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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爱安格尔?黎明篇+暗夜篇 作者: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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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爱安格尔?黎明篇+暗夜篇 作者:耳雅

    过两天再让奥斯去抓住他,说不定他能趁着这几天溜掉。”

    此时,莫飞的车子已经停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感觉像是一间工厂厂房背后的巷子,眼前是红色的古朴砖墙,铁质的楼梯打着折而上。

    “下车吧。”莫飞打开车门,对安格尔说,“可能会有些简陋。”

    安格尔下了车,跟着莫飞走上那简易的扶梯,在三楼上,有一扇灰色的铁门。莫飞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下,抓住一块活动的砖块一抽,里头有一个洞。他伸手进去摸了摸,拿出了一把钥匙来,将砖块插回去,用钥匙开门。

    屋子里头黑漆漆的,莫飞伸手打开了墙上的电灯开关……房间里明亮了起来。

    “进来。”莫飞伸手把安格尔拉进了屋子里,关上门。

    “你住这里?”安格尔好奇地打量着房间……这是个不小的空间,有五十多平米吧,里头家具挺齐全的,虽然都很旧了,但是很有家的感觉,现在看起来,很具风格。四壁都是砖墙,感觉很艺术,墙角有隔间的浴室和洗手间,墙壁的上方有四面方形的小窗户,桌上有电磁炉子。

    “这地方真有意思。”安格尔盯着一台古旧的电风扇看了起来,摸着下巴,问,“你自己找的么?”

    “不是。”莫飞将电磁炉的内胆拿出来,在水龙头下冲洗,“我打工的时候,酒吧里一个看门的老头租给我的,他以前是这个厂房里头做事的,这房子是他以前一直住的,家当也都是他置备的。后来厂房倒闭的时候,欠他一笔养老金,他说不要了,用这个小房子抵就行。后来他搬走了,两年前把房子租给我了,三千块一年。

    “哦……”安格尔点点头,问,“那为什么有水电?”

    莫飞失笑,“你还有点常识啊,知道生活要水电啊?”

    见莫飞揶揄自己,安格尔不满,莫飞赶紧道,“他是个天才,跟附近的工厂偷来的水电,可以随便用还不用付钱。”说话间,他打开冰箱旁边的一个柜子,翻找了一下,从里头拿出几包泡面和火腿肠来,问安格尔,“只有这些了,吃面好不好?”

    “嗯。”安格尔在床上坐下,拿过床头的书看了看,是一些杂志,有些吃惊于莫飞的喜好,问,“都是地理杂志?”

    莫飞用电磁炉烧开了水,将面下到锅里,“嗯,我喜欢看那些好看的风景图片。”很快,泡面煮开时的香味散发了出来,安格尔走过去,见锅子里的沸水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面条翻滚着。莫飞将调料洒下去,火腿肠也切了一下扔进去。抬头,就见安格尔坐在桌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锅里的面条,从上而下俯视,安格尔的脸被锅里冒出来的水汽笼罩着,说不出的柔和。

    “只有筷子没有碗。”莫飞从筷桶里抽出了仅有的两双筷子,道,“我自己过,所以一般都直接就着锅吃。”

    安格尔接过筷子,捞面,问,“你以前没带人来过?女朋友都没有?”

    莫飞耸耸肩,伸筷子夹面吃,道,“我比较喜欢一个人住,跟其他人住太近我会别扭。”

    “嗯?”安格尔眨眨眼,“那我呢?”

    莫飞呼呼地吹着面,道,“嗯,你还好。”

    安格尔将面塞到嘴里,嚼了嚼,道,“真难吃。”

    莫飞将嘴里的面咽下,“我一会儿给你买面包去。”

    “不要。”安格尔固执地接着吃面,边吃边说,“难吃。”

    巴洛克4,一线之隔

    一锅面,两人还是吃了个干净,莫飞站起来洗锅子,安格尔则是坐在床上拿着泡面的包装看了起来,似乎有些困惑。

    “怎么了?”莫飞问他。

    “嗯……泡面真是一种有趣的东西。”安格尔道,

    “泡面有什么有趣的?”莫飞失笑,擦干了手走过来。

    安格尔想了想,道,“这是一种廉价的任何地方都能买到的东西。”

    “嗯。”莫飞将水烧开,倒了两杯白开水出来,给安格尔,“只有白水。”

    “嗯。”安格尔端着热腾腾的杯子喝水,道,“有些东西即便不符合审美或者完全不感兴趣,却还是要接触到,人是一种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动物,你可以想象熊猫一辈子只吃竹叶么?”

    早已习惯了安格尔的胡思乱想,莫飞坐在他的身边喝杯子里的水,只是道,“面吃多了会渴,多喝些水。”

    “嗯。”安格尔继续点头,将水喝完。

    莫飞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问安格尔,“你要不要洗澡?有热水,不过洗澡间比较简单,只有帘子,而且一次洗如果超过二十分钟水就凉了,要关掉再开。”

    安格尔有些不解地看莫飞,问,“为什么?”

    莫飞耸耸肩,“因为是煤气的么,很旧的那种款式了。”

    安格尔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道,“我没有换的衣服。”

    莫飞站起来去打开柜子,在里头翻找了一下,道,“我的你穿么?会大。”

    “有黑色的么?”安格尔问。

    莫飞摇摇头,道,“只有白衬衫和牛仔裤,穿不穿?”

    安格尔点了点头,“要的。”

    将衣服递给他,莫飞走过去掀开了帘子,将热水给打开,试了一下水温,将帘子拉上,此时,安格尔已经脱下了外套,走过去。

    “要快啊。”莫飞道,“不然冻着了!”

    “嗯。”安格尔点头。

    莫飞下意识地转了过去,听着身后的衣物摆动的响动,然后就传来了帘子被拉开又被拉上的声音。

    莫飞才转了回来,见帘子里头安格尔已经开始洗澡了,他也走到了床边靠着床看起了杂志。

    眼看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第十九分钟的时候,莫飞坐了起来想提醒安格尔时间到了,但是与此同时,浴室里的水龙头也关上了。

    莫飞松了口气,差点忘了安格尔的观察能力是无人能及的呢,大概在心里默记时间也会分秒不差吧?就问,“安格尔?冷不冷?”

    “还好。”安格尔回答,迅速穿好衣服,跑回了床上钻进被子里。

    莫飞打开叠好的被子给安格尔盖上,怕他冷,又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件自己的羽绒服,给他盖在被子上面。

    随后,莫飞转身拿了衣服,进到帘子里头,换下衣服,洗澡。

    不多久,莫飞换上睡衣走了出来,翻箱倒柜开始找东西。

    “你找什么?”安格尔问他,小声说,“我有些冷。”

    “冷么?”莫飞从箱子里找出一个很旧的吹风机,还有一个小暖气,走到了床边。

    “头发吹干了再睡。”莫飞将安格尔拉起来,用吹风机将他的头发吹干,打开的暖气已经有了一些温度,只可惜暖气太小了,只能将旁边的东西弄得很烫,却不能温暖更远的地方。

    莫飞让安格尔睡在外面,这样可以离暖气近一些,关上灯,躺下。

    睡了一会儿,就感觉安格尔戳了戳他。

    “嗯?”莫飞睁开眼睛看他,就见黑暗中,安格尔一双眼睛特别的清亮,仰脸看着他,说,“我冷死了。”

    莫飞伸手,让他靠在自己的胳膊上,安格尔感受到了莫飞怀中的温度,整个人都钻了进去,缩起来,靠在莫飞的胸前,似乎是感觉好了一些,就缓缓睡去。

    莫飞用手将安格尔拥在怀里,有些担心自己再有反应……但是低头,看到安格尔的睡颜,安静,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透着一股淡淡的稚气。

    尽量将他拥紧,莫飞想将自己身上的温度都转给安格尔,这是个下雨都会生病的人,可别冻病了啊。

    ……

    两人就这样过了一晚上,安格尔后半夜就不冷了,一来暖气起了些作用,最重要的是……莫飞真的是很暖和的一个人啊。

    次日清晨,莫飞醒了过来,怕自己起来之后安格尔会冷,所以不敢动,但是胳膊实在是被他枕得有些麻了。无奈,莫飞还是收回手活动了一下,果然,安格尔醒了过来,抬眼看他。

    “醒了?”莫飞问。

    “嗯。”安格尔点了点头,道,“我们回去吧,去抓凶手。”

    莫飞点了点头,问,“你昨晚不是说不想抓住他么?你觉得他其实是好人?”

    安格尔想了想,摇摇头,“倒不是说他是好人……其实好人坏人,也只是一线之隔而已。”

    莫飞不解,问,“怎么说?”

    安格尔抬眼看莫飞,双目相对,彼此靠得也近,安格尔伸手摸摸莫飞有浅浅胡渣的腮帮子,道,“就好比说,别人觉得你是恶魔,我却觉得你很温柔。”

    巴洛克5,屠夫的正义

    莫飞眼前是安格尔一双异常好看的眼睛,干净的眼瞳,略感柔软宁静的人,说出的话,直接进入了莫飞的心底……

    有时候,一句话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起码在莫飞自己感觉,听到安格尔的这句话之前,他是以前的莫飞,而听到这句话之后,就似乎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莫飞。起码,以前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凶残的,罪恶的,不善于与人相处的。但是安格尔的话像是钉子,钉进了他心里,让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那样,他从来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只是别人强行觉得他是而已……他也有温柔的一面,他思念他的家人,不主动与人为敌,会照顾别人……他也并不是一定要将自己放逐到天边才可以的,他能时常地回来看家人,偶尔打电话。

    莫飞瞬间明白了安格尔要跟他回来的目的,也许,眼前的人,只是想要找一个好的时机说出那一句话,告诉自己这一个道理,让自己可以不再难过。

    安格尔摸到了莫飞下巴上面的胡渣,就收回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光溜溜的,就又伸回去摸莫飞的,似乎觉得挺有意思。

    莫飞盯着眼前完全不知道一句话给他带来了多大触动的安格尔,伸手将他搂到怀里抱了一下。

    放开的时候,莫飞有些尴尬,但再看安格尔,就见他嘴角挑起,微微地笑。

    莫飞吃惊,他突然很弄不懂安格尔,安格尔的这个笑容,给人的感觉是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抱他,或者说……完全明白?

    “安格尔。”莫飞盯着安格尔的双眼,良久才问,“你究竟是什么都知道,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安格尔一愣,想了想,就对莫飞笑了笑,道,“我知道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说完,选择了个舒适的角度,在莫飞的胳膊上靠好,“再睡半个小时后起来,回s市,再给奥斯打个电话,去捉凶手。”

    “嗯……对了!”莫飞突然问,“那个凶手是什么人?”

    安格尔想了想,道,“这几个案子的案发地点不同,分别是在不同的酒吧后巷子里。”

    “嗯。”莫飞点头。

    “不同的时间点。”安格尔问,“你不是在酒吧打过工么?什么样的人能够出现在不同酒吧的后巷里?”

    莫飞一愣,道,“打工的!每个酒吧营业的时间不一样,用的也差不多都是钟点工,特别是收啤酒瓶的那种,我以前就隔着时间连续在好几个酒吧打工。”

    “嗯。”安格尔点了点头,道,“要把一颗人头切下来,是很不容易的……用刀子很费劲,用斧子切口又没有那么整齐。

    “那个切口真的很平整。”莫飞道,“而且为什么血水直到送到了才流出来,之前没留出来呢?”

    “是用锯子。”安格尔低声道,“血水不流出来,大概是因为被冻住了,之后化了才流出来的,另外,一直没有人找到尸体。”

    “那人把尸体处理掉了?或者他有地方处理尸体,没人能发现。”莫飞皱眉。

    “我们去的那家酒吧里头,有汉堡和猪排卖。”安格尔低声道,“莫飞,你信不信人肉烤熟的香味要比一般的肉香?”

    莫飞听得睁大了眼睛,觉得不敢相信,张大了嘴看安格尔,“你是说?”

    “照我看,可以查一下给酒吧提供汉堡用肉饼的是什么地方,那个送货的人,是不是有在他们那里做一份工作。”安格尔想了想,道,“那个凶手,可能只是个孩子而已。”

    “孩子?”莫飞吃惊。

    “嗯,我的意思是,大概是十七八岁吧。”安格尔道,“孩子是对感情最敏感也最纯粹的一种类型,而且,应该样貌还不错。”

    “你是说,他是用自己将那些人引走杀死的?”莫飞问。

    “如果他足够强壮,应该在看到那些恶人作案的时候就出来帮忙了,但是他没有,而是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才将人杀死……杀人的行为除了坚持他本身的一种正义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出自于他自身的需要。”

    “自身需要?”莫飞皱眉,“你是说,他需要通过杀死那些人,来满足自己?”

    “嗯。”安格尔点点头, “奥斯他是太懒了,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可以将人引出来。”

    莫飞想了想,问,“你是说,在同一时间,派人到同一地点去演一场欺凌弱小的戏码?

    “嗯。”安格尔点头,“不过,那个人应该相当危险。”

    “他不是坚持正义的么?不会杀无辜的人吧?”莫飞问。

    “屠夫的正义么?”安格尔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晃了晃,道,“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强大?”

    莫飞摇头。

    “画家在拿着笔的时候最强大、厨师在厨房里最强大。”安格尔低声道,“一个屠夫如果拿着屠刀在屠宰场里,那么要制服他就需要一支足够强悍的人马。”

    又躺了一会儿,莫飞和安格尔都起了床,安格尔懒得再换衣服,就穿着那身松垮垮的衣服,光着脚让莫飞抱进了车里。

    “莫飞。”安格尔看着窗外的红砖旧房子,对坐到驾驶座上的莫飞道,“我喜欢这里,我们以后有空再来。”

    莫飞点了点头,发动车子,道,“行,不过,下次来要记得带睡衣。”

    安格尔笑了,选择了一个舒服的角度,靠好,脚缩进裤腿里。

    莫飞将车子开出去,顺便拨通了奥斯的电话,按下免提键。

    接起电话的奥斯,光听声音就知道他有多沮丧。

    莫飞将安格尔的推论大致地告诉了他,奥斯听完后一边命令人查,一边跳着脚骂安格尔,“我就知道他肯定有线索,就是不告诉我,害我昨晚上熬了一整晚!这人太不厚道了。”

    奥斯对着电话这头的莫飞抱怨,却不料莫飞在开车,用的是免提,安格尔全听到了,不满地对电话道,“奥斯,你比猪笨!”

    奥斯惊得赶紧把电话挂了,心说自己也太憋屈了,只好在背后抱怨抱怨。

    等到莫飞将车子开上高速,就快接近s市的时候,奥斯打了电话过来,说他们查到了,这三家酒吧都有向一家私人猪肉加工厂定汉堡肉饼和炸猪排肉。来送货的是一个小工,他还兼职打工,帮他们打扫卫生和回收酒瓶,他的工作时间段和那几起案子发生的时候正好吻合。奥斯他们已经准备了一支小型突击队去那家位于郊区的猪肉加工厂抓人了。

    奥斯问莫飞他们要不要去,安格尔摇了摇头,道,“不要去。”

    莫飞挂了电话,开车回画廊,问安格尔,“为什么不去?”

    安格尔想了想,道,“没什么好看的,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击毙。”

    莫飞沉默了一会儿,问,“没有可能活捉么?”

    安格尔摇头,问,“你觉得,杀人的人胆子是不是都很大?”

    莫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道,“嗯,应该吧。”

    “其实他们的胆子很小。”安格尔低声道,“我以前帮奥斯抓过一些杀人狂魔……他们都很缺乏安全感,需要用这种支配他人命运的能力来证明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

    莫飞沉默。

    “莫飞。”安格尔突然道,“其实你的暴力倾向,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表现,我觉得是有一定诱因的,并非是你天生的暴力。”

    “诱因……”莫飞皱起眉头。

    “如果能找到诱因,就能知道是什么东西会触发你的那种防御冲动。”安格尔淡淡道,“这样你就能控制自己了,不过,在我看来,你控制得其实不错。”

    “我在你画室的时候,就不会有那种冲动!”莫飞道,“第一眼看到那些画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一种平静,所以才会进画室里头的。”

    “嗯……”安格尔轻轻地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低头想心思。

    两人回到了画廊之后,安格尔跑上楼去换衣服,莫飞进厨房做饭。很快,安格尔穿着一身往常的装束优雅地走了下来,坐到桌边,架起腿看报纸。

    很快,安格尔的视线又从报纸上飘到了厨房,看到莫飞在炒菜的侧面,安格尔放下报纸,端着红茶边看边喝,看了一会儿,就转身上楼去画画了。

    等到安格尔再下楼来,莫飞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两人刚想坐下吃饭,就看见门口停下了一辆车子……是奥斯的车。

    安格尔皱了皱鼻子,道,“他是来蹭饭的!”

    莫飞也有些哭笑不得,果然,奥斯冲了进来,第一句话问莫飞,“莫飞啊,还有饭么?”

    莫飞进厨房给他也端出了一碗来,奥斯坐下就开吃,边吃边赞叹,“哇……这手艺,要是开店卖外卖就好了,我以后中午的盒饭问题就解决了。”

    “你来干什么?”安格尔抬眼看奥斯。

    奥斯边夹菜边道,“嗯,我来告诉你们,那个凶手让我们击毙了,还救出了一个人,据说是昨晚在巷子里占人便宜,然后被他引来,不过那家伙已经被活生生锯掉了一条胳膊。”

    莫飞和安格尔同时微微皱眉,觉得饭菜的味道有些怪。

    “哇!”奥斯全然不觉,只是接着道,“那家伙真他娘的变态啊,他住在那家猪肉加工厂里,原本是小工,不过老板一家人都让他给宰了,然后他就楞靠宰活人来加工和卖肉了,那几家酒吧的客人要是知道他们吃的都是人肉,那可就精彩了。”

    “他为什么杀人知道么?”安格尔问。

    “哦……我问了一下那个猪肉加工厂附近的一户居民。”奥斯道,“他们说那小工是猪肉加工厂老板收养的,从小就非打即骂,听说那老板还对他动手动脚的……很可怜的一个孩子。”

    安格尔点点头,放下了饭碗,见莫飞也吃完了,就转脸看奥斯。奥斯正在啃第二块猪排,因为他刚刚说的案情,所以安格尔和莫飞都没有碰猪排。

    “奥斯。”安格尔突然道,“猪排是那天从酒吧拿回来的。”

    “咳咳……”奥斯一口噎住,捶着胸口咳嗽,莫飞赶紧给他递过去杯水,奥斯拿着水杯咕嘟咕嘟喝下去几口,才把堵在嗓子眼的东西咽下去,喘着气看莫飞。

    莫飞无奈地摇摇头,道,“是市场买的,你吃吧。”

    奥斯一脸不满地看安格尔。

    安格尔站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笑道,“市场买的也不能肯定其来源,那家猪肉加工厂又不见得只有一家客户……关键是,我闻着味道是一样的。”

    奥斯愣了半天,捂着嘴冲出去,到墙角蹲着吐了起来。

    莫飞皱着眉头夹起那块猪排闻了闻,没闻出异样来,转脸看安格尔,问,“安格尔,是真的?”

    安格尔挑挑眉,坏笑,“骗他的,叫他影响我吃饭。”

    莫飞摇摇头,有些同情地看在门外吐得天昏地暗的奥斯。

    食人者1,睡眠的问题

    “奥斯。”安格尔叫住一脸菜色准备告辞的奥斯,问,“你有没有搜查那个屠夫的信件?”

    “信件?”奥斯有些莫名,道,“没。”

    “他所有的信件,还有笔记本,日记之类的,能不能都帮我找来?”安格尔问。

    奥斯摸摸头,问,“人都抓到了,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没等安格尔说话,莫飞问,“有没有电脑?”

    “呃,有的。”奥斯点头,“他有一台笔记本。”

    莫飞道,“那就把笔记本也带来吧。“

    奥斯不解地看看两人,“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要那些做什么?”

    安格尔有些无奈地看奥斯,“奥斯,我觉得把s市的治安托付在你手上,很没有安全感。”

    奥斯黑了一张脸,小声嘀咕,“不就吃了你一顿饭么……”

    安格尔白了他一眼,道,“明天给我把东西送过来。”

    “是……老爷。”奥斯朝天翻了个白眼,走出门,上车前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来,在门口说,“安格尔,你别当我比猪笨,我知道,你是想查那个屠夫为什么会第一时间知道所有受害者的地址是不是?!”

    安格尔端着茶杯瞄了奥斯一眼,嘴唇轻轻开合,蹦出了一个字,“笨。”

    奥斯鼻子里出大气,想了想,坏笑,“我告诉你,某方面你也比猪笨!我会煮蛋炒饭,你丫的会么?我还会用传真机!”说完,晃晃悠悠走了。

    安格尔端着杯子眯着眼睛看奥斯离开的背影,不满地问莫飞,“传真机?”

    莫飞摸了摸脸,收东西,进厨房洗碗。

    当晚,安格尔一直都躲在房间里画画,莫飞则围着画廊,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然后打了几个电话,见时间差不多到十点了,就关了画廊的门,落锁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莫飞走过去接了起来,“喂?”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伴着轻轻的喘息声,说话的人似乎喘得很厉害。

    “你找谁?”莫飞问。

    “我……啊!”那女人的话没说完,就突然尖叫了起来。

    凄厉的惨叫声,表明这女人受到了严重的惊吓,随后,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混乱。

    “喂?”莫飞皱着眉头对着电话大声问,“喂?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野兽的低吼声,还有那女人的惨叫和求饶声,“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

    “喂!”莫飞也让那声音吓到了,那女人感觉是在被什么东西攻击。

    片刻之后,电话那头变成了一片死寂,就当莫飞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电话“咔”地一声被重重挂断了。

    “喂?”莫飞又叫了一声,深深皱起了眉头,不用说,那个女人肯定出事了……还有,刚刚听到的那种类似野兽的低吼声是什么?被狗咬了?不对啊,没听到狗叫。

    “莫飞。”正在不解,莫飞就听到楼上传来了安格尔的声音,抬头,就见安格尔靠在走廊的扶手上看他。

    “你的叫声二楼都听到了。”安格尔问,“出什么事了么?”

    “呃……”莫飞想了想,还是将底楼的灯关了,走上楼去,将刚刚的电话告诉了安格尔。

    “野兽的低吼声?”安格尔疑惑。

    “嗯。”莫飞点点头,想了想,就道,“安格尔,去装一个电话的录音装置吧?或者换一台稍微先进一些的电话,这样就不会错过一些比较重要的信息了。”

    安格尔听后看了看莫飞,问,“你会不会用传真机?”

    莫飞哭笑不得,无力地看安格尔,“传真机只要按一下就行了,有什么好学的?”

    安格尔更加的不满起来,转身进房间。

    莫飞见安格尔不怎么高兴,就跟了进去,道,“你只是不接触那些电器而已,又不是比奥斯笨,我觉得这地球上没多少人比你聪明了。”

    安格尔坐在沙发上拿出早上的报纸,抬眼看莫飞,问,“真的?”

    “嗯。”莫飞点头,见安格尔脸上又带上了笑意,才松了口气,道,“洗澡睡么?”

    安格尔点头,“嗯,我先洗。”

    莫飞给他拿衣服,安格尔接过衣服,一派从容地去洗澡了,莫飞则走到了安格尔的画室,看他刚刚画的画。果然,最近安格尔特别喜欢画自己,四周的画板上都是自己,各种姿态的,散落的素描纸上,还有铅笔画的自己。

    莫飞坐在地上,一张张地看安格尔画的素描,他很喜欢看安格尔画的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角度看的,总之,在安格尔笔下的自己,非常美好,让他头一次不再觉得讨厌。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安格尔擦着头发穿着睡衣拖鞋走了出来,来到了画室的门口,看莫飞。

    “洗完了?”莫飞问。

    “嗯。”安格尔点点头,似乎是在想什么心思。

    莫飞一贯也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回去拿衣服洗澡了。

    安格尔走回房间里,看了看床……又转身出了房间,回到画室,走到墙角。那里有一桶他用来图画布的底料,还有几桶他用来画漆画的油漆。

    安格尔挑选了一下,提起了一桶黑色的油漆,用油画刀撬开了盖子,抓起一把刷子,转身走出门,进了莫飞的房间。

    ……

    等莫飞洗完了澡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安格尔画室的灯已经关了,走到他卧室门口看了看,就见他正靠在沙发上看报纸。莫飞想了想,还是决定回自己房间睡觉吧。

    走进房里,莫飞边擦头发,边打开灯,想看一会儿书再睡,但是……

    莫飞发现四周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他记得自己房间的墙壁、床铺……全都是白色的,可是现在看看……他站在房间中央环顾四周,墙壁、床铺都变成了斑马纹……伸手在被单上摸了一把,还粘糊糊的,拿到鼻子下面一闻,一股油漆味道。

    莫飞蹲下找了找,果然,就见床底下有一个空的漆桶,还有一把刷子。无力地蹲在地上,莫飞看了看四周,说不出滑稽的斑马纹……

    扔了手里的刷子和漆桶,莫飞站起来,出门,推开了安格尔虚掩的房门。

    “安格尔。”莫飞叫了一声。

    “嗯?”安格尔继续看报纸,一脸的若无其事。

    莫飞走了进去,也不说话,站在他身边看他。

    安格尔看了半天报纸,抬眼看莫飞,一脸无辜。

    莫飞在他床上坐下,跟他对视。

    安格尔继续看报纸。

    “喂。”莫飞叫了他一声,道,“你怎么这么坏?”

    “什么?”安格尔仰脸看莫飞,大有死不认账的架势。

    “我房间里的斑马纹是不是你弄的?”莫飞问。

    “不是。”安格尔低头继续看报纸。

    “小狗干的!”莫飞小声道。

    “你才是小狗。”安格尔瞪莫飞,“大狗!”

    莫飞哭笑不得,道,“你给我画成那样,我晚上怎么睡?”

    安格尔拿着报纸,用脚趾头指了指自己的床。

    莫飞无力地扶额,问,“你要跟我一起睡?”

    安格尔眨了眨眼,认真地说,“是你房间没法睡,我是出于好心收留你。

    莫飞望天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别跟安格尔争了,转身爬上了他的床,盖被子睡好。等过了大概十分钟,安格尔放下报纸,走到了莫飞的身边,伸手推推他。

    莫飞睁开眼看他,问,“干嘛?”

    安格尔伸手指指床里头,“你睡进去一些,我睡这边。”

    莫飞不解,“睡哪边有区别么?”

    “有的。”安格尔固执地要他睡另一边。

    莫飞无奈,只好往另一边挪了挪。

    安格尔满意地钻进了床里,睡在了莫飞刚刚睡暖和的位置,盖上被子向莫飞靠拢。

    莫飞愣了半天,终于是明白了,看安格尔,“你自己睡冷啊?所以让我给你暖床?”

    安格尔装作没听见,伸手戳戳他,“关灯。”

    莫飞无可奈何,伸手关掉了电灯,认真道,“安格尔,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叫电热毯的东西?”

    安格尔选择了一个比较舒服的角度睡好,挨着莫飞,固执地摇头,“不知道。”

    莫飞虽然无奈,但也不再动了,给安格尔盖好被子,安安静静地睡去。

    ……

    两人一觉睡到天亮,安格尔睡得神清气爽,莫飞起床回到自己房间又看了一眼,黑油漆是干了,但是这一房间斑马纹看得太}人了。

    白天,安格尔的画廊里来了好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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