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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草[重生] 作者:邪神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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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草[重生] 作者:邪神的面具

    顾青将报告递还给他,说:“傅董没有接班人吗,怎么竟会想到把‘老姊妹’交给沈氏?”

    郑淮宇坐在旁边不说话,谈判桌上的配合沟通技巧,他与沈顾青已经不点自通了。

    傅志成的面色黄如死灰,俨然是晚期病人的症状。这人早期与沈辕打交道的时候,阴险狡诈到极致,虽说起初的时候帮了沈氏大忙,不过沈氏上市之后,他就三番五次地暗示想要与沈氏结合成集团,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沈辕当时最了不得的功绩,便是与傅志成的持久战。这话即便是现在说起来,也算是沈氏青史上极其光辉的一页。

    傅志成说:“现在的‘老姊妹’不是以前的‘老姊妹’了,管理层勾心斗角比较混乱,至于接班人,本来是有的,不过出了点小意外,他跳槽了,我虽然有个儿子,不过年纪尚小,我要能再撑个十年说不定就能培养他接班了。”

    “所以你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上沈氏。”沈顾青替他说道。

    傅志成点点头,眼里的无可奈何可见一斑,“沈氏也算是我……是我比较中意的餐饮公司,况且经营模式与‘老姊妹’差不多,接管起来应该不难。”

    沈顾青说:“我想你理解错了,傅董,若要把‘老姊妹’交给沈氏,那就不是接管,而是兼并,沈氏不是慈善机构,难道还要等着以后你儿子长大了然后把它抢回去吗,沈氏绝不会亏本买卖。”

    傅志成勉强露出一抹笑,“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穷途末路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可怜。想他彼时多么风光,现在却低声下气,不得不看他人脸色。

    沈顾青也知此人处境窘迫,却不能心慈手软,傅氏这块肥肉,他若不要,自由一大帮人排队等着要,他是傻子才不接受。一旦傅氏划入沈氏范畴,行业内对手必然减少,对付赵家更是不在话下。

    这次谈判,完全是在沈顾青掌控中完成,沈顾青一切条件,傅志成都和盘答应,到后来都不算是谈判了,就是一种施舍与给予的过程。

    “一代枭雄沦落至此,也挺令人扼腕叹息。”傅志成走后,周行知不由叹惋着。

    沈顾青笑了笑,郑淮宇抄起一个文件夹就往周行知脑门拍。周行知捂着脑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沈顾青道:“你这是经历得不多,以后磨砺多了,也就不会有这种感慨了。”

    周行知知道自己嫩,所以才比不上这位深不可测的副董事长,所以才一直被郑淮宇呼来喝去完全不当回事。

    他垂着眼皮,睫毛在下眼睑上留下一片阴影。

    “怎么还不走,要我揪你耳朵?”郑淮宇暴躁地说着。

    “噢。”周行知赶紧屁颠颠跟上。

    傅氏公司这块大肥肉没有真正划入沈氏的股份,其中一大半沈顾青给了致义,作为生态餐厅的二期投资。

    周行知在得到这个消息时,是两星期以后了,为此他极尽讽刺之能事,矛头则是对准的郑淮宇。

    说起那晚,周行知说要请郑淮宇吃饭的,结果没吃成,约了在餐厅见面,郑淮宇爽约了,宁愿一个人躲在家里看肥皂剧也不愿给个面子吃个饭。周行知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对方都没有出现,后来这小子气急了,竟然在全公司宣扬自己和郑淮宇同居的事,不过抛给他的,据说只有无限同情的眼神。

    两星期之后,周行知得到了沈顾青将傅氏股本的二分之一分给苏致义的消息,于是他终于有了捞回本的机会,对着郑淮宇一阵阵的嘲讽,说:“你看看自己看上的男人,心里明明装着别人,你还在瞎起劲个什么劲。指望着苏致义会离开沈顾青吗,做梦吧,连江山都可以平分,你这种第三者算个屁。”

    这话终于把郑淮宇激怒了,什么第三者,他妈的他十几年前就认识沈顾青了,苏致义才是第三者!

    “我爱对谁好就对谁好,你算什么东西,管得着吗?”郑淮宇几近怒吼。

    周行知早已抛却了往日的痴傻懵懂,此刻字字犀利,像一根根银针似的戳着郑淮宇的皮肉。

    “郑淮宇,你忘了那天醉酒你对我做了什么吧,狗撒泡尿还记得气味呢,你是个人反倒忘得一干二净了。”

    郑淮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怒不可遏了,什么叫狗撒泡尿还记得气味,这有可比性吗?周行知那混小子脑子进水了吧。

    “好,你说,我做了什么。”郑淮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周行知却是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直走过去,一下子扼住沙发上那人的双肩,低头就覆上自己的唇,几番搅动之后,讪讪地说道:“就是做的这个。”

    郑淮宇从惊愕中回过神,随即转变为尖锐的哂笑:“我当是什么,不就是个吻吗,我吻你怎么了,又没上了你,一个大男人需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郑淮宇承认自己有些过火,一个把吻当回事的小年轻,指不定连恋爱都没谈过。

    果不其然,周行知气得调头就走,门嘭地撞在墙壁上,然后是一串踢踢踏踏的下楼梯声音,后来声音戛然而止,也没听见连续下去的拖鞋走路声。

    郑淮宇猜测着,那小子说不定是蹲在楼梯口等着自己去找他呢。郑淮宇是明白了,他可不会下去,要是就这么下去了,以后他俩的关系就扯不清了,他最怕人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那晚郑淮宇也气得不轻,自然没心思哄人,自顾自洗洗睡下了。不过到半夜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穿着条内裤跑下去寻人。他以为周行知这么晚不回来肯定是打了的走了,谁想在楼道口,就见那生命力旺盛的混小子抱着膝盖坐在阶梯上,身子靠在墙壁上,缩瑟成一团。

    郑淮宇不喜欢别人这么作践自己,于是走上去就是一通臭骂,说“大半夜的不去屋子睡,在这鬼地方杵着,能杵出一朵花来,啊?”

    周行知将头从膝盖上抬起来,瞧了瞧郑淮宇,不说话。

    “能走路吧,赶紧给我滚上去。”一小屁孩,犟什么犟。

    周行知支支吾吾地说:“走不了了。”

    郑淮宇上下打量着他,“怎么回事?”

    “腿扭了。”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委屈。

    “他妈的腿扭了不知道叫我一声啊,”郑淮宇本能地骂出来,随即在周行知面前蹲□,说,“上来,我背你回去。”

    周行知猛地嗅了下鼻子,将身体的重量压上去,手臂环过郑淮宇的肩,扣上。

    郑淮宇慢慢站起身,抬脚往楼上走。

    周行知将脸贴在男人脊背上,说:“师父,刚才的话,你忘了吧,当我没说过。”

    郑淮宇依旧虎着脸,嘴角却慢慢勾起来,“你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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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之前只要0点,因为是防盗章。。。

    不知道现在看要不要钱了。。话说我今天设置防盗章不行了,o点的它不让发出来了otz 。。。于是防盗章明天再弄吧,老规矩不解释了~~祝看文愉快=3=

    ☆、第三十六章

    “脚严不严重,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郑淮宇丢给他一块拧好的毛巾,周行知在手上折叠好,盖在脸上。

    郑淮宇就见那臭小子仰着头,一动不动,不由嘴角抽了抽,上去就朝脑门上一记,“赶紧擦。”

    “哦哦。”周行知赶紧动作。

    郑淮宇坐在床沿上,“脚伸出来让我看看。”

    周行知把被子盖严实了,“没事,睡一晚就好了。”

    “我让你伸出来你就伸出来,磨叽什么。”

    周行知还是不肯,郑淮宇一把拽过被子,那小子红肿不堪的右脚立刻显露出来。

    周行知沉默下来,盯着垫单发呆。

    郑淮宇捏了几下,周行知忍耐着不叫出来,在抽气。

    “肿成这样叫没事,你以为自己是小强体质?”

    郑淮宇靠他很近,侧脸就在眼前,周行知默默看着,脸颊不由燃烧起来。他看着对方的手揉捏着自己的脚踝,时轻时重,慢慢的疼痛消失了,他的心脏嘭嘭直跳。

    “今晚就睡我床上吧,明天请个假,我叫人带你去医院。”

    郑淮宇转身过来,周行知赶紧撇开视线。

    谁道郑淮宇贴得更近,“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没没,没什么?”周行知随手拿过一个枕头,捂在脸上。

    郑淮宇伸手过去,想要把枕头抽出来,伸到一半,他又放了下来,起身道:“早点睡吧。”

    他走了出去。

    “师父。”周行知叫住他。

    郑淮宇蹙起眉,“有屁快点放。”

    周行知拍拍床板,“这床很大,不一起睡吗?”

    郑淮宇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嗯?乖乖躺下,不然我捻你出去?”

    周行知把枕头抱在怀里,拉了拉被子躺下,郑淮宇伸手关了灯关了门。

    房间里一片黑暗,周行知蓦地睁开眼,屋子里安静极了,他可以听到门外郑淮宇特有的走路步调。周行知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爬上郑淮宇的床,不由忘情深深呼吸着,这满屋子里,都充斥着属于门外男人的麝香体味。尤其是被子上枕头上,光是闻闻,周行知就有那方面的感觉了。

    他紧紧握着拳头,不敢去接触那勃发的下体,不能在师父的床上射精,那男人绝对是杀了自己。光是让他睡,已经是天大的让步了。周行知希望这脚能晚点好。

    第二天周行知请假了,没有得到特殊待遇,他的工作量全都堆积到了后一天,多得要命,后来几天是穿着拖鞋上班的,因为脚肿。

    郑淮宇在工作上是个极端严苛的人,当天的事情必须当天完成。所以从医院回来第二天,周行知还窝在小公寓里悠悠哉哉吃零食看电视的时候,郑淮宇一通电话硬生生把他叫了去,说要是再拖拉,他就打算更换新助理了。

    周行知直接跛着腿打的去了公司,在一大堆无比同情的注目礼下,他很乐观地摆出天使般愚蠢的笑容。

    郑淮宇看着周行知一跛一跛地走进自己办公室,只说了句赶紧工作便不再多问了。

    下班后郑淮宇把周行知送回了公寓,顺便叫了快餐,却只叫了一份。

    “你不吃?”周行知吃惊地看着郑淮宇将饭盒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打开,然后将一次性筷子递到自己手里。

    郑淮宇说:“给你一个礼拜时间,找房子搬出去,我不是你老子要养着你,收留你这么多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我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况且这里我住得很习惯,也没打扰到师父你不是,为什么要赶我走?”周行知一脸苦相。

    “谁说没打扰到我,你脚扭了我还要花费时间照顾你,这就是打扰我正常生活的铁证,而且一直霸占我的床,让我很不爽。”

    周行知郁闷地想,当初不是你让我睡上去的吗,不爽个什么劲?

    “总之别再找借口留在这里,你不走我亲自找房子让你走,别逼我。”

    “哦……”周行知默默低下头,面对一桌子好菜完全没什么食欲。郑淮宇换了便装出去了,他好像不打算跟周行知共进晚餐。

    酒吧的喧嚣终于可以让郑淮宇暂且放下那些烦人的心事。他坐在吧台上随意点了杯酒,漫无目的地喝起来。

    “嘿,帅哥,一个人?”

    肩膀上搭上了一只玉手,郑淮宇眯着眼斜望过去,是个不错的女人,低胸连衣裙显出了迷人的□,这女人身材很棒。

    酒吧是个猎奇的场所,但此刻的郑淮宇没这个心思,他只想一个人喝喝酒而已。

    “我有约。”郑淮宇简单说了三个字,女人便立刻换了副脸色,怏怏离去。

    郑淮宇继续喝着闷酒,身后浮华都成背景。

    也不知过了几许,郑淮宇觉得有些迷糊了,便在吧台上趴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一只手环上了他的肩,青涩的男音钻进耳里。

    “先生,今晚有空吗?”

    周行知?不对,那小子可不会来这种地方,郑淮宇抬起微眯的虚眼,果然不是,只是说话音色比较像罢了。

    “先生……”

    “没空。”郑淮宇推开他,有气无力。他已经醉了,走起路来都晃晃悠悠的。

    男孩扶住他,“先生,您醉了,去房间休息一下吧。”

    郑淮宇努力站定看着他,有些口齿不清地问:“你一晚多少钱?”

    男孩贴着他的耳小声说了一阵。郑淮宇摸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好几张红色纸币,说:“替我叫辆车,这些钱都归你。”

    周行知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郑淮宇回来了,一身酒气。

    “你又去喝酒了?”周行知蹙着眉站起来,跛着脚过来扶郑淮宇。

    郑淮宇摆摆手,“你坐着吧。”方才在出租车上吹了会夜风,精神有些清醒了。

    周行知跟着郑淮宇到了浴室,说:“你怎么老去喝酒,又是为了董事长?”言语之间一股子酸味。

    郑淮宇自顾自地脱衣服,脱裤子,简单地回了句:“不是。”

    周行知望着郑淮宇线条流畅的脊背,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

    “出去,我要洗澡。”郑淮宇背对着他。

    周行知默默转身带上门,仍旧在客厅电视机前坐着。

    浴室水声哗哗响着,郑淮宇任凉水冲刷着自己身子,腿间物体高高翘着,酒精作用,已经让他持续勃起了很长时间。

    郑淮宇关了水阀,走到镜子前观察着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那物体仍然不知羞耻地立着,在毫无爱抚的情况下,竟然能勃起到这种地步。

    周行知从衣柜里拿出了替换的内衣裤,郑淮宇方才进了浴室,什么都没有拿。闻水声停止了,周行知便理所当然地开门走进去。

    “师父,你的内……”

    郑淮宇看到镜子里周行知吃惊的表情,他波澜不惊地转过身,“进来做什么?”

    周行知的眼睛不敢往下瞄,“我、我给你送内衣内裤。”

    “哦,是吗?”郑淮宇走上去,周行知倒退一步,一不小心滑撞到了门板上。

    郑淮宇上前一步扶住他,“没事吧?”

    周行知的心脏砰砰直跳,赤身裸体的郑淮宇握着他的手臂,还有那推荐的物体,晃得好厉害。

    “上次不是都被你看光了吗,怎么还这么紧张?”

    “我……紧张了吗?”周行知看着他,一脸天真无邪。

    郑淮宇虚眼倾□,“有和男人做过吗?”

    “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吗,想不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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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如果我新坑写自攻自受,有人看吗=。=

    ☆、第三十七章

    “什么?”周行知问着,方才的话他好像没有听清。

    “我问你,有和男人做过吗?”郑淮宇注视着他。

    周行知的脸上散发着灼烧般的热度,他不敢对视郑淮宇的眼睛,漫无目的地四处瞟视。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郑淮宇等得不耐烦,捏起他的下巴,“问你话呢,回答我。”

    周行知猛地举起手中的内衣内裤,往郑淮宇脸上一掷,赶紧往外走。

    内衣裤从郑淮宇脸上滑下来,他用手掌接住,渐渐捏紧,紧接着嘴角勾笑起来,原来是个处啊,稚嫩得不能再稚嫩的雏。

    郑淮宇拿了浴巾裹在腰间,单手撑在门框上看着在客厅里装模作样看电视的周行知,哂笑道:“我对青苹果不感兴趣,难听话别让我说第二遍,否则别怪我心狠。”

    周行知霍地站起来,“谁说我是青苹果,你怎么知道我没跟男人做过。”

    “哦?”郑淮宇挑眉,“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可贵的经验?”

    “我……”周行知戛然而止,脸不由憋得通红,“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不告诉我就在一星期之内滚蛋!”郑淮宇没兴趣和小男孩玩过家家。

    周行知跳脚了,“我大不了付你房租,你别赶我走。”

    郑淮宇走过去,内衣裤还被他攥在手里。待走近了,一把将周行知推倒在沙发上,“我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的,非死皮赖脸地混在这儿。”

    周行知低着头不说话,郑淮宇精赤的胸膛居高临下,让他不敢直视,他怕自己不止脸颊灼烧,连下腹也沸腾不止。

    这种僵持状态持续了半会儿,得不到答案的郑淮宇正打算转身恹恹离去,周行知一把拉住他,“我……”

    “说。”

    咽了咽口水,周行知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我……喜欢你。既然你都看出来了,我就直说吧,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死皮赖脸留在这儿的。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会不知羞耻地回来的,所以别说什么滚不滚的,现在滚走了,以后也会滚回来。”

    郑淮宇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真是拿这小子没辙,他说:“你知道同性恋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郑淮宇甩开他的手,撩开自己的浴袍,他的下体已经服帖下去了,然即便是安静状态下,那尺寸也不容忽视。

    周行知关注着他的动作,自然也注意到了那裸露在外的男性特征。他眼睛有些发直了,问:“你想说明什么?”

    郑淮宇将手中的那衣裤扔到沙发上,说:“敢用嘴含下去吗?”他口气随意,已是吃定这小子不敢。

    周行知面色铁青,坐在沙发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要要要……要用嘴含着吗?他望着那男根吞咽口水。

    郑淮宇用手指捏着抖了抖,“不敢?”

    周行知抬眼看他,“谁说我不敢。”

    郑淮宇笑笑:“年轻人,别太冲动,我可没逼你。”

    周行知伸手去抓,慢慢地一点点靠过去,郑淮宇直接将他的双手握在一起,拉起,举过头顶,接着□靠近,捏起下体就往周行知嘴里塞。

    周行知没有反抗,可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没过几秒便开始蹙眉,紧接着开始挣扎,嘴里发出类似求救的呜咽。

    郑淮宇冷眼看着他,眼脸下附着一抹阴影。他抓着周行知的手劲并不大,对方简单地挣扎几下便摆脱开了。周行知推开了他,跌跌撞撞地往卫生间跑,接着一阵阵干呕的声音传了出来。

    郑淮宇抓扯着潮湿的头发,叹了口气,他看着自己勃起的下体,闭着眼睛开始动用五虎将。

    周行知从卫生间里一拨一拐地走出来时,正好看到郑淮宇站在客厅里自慰高潮。他鼓起嘴低下头,“真是逊死了。”

    郑淮宇抽着餐巾纸不断擦拭着,不似舒爽地转身,周行知垂头丧气地站在他面前,他没有理会,错身往卫生间走。

    周行知拉住他,“我可以的,再给我一次机会。”

    郑淮宇甩开手,径直去了卫生间,关上了门。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无神,人不人鬼不鬼,真是越来越恶心了,有什么好喜欢的,那小子真是眼睛瞎了。

    之后几天,郑淮宇都没有理会过周行知。上班埋头工作,下班混酒吧,混完了回来直接洗洗睡,不与那小子有任何交流。

    三五天之后,周行知的脚伤康复了,于是那小子像复活了一样,在屋子里蹦蹦跳跳,收拾这个收拾那个,就差上房揭瓦了。

    有天回来,郑淮宇特别不高兴,一脚踢翻了客厅的座椅,口中不停地骂着各种粗话。

    周行知杵在旁边看着,有些}得慌,“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不高兴?”由来已久的主动对话。

    郑淮宇懒得看他一眼,“不关你的事。”他疾步走到阳台,用手机拨通了某人号码,方接通便是一阵怒吼。

    周行知站在室内听不真切,只模模糊糊辨认出郑淮宇喊的是苏致义的名字,心中莫约有了大概,“又是为了董事长的事吗?”心下颓丧,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郑淮宇从阳台回来,脸上还残留着暴怒过后的赤红血晕。

    周行知见他往门外走,爬起来就问:“你又要出去?”

    时下已经凌晨,外头几乎无人出没了。

    “我有事。”郑淮宇好难得地回了句。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郑淮宇换上鞋子。

    “那我等你回来。”周行知跟着他到玄关。

    郑淮宇弯腰系鞋带,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后道了句“你先睡吧”,便甩上门没了踪影。

    郑淮宇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了,那会儿客厅里开着电视机,周行知窝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已经睡着了。似乎是忘了那条毯子盖上,整个人缩瑟得像一只虾米。

    郑淮宇坐在茶几上看了一会儿,俯身把那小子抱了起来,往自己的卧室走。

    周行知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阳光被窗帘挡在外头。他赖洋洋伸了个腰,惬意地翻了个身。这一翻,身子便像点了穴道般动弹不得。

    郑淮宇喘着均匀的鼻息躺在他的身侧,似乎睡得很熟。

    我是怎么睡到他床上来的,明明记得自己躺在沙发上。周行知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却找不到任何可靠线索。唯一的可能,就是师父把他抱上床的。意识到这点的周行知开始想入非非,师父为什么要抱,什么时候抱的,怎么抱的,越想越来劲。后来忍不住拿来了手机,兴奋地来了张合影。

    一晚上同床共枕的情谊让周行知烧了一桌子的菜。郑淮宇起床的时候,就见周行知系着围裙哼着歌在厨房里鼓捣。

    “今天发什么神经?”

    周行知回过神,郑淮宇睡眼惺忪地倚在门边看他。他一手锅铲一手勺,“没发什么神经,就想秀一下厨艺。”

    郑淮宇没接话,兀自去了卫生间。

    在餐桌上,郑淮宇漫不经心说:“从今天开始一个月,沈氏有我们接管。”

    周行知一愣,“怎么回事?”

    “老大要去体验乡村生活,这段日子我们得替他张罗着,时刻准备着为他擦屁股。”

    “哦哦。”董事长走了吗,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郑淮宇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咀嚼,周行知满眼星光地瞅着他。郑淮宇睨他一眼,“瞧你那得瑟劲,收敛收敛。”

    “怎么样,还行吗?”

    “嗯,”郑淮宇先发出一记鼻音,随后道,“还可以,勉强过得去。”

    “那就多吃点。”周行知立刻摇起来狗尾巴。

    大雨连着下了一整天,沈顾青将脱胶的皮鞋扔进垃圾桶,尾随多时的老乞丐立刻捡起装进了大麻袋。

    上水村上水村,果然雨水多得要命。

    沈顾青伸手拦了辆电动三轮车,车子停下来,“年轻人,要去哪啊?”

    “上水后村八组六号认不认得?”

    车夫比了个手势,“上车。”

    ☆、第三十八章

    沈顾青光着脚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致义惊呆了。

    裤脚被反卷到膝盖处,小腿以下全是脏兮兮的泥水,头发湿了,后背湿了,便携式雨伞勉强遮着倾盆的雨水。

    致义站在门边,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就保持着张口的姿势,愣神地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男人。

    “致义啊,谁、谁来啦?”苏父从里屋走出来,见到自己的儿子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门外杵着个撑着黑雨伞的男人,光着脚丫子。苏父心里纳闷,侧过头往外看,这一看把他吓焉了,这不就是致义的上司吗?

    “怎怎怎……”苏父一口气喘不上来,推开儿子把外头的人往屋子里拉。

    致义撞在门板上,这才有些知觉地跑去拿毛巾。

    苏父收了伞挂在明堂里,致义正从水泥楼梯走下来。苏父拉住他,“怎、怎么回、回事,你老板怎、怎么突然跑、跑过来了?”

    “我怎么知道?”致义望着某处发了会呆,赶紧往外厅走。

    沈顾青在一颗颗地解扣子,致义吓呆了,忙按住他的手,“你、你干什么?”

    “衣服湿了,穿着难受,自然是脱下来。”

    致义吐了口气,将毛巾搭在他头上,“跟我去楼上,洗个澡吧,我给你准备替换的衣服。”

    苏父走出来,沈顾青欠了欠身,“伯父,不请自来,打扰了。”

    苏父摆手,脸上全是疼惜的表情,“你这孩、孩子哟,来了怎、怎么不打、打电话给、给、给我们,我好、好叫、叫、叫车去接你。你看这、这么大的雨,你怎、怎么就……”

    “好了爸,我带他上去了。”致义拉着沈顾青的胳膊就往里头走,后者也不挣脱,然脸上却无多少喜色,见到久违的恋人,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沈顾青顺着水泥台阶往上走,明堂上方盖着采光瓦,苏家的老房子透着时代的味道。连房间的门也是那种嵌着两块长玻璃的上世纪遗留物,锁是那种老式的二保险弹子门锁,与自己从小生活的环境差了十万八千里。

    致义带他拐进一个布帘子遮蔽的小隔间,里头就是卫生间,很狭窄。不过好在,抽水马桶和洗漱台是新装修的,看上去稍微不那么违和。

    致义说:“还没装太阳能,淋浴器里的水是冷的,我给你拿几个热水瓶上来,你将就着冲洗一下吧,行吗?”

    “没事。”沈顾青本来也没指望能有多优质的待遇,毕竟是农村,要求不能太高。

    沈顾青脱了裤子用水擦了擦身体,听见外头致义的声音,“我的衣服你应该能穿吧,我放在床上,你好了直接下来。”

    “知道,你忙你的去吧。”

    沈顾青简单擦拭一下,不过三五分钟,致义又拿着热水瓶上来了,似乎是换水的。

    “你挺快的,我还以为你要洗很久。”

    沈顾青将折叠好的衣服抖开,赤身裸体地站在致义面前。致义上下打量他,将手中的热水瓶放在旁边,问:“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这么突然。”

    “想给你个惊喜。”沈顾青晃晃手中的三脚内裤,“你的?”

    “嗯,干净的,我没穿过。”

    “我不在意这些。”说着沈顾青抬脚往身上套。

    致义看着他穿衣服的动作,发了会呆,继续道:“就为了给我个惊喜,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何必呢?”

    “怎么,心疼了?”沈顾青套上了衬衫。

    致义走过去,本能地替他扣纽扣。

    沈顾青将手臂垂下来,注视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致义没有续话,只默默地扣着纽扣。

    “好像有点紧。”沈顾青伸了伸手臂。

    “是吗?那我再去找找,看有没有更宽松点的。”

    致义打开房间的柜子,埋身进去,一件件翻找。沈顾青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房间里有书桌和笔记本电脑,大概就是致义的房间。他默不作声走向书桌一边,随手拉开了一个抽屉,里面是一些书书本本,收拾得很整齐,俨然是致义的风格。他又拉开了另一个,忽地一愣,竟发现了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那本棕色笔记本。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直接翻到了当初看到的那页,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扫视着,致义特有的书写笔调,简练地记述着自打自己重生以来,所有的大小事件,包括自己的改变,还有致义那令人震惊的心理活动。

    20xx年x月13日,妈去世了,死于胃癌,这与我的记忆相去甚远,她不是该死于煤气中毒吗,为什么是胃癌,为什么……

    20xx年x月29日,那个人变了很多,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我到底该选择怎样的路,离开他,放两人自由,还是紧紧抓牢,不给自己留遗憾。

    ……

    很多很多,粗略看来,竟是密密麻麻一页,沈顾青不由头皮发麻,原来自己的猜测都是真的,致义……原来也是……

    “顾青,你在看什么?”致义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沈顾青倒是平静了,他淡然地合上笔记本,说:“我随便看看。”随即脸上挂上悦人的笑容。

    “是吗?”致义将视线落到笔记本上,手指似乎颤了颤,他将重新挑选的衣服递到沈顾青手里,紧接着将笔记本塞回抽屉,直接拧了钥匙,锁上了。

    沈顾青冷眼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穿好了就下来吧。”致义的脸色不甚好看,似在强装着什么。

    久别重逢之后,似乎有些东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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