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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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凡[出书版] 作者:公子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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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凡[出书版] 作者:公子欢喜

    见了?”

    勖扬君闻言一怔,抬起眼来看他的笑容,心中一半喜悦,一半犹疑。见文舒眼中的促狭笑意逐渐扩大,心头不由一恼,挑起眉缓步向他走去。

    文舒依旧站在案後,笑笑地看著勖扬君步步靠近:“你要我随你回天崇宫麽?”

    勖扬君已行到了他的身前,却不开口,眼中银光闪烁,缓缓将火琉璃放入自己口中,身体前倾,一手揽住文舒的腰,一手扣住他的下颌:“本君早已说过,天界或是凡间,有你,就有我。”

    双唇相贴,吻得缠绵之时,勖扬君舌尖一递,含著的火琉璃趁势渡入文舒口中。

    文舒只觉有什麽东西滚下了喉,腹中微热,紧贴著自己的身体也是火热,想要开口说些什麽,舌却被他缠著,反被吻得更深……分开时,两人皆有些气喘,呼出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更添了暧昧。

    “当年……便是因为你这一句话,我……”

    原本只是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度完短短三世,对他,谈不上怨恨亦谈不上别的,不过就算作一段过往。只是气力衰竭时,听他在耳边轻诉,心中依旧不免悸动。高傲得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能说出这一句便已是在他这个凡人面前服了低。更何况这三千年来的细心照护与不惜自损真气,为他博来这一世又一世轮回。三千年风雨共度,这高高在上的天君是真的在弥补。

    心中千回百转,文舒垂眼看著他衣摆上繁复的花纹,瑞气祥云,潜龙出海,忽然抬起头,对著他银紫色的眼瞳笑道:“兜兜转转,我始终没能逃开你。”

    “文舒……”勖扬君皱起眉,转眼又松开,低头来咬文舒的唇,“本君亦再不会让你有借口逃开。”

    落雨潇潇,檐下滴水叮咚,如同挂上一副珍珠帘,模糊了门内一双人影。

    完

    思凡 番外之磕磕绊绊

    番外之磕磕绊绊

    二太子澜渊跑来跟文舒炫耀他家那位对外人无情疏远,独独对他温柔体贴的狐王。

    文舒捧著茶静静地听:“这麽说,凡事是二太子你说了算?”

    “那是当然!”摇著扇子的澜渊大言不惭。

    “哦……”文舒微微点一点头,心中想著,为何从天崇宫的天奴那边听来的,却是风流的二太子被下界狐王治得服服帖帖?罢了,不去想这些。

    这边的太子还在滔滔不绝地跟文舒炫耀著他的种种心得:“过日子,第一就要实话实说,别什麽都藏著掖著……”

    “是麽?”

    “就是。”澜渊“唰──”地收了扇子。

    半夜三更,又被狐王赶出房的二太子一边跟里边苦苦哀求著,一边在心里回味著白天自己在文舒那边讲的这一套至理名言,多好,多实在,亏他专程跑去讲给文舒听。不然,就他小叔那个八百年不说一句话的冷傲脾气和文舒那个凡事都往心里藏的性子,这两人放到一起过起日子,少不了又得有什麽磕磕绊绊的。

    笑得左耳朵根咧到右耳朵根的二太子缩缩脖子,继续朝里边喊著:“篱清啊,让我进去吧……我知道我错了呀……我下回绝不乱说话啊……”

    房里的人吹了蜡烛,一点都不搭理他。

    而正如我们的二太子所料,那两人的日子确实过得有些不平坦。

    事情的起因之一其实很小,并且就跟澜渊有关。不过是某一日,这位向来闲得发慌又多情得滥情的二太子又跑来天崇宫探望老朋友。

    说起他家那位狐王的种种,纵使常抱著铺盖卷儿在房门外露宿,二太子在人前依旧笑得春风得意,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晓他的甜蜜的口气。文舒坐在院中含笑听著他讲。

    澜渊一时又高兴得露了行迹,摇著描金扇子,低敛起墨蓝的双眸,低声道:“文舒我想你。”

    文舒知他是玩笑,便轻笑一声,如从前般淡淡地答他一句:“我也想你。”

    这边厢的太子哈哈地笑了没两声,眼角瞥到了门边站著的那个人,刚入口的天宫香茗就全数喷了出来,茶渍溅到他崭新的蓝锦袍上倒不要紧,只是昨儿个晚上才硬缠著那个谁画的扇面却也毁了。澜渊心疼之际,抬头再往门边瞧一眼,这回是连心疼也顾不上了,赶紧捏著扇子暗自思量该想个什麽说词才好脱身。无端端在这边损了把扇子就已经不值得了,若把命也交代在这里那可就更划不来了。身上溅到的茶渍还没干,他自己又出了身冷汗。暗暗思忖,这天崇宫,以後还是少来为妙的好。

    那边厢站的正是勖扬君,原本想来找文舒聊几句,谁知人还没跨进门就听得澜渊在里头的嬉笑声,再一听文舒那句“我也想你”,整张脸就立刻沈了下来。想他二人,纵使纠纠缠缠了三千余年,却连句甜腻的情话都没有。高傲的天君不去想自己的冷面冷心,却暗暗计较著院中那人对旁人的温言笑语,东海龙宫那个赤炎,现下眼前这个澜渊,便是对凡间邻家的小毛孩子,文舒待他们,也比待他勖扬君更热络。如此一想,脸上更难看了些。

    文舒站起身来,对勖扬君道:“你怎麽也来了?”

    勖扬君僵著脸点了点头,视线扫到澜渊身上顿了一顿。

    澜渊立刻跳起来,恭敬地行礼:“侄儿见过小叔。我……”

    伶牙俐齿的太子正要开口告辞,却被勖扬君冷冷地打断:“我还有事。慢聊。”

    说罢,勖扬君转身离去,神色间终是泄露了些愤恨的情绪,好似谁欠了他诸多似的。

    文舒疑惑地转而看向澜渊:“这是怎麽了?”

    澜渊笑著擦著额上的冷汗。

    隔日就听说,也不知是谁在天帝跟前说了什麽,游手好闲的二太子澜渊就被急急召回了天庭,代替大太子玄苍去赴西天如来佛祖的辩经法会。

    佛家讲究清心寡欲勤恳简朴,日日素斋清茶黄卷青灯,习惯了花天酒地的二太子苦不堪言偏还要强作欢笑。搜肠刮肚写了封情信托人交予那下界的狐王,性子严谨的狐王冷冷地说一句:“叫他放尊重些,别污了佛门清净。”澜渊当真欲哭无泪。

    文舒与勖扬君聊天时说起这事,道:“好好的,罚他做什麽?”

    勖扬君就冷下了脸,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倒是关心他。”语调怪怪的。

    勖扬君说完就後悔了,可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似的,看著文舒倏然变化的脸,硬是说不出句软话来。心里又添了一层堵。

    勖扬君心情不好,在他打碎了六个茶杯踢倒了七个香炉拒绝了八拨访客之後,天崇宫中的每个人都清晰无误地有了这项认识。於是,压抑的气氛之下,一个个都开始小心谨慎起来,平日里的东家长西家短都暂时憋回肚子里,走路要颠著脚尖,路过勖扬君的书房或是寝殿时更要屏住气息,大气也不敢喘出来。

    “主子,茶。”

    “是,主子。”

    “主子,奴才在。”

    天奴们一个个在心底毕恭毕敬地默念著,又一个个在心底暗暗祈求著主子千万别来找他。

    即便如此,勖扬君的心情依旧一日复一日地恶劣著。小小的心结,仿佛在心尖上埋了根刺,痛倒在其次,却搅得人心烦意乱,克制了许久的坏脾气控制不住地开始支配言语和行为。说到底,不就是想……骄傲的天君打死也说不出口。

    常见他书看了一半就皱著眉开始发呆,刚沏好的茶,端到嘴边还没喝上一口,又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茶盅“砰──”的一声炸开在文舒脚边,文舒往後跳开一步,小心地看著他的脸色,几度欲言又止。

    勖扬君却忽然转过身来:“怎麽?”

    文舒怔了一怔,对上他的眼,出声问道:“是你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我……”嘴唇张合,勖扬君冷哼一声,闷闷地说道,“没事。”

    “有事还是说出来的好。”文舒走到他身前,柔声说道。

    “是麽?”勖扬君闻言,倒像是给他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挑起眉,口气变得有些嘲弄,“你说得倒轻巧。那你呢?”

    “我……”文舒语塞,一时听不出他的用意,却也听出了他的这场脾气是针对著自己。

    “呵,没话说了?”勖扬君不愿被他追问,背过身,口气更为不善:“本君的事,本君自己知道。”

    这一下,又变成了先前没心没肺的态度。

    好死不死再添了一句:“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文舒再不愿搭理他,无声地退开。

    勖扬君看著文舒跨出门,闷气生得更大,随手又把榻上的书扔了出去。

    好声好气地说两句就能解开的事,就这样僵住了。狠话是自己撂下的,哪怕无人时私心里再懊悔,可到了大白天却依旧端著张脸,谁也不肯先退一步。

    天崇宫里的气氛越加压抑,远在西天极乐界靠素斋过日子的二太子摇著扇子笑得意味深长:“两只闷葫芦撞到了一块儿,能碰出个什麽响儿来?”

    又回过头去问身边的小厮:“那个……狐王府有信件、食盒什麽的送过来没有?上回不是让墨啸去跟篱清说了麽?我在这儿过得挺好,叫他别牵挂,别整天酒啊菜地往这边送,不好。”

    小厮垂著手恭敬地答:“没有。小的去狐王府问过了,问有什麽要小的转交、托话的。狐王说了,是让您清修的,您就别惦记著酒啊菜啊的了,狼王府那边他也去说过了,让别给您送。佛门是清静地方,别惹佛祖不高兴。”

    “那他……那他还说什麽没有?惦念我啊,我走了他茶不思饭不想啊……什麽的……”

    “没有。小的问过狐王府的人了,您走了,狐王过得挺好的。前两天还去狮族看了红霓姑娘一次,狐王心情不错,昨天晚上还给狼王画了副扇面呢。”

    澜渊半张著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篱清啊……”

    光顾著看别人家的笑话,他自己家的笑话也被人看去了不少。

    事情的起因之二其实也很寻常。不过是某一日酒宴之上,西海龙宫的伯虞皇子喝多了,得意洋洋地炫耀起他的风流韵事,还从怀里掏出块白玉来,言之凿凿说是与洛水府公主定情信物,众人一看,确实是洛水府之物。

    这就起了个头,宴上的众人凡是有了家室的或是定了亲的都争相摸出定情信物来,玉钗、丝帕、腰佩、情诗……表面上比的是东西,暗地里比的是旁人对自己的真心。

    勖扬君原本并不想来,耐不住几位龙皇子三请四请,兼之近日心绪繁杂,才勉勉强强过来喝一杯权当作解闷。却不想,席间出了这麽一出,众人轮著轮著,竟然轮到了他这边。这下可好,厅中数十双眼睛都停到了他身上,勖扬君思考再三却想不起他与文舒之间能有什麽东西可作信物,过往太过纠葛,过往之物上也多多少少带了些悲伤的意味,看到了就要触景生情,避之唯恐不及,更遑论要时时刻刻带在身上。勖扬君有些说不出话来。

    勖扬君正尴尬时,只听坐在他对面的赤炎“哈哈”一阵大笑,道:“都来看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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