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
痴人多厚福 作者:苏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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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多厚福 作者:苏意暖
过宗韶。
那样他的一生会怎样的?
他在陶宅生活得也很好,跟着简伯伯,现在也很安然,不,他会找事做的,会到母亲身边,然后因为母亲的事被杀了,那也很好。
曲子弹完了,他也没听见。那也很好。
宗韶就是弹给他听的吧。弹完了,两清了,再不欠他。
陶挚泪眼看着这院落、轩榭亭台。他曾画过这里呢,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时候他以为找到了家,满怀欣喜的画,宗韶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亲人,没有人能领会这情感,除了他自己。
可是现在宗韶不想再做他的亲人了,那日说着离别,宗韶也弹不下去的曲子,今日终于弹了,他们的情了结了。
陶挚溟濛看着眼前的家,他失去了,只剩一幅幼稚的画。那画在他的包裹里,跟父亲雕刻的木偶在一起——在宗韶的卧房里!
他去梁国时怕泥人碎了,只带走两个木偶,其余都在宗韶卧室床边的橱柜里!
他得把父亲留给自己的偶人带走。
他失去了宗韶,他得有父亲的记忆。
陶挚抹去泪,坚强地站起,慢慢走回卧房。他希望这时候宗韶已经去别的地方了,那么他就可以拿了包裹走掉,不说离别,不说再见。
那样也许以后还能鼓足勇气,再与宗韶相会。
宗韶今天除了那句昙花短暂外再没有说一句话。
陶挚抹去泪。
他进卧房,宗韶还在,默坐在琴前,不知是不是垂泪。
陶挚决定不打扰他。反正他已经进来了,也不好退出去,便尽量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他方弯下腰去,手还不及触到柜门,宗韶忽然离了琴,迈步过来,把他扑倒在床上。
陶挚吓了一跳,以为宗韶要打他。那就打吧,反正他欠宗韶的也够多,但宗韶开始撕扯他的衣服,然后脱他自己的衣服,然后——吻上他的唇。
宗韶动作太激烈了,陶挚知道宗韶是在报复,那就报复吧,欠他的都还尽。
陶挚很不喜欢眼前的局面,虽然他被宗韶这么样统共也没有几次,还差不多都是离别时刻。
这就是宿命吧。
陶挚容忍着,宗韶开始亲他。陶挚也想念宗韶的亲吻,结果两个人吻得天昏地暗透不过气来,陶挚什么都忘了,就想和宗韶亲吻,瞬息也不分开,他们相互抚摸贴近,好像久别重逢,彼此热烈激动,纵情恣意,酣畅淋漓。
最后宗韶伏过来,笑着看他,再用舌尖轻舔他的唇。
他方才唇都被宗韶咬破了,一碰就痛,可是宗韶在笑,在笑啊,陶挚都蒙了,虽然还没从方才的欢纵中缓过来,但他的心里,一直以为宗韶在惩罚他,在报复——宗韶怎么笑了,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好像还有点歉然、淘气——
陶挚手抚摸宗韶的头,宗韶就头偎在他胸前乖得不得了,手还环抱上他的腰,跟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一样一样的——这是和好了?
陶挚还有点不信,轻轻抚摸宗韶的脸,不小心手指碰到宗韶的唇,宗韶便轻咬住,舔舐。
天,陶挚忽想今天那么多的泪白流了,早知如此,就直接上床,就什么伤心都没有了!
☆、这一刻亲爱的快乐
宗韶休息一会儿,爬起来唤仆人送水进来,给陶挚擦洗。
陶挚手抚住眼睛,觉得自己可真是……这一天过得!
宗韶还是把他伤着了,特别小心歉疚地给他上药。
陶挚累了,身心全疲软下来的累,头脑放空,睡着了。
傍晚醒来,陶挚不敢再提那幅画,只温柔笑着要宗韶与自己回皇宫,哪知他都笑得这样温存了,宗韶低垂了眼睫毛硬邦邦说:“我不去。”
原来他以身相许也没有用啊,陶挚看着宗韶,真的不知如何是可了。
宗韶道:“我不去皇宫是不想见一个人。他在,我不去。”
陶挚奇怪:“谁?”脑子一片蒙。皇宫里有谁令他这么讨厌?不会是自己吧?不让自己在皇宫?不让自己再做皇帝?
他等着宗韶讲,宗韶好像费了很大劲才说出那个名字:“谢容。”
陶挚都笑了:“为什么?”
宗韶沉着脸道:“不为什么,你杀了他,我就去皇宫。”
陶挚心咯噔一下,好一会儿没说话。
宗韶转身就向外走。
“何至于非杀他。”陶挚缓言道。
宗韶停步,自嘲一笑:“因为他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就算是去皇宫,也是输,我不想眼看着自己输。”
陶挚心稍微放下来,好笑道:“你想什么呢?我与他只是君臣,或者说老师学生。”
“仅此?”
陶挚不能接话。
“你与他彻夜相对,只是君臣?他打胜了仗你就请客,只是师生?今天我若不弹玉泉山那日曲子,你是不是都不进我的屋?”
陶挚觉得这误会大了,想了想道:“彻夜相对是议国事,还有王琰廖缃和别的臣子在;打胜仗了我才有心情宴请聚会。我与谢容真的清清白白,不知道你这些念头从哪里来的?你听说了什么?那也是谣言!”
宗韶道:“我亲眼所见。”
陶挚心发虚,好一会儿道:“你看见了什么?”宫中有耳报神告诉宗韶了?怎么解释?
宗韶道:“你在南梁做太子的时候,去寻建庙的地方,有一天你伏案睡着了,他在你身边,一次次想亲你脸颊,当然他最后也没敢,但我看见了,我过后问过你,他是不是喜欢你,你就讲了一大篇话,还讨伐我过往。”
陶挚恍然想起那日,原来发生过这样的事。陶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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