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外星事务所 作者:薄暮冰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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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事务所 作者:薄暮冰轮
这个世界上真正能收留我、无条件包容我的,只有我爸。
我爱他,因为这份感情,我把这份爱推广到了人类。
而关于拉尔的事情就再也没有消息,梁睿查了一下我提供的车牌,发现那是假的。这群偷渡者就像是从h市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梁睿怀疑这群人就是千鸦,只是不知道它们是否离开了h市。
某天吃晚饭的时候我严肃地问他:“爸,你觉得爱是什么?”
他手上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然后用诡异目光将我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恋爱了?”
恋爱这个词离我很远了,我觉得正常的人类是没办法接受我这样的异类。但是我自认为会是个好恋人。如果我未来的另一半喜欢男人,那我就变成男人,如果喜欢女人,那我也无所谓变成女人,如果喜欢人妖……我觉得我大概也能满足他(她)。我渐渐习惯了没有性别的自己,只是前十八年的教育让我对自我的认知偏向于男性,这很奇怪,对于拟形生物来说,性别是不存在的概念,因为我们是无性体。
我吮着筷子含含糊糊地说:“没。老爸,你觉得如果我是个女孩怎么样?”
“你的小脑瓜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老爸笑了起来,颇为无奈的样子。
我是我爸领养来的,他爱的那个女人嫁给了别人,他就这么痴心到一辈子都没娶,最后还从孤儿院把我领了回来。
那时候我已经五岁了,有了记忆,那天是个大晴天,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来到了孤儿院,然后我被幸运地选中了,就这样有了一个家。
十几年过去了,当年那个英俊年轻的男人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可是我却每一天都觉得我比昨天更爱他,他是个很好的父亲。
我留恋这种幸福,依依不舍。
“小、小纪……”
“啊?”
“你的筷子呢?”
我看着断成半截的两根筷子,吮着吮着就这么不小心吃下去了。
“爸,你现在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外星人。”我提醒他。
老爸继续瞪着我:“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路上看到卖巧克力筷子的恶作剧玩具,我觉得好玩就买了,和咱们家的筷子很像吧,我房间里还有一双,我拿给你看去。”说着我连滚带爬地跑回房间,左手的基质迅速组成筷子状的巧克力,右手化作刀子刷刷地砍下两根来,然后飞速弄出一个塑料包装塞进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十五秒内完成。
“老爸你看。”我捧着筷子递给他看。
我爸半信半疑地拿过来一折,果然断了,再尝尝味道,确实是巧克力。
“下次别干这么吓人的事情了。”老爸警告我说。
我嬉皮笑脸:“遵命,国王陛下。”
我第一次成功推销了自己的肉,对象是我爸。
和秦缺闹崩归闹崩,梁睿可不会因为这种原因给我放假。
这天早上我和杨疯子抢豆浆喝,理由是我在长身体,他鄙视地看着我豆芽菜一般的萝莉身高,没好气地说:“你可以变成一根电线杆柱子,我保证没有人类可以达到这种身高。”
我气愤地挪动着小短腿爬到他腿上去拧他的脸,这家伙胡渣都不刮干净,愣是把一张先天条件不错的脸折腾废了。
秦缺推开门进了店,看到我的时候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滞,连脸色都和往常一样。
他是个能克制的人,也善于调节情绪,那晚的爆发或许只是一种偶然的冲动,又或许,他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他在试图远离我,我感觉得到。
我需要一罐淀粉,我对自己说,也需要一个陪我去买淀粉的人。
“秦缺,陪我去买东西。”我从杨疯子身上跳下来,顺手把豆浆袋拍在他的脸上,挪腾着小短腿走到秦缺面前。
“没空。”秦缺从我身边走过,拿起晨报开始阅读。
“给你们三十分钟。”梁睿看了看手表,面带微笑,“超时扣工资。”
老板万岁!
我顿时不再计较他有没有发给我工资的问题了。
站在超时的货架前,秦缺问我:“你要什么口味的淀粉?”
“马铃薯吧,吃惯了,反正味道都差不多,淀粉嘛,原料不重要,重要的是成品。”我抱着一罐马铃薯淀粉往收银台前走,自从我开始吃自己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在零食柜前多停留一秒,除非偶尔看到新品。
鉴于我口袋里只有一块两毛五,我决定让秦缺付账,收银员姐姐一看我的豆芽菜身高就立刻把目光飘向了秦缺,我操着软软的童音说道:“爹地,付钱啦。”
一罐廉价淀粉赚到一个女儿,秦缺其实不亏,不过他的脸色可不是这么回事。
买完淀粉出了超市,秦缺的手机铃响了,我抬头瞥了他一眼,撬开罐装淀粉的盖子变出勺子开始吃,秦缺忽然 把手机放到我耳边。
我淡定地说:“我的耳朵里不具备把振动造成的声音转变成神经信号输送给大脑的功能,我也没有大脑这玩意儿,所以你不必放到我的‘耳朵’旁,反正放哪都一样。”
他从善如流,把手机塞进了我的嘴里。
这一定是报复……
我将沾满了淀粉的手机习惯性地放到耳边,梁睿的声音传来:“西区陆北亭,一艘飞行器紧急迫降了,来自河外星系――我真讨厌洛米星人爱旅游的坏习惯,它们总是全宇宙跑,现在竟然来到了银河系,总之先去陆北亭接应,小心点,现在天还亮着。”
“这些话你可以和秦缺说。”我满嘴喷着淀粉沫。
“他不认路。”梁睿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白粉裹身的手机,淡定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节约又清洁,我可不分泌唾液。结果秦缺劈手就夺走了手机,拿出纸巾擦拭了一番。
“何必呢,明知是虐待自己的东西。”我嘲笑道。
他没吱声,大概是在反省自己的错误。
“洛米星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问秦缺。
秦缺翻了一下电子笔记本然后把生成资料给我看,我瞄了一下,觉得脑袋有点不够使,简单的说这是一种类似于植物的生命体,不过一般我们称之为碳基纤维质生命体,最初洛米星人在进化的过程中像是植物一般扎根于泥土中,吸收阳光雨露,但是与之共同化的动物却开始越发凶残,最显著的一点是它们开吃吃植物纤维(天知道它们的胃到底是什么构造),从口腔里分泌出来的溶解植物纤维的唾液使得植物们从树叶到树干树根无一幸免。可怜的植物们不得不往一个奇怪的方向进化――逃跑。
我的大脑中浮现出一幅奇怪的画面,大树们在草原上进行光合作用,突然一群野兽出现了,大树们将根从泥土里拉扯出来,拔腿就跑……
这场马拉松以植物们的获胜告终,它们甚至时不时将自己丢进河里漂流到安全的地方来躲避这群野兽,有些植物甚至开始在海上长期漂流――海水的盐分已经不能阻止疯狂的植物了。
最后植物赢了,因为它们进化出了腿,然后是牙齿和毒液,甚至还有藤蔓,够了,倒霉的动物们就这么在植物的爆发中走向了没落。
感谢地球和平的环境,这里没有长腿有牙的植物,万幸。
我听着这场旷古烁今的动植物斗争,一种微妙的感觉油然而生:“我该庆幸地球的植物很温柔吗?”
“星球条件不同,产生的物种也自然不同,进化本来就是在巧合中形成的,整个银河系恐怕也找不出和人类文明进程一模一样的星球。这就是进化的魅力。”秦缺收起电子笔记本说道。
“那它们为什么喜欢满宇宙跑?”我又问道。
“洛米星人所在的星球已经毁灭了,因为相当于太阳系的太阳的那颗恒星进入红巨星阶段,离它太近的洛米星就被吞噬了,不过在吞噬前它就已经不适合物种居住了,洛米星人就全民搬迁到了其他星系,然后满宇宙寻找合适的没有智慧生命体居住的星球,不过收效甚微。今天来地球只是意外,它们的飞行器故障了,需要维修。”
我耸耸肩:“会修宇宙飞船的植物,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要疯狂。”
其实会变萝莉和大叔的变形怪也不不逞多让,秦缺默默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比较忙,没什么时间上网,继续丢存稿箱,等我开学吧……qaq,一点都不喜欢放假,jj一直在抽搐,似乎只有我的更新在收藏夹里刷不出来……otz,jj你不能这样,大家记得10点半更新就好,如果没刷出来,大家随意打开一章然后把网址上的数字改成最近一章的章节号就可以进去了
19
19、诡异的包裹(上)
十九?诡异的包裹(上)
为一群植物接机给了我很大的挑战,我认真思索了一下需不需要去买一束花来欢迎,但是又怕这群植物因为看到我捧着它们的□误以为我在向它们求欢,我可没有和藤蔓玩触手系的爱好,也不想被这群恼羞成怒的“植物人”鞭挞个千八百遍。
我做好了看到一群无聊地到处走动的“植物人”的心理准备,幸好陆北亭这一带相当荒凉,已经是城郊山野了。
我和秦缺在陆北亭的石碑前站了二十分钟,毒辣辣的太阳摧残着我,不会分泌汗液的毛病让我的体温居高不下,我躲在阴凉处发呆:“怎么还不来?不管是从天上掉下来还是从地里钻出来,都快点吧!”
山林间的蝉鸣声聒噪不休,令人恼火。我有种模拟蝉类身体结构的发生模式来反摧残的冲动,但是这种精度很高的技术活需要我吃掉一只蝉让我的能量核记住它的构造,我本能地觉得我不会喜欢它的口感。而且万一我化身大号夏蝉在这里聒噪不休,也许会有无数的蝉被我的高分贝求欢曲吸引蜂拥而至,而我会被秦缺的实体化飞刀戳成筛子。
就在思索间,忽然有一片叶子掉在我的头上,我随手拂了一下,在手指碰到树叶的一瞬间,一句话在我脑中响起:“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秦缺,我幻听了。”
秦缺冷笑:“你的耳朵不具备这个功能。”
“都说了是幻听。”
大量树叶oo地往下掉,全都堆在了我身上,我的大脑内充满了各种凌乱的吐槽:“我靠,地球人的效率真够低的。”“没办法,动物跑得太慢了。”“而且好迟钝啊,这货是人类吗?银河系物种的长相真是令人接受不能。”“可不是吗,这货看起来比多多兽还难看,我以为那是全宇宙第一丑陋的生物了。”……“喂,人类,幻听是什么?你们的发音系统太难了,我都装了碳基纤维质生物特制宇宙最新20全物种语言芯片了,我还是搞不懂你们的发音系统,什么声带,什么振动发音,你们不直接用神经传递信息非要靠振动传递信息再转换成神经信息,你们真tm太二了。”
我被能量核中的一大堆凌乱的信息弄得十分崩溃,整个人被埋在树叶堆里,艰难地往外爬。
这群疯子一般的植物人!
和外星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它们永远能用自己星球的逻辑打败我。唯一令我高兴的是地球的各种奇怪产品也能轻易放倒这群地外生物――例如电热毯和冰柜,再例如汽油和喇叭。
秦缺捡起一片树叶,然后抬头看我身后那棵巨大的树。
“我们要把这棵树砍倒带走吗?还是说我们应该让这群树人手拉手排排走,从国道走到事务所办理登记手续?我们应该给每个路过的上班族展示一下记忆消除器,问题是我们根本没有这种技术,该死的《黑衣人》,误导了广大人民群众!”我不误嘲讽地问道。
从天而降的绿色章鱼砸在了我的头上。
噼里啪啦的讯息再度冲入了我的能量核中:“树人,切,那是什么玩意儿?”“我们可不是树人那族的,那群家伙体积太大,如果不把自己退化成一颗种子,飞行器根本就装不下,不如老老实实呆在那颗垃圾星进化吧!”……“地球人,你狭隘了。”
我狭隘了,我狭隘了,我狭隘了……
我挤出一抹笑容:“真不好意思,我是斯勒姆星人,可不是什么地球人。”
我头上的绿色章鱼呆滞了几秒,然后发出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我眼睁睁地看着这棵树上噼里啪啦掉下十几只带着草圈的绿色章鱼――它们的时尚真奇妙,给自己戴绿帽――以相似的连滚带爬的姿势逃窜进了森林。
这种奇妙的“退潮”一般的场景让我呆滞了几秒,直到这群章鱼逃入丛林不见踪影。
“我很可怕吗?”我愤怒地质问秦缺。
秦缺没空理会我,他忙着用念力把这群家伙一只只拎回来。
我拉住一只还在发抖的绿色章鱼,说起来它们应该像是一只顶着圆球的藤蔓,只是圆球上还有一圈长满了叶子的草圈,我没找到它们的眼睛和嘴巴在哪里,也不知道它们的耳朵是哪个部分,我只好干咳一声严肃地问道:“好吧,躲猫猫游戏结束,你该告诉我为什么要逃跑了。”
绿色章鱼把自己的藤蔓缩进圆球脑袋中开始装死,我恼火地手持凶器开始逼供:“别给我装可怜,再不说我就捅死你!”
可怜章鱼伸出一条触手,在我的脚上点了点,一条讯息传入我的能量核内:“你能答应不吃我吗?”
我呸了一口:“你看起来很好吃吗?被害妄想症别这么严重好吧。”
“斯勒姆星人不是喜欢吞噬其他地外生物吗?”
我惊了,原来我是食人族来着,可是我除了对自己各种口味的肉很有兴趣外,从来没有考虑过去尝尝别的种族的肉味。
转眼间秦缺已经把逃跑的绿色章鱼都抓了回来,还搞笑地用念力织出一张大网,像是捉鱼一样把这群章鱼都塞进了网里。
“走了。”秦缺拖着一麻袋章鱼,像是丰收的渔民一样把这群小家伙往后车厢塞。
章鱼们哭闹不休,直接表现为它们疯狂地向我们投掷树叶来进行语言轰炸,我顿时有种做坏人的……快感。
“在这么闹腾我就把你们都煮了!”我恶声恶气地威胁道。
洛米星人吓得傻乎乎的,好歹不再乱丢树叶了――它们已经差不多把草圈上的叶子拔光了。
我抓了一只章鱼拎到了副驾驶座上,一边开始拷问它树叶的使用技巧,它哭丧着脸用藤蔓和我进行交流,结果这是它们一族的特技,非纤维质生命无法掌握。一边说着它还怯生生地对我说:“别吃我,我不想被吞噬,你需要的信息我可以帮你放进树叶里,我保证我会做到的。”
我揪着它的草圈怨愤地把叶子揪了个精光,我对生吃植物没有兴趣,它又不是浇了番茄酱的生菜。
它敢怒不敢言。
等到了花店,秦缺把车子停到地下车库,我友情提供了一个麻袋给他,他显然好奇它的来源,但是还是选择用它把这群惊恐的到处乱爬的章鱼一个个抓进了袋子里交给梁睿。
梁睿熟练地为这群家伙办理了临时通行证,然后联系维修部尽快把这群家伙的飞船修好,最后笑容满面地告诉这群绿章鱼:“你们的飞船三天内就能维修完毕,这段时间内请‘安安静静’地待在指定的住所,请勿随意外出。”
绿章鱼们面面相觑,最后老实地表示了屈从,我在一旁阴测测地笑,谁敢不从我就张大嘴,然后这群家伙就被吓坏了,哆嗦着到处跑。
处理完这群家伙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我和秦缺从花店走了出来,夏天的夜晚凉风习习,我看着天空里几点朦胧的星子,忽然有点感慨。
不知道哪一颗是我的母星,它大概是无法用肉眼看到的,哪怕是现在最先进的望远镜也不行,它可不会发光。
那是我一辈子也无法回去的地方,我在地球出生,在地球长大,这个外族的星球却是我的家,我留恋它,就像留恋我的家人。我想杨疯子大概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他也有放不下的人,他不会回去。
我握着洛米星人的树叶,里面的话不断重复着,重复着,在我的脑中――或许应该说是能量核中――不断回响着。
我看着秦缺的背影,将它小心地收藏了起来,也许有一天我会需要它。
“该走了。”秦缺停下脚步等我。我应了一声,快步走到他身边。
“没公交了,我送你回家。”
“嗯。”
我用萝莉的手去拉秦缺的手,被他瞪了一眼,我觉得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后恢复了自己的模样,他没有甩开我的手。
“秦缺,你相信吗?也许……也许我也喜欢男人。”我这么说着。
第一次不用仰视的角度看着他,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之间的距离突然被拉近了,而我已经触碰到了他身上的那层壳,甚至以一种难看的贴附的姿势趴在那层壳上,我不在乎这种姿态是否难堪,只在乎我能否最终打破那层硬壳。
一个能容忍并且接受我的人对我来说真是太重要了。我不想错过,更不想失去。
秦缺沉默了很久,沉默到我几乎以为他不会回应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喜欢的应该是那种身高只到我腰部的萝莉。”
我笑了:“这是不一样的,欣赏的喜欢和爱的喜欢是不一样的。至少我不会想和萝莉做|爱,那是犯罪。”
秦缺用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我,幽深的眼睛里流露出某种我能够明白的讯息。
“那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做|爱?”
我耸耸肩:“在我研究好人体相关器官之前,暂且延后。”
秦缺像是嗤笑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讽刺的话语,而是大步往前走去――没有松开我的手。
我想一切并不像我之前设想的那样糟糕,这很好,很好。
八月三日
任务:为洛米星人接机,并且办理临时驻留登记
地点:h市陆北亭
对象:洛米星人(碳基纤维质生物)
完成度:100
备注:这群戴绿帽的章鱼除了肤色还保有植物的特征外已经全然脱离了植物的范畴,我讨厌聒噪好动的植物,停止向车窗外乱丢树叶!这里是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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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诡异的包裹(中)
二十?诡异的包裹(中)
一只史莱姆的近亲要怎么毁灭世界?
杨疯子给我的建议努力吃,将自己吃成吨位,然后变成坦克横扫世界,但是鉴于现在地球科技已经比较发达,一颗空对地导弹就可以解决我,至少解决坦克前面的马路,没有路的时候坦克就是一堆废铁。
杨疯子改进了建议:继续吃,吃成吨位,然后把自己变成一只大铁球满世界滚动。
秦缺嘲笑道:你知道马里亚纳海沟有多深吗?
杨疯子继续改进意见:掉进海里就变成奥特曼飞到空中,着陆后继续滚动。
我觉得他的意见不值得参考,这还不如让我相信暴走的杨疯子会拿着反物质充能弹毁灭地球。
对于毁灭世界的问题,梁睿的建议很简单,掰下胳膊改装成炸弹,将身体变成飞机飞过白宫,然后投掷炸弹。
我觉得我还没靠近白宫就应该被轰成碎片了。
他也改进了意见:变成洲际导弹从古巴轰炸五角大楼。
我觉得如果我能搞清楚那玩意儿的构造我就可以直接变成宇宙飞船为人类征服外星做贡献了,但让我很高兴的是,梁睿高度表扬了我的政治觉悟。
这场无厘头的问答以秦缺的白眼而告终,我蔫蔫地放弃了这种无聊的幻想。
离开了花店,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口的移动垃圾桶里有奇异的响动,然后是喵喵的叫声,我愉快地猜想这是一只企图钻进垃圾桶找食物,结果被这个足有一米五高的垃圾桶困住逃不出来的可怜猫咪。
本着对猫科生物的一点小偏爱,我十分善良地给了垃圾桶一脚放跑了这只没大脑的迷糊猫,它丝毫不感激我的救助,飞也似的跑了。
我抓了抓脸,我从不讨这群小东西的喜欢,不过这不妨碍我喜欢它们。
附近有个小学,刚好是放学时间,孩子们从大门里快乐地跑出来,有个中年妇女在那里买小鸡,毛茸茸的小鸡发出叽叽叽叽的可爱叫声,在箱子里骚动着。
孩子们围上去看,指指点点的。我远远看着,莫名觉得有些刺痛。我可以变成孩子的样子,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可爱都天真,可是那全都是装出来的,都是假的。
连我自己都是假的,我还可以相信什么?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我身后,身形修长,容貌俊美,面带意味不明的微笑。
我僵住了,从表情到动作。
“上次看到你的时候,你躺在巷子里,全身都是血的样子,真是脆弱又无辜。不过我似乎没机会在看到那个样子的你了。”他对我笑着说,语气柔和。
我不寒而栗。
“我叫白虚,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你的……哥哥。”他缓缓说道。
他面带笑容地欣赏我这一刻近乎崩溃的表情。
我的全身都在发抖,从脚尖到手指,被腰斩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还历历在目,我恐惧着那种痛楚,哪怕我知道现在我的身体不会遭受毁灭性的破坏,我还是恐惧着。
“我很高兴看到你已经有了初步的觉醒,但是还远远不够。我的弟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软弱,怯懦,像是人类一样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容易被世俗束缚。梁睿大概早就用那套和平理论给你洗了脑,不过我确定,你的本性还在,而这里,还是一个斯勒姆星人的灵魂,暴虐的,冷血的,十恶不赦,就像我们的母亲。”白虚面带微笑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没错,我们有个共同的母亲,十八年前人类和地外生命的战斗将她也卷了进去,被一群清道夫重伤了拟核,临死前她将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个体,继承了‘吞噬’力量的我,继承了‘拟形’力量的你,一个恶魔带走了我,一个伪善者带走了你,你被寄宿在人类身上存活了下来,而我被当做杀戮工具培养长大。”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幽暗的红光:“你看吧,只是十八年的时间,你已经全然不像是一个斯勒姆星人了,真是令人失望啊,还是说这种凡人的快乐就如此让你留恋呢?”
我终于鼓起勇气说话:“与你无关。”
白虚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无关吗?也许吧。明明很多事情你想做,为什么却不做呢?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人类的法律人类的规则早已束缚不了你了,你还在害怕什么?那伪善的道德观还在制约着你吗,我亲爱的弟弟?”
这一刻我只想尖叫着逃跑,从那个男人身上传来的恐怖的威压将我团团包围,我的世界里就好像充满了魑魅魍魉,它们冲着我呻吟咆哮,对着我诉说怨恨和敌意。
他抬起下巴张扬地笑了起来,右手在半空中滑过一道弧线,看不见的曲张力将空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扭曲了,念动力瞬间掀翻了不远处装满小鸡的盒子,小鸡叽叽喳喳地跑了开来,孩子们尖叫了起来,纷纷跑来了捕捉乱跑的小鸡,一瞬间秩序被破坏了,交易的规律被意外摧毁,交换变成了哄抢。
“你看,哪怕是人类,本性里也是充满了掠夺的,那才是最赤|裸裸的……一切生物的本质。”白虚狞笑了起来,带着快意向我证明。
两只毛茸茸的鸡崽来到了我的脚边,我蹲□将其中一只捧了起来,白虚微微一笑,一脚踩死了脚边的那只。
小鸡发出了凄厉的叽叽声,然后没了声息。可是那一声凄厉的叫声却揪得我胸口一阵抽痛。
“你在害怕什么呢,我亲爱的弟弟?”白虚再一次问我。
“那你呢,你在怨恨着什么?”我反问。
我捂紧了手里的鸡崽,一声不吭地走到卖鸡的妇女身边,将一张纸币放在她面前。
白虚就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这与我无关,但是至少我会遵守着这个世界的秩序,这也与你无关。”我对他说,就像梁睿对我说过的那样,“绝对的力量只有绝对的毁灭。”
白虚就像是一把没有保险栓的手枪,随时都可能走火。
“我很想和你好好交流一下‘拟形’的经验,原本我并不着急,但是现在我迫切需要你的能力,不过总有些不请而来的人喜欢打扰我们的情感交流,回见。”他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一转身走入黑暗之中。
我默默望着他的背影,忽然生出了一种使命感。
大概每个rpg游戏里的主角见到boss的时候都会有那种感觉:啊,原来那就是我宿命中的对手,虽然现在我还很弱小,但是我有很多的朋友,我会一步步变强,最后打败boss。
我忽然觉得我注定会game over,因为我不能读档。
孩子们已经捧着小鸡跑远了,我望着西方的落日,那绚丽而璀璨的颜色像是在为最后一刻的光明垂死挣扎。
总有些东西是不能放弃的,比如自己的底线。
“小纪。”一辆车子在我面前停下,梁睿降下玻璃问道,“我刚刚感觉到了那个杀意,它出现了?”
我点了点头。
“你们认识吗?”他又问,像是觉察到了什么。
“他说,他是我的哥哥。”我如实交代。
杨疯子打开了车门示意我上车:“回去再说。”
“你们不是才你死我活的吗?这么快就和好了?”我看着杨疯子,又看了看梁睿,上午的时候两人为了一只烧饼大打出手,我和秦缺全程目的了这场一只烧饼引发的血案,我很想告诉他们出门二十步就是烧饼摊,不过他们恐怕忙着“交流”不会来听取我的建议。
梁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男人的友情,你不会明白的。”
我撇撇嘴:“好吧,作为一个只听说过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中二少年,我不需要明白。”
杨疯子把烟屁股按在了真皮座椅上,他一点都不心疼,因为这是梁睿的车。
“秦缺呢?”我顺口问道。
“把那群洛米星人送到飞船上回家,这群该死的绿帽章鱼真是闹腾不休,没见过这么聒噪好动的植物,它们就不能像地球的植物一样保留安静温柔的优点吗?”杨疯子抱怨着。
回到花店,梁睿泡了一壶茶,我坐在沙发上,小鸡崽被放在鞋盒子里,此刻傻乎乎地到处跑,发出叽叽叽叽的细小叫声,杨疯子找了一碗小米喂小鸡,又放了一碗水进去。
“其实之前我在巷子里发现你的时候就有所怀疑了。按理说未觉醒的拟形生命体很难被发觉,除非是同类之间,拟形生命体的同类之间有一种异常的联系,你现在是幼年期这种感觉还不强烈,等你长成了成熟体就明白了。”梁睿呷了一口茶缓缓说道,“那时候他没有杀你,或许只是想让我帮助你觉醒。那时候我不能确定他的目的,但是现在应该可以了。”
“……他想做什么?”
梁睿沉默了一会儿:“你对拟形生命体的情况并不了解,通常拟形生命体的天赋能力有两种,一是拟形,二是吞噬。一个完整的成熟体都是两者兼备的,但是也有例外。一旦一个成熟体在濒死状态下强行分裂,那么这两种能力就会被割裂开来,分别由一方取得。不完整的拟形生命体很可能会有巨大的人格缺陷,既然他和你是由同一个成熟体分裂,而你只继承了拟形能力――我测试过你,你没有吞噬能力,所以我更确定,当初猎杀你的那个人或许就是你的另一半身。”
“可是如果他没有拟形能力,为什么他是人类的样子?”
“我说他没有拟形能力并不是说他无法变形,而是无法达到你这种完美的异化能力,构成你的基质可以瞬间改变结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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