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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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说[出书版] 作者: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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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说[出书版] 作者:帝君

    间专心在学业上了。

    林显看着坦然说着这一切的乔刚。

    其实他讲的这些他都知道,在接这个案子后,他就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只是亲口听乔刚说,和他看报告的感觉很不一样。

    「你……不恨你父亲吗?」

    「为什么要恨?他虽然不是个好父亲,但却抚养了我长大,没有让我缺食少衣,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妈,但妈最后也原谅了他。既然妈都肯原谅,我又有什么放不开的?」乔刚轻轻一笑,纯净清澈一如夏日的天空。

    林显竟觉得这笑有些不可逼视,有时太过耀眼的光芒会灼伤人的眼睛。

    「再说老头子死后,母亲和我虽然辛苦,但我们都觉得很幸福。母亲过世后,身边的人也对我很好,遇到的同事大多友善,还交了简夏这个好兄弟,还有最幸运的,是能够和小羽在一起。」提到简夏和小羽,乔刚敛了笑容,眼睛微黯。

    「不要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出凶手的。」林显忍不住安慰道。

    只是这凶手找得到,能不能绳之以法就不好说了。

    第二天一早,乔刚趿着拖鞋,睡眼朦胧地起来上厕所,却看见林显已经换好鞋站在门口了,他旁边是一个小型的行李箱。

    「我临时有事要出差一趟,大概一星期后回来。」

    乔刚点点头,然后打着哈欠进了浴室。

    背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等漱了口,冲了个凉,头脑才清楚地意识到刚才某人说的话。

    从此,乔刚开始了他为期一周的单身生活。

    在飞机上的林显,目光深沉地看着手上的资料。

    最近搜集到的数据上,记录宋远小时候因为体弱,曾入院治疗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这个缘故,宋远甚至推迟了一年入学。这个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所在的医院。

    那不是普通的医院,那是一所精神病院。说是精神病院可能有些过逾,它是一所针对儿童孤独症的研究所。儿童孤独症俗称「自闭症」。

    宋远在这里待了三年之久。

    院长对林显的来访有些吃惊,不过仍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而且安排了以前照顾宋远的那名护士过来。

    那名年逾四十的护士如今已是护士长了,说起宋远,她的记忆仍很深刻。

    「那个孩子是我当护士照顾的第一个病人,当时他进医院时才四岁,长得雪白粉嫩,像个小天使一样,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还真是可惜了他那副好模样。」

    她说着叹了口气,「自闭症是个需要长期治疗的病,需要身边人的关爱。他现在怎么样了,生活的好吗?」

    林显说了宋远遇到车祸身亡的事,护士长听了唏嘘不已,为此抹了一把泪。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呢?」

    「我这次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讲讲他在这里时候的事情就好。」

    护士长想了想,「那孩子很安静,不爱说话,也不喜欢亲近别人,这点其实很多自闭症的小孩都这样。和人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抑扬顿挫,完全是没有感情、机械化的发声。

    「不过他非常的聪明。自闭症的孩子里,大概有百分之七十智力会落后于常人,但他不一样,他看过的字,只要一次就可以记下来,算术也特别快。才四岁多一点的孩子,就已经在看小学二年级的教材了。

    「但如果主动去教他,效果就不行了,任别人在他耳边怎么说,他都不会理会。他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补充道。

    「那孩子还喜欢画画,虽然他从来不说。我给他买过一盒彩色画笔,但他画出来的东西,从来不给别人看,都是画完了就撕掉。他不肯与别人分享他的快乐,这一直是让我很头痛的一个问题。」

    「他也不像有些小朋友一样,会对人发脾气,做出攻击行为。事实上他是个很温和的孩子……在大部分时间里。」

    林显听出了她话里的问题。

    「什么叫大部分时间?他有时候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吗?」

    护士长有些欲言又止,但终归在林显的劝说下说了。

    「他平常是很乖的,就算突然改变他生活的环境,他也不会和其他孩子一样表现得太激动。但是一旦他发脾气,就会变得很可怕。」

    「可怕?」林显挑挑眉,有些讶异于她会用这样的词,形容一个当时不满六岁的孩子。

    「是的,」护士长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看过他发一次脾气。有一次,一个小孩子把他的画笔弄断了,当时他没什么表情,甚至还笑了一下。但第二天早上那个孩子醒来时,在床上发现被人挑破了肚子的小兔子。」

    「你们怎么知道是他做的?」

    护士长苦笑了一下:「原本大家都没怀疑到他身上,如果不是他自己承认的话,这个会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毕竟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孩子可以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把医院饲养的兔子偷出来,然后剖开了肚子,扔在另一个孩子的床上。这太残忍了,我们从来不知道他原来这么暴力。」

    医院那时候有个治疗方案,想用可爱的小动物,增加自闭症儿童对外界事物的关心,特意买了一些小型不伤人的动物饲养在医院里。而那只兔子,正是那个折断画笔的小孩最喜欢的宠物。

    「然后在第二天,我看见他望着那孩子笑,那孩子因为受了惊吓,一直不停地哭,于是我走上去问他。你要知道,他很少露出那种可谓是快乐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开心,他告诉了我原因,那答案很让我惊讶,他跟我说了他做的一切,包括他剖开兔子的过程。」

    林显皱起了眉,开始觉得有些恶心。

    可护士长的表情并不是厌恶,甚至可以说,她的表情带着慈母般的怜爱。似乎他做的事情只是如寻常的顽劣孩童,折断了一只蜻蜓的翅膀。

    这让林显很不理解。

    与护士长对宋远的描述不同,和幼时的自闭、高中的内向相比,大学后的他似乎完全是另一种样子。

    宋远的大学同学和师长,对他的评价是温柔体贴、谦和有礼、聪明博学,非常值得信任的人。

    他参加很多社团活动,是学生会的主要干部,导师重要的助手,每年奖学金的获得者,有着出色的组织领导能力和交际能力。最后他获得了奖学金出国的资格,取得了硕士学位后回国。

    如果说他小时候自闭,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为什么他会改变得这么突然与彻底,简直与过去判若两人?

    林显百思不得其解。

    注一:片片鱼火锅是重庆火锅的一种。把已经用高压锅炊熟的鱼肉盛入铁锅内,直接端上桌去,待食客吃完锅里的菜肴后,再点火烫食别的食材。这种吃法极似火锅,又形似汤锅。吃起来麻、辣、鲜、香、嫩,层次分明、不腥不燥、入口滑嫩、回味悠长。

    7

    林显不在的几天,乔刚晚上睡得很不安稳。

    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一个人在家,每天深夜,乔刚总会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

    虽然他很清楚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但那清晰的脚步声,总是会让他觉得这个房子里,除了他,还有别人。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也越发觉得身体酸痛,像四肢整晚都没动弹过。

    看着镜子里乌青的眼圈,乔刚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最近发生的邪门事情太多,就是一向不敬鬼神的他,心里也在暗暗打鼓。

    俗话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

    乔刚自问没有做过任何愧对良心的事,但也难说是不是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冲撞了哪位「好兄弟」。

    于是他问了附近的老人,哪里的寺庙香火比较旺盛的,找了个日子去上香。

    回来后的乔刚,心情却一直未见开朗。

    在供奉香火的时候,他一直在想,自己锁定的杀人犯方向是否错误了?

    简夏和小羽的死,处处透着诡异,还有简夏曾经给他的警告,以及最近他周围发生的事情,这些似乎都在指向那已经死掉的人――宋远。

    但让乔刚不解的是,宋远杀人的理由是什么?

    这也是他以前一直没怀疑他的原因。

    林显曾给过他宋远的档案记录,宋远大学四年都没有回来过,毕业后被当地一家大公司聘用,工作了两年后忽然辞职,然后回到了本市,于不久前出车祸意外身亡,肇事司机也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而且宋远家也与其他几名受害者的住宅相距甚远,可以说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三个人,他们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交集。

    难道说,鬼害人是不需要原因的?

    乔刚为此想破了脑袋。终于在某一日,他走进了林显的书房。

    林显对他很放心,门没有上锁,也没有提醒过什么是不可以乱动的。

    乔刚走到书桌前,他还记得,上次林显把钥匙放进了书桌右边的第二个抽屉里。

    而那个抽屉……是没上锁的。

    深夜,在时针指向一点的位置,乔刚出现在了宋家的门前。

    他怕白天会被人看见,所以特意挑夜深人静的时候进来。

    这不能不说是他做贼心虚的表现。

    他认为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一定是在宋远的房间里。

    熟练地穿过庭院和客厅,乔刚直接上了二楼。

    乔刚第一眼看到的是墙上挂着的画像,少年酣睡的样子比上一次见到时,更觉得熟悉。他盯着画像看了许久,仍想不起来班上有谁的背影是这样的。

    从画上收回了视线后,乔刚开始翻找抽屉,和一切隐蔽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这种非正大光明,且又是窥探别人隐私的手段,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这种行为本身就有点亵渎死者的意思。

    忍着不快,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后,乔刚仍是一无所获。

    所有男生爱藏东西的地方他都找过了,诸如床垫枕心,书桌夹层一类的地方,但居然连本花花公子一类的有色书籍都没找到,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不太正常,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宋母整理遗物时扔掉了。

    乔刚无奈地看着画像,对着上面沉睡的人抱怨:「可恶,难道今天什么发现都没有?」

    话音刚落,空荡的房间里响起了「啪」的一声。

    寂静的夜晚中,突如其来的响声,让心脏都要为之停顿,受惊的乔刚猛地看向了地面,那里静静躺了一本书。

    刚才就是这本书从架子上掉了下来。

    但是,为什么放得好好的书,会毫无征兆地掉下呢?

    压下心中的疑惑,乔刚将地上的书捡起来,仔细一看,却发现是本厚厚的笔记本。他随便翻开一页,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粗略看了一下,似乎是本日记。

    乔刚看了其中两段――

    今天我没有见到他,大概又是逃课了。没有他的课堂上,时间的流逝变得异常缓慢,就连窗台下开得正盛的栀子花,也失去了往日的芳香……

    晚上一个人吃马铃薯烧肉盖饭,肉很老,这次叫的外卖厨师手艺实在很差,但总是比妈妈做的要好。她又不在家,自两天前她和爸爸冷战后,就再也没做过饭。

    老实说,如果这样可以不吃她做的饭的话,我不介意她再多生几天气。

    ……

    乔刚看了几页,内容都是一些日常生活。唯一不变的是,每次他都会提到一个人。

    那个人应该是他们班上的同学,可惜连续翻了几页,他都没看见那个人的名字。乔刚觉得应该把日记带回去,兴许能从中发现什么。

    在他合上日记的时候,忽然耳边吹过一阵冷风,乔刚身体敏感地一颤。

    刚才,似乎有什么碰到了他的耳垂,其实他觉得用「舔」字会更加贴切……

    他警惕地看着四周,门窗都关得很紧,未见丝毫异样的地方。只是既然没有开窗,那刚才的风又是怎么来的呢?

    乔刚忽然觉得寒气直冒,不由地想起了上次见到的宋远,印象中那美丽的淡蓝色眼睛,也变得阴气森森起来。

    他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于是匆忙走出了房间。

    过了走廊后便是楼梯,楼梯是木质的,而且有了点年头,走起来会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乔刚走了两步,就发现不对劲――

    下楼的声音多出了一个!

    像有人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一样,乔刚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呼吸变得急促,他暗暗地告诉自己不要回头,就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也不敢跑,只能努力地维持等速的前进。

    但那声音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一只手从后面拍上他的肩膀。乔刚此时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也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整段楼梯走完最多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他觉得这是他一辈子度过最漫长的半分钟。

    当脚踩到最后一层阶梯时,乔刚再也忍不住恐惧,拔腿奔向了客厅外面,还好客厅的门不像他刚才想象的那样打不开,他很顺利地穿过了庭院,跑到了外面。

    在听到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弯下腰急促地喘着气,似乎他已经把一些不好的东西阻隔在了那扇门后。

    当平静下来后,他也想过,要是当时转过身来又如何?

    如果真是死去的宋远,不是正好可以询问他关于谋杀案的事吗?

    但人总是对不了解的事物充满了恐惧,这是人的天性,当时他只是服从了本能的劝诫。

    休息了一会儿,平复了心跳后的乔刚很快离开了这里,深夜里已没有了公交车,乔刚只能选择搭出租车回去。

    在到家的那一刻,他才感到了真正的安全,那时候已是凌晨三点。

    疲累很快占领了他的身体,连澡也顾不上洗,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而怀中的日记滑落在了床上……

    第二天,乔刚理所当然地迟到了,当月奖金的泡汤,让他的心情灰暗了一整天,最后拒绝了同事聚餐的邀请,早早地回到了家里。

    随便煮了点东西打发了胃之后,他开始研究起那本日记。虽然他一向认为窥探别人隐私是不道德的行为。

    从第一页开始看起,时间是二八年,正好是在八年前,那时乔刚才刚上高中。

    日记并不是天天都在记,有时会隔两、三天才写一次,久的时候甚至一、两个星期写上一次。

    日记的开头就是对高中的不屑及厌恶。从日记的叙述中,乔刚知道宋远在初中时,便已自学了所有高中的课程。

    而且他不喜欢集体生活,在一个大环境里,他阴沉内向的性格,总是会成为他人排挤的对象。对他来说,与人交往是一件麻烦又无聊的事。

    这点已经在他的日记里表现的很明显了。

    但同时乔刚也很吃惊地发现,他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每个曾欺负过他的人,事后都遭到了他的报复,虽然大多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他一手导演的。

    头脑聪明,性格孤僻,对人冷漠再加上自恋,这就是乔刚从日记中看到的宋远。

    虽然说宋远觉得高中生活很是无趣,但他仍然会坚持每天准点去上课,每次考试时也将成绩保持在中等偏上的水平,这样就不会是老师和同学关注的对象,再加上他平凡无奇的外表,谁都不会去特别注意他。

    高中对于他来说,就如同一场不得不玩、乏善可陈的游戏。

    这样的情况,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才开始有了变化。

    日记的记叙曾中断过很长一段时间,这中间宋远的视野里走进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之后的内容,基本上每天都是围绕着他写的。

    根据他的描述,那个人和他周围的人都不一样。他冷傲不羁的外表下,其实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在日记里,他把对方比喻成了甜美的糖心巧克力,只要咬开了他看似坚硬苦涩的外壳,就会接触到对方柔软甜蜜的内心。

    乔刚看到这个比喻时,心中很是恶寒了一下。

    特征这么明显,按理说他应该很有印象的才对,可任凭他翻遍了脑中关于高中同学的资料,也没找出符合条件的人选。

    宋远在日记中对那个人每天做的事,全都细靡遗地记录了下来,细节处甚至具体到了每天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头发梳理的形状、早餐的内容等,让乔刚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那位巧克力兄身上的跳蚤。

    由于内容实在又多又繁琐,乔刚看了几页后就感到头昏脑胀,对那个人的印象更是毫无概念。

    为了明天早起上班,乔刚很明智地先把日记放在了一边,然后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此后的几天,乔刚都是很早便回了家研究那本日记,一直持续到林显回来。乔刚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先不把这个事情告诉林显,毕竟它来路不正,怕林显问起是怎么得来的,还不如自己找到了线索再告诉他。

    回来后的林显,第一件事就是一头栽进了书房,在里面待了一天才出来。

    桌上已摆好了请来的钟点工做的菜,乔刚坐在桌前问他这次出行怎么样,林显想了下点点头,说:「算是有所收获吧。」

    接着两人开始吃饭,林显忽然想起来,问他:「你早上起来身上还酸痛吗?」

    乔刚点点头,「好像比以前还严重了一些。」

    林显从包里拿出了瓶药油递给他。

    「给你,那里的药油不错,我给你顺便带了一瓶,晚上好好搽搽。」

    乔刚接过后,心里有几分感动,觉得这人虽然平时为人严肃了些,但心地却是极好的,于是高高兴兴洗了热水澡,然后早早地搽了药酒躺在床上。

    另一间房里,林显坐在床上,面前的小型电视机正播放著录像,画面上的人赫然就是乔刚。

    屏幕里的乔刚刚从浴室里出来,下半身裹着条毛巾,走到了床边开始换睡衣。

    林显的脸上毫无表情,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换好了衣服的乔刚很快睡了,只留下了床头的一盏小灯照亮。

    然后便是漫长的等待。林显很有耐心,期间他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终于在屏幕上的时间过去两个小时后,异动开始了。

    林显屏住呼吸,盯着画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到了最后,他扯开嘴角:「果然如此。」

    第二天,乔刚一早起来就觉得林显今天有些反常,从外表上他的确没什么不同,但他的行为举止就……

    林显见乔刚老盯着自己,微笑着问道:「怎么了?」

    乔刚有些担忧地问他:「你今天没事吧?」

    「我很好,为什么这么问?」

    「你今天给我夹了两次咸菜,添了两碗稀饭。」

    林显依旧微笑:「有什么不对吗?」

    「……」

    太不对了!林显从没对他这么殷勤过,他态度好得让乔刚感到头皮发麻。

    林显看着他,仍是一脸「我很正常,倒是你没事吧」的样子。

    乔刚呵呵干笑两声,对方此时却突然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乔刚本能地缩了下脖子,林显已经从他的唇边捻下了一颗饭粒,趁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放进了嘴里,然后露齿一笑:「浪费粮食是不好的习惯。」

    乔刚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我……我吃饱了!」

    乔刚最后是同手同脚走出门。

    后面的几天,乔刚都有种在做梦的虚幻感。因为林显殷勤得让他有种「难道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吗」的疑问。

    自那天早上后,林显就一改往日略微冷淡的态度,每天温柔地问他想吃什么,再吩咐做饭的阿姨按他的要求来做;下班回家之后,林显还会贴心的帮他放好洗澡水。

    而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林显对他的动手动脚。

    他最近很喜欢突如其来地搂一下他的腰或者摸摸他的脸,不管乔刚如何抗议,仍是恶习不改。

    每天都穷于应付的乔刚,连看日记的进度都慢了下来。

    他甚至有带林显去看心理医生的冲动!

    也许是连天都看不下去林显的举动了,最近只要他一出门就必然出事。

    不是花盆从楼上掉下来,差点就摔在他脑袋上,就是路上的车忽然失控,差点撞上遵守交通规则,在绿灯时过斑马线的他。

    他的坏运气让乔刚都担心了起来,劝他近期最好少出门,避避楣运。

    但林显听了只是笑笑,似乎全未放在心上,吃饭的时候,甚至还开玩笑地在乔刚脸上亲了一口,当然代价就是腹部上青了一块。要论打人的速度和力量,乔刚都着实不错。

    两人正打闹着玩的时候,林显忽然接到了个电话,要他到郊区去一趟。

    因为可能要喝酒,林显就没开车去。事情处理完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他拒绝了朋友要送他回去的好意,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回市区。

    那司机长相普通,皮肤黝黑,笑起来的样子有些憨厚。林显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面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司机听他这样一说,笑着说可能是他以前搭过他的车,林显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从郊区开回市内,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林显坐在车上无聊地看着窗外。

    如果是白天,还可以看看路边葱郁的景色,但夜晚就只能看看路边车灯照到的石子了。

    可能因为车内过于沉默,司机开始找话题和林显聊天。

    先是聊起了天气,再到路况,然后是各类娱乐消息、国内外大事,最后司机神秘兮兮地讲起了传闻中这条公路上发生的鬼故事。

    「这条公路上闹鬼?」林显似乎提起了些兴致。

    「已经传了一年多了,听说一年前有辆卡车压死了一个女孩,司机肇事逃逸了。后来就经常有人在路上遇到要搭车的女孩,但一旦让那女孩上车……」

    司机吊人胃口地停在这里,林显配合地问道:「怎么了?」

    「凡是那女孩搭的车,都会遇到鬼打墙,总是会回到先前搭载那个女孩的地方。如果这时候再看那个女孩,就会看见她车祸时死去的脸,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说完了?不是很恐怖嘛。」

    有关半夜搭载到女鬼的故事,随便找找就一堆,这样的实在太多见了。

    「呵呵,居然没吓到你。」

    「编成这样,那个故事果然是假的吧?」

    「不,是真的。」司机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严肃,他转过头,脸上不再带着笑容,很认真地说道,「这个故事是真的。」

    林显不再说话了,沉默再次笼罩了两人。

    车子在公路上快速地行驶着,路上几乎看不到其他车辆。

    忽然,前面的路边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子,她正朝着车子招手。

    司机没有说话,也没有减速的意思。

    「停车。」林显喊。

    司机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径直往前开车。车子很快越过了那个女孩子,林显从车后镜里看到女孩的身影越来越小。

    「刚才为什么不停车?」

    司机冷冷地说:「晚上开车的规矩,不能半路让女人搭车。」

    「为什么?」

    半夜里让一个女孩子独自待在路上,是件很危险的事。

    「记得我刚才说的故事吗?因为上车的,不一定是人。」

    「……」林显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头转向了车窗外。

    车子又开了很久,车内只听得到引擎的声音。

    突然,前面路边窜出了一个人影,司机慌乱地急踩x车,刺耳的x车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混乱的撞击过后,车子停了下来。

    车内两人急促地喘气,林显想要下车察看那人的情况,却被司机拉住了。

    「不……不要下去。」

    「放手,那人或许还有得救!」

    林显感觉到对方的手有些颤抖。

    「你……你没发现我们撞上的,就是刚才拦车的女人吗?」

    林显停止了挣开他手的动作,半晌说道:「……你确定是她吗?」

    「我看的……很清楚。」

    林显感到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如果是刚才拦车的女孩,怎么可能这么快跑到他们前面,然后让他们撞上?

    「我先下去看看……你要是怕,就先留在车上。」

    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下车看一下,如果他们撞上的真的是人,晚一分钟救治,那人活命的希望便少一分。

    打开了车门,走到车前的林显却根本没有看到人。这条路上,除了车子,什么都没有。

    地面上也非常的干净。

    但他亲眼看见了有个人突然跑出来,那时撞击的感觉非常明显,怎么可能没有人呢?林显还仔细地看过了车下,根本没有可以让人藏身的地方。

    难道刚才两人都眼花了吗?

    还是说,他们撞上的……真的不是人?

    寒意缓缓从脚底升起,林显觉得自己还是快点上车的好。

    向车上走去的林显,却发现司机的表情不太正常,脸色煞白地看着他。

    林显很是疑惑,刚要打开车门的他,在车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像,模糊地看见……有什么正趴在他的背上,从他的肩膀上露出一角。

    林显僵硬地转过头,缓缓看向背后。

    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睁着灰白没有瞳仁的眼睛,和他相对。

    林显倒吸一口冷气,朝旁边退了好几步。站定了脚步后,再看向身后,却又什么都没有。

    不能再待在这里。他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司机马上开动了车子,中途甚至紧张地发动了好几次才成功。

    「我……我就说那女的不对劲,她肯定就是这路上枉死的冤魂,现在找人来索命了。」

    司机慌乱地说着,林显抿着唇不说话。

    车速非常快,幽灵一般在深夜的公路上飞速行驶。他们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快点开到市区。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但却一直没看到市区的灯光,按常理来说,他们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是鬼打墙……我们一定是遇到鬼打墙了。」司机忽然说道,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你看,我们已经是第三次经过这个广告牌了。」

    他说的不错,林显也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怕司机过于恐慌而没有说。

    「冷静一点,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路又转回来?」

    司机苦笑地说:「不瞒您说,这条道我最少一星期跑一趟,从来没错过。今天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可不是环形公路啊,没可能绕回来的。」

    林显想了想,沉声说:「继续开。」

    沿路,他仔细观察了道路的情况,发现车子每次经过第四个岔路口后,就会重新回到开始的路上,重复了几次都一样。

    在这种彷佛永无止境的困境里,人的心情会变得异常浮躁,司机不停地抽着烟。

    林显建议在下一个路口的时候换一边走,不按原路走,看这样能不能走出去。

    但结果还是一样,不管他们怎么走,最后还是会在第四个岔路口回到原来的路上。

    这时已是晚上一点,原本他们应该在十二点左右回到市区的。

    沿途上,也没有看见路上有其他的车辆。试着打过手机,但手机上一点信号也没有。

    「那……那个女的!」

    忽然司机异常紧张地指着前方。林显看到前面路灯下站了一个女人,还是之前的白衣,她就同上次一样,站在那里向他们招手。

    林显他们当然不准备停下,反而加速了想离开,结果前面的女人却一头冲了过来。强烈的撞击过后,车子停了下来,林显和司机两人对视着。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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