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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非你不可 作者: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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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非你不可 作者:蜷云

    。”强烈的药效产生的眩晕让他有种不停旋转的失重感,秦优的手指紧紧抠住沙发的扶手,以避免自己会开始失态地从沙发上滚落。

    梁墨琰直起身,扫了一眼他用力得泛白的手指,淡淡地嘲讽道:“嗑药了?”

    “……”秦优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去辩驳,顿了顿,转而道,“能不能……请你给我的助理打个电话?”

    梁墨琰挑眉。

    秦优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无奈道:“……让她在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之前赶紧过来接我吧……”

    第十八章

    秦优现在感觉自己仿佛踩在云端,一会儿左右漂浮,一会儿随风旋转,腾云驾雾般不停地移动着,而不是真真实实地坐在沙发里。

    不过,幸运的是,这种迷幻药其实就是一种神经麻醉剂,而对初吸食者的神经造成的刺激会显得更大而已,但秦优吸入的量不太多,在最初的强烈晕眩过后,感觉也慢慢缓和下来。

    ――只是,剩下的药力能让人的神经变得松弛,变得彻底且毫无防备地放松下来,而心里也会有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若是服用的剂量大,药力对神经的麻痹就越是厉害,以致会让人失去痛楚的感觉,陷入迷幻和极度的快乐情绪中而无法自拔。这就是毒品的魔幻力量,不少在夜店狂欢的人所寻找的就是这样一种麻醉性质的暂时性快乐,有些人是为了逃避紧张生活中的种种压力,而更多的人,则是纯粹地追求一种感官上的刺激。

    梁墨琰看着沙发上的少年由最初的克制隐忍到逐渐地放松,然后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伏在沙发的扶手上轻浅地呼吸着。

    他知道秦优所在的这个圈子内有不少人都会吸食大麻或者服用某种迷幻剂,工作和竞争的压力或者是一方面,然而更多的则是在寻求一种新鲜和刺激。

    这间夜店是梁邵庭名下的产业之一,圈内最有名的奢靡之地,一个只对圈内的明星、艺人和模特们开放、供他们寻欢作乐和挥霍的地方,不单只是东皇娱乐旗下的人,其他的娱乐圈中人也都会经常混在这里。嗑药、酗酒、豪赌,甚至滥交,许多在公众面前外表光鲜美丽的人在这里都会露出他们不堪的一面。

    梁墨琰忽然回忆起在那场晚宴上面前这个少年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冷淡的,安静的,优雅的,站在衣香鬓影的浮华人群中,自有一种无法被埋没的烨烨光华。

    那时的秦优,不只是让他印象深刻,而且,还让他莫名地有一种熟悉感。

    只是在此时,这个少年出现在这里,一副明显是嗑了药之后的昏沉模样,这使得他在惊讶之余,不免又让他对这个少年觉得几分失望。

    想到后来撞见少年和贝静妮在宴会酒店门口的亲密,梁墨琰的眼里重又恢复一片深冷。

    在这个圈子里又怎么可能会有谁干净而纯粹?

    梁墨琰走上前一步,重新俯下身去,看着少年侧靠在沙发扶手上的漂亮面孔。

    眼睫毛长而浓密,在眼下倒影出似黑色羽翼般的阴影。察觉到有人的靠近,黑色的羽翼轻颤着微微煽动,然后,少年的双眼缓缓睁开,目光慢慢凝起有些恍惚的焦距。

    “梁墨琰……”看清楚眼前那张深刻在记忆中的脸,少年轻叹一声,微笑着轻声唤道。

    那双原本冷淡沉静的美丽眼睛,此时却好似柔和阳光下的海。

    此时此刻的秦优,神智已经不能再继续保持着冷静清醒,神经上的麻醉舒缓让他进入了一种没有任何防备的松懈状态。

    这是今晚少年第二次这样念着自己的名字。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那双美丽得毫无防备的眼睛,梁墨琰的眸光愈见莫测的深沉。

    ――就是这样一种古怪的熟悉感,既有这个陌生少年对自己的熟悉,又有自己对这个少年一丝无法捉摸的莫名熟悉。

    刚才看见这个少年独自坐在这里,他大可以不必理会地转身离去,可就是这样一种古怪的熟悉感,让他从厅外走了进来,站在这个少年的面前。

    如果说少年对他所表现出来的熟悉感是一种带着某种目的的刻意,那么为何自己却也对这个少年觉得有着一些似曾相识呢?

    他从来都对自己的判断有着自信,但是在面对这个少年的时候,他却开始慢慢起了一丝疑惑。

    深深望进少年的眼里,他幽深的目光里有着几分暗沉的玩味。

    “走吧。”手指轻轻划过少年颊边细腻光洁的肌肤,他低声地道。

    “……去哪里?”少年微仰起头看他,清浅地笑着问道。

    梁墨琰缓缓一笑,却没有再说话。

    这是一场小型的私人宴会。

    奢华高雅的大厅角落,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三人弦乐队正演奏着轻柔悠扬的音乐,厅中仪态优雅的人们手中端着酒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微笑着轻声交谈。

    十岁的方维信端坐在大厅一端的沙发上,安静地看着自己的父母站在不远处和那些叔叔阿姨们说着话。

    和他一同坐在沙发上的,还有另外几个孩子,年纪有大有小,也有和他年龄相仿的,只是彼此之间,都还有着陌生的距离,谁都不想先开口说话。

    方维信也不想说话,他只想回到家里的琴房去弹琴。每一天家庭教师布置的功课已经占据了他太多的时间,可是他还是喜欢弹钢琴,他努力地把所有的功课都做得最好,以争取父母对自己安排一些弹琴时间的允许。

    可是今天却不行。自从他满了十岁以后,父母就会经常带着他参与一些私人的小型宴会。身为方家的孩子,他知道,这是一种让自己开始慢慢进入社交圈子的信号。认识并熟悉一些同是世家的叔叔阿姨,还有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是要让他逐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一个人际关系网络,而这,对于每一个像他这样家庭背景的孩子,只是一个普遍基本的要求。

    坐了许久,方维信终于有些失去耐性。

    看了看父母似乎渐渐走远的身影,他悄悄松了一口气,这代表着他们已经不再将注意力继续放在自己这边。

    于是他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绕开摆放着一叠叠精致小点心的长桌,沿着大厅靠墙的走道一路走到位于大厅另一端的楼梯前。

    踏上铺着厚厚地毯的深红色花梨木楼梯,来到这栋大宅的二楼,顺着右边的走廊走到尽头,那里有一个房间,房间里有着能望见大宅外整个大花园美景的巨大落地玻璃窗,还有占据了整整两面墙壁的大书架,架上摆满了古今中外的各种名著书籍,而最最令另方维信喜欢的,还是这个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

    他来过梁家的这座大宅两三次,而这个地方,是他上次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那一次是因为宴会上的另一个孩子不小心将饮料洒在了他的身上,于是宅子里的管家便将他带到了这个房间里附带的一间更衣室,为他换下弄脏的衣服。

    方维信握着金铜色的门把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高大的黑色桃木门。

    “谁?!”

    一个冷冷的怒喝忽然从房里传来。

    方维信站在门口,看见一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正站在房里书架旁的桌前。

    男孩似乎正在生着气,眼里还有着未散的阴沉,而他旁边桌上的东西都被扫落在了地上,周围一片狼藉。

    方维信犹豫了一下,可是又望了望房间角落里的那架钢琴,终于还是迟疑着走进了去,并顺手重新将门关好。

    “呃……我,我只是想来弹一弹琴……”彼此隔着一段距离站着沉默了一会儿,方维信望着男孩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睛,轻轻地说道。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可是这个男孩的目光却已经有着很强的压迫感,何况男孩似乎正在因为什么而发着脾气,望着自己的时候还隐隐带着迁移的怒火。

    方维信静静地回望着男孩。

    一时,两人就这样互相对峙着。

    “随你。”许久,男孩终于冷冷地道。

    闻言,方维信轻轻一笑,礼貌地回了一声“谢谢”,便转身走到了钢琴边坐下。

    不一会儿,这间洒满了阳光的房间里,就回荡起轻柔舒缓的琴声。

    方维信很就沉浸在属于他自己的小世界里,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把自己喜欢的曲子都重头到尾地弹了一遍。

    直到敲下最后一个音符后,他才又恍然记起这个房间里似乎还有一个陌生的听众。

    方维信转过头,看见刚才那个男孩果然还留在这里,只是现在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垂着眸似乎正在想着什么,连他弹完琴,整个房间又重新回到一片安静都没有察觉。

    方维信合起琴盖,起身走到书桌前,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男孩抬起眸看他,又瞥了一眼角落的钢琴,没有说话,虽然他的眼里不再有刚才的阴沉,可是却还是能给人一种压迫感。

    方维信笑笑,从身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手心里,递到男孩的面前。

    那是一枚精致的俄罗斯彩蛋。看得出是仿古式的手工雕刻,纯银制的蛋壳顶上是一架小巧的三角钢琴,壳身还雕刻着细腻的花纹,虽然不是真正的古董,可却真金白银地镶嵌着贵重的碎钻还有几颗宝石。

    “这一个很漂亮吧?它是我搜集的彩蛋中最好看也是最贵重的一个了。”方维信看着手里的小东西道,“除了弹琴,看着这些彩蛋我也会觉得很开心。”

    闻言男孩挑了挑眉。

    要是方维信准备把这枚彩蛋当作自己允许他弹琴的谢礼,未免也有些太过于贵重了。

    似乎猜出男孩的想法,方维信一边笑着合起手掌重新将那枚彩蛋收进口袋里,一边道:“只是借给你看看的,让你也跟着开心一下。”

    笑容中一丝狡猾的戏谑似乎感染了男孩,刚才脸上一直有些紧绷的神情终于有了丝松动。

    方维信侧着头看他,眼里一片明净,“我是方维信,你呢?”

    男孩望着他,轻轻道,“梁墨琰。”

    第十九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蕾丝窗帘照进了这间蓝白色调的房里,微风从落地窗外吹入,轻轻卷起窗帘的一角,同时带来一丝属于海洋特有的气息。

    远远传来的海鸟的鸣叫和有着轻柔舒缓节奏的海涛拍岸声,让房中躺在大床上的少年渐渐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纤长浓密的眼睫轻颤,可是室内明亮的光线让少年禁不住微微皱了皱眉,重新适应了光线以后,他才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离床边不远的小落地窗,窗外是个法式小阳台,而阳台上纯白色的栏杆外,则是一片纯净浅蓝色的辽阔大海。

    顿了顿,少年原本还带着几分朦胧睡意的漂亮眼睛倏地睁大,一下从床上坐起。

    白色的薄被从他身前滑落,露出他白皙精瘦的身体,骨架匀称修长,肌理柔韧而紧致,皮肤在清晨的光线中带着如玉般温润的色泽。

    他低下头看了看身上,再抬起头看了看整个房间,神情带了一丝懊恼地伸手捋了捋头发,掀开薄被从床上站起身来。

    直接走进了房中附带的洗手间里,他站在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将汩汩涌出的温热的水扑洒在脸上。

    这样的动作一直重复了许久,他才从水盆前抬起头来。

    水珠沾湿了他额前的发,沿着额头滴落,卷翘的眼睫沾着朦胧的水汽,洗手台前方的镜子中,那双漆黑的眼重又显得清冽而沉静。

    做完简单的洗漱,秦优走回房里,这才认真打量了一番周围。

    整个房间不大,但是却因为色调清雅和布置简洁而显得大方且宽敞,浅蓝色的墙壁,地上铺着纯白的长毛地毯,款式简单的原木四柱大床,在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面长椭圆形的更衣镜,镜子旁的一张造型复古的原木柜子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而衣物旁则是他的钱包和酒店房卡等随身物品。

    秦优走到柜子前,光洁透亮的镜面倒映出他高瘦的半□的身影,沿着细致的锁骨绕至还略显瘦削的肩背,顺着优美的脊椎线条而下,身上仅剩的一层薄薄白色布料包裹着那紧致翘挺的圆弧,直至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

    柜子上的衣物被一件件拿起,抖开,然后被穿在这副漂亮完美的身体上,不一会儿,镜子中出现的,就是一个贵气优雅的俊美少年。

    秦优淡淡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收好随身的物品就转身离开了这个雅致的房间。

    拉开房门,门外的走廊整洁而明亮,看来这是一座地中海式风格的小型别墅,原木的旋转楼梯上方对着高高的拱顶,粉刷得雪白的墙壁,楼梯的一侧是一扇蓝色的田字格窗户,此刻窗户正朝外开着,正对着一片阳光下的碧蓝大海,窗前的花台种着一丛迎春,嫩黄色的小小花朵迎着微风一串串开得无比绚烂。

    秦优一边走下楼梯,一边扣着手腕上的袖扣,直到下到最后两个台阶,他才抬起头来迎上站在楼梯前的男人深沉的目光。

    两人彼此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

    很快,男人眸光一闪,缓缓勾起唇角,伸手牵了他走下楼梯,然后搂住他的腰,俯身在他颈间轻轻落下一吻,微笑着在他耳旁低声道:“昨晚睡得可好?”

    这好似情人间的温柔亲昵使得秦优眉一挑,静静站在男人的臂弯里,侧过头看着男人道:“我记得昨晚曾拜托你找我的助理。”

    闻言梁墨琰笑笑,没有答话,只是放开怀里的少年,目光淡淡地看着那双漆黑安静的眼睛,转而道:“司机会送你回去,明晚一起吃个饭,嗯?”

    语气好似安抚地征询他的意见,其实却并没有留下可容拒绝的余地。

    这个男孩已经引起他的兴趣和好奇,而他也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男孩有着想要去探究的欲望。也许这会是一场彼此欢愉的捕猎,而他从来都习惯主导,那么,就由他来宣布这场游戏的开始。

    眸光沉静如水,秦优心思一转,就已大致明了梁墨琰的举动背后所代表的意思。

    他没有想到会在昨晚那样的一个情况下和梁墨琰再一次碰面,在那种场合,还有各自现如今的身份,他知道,必定是梁墨琰将自己当时的一些举动当做了某种暗示的信号。

    他在心里轻叹,世事的种种机缘巧合总是要将他的这场追逐置入一个玩笑而又无奈的境地。

    一直以来,梁墨琰所站的位置太高,所以才会让自己一直在他的身后不停追赶,从前总是远远地一步步地谋划、接近,然而却没有想到最后一场空难让他所有的努力变得功亏一篑;但是现在,就在他打算再一次重新开始追逐的时候,喜爱恶作剧的机缘又将他直接拉到了这个人的面前,而且彼此的位置还是这样对立且尴尬。

    可是,尽管这样的现状与他当初所设想的相差太远,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那他何不就这样将错就错呢,反正,无论怎样,走到最后,他都将会和梁墨琰有一场必然要解决的对抗。

    他们两个人都是同样地高傲,究竟谁才会是两人当中的那个狩猎者?

    秦优缓缓露出一笑,回望着梁墨琰,轻声道:“那么,好的,梁先生。”

    当秦优重新回到昨日的摄影工作室的时候,整个摄影棚里有着一种暗暗涌动的诡异气氛。

    待他一走进化妆间,紧随他身后一同进来的关颖立刻转过身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然后“嘭”地一声关上门,冲到秦优面前,抬起头瞪着那依然一脸冷淡平静的少年,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房门,神情紧张地道:“秦优,你你你……你昨晚没有回酒店!?”

    秦优有些好笑地看着关颖有些失去平时老练圆滑的模样,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对。”

    “啊――”关颖夸张地捧着脸弯下腰做出大声尖叫的姿势,其实却紧紧地压低了声音。

    “你在外夜宿竟然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很快关颖的神情又是一转,柳眉倒竖地瞪着他质问。

    秦优还未成年,当他在这里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关颖作为他的助理,也就算是他的临时监护人,所以才会有这么一问。

    “抱歉。”秦优的语气里还是带上了诚恳。

    “算了,这不是重点。”关颖挥了挥手,继而又重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房门,表情紧张地紧紧盯着秦优道,“刚才,如果我没有看错,送你回来的那辆车,是梁墨琰的?”

    她曾见过那辆黑色宾利,而且还清楚地记得车牌号,只不过,那时候,从那辆车里走下来,并且趾高气昂的,是img的大红人童珂。

    对于关颖能认出梁墨琰的车子,秦优用挑眉表示了他的讶异,不过他还是承认地点了点头,简单答道:“对。”

    “啊――啊――”关颖继续用她那夸张的又发不出声的尖叫来表达她此刻有些激动,或者是惊吓,的情绪。

    相对于关颖有些失态的模样,秦优依然是一脸的淡然。

    发泄了一下之后,关颖才又回复平时正常的神情,清了清喉咙,但却掩饰不住嗓音里还剩下的几分轻颤,“那……昨晚接你走的,也是梁墨琰咯?”

    对于这一点关颖还是有些疑问的,毕竟昨晚的那辆车看起来可是跟刚才送秦优回来的车完全不是同一辆。

    秦优没有回答,他并不想将秦家的事情牵扯出来。只是他这样,关颖便将他的沉默当作了对自己问题的默认。

    关颖一边啧啧有声地摇头,一边看着秦优那双漂亮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复杂情绪,叹道:“秦优,原来我还是有些太过小看你了!”

    也难怪关颖会有这样的想法。作为秦优的助理,虽然她到现在依然看不太透这个冷漠但却藏着深沉的少年,但她心里却清楚,秦优远远不是他外表那样的年轻单纯,她也知道,以秦优这样的性格,且不说是不是能够适应这个需要懂得看人脸色、识得伏低做小的圈子,但却绝对不会是能够轻易被人打压欺负的。

    在img的几年,她也算是见过不少模特的起起落落,对自己看人的能力也是有着自信的。对于秦优,她知道,就算没有任何人的偏袒跟扶持,他也能在这个圈子里慢慢红起来,何况,在现在又有贝静妮这股助力,秦优比起别人不知幸运多少,少走了那么多弯路,别人需要奋斗上几年才能爬到的位置,他轻易就能得到。

    这已经让img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人嫉妒眼红。

    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实在不知道应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有贝静妮做靠山,整个img里的人谁也不会也不敢对当着面说秦优什么,但明显,在外人看来,除了外表俊美之外,没有什么特别背景、身世又普通的秦优能够获得贝静妮的青睐已经成了不少人私下的话题,他和贝静妮之间的亲密关系引得许多人暗中侧目,对此,身为img大老板的贝静妮岂会不知,但她既不否认驳斥,也没有刻意避人耳目,这种沉默态度,如何不叫人猜测纷纷。

    而秦优,这个看起来冷淡安静的少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本事,在得到了贝静妮的庇护偏袒之后,现在又招惹上了恒泰的船王梁墨琰。

    是别人还好,却偏偏是梁墨琰。贝静妮的丈夫可是梁墨琰的堂弟梁邵庭!这是怎样的一个复杂又混乱的三角关系!何况梁邵庭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是东皇娱乐的总裁,整个港岛娱乐圈的最大老板!

    想到这里,关颖立刻觉得一个头变得两个那么大。

    就这么站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儿,关颖这才好似忽然想起什么,面色有些为难地道:“那个……早上贝小姐打电话来找了你,你当时不在,她要你回来的时候给她回一个电话……”

    自秦优过来这边开始工作,贝静妮总会三天两头地打个电话过来,或者询问拍摄的进度,或者询问工作计划的安排,甚至是邀约,秦优没有手机,所以通常都是关颖接的电话并代为回的话。

    正说着,她手里的手机就应时地响起。

    关颖低头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回复一本正经的声音道:“是,贝小姐……在,刚到工作室……好的,请稍等。”说完将手机递给秦优,顺便还扬扬眉毛冲他做了个鬼脸。

    “秦优?”手机那端,传来贝静妮清雅的嗓音。

    “是我。”秦优扫了关颖一眼,应道。

    “这两天进行得还顺利吗?”听见秦优的声音,坐在办公室里的贝静妮目光瞬时变得温柔,推开桌上的公事文件,她从办公桌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伸手撩开白色的百叶窗,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和美丽的维港景致,心情顿时飞扬起来,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妩媚的笑意,“这一部分的工作下午就可以结束,怎样,我请你喝个下午茶,小小地庆祝一下吧……”

    第二十章

    距离方维信在梁家大宅第一次见过梁墨琰之后,大概过了一年半多的时间,他才又在一次世家之间的小型宴会上,再次见到那个给他留下了一个坏脾气的印象的男孩。

    虽然方家中这一个年龄的孩子都会被要求去参加这一类型的活动,但其实方维信却对此并不热衷。那些世家的孩子,总是带着僵硬的面具,被教导得像是一个个精致却刻板的人偶,模仿着成人的语气和表情说话,让他觉得无趣和乏味。

    所以他更喜欢待在家里的琴房中弹琴,练习指间的每一个技巧,弹熟每一首难度渐高的曲子,都能让他感到无比的愉悦。

    方维信从小就展现的这种聪明和绝佳的领悟力并不仅仅只是在音乐这一方面,学习并熟练掌握一门知识,并且能够灵活自如地运用,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天赋。这是最让方维信的父母感到欣喜和满意的地方。

    方氏是一个世家大族,在长远的族谱中,不乏一些地位显赫的人物。到了这一代方老太爷的手中运筹帷幄,倚着深厚的背景,方氏财团在商界发展做大,拥有了不容小觑的强大实力。

    方维信的父亲在方家和他同辈的子弟中,并不显得出色,比起那些嫡系或者非嫡系但在家族中显得出类拔萃的兄弟,显然方维信的父亲不太能得到方家的掌权人方老太爷的重用。在那些社交圈子中,人人都是势利,这种权势和地位的差别,也就决定了一个人所能够享有的待遇。为此,方维信的父亲在家族中总是显得郁郁不得志,而偏偏,方维信的母亲还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

    方维信被他的父母当作换取更高的权势地位的筹码,尤其是他的母亲,不停地让他去学习更多的东西,要求严格,甚至苛刻,只因为她寄望于这个孩子,能让她在方家获得后半生的富贵和显耀。

    但偏偏方维信是一个很有着自己主见的小孩,他喜欢音乐,喜欢钢琴,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父母强加在他身上的诸多要求和桎梏,无论学业会有多忙多紧张,他都从来不应付敷衍,而是完成得无可挑剔,然后再挤出时间来去练习他的钢琴,即使他的父母想要阻拦,却也无可奈何。

    方维信从来对于自己所喜爱的都会有这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第二次见到梁墨琰的时候,方维信一眼就认出了他来。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对那个坏脾气的男孩记忆这么深刻,只不过才见了一次面,两人也没有怎么聊,而且这还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跟其他几个世家的孩子见面次数还要多些,都还不会对别人有这样深刻的印象。

    方维信远远看着梁墨琰被不少人众星拱月般环绕。那个男孩是船王世家梁氏的嫡系长孙,将来也就是恒泰整个产业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人,无论身份还是地位,也难怪在这样的年纪就已经被周围的人追捧逢迎。

    虽然同是出身世家,但也只有梁墨琰,才能算得上是那真正的天之骄子吧。

    方维信也曾偶尔听起自己的父母说起有关梁墨琰的一些事情。沉稳的、懂事的、有礼的、聪明的、优秀的,种种褒义的形容词似乎都可以往那个男孩的身上堆砌,方维信初初听到时感觉有些讶异,为什么自己所见过的梁墨琰却并不能和这些大人们眼中的那个梁墨琰对上号呢?那只是一个坏脾气的男孩,有一双让人看不透的眼睛,在生气的时候,会变得阴沉。

    方维信看见梁墨琰如同大人一样在几位世家的叔伯之间说话周旋,腰身挺直,举止优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神情很是专注认真;方维信有些想笑,可是他看得出来梁墨琰并不是像别的孩子那样在模仿大人装样子,那种自然而然的神情和仪态,靠装是做不出来的;何况那些叔伯的眼神中对他也是带着满意赞赏,绝对不像是对孩子的那种敷衍应付。

    只不过,方维信却在偶然间捕捉到了梁墨琰在谈话的间隔中没有面对任何人的的时候,眼里会闪现出一种冷漠的神情来。

    这让方维信觉得有趣,也一下子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对梁墨琰有着不同于别人的一些好感。

    原来,梁墨琰似乎和自己是同一种人呢。

    想通这一点,方维信就有了想要再和梁墨琰多认识一些的欲望。

    性格中的冷淡和早熟,让方维信很少会想去和同龄的那些小孩交往,平常空闲时的他要么一直坐在钢琴前不停地弹奏,要么捧着乐谱好像看书一样看得津津有味,要让他看起来最像一个这个年龄的小孩该有的样子,也就是只有在他面对着自己收集的那些俄罗斯彩蛋满脸高兴欣赏的时候了。

    而他的这一点,几乎差点让他的父母误以为他是一个有着自闭症的小孩。

    当这个小型的宴会进行到一半,那些大人们都纷纷各自三三两两地聚成一个个小群体说着话的时候,方维信看见梁墨琰终于独自离开了人群,悄悄走出了大厅。

    他一路尾随着梁墨琰走进了大宅花园的深处。

    此时正值初秋的傍晚时分,漫天是被晚霞渲染得柔和的淡紫,晚风有些凉意,可是南方的庭院即使是在这秋风初起的时候也还是葱葱郁郁,空气里有着青草的气息,园子里不像那奢华热闹的大厅,反倒有种宁馨的平静。

    方维信只是远远地跟在梁墨琰的身后,他很好奇,原本以为梁墨琰是想要在大厅门口站上一会儿就回去的,可是没有想到他会离开得这么远,一个人避开所有的大人走到花园里面,难道他是准备背着大人在花园里面玩会儿吗?――这可真不像是梁墨琰会做的事。

    只见梁墨琰终于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似乎在对着一丛灌木怔怔地发愣。就在方维信想走上前去打一声招呼的时候,他忽然看见梁墨琰那一直笔挺着的肩背慢慢开始松懈了下来,头渐渐也低垂了下去,那个跟自己身高相仿的背影,不再有刚在在大厅里自信沉稳的模样,看起来反倒像是一个符合他现在年龄的真正的小孩子了,――一个好像在为什么伤心难过的小孩子。

    方维信有些惊讶,他不知道为什么梁墨琰会突然这个样子,只好依然远远地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梁墨琰慢慢蹲下身,坐在了花园草地上的一个假山石上,然后抱着膝,紧缩着身体,额头靠在膝盖上,将脸埋在了臂弯里。

    他是在哭吗?看见梁墨琰忽然之间的这种转变,方维信有些疑惑不解地猜想着。

    犹豫了一会儿,方维信才终于迈开脚步继续走上前去。

    听见草地被轻轻的脚步踩踏发出的沙沙声,原本一直伏在膝上的梁墨琰猛地抬起头来。

    方维信从那双眼里果然又看见了自己所记忆深刻的阴沉和防备,只不过,这一次,在这些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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