。

    他有好好遵守和我的承诺,不再像以前一样,瘦得好像骨头都要出来。肋骨上被医生包扎得紧紧实实,出乎我意料的是,他腹部有另一道伤口。

    那显然是个旧伤了,大概四五公分,留着明显的疤痕。

    我从没见过它,眼神一接触到,就移不开。

    “这是什么时候的?”我问,“为什么我不知道?”

    他结结巴巴说:“我也忘了……”谎话说得太过明显。

    我放开手,深吸一口气。他表情忐忑不安,我给他重新系好扣子,盖上被子,他喊我:“哥哥……”

    “我去喊护工进来。”我说,“你让我冷静一下。”

    28.

    如果只是一道无关紧要的小伤,不会留下这么深的伤痕,他也不必这么惊慌,瞒我这么长一段时间。

    我靠在门外,一时间有点儿呼吸不过来,头颅抬着,望着天花板,双眼放空。我听见护工在门里头劝他,但他一声不回,多半又在惊慌赌气。

    想要排查出时间并不算困难。

    多半是我出国第一年,他本要来找我却临时取消的那次。孱弱的声音,长达几个月没有进行过的视频通话,回家后发现他骤降的体重,一切都是异常,为什么我偏偏没有发现呢?

    他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深吸好几口气,心脏狂跳得我胸口疼。我揉了揉太阳穴,还是先走进去。护工正站在床边无可奈何,我让他重新换一下水,已经凉了,坐到我弟身边。

    “哥哥帮你擦吧。”我说,“别哭了。”

    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擦擦眼睛,表情仍然不安,但是应声道:“嗯……”

    给他擦身的时候,我不敢用力太重。他被养得细皮嫩肉,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稍微用点力气就会留下痕迹。而这样的身体受伤了两次,或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还有更多次。

    我胸口的器官沉重得惊人,仿佛被灌满了酸涩苦水,随时会挤爆溢出。

    他表现得很不自在,不停地看我,想要遮掩自己却又不敢动。不知不觉间,他也到了进入青春期的年龄,男孩子一旦发育起来是很快的,骨架开始脱离小孩的雏形,有了少年的模样。擦到他的腰上时,我的手不由停住了。我把湿巾放到热水盆内,用手去摸他的那道疤,

    我弟声音一抖:“别摸……”

    手指在那道伤疤表面浅浅游移,皮肉表面并不平整,靠着指腹触摸能清晰感知。他身子不停颤动,在我收回手之前,他扯了边上的被子,用力一拉,把自己身体盖住。

    表情显得难为情。

    我只说:“下次受伤,不要瞒着我。”

    他胡乱地回答:“嗯……”

    “小臻,”我喊他,“瞒着我,到我知道的时候,我只会比原来更难受几千倍几万倍。你舍得吗?”

    他怔住,像一只迷路小羊看向我。

    我安静地和他对视,他没再点头,也没再摇头。

    在医院底下散步时,我路过便利店,看着透明柜上摆着的一包包香烟,难得有了买一包的冲动。人家烦闷的时候都靠抽烟派遣郁闷,我也想试试有没有那个效果。

    但烟味太重了,我弟肯定受不了。

    我在长椅上坐下,打电话给了越老爷子。老人家忙得很,孙子住院了也不能陪同,一天来看一次都算是难得了。头两个电话他都没接,我等了十来分钟,拨了第三个,总算接通。

    我单刀直入地问:“小臻初一的时候受的什么伤?”

    越老爷子顿了顿,缓缓道:“你知道了?”

    我说嗯。

    “唉,告诉你也无妨。”他长长叹气,道,“越家家大业大,难免有旁枝,也难免有仇家。”

    我从天灵盖凉到脚底。

    初一的那次是他回祖宅,和旁系的孩子在花园里玩时撞到碎玻璃割伤的,玻璃割进了皮肉一厘米多,他清理好伤口缝了针,养了几个月才好。

    这次的车祸还未查清楚是谁干的,对方有备而来,把一切假象都做得很完美。

    越老爷子的叙述不疾不徐,我却听得咬牙切齿。我开始后悔让他回到越家来了,后悔至极,咬着嘴唇,把自己的手心都抓破,最后磨着牙齿说:“他全部都不告诉我……”

    我的弟弟还那么小,我打他一下都舍不得,那群疯子到底怎么下得了手?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越老爷子道,“当初他让你出国,也是不想让你被牵扯进这一切。”

    29.

    “知道你要出国的时候,他发了好大的脾气,看谁都不舒服,砸了客厅,还发泄地砸了一个花瓶。”我听到越老爷子在电话对面像是吸了一口烟,接着道,“发完脾气后,他又来找我谈,谈了一个多小时才冷静下来,决定让你离开,还让我保密,千万不要告诉你。”

    我的眼睛跟要烧穿什么东西一样,紧盯着我自己的另一只手。

    我问:“那你为什么现在会告诉我?”

    和越老爷子的关系,一直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坏。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是我弟,他的孙子,除此之外我们基本不会进行其他的对话,我不用敬语,他也从没让我更正。

    对比了一下印象,他声音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要苍老得多了,语速也慢下来,每个老年人都在所难免。

    “宁放。”他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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