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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风声 作者:旃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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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风声 作者:旃宴
,皇帝眼也不眨免了他今后的早朝,嘱咐其以身体为重好好调养生息。所有政务分门别类下放六部,半年后西域使者觐见一事交予左相主管,命礼部尚书辅佐。
宋启邵跪受圣旨,应道定将不负圣恩。同时不忘做戏做全套,调侃了一番右相终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无事一身轻”,不如诸位省了探望以免叨扰才是。
简单一个小插曲,倒将群臣近期人人自危的不安惶惶减了几分。
“因伤得到无事一身轻”的薛木起身时脑袋还不太清醒,他靠着本能穿衣洗漱完毕才从“睡得不省人事的薛九岁”转为“穿上朝服就能在大殿上虚以委蛇的薛相”。
下楼时眼尖的小二迎上来,“客官午好,可需用点什么?”
“你看着安排吧。”他随手丢去一小袋银子,挑了个靠门的桌。
朝臣隐姓埋名便宜行事的毕竟是少数,皇帝把这事扔给他去做除了历练以外,或许也存了些给他放假的私心。
但薛木这人,虽然整日把辞职挂在嘴边,实则忙起来也没数。
日夜兼程抵达郴州,又马不停蹄直奔孟府——孟家夫人是少有的江湖名门出身,孟家大少爷曾和太子一同进修,进宫的次数多了,也算是薛木半个熟人。他冒昧前访,只字不提所携公事,只道初至郴州人生地不熟。同是人精的孟端砚闻弦知意,立即接过愿与二三好友一同尽地主之谊。
如此几次邀宴,孟端砚不动声色将郴州名门望族安排得明明白白。薛木看清势力分布尚觉不够,茶酒间真真假假的新鲜事旧八卦也了解得七七八八。
当然,公子少爷的做派没少学。
薛木在老薛相和皇帝教导下长大,就算翘早朝也是合理合法请病假,最叛逆的发泄方式不过是写乞骸骨撂摊子的折子,这下算是彻底开了眼,心道“要是装太久了,回朝前改不回去,怕是要被皇帝乱棍打死”。
而后薛木无暇顾及胡闹数十天的身体,告辞孟府后连夜制订了一条操作性较强的线路。沿线分布四个世家,以郴州知州府为起点,前往西北的驿站为终点,再次踏上奔波路途。
等到传达皇帝手谕得到知州的配合后,已是两月过去。
所有准备尘埃落定,薛木终于肯放开手进行计划,昨日目睹第一步部署落到实处,才有时间休息。客栈亦在计划内,位处交通要道,一是有钱的少爷们都是熟客,二是客人形形色色容易发生纠纷。正是薛木闹心费事搅这一番浑水所乐意见的。
哪知醒来一问,已是三日后。上一段的记忆还是交完银子直接上楼睡了个昏天黑地。
小二将饭菜布好上桌,色香味暂且不提,果蔬肉食搭配得倒挺合理。刚刚发呆时并无甚感知,一见熟食,才发觉饥饿感已如针脚严丝合缝占据所有间隙。
但薛木并不急着大快朵颐,先盛了点汤润喉,食半碗粥垫底,才慢条斯理地夹了片叶子菜。——这厮在如何最大化抵对身体机能的抗议方面,可谓是炉火纯青,经验多得能出本书。
第3章 初遇
如此又耗了四天,预料之中的刁难终于在薛相的推波助澜中姗姗来迟。
“冤枉——小的冤枉啊——”
“还敢辩驳?押回去。”
薛木并不急着凑热闹,只确定耀武扬威的人衣裳上专属王家的流云暗纹后便撤回目光。
这王家的身份可不如其姓氏一般普遍。王家向上列十代足足出过六位将军,显赫者如先帝御封的镇国公;敬崇者亦有当今圣上时不时要挂出来大肆表扬的前左将军王辅盛。
思及此,薛木一哂,这位王将军可是独生,“辅”字用得何其大胆而嚣张,像是生而注定是贵臣高官。只可惜终其就职生涯,滞于人左。
“藏宝图昨夜才由爹爹定夺暂不声张,偏巧今早就不见踪影。你行迹可疑,又无甚亲人,最适合做这亡命之事。我等监视你数日,你徘徊于此,难道不是急于转手?”许是怕担心落了仗势欺人的污名,看上去是主心骨模样的少年一刹拔了剑,扬声斥道。
相比而言,王家小辈就没有什么足以称道的了,看这王少爷行事作风就能窥见一二。
经由前辈久经沙场金戈铁马筑固蔽荫的温室花朵有什么烦恼呢,大把时间虚度,管好自己不随便作妖就是谢天谢地对得起列祖列宗了。——如此,王家门客江湖子弟不少,“藏宝图”关注者也最多。他们或许并不看重这金银万两,只猎奇心理和做他人不能及之事的中二梦作祟罢了。
薛木与刚刚喊冤枉的人对上目光,微不可察点了点头。那人立即跪下,巧妙避开上前制押他的人,想把事情闹得更大,表面却仍旧是一副讨饶模样,只知道翻来覆去几句诸如“不是我”“救命”“冤枉”。
正是叶绿盎然时,虬枝盘曲蜿蜒。灼热的阳光透过并不稀疏的枝叶扎下一片影影绰绰,衬着街上常见的闹剧,平白添了几分喧嚣。
薛木逆着闻声来看好戏的人群走,目的既已达到,便无需多加关注。
身后又一阵哗然,薛木随意瞥去一眼,步伐未定。有人夺了王宁骁手中乱挥险些伤人的剑,在他要发作之前抬手捏住原跪在地上的人脖颈将人强行举起制住。王宁骁这才发现这贼手中的白瓷瓶,当即也顾不得找这不速之客麻烦,破口大骂道:“我就知你做贼心虚,竟敢畏罪自杀,真是不知廉耻!不如我成全你,就让你死在这里!”
那贸然出手的人却不配合,“此等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如何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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