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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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有禾事 作者:菠萝个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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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有禾事 作者:菠萝个蜜

    雁海很有眼色,立马道:“下官去为大人准备洗漱用具。”

    雁海的态度不卑不亢,既无谄媚也无卑屈更无桀骜,禾后寒十分欣赏他的作风,便微微点头道:“那便劳烦雁侍卫。”

    等禾后寒就着雁海打来的热水简单地梳洗过,雁海早已趁这功夫拎了个食盒过来。

    禾后寒打开一看,两个鸡蛋一碗米粥旁边还有一碟肉干,难能可贵的是旁边竟然还有个苹果,这伙食比禾后寒想的不知好了多少倍。

    边疆气候苦寒,土壤贫瘠,种不了水稻小麦,在这儿米面都是稀罕物,更别提要吃粮食的鸡鸭下的蛋了。舜朝七八十万大军常年驻守氏州边关,昨天又来了二十万士兵,近百万人的兵马全靠氏肃两州供给,粮草却要从帛州宛州宜州三个中原腹地富州长线调度,十分耗时耗力,干粮都是按斗算着运,能运送的蔬菜也不外乎那几样,更别提水果这类难以贮存的食物,在这儿更是难得一见。

    禾后寒舀了一口米粥,谈不上多好吃,同宫中崇渊赏赐的珍馐美味,江盛大江南北搜罗的各色小吃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但禾后寒打小也没被娇生惯养过,向来不是个乐于享受的人,因而倒也知足地道:“劳雁侍卫费心了。”

    雁海道:“下官按照荣将军吩咐办事。”

    禾后寒抬头看他一眼,伸手拿起苹果笑道:“这苹果的心意本官领了。”

    雁海微黑的皮肤霎时显出一丝尴尬的红来,道:“下官莽撞了。”继而又犹豫地问道:“不知督军如何知晓这苹果是下官的心意?”

    禾后寒除珠华外多少年没见过这般直率的人,这时心中更添好感,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道:“本官能掐会算你信否?”

    雁海眉头一拧,开口道:“大人这是在戏弄下官。”

    禾后寒哈哈大笑,他的确是随口一说,只是想看看雁海的反应。其实这原因简单得很,他从小就不喜苹果,荣嘉禄又怎么会叫人给他拿苹果。

    不过他不好说出这缘由,只摆了摆手,笑道:“你倒是个实诚人,本官不作弄你,带我去找荣将军。”

    雁海应了声是,将立于帐边的青红色长枪提在手中,几步跨到了帐外。

    帐帘一掀,他被敞阔干净得无边无际的日光晃了一下,立春的边疆积雪尚未完全消融,干冷的风在顶顶帐篷之间穿梭,似乎能闻到生冷的铁和冰的气味……这一切都显出一种荒芜来,可他竟然不由自主地笑了。

    荣嘉禄的主帐离禾后寒下榻的地方很近。

    帅帐乃军务重地,外边有一圈侍卫围着,禾后寒撩了帐子进去,就见荣嘉禄正低头看着平铺在桌子上的羊皮地图。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一下,荣嘉禄开口却是极为正式的官腔:“督军昨日休息的可好?”

    禾后寒笑眯眯地看着荣嘉禄,口气也是客套得很,“谢荣将军关心,本官十分满意。”

    荣嘉禄眼角挤出一点笑纹,面部柔和起来,又道:“今晚设宴为督军接风洗尘。”

    禾后寒知道这是惯例,却之不恭,道:“劳将军费心,一切从简便可。”

    ╋╋╋

    入夜。

    照明的火把一簇簇点起,在驻军的前线蜿蜒起一道规整的光线,热烈烈的火光把喧嚣和空旷一同蒸腾,演练一天的兵将围坐一起大声地说着话,端着简陋的大海碗,无所顾忌的玩笑让夜色涂上轻松的色泽。

    禾后寒站在高台之上,这景象触动了他的记忆……一盏盏仿佛凝固了的宫灯,一簇平稳的火苗,安稳而凝重,或有时皇帝急召,深宫夜半,一片幽蒙,寝殿如明黄蚌珠沉于深水寒潭。

    他不禁陷入一种说不清的思绪中,崇渊十三岁他便伴其左右,至今四,五年时光荏苒而逝,他亲眼见证了一代帝王从被人追杀的窘境到天下尽在我手的成长,如今那少年天子正要一展雄图伟略,十八岁朝阳一般的年纪,已然手段老练,天下了然于心的不动声色,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禾后寒听见身后穿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并不问头,而是问道:“师兄,你守边关十余年至今孑然一身,难道不寂寞?”

    荣嘉禄走到他身侧,反问道:“你都不回头,怎猜到是我?”

    禾后寒笑道:“雁侍卫在底下守着,哪个敢上来?”

    荣嘉禄也笑:“要是他亲自上来找你,你岂不是白叫一声师兄。”

    禾后寒站直身子瞅他道:“雁侍卫哪里会故意踩出声来叫我发觉,只有师兄才会这么细心。”

    荣嘉禄就笑了,神色柔和地看着他,少顷说道:“瑞声说我寂寞,却不知男儿志在远方,保家卫国,守护一方,死而无憾。”

    禾后寒微叹道:“我若有师兄这般豁达便好了。”又笑道:“少时师兄护着我,如今师兄护着舜朝百姓,师兄你天生忠义,就打算这样一辈子?”他这下问的很直接,不给荣嘉禄回避的余地。

    荣嘉禄瞅他一眼,无奈道:“你做了几年京官为人处事本该圆滑,对我却这般不依不饶。”

    禾后寒笑道:“怪师兄从小对我太迁就。”

    荣嘉禄想了想,开口道:“我父亲在我十岁时战死沙场,那时你还没入师门,我自己一个人在山中偷偷哭了好几次,师父就送我回了京城……家里乱成一片,我母亲大病一场险些就过去了,后来是我叔叔扛起了重任,才稳住了荣家的地位。”

    荣嘉禄说的轻描淡写,不过短短几句话。但禾后寒知道那是荣家最难熬的一段时间,老得太老早已退出政局,小的太小难以扛起重担,中间壮年除了战死的荣父,就只有荣嘉禄的一个叔叔,荣嘉禄作为嫡系长子在外求学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荣嘉禄稍稍顿了顿,接着道:“我最小的弟弟那时只有三岁,还没记住他父亲是什么样子。”说这些的时候他并没有叹气,脸上也没流露出哀伤,这些往事隔了二十年的时光,已经无法动摇这个将军的信念。

    禾后寒一点即透,明白了荣嘉禄的意思,他父亲的死亡带给荣家的的打击,荣嘉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更不想让他的亲人经历,有家有室,有了牵绊,他就不会再无畏。

    禾后寒不禁有些难过,他师兄看起来虽是和蔼的模样,实际上个性却非常坚定,少有什么能动摇他的心智,更别提关于他一生的决定了。

    禾后寒想了想,打趣地道:“师兄连个孩子都不要,到时候孤苦晚年岂不是凄惨。”然后他收敛神色,郑重其事地道:“那时瑞声陪着师兄。”

    荣嘉禄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象牙扳指,抬头微笑道:“想不到我带大了个要给我养老的。”

    禾后寒也笑了,道:“但愿我不用给师兄送终。”

    荣嘉禄笑着揽过他肩膀,道:“越说我越惨了,走吧,晚宴准备好了,你得见见各副将。”

    禾后寒又叹道:“白天跟着师兄见了几个,当真是铮铮男儿,豪气冲天,羡煞瑞声。”

    荣嘉禄忍俊不禁道:“奈何你天生一副文弱相。”又正色道:“待会儿宴上可不全是白天那几个傻小子了,皆是精通兵书身手过人的大员。”

    禾后寒点头道:“瑞声晓得,师兄放心。”

    丞相有何羞(全)

    荣嘉禄手下这一干将士皆是忠勇之辈,禾后寒想着这些人跟随他师兄出生入死,脸上就分外和颜悦色,执起酒杯端然道:“众将军都是忠肝义胆铁血丹心的国之栋梁,又胸怀大志,兼之身手不凡,愿为我大舜经躬尽瘁,还我舜朝安宁,待到天下太平那一日,本官回去必然为众将歌功颂德。祝众将军早日功成名就!”

    这一番话既抬高美言了众人,又含蓄地督促了众将军职责所在,一边又给他们许诺美好未来,不由得叫那些热血沸腾的年轻将军们大声表态,场面顿时热烈起来。

    禾后寒嘴角含笑,仿佛被这热闹带动起来情不自胜,又仿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帅帐里火把亮如白昼,他如同一幅挂在墙上文雅至极的一幅画,端端正正地摆在中间。

    这一夜,他有点喝醉了,在那些年轻的热情的将军们的敬酒下,他于情于理都无法推辞,时隔多年又一次尝到了醉酒的滋味。

    禾后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荣嘉禄在旁边一个眼色,雁海立刻上前扶住他,架了出去。这里虽离皇帝山高水远,但此时此地人多眼杂,荣嘉禄与禾后寒皆位居高位,走得太近总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埋下祸端。荣嘉禄默默地看着禾后寒被雁海扶了出去,在心底叹了口气。

    禾后寒喝了酒动作就懒懒散散的,他手脚火热,就不嫌被褥冰冷,被雁海扶到床上,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雁海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禾后寒半夜不知怎的就醒了,但还未全酒醒,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就看见有个人骑在他身上,在扒他衣服,酒醉的感觉和那煽情的动作让他脑海里猛地浮现出几年前的一晚。

    禾后寒顿时清醒了大半,接着帐内夜明珠的微光,定睛一瞧就见江盛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手下动作不停,撕扯着他的衣服。

    他打了个哆嗦,也不知是□出的胸膛被冷空气激的,还是酒意未退的舒爽,不过他还是尽快做出了反应:“江盛!滚开!”禾后寒极少这般直接,此刻他喝多了酒,双手双脚使不上力气,脑袋也有些晕胀,一时口不择言骂了出来。

    江盛手脚不停,桃花眼在黑暗中会发光似的,好像夜里不知哪钻出来的鬼怪,冷不丁就要把人一口吞掉。

    禾后寒撑着胳膊半直起身子,勉强聚敛了内力于一掌,劈向江盛。

    可惜他状态最好的时候恐怕都不是江盛对手,何况又是这样醉酒乏力又被人压着□的姿势,江盛轻轻松松就抓住他手腕,拇指有意无意地捏住他腕上大穴,含情脉脉地道:“你要是不用内力,在下就让你打一拳,如何?”

    禾后寒支着脖子又被挟住一条胳膊,又累又难受,干脆懈力往后一仰,不冷不热地道:“江公子夜闯军营,偷袭督军,难不成是要通敌叛国?”

    江盛磨了禾后寒好几年,早就不吃他这一套,笑嘻嘻地道:“瑞声难道要学姑娘家一样大叫?”

    禾后寒不说话,躺着歇了口气,猛地屈起左腿,腰身弹起,同时双手环住江盛右臂,整个人侧向用力一扭,他即便喝醉动作也是相当之快,江盛猝不及防就被掀了下去,不过江盛的身手也是一顶一的,顺着姿势就反握住禾后寒双臂,用了点力气将他带过来。

    禾后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跌入江盛怀中,脑子里一跳一跳的疼,可他那一击几乎用了全力,这时浑身软绵绵地使不出丁点儿力气,他心中不禁恼恨发誓,此生再不喝酒。

    江盛得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亲,低声在他耳边笑道:“原来瑞声也这么想我。”

    禾后寒这时挣脱不得,侧头竭力避开江盛亲吻,冷声道:“江公子好大本事,军中营帐如此之多,你却单单寻得到我?”

    江盛唇齿抿住他耳珠轻声道:“你帐篷周围巡卫的兵最勤最多。“

    禾后寒听他这么说,终于觉出点不对劲儿来,问道:“你来做什么?”

    江盛并不是急色到要千辛万苦夜闯军营的人,实际上,他做事非但不冲动,反而十分有计划,可以说步步为营,即便是死缠烂打那几年,若他稍露愠色,江盛就会知趣地躲远点,此时此刻江盛却这般胆大妄为,或者说本性毕露……

    江盛贴着他耳朵低声笑道:“好事,你给我什么奖赏?”

    禾后寒一下子反应过来,喉咙滚了滚,开口时声音都变了:“你是说……是不是……找到……了?”

    江盛一手摸进他被扯开的衣襟环住他腰,一手解开他的腰带,低低地嗯了声。

    禾后寒脑子霎时充血,心头涌上难以自抑的亢奋,他勉力控制住,低声问道:“他……他们还好吧?”

    江盛嗯嗯地舔着他脖子,手上顺着禾后寒腰线就往下滑,停在【⌒⌒】来回揉捏,嘴上含含糊糊地道:“都很好。”他似乎是算准了禾后寒不会拒绝他,肆无忌惮地拽下他的中衣。

    禾后寒果真没再挣扎,顺着他的力道躺在床上,双手搭在江盛肩上,默许了他的动作。

    江盛撬开他齿关,舌头缠住他深吻,手指轻轻捻起禾后寒一边的乳珠,禾后寒有意配合他,齿缝间勉勉强强地挤出了一声呻吟,听起来就有点不知所措又有点不情不愿。

    江盛虽料到禾后寒这次绝不会同从前一般敷衍,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声,心中情绪仍是纷纷杂杂,转瞬欲火就轰然而起,他的动作霎时间少了点调情的暧昧,直接扯掉了禾后寒衣裤。

    禾后寒酒意未消,身子还有些燥热,这会儿□裸地躺在床上就觉得格外冷,他不由自主地贴向俯在他上方的江盛。

    江盛oo地摸出个东西,低头揽住禾后寒肩项,一手提起他脚踝搭在自己腰间,柔声道:“你把腿抬高,我先弄些膏脂。”

    禾后寒轻轻啊了一声,稍带犹豫地抬起一条腿勾住江盛腰部,他感到一抹凉意涂在股间,柔滑极了,接着他闻到一点清寡的香味,禾后寒眉头不禁一拧,他懂些医理用药,这味道分明是一味催情药物,他忍了忍,到底没开口指责。

    帐篷里很黑,江盛看不清禾后寒神色,但他多年浪子游戏人间,床榻之事了熟于心,一下子就发现了禾后寒强压下的不悦,他想了想只好道:“若我说来得太急只找到这个,你可慰解?”

    禾后寒不做声,半晌低低哼了一声,江盛似是笑了,俯身亲他,手下动作轻巧迅速,颀长的手指在他【ロ】细细涂满润滑膏脂,禾后寒只觉□由凉到热,不一会儿就绵密出一点酥痒来,黑暗让这感觉更加隐秘不可告人,也更加清晰敏感,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两个多月前的那次,那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体会到了鱼水之欢的舒爽,是江盛,现在同一个人……

    他短促地吭了一声,感觉□在江盛火热的手掌间慢慢硬了起来,江盛的手指灵活得吓人,每一下触碰都点在让他欲罢不能的位置上,他搭在江盛腰间的小腿不由自主地绷紧,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

    禾后寒难耐地在江盛掌心磨蹭了几下,江盛立刻发觉他的去势,手指轻轻巧巧地就捏住了他的□,一边纠缠着他的舌头,一边含糊着轻笑道:“你可不能这么快,再忍一会儿……”说罢伸手向上提了提禾后寒大腿,让他挂在自己身上,稍稍挺身将自己【ブ】顶进去一点。

    禾后寒先是在疼痛中下意识的抗拒,然后又在□蓬勃的欲望中妥协,江盛一动不动地感受着他的【ロ】慢慢放松起来,才微微向里磨蹭了一下,禾后寒情不自禁地低低哼了一声,出口□满满得让他瞬时面红耳赤,江盛正贴着他脸颊,正好看着他从耳根到眼角倏忽间一片泛红。

    江盛眼里柔情似水,一边还逗弄他道:“这药膏见效倒真快,”说到一半又忍不住笑出来:“这两个月瑞声有没有想我?”

    禾后寒听出江盛话中的戏谑之意,又想到他竟然用催情的药膏,心中顿起些怪怪的情绪,他一伸手,猛地在江盛腰间椎麻穴点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江盛后腰木了一片,没撑住身子,一下子全根没入了他的【ロ】,禾后寒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疼得眼前发黑,死咬牙关才没叫出来,双手紧紧掐住床单,一时之间痛不欲生。

    江盛连忙抚慰禾后寒软了一半的□,心疼地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禾后寒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喘息着道:“我该阉了你……”他心中实在抑郁,□又痛得难以忍受,不禁说了这么一句,倒有些抱怨的味道。

    江盛本来还在那儿自责,又怕禾后寒一怒之下跟他翻脸,一听这话就笑了,禾后寒自己是没觉得,江盛可是听出来了,这里边有点亲近的味道,同之前那不远不近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的时候大不相同,江盛不禁在心底长叹,这要命的一步总算没走错!

    江盛在禾后寒【⌒⌒】狎昵地拍了拍,调笑道:“你到时一定舍不得。”说着将禾后寒双腿拉开,用力地一下下【jljl】起来。

    禾后寒刚才疼也疼过了,这会儿药膏的效力又上来了,江盛没动几下,他就不自觉地低哼了一声,有点情动的味道,还有点别的味道,总之叫江盛埋在他身子里的【ブ】大了点,禾后寒不禁绷紧了腰身,江盛又低头亲吻他,一边开始快速而激烈地顶弄起来。

    禾后寒只觉【ロ】又痛又舒服,酒意和得知明桥与珠华俱安的喜悦感激让他向快感向江盛屈服了,他双腿缠上江盛的腰,随着江盛的律动低低呻吟起来。

    许久。

    江盛长长舒了口气,觉得这几年的坚持这几个月的辛苦统统值了。他意犹未尽地在那让他着迷的地方磨蹭几下,不急着抽出来,而是捉住禾后寒的手,移到两人相连的地方。

    禾后寒从余韵中回过神来,只觉有些尴尬自己刚才的欲罢不能,一时没反应过来江盛在做什么,等手指摸到那处粘腻柔软的地方才惊觉过来,顿时低声呵斥道:“你做什么?”可惜他嗓子里还软得发腻,这一问没有半点威严,反倒叫江盛心里更加发痒,笑眯眯地唤道:“瑞声……”也不回答,只是拉着他的手指在两人连接的地方抚摸。

    禾后寒拗不过江盛的力气,身子也确实困乏,只好不情不愿地顺着江盛的力道,他觉得有点怪异,江盛的【ブ】半硬不软地陷在他身体里,他感到自己那里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江盛的【ブ】上的筋脉就一跳一跳的好像有生命似的颤动着,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场景,这感觉太过淫靡,禾后寒一把甩开江盛钳制他的手。

    他酝酿了一下,正要开口,江盛就腻腻歪歪地贴过来咬他耳垂,一边低笑道:“瑞声莫害羞,你不知道,在下也算阅人无数,没谁比得过你,瑞声若生为女子定是红颜祸水……”

    禾后寒一听也不知是该羞恼还是该骄傲,干脆一言不发假装睡过去了。

    江盛搂着他,温存地在他鬓角轻吻,低不可闻地道:“等仗打完了,你就辞了那官儿,跟我回宛州去……什么皇帝什么太子都别管了,就做我的晓堂主……我们去吃樊城的小吃,你要是吃腻了,我带你走商行逛遍大江南北……我们去参加武林大会,祖华峰上秋日景色堪称一绝……我若做了武林盟主,就让你做天下第一高手,我甘拜下风……”

    禾后寒假装没听见,可心里乱极了,一会儿想若崇渊真放了他隐居江湖倒也潇洒,一会儿又想那还不如赶紧成家立室,一会儿又想江盛对他着实是好,太子明桥一事当真是不易,那可是提着脑袋在办……一会儿又想江盛要什么有什么传奇一样的人物怎么就跟他死缠烂打?

    江盛不知道禾后寒心里在想什么,帐篷里本来就黑,禾后寒又十分的善于伪装,江盛自说自话了半天也得不到回应,以为禾后寒累得睡过去了,却听禾后寒冷不丁开口问道:“我不知道江公子看上我何处,但我知道江公子见过绝色佳丽无数,为何不娶妻生子成家立室到时儿孙满堂阖家欢乐,不比跟我这不明不白的好?”

    江盛絮絮叨叨地突然就没声了,禾后寒心里一凉,顿时发觉自己说的有点伤人了,刚要挽回,就听江盛轻轻地叹道:“可在下心里只装得下你啊……”

    丞相有何叹(全)

    雁海在外边提声道:“督军,热水打来了。”

    禾后寒虽然知道雁海没有他吩咐是绝不会踏进来一步的,但他还是略略有点做贼心虚,回答得有些快,“放那儿吧,本官这就起来。”

    他后来累得睡了过去,不知江盛什么时候离开的……想必也是摸黑离去的。

    禾后寒扶着床沿下地,随手披了件外袍,腰膝酸软,一股黏糊糊的东西顺着他的大腿就往下流,他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若搁在十年前,他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在军营里偷欢,还搞到这么个狼狈样子。

    等禾后寒收拾利索,雁海又在外边扬声道:“督军,荣将军请您过去。”

    禾后寒应声掀开帐帘,他里边穿了一袭月白长袍,外边加了个黑色毛料披风,浓浓的书卷气里又透着点贵气逼人,神色平淡,嘴角却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叫人既拿不准是该亲近还是疏离,也看不出他心情如何。

    禾后寒见雁海盯着他看,就问了句:“荣将军可是有要紧事?”

    雁海连忙回道:“是有,来了个客人,在和将军谈话。”

    禾后寒摸不着头脑,见雁海也是一知半解,就加快了步子向帅帐走去。

    离着帐篷还有几步远,他就听到了江盛的声音,登时心下愕然,有忍不住要大皱眉头……这简直匪夷所思,更叫他十分为难,须得行事极其小心,才不至于三人之间的关系曝露来得尴尬。

    一进去,禾后寒先向荣嘉禄略施一礼,问道:“荣将军叫本官来有何事?”言毕才转头看向江盛,拱手道:“江公子,好久不见。”

    他这一声招呼过后,荣嘉禄就笑道:“江公子刚刚说督军是他在京城时结交的好友。”

    禾后寒点头道:“江公子为人乐善好施,曾帮过我大忙。”

    荣嘉禄赞道:“的确,当今天下如江公子这般慷慨天下的商人实在不多。”

    禾后寒听出点头绪来,但在场的两人同他的关系却都是秘密……他得装傻才行,故作不知地问道:“却知荣将军此话怎讲?”

    荣嘉禄看向江盛,道:“江公子愿为我军前线资助稻米二十万石,棉花十万石,另菜油布匹等杂物若干。”

    禾后寒一直知道江盛很有钱路子也很广,这几年他对此也感触颇深。记得有一次头天崇渊刚赏完他半斤天罗新茶,他不过略表喜爱,没过几天江盛就抱了二斤来。世人皆知天罗新茶比金子还要值钱,天罗叶生在悬崖峭壁,量少难摘,平常富贵人家恐怕一生都难得见一回。那时禾后寒也曾暗暗心惊,江盛此人这生意到底是做到了何等地步,现在看来,他却是当得起富可敌国这四个字。

    二十万石稻米!十万石棉花!

    若在粮草缺少紧迫的战时,这足以支撑舜朝边关五十万大军度过最困难的半个月。这份功劳记在谁头上,谁还能安然入睡?

    怪不得荣嘉禄这么急着把他叫来,往小了说,这是一个忧国忧民的爱国商人的奉献,往大了说,这就是要笼络民心,一人做大。

    禾后寒想不通江盛这般精明的人怎会主动招惹祸端。

    就听江盛突然开口道:“在下多年行商,在外行走,见我朝中原腹地百姓安居乐业,江南更是富饶,工业商业农业皆一片欣欣向荣。反观氏肃两州,常年战乱不安,在宛通两州卖到三两一斤的铁观音,在氏肃两州连半两银子都卖不上,甚至许多人家流离失所,难以饱食……在下开南北商行,手敛天下财,深知取之于民当造福于民。这些粮草不过在下一点心意,但愿将军们早日破敌北下,还我舜朝安宁。”

    禾后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盛,江盛倒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只差没挥热泪了,可禾后寒与他相处甚久,直觉他还意犹未尽,重点绝不在刚才那番剖白中。

    果不其然,荣嘉禄刚客套两句,江盛又接道:“在下自小就向往戎马征战男儿热血,为国捐躯虽九死而不悔,可惜至今碌碌于尘,只得一身浮财,心中时常郁郁难言,如今总算能为我舜朝大军略尽绵薄之力,又见我舜朝大军严明规整,铁血豪情,在下心神向往情难自抑,却不知何时才能得偿夙愿。”

    禾后寒听了这话心中不禁大惊,脸上却不过略略露出丝不赞同,他瞅了眼荣嘉禄,见荣嘉禄眉头略皱,显见是有些为难。

    禾后寒心中念头急转,他若替江盛求情,游说一二,至多以督军身份做个担保,倒真或可将江盛留在军中,他如今心中最牵挂的是明桥珠华二人,若江盛伴他左右,他在这方面自然会大大得力……但,与此相对的,这必然会让江盛与他之间发生更直接的接触,尤其在发生这许多之后……他如何再对江盛冷言以待?

    禾后寒极快地做了权衡利弊,脸上挂了点无奈,开口时显得十分和善,“江公子与本官也算多年好友,人本官是信得过的,如今江公子又全然支持我舜朝大军,一心保家卫国,若连江公子这小小心愿本官都不予理会,岂不是太伤我舜朝有识之士的心?”

    江盛听到一半就神色一喜,荣嘉禄见禾后寒这么说,自然也不会阻挠,便应道:“督军说的不错,既然如此江公子便在我军中多呆些时日,看看我舜朝大军如何行军打仗,若真一心想从军也未尝不可,只是可惜了江公子一身行商才华。”说罢扬声唤道:“雁海。”

    雁海应声掀了帐帘入内,施礼道:“将军有何吩咐?”

    荣嘉禄道:“你带江公子去督军旁边的帐篷,再派个勤杂兵给江公子使唤。”

    江盛连忙拱手道:“多谢将军。”眼神往禾后寒身上一扫,一双桃花目不笑也含情。

    禾后寒表情自如,见江盛瞅他,眉眼微弯,和声笑道:“江公子一来,倒让本官想起京城来。”

    江盛连忙应道:“日后又要叨扰禾相。”

    他二人对话看似客套实则透出些亲近熟识的意思,荣嘉禄怎能不懂,想了想又道:“既然江公子与督军是旧识,督军以后便于江公子多费些心力。”

    禾后寒连忙道:“将军客气了。”

    待江盛同雁海一同出了帅帐,禾后寒才敛了和善的笑意,正色道:“师兄,你以为江盛此人如何?”

    荣嘉禄顺手铺开一张羊皮地图,一边挥手叫禾后寒过来看,一边道:“精而不露,武力深不可测,的确出色,只一身浮华风流气过于乍眼。”

    禾后寒笑笑,道:“师兄眼光犀利,瑞声佩服。”

    荣嘉禄轻叹,“瑞声若在我这位置上做几年便也惯于看人了。”

    禾后寒做着丞相,有皇帝在上边看顾着还时常觉得与一帮臣子周旋十分吃力耗神,荣嘉禄掌管着边关十几万大军,手底下有一干他叔叔辈的将军,这几年荣家又掌了兵权,他行事用人皆要花数倍心思于禾后寒。

    禾后寒目光落在荣嘉禄手中展开的一长卷羊皮地图上,他皱着眉凝思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这处关口!”

    荣嘉禄赞许地点头道:“我以为你做了多年文官,早已忘了师父当年教的勘地术。”

    禾后寒摇头,“的确忘了大半,只不过这传说中的魔鬼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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