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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小皇子 作者:手帕望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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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小皇子 作者:手帕望明月
,大约是吴太傅病了的缘故,吴府的大门紧紧关着。
夏文轩亲自上前扣动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儿便有小厮前来应门。
“你好,我是吴老先生的老朋友,听说老先生病了,特来探望。烦请通报一声。”夏文轩对那小厮和颜悦色地说道。
那小厮也伶俐,只打量了他们几眼,没有多问便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管家亲自出来迎接他们。
“夏公子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吴管家说道,“老爷身子不便,请夏公子和两位小公子移步正房。”
夏文轩很满意管家对几人的称呼,客气道,“吴老先生病了,作为学生来探望一二也实属应该。”
此时的他头戴玉冠,身穿布衣,谦逊的表情好似真的只是吴崇禧一名普通的学生。令知道他身份的管家大吃一惊。
“少爷在外地当差,只有小小姐在家。”管家一边引他们穿过前厅,一边跟他们解释着,“这两日都是小小姐衣不解带得在照顾老爷,这会儿还在伺候老爷喝药。几位怕是不方便现在进去,先随小的去前面的水榭里稍等。”
管家将他们带到一处水榭,有人立刻上了茶水,请他们稍事休息。
吴府不大,也不奢华,打理得井井有条。路过的丫鬟小厮都不是多话的,最多福一福身子,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庭院里清静雅致,多以松竹为主,一看就是出自吴老先生的手笔。
庭院里能看见不远处的正房,片刻后正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及笄之龄的女孩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出来。她向这边看过来,一双含情眸似嗔非嗔,轻轻扫过对面的三个人,在锦礼身上略作停留,随后敛下双眸福了福身子,拿着托盘往反方向去了。
“那便是吴府的小小姐吴悦兮?”夏文轩问管家,“多年不见越发出众了。”
“正是小小姐悦兮,”管家回答,“请三位随我来。”
他们三人这才随管家进了刚才吴悦兮走出来的屋子。
屋子里比外面要暖上不少,初秋的天气已经烧上了炭炉。
“老臣参见皇上,”吴崇禧说着就要起身,被夏文轩疾步上前,按在了床上。
“先生不用多礼,今天只是三个学生来探望生病的老师。”夏文轩替他掖了掖被角,让他躺好,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吴崇禧的床头。
“皇上关怀,老臣铭感五内。”吴崇禧还是靠在床头拱了拱手。
当年夏文轩还在太学上课的时候,他也曾是他的太傅。
“师父,学生和锦桓也很担心您的身体,便跟着父…亲一起来了。”锦礼上前问候。
“师父的身体好些了吗?”锦桓看到锦礼上前,立刻要凑过来询问,抢了锦礼的话头。
吴崇禧看着或坐或立于床头的三个学生,感慨万千。
“皇上,老臣这两日病重,虽实在无力出门,但朝中之事仍略知一二。致使老臣心中惶恐,夜不能寐。”吴崇禧对夏文轩道。
“吴太傅既然病重,便好好将养,朝中之事朕自会定夺。”夏文轩说。
“不行,此事干系到大夏的未来,老臣必须要说。”吴崇禧坐了起来,目光异常坚定地看着夏文轩。
“太傅所谓何事?”这吴太傅虽说德高望重,但只专心于教导皇子一事,甚少干预政事。
“科举,不可废。皇上,即使财政再紧张,文举与武举两大招募人才的考试万万不可缺。”吴崇禧抖着胡子一字一顿地嘱咐,说完后一顿咳嗽。
夏文轩听此一言,尤为感动,吴太傅一生兢兢业业,凡事都为大夏着想。三年前齐芮白提出重开科举后,夏文轩虽然也赞同,但是推行过程中阻力重重,如果不是吴太傅为他在老臣中周旋安抚,只凭齐芮白和他是万万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太傅放心,朕也不愿拖延科举的举办,一贯科举分为文举和武举,眼看武举的时间临近,朕已经想好,由内务府出资,大皇子锦礼主持本次武举。”夏文轩说着,目光又落到锦礼身上,“锦礼,你可愿意?”
锦礼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儿臣领旨,定当竭尽所能,办好武举,为父皇分忧。”
“好,好,大皇子在凉州三年果真进步了不少。”吴崇禧听了这些,才真正宽下心,又躺了回去。
“朕与太傅有要事商谈,你们且先出去。”夏文轩恢复了往日的严肃,连锦桓也一并赶了出去。
锦桓听话地跟太傅道别,然后若有若无地瞪了夏文轩一眼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便跟锦礼相携而出。
两人往院子里走去,围着一样的山石风景绕了几圈,锦桓兴趣缺缺地坐在石墩上:“锦礼哥哥,你说皇伯伯要跟太傅说什么?连我都赶走了……”平日里即使是跟机要大臣商讨国事,夏文轩从来不会把他赶走的。
锦礼陪他坐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干脆扯开了话题:“锦桓,听太傅说过,他的书房里搜藏了好多珍贵的书画,想不想去看看?”
锦桓一听,立刻多云转晴:“想!”干脆利落,带着少年独有的天真。
锦礼问了路过的丫鬟,很容易就找到了吴太傅的书房。他带着锦桓推门进去,一抬眼就看到挂在正对着门的这面墙上的一幅长卷。写意的山水画上露出一截开着花的桃枝。旁边还提了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锦桓跟在锦礼身后进了门,就看见锦礼背着手,紧紧盯着墙上那幅画细细打量。
“殿下喜欢这幅画吗?”一个悦耳的女声从书架后面传来。
锦礼本来专注地看着画,被突然想起的声音吓了一跳,然而自持身份,表面上巍然不动。吴悦兮款步走向锦礼,锦礼没有回头,只能用余光看到她湖绿色的裙摆随着步子摇曳,轻拂过金线织成的鞋面。
“臣女吴悦兮参见大皇子殿下,参见二皇子殿下。”她款款福下身子,一节白皙的颈项弯出美丽的弧度,令锦礼浮想联翩。
“悦兮,好久不见,快点起来吧。”还是锦桓反应快,立刻上前双手扶起了悦兮,“我们一样大,不用这么多礼。”
“多谢殿下。”悦兮笑容可掬,如碧波荡漾的湖水,温婉柔情。
锦礼这才转过身来,眼神却左顾右盼,不敢落在悦兮身上。
“这么久不见悦兮又变漂亮了。”锦桓却不管这么多,大方地夸道。
吴悦兮耳尖微红,低下头去:“二皇子过誉了,悦兮蒲柳之姿罢了。大皇子在凉州想必见多了美人美景,悦兮的样子,怕是不入眼的。”
“不是的。”锦礼有些急了,一把抓住悦兮的手腕,又立刻觉得不妥,但既然握上了,便不忍再放开。他缓了缓声音说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悦兮就如这画中的桃花,美而不妖,好看。”
吴悦兮本来就鼓足了勇气跟锦礼说话,现在被他这么一说,立刻羞红了脸再也不敢看他,声若蚊蝇:“殿下去了边关一回越发不正经了,这桃夭是恭贺女子新婚的,悦兮还未出阁……”
锦桓悄悄退出房门,把空间留给了他们。惜兰姐姐有心上人,锦礼哥哥也有心上人,不知道我的心上人在哪里呢?锦桓想着,想到心上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居然自发联想到了夏文轩,他脸色一红,自己在浑想些什么,皇伯伯是男子,而且是长辈,平日里撒撒娇也就罢了,真的厮守一辈子,怎么可能呢……
☆、别有洞天
锦桓在吴府的花园中闲逛,围着园中最高的一座假山逛了三圈,而后施展轻功,几步就登了上去。这假山比吴府的屋檐还要高上几分,风景独好。
锦桓无聊地欣赏了几眼风景,又低头看去,他看到脚下假山的缝隙中有光透进来,好像假山下还有一个岩洞。他一跃而下,找到了岩洞的入口,岩洞不大,几步路就能走到尽头。里面很黑,尽头还有一个更小的洞,锦桓要蹲着身子才能钻进去。但是这个小洞却出乎他意料得长,而且向下倾斜。
锦桓带着好奇往洞里爬去,不一会儿看见了小洞的尽头。他伸手摸了摸,就是普通的石头,入手冰凉。突然锦桓不知道摸了什么机关,一个摸空朝前扑去。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门!
锦桓意识到这点时,那扇门已经在他身后关上。
他抬眼看去,门里的空间似乎很大,他站起身打量了四周,这是一间十尺见方的石室,石室的四周的墙上各固定着一个烛台,但只有一根蜡烛燃烧着。
一根蜡烛的光太昏暗了,他干脆把所有的蜡烛都一一点上,室内立刻明亮了不少。石室的正中放着香案和蒲团,这似乎是个祭拜的地方,香案上还供着新鲜蔬果,小香炉中仍有三支未燃尽的香,显然常常会有人过来。
但是刚才锦桓爬过的入口却蛛网丛生,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使用了。
香案后面挂着黑色的布帘,把供奉的东西遮住了。两边的墙上挂着几幅人像,左边两幅画着两个男人,一个头发已经花白,一个还正值壮年。右边挂着两副女人的画像,也是一老一少。
锦桓仔仔细细打量了墙上的画像,发现年轻的这个男人长得很眼熟。他又去看看年长的那一副,跟年轻人的脸型有些相似。他又去看那个年长的女性,果然,年轻男人的眉目与她极其相似。这两位长者肯定就是这个年轻男人的父母。
那这里供奉的就是他们一家人了,可是他们和吴太傅长得一点都不像。锦桓思考着又踱步到最后一张画像,这张画像上画的应该是那个年轻男人的妻子。锦桓小心得拿着烛火靠近挂在墙上的画像,努力让烛光更接近画像,好让他看得更清楚。却又不敢太近,深怕火舌卷到纸张,烧起来。
锦桓举高烛台,火光一寸寸向上攀爬,照亮她身上的罗裙,她绣工精致的上衣,她如天鹅般修长优美的脖颈,和那张跟锦桓一摸一样的俏脸。
……
支走锦礼和锦桓后,夏文轩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上次朕拜托太傅的事情可办妥了?”
“皇上既然提起,老臣怎敢怠慢,已经办妥了。”吴崇禧说得很慢,说话时喉间还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他清了清嗓子,又说:“皇上可告诉二殿下了?”
夏文轩摇摇头:“锦桓年龄还小,朕不想这么早说,平白给他添堵。”
“皇上与二皇子感情甚笃,即使说了,想必二皇子也不忍心真的生皇上的气。”
夏文轩背脊一僵,有些失了分寸:“太傅说什么?”话出口,才觉得是自己反应太激烈了,吴崇禧说得话很普通。近来越发明显了,只要是关于锦桓的事情,他总是容易失去自控。
“二皇子自小长在皇上身边,亲昵一些也是正常的,内宫琐事,不该老臣管。可是作为皇上的老师,老臣还是想多嘴几句……”接下来的话似乎很不好开口,连一贯笃定的吴崇禧都犹豫了片刻,“二皇子聪敏机慧,勤奋好学,虽有些调皮,但也无伤大雅。皇上后宫空虚难免寂寞,有二皇子常常陪在身侧,聊以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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