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足坛]弃子之光 作者:叶子橙
正文 第8节
[足坛]弃子之光 作者:叶子橙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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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主场踢冰岛01,被誉为生死战的比赛输了。
央5放的比利时,风云是呆梨5+是荷兰。好我认了,比利时现在火小鲜肉也多,反正我都只是能拿手机看比赛。
暑假连带着刚开学,有一段时间没熬夜看比赛了。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只球队的比赛能够让我哭出来,不是皇马只会是荷兰。不是因为失利,就算是攒人品这么长时间唱衰自己,我也相信橙子必然附加赛能够出线。
比赛没开始的时候,一直在说教练席上一水儿的老帅哥。看到登场的人整个人都不好了,赛前明明说本次不招亨特拉尔的,结果前锋线上顶的孟菲斯、本子和亨特拉尔,亨特拉尔踢我本该移不开视线的中锋。
本子很漂亮的定位球被亨特拉尔挡出,斯内德漂亮的传球亨特拉尔作为右脚将没用左脚球也很自然没有进。比赛前底下一直有人留言,罗本范佩西斯内德,三棍客组合看一场少一场。然而现实向来比想象更加戳心,荷兰群里有人说‘我们曾经有个万能的左脚啊’,然后群里一片寂静。当然猴哥表现的还行,不过个人想法占了太多主导,荷兰能出场的中锋只有他和将军,他也是我荷兰队里唯一不怎么喜欢的球员。
上半场三十分钟因迪被罚下场,虽然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犯规。进攻太凶了,孟菲斯表现不错,不过帅瞎布林德很明显没有给他老爸也是球队主教练老瞎太多荣耀,我是说……他表现的一般,尤其在和几乎让我看哭了的斯内德一对比。
然后就是点球,和永远扑不出点球的西莱森。方向没错,也扑中了,但球还是进了。
我最开始看球的时候就是场上这些人,不过当时他们都还年轻。如今是伤病频频的他们和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他们。
范法、海廷加、弗拉尔、德容、斯特鲁曼,还有大概也快退役的库伊特和又受伤的养马。
本子伤了在替补席上捂脸的场景让人揪心,场上持续奔跑的不是曼联的布林德而是加拉塔萨雷的斯内德,站在场边腰板一如既往挺得笔直的范巴叔头发也白了……
不是因为失败,真的不是,我是因为心疼。
也是因为这场比赛坚定了我的信念,再次重申,本文竞技会占很大比重。
第42章 家中琐事
劳·范德雷这个提议说出口,范佩西犹豫了那么几秒就答应了下来。阿劳知道姐姐现在不住在家里,正好将家里的房间腾出来给他使用。更何况父亲作为一位足球教练,哪怕是中学的教练,或者说这样反而正好指导他的足球。
“是你说的那个在鹿特丹认识的男孩?”莱娜凑过来笑嘻嘻问道,阿劳有些纳闷的点头。莱娜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说说,阿姆斯特丹那么多踢足球的臭小子,没看见你和谁的关系有这么好啊?”
“关系好?”阿劳单纯重复着姐姐的用词,莱娜挑眉,“要不然怎么没见到你约别人踢球?”阿劳眨了眨眼睛,极其无辜地将手里的手机举了过去,上面明显地显示着是朋友约着转天一起踢球的短信。
莱娜抽了抽嘴角,“动作够快啊臭小子。”阿劳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我去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莱娜被这个神发展惊到,“我还没走呢,你就收拾我的房间?”阿劳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我睡你的房间可以吧?”然后屏蔽掉了姐姐不停和男朋友抱怨弟弟长大了不听话的絮叨。
凯尔·范德雷下班回家时,看见许久不见的儿子正端着水果从厨房里出来,而女儿则优哉游哉地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凯尔向来心疼这个儿子,外加上许久不见,他连忙抢过儿子手里的果盘,“莱娜,你想吃水果怎么能够让你弟弟洗?”莱娜握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极其无辜地眨眨眼睛看向自己的弟弟。阿劳连忙把偷笑收起来,“哦哦爸,是我自己想吃的。”
凯尔半信半疑,大概是觉得儿子惯常是被女儿欺负,不过还是把水果递了回去。阿劳挑了个苹果递给他,又扔了一个给姐姐被她稳稳接到。范德雷家这对父子许久不见了,凯尔尽量表现地自然,不过这份自然又有些太过刻意。
阿劳坐在姐姐身边,回答她种种问题。凯尔笑得温和坐在一边旁听,不过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地去收拾一下准备做饭。莱娜的问题从一开始关于“舒梅切尔和阿劳的竞争”逐渐转到了单方面感慨“贝克汉姆如何如何帅”,阿劳啃着苹果看着她花痴不说话,并用余光看向她的男朋友示意‘她这样你也能忍’?在发现这位好脾气男友真的全部忍了之后,无力吐槽,“你不要告诉我,每次你名义上是去看你的弟弟,结果开场没多久就盯着那个英格兰人了。”
莱娜表示自己无辜极了,“镜头给谁我就得看谁,他们就喜欢播贝克汉姆大汗淋漓的模样,我为了你我也不能调台啊。”
阿劳翻了个白眼,表示不仅是父亲,连他自己也扛不住姐姐这样的问题。
饭桌上阿劳将自己将会有朋友来的这件事告诉凯尔,凯尔表示幼齿小鲜肉什么的最喜欢了。不过听完阿劳的描述,凯尔认真想了想,“是马尔科提到的那个男孩?”
阿劳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凯尔口中的‘马尔科’指的是谁,马尔科·范·巴斯滕。然而在意识到这一点,阿劳才想起问凯尔那个问题,“爸,你真的和巴斯滕教练很熟?”在范德雷家,不知从何时起,凯尔·范德雷的球员职业生涯成为了家里尽量避开不谈的话题,阿劳突然间提起,他自己本也觉得十分突兀,谁知道凯尔却像是很自然地继续说道,“他年轻时球技远没有鼎盛时好,怪脾气却是只增不减的。那时候当然不像现在这么有名,理所当然地这份怪脾气也不会被归为独树一帜。说起来‘三剑客’里,倒确实没有一个人是好相处的模样。”说完像是终于有人愿意听他絮叨的愉快,开始给阿劳讲关于范巴斯腾、里杰卡尔德和古力特种种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的怪脾气和怪事。
他说着说着拐远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回来,“当时我觉得这小子性格不讨喜不过人品却不错,可能关系就相对好一点儿吧。”
这一番话触动了阿劳的内心,倒不是因为凯尔说的话,而是凯尔说话时这种云淡风轻。让阿劳觉得,曾经和弗格森对话的自己还是不懂事的。
他毫不犹豫反驳了关于自己认为父亲是失败者的猜测,并将自己希望离开荷兰自动解读为不愿让自己的事情让父亲劳心或者提起父亲的伤心事。弗格森看重的是他话语间隐藏的对于自己必定成名的自信,然而阿劳口口声声说得‘不愿提及’,是因为他自己的太过在意,而不是父亲的太过在意。
他多年来自以为地‘不提及’不是为了‘父亲’而单纯只是‘逃避’,并且凯尔·范德雷的‘不提及’不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替补生涯没能散发光热的羞愧而是父亲对于儿子的那份‘配合’和‘宽容’。
阿劳没有接话的沉默让凯尔有些纳闷,不过继续说道,“是不是马尔科也让你多多照顾他?”看着阿劳无声地点头,“听马尔科的形容,那男孩天赋很高但是球技偏科严重,性格也不讨喜。我想他希望帮助他,是因为他觉得那男孩就像是另外一个年轻的自己?”
凯尔的这份猜测让阿劳有些惊讶,不过潜意识告诉他这就是事实的真相。
“鹿特丹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一开始在spv青年组,后来可能是家长不满意,就把他送去了费耶诺德。”阿劳仔仔细细将事情交代,“他性子有些孤僻,不过跟我关系倒不错。巴斯滕教练就让我有时间提醒提醒他,他的左脚球感极其棒,不过这么一对比右脚显得就勉勉强强。问题在于,哪怕他自己知道这一点,他也还是没有打算改变。”
凯尔轻笑着说,“可能是范德雷家的人就吸引这些天生的怪才?”说完很自然地反驳,“你说‘他知道这一点却没打算改变’,我不是很赞同这一点。”
“但是他没有拼尽全力去改变!”阿劳一瞬间的话有些火大,说出口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抱歉……”
“没必要因此抱歉,儿子,”凯尔反而为他能够直接表达情绪而开心,“你继续。”
“我是说,”他舔了舔嘴唇组织语言,“努力,他当然需要努力。但是我跟他谈过这个话题,他希望的是费耶诺德主力并且到主流球队——尤其是巴塞罗那成为主力。那是巴塞罗那,如果这是他的梦想,他就需要的不仅仅是努力,或者说他如今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
凯尔看了看自己很自然发福的身体,和儿子用餐中小心谨慎摄入的热量以及他面前的白水。从小就有很多人说过劳·范德雷是天才,在荷兰向来人才辈出的阿姆斯特丹,他也是出类拔萃,那时他还是中场。后来他被改造成了一名门将,然而这个‘天才’的头衔从没有脱离他,哪怕是他变相被皇家马德里放弃,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心中也会有忐忑担忧和不忿,但似乎只要他努力哪怕纯粹为了让人安心地说‘我的未来一片光明’,那些关心他的人都会很自然相信‘啊,就是这样,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如今他成为了让荷兰扬眉吐气的u21的一员,更是在备受瞩目的同时会有更多人用挑剔的眼光注视他的一切。并且只要他继续成长,按照他不安现状的样子这是必然趋势,就会有愈来愈多的人关注他。
“所以你是天才,”凯尓笑着将手臂搭在了儿子肩膀,“只有天赋的球员不算是天才。”
他在卡斯蒂亚时候还很年轻,以为绿茵场可以按照他期望地来,身边是各种大腕,有偶像巨星也有体贴新人的前辈,还有一群不容易讨好但是绝对忠诚球队的球迷。那样多棒啊,他可能一战成名,他的年纪和面孔会让球迷和媒体选择收敛的批评和难得的宠惯,并且他纯白出身——只要不像何塞那么作——总归会让人多些宽容。
但现实并非如此,他明白了足球场上除了实力也有运气,除了实力和运气还有国籍。不管是皇马还是其他球队都是如此,对一支球队的深爱在你一帆风顺时当然值得一书,但是在需要离开时就变的不值一提。
于是他表面上显示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去了曼彻斯特,带着所有人可以理解的证明自己的野望,但实际上心里在滴血。
曼彻斯特的生活也没有他想象地那样顺利,虽然球队相处还算融洽,舒梅切尓的存在却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头像,主教练给予的机会首次也没能够把握住。与此同时,场外诱人的灯红酒绿和复杂的个人情感交织牵绊打扰他继续前行。
当他终于达成暂时目的的那一刻,看着有些落寞的舒梅切尓,不由得想到那或许就是自己将来的结局,又不禁感慨万千。
劳·范德雷一年来的成长凯尓看在眼里,也正是因为看在眼里才觉得触目惊心。
“你的职业生涯是真的要开始了么?”
“是的,我想真的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天,罗宾看见阿劳睡了,想起了网上流传的馊主意。他啪啪扇了他两巴掌,阿劳惊恐地睁开眼睛,罗宾连忙抱住他:宝贝你做噩梦了么?
阿劳抽了半天的嘴角,忍耐也终究没能忍住:刚才我只是闭眼睛想事情,没有睡着你个熊货。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第43章 偶尔转型
有关于为什么范佩西考虑了没多久就答应独自前往阿姆斯特丹,可能在父母离婚之后,这样一个人出行就成为了常事。索性这次有一点好处,至少范佩西知道目的地有人在等待,并且即将发生的事情也值得期待。
坐在巴士上望向窗外,阿姆斯特丹总是直接给人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艺术气息。范佩西抱紧了转移到身前的背包,心中反复提醒自己要小心收敛别太放肆,一不小心说太难听的话,哪怕阿劳脾气很好大概也会生气。
虽然他估计,一句不小心戳到他的话没有也是不现实。
巴士靠站时候,范佩西刚刚下车,看到了道路旁停靠着的那辆轿车。那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居轿车,但因为车边站立的那个青年,一切被赋予了别样的色彩。
范佩西仔细盯着他看,阿劳接过他的背包放到车后排,摸了摸鼻头,“看什么?”
“你的头发,”他伸手在自己肩膀比划一下,“原来不是从来不剪的?”
阿劳下意识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噗嗤笑了,“怎么可能从来不剪?我只是喜欢这个长度的头发。”再多的话他也没说,只是示意他上车,接下来要去罗宾未来几天入住的地方了。
范佩西坐上副驾驶,阿劳看着东张西望的少年微微叹气,俯身过去将安全带给他系好。范佩西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什么时候考下来的驾照?”阿劳看着前方不自觉舔了舔嘴唇,他挂档时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没多久。”那也是刚刚拿到驾照没多久的人开车上路会有的胆战心惊。
这个回答让范佩西下意识抓紧了汽车的安全把手。
说道这个问题,虽然阿劳在曼彻斯特时开车的速度就时常被队友嘲笑,但一个人总归不至于这么艰辛。然而一旦他开车时旁边坐了别的人,阿劳就基本处于警戒状态,大概是生怕不小心让旁人出了问题。
等到以常速还算平常地回到家里,阿劳一把抓起范佩西的背包就往家里走。他的动作随意极了,让范佩西有些惊讶,他的身体里原来蕴藏这样的力量。大概是劳·范德雷惯常表现的温和,总让人忽略他实际上出任最禁摔抗打的门将这个事实。
果然就像他说的,范佩西入住的是阿劳曾经的房间。他看着柜子里形状各异的奖杯,那都是阿劳曾经在荷兰还是中场时收获的奖杯。他仔细打量这一切,发现有几个都是荷兰小有名气的奖项。
“你原来踢中场哪个位置?”他看向身边的阿劳,阿劳瞥了一眼这些奖杯发了发呆,摇头笑了,“后腰吧。”
“所以你就算是踢门将,铲球也铲的那么狠!”范佩西轻飘飘吐槽道,阿劳摸了摸后脑勺,心想自己难道什么时候把他球铲了?
两个人简单解决了午饭,新人车手劳·范德雷再次胆战心惊开车上路。范佩西优哉游哉坐在副驾驶对着车窗外的风景左右顾盼,他一定不知道阿劳内心经历着怎样的血雨腥风。
抵达凯尔·范德雷执教的中学,有不少跟范佩西同龄的少年大汗淋漓奔跑在足球场上。凯尔嘴里含了个口哨客串裁判,边裁则是有高年级的学生担任。范佩西对于这一切万分熟悉,不过阿劳却有种许久不见的怀念感。
“你中学在这里上学?”范佩西问道,阿劳的思绪被打断,等听明白他的话摇了摇头,“我12岁去了马德里。”接下来的一切就是理所当然了。
范佩西还想要说什么,凯尔已经发现了场边的两个人。他笑着挥手让两个人过去,等少年们看清劳·范德雷的模样,起哄一样围了过来。阿劳有些无奈这场球赛因为自己的原因而终止,可能是因为教练的原因,这些少年都知道劳·范德雷这个人。
一个刚才作为球队主力前锋的少年有些跃跃欲试,“打算上场来踢场比赛么?”阿劳看父亲没有阻止的意思,有些好笑地问道,“你想作为前锋攻破我把手的球门?”这句话说完周围一群人哄笑,那少年有些脸红地瞪了一眼自己的队友们。阿劳想起什么,拽过来范佩西推到自己面前,“不过我倒是给你找到了个好对手。”
那少年打量了一遍范佩西,或许这小子那副模样虽然拉仇恨但总归能让人觉得是狠角色,也就欣然同意。不过没有丝毫道理让他轻易放过阿劳,不过范佩西帮了他个忙,“你不打算上场么?”
阿劳耸了耸肩,反正自己确实带着运动衣了,只是缺副手套。然而范佩西却快他一步说道,“不用你踢门将,”他笑得有份刻意,包含了毫不掩饰的算计,“不用你踢门将,你一开始踢的是中场不是么?”阿劳被他这个展开有些惊到,转念想到了他看到自己奖杯时候的种种反应,无奈地摊开手,看向面前这些少年。
凯尔笑着将球队更衣室的方向指出来,在经过的时候一把抓住自己的儿子,“可千万别留情。”阿劳随意抓了抓头发,将头绳叼在嘴里,低垂着眼睛让人看不见其中的情绪,否则这群臭小子此时恐怕不会这么欢呼雀跃。等他再抬头时,头发已经被利落扎在了后面,“离开马德里就没那么踢过了,应该挺有意思。”
虽然这么说,该有的热身训练还是少不了的。在完成准备后,范佩西先打首发位置,和刚才那少年处在不同的队伍里。范佩西的球技确实是比他要高,不过在不熟悉的队伍里没有人配合也是白搭。于是凯尔将阿劳替换上场,只见对面一群人欣喜若狂,得到增援的范佩西却闷闷不乐。阿劳抽了抽嘴角,有多久没被人这么明显地嫌弃过了?还是一群毛头小子们!
伴随着对面球队的进攻,还没等阿劳跑多久,就迎来了一次对方的进攻。那个前锋少年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那种尝试欲表露无遗。阿劳甚至能够看清他眼睛里的光彩,然而攻防转换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
“可以不让他打门将,但是千万别因此忘记他踢得是门将。”凯尔轻声的嘟囔或许只有他自己能够听清,围观的人都有些愕然地看着那个看起来俊秀的青年不过一个允许范围内的碰撞,他们的数一数二的前锋就失去了自己的位置。
那少年表情惊愕地看向他,像是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这个家伙看起来应该是称为矫健的家伙为什么会有这么一身力气。
阿劳很自然地无辜脸看向身边的人,还极其熟练地举起双手示意什么也没有做,并表达友好地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在裁判示意比赛继续后,重新带球跑了起来。球场上这么多人,如果说熟悉,或许劳·范德雷只与罗宾·范佩西能够说得上这个词汇。他说过无数遍那倔强小子的右脚漏洞,也扑出那么多他的足球,阿劳清楚什么样的球什么样的角度在他踢起来容易被扑出,那么很自然也清楚什么样的传球能够让他踢得轻松写意。
哪怕他已经这么久没有踢这个位置了,但是和这群小鬼踢踢他还是有这种自信的。
当那球被范佩西踢进时,他下意识回头看向那个离他不远处那个人。关于范佩西,熟人称父母的那些艺术细胞都转移到了脚上,艺术和创造力,范佩西一直以此为傲。继承了父母的艺术细胞,也很自然继承了艺术家的脾气,这才有了教练眼中几乎是天使和魔鬼性格共存的范佩西。
然而只有这个人让他觉得有些挫败。劳·范德雷,这个人有种天生的吸引力,他在球场上总显得冷静过度,除此之外却总带着份让人包容也包容他人的温和。艺术家英俊的外表和独特的气质,还有份浪漫不羁的情怀。如果说多年之后他会直接完美过度成为一个大众情人,如今的他……
——他是那种穿着运动衣在球场上笑一笑,就能代表青春的那个人。
周围旁观者传来阵阵惊呼,同队的队友在反应过来后都抱着不同的心态扑过去共同庆祝。这衬得进球的范佩西显得格外突兀。阿劳大概是注意到了范佩西的愣神,以为这位进球者是在纠结为何全场都将功劳算在了自己身上。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换来依旧有些愣怔的目光,阿劳看向他的眼神毫无疑问可以直接被替换成为‘同情’。
“罗宾,”阿劳劝道,他下意识瞥过围观群众一角正自在叽叽喳喳讨论的女生们,“没关系,你只是还没长开。”
范佩西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想了半天才明白这家伙隐晦……不,丝毫不隐晦地又秀了一遍自己的长相。
……尼玛就是这货代表青春么?谁尼玛没长开啊?牙口都这样是没长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为何……黑我将军的长相从来没有心理负担哈哈哈哈兔牙真的好萌!!!
然后没事干把小罗的牙和将军的牙截图做了个对比……哈哈哈哈我突然知道为什么面瘫他很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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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罗刚到曼联的时候暂住阿劳家,晚上在家唱歌,正飙到高音时阿劳敲响了他的房间门。
c罗看见这位球队内大哥笑得如沐春风,还举起一个大拇指,“刚才高音你唱的吧?真好听。”
c罗受宠若惊摆手,不好听不好听。
阿劳就着身高优势一巴掌拍到c罗脑袋上,知道不好听你怎么还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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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比赛,土耳其主场30大胜荷兰。
看比赛的时候气的不行,后防线上门将位置西莱森向来是坑货我就不说了,反正昨天确实不是他的锅。上半场踢得我根本看不懂,不过又能怎么样呢?
后防上因迪红牌、养马伤了,中场方面布林德还是选择相信自己儿子,直到下半场才让德容替换布林德上场。大师在米兰什么表现我不清楚,他在荷兰至少踢得还是很拼。中场结束一上来,维纳尔杜姆替换德弗莱,一方面是德芙据说伤了,一方面是根本没踢出意甲上赛季最佳后卫的水平?他强的就是前场支援和补防,这场比赛的水准真不像是那个14世界杯最佳阵容里的年轻后卫。
解说员说就要看那几个老家伙了,于是这就是事实,本子伤了的情况下下半场维纳尔杜姆表现不错,上半场时基本边路就废了。中场布林德跟土耳其免费大礼包一样,每个人都有低谷期也不怪他,前场孟菲斯努力确实能看出来,但是孟菲斯德佩距离一流还是差一截。所以哪怕荷兰年纪最大的是范佩西和斯内德,联赛级别最低的是范佩西和斯内德,土耳其最熟悉的是范佩西和斯内德,全场看守最严密的是范佩西和斯内德,能看见的唯一闪光也只能是来自范佩西和斯内德。
将军这场带的队长袖标,昔日带我入圈的他已经有斑斑点点的白发了,室友说帅出了另一种味道。八年,我总以为16欧洲杯会是最后的舞台,没想到出线都是如此艰难。小组赛第四了,我的荷兰,让我喜欢的那一代人终归都老了。四小天鹅已经早就不提了,范法一点点被淘汰了,如今是师奶和将军走在被淘汰的道路上。真希望最后两场比赛本子能在,不为成绩,只想他们在一起再踢踢球。
后防太坑,中场不强,前场已老。事实。小妖不少,然而新人未稳,旧人先老。事实。
不是不自信,土耳其接下来得4分应该就能够小组赛第三加赛,对决冰岛和捷克,人家两个第一第二出线基本无忧凭什么帮你荷兰出大力气?不能盲目,对决捷克或许还能抱怨,那是因为本子一个人掩藏了太多的问题。输球的原因,不是运气不行,真是实力不济。
阵痛期又到了……这届历史上战绩最优的荷兰,终于走到最后。
阵痛期过去,大概除了本子或许还在,曾经的熟人也都不见了。所有球迷都会经历的,我懂。
第44章 垂钓聊天
在阿姆斯特丹多天来的生活,就是范佩西和众人混到了一起。偶尔有凯尔的指点,虽然这个小子确实有些死倔外加小傲慢,不过好在认准了这个人是为他好时,就会极其收敛自己的脾气。凯尔这么多年都是和这个年龄段的少年相处,虽然每一个都没有范佩西这样的天赋,但终究还是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虽然按照阿劳的意思,罗宾这个假期能够收敛下性子,哪怕只是暂时的,都算是值得了。
不过这一天的清晨有些特殊,阿劳起的很早,在老凯尔和范佩西享用早餐的时候,他已经解决完毕并又扎进了厨房。凯尔明显知道什么,卖着关子冲范佩西笑,却就是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这让多少是急脾气的范佩西迅速解决了早饭之后冲进厨房,看见劳·范德雷正蹲在地上……拨土豆皮。
说是拨土豆皮,但实际上是将土豆洗净后用保鲜膜包裹起来用微波炉加热。范佩西就看见阿劳一边熟练地将熟了的土豆上面的保鲜膜连皮去掉,一边被烫的直摸耳垂。范佩西打了一盆凉水端过来,示意阿劳将土豆扔进去。阿劳挥了挥手,示意这小子别添乱,嘴里‘呼呼’毫无作用然而习惯性地冲着手里吹气。
凯尔在外面喊了一声自己走了,阿劳应了一声,似乎才反应过来范佩西站在旁边。他连忙把土豆放到一旁站起来,本来习惯性想摸摸头发,才发现手上不干净,略带尴尬,“今天带你去钓鱼,我们就不去球场踢球了。”
对于他制定的行程,范佩西倒没有被自作主张的反感。范佩西看着他将拨好皮的土豆放到碗里,虽然大概明白不过还是有些纳闷,“做什么?”在这个过程中阿劳已经成功剥好了一颗鸡蛋,连头都没回,“做三明治,”然后动作一顿,“你来剥鸡蛋?”
于是任务就这样分配,阿劳将土豆切小块,加入蛋清和调味料,再将蛋黄另外处理。在加热土司的同时范佩西惊讶地看着他又撬开了一盒金枪鱼罐头,并且动作干净利落地又开始制作金枪鱼沙拉。阿劳动作到一半问道,“你爱吃鱼的话,金枪鱼……也行吧。”范佩西刚点点头,就看见面前这个男人又上发条一样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将土豆沙拉夹在两片面包中,加入方火腿、生菜、奶酪片、煎蛋、西红柿、培根等各种各样食材的不同搭配,将土司边切掉再对角线切开呈三角形。用牙签戳好,再均匀地将金枪鱼沙拉涂抹在另一份土司上,两个人的午餐终于大功告成。
阿劳正将土司装进特制的三明治固定盒,范佩西的模样看起来跃跃欲试。阿劳嘴角不自觉带上一份笑意,“大餐不敢保证,就是这种快捷式的请务必相信我的手艺。”范佩西心知在午餐之前没有尝试的可能,“难保你的手艺在英格兰不会下降或者直接被同化。”
阿劳有些无奈地看向他,假如此刻能够腾出手,一定一个脑蹦弹过去。
阿姆斯特丹生活的童年,可能劳·范德雷最熟悉的除了通往学校的道路,就是前往钓鱼的天堂。在荷兰,每逢双休或节假日,许多男人带上钓鱼用品,怀揣垂钓执照,开着私家车直奔池塘或湖边,尽情地享受垂钓的乐趣。
“我没有垂钓执照。”范佩西坐在副驾驶说道,阿劳无所谓地耸耸肩,“没关系,那里的垂钓行政人员和我很熟悉。”
虽然口口声声说是熟悉的路,阿劳还是将车开的战战兢兢。车行驶极其平稳,让范佩西逐渐放下小心,只是阿劳心中始终保持着提心吊胆,虽然面孔上没有表现。
相比较经常人满为患、为了占据有利地形拳打脚踢的其他垂钓点,阿劳来到的地方闲适地只有几个人安静垂钓并享受阳光。他将一切需要的东西从车上卸下,偶尔和旁边熟悉的人打着招呼。范佩西在旁边帮忙,“你不喜欢鱼腥,没想到居然喜欢钓鱼。”
阿劳将鱼竿支起,听他这么说一愣,半晌还是笑着回答,“主要出来放松一下心情。”
看一切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等待,范佩西坐在了他身边,挑眉说道,“我以为,按照你的样子,放松也是踢球才对。”阿劳倒是没想到自己给他留下了这样的印象,“钓鱼可以放空思绪,你让我踢球,我可不能大脑一片空白登上绿茵场。”
“你和凯尔,有时候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范佩西直白地说出来,“凯尔因为你而感觉到的骄傲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但是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因为这种骄傲觉得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阿劳平静地说道,“只是突然间发生的,觉得不适应。”
“怎么会是突然间的?你……”还没等范佩西的话说完,就被劳·范德雷快速地打断,“你奇怪我‘不喜欢鱼腥居然喜欢钓鱼’,我是习惯了,我这个人就是有个毛病,一旦习惯了,我有时候就分不清喜欢不喜欢了。”他话说完,像是联想到什么一样睁大了眼睛。
不过范佩西没有注意到,他皱着眉,很明显对于他的这么突兀转移话题感觉不满,“那么,你究竟还喜欢不喜欢皇家马德里?”阿劳调整着鱼竿,状似不在意问道,“怎么讲?”
“你不是分不清是习惯了还是喜欢么?那么你究竟还喜不喜欢皇家马德里?”范佩西话语中已经让阿劳隐隐听出带刺,阿劳反问道,“那么你喜欢巴塞罗那什么?”
“克鲁伊夫、罗纳德·科曼、维茨格,这赛季阿森纳表现好的奥维马斯也去了巴塞罗那,荷兰人喜欢巴塞罗那是正常事好不好?”范佩西说完补充道,“谁会像你一样,放弃了阿姆斯特丹青训,那可是‘明日之星’加工厂。”
阿劳抽起鱼竿,发现鱼饵已经被吃掉了,重新放上新的诱饵,“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成为足球运动员?”范佩西听到他再次说的这句话,回答道,“假如不是足球运动员,我想象不出我将来会做什么。”
“在未来球场踢球当然也很好,但是我的梦想就是在伯纳乌奔跑。就像费耶诺德的德奎普球场也很好,你却还是想去诺坎普一样。”阿劳终于扭过头直视他,“你说巴塞罗那、诺坎普是你的梦想,我绝对支持你。但是罗宾,你还需要更加、更加、千万分的努力。”
范佩西刚想要反驳,阿劳却没给他机会,“我听说过你的同龄人,被誉为明日之星的是亨特拉尔和范德法特,”看着他倔强不服气的目光,“你知道,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个在阿贾克斯。”
“这真的不、仅仅因为他们效力的是阿贾克斯青年组么?”
“我知道你在犹豫,”阿劳无奈和这个人怎么说道理他都根本听不进去,“你犹豫,你犹豫付出巨大努力在右脚上是不是不值得,你犹豫那样做是不是会影响左脚发挥。我也有过这种犹豫。”
“我犹豫我去马德里是不是真的就能够被青训收下,并且在我开始进入卡斯利亚,教练让我从我自认为表现不错的中场转到门将位置难道我没有犹豫?我当然犹豫,但是只要能够让我为伯纳乌奋斗,我就是愿意的。就像是你只凭借高低不平的球技不能够被诺坎普收下,如果你真的想要去巴塞罗那,就一定也要改变一样。”
“可是那有什么用?”范佩西根本没有停顿地驳道,“你说得对,我是在犹豫。但是你抛弃了犹豫有什么用?你放弃了也有天赋的中场位置改踢门将,你最终还不是照样离开了伯纳乌?哪怕你用事实证明了你是个天才。”
哗啦一声,阿劳抬手收起范佩西面前的鱼竿。范佩西话出口就有些后悔,他看着这青年附身过来那瞬间以为他生气地要揍他一顿。没想到不是,在阿劳抬起的那根鱼竿的掉线上,一尾鱼从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跃起,水花四溅。
于是在阿劳将鱼拽上岸并放入水桶时,两个人间又弥漫开尴尬的寂静,绝对不像是刚刚有所收获的喜悦,范佩西甚至想是不是刚才阿劳根本没有听见自己说了什么。
等劳·范德雷将一切处理完,他用毛巾将手擦干净,手掌毫不留力地按在了范佩西的头顶,“你个臭小子,就喜欢戳我痛处是不是?”
范佩西将一瞬间的后悔抛在脑后,这样处于劣势的动作让他摇晃着脑袋不停试图挣脱,却听到阿劳幽幽开口,“皇家马德里不缺中场。”
“……皇家马德里也不缺门将。”范佩西一句话立刻回复。
阿劳放开手,重新坐在座位上,就在范佩西以为他又不打算回答的时候。
“可是荷兰,还缺一个顶级门将。”
范佩西有些愣怔看着这个表情一派平静的青年。
作者有话要说:
阿劳和斯内德一起拍天台广告,广告播出后人们发现明明30厘米左右身高差的两人,拍出了并肩的效果。
阿劳发推截图表示我和我的兄弟,斯内德转发一派其乐融融。
同时拍摄的罗本却放出了一组花絮图片,其中就有斯内德站在台阶上努力踮脚勾着阿劳肩膀的图片。
网友们表示真是开眼了,内讧橙连揭短都是自己人干的。
罗本抽着嘴角将手机从范佩西手里拿走,“满意了吧。”
第45章 联赛前期
解决三明治的过程极其简单,在中午的时候阿劳将三明治包装盒打开,两个人开始享用这顿有些简陋的午餐。
阿劳将吐司切块,几种配搭被他组成了好几种组合。范佩西比较喜欢的确实是他特意制作的金枪鱼沙拉三明治,其中匹配的沙拉酱调制的正正好好,外加上一层土豆沙拉,范佩西多少将方才有些压抑的气氛抛在了脑后。
阿劳举着个自制豪华大礼包,满满的土豆沙拉、番茄、培根、煎蛋的数层三明治有些不知从哪里下口。看着吃的心满意足的范佩西,阿劳在心中默念,他就是脾气直了点儿,你可没必要和他置气。然后张大嘴恶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用料太足的三明治。
范佩西把嘴里的三明治吃完,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你要回曼联了么?”阿劳想了一下热身赛的行程,“大概一个礼拜后就要回去了吧。”范佩西点点头,心里开始计划自己也该回鹿特丹了。
“我的悠闲日子就快要结束了。”阿劳伸了个懒腰,平躺在铺好的白布上,阳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鼻间偶尔能够嗅到的鱼腥没能打搅他的愉悦心情。范佩西重新拿起一块,看着他这副模样,“你太期待告别悠闲了,不是么?”
阿劳噗嗤笑了,“你这小子该死的又说对了。”
他太期待告别悠闲了。
虽然荷兰的一切都很好,和家人在一起也会开心,和朋友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快乐。
然而他太期待告别悠闲了。
一个星期匆匆过去,在机场送别的时候莱娜没能够来,是凯尔开车送的他。阿劳挎着来时那个简单的包,回头时看着自己不停挥手的老爸。凯尔·范德雷体型在同龄人算好,但是依旧有些略微发福,他头发掉了一半,剩下的头发也有一半花白。他注意到自己的儿子站立在原地片刻没有移动,又露出极其温和的笑容。然而这一个动作牵扯着他红了眼圈,想要说话时不自觉带上了鼻音,将他真正的情绪表露无遗。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别那么辛苦、别那么劳累、别对自己太不近人情,最终却只是再次摆了摆手,“你姐姐说让你明年也别忘了回来。”
阿劳抿了抿唇,半晌微微垂下头,“好。”
他想要说得实际上有很多,在教育范佩西时候能够有无数的大道理,在和别人争论时也会有一堆歪理,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实际上也并不是多么懂得说话。
他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父亲,转身头也不回地迈步向前。
——
返回曼联的劳·范德雷背包里的放的是带给熟人的礼物,其中有专门给弗格森准备的荷兰当地有名的木鞋。和风车一样,木鞋作为荷兰三宝之一,是一种荷兰人与大自然搏斗中适应地理环境的产物。荷兰的潮湿气候使得这种木鞋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作为必需品,木头雕空刻成船型,里面填充稻草确保温暖,后来因为穿着不适逐渐被淘汰,演变成为了艺术品的一种。
这种木鞋有种特点,就是并非拼接而成,而是一整块木头直接制作。所以工匠往往不是木匠而是鞋匠,这样的鞋匠与此同时精通雕刻技术,能将木鞋雕刻美轮美奂。上面加上丰富艳丽的色彩,在如今或许穿不下,但有时候拿来作为花瓶也是不错的选择。
阿劳送给弗格森的正是作为装饰品的木鞋,三双雕刻精致的木鞋甚至能够轻而易举塞进火柴盒大的盒子中。虽然阿劳估计弗格森对于这些艺术品不感兴趣,不过boss家夫人喜欢也好。
劳·范德雷表示自己打得一手好算盘。
回到住处,再次顶着房东先生查理恶狠狠的目光给了安妮一个大大的拥抱,老太太被哄得心花怒放。阿劳在查理要生气前窜回了屋子,笑得喘不上来气。查理在门外哈哈大笑着,“臭小子,欧青赛表现不错,会曼联好好踢球。”
阿劳眯着眼睛抬起头来,像是在想些什么。
球队方面,因98世界杯表现出色,新转会来的是荷兰后卫斯塔姆。不出意外地将会是主力一员,虽然阿劳也不得不吐槽这位同胞有时候总会有些神奇的脑回路。
曼联进行的一系列热身赛,因为欧洲杯后疲待期的缘故并没有全遣主力。然而这并不让弗格森满意,在苏格兰人看来,即使这样也没有理由热身赛输的万分可惜。
是的,曼联的热身赛结果不佳,在与几支并非欧洲劲旅的对决中,得到了一个让人不得不摇头的赛果。
舒梅切尔注意力严重下降,联赛即将正式开始,这种赛季还未开始就进入低迷倦怠期的表现让弗格森难以接受。
而这一切,当在温布利球场上举办的慈善盾杯,曼联以0:3比分输给阿森纳时候,达到了顶点。弗格森猛然踢翻了放在教练席一角的水平,又继续用踢草皮泄愤。枪手球迷们的欢呼让弗格森整张脸颜色有些不协调,衬得红鼻子愈加明显。舒梅切尔下场后直接和弗格森擦肩而过,苏格兰人什么也没有和他说,丹麦人同样什么也没有解释。
彼得·舒梅切尔,他实际上是再骄傲自信、脾气狂妄不过的一个人,他觉得失球不能仅仅算在自己的头上,虽然主教练和那些记者们并不这么认为。
菲尔·内维尔推了推身边坐的劳·范德雷,嘴皮子不动地说话,“假如说是你的话,能不能扑出这些球。”阿劳还没开口,一旁经过的罗伊·基恩狠狠瞪了他一眼,曾经说过,基恩其人长得本身就有些凶神恶煞,传说中看起来不像是好人,他这样子着实让内维尔弟弟打了个寒颤。基恩压低了嗓子说,“现在讨论这些有什么意义么?”
等基恩离开,阿劳看了看情况不对也找了个理由先换个地方。菲尔·内维尔撇了撇嘴,加里方才就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不过根本没有听清是因为什么差点儿起了争执。注意到自己老哥的注视,“你说为什么罗伊对于彼得和阿劳的竞争,表现的支持那么明显?”
“我倒没觉得有多么明显啊,”加里打着哈哈说着,看到弟弟不满意的神情,还是叹了口气,“他难道会因为彼得的离开欢呼雀跃么?他只是觉得阿劳或许对于这支球队更有帮助罢了。他是球队队长,更何况外人不知道,我们却是知道那个荷兰小子究竟能有多优秀的。”
菲尔一怔,目光不受控制瞥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彼得·舒梅切尔。他想起了很多,当他加入曼联时,球队的守门员就是这个丹麦人,他向来意气风发,那种‘有我在后防无忧’的气场让菲尔·内维尔感触颇多。他想起一年前也是慈善盾杯,在这里与切尔西进行的点球大战,他曾经乐呵呵和劳·范德雷说“因为我们有舒梅切尔”,然后在心里笑话他是个傻小子。
然而绿茵场向来残酷无情。
他今年35了,他也老了。
他的对手今年年底才到19,那已经不仅仅是年轻可以形容的了。
而在另一头,教练组也正在协商。
“这样怎么设定球队的战术?热身赛的目的就是磨合新阵型,然而我的球队漏洞百出,我却找不到补漏的方法,只因为我的门将。”弗格森把手里的笔记本摔在桌上,“恭喜阿森纳,轻而易举的、轻而易举的、轻而易举的收获了第一个冠军。”
“所以你打算换门将么?”门将教练阿尔达诺问道,“你不能因为他的几场热身赛形式的失误就怀疑他,也不能因为这样一场失利就彻底否决他。联赛还没开始呢,你至少要再看看他的具体表现。”
“他没和曼联续约,也没法再和曼联续约了。难道要我在这个赛季之后再让阿劳上位?先不提这种非竞争带来的提携会不会成为隐患,你能保证劳·范德雷必定成功?如果他不行,是不是我在赌上这个赛季的同时又要赌上下个赛季?”
“你不是该对荷兰人有十足的信心么?”至少你表现的向来如此。
“从我四十岁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对什么有十足的把握了。”弗格森轻飘飘一句话,但谁又知道这个老人心中有多么沉重呢?
“彼得不会满意的,他是曼联的功勋这么多年,所有球迷们都盼着他从葡超回来能在俱乐部任职。”奎罗斯无奈地看向弗格森,“你至少要再看他踢几场球再进行确认。”
“……好吧,”老人疲倦地说,“不过就算他退役之后去了曼城,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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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冠资格赛第一轮,曼联主场0:1不敌波兰甲级联赛的lks罗兹。
作者有话要说:
……嗯,赛果我没编,都是真的……
恐怖的舒梅切尔是后半程开挂了,只可惜这个故事里的弗格森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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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甲转会窗现在已经关闭。
2011年转会曼联时,他曾说过即使给我一张空白支票,我也绝不会加盟皇马,而他也是这么做的。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依旧是那个能信守承诺、说到做到、不出尔反尔的真汉子!
如果说世界上最热爱马竞的球员是谁,不是会马德里竞技就回归出厂设置的托妞,而是他,德赫亚。
(小段子向来开黑模式……莫认真莫认真)
第46章 联赛开始
阿劳在家里调动着电视机,本来没打算真的看什么,却突然发现有一个新的电视片。这个电视片叫《贝克汉姆的麻烦》。
真是无聊透顶,搞了一堆西汉姆联队的球迷在那里胡说八道。阿劳撇着嘴看着里面几个球迷就被制作人归为‘整个英格兰’。看到片子最后,有画外音问:“到了这里,或许很多人都在想,贝克汉姆的麻烦到底是什么呢?”
阿劳啪把电视关掉。
关于贝克汉姆,阿劳自认为是极其熟悉的。虽然球队内部戏称他‘精致的外表下是一颗糙汉子的内心’,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糙汉子是个相当情绪化的人。看着电影《阿玛戈登》他也会失声痛哭,即便是看《惊奇,惊奇》这样的演出,看到一些久别团圆的场面时,也会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酸涩。
他在96年以一记超远距离的吊射一鸣惊人,同年入选国家队的他凭借堪称完美的符合英格兰人审美的长相和精湛的球技逐渐成为了英格兰足球的代名词。他拥有精湛的长传和神奇的直接任意球,是众所周知的红魔小子。然而就是这样,他看家的右脚往往成为被攻击的对象,人们讽刺他没有右脚的贝克汉姆就不会踢球了。从一开始,这名在球场上和球场下都能大把赚钱的球员已经注定生活在人们的嫉妒中,在世俗的眼光里,大概球技和相貌是根本不可能共存的吧。
谁少了一只右脚还能成功啊?我少了一只右手不也啥都不是了?阿劳觉得这些人也真是逗。
然而还没等阿劳更多更多地腹诽英格兰国家队和这些媒体,他放置在一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阿劳接通电话,听到对面那个人说的话,一点点张大了嘴巴。
“是的,我明白!”
“好的,可以!”
“是的,当然!”
他说话除了简单的回答再没有其他,幸好这一幕没有被其他人看到。那青年眼中迸发出异常明亮的色彩,或许真的能灼烧人生疼。
“是的!门将,我明白!”
劳·范德雷再次重复道这句话。是的,他确实遗憾于舒梅切尔的状态和曼联表现的态度。但是这种情感必定不是此时此刻会有的!因为他是劳·范德雷。
劳·范德雷,他是那个将要将丹麦人拉下宝座的,荷兰人。
——
查理打开电视,比赛还没开始,他看着老伴慢条斯理地收拾桌子,催促她快过来看球。安妮擦着桌子抱怨,“如果又输球,我怕我的心脏坚持不了啊。”
查理有些自豪地抬头说道,“输了再赢呗,这可是曼联。”他话音刚落,看着走进的替补球员。他眯着眼看着那个人,第一反应是我会看错了吧?然后才确认那真的是1号球衣。
那是身穿1号球衣的彼得·舒梅切尔。
查理那一刻的声音有些发抖,他知道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掩藏着什么样子的事实,“安妮!”安妮有些恼,将抹布摔进水池,“我都说了……”她看着电视上的画面,声音戛然而止。
电视中传出的解说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在继续,但那一切其实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那个青年,在英超联赛第一场的这场比赛,曼联走在第一位的并不是那个近期被媒体挑刺被球迷吐槽的舒梅切尔,而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说陌生也不是,从他上个赛季末尾的表现和曼联的实际情况,基本上人们都清楚他是弗格森选择的那个接替舒梅切尔的人选。然而或许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连转播镜头都对准了替补席上的舒梅切尔,丹麦人那样火爆脾气的人却神色平静,而那个在球场上被称为‘少年老成’的青年更是严肃到没有一丝笑容。
是丹麦人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还是说,曼联真就这么相信这个青年,打算就这样让舒梅切尔坐一个赛季替补席,让青年直接接手曼联球门?
“噢,阿劳。”丹妮从呆愣中脱离,查理看着她似乎轻松了不少,干脆地坐在了沙发上陪他看球。查理斜了她一眼,丹妮无所谓地说,“我觉得是阿劳,我反而不那么担心了。”听到这个回答,查理一怔。
电视中的解说还在继续,解说员唯恐天下不乱说些八卦话题,从门将替换到贝克汉姆,从贝克汉姆讲到瑞恩·吉格斯第19个女朋友……
“莱切斯特城的绝佳机会!”解说员突然声嘶力竭的嚎叫,“联赛首场,新加盟的斯塔姆漏球了!他的转身太慢了,菲尔·内维尔还没补防过来!他的步调漂亮极了,面前根本没有人阻挡,射——”
这句话还没说完,一瞬寂静的球场传来大片的嘘声。这片嘘声的来源不是曼联球迷,而是阿劳身后的莱切斯特城的球迷们。阿劳拿起扑住的球,随意瞥了一眼前场,大力甩给跑过来接应的巴特。
基恩看着进入曼联节奏的进攻,后怕地退后跑了几步,凑到阿劳身边。阿劳看着这个擅离职守的球队队长,连忙挥手示意你走开走开。
基恩有些后怕地看着这个神色平静的青年,尤其在眼睁睁看着对方前锋的钉鞋擦着他脸颊滑过,或许他自己没有看到,才不知道那幕在旁人如他眼中多么惊悚。
这要是破相了可就不好了!
基恩咂咂舌,也明白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揍这臭小子一顿让他长点儿心或者骂他一顿,那都是比赛之后的事情了。
尤其需要的,是比赛胜利之后。
比赛继续进行,阿劳站在球门前专注地凝视着前方的情况,耳边的声音除了嗡嗡嗡就是嗡嗡嗡,不过这一切他确实早就习惯了。就是后脑传来的温度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让他觉得有些热。联想到有无数个糙汉张着大嘴哈气,指不定口水都溅到了头发上……
阿劳头皮发麻,不想了不想了认真比赛。
正这时候前场传来了主裁判的哨声,随着莱切斯特队球迷骤然爆发的嘘声,主裁判判给了曼联一个位置相当不错的前场任意球。莱切斯特城的球员们如临大敌,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曼彻斯特联队有一个可以把任意球当点球踢的大卫·贝克汉姆。
贝克汉姆将足球小心地放在指定位置,又拿起来调整了一下气塞的位置。对面的人墙趁着主裁判不注意偷偷往前挪,被曼联方通告了主裁判,主裁一过来,一群人呼啦啦后退了回去……如此这般两次,裁判忍无可忍地逮了一个倒霉蛋发放了一张黄牌,气哼哼掏出小本子记录。
贝克汉姆毫不担心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视线集中在球门的死角,若有所思。
当开始的时刻来临,贝克汉姆左膝下屈,右腿凹出一个不同寻常的角度,当右脚抽击在足球上的那一瞬间,绝佳的球感就让人觉得这一球大概可以进了。皮球按照预定的轨迹滑行,躲过了飞起的人墙和扑出的守门员,直挂球门死角。
“gooooooooooal!贝克汉姆!直接任意球破门!曼联1—0莱切斯特城!”
周围传来了一片嘘声,在莱切斯特的主场,隐约夹杂着部分曼联球迷的嘘声。他们嘘的不是那个致使球队进球的功臣贝克汉姆,而是使国家队被淘汰的罪人贝克汉姆。
贝克汉姆前一秒愉悦的神情略加收敛,转头走回半场位置。阿劳无奈地在心中叹气,再次开始活动身体避免僵硬。
比分落后的莱切斯特哪怕面前的对手是曼联,在联赛首场也不甘心收获一场失利。斗志昂扬的球员们在自己的主场进攻地有些疯狂,索性斯塔姆回归了正常的水平,没发生比赛一开始那样的失误。然而变化发生在一瞬间。
“来看他打算怎么处理这个球,他传给了——噢一记长传漂亮地传到前锋脚下。不越位!边裁并不认为有越位……曼联的危机!!”
阿劳看着倒了半天球后一瞬间爆发的杀意,神经立刻绷紧。对方前锋躲过菲尓的防守,进行了一记远射。那皮球夹杂着整只球队的期望呼啸而来,阿劳小跑两步,憋足了力气腾空而起,将自己抛在了空中,那展开的修长身形仿佛开始编织着天罗地网。足球砸在了手套上,宣告着这次射门的失败。
然而一切没有结束,阿劳并没有抓住的足球被拍出了球门却并未解除危机。看到足球重新落到对方前锋面前,阿劳没时间多想,立刻要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进行第二次扑救。
对方抡圆了大腿,用尽全身力气集中在右脚上。那是落后者的压抑和前锋进球被扑出的愤懑,足球划过空气,那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
那一刻劳·范德雷想了什么没人知道,他来不及完全起身,猛蹬草地挺直腰腹,让自己再次跃了起来。如闪电般袭来的足球再一次砸在了阿劳的手套上。
那一刻这个青年的表情有些狰狞,在镜头下显得暴力十足。他奋力一托,终于让足球从横梁上飞出,结束了这次的攻势。
劳·范德雷这才终于长舒一口气,他下意识摸了摸瞬间后有些麻的后腰,重新站起后碰了下横梁,重新握紧了拳头。
“绝佳的扑救!来自曼联的新人门将劳·范德雷!”
在电视机传来这个声音时,安妮笑容满满看向身边的老头,“我说什么来着?”
查理的反应却和安妮想的不太一样,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打算去冰箱里拿一罐啤酒,“原来,还是老了老了……”
比赛结束,曼联收获了近期少有的一场胜利。所有人期待着赛后对于贝克汉姆的采访,弗格森看着一下绿茵场笑容满满的阿劳,“阿劳,你快点整理一下。”
“你跟我去参加赛后发布会。”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做过假设,如果水爷走了,按理队长马赛洛副队长佩佩,太可怕的一件事。某人近期很火,于是我去查了一下……巴萨的队长现在是小白,二队球王,三队教授四队小马哥……没事毕竟主席被定义为巴萨未来队长而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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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年内斯塔加盟米兰,追随着伟大的队长马尔蒂尼赢得了一个又一个奖杯。15年,内斯塔又成了马尔蒂尼迈阿密球队的教练。
“他是属于罗马城的,总有一天他会回来。而我,一直在这里。”托蒂微笑着说。
大哥你就不能去美国找他吗!德罗西内心咆哮着。
第47章 赛后发布
听到boss说让自己去赛后发布会时,阿劳一怔,下一秒看到同样有些愕然地贝克汉姆。阿劳稳了稳心神,和弗格森说了声好。
所有人都在抱着各种念头期待贝克汉姆被围攻采访,这场比赛收获全场最佳的贝克汉姆自然是绝好的机会。然而弗格森就是不愿意让他们如愿。
说到话题性,当然劳·范德雷这场比赛顶替舒梅切尔出场也极具噱头。按道理应该是被保护的对象直到他真的站稳了脚跟,但到了这个地步,弗格森只能把劳·范德雷扔出来吸引一部分紧盯着贝克汉姆的人的视线了。
“原来参加过这些活动么?”弗格森看着已经到场的记者们和莱切斯特城已经到场的教练和队长,临上场前弗格森问道。阿劳下意识搓了搓手指,这个动作被弗格森看到,“你就当踢加时赛,球场上什么表现一会儿就表现什么。”
劳·范德雷听到这里确实稍微放松,趁着弗格森还没上场,“我在球场上很多时候都是凭直觉。”听着这小子无厘头说的一句话,弗格森回头有些纠结地瞥了他一眼,“什么意思?”阿劳舔了舔嘴唇,心想反正都是挡枪嘛,“就是有时候,不走脑子。”
弗格森被这个答案噎住了,看着从头到脚写满了‘精明’的青年,既然要让他当加时赛,果然又将一贯的笑容收了起来,变成了球场上面那个绷着脸的门将。“他们问起来就多说说你自己,大卫的事情你别掺和进去。”
阿劳没再多说,跟着弗格森走向所有镜头对准的地方。对于曼联跟随的既不是贝克汉姆也不是罗伊基恩,记者们有些诧异,等到看到出现的是鲜少在人前露面的劳·范德雷,几个资深记者已然明白了曼联——或者说弗格森打得什么算盘。
“这是你为曼联英超联赛首赛的出场,比赛前情绪怎么样?”记者将所有镜头从方才被简单采访过的莱切斯特城那里挪过来。阿劳调整了一下话筒,“情绪我个人觉得还好,尤其在登上球场的那一刻我想自己是如常的。”
“如常?你是说你认为这场比赛的意义对于你没有什么不同么?”抠字眼向来是记者们的强项,阿劳一顿,就连弗格森也不太懂得,这个瞬间露出笑容的小子究竟是真的害羞了还是刻意的笑容,“我是想,我希望将每一场比赛都看得像这一场一样重视。”
一群人心里表示逗鬼呢,比赛有轻有重,向来不是也不能够一视同仁的。这回答有些张扬,弗格森就在旁边举着矿泉水瓶喝水,根本不打算打断。
记者们针对这场比赛以及过去不久的欧青赛继续提问,因为暂时摸不透曼联方的决定和舒梅切尔的状态,没太直接地进行盘问。要是人家下一场就首发不是啪啪啪打脸么?阿劳除了第一个问题按照弗格森的想法出出格,其他还算是中规中矩毫无爆点。
就在以为发布会就此平静结束的时候,一个中年人发起了提问。看其他人的态度,像是一个至少有些威望的记者,“你好,我是曼城晚报的埃文斯·斯特林。”阿劳注意到他的视线,放下水瓶坐好看向他。
“关于贝克汉姆——”
话刚说完,弗格森皱了皱眉头,而记者们则目光骤亮等着回答。弗格森嘱咐了让阿劳忌谈这个话题,他也没想到在自己这么明显表示态度的情况下斯特林还是问了出来。
“——”注意到这些人的反应,斯特林在心里笑笑,“关于贝克汉姆,你认为属于‘贝克汉姆的烦恼’究竟是什么?”
阿劳第一反应是调侃这位万人迷的长相,不过想起近期针对他的那些话题,又咽了回去。“大卫的烦恼,”他一本正经回答,“可能是他训练太勤奋了吧,在他这样的年纪拥有那样不错的球技却还是不停给自己加练,让我们这样的寻常人总觉得有些压力太大,不过也确实值得佩服。”
听到他自称‘寻常人’,斯特林抿嘴笑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是的,贝克汉姆的球技确实是很不错的,不过还有这样一种说法,假如贝克汉姆没有右脚,是不是他就不能够踢球了呢?”
弗格森皱眉刚想抢过话题,阿劳很自然地回答,“是的。”
这个回答让所有人将惊愕的目光集中在了这个青年身上。
“但其实这种说法就像是——加林查如果左右腿没有分别还能不能跳出绚丽的舞步、普斯卡什如果没有金左脚还能不能成为最有效率的进球机器,”看他们想要立刻反驳,阿劳想起近期被英格兰极其表扬的那个追风少年,“欧文如果失去了他的速度还能不能得到你们的偏爱。”
“或许贝克汉姆没了右脚就真的会泯于众人,但是这种假设在此时没有可能成立,”劳·范德雷那个笑容板的有些僵硬,索性也就收敛了起来,“所以他还是那个一定会继续攀登的贝克汉姆。”
弗格森发布会后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一巴掌打在了阿劳脑后,其实没什么感觉,不过阿劳配合地向前趔趄了几步。弗格森看着这个臭小子,“什么话都说了,别又开始假装无辜。”阿劳抽了抽嘴角,“boss,我和您说了,我在绿茵场上有时候不走脑子。”
“合着怪我咯?”弗格森听到这里挑眉看过来,阿劳继续埋头认错,看他这样子,“不走脑子?整个球队里没有几个能比你有脑子的。”他快走几步,回头时发现阿劳没跟上来,有些无奈地开口,“知道你和大卫关系好,但有时候别太意气用事。”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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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