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足坛]弃子之光 作者:叶子橙
正文 第11节
[足坛]弃子之光 作者:叶子橙
第11节
拜仁慕尼黑的优势保持了整场比赛近90分钟,主裁判打出了三分钟的补时时间,那也是一切变局开始。
“快看,英国人在另外一个战场上又要输给敌人了。”
【不仅是欧冠决赛,不仅是1985年以来第一支有英格兰球队参与的欧冠决赛,而且是在诺坎普获得三冠王的机会。】90分钟,欧足联工作人员开始提醒当时的欧足联主席约翰森,“主席先生,您需要准备去给拜仁颁奖了!”
【作为一支球队,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非常不容易,打破了多项国内记录,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尽头。我们已经三次成为双料冠军,现在每个人都很清楚,欧冠是我们本赛季所踢的最重要比赛。我们到过大多数地方,但这里却是第一次。】约翰森从主席台站起来准备下去球场颁奖。在走过曼联的传奇人物查尔顿面前时,他对这个帮助曼联夺得1968年欧冠冠军的功勋传奇说了一句“抱歉”以示安慰。欧足联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将拜仁色彩的丝带系到著名的大耳朵奖杯上,德国的电视评论员开始引用英格兰退役前锋莱因克尔的名言:“足球就是这样的一个简单游戏:22个人追着一个球跑90分钟,最终是德国人赢了。”
查尔顿神情严肃,“主席先生,曼联还没有输球。”
这是未被征服的领地,不只是一场比赛。
三分钟,两个贝克汉姆主罚的角球,替补上场的谢林汉姆和索尔斯科亚,一人创造一个进球。
即使一万年过去,拜仁慕尼黑的球迷也不会忘记第一粒进球。曼联几乎所有人都在前场,就连后防线的巴特和斯塔姆也被阿劳赶去了前场。
混乱的、毫无逻辑的、失去条理和秩序的球。一向以精密和理性著称的日耳曼民族难以相信,英格兰人士怎么可以在一场如此高水平的比赛里打进这么混乱荒谬的球。来自一向动作有些笨重的谢林汉姆,一个近乎180度转身扫射。
而在第九十二分钟,贝克汉姆再次的角球,被超级替补砸入球网。
索尔斯克亚的身后是呆若木鸡的加纳后卫库福尔,球门内是绝望的塔纳特和门将卡恩,远处是瞪大眼睛的埃芬博格。
约翰森从看台口走出,他完全糊涂于面前的一切。胜利者在痛哭,失败者在跳舞。
在主裁判吹响终场哨时,曼联将比分,变为了2比1的惊天逆袭。
后来,那被称为,黑色三分钟。
这一切就是事实,这就是对于曼联神奇的一个赛季。说它神奇并不是说那一年夺得了三冠王,而是夺取冠军的方式和时间,仿佛冥冥之间的天意,无法逆转。当神以不可逆转之势将冠军戴在你头上,分析战术仿佛也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第58章 全场婚礼
途径诺坎普球场的街道,司机听到那比持续的欢呼声更加刺耳的尖叫声,嘴中嘟囔了一句“谢天谢地结束了”。很明显他的外地乘客是来此处旅游的,也并不怎么关心足球,随口问了一句,“这应该是巴塞罗那胜利了?”
司机翻了个白眼,一边调整广播一边回答,“欧冠决赛,获胜的应该是拜仁慕尼黑吧,虽然说比赛结果不确定性强,不过足彩给拜仁开出的赔率……”话没说完,就听到了广播中的答案。
“上帝啊!这就是本场比赛的结局!!!拜仁慕尼黑领先了九十分钟,然而就是最后的三分钟,让英国人拿走了最后的冠军!曼彻斯特联队凭借两个角球逆转了比分,疯狂的、永不放弃的英格兰球队!”
司机一顿,还没等发出什么感慨,后面的游客望向窗外球场方向,不自觉说道,“我的上帝啊!”
疯狂的一幕,关于胜利、关于冠军、关于足球,就这样在万千人的注视下,发生了。
弗格森伴随着主裁判吹响的比赛终止的哨音,疯狂地拥抱住了身边的助理教练。他的眼镜已经不知道被甩去了哪里,他只会笑着,只有笑容这一个表情。巨大的喜悦充溢他整个身躯,就像是被喜悦击溃了神经。然而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会嫌弃这位主教练的过度激动,因为整座球场中情绪如此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因为黄牌累计停赛的罗伊·基恩和斯科尔斯坐在看台上目睹这一切,继夺冠的欢呼后有些脱力的沉默。身边有的球迷认出了两个人,疯狂地涌过来只想要触摸两个人的衣角。而球场上,被前场几人排人山压在最底层的索尔斯克亚只能让人们看到他的一只手,贝克汉姆从人山上面滑下又助跑几步压了上去,当是没有听到下面人鬼哭狼嚎的喊叫。看到前场不忍直视的场面,后场巴特、菲尔包括劳·范德雷心想怎么可能不带我(们)玩?几个人疯狂地像前场跑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人们看着似乎已经被冠上‘成熟稳重’之名的劳·范德雷将守门员手套随意地扔在两边,速度极快地向前奔跑。
人们就这样目睹这个大高个飞一样反超了前面的巴特和菲尔·内维尔,后防两人瞬间有些苦逼地看着那个一骑绝尘的家伙,心想就算你跑的快能不能给我俩留点儿情面?
这场比赛的拜仁慕尼黑后期毫无疑问是爆发了,而能够维持仅仅一球落后局面,阿劳出了很大的力气。缓缓爬起来的几个人还没等抖抖手抖抖肩做做深呼吸,最后关头进球的索尔斯克亚被劳·范德雷一把搂进了怀里。
瑞恩·吉格斯有些郁闷看着娃娃脸杀手被刚才众人一通蹂躏后又遭到了小门将的胸咚,还没等说什么不远处跑来一个重量级人物。他奔跑速度不快,跑起来的姿势有些滑稽,小肚子都在颤抖,鼻头通红像是刚刚哭过,就这样跑到了一群大汗淋漓的球员之中。
那是曼联的主教练弗格森。
曼联球迷看台传来了巨大的欢呼声,他们笑着跳着,那态度像是想要将整座球场跺塌。
原本已经想好发言词、准备为拜仁慕尼黑颁奖的欧足联主席约翰森有些哑然看着面前这一幕。他想起刚才那个面容没有半点儿沮丧的英国人对他说‘比赛还没有结束’,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的约定。他回过头来,看着那个跟所有向他道贺的人拥抱的小老孩,笑出了声。
查尔顿似乎注意到了这一切,他对着约翰森像是孩子一样咧嘴笑了,还顽皮吐了吐舌头,像是在说,‘这就是曼联’。
在第八十五分钟退场、又匆忙赶回来的乔治·贝斯特,就连在朋友告知他曼联胜利的时候也以为是恶意取笑,当知道事实才落寞说道,“我真是个讨厌的人。”
记者涌上来采访弗格森,生怕落后就丢了头条。谁知道他们想多了,苏格兰人全程只会重复着,“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简直不能相信,足球,真他妈的该死。”然后笑得连用夸张形容都有些收敛。
曼联球员和球迷们迎来了属于自己最欢乐的时候,颁奖仪式时场上临时队长吉格斯和弗格森首先举起了冠军奖杯,然后就是球员们挨个举杯庆祝。奖杯传到阿劳手中,这青年出神望着奖杯恋恋不舍就差流口水了,身边内维尔直接上去抢,被阿劳一下子把奖杯举到了头顶,有一种傲视群雄的滋味。
联系老弟跟他的抱怨,加里内维尔愈加觉得这小子今天拉了一手好仇恨。
然而最终阿劳还是将奖杯递给了别人,全队一起高声欢呼着和球迷们挥手致意。基恩和斯科尔斯被专门邀请到了球场中央,他们作为冠军背后的英雄,理应得到掌声。他们两个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取了属于他们的奖牌,一起举着奖杯走过曼联全队的列队。
现场许多球迷开始高唱“永远的巴斯比”,纪念俱乐部的传奇主帅。弗格森静默了片刻,“今天是巴斯比爵士90岁诞辰,今天我们在第90分钟攻入两粒进球,”他抬头望天,“感谢你,爵士。”
——
如果说1999年的夏歇期有什么大事,或许没有世界杯、欧洲杯那么引人欢呼,但是英格兰万人迷的婚礼注定备受瞩目。贝克汉姆和维多利亚的婚礼最终定在英国都柏林的路特尔斯通教堂举行,这是一座外围有两米深的鸿沟包围的城堡,一切显得高贵典雅而又梦幻。
婚礼前两天城堡周围就不再允许游人靠近,贝克汉姆夫妇还雇用了大批配备先进通讯设备的保安人员,24小时保卫这座城堡。来参加婚礼的人们都无限感慨这注定将会备受关注的婚礼,曼联球队中关系较好的人被贝克汉姆邀请,阿劳仰头看着这历史悠久的教堂和身边的内维尔吐槽,“结婚好累,办个这么隆重的婚礼更是累人。”内维尔看着这个佯装成熟的小子,“有本事你结婚的时候别举行婚礼。”
阿劳耸耸肩就当没听见。
贝克汉姆的婚礼,伴郎是加里·内维尔和劳·范德雷。瑞恩·吉格斯撇嘴说着十年交情不如两年,贝克汉姆只幽幽看他一眼,“难道你也打算穿苏格兰裙?那就一切好说。”吉格斯只能闭嘴,暗叹自己交友不慎。
这位万人迷的婚礼上除了球员朋友,还有不少影视、服装、化妆等多方面的朋友。不怎么像是婚礼,反倒有些像是典礼。阿劳正和贝克汉姆商量细节的时候又一位名人入场,阿劳看着那位走过来引起周围人频频侧目、浑身满是明星光彩夺目的美国人,再次为贝克汉姆社交手段折服。
贝克汉姆的婚礼上,汤姆·克鲁斯的到来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两个人关系极亲密地拥抱后,贝克汉姆将劳·范德雷介绍给了这位好莱坞影星。阿劳估计自己是沾了这位万人迷的光,笑着和克鲁斯打招呼。汤姆·克鲁斯上下打量着这位球员,“说实话,你对电影感兴趣么?”听到这句话贝克汉姆笑出了声,“你看,我说过你们演员多少要凭脸蛋吃饭。否则你怎么不问我别的球员朋友,偏这么问阿劳呢?”说完替他回答,“他喜欢看电影,不过喜欢的是文艺电影。”然而喜欢的好莱坞影星是坏小子约翰尼·德普,贝克汉姆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作为一个球迷,我希望我喜欢的球星参与我喜欢的事业,有错么?”克鲁斯的神情无辜极了,像是看到了阿劳挑眉的神情,“披头士的保罗·麦克特尼和萨缪尔·杰克逊是利物浦的球迷,蕾尼·齐薇格和威尔·法瑞尔切尔西球迷,布拉德·皮特是曼联球迷,黛米·摩尔是阿森纳球迷……怎么,我不能喜欢足球?”
阿劳心中感慨这位好莱坞明星的好口才。
汤姆·克鲁斯的到来只是万千明星的一角,婚礼将近,加里·内维尔和阿劳两个人关在一间房里练习演讲稿。休息的时候阿劳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内维尔闲聊天,“罗伊这次怎么反应就这么大?保罗也基本什么都没说啊?”
阿劳所指,是罗伊·基恩在欧冠决赛后接受采访时的回答。
【我并不属于那个夜晚,我并没有上场比赛,不是吗?我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人不理解,他们总是说你获得了冠军杯,但我事实上并没有参加比赛,怎么能算得到过冠军杯呢?我甚至连替补席都没有资格上,并不在球队中,只是坐在看台上西服革履。要知道我们经过了13场比赛才最终进入了决赛,我打满了全部13场比赛,但是我错过了最重要的一场。”】【在赛后我也领取了奖牌,但那真的不代表什么,对我来说真的是一场空。我记得当时我已经回到了更衣室,我一直在对自己说,我不想加入庆祝的队伍,我认为我当时的想法再正常不过。我在那个场合只是一个看客,最后举起奖杯的时候我依然感到很难接受。】内维尔耸了耸肩,“他就是那样的脾气,硬到你牙疼。再说你接受采访时候不也说了些他们想要听到的?”阿劳一噎,“boss决赛变招是迫不得已,每个球队本身资源都是不尽公平的,量体裁衣扬长避短,制定符合自己球队人员结构的打法策略有什么不对?我就是觉得这比一群从小丰衣足食天赋过人的浪漫主义优雅获取桂冠值得尊敬……我又没说是拜仁慕尼黑。”
内维尔把坐在沙发上的阿劳拽起来,“别想那么多了,继续练习。”
贝克汉姆偷偷打开门,就看见加里·内维尔和劳·范德雷身穿红色苏格兰裙面无表情对着镜子说着伴郎的贺词,两个人分别拿了一支除臭剂放在嘴前当做话筒,贝克汉姆被这一幕直接逗笑了,“又不是葬礼,你们俩能笑笑么?”
两个人保持着面瘫脸转过来,搭配上苏格兰裙,让贝克汉姆深深感觉到自己的错误。这两个人只有这样上场才能够达到喜剧效果好吧!
婚礼顺利进行着,当内维尔和阿劳手挽手走上致辞的舞台,瞬间引发爆笑和雷鸣般的掌声。内维尔提着裙角向捧场的人们行礼,阿劳绷着一张严肃脸像是登上了战场。看着内维尔的动作才后知后觉效仿,这下子又引起一阵笑声。内维尔恶狠狠瞪了一眼阿劳,阿劳摸了摸鼻头因为一时的健忘有些心虚。
内维尔是和贝克汉姆打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将贝克汉姆更年轻时候的蠢事说的绘声绘色。轮到劳·范德雷时,他长吐一口气露出了他登台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我同贝克汉姆先生相识只有两年,说起来可能在到场诸位里面都算是资历颇浅。在这两年里,打闹、训练、赢球、输球,当然还有鸡同鸭讲的谈人生谈理想。”他说道这里,贝克汉姆在下面噗嗤笑了。
“他历任无业游民、愤青、球员替补的时候我都还不认识他,按他的话讲,我一直是个冒牌艺术家。贝克汉姆先生一身邪气,一生没少让家里人操心,没少连累朋友。”阿劳说着整张脸揪作一团,像是在说自己没少被他连累,“我们都知道大卫……啊不,贝克汉姆先生并不是表面这样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维多利亚女士一定要多多费心操劳。”
“但是我们爱他,爱那个一身缺点名叫大卫·贝克汉姆的家伙。我们由衷希望他能够得到幸福。”
劳·范德雷在全场的掌声中,露出了真正舒心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退场的乔治·贝斯特,老小孩查尔顿和想好颁奖词的约翰森……
是不是觉得发展好慢好慢?橙子要拉进度条了……11月一定让罗总登场,憋着急。
话说最后能不能看到阿劳已经释怀了?改了好几遍好像写不出来……
群里被问到
“橙子11月我能看到完结么?”
“橙子11月我能得到定制么?”
有种想要糊一脸的冲动。
第59章 两场对决
有些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的劳·范德雷注视着手中的红酒杯,在阳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的接近琥珀色的液体随着高脚杯慢慢摇晃而黏挂在了杯壁缓缓流下,他如对待情人一般将高脚杯拿到唇边,他唇色的略微苍白和液体形成了极具冲击力的对比,让人移不开视线。在抿了一口后阿劳将酒杯放在一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伴随着“卡”的一声,这一切都被打破。劳·范德雷动作利落地从沙发上站起,这才让人明白为什么导演拍摄这支红酒广告会选择让他侧卧,他的身高无疑在某种情况下极其容易带给人们压迫,无论他想或者不想。阿劳动作随意地用大拇指抹去嘴角不存在的红酒,无视周围人的注视走向自己的经纪人切莱森。
“boss最近极其反感球员们接拍广告,我都告诉你了,你别再自作主张了。”阿劳对切莱森的话中明明白白带着警告,切莱森撇撇嘴,“赚钱的都是贝克汉姆,干什么要把你也牵扯其中?弗格森爵爷真是的。”
在歌星妻子的调教下,贝克汉姆开始涉足时尚界,本就外形俊朗的他立即成了国际性潮流标志人物,频频出席各种商业活动并越来越多的接拍广告。这在视足球为一切的弗格森眼中无疑是引起诸多不快。而这只是两者矛盾的冰山一角。
劳·范德雷清楚记得,从贝克汉姆维多利亚的婚礼开始,蜜月期正好是球队赛季前集训,弗格森将度蜜月的贝克汉姆直接叫到了队中,没有半点宽容。
而后来在一次队内会议中,贝克汉姆的手机铃声响起,弗格森辨认出了那是维多利亚的来电,抢过贝克汉姆的手机直接甩进了垃圾桶。而在9月份全队即将飞往别地参加欧冠小组赛时,贝克汉姆出现在了伦敦的一个时装展示会上。
这样的事情大大小小发生过不少,弗格森向来是倔到底的性格,贝克汉姆则是不觉得自己有做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两个人从亲如父子到关系僵化,眼见也没有缓和的迹象。也正是在这样的时候,这个赛季冬歇期,贝克汉姆开始表示,自己有意愿在国外球队效力。
“不只是大卫接拍商业活动太多的缘故,要打欧冠四分之一决赛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我可不想分心。”阿劳看了一眼腕表,“你每年赚钱赚得也不少,能不能别表现得像是掉进钱眼了一样。”
这句话说得切莱森委屈,满是我这样究竟是为了谁的可怜样。
不过阿劳说的正是他们即将面对的现状,欧冠四分之一决赛,曼联对决皇家马德里。这也是阿劳第一次以客队身份登上伯纳乌球场,曾经他梦想之地。
来到马德里的那天直到半夜他还是精神十足地抬头看着天花板,可能是半夜翻身太频繁,同屋的罗伊·基恩直接下床开始翻自己的行李箱。阿劳有些纳闷地坐起,“你这是干嘛?”基恩一边翻一边说,“给你找安眠药,你等着吧。”那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阿劳连忙去把基恩拽回来,基恩明显没睡醒脾气更是不好,“你因为什么睡不着?”阿劳抿了抿唇,“我有些激动。”“激动个鬼,快滚去睡觉。”
阿劳看着翻个身再次呼噜入睡的基恩,手掌下意识触摸胸口的位置,感觉到那里跳动激烈的心脏。是的,劳·范德雷,他有些激动。
他将头埋进枕头,强迫自己入睡。
皇家马德里的伯纳乌球场,当阿劳从客队更衣室走出时候还有些不知道身处何地。他被罗伊·基恩推了一把才清醒过来,紧盯着这个他来过无数次、曾经做梦也想正式到来的球员通道,就在基恩想凶他一句时,就看见这小子勾起嘴角笑了。那笑容的深意太多,基恩只能够看懂一部分,他只能一把攥住劳·范德雷塞过来的手套,看着荷兰人用头绳将头发抓紧,紧到基恩都替他头皮疼。
还没等基恩说什么,就看见一个人一把勾住了自家门将的脖子。那头金发让基恩险些错认成贝克汉姆,等他抬起头才分辨出这个外貌不下于贝克汉姆的西班牙人是谁。何塞·古铁雷斯,他动作轻佻但绝对是对待熟人才会有的态度,他抬手按着阿劳的发端,“你是不是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扎头发太紧容易秃顶。”
阿劳噗嗤笑了,一把拍开古蒂的手掌,两个人熟练地击掌,哥俩好的搂在了一起。然后基恩就看见大概是用古蒂探路几个皇马人呼啦围了过来。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阿劳和几个人打招呼后走了过来,基恩看了一眼那几个人,和阿劳并肩走向通道口,“怎么?不打算多说几句话?”
“比赛之后如果他们还有心情叙旧的话,再来吧。”阿劳将手套拿过来,将它戴上,又一遍遍调整让自己最舒适的松紧。基恩耸耸肩没说话,这正是他想要告诉他的。
列队的时候,两队队长分别是基恩和耶罗,站在第二位的阿劳出神望向灯光炫目下的伯纳乌球场,“你别再盯着我看啦。”他没有转头,却是直接将手臂伸了过去,下一秒,一只同样装戴特质手套的手掌紧紧握住了他。
那天,在伯纳乌的球场。被调侃为“曼联球迷新宠”的劳·范德雷表现出来的是足以统领全场的表现,与大多数人猜测的他将会束手束尾不同,在他又一次将莫伦特斯的头球收入囊中,并迅速发动反击时,弗格森想,这场比赛的荷兰小子,或许已经调整到了如今他的最佳水平了。
与此同时,被有些恶意形容为‘皇马后防黑洞’的卡西利亚斯,也用超常的发挥回应了对面的那个对手。还差一个月19岁的卡西利亚斯身高在门将来讲有些矮小,搭配上有些婴儿肥的圆脸,偏偏还绷得一脸严肃。而20岁的劳·范德雷远远望向他,谁也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
他在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在青训队队内训练的场景,一支球队的门将是他自己,而另外一支门将是伊戈尔·卡西利亚斯。虽然他比谁都知道,那早就是回不去的情况了。
全场比赛结束,00,曼联客场收获一场平局。虽然但凡观看这场比赛的人们都知道,本场比赛并不是一场平局表面的平静,如果不是双方门将的出色表现,不可能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阿劳走向前场,许多了解这个青年的人都知道他自从为曼联比赛就从没交换过球衣的事实,但也是这些了解的人愕然看着这家伙干脆利落地脱下了自己的球衣。脱去球衣的劳·范德雷一身矫健肌肉裸露在外,不过大多数人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们眼看着这个拒绝了一个个交换球衣好意的荷兰人一把抓住了眼见要回更衣室的卡西利亚斯。
卡西利亚斯望向他的第一秒有些茫然,看到这里才笑着将自己的球衣脱了下来。这两个人交换球衣的场景极其稀松平常,阿劳握住手中这件皇马球衣,再次给予卡西利亚斯一个拥抱,“祝你好运。”他知道卡西利亚斯初登场的这个赛季表现或许不尽如人意,不过皇马主教练博斯克的坚定支持也让他始终保持首发门将位置。
他将皇马球衣搭在肩膀上,推门走进更衣室的时候弗格森看过来什么也没有说。阿劳跟身边人一样听着弗格森进行了简单的训话后,收拾行囊准备打道回府。弗格森本以为劳·范德雷会跟自己请假表示迟一天返回曼彻斯特,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贝克汉姆戳了戳他,阿劳有些莫名地看向英格兰人,贝克汉姆问,“你就不打算留在马德里一天,和朋友叙叙旧?”阿劳摇了摇头,“怎么说也都还有一场比赛呢,不是么?”贝克汉姆觉得,他是真的将这一切看开了。
“说起来,布鲁克林的身体还好么?”阿劳想起贝克汉姆的大儿子问道,提起布鲁克林,贝克汉姆神情有些担忧。两个月前他曾经因为儿子生病,被维多利亚要求必须和儿子呆在一起从而旷了两节队内训练课,返回队中时在弗格森大骂让他‘滚’时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在那之后的两场比赛里弗格森甚至根本没有把他放进替补席。
而布鲁克林的病情却是反反复复让人提心吊胆,本身贝克汉姆因为不能常常妻儿就觉得愧疚,这样的情况更是让人忧虑。贝克汉姆叹了口气,“我想要当一个好球员,也想要成为一个好父亲好丈夫,这难道真的就是冲突的么?”阿劳只能安抚性质拍拍他的后背。
这听起来距离劳·范德雷还有些遥远,他暂时也只希望成为弗格森眼中的‘好球员’了。
2000年4月19日,皇家马德里来到曼联主场老特拉福德进行四分之一决赛第二场对决。
比赛上半场,皇马方的一脚射门已经被阿劳提前封堵好了角度,然而想要铲球出底线的基恩却将球一脚踹入了自家的大门。阿劳瞪大了眼看着将‘坑门将’技能点亮的自家队长,基恩躺在地上抹了一把脸缓缓爬起,下一秒他的后脑勺就被一只戴有手套的手掌糊了一巴掌推向前场。
现场解说员难以置信地喊着‘罗伊·基恩’的名字,这样落后的情景明显也超出了弗格森的预计。
很明显想要弥补失误的基恩屡次冲向前场,然而门将和球门柱一次又一次将他的射门拒之门外。
下半场开始,两路齐下的皇马进攻迅速,从一侧的莫伦特斯转移给了另一侧的劳尔,劳尔一脚射门刁钻地奔向球门近角,02,皇家马德里两球落后。望着亲吻手指绕场奔跑的劳尔,阿劳冲着草地啐了一口。
阿劳叫住补防回来的基恩,“罗伊,你冷静一些,冷静。”然而这没有太大的作用,当皇马门前一个位置极佳的射门被罗伊·基恩一脚打了飞机,全场曼联球迷懊恼看着表现失常的自家队长。
罗伊·基恩,他太想要太想要亲自拿到一座欧冠奖杯了,他也太想要弥补上半场的那个失误了。
然后,就是雷东多前插助攻的那粒脚后跟传球,和劳尔的梅开二度。
哪怕接下来贝克汉姆漂亮的禁区外远射和基恩制造的点球被一蹴而就,2比3的比分,也改变不了失利被淘汰的结局。
后来,这个赛季的欧冠冠军,属于这支并没有太多巨星的,皇家马德里。
而曼联,也没有打破卫冕冠军不能蝉联欧冠的魔咒。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面临一个问题……范德萨人迷忒多,还要加我一个……
于是00年欧洲杯……就还让老范来吧阿劳替补席看热闹……
天知道我流泪删除了几章大纲嘤嘤嘤
罗宾:我爱你的逆否命题是什么?
阿劳:你不爱我……
说完一顿,马上想到逆否命题和原命题需要有证明上的等价性啊,于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于是他纠结了一天,第二天罗宾清晨睁开眼,看着阿劳倚靠在床头说,“如果有一个人不爱你,那么这个人不是我。”
像是告白
以上是纠结了橙子一天的问题……
第60章 眨眼两年
里杰·卡尔德看着手中的荷兰国家队全队人员名单,万分无奈地将手中的一打纸放在桌面上,叹了口气。他身边的助理教练看着这位荷兰国家队主教练,“大名单不是已经差不多确定了?”
里杰卡尔德点了点首页的两个名字,“埃德温·范德萨和劳·范德雷,你告诉我吧,我应该选择哪个人?”
“埃德温国家队一直表现稳定……”助理教练说完,看着里杰卡尔德更加纠结地闭上了眼睛,“是的没错,埃德温表现一直稳定,这是他的优点,但毫无疑问表现优秀时的阿劳会比他出色,而且,他这才开始职业联赛多久,两次联赛最佳门将怎么样也能说明什么。至于埃德温,他这个赛季转会尤文图斯后的表现,多多少少还是差强人意吧?”
助理教练有些讪讪问道,“怎么突然间想起这么问题了?”这么多场比赛都基本上是范德萨首发门将过来的,范德萨虽然性格比较内向领袖气质不足,但表现一向可圈可点。里杰卡尔德撇撇嘴,“有两个家伙退役了也不安生,和我拼命推荐了那个小子。”
他指的,是范巴斯滕和古力特。
如果他了解些东方尤其是中国这个国家的文化,或许就明白这样的情况叫做‘背靠大树好乘凉’。
“巴斯滕先生和他关系好,我多少知道一些。”助理教练有些愕然,“不过古力特先生?他从切尔西下课从某种层面上面讲就是劳·范德雷作为最后的那一根稻草吧?”里杰卡尔德耸耸肩,示意真相就是他所想所说的这样,实话讲三个人最任性的是范巴斯滕,但是倔强别扭古力特可是根本不输的。
是选择稳定的范德萨,还是出招惊险选择范德雷呢?
助理教练看着依旧满是纠结的里杰卡尔德,“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劳·范德雷,他自从转会曼联之后的点球大战从来没有获胜过。”里杰卡尔德一愣,“曼联近两年本身也没有进行什么点球大战吧?”
“一方面是阿劳的表现着实优秀,一方面曼联也算是尽可能不将比赛拖入点球大战,”助理教练说着,“可是国家队比赛不同,在这些杯赛里,点球大战很大程度就决定着球队的胜负。”
里杰卡尔德嗤笑一声,像是自嘲般开口,“就好像范德萨不是荷兰人一样。”说完,他看着手里那个年轻青年的相关资料,终归还是叹了口气,将之缓缓合上。
毫无疑问,00年荷兰比利时共同举办的欧洲杯是精彩纷呈的一届。
这届比赛不缺少反转,不缺少爆冷,不缺少屠杀,当然,也不缺少遗憾。
菲戈和鲁伊科斯塔带领的葡萄牙黄金一代正值巅峰,东道主荷兰迎来继三剑客之后最强阵容,南斯拉夫的“维奇们”用强势对攻轰击出一个个大比分,当然还有亨利与特雷泽盖都无法掩饰的齐达内的光辉。
不过在胜利的同时必然伴随失败,葡萄牙输在了禁区中沙维尓手球点球,南斯拉夫的攻势也被荷兰轰出了6比1的比分。逢点球必输的荷兰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同样逢点球就挂的意大利,两支堪称传奇的球队就这样踢起了点球大战,然后意大利收获了胜利。(……)
因为布冯受伤而上场的托尔多以6球只被灌入1球的战绩(别去计较荷兰射飞几粒)获得了圣托尔多的美名。就这样,两只国家队11粒点球进了4粒结束了本场比赛,荷兰再次倒在点球大战落得个持续常规时间比赛未输的“美名”,也被意大利欢呼雀跃抛弃,成为了唯一一支将近十年大赛点球不胜的国家队。而整届世界杯最终法国夺得了最后的胜利。
不过这对于劳·范德雷来讲,更多像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
劳·范德雷晨跑回来,打开冰箱看着有些空荡荡的内里,挑了一瓶矿泉水拿了出来。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着里面新的一期《atch of the day》,这档足球节目在英超联赛还没正式开始的如今,再联系一下如今的最大赛事会说些什么,阿劳基本已经能够猜到。
猜到是猜到,他站在电视机前继续听着这几个主持人的讨论。
“所以,对于刚刚结束的韩日世界杯,我想你们一定憋了一肚子话想要说吧?”加里·莱因克尔说完,一摊手示意让我们马上进入讨论。
关于韩日世界杯,不得不说,就算前面没有高水准的98法国世界杯和00荷兰比利时欧洲杯作为铺垫,也是史上数一数二让人啼笑皆非的一届赛事。
当然,话题度倒是着实不少。抛去那些让人只会一头雾水的红黄牌和判罚,罗纳尔多的外星人重返太空和杯赛后关于他的系列转会多少提供了不少话题让人们津津乐道,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将德国拖进世界杯决赛的奥利弗·卡恩也让人们大加赞颂,除此之外……
阿劳看着根据台本安排激烈争吵许久的几个人在休息片刻后,转入的新的一轮战争,“很多人都说劳·范德雷是顶级门将,但那是对于曼联而言,你们怎么看?”
控制全场进行的莱因克尔先开口就是一通火药味十足的讽刺,“荷兰没能进入世界杯决赛圈,他们抱怨是小组赛对手太强,遇到了近年来实力最强的爱尔兰和黄金一代的葡萄牙;他们抱怨是球员内部矛盾太多,天知道克鲁伊维特一边状态下滑哪里还有富余精力折腾更衣室;他们抱怨范加尔关键战役没能咬住,对决爱尔兰和葡萄牙的四场比赛,两平两负的结局导致被淘汰出局。现在他们居然开始责备一个一场比赛没出场的替补门将了?”
被邀请来作为嘉宾的阿兰·汉森耸了耸肩,“确实是运气也不太好,葡萄牙分档很低,荷兰小组赛第三拿了二十分被淘汰了,英格兰小组第一也只是十七分。”莱因克尔是英格兰前国脚,这些话阿兰·汉森这个苏格兰前国脚说起来没有一丁半点儿的压力。
“不过说起来,缺席国家队的经历,除了意大利和德国,”说到这里,唯一的女嘉宾斯嘉丽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其他欧洲强队都有过吧?为什么只要荷兰踢不好球就有人往团结上面扯?”
“所以,你们觉得问题是在哪里?”莱因克尔嗤笑一声,“反正在我看来,范加尔任用球员怎么也要细细论一下。”
“你始终觉得,范加尔应该撤下克鲁伊维特,而选择更相信范尼斯特鲁伊?”阿兰·汉森多少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但就是不说出来。被莱因克尔狠狠横了一眼,“我说的是范加尔选择了富勒姆的范德萨,而不是曼联的劳·范德雷。”
斯嘉丽摇了摇头,“你不能把丢球输球的责任加到一个门将头上,更何况虽然范德萨在尤文图斯表现没有阿贾克斯亮眼,被布冯挤去了富勒姆,但他在国家队中一直是稳定的。”
阿劳挑眉看着这三个事不关己的人对于这个话题争得面红耳赤,直接关闭了电视。他看了被喝空却也沾了他一手水的水瓶,控制力度将它投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刚想去洗手间,看到骤然亮起的手机,和来电显示的名字,脚步一顿。
“嘿鲁德,你回曼彻斯特了?”来电的人,是鲁德·范尼斯特鲁伊,01年夏季转会来到曼联,首个赛季就拿下英格兰足球先生的大长脸先生。
电话另一头的范尼听起来满是怒火,阿劳听着他在电话另一头骂街,撇撇嘴没阻止他,挑开窗帘看向门外固定位置的两辆记者的专车,等他停止的时候悠悠开口,“好几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大的火气?”
“……劳·范德雷,我将只有06年的世界杯了!”本就不是年少成名的范尼,位置更是吃青春饭的前锋,他再明白不过自己的处境,这哪里是几个月过去就能抚平的伤口?
“不是还有04年的欧洲杯么?”阿劳一把将窗帘拉开,大片的阳光直直照入,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睛,电话另一头的范尼一顿,“别告诉我你忘了新老交替的困难。”
阿劳舔了舔嘴唇,看向远方的目光没有聚焦,“嘿亲爱的鲁德,这可说不准。”
范尼一顿,像是也想起什么一样转移了话题,“今天晚上去喝一杯?”阿劳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我要去两个老人家吃午饭,下午切莱森让我去旁观面试我的公关人员。晚上没问题。”
“这种事情切莱森还让你亲自去?”范尼撇撇嘴,“两个老人?”
“噢你不知道,你来曼联之前,我就从他们家旁边搬走了。”
——
阿劳说的两位老人,指的自然是曾经的房东夫妇,脾气火爆的曼联死忠球迷查理和性格温和做得一手在英格兰算是美食的安妮。在曼联三冠王的那个赛季结束后,阿劳就在俱乐部和经纪人的共同安排下有了自己的房子,也就再次搬离了居住的地方。
但虽然离开了两个老人让他有些舍不得,不过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才能让他觉得踏实。劳·范德雷经常回去看望两位老人,在节日的时候也会送去礼物和祝福。今天这顿午饭也是之前约定的,阿劳准备好一切就开车过去。
联赛即将正式开始,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劳·范德雷几个月的空闲而被累计了不少。外加上许多球迷关注的情况,不少记者或者节目都希望能够对阿劳进行一个专访。
和两个老人的谈话一如平常,查理抓着阿劳的手咬牙切齿,“欧冠,再给我们一个欧冠,臭小子。”阿劳只能苦笑,欧冠这种东西又不是大白菜,哪里那么好得到的。安妮有些无奈地看着这经常出现的一幕,“阿劳,你好好踢球就行,只要你站在曼联球门前,我就觉得安心。”
等到劳·范德雷坐在车上,脑海里还在重复着安妮说的那番话。他压力颇大地半躺在车座上,不过不得不说,有时候他也正是享受这种压力颇大的滋味。
开车到切莱森所说的面试人员的地点,转身锁上车还没等走进房子,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阿劳回过头,看着不远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修身西装、脚踩八厘米高跟鞋步子快的就像是要跑起来了一样的有些冒冒失失的女人,想到的一种可能性让他不自觉挑起眉。
“阿劳,好久不见,我是……”
“没必要每次见面都自我介绍,”阿劳笑着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好久不见,詹德拉。”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于今天凌晨的国家队比赛
之前一直猜测老瞎会让将军打左前卫左边锋中锋的都错了,老瞎没让他上场……
临上场前西莱森热身时受伤上的克鲁尓,驴儿也在下半场进行一半的时候伤了,上的三门。
上半场维马尓杜姆进球,下半场本场比赛队长的师奶进球。
两个解说员里大概有个猴哥人迷,一直说“快看德佩……这要是亨特拉尔就进了”“快看维马尓杜姆(埃尔加齐)……这要是亨特拉尔就进了”
直到第八十七分钟范佩西替换亨特拉尔下场,才开始纠结为什么范佩西没有首发又为什么现在上场。
原因关心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国家队出场第一百次,我们本来是如此期待他的第五十球。
我看到比赛转播的一角是一片在已经很冷的哈萨克斯坦还穿着橙色短袖的荷兰球迷,还有他们喊着的曾经的队长的名字。
橙子艰难战胜小组垫底,感谢我们的教练老瞎在比赛第八十七分钟让我佩上场凑百场,终于见到第三门将真人了……长达5分钟的补时在最后没迎来我佩第50球而迎来了哈萨克斯坦进球……还有教练席比球场更精彩的老瞎、范尼和范巴斯腾……以及师奶下场接过队长袖标的小瞎将军曾经说过,如果你自己没有信心,那就最好别踢足球。
最近荷兰队集训种种癫狂地不象样子,各种牵手照和排人山……
祝荷兰好运,作为荷兰球迷怎么能没有抗击打能力?
10年的一步之遥、12年的三连败、14年败给阿根廷……
我知道土耳其赢捷克了,而这个早在与土耳其比赛前就确保出线的捷克是我们下场比赛的对手。唯一能出线的可能就是土耳其输球和荷兰赢球,最坏的我们都准备好了,真的没事,赢了一起狂,输了陪你扛今天凌晨比赛开始前满是紧张,如今对于几天后真正的生死战,这大概是我这么多年看球头一次觉得可以去欣赏一场荷兰的比赛了。大概本子还是不在,或许我佩还是不能上场也可能真就成为不了那个国家队进球破五十的第一人……
不过没关系了
第61章 赛事前沿
切莱森看着谈话走进来的两个人,虽然劳·范德雷的性格谈不上内向忧郁,但是和这个女人谈话时像是对熟人一般的放松态度不得不让他有些惊讶。
切莱森推了推眼镜,走过去时挂着典型的‘切莱森’笑容,“你认识的人,阿劳?”阿劳在切莱森注意不到的角度对着詹德拉做了个撇嘴的表情,扭身点头道,“是的,虽然不经常见面,不过可以说是老朋友了。”
这是他所知的自己的第一个球迷,从西班牙到英格兰,从马德里到曼彻斯特,亚历詹德拉。
不过虽然如此,和詹德拉暂时告别后阿劳还是示意切莱森公事公办,按照他认可的工作能力进行选拔。切莱森看着这位口口声声全权交给决定权,“有什么你想要进行提问的么?”阿劳刚打算迈进面试间的脚步一顿,想了想,微微勾起嘴角,“劳·范德雷最喜欢的是哪个俱乐部。”他说完,没看切莱森的表情就走进房间。
一轮又一轮的面试就在阿劳和切莱森两个人的面前进行,阿劳面无表情旁观着这一切,扮演着一个不怎么好说话的主顾角色。
问到亚历詹德拉时候,切莱森看着她的简历微微蹙眉,“也就是说,你大学和研究生的专业并不是公共关系,并且你毕业后从事了两年多的经纪人工作?”他话说到一半就频频看向阿劳,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知道一些事情,不过却以失败告终。
詹德拉脸上是自信漂亮的笑容,“但我想对于您的其他问题,我的回答应该是令人满意的,不是么?”切莱森一顿,啧了一声突然搞清楚刚才阿劳说出那个问题时候为什么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说是将一切交给自己决定,还不是有霸道的一票选择权。
“那么,关于劳·范德雷,”切莱森指了指旁边静坐的美男子,“他最喜欢的是哪个俱乐部?”
这个问题让亚历詹德拉一愣,她神情有些古怪瞥了一眼垂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劳·范德雷,这样的问题自然是他本人自己提出来的,而答案也不会那么的众所周知。
“……我不知道……”
——
将所有面试的人员都送走,切莱森有些疲惫地仰靠在皮质转椅上,“所以,你的选择已经确定了?”他说完咂咂舌,“我早该知道,你不习惯在身边有完全陌生的人参与自己的生活,熟人绝对会是你的第一人选。”
劳·范德雷摊开手,示意自己真的是一句想法都没有发表,当真无辜。按理说他本就有些老成的性格被历练的愈加圆滑,但或许是年纪增长的原因,让这个‘无辜’表现得比几年前相差甚远。看出切莱森没打算相信,阿劳拍打了下身上为了应付这个场合穿上的西装,“走吧约翰,我得回趟家换身衣服,晚上答应和鲁德去酒吧放松一下。”
对于自己家这位球员的自制力切莱森是再相信不过的了,“你和范尼谈谈,一档节目邀请你们两个同时去……”他话没说完,阿劳有些反感地蹙眉,“不是已经说了给埃文斯·斯特林一个专访了么,足够了。”
切莱森无奈,“你越拒绝,他们越觉得你不想谈这个话题。”“他们想的没错啊,我就是不想要谈这个话题,”阿劳耸耸肩,切莱森咬牙切齿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看到这家伙露齿一笑,“我才22呢,能任性就任性吧。”并自说自话附和点头。
切莱森感觉自己都被他整无力了,看着打算离开的始作俑者,“说实话,你最喜欢的究竟是哪个俱乐部?”
阿劳脚步停下,他面向房门方向让切莱森看不到他的表情,半晌听到他有些无奈的回答,“不知道。”
“就因为你知道自己没可能去皇家马德里踢球了?”
“我为这家俱乐部效力五年了,球迷球员教练管理层,没有什么不让我满意的,没有哪个球员能将自己摘的那么清楚的。我甚至已经开始习惯了同城死敌是曼城、踢得最狠的一定是利物浦、在和阿森纳比赛前和比赛中旁观罗伊和维埃拉的骂战,”他说着抓住门把手转开,“更何况,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皇马球迷的时候,我就明白我没可能回皇家马德里踢球了。”
他迈出房间的步子一如往常,切莱森看着那个一步步走远的男人——那个已经能够被称为男人的劳·范德雷——他还是这个样子,和五年前或者更早之前没有什么变化,他前行的脚步永远不带犹豫,倒不是因为他能够将未来看得清楚,而是因为他自认为落下脚步那一刻,所有决定就该坚定如铁了。
至于人选,哪怕因为那女人曾经从事经纪人行业让切莱森有些抵触,也大概只能是她了。
有句话在范尼斯特鲁伊说‘这种事情切莱森还让你亲自去’时阿劳没有告诉他,相比较经纪人事事自行处理,阿劳自认还是有富裕时间应付切莱森的在某些事情上烦劳自己的。
夜晚去的那间酒吧的老板是范尼的朋友,相比较其余满是热舞和喧闹歌曲的酒吧,显得有些沉默,不过也只是相比较罢了。劳·范德雷,鲁德·范尼斯特鲁伊,他们两个本就是在国青队就熟识且关系不错的,范尼来到曼联之后,曼联中荷兰人没有几人,阿劳和斯塔姆关系平平,自然和传闻‘不好相处’的范尼关系更好了些。
范尼将阿劳特意叫出来,自然不会单纯为了和他喝酒。果然一扎啤酒下肚,范尼本就堪称经典的长脸拉的更长了些,联赛还没开始,让他纠结的自然还是国家队的问题。与多少有恃无恐的劳·范德雷相比,范尼当然不能简简单单说出‘不是还有04年欧洲杯么’这种混蛋话,然而除了抱怨几句,说实话,和阿劳说这些也没有其他作用。
不过对面这家伙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的样子平时看着让范尼觉得可靠,此刻却只是觉得牙痒痒,“意大利的吉安路易吉·布冯,你们俩应该认识?”看着阿劳点头,连忙把准备了好久的刀子暗戳戳插他一把,“同样的年少成名,同样的被称为顶级门将,人家多少岁就开始踢意大利首发门将了?00年欧洲杯托尔多成名,等布冯伤好不还是只能坐在替补席上?再看看你呢,啧啧啧,据说你18岁进国家队时当三门都不怎么满意,如今乖乖坐了四年替补,倒是踏实。”
阿劳在心里腹诽这家伙是准备了多久的底稿,说的这叫一个流利,他看向范尼露出笑容,那笑容让范尼看着后背一寒,“我那时候就有一个欧冠了,他呢?”这话说的是布冯,却实际上是在本就国家队不顺的范尼身上又补了一刀。范尼满脸血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么你打算这赛季给我一个欧冠?”
阿劳一顿,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话了。对于身为球迷的查理他说不出口,对于范尼他可没有丝毫顾虑,“你能保证这个赛季球队里能踏踏实实的?”这话说完范尼啧了一声,同样想起了0102赛季中球队发生的不大不小的事情——不,应该说是矛盾冲突。
除了弗格森和贝克汉姆,贝克汉姆还与另外一场冲突有关。
瑞恩·吉格斯和大卫·贝克汉姆一向关系不错,虽然比不上加里·内维尔,但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感情。球队中曾经时常调侃吉格斯和辣妹维多利亚的关系,当然是在贝克汉姆和维多利亚在一起之前。阿劳来到曼联的时候素来风流的吉格斯已经和维多利亚分手,后来贝克汉姆与她在一起也没有什么话题。倒是01年不知道为何又被媒体翻了出来。
先不谈两个人在球队内的尴尬和弗格森向来不喜欢维多利亚,吉格斯在98年就开始交往的女友艾玛是贝克汉姆好友的妹妹,然而就在02年初两个人以分手告终。分手的原因是吉格斯有了新欢,这样的原因让两个人的关系瞬间落入冰点。贝克汉姆停止了和吉格斯一起参加的所有社交活动,而吉格斯也取消了曾经两人一道参加的高尔夫俱乐部也换了。这当然不算完。
既然不算完,谁能保证这个赛季不会被这些事烦扰?
阿劳看着手里握着的啤酒杯,心想喝完这杯就劝这酒鬼回家吧。还没等他付诸行动,范尼先放下酒杯,多少沾染些严肃地开口,“说起来,关于大卫转会的事情,你听说了么?”阿劳一顿,抬头不动声色打量了下范尼的神色,又默默低下头,“拜仁、巴萨、皇马、米兰,这两年夏歇期他总得和这几支球队牵扯上关系,怎么,这次有实际发展了?”
“大卫今年态度可比去年含糊很多了。”曼联这位有一脚长传球技能的万人迷中场,对于范尼这样的中锋自然是同在一支球队为好。他渐渐被称为‘小禁区之王’,贝克汉姆功不可没。
“可能是赌气吧?boss说瑞恩是球队的非卖品,我们的万人迷先生脆弱得心碎了。”劳·范德雷调笑着自然翻过这一页,至于是不是为了赌气,就算有了答案也还是放在肚子里为好。
“今年三月份球队和罗伊续约到了06年,这基本就是在曼联退役的预示了吧?”范尼谈起上赛季中曼联与罗伊·基恩的那笔长约,然后满是羡慕看着劳·范德雷,“你也是,两周前切莱森给你谈下了续约七年的合同,长约、高薪、首发保证。”长达七年的合同,在曼联这样的球队,基本是范尼这种非球队出身只能眼红的了。
阿劳端起酒杯和范尼碰了碰,“希望七年后还能在球队看见你,哈哈哈。”这个有些恶趣味的笑话在阿劳的手机铃声下停止,阿劳一边张嘴无声大笑一边制止范尼打算泼他一瓶酒的念头示意自己需要接通电话。
又是切莱森。
抱怨的话还没等阿劳说出口,这位一向沉不住气的经纪人声音传来,“罗伊·基恩,罗伊·基恩的自传……他的自传你知道么?”
这句话让阿劳一头雾水,不过忙调整了漫不经心的态度,“那本《我不是恶人》?我知道是知道,罗伊曾经和我说过,怎么了?”
“你那时候是知道这本书就要出版了,还是知道这本书的具体内容?”切莱森这话都有些歇斯底里了,阿劳和对面更加不知情况的范尼面面相觑,“我知道他就要出版了,他也告诉我里面有我不少内容,怎么了?”他有些纳闷切莱森为何这么慌张,按照他和罗伊·基恩的关系,基恩只会把他吹成世界第一门神,怎么会涉及什么关于他的其他内容?
切莱森如同打来这通电话一样,让人摸不清头脑地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罗宾在去海边度假前嘱咐沙奎尔,“你知道么,大海里恐怖的动物像是鲨鱼这些,每年有多少人是被它们吃掉了呀!”
沙奎尔面色严峻。
阿劳撇撇嘴,看着这个忽悠孩子的人,“别听他胡说,鲨鱼咬你第一口一般就不会咬你第二口了。”
rvp和svp先生目瞪口呆看着他,明显不明白为什么。
“对于鲨鱼来说,人类一般不满足它们的营养需求,像是脂肪和蛋白质含量之类的。所以咬一口基本就游走了。”
这让两个人脑海中被“太任性了”刷屏了,“那人是怎么死的啊?”
阿劳嘴角一抽,“一只鲨鱼咬你一口,说着‘不好吃’走了,然而血腥味能引来无数的鲨鱼。于是就在此起彼伏的‘嘛破玩意’‘难吃死了’‘忒恶心’一口一口又一口中,被吃光了。”
沙奎尔觉得这比自己老爸说的吓人多了。
哈哈哈写完小段子想起了夏天将军一家度假,钓了一只鲨鱼的趣事。
第62章 闲谈继续
这样无厘头的一通电话,导致范尼斯特鲁伊忘记了自己之前想要把劳·范德雷的头按进酒杯里的冲动。他随即给自己的经纪人打了一通电话,刚刚提起罗伊·基恩的名字,他的经纪人就将发生了什么还没公布的消息告诉了范尼。
“本身只是他过往竞技生涯的一个回顾,毕竟他从小球会奋斗起来的成长史和02世界杯爱尔兰明明进入了世界杯决赛圈罗伊·基恩却被爱尔兰主教练麦卡锡踢出国家队作为噱头本就是值得关注。然而,基恩他好像是在自传里承认了,2001年4月那场同城德比,他那脚针对曼城队长哈兰德的飞铲是故意为之的。”
范尼黑着脸挂了电话,想来是因为自己和基恩关系一般,而阿劳与基恩众所周知的关系密切让切莱森担心他在这件事中受到牵连。范尼刚开口说出哈兰德的名字,阿劳脸色瞬间就变了,“哈兰德?他不是上个赛季末就因伤退役了么?怎么又重新和罗伊扯上关系了?”
这句话偏向太明显了,范尼默默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一饮而尽,“他一脚飞铲就让曼城的队长因伤退役了,就算是哈兰德重新说出来也没什么错吧?”
阿劳一噎,有些讪讪解释道,“我9798赛季刚到曼联,那时候哈兰德还在利兹联,罗伊当时滑铲他反倒是使自己十字韧带撕裂,后来他那个赛季基本报销了一大半。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哈兰德一开始说他假装后来一直的嘲笑。这梁子就结下了。”
这段渊源范尼曾经听说过,他幽幽开口,“那假如说是咱队长亲口承认的呢?”
阿劳一愣,“你说什么?”
“罗伊·基恩,大概在自传里明确承认了他针对哈兰德那脚致使他退役的飞铲,是故意为之的。”
劳·范德雷抿了抿唇,有些哑然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队长反驳。虽然一切还没公布,但既然连经纪人们都有了消息,很明显距离事实一定相差不大。又或许是某个预兆,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明白这个赛季对于曼联必定又是一个多事之秋。
能同时兼具魔鬼和英雄两种形象的人,在哪个社会都极少见,罗伊·基恩就是这样一个少有的异端。喜爱曼联的人评价基恩的个性会用刚强、血性这样的词语,而不喜欢曼联的人评价基恩则会用简单、粗暴这样的词语。这并不矛盾,因为对于罗伊·基恩,确实存在着明显的正邪对立的两面性。
在红色曼联,他是至高无上的英雄,是只有布莱恩·罗布森能相提并论的俱乐部基石,是亚历克斯·弗格森能为之打破一切惯例悉心维护的核心人物。可是脱离曼联,不论是在爱尔兰国家队、都柏林的老酒吧、曼彻斯特的夜总会,还是在非曼联球迷眼中,他或许都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而包括在曼联队中,基恩实际上也从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物。在大多数球队里,新成员和球队队长保持好关系是融入新球队的一个手段,到了曼联这里,一个又一个球员只会在面对基恩那张恶人脸让这一念头灰飞烟灭。
范尼看着好友的神情终于不再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晓得阿劳和基恩私交甚好,不过哪怕阿劳已经在曼联这支球队所处的时间远比他久,他还是不得不嘱咐,“切莱森既然已经觉得没有牵连到你,这件事情也确实恶劣,就算是有人问起你这个问题,你也能躲就躲吧。”阿劳看起来还是有些懵,“这事情去哪里牵扯到我?更何况……这事情怎么可能真的就是罗伊故意干的?那一脚下去把哈兰德的职业生涯就断送了!”
“他当时或许没意料到那会造成这么恶劣的结果吧,”范尼揉着太阳穴说道,明明是出来放松的,结果一事未了又平添苦恼,“你真就完全认为那是巧合?”
阿劳哑口无言看着范尼,范尼往常一定会觉得把劳·范德雷噎到无言以对是个了不起的成就,此时此刻就没有性质调侃了,“那,咱们就散了吧。”
阿劳点点头掏出钱包结账,范尼也没和他客气,反倒老神在在开口,“看在你请客的份子上,我完全好心建议你,别因为这个去和基恩谈话,尤其是讲你的大道理。”阿劳哼哼了一声,“他怎么会觉得就这么毁了一个人的职业生涯是件值得全世界知道的骄傲的事情?”
范尼摊摊手,示意担心的就是他去说这些话,“咱队长基恩是个什么脾气,说实话,虽然你比我多认识了他这么多年,你真的就知道么?他就是这么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或者说他光明正大说出来可能还不一定是脑袋晕了认为‘值得骄傲’,他可能早就知道这是恶劣的事,但他并不认为有什么错误。‘恶人’基恩的事情,你以为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改变想法的?你是绿茵场上的‘法则’,是能决定比赛胜负的法官,但你以为这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用?”
“他不觉得错误!他不觉得错误!他毁了一个人的职业生涯,你叫他拿什么去赔!”劳·范德雷本已经勉强平息的火气在瞬间被勾起,范尼看着倔脾气起来的劳·范德雷,用力一把将已经站起的他强按在了沙发上,“劳·范德雷,你早就明白了,不是每场比赛的红黄牌都是真的、不是每个前锋禁区跌倒讨要点球都是真的、不是每个中场球员踢球都干净,也不是每个防守人员在放铲的时候都是冲着球去的。那些都是在绿茵场上的技巧,基恩这次确实是过分了、太过分了,就算我是曼联球员、他是曼联队长,我也要说,他会得到惩治的。但你能不能别站在一个圣人的角度去评判这个事情。”
阿劳将范尼攥住自己衣领的手打开,“圣人?你他妈从哪里看出我把自己看成一个圣人?”这位向来冷静示人的门将难得爆了粗口,他灰眸中堆积的情绪太复杂,范尼向后倒退一个趔趄,阿劳一边做着深呼吸平定情绪,一边拍打着自己的上衣,最终就在范尼以为他将向他展示难得怒火之时,劳·范德雷的一切念头化作了一声叹息。
“不因为对象是罗伊,不因为对象是罗伊·基恩,”他满是纠结地将自己头发揉乱,“这样的情况我也听说过不少,因为在比赛中的事故而终止了职业生涯。但我只是想,假如那个人是我自己又会怎么样……鲁德这不是圣人,我是害怕这事情加注在我自己身上。”他怕的,不是暂停,而是终止。
范尼没有接话,阿劳目不转睛看着他,“鲁德,你难道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么?”范尼视线转向别处,半晌轻呵一声,“很多人都说你如果不当球员,或许就会成为一个艺术家。我没有你那么重的心思,我在真正踏上曼彻斯特的土地的那一刻就不再考虑这一点了。”他这才调整过来视线上下打量劳·范德雷,“你是个幸运的天才,你也清楚我在9900赛季的时候几乎就要来到曼联了,但在曼联即将和我签约的时候发现我潜在的伤病并希望我治疗。”
“你为了参加00欧洲杯拒绝了——”
“之后我在队内训练的时候右膝盖十字韧带撕裂,”他说着下意识抚摸了下自己的膝盖位置,“我说不清受伤那刻是什么感觉,疼痛,除了疼痛就是大片空白。然后就是手术,手术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只能倚靠轮椅行动,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告别球场了……不过你知道结局的,这片绿茵场明显舍不得我离开。”
阿劳因为他自己最后的调侃附和着笑了笑,范尼看着终于平静下来的劳·范德雷,凑过去搭住了他的肩膀,“我是差点儿就结束竞技生涯的人,我就明白平时想这些是没有一丁点儿作用的。至于你阿劳……一个哈兰德不会让你有这么多感触的,你想起什么了?”
“范·巴斯滕……”阿劳话音刚落,范尼的表情像是在说‘我就知道’,“他是前锋,意甲当年防守毁了不少人,可你是门将。”
阿劳的表情有些讪讪,“我自然是知道想这些是没有用的,只是假如不自觉代入自己,就觉得……”他话没说完,被范尼干脆地打断,“你脑补太多了。”
——
最终,罗伊·基恩被英足总处以停赛5场、15万英镑的惩罚。
主力球员渐渐老去,队内功勋公开敌对,教练球员矛盾升级。
而0203年的这个赛季,就这样在一片动荡中,开始了。
第63章 冲突爆发
劳·范德雷在自己家中的健身房训练,在跑步机上面的一组任务目标还没有达成,他特意也装在健身房的这间房子的门铃响起,当初也就是怕训练的时候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阿劳动作利落地拿过放在跑步机旁的干净毛巾,瞥了一眼来人极其无奈地耸了耸肩,开门将切莱森带进来的时候正抱怨“最近见你见的频率有些太多了”,就看着紧跟着切莱森走进来的女人,身形一僵。
切莱森刚想回答,看见他这尴尬的神情一愣,“你们不是熟悉么?”阿劳装作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自己的紧身背心和短裤,在看着他身后那女人满脸通红但是死活就不移开眼睛的模样,抽着嘴角示意两个人进来,“熟悉,可不熟悉。”
亚历詹德拉跟在后面,表面平静内心疯了一般‘嗷嗷嗷嗷嗷男神身材好棒好棒嗷嗷嗷嗷跪求照片’,阿劳也不好现在跟切莱森解释这女人是他死忠球迷,只好在切莱森和詹德拉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来了?”
切莱森解释,劳·范德雷之前拍摄的the north face的广告已经制作出来了,拿过来让他过目一下。阿劳让两个人坐下,自己身上黏糊得难受,反正也都不是外人,就嘱咐切莱森先和詹德拉说明,自己去冲个凉。
詹德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切莱森愈加古怪的神情下放下手。‘嗷嗷嗷嗷男神上楼去惹嗷嗷嗷嗷男神去洗澡了他就在距离我不到一百米的位置洗澡’,然后詹德拉接过了切莱森不忍直视下递过来的面巾纸,擦了擦鼻子后对着上面的血迹发呆。
阿劳动作极快冲澡结束,套了一身宽松的家居装走了出来。切莱森此时正将录像放进阿劳家播放机,看到正主来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阿劳点点头坐在两个人身边。
h face作为一款为参与户外活动、严酷探险的人们提供专业设备和户外运动产品的户外运动领导品牌,它的宣传精神一直是“纯正、杰出、专业、创新”。而当切莱森被找到时,和劳·范德雷一商量就将这个广告签下了。
这个广告拍摄起来着实费时费力,虽然同样是一个情景剧一样的小短片,但里面阿劳又是开直升飞机又是体验高空滑翔,他进行了死亡蹦极也进行了速降滑雪,虽然其中有的镜头是专业人士作为替身出场,但确实是让劳·范德雷拍起来极其过瘾的一个广告——虽然剧情和结局多少有些无厘头。
广告片正式开始,画面中从太阳初升开始,在一处偏远荒芜的山岗上的小屋子中,劳·范德雷从双人床上坐起。这个动作拍摄的慢镜头下,洁白的被子缓缓滑下露出他赤裸的小麦色健壮胸膛。晨起的他和球场上表现的严谨截然不同,在阳光中他慵懒地眯起眼睛,正这时他身上的被子被直接抽走,只穿着紧身运动短裤的男人无奈地望向身旁。
在那里还有一个金发女郎沉沉睡着,她怀里抱着的正是方才还搭在阿劳身上的被子。劳·范德雷凑到她的脸颊旁,极为轻柔印上一吻,他嘴角勾的笑容怎么就那么好看,詹德拉在那一刻即使以旁观者的视角都快要愈加迷恋他了。没办法,这样的他和球场中、现实生活中都相差太远太远了。接下来他动作利落从床上翻下,那动作在半空中被设置了定格,被美化后透露着张扬且有侵略性的美感,他腿部和背部的完美线条彰显这个男人身体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背对着阳光的男人往常被称为造物主杰作的深刻脸庞上挂着的是任何女人亲眼看到都会脸红心跳的宠溺,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设备简单的厨房。阿劳抓起一旁筐中最后两个鸡蛋,他盯着食材的样子有些凝重,就在詹德拉以为男神就要在广告中展现自己的厨艺时,只见录像中的他动作有些笨拙地才把鸡蛋敲开打进平底锅中。结局当然也不是两个饱满的荷包蛋,而是焦黑一片的锅底。
他皱着眉的模样却让人舍不得责怪,一边在心中只想‘你凭借长相就能让我跪下唱征服’一边想要抚平他的皱纹。直到劳·范德雷像是想起什么般开始穿戴衣服,几个闪现的镜头搭配在一起既显得动作潇洒又将宣传的衣服明显展示,这一身行头穿上他急匆匆冲向门口,到一半退回来又将护目镜架在了头顶。
这当然才是广告重头戏的开始。
最先出场的是the north face最新版的山地自行车,在快节奏的音乐中,空旷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驰骋的痕迹。那影子被拉的很长,宽大的护目镜遮住了他几乎一半的脸庞,这一个长镜头之后,他将自行车放在一边,开始了登山。
他的脚步轻盈,即是因为运动员的身体素质,也是为了表现登山靴的舒适便捷。在几块乱石间他攀登的速度极快,詹德拉有些愕然看向阿劳,拍摄广告的时候她还没有来,阿劳点点头示意这个真的是自己,不过刺激的还在后面。
是的,刺激的还在后面。攀登上这个山坎,一片平原上出现的是一架小型直升飞机。詹德拉是想不出这个镜头除了让劳·范德雷耍帅还有什么作用了,只见他坐进驾驶座没有多久后直升机缓缓升起。
这不是阿劳自行操纵的,虽然他有心想要学,不过学习驾驶直升机可不是他那时候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完成的,也就是在飞机起飞后拍摄几个镜头,但直升飞机下降后,就来到了一片雪山。
h face的滑雪服和滑雪设施一直是销售重点,在冰天雪地中的劳·范德雷已经换上了一系列专业器材,在一切准备好之后,他一点点倾斜角度从山顶下滑。看到这一幕的阿劳似乎又回到了那呼吸困难、狂风呼啸的时刻,实际上拍摄广告时最费时间就是在拍摄滑雪这里,从坡度相对小的一段雪路滑下他试了无数次也摔了不少次才控制好自己的动作标准和表情符合要求。而那夸张的速降滑雪,因为难度和危险系数都极高,且身为运动员的自己本身在意身体受伤所以是替身进行,简单的摔倒他就当做扑球了,那么大幅度的伤病要是赶上……
经过一系列的奔波……他揣着从十万八千里外的农场拿的两个鸡蛋,回家了。
最后一幕中,劳·范德雷动作娴熟地将两个来的太不容易的鸡蛋敲开,金发女郎从身后抱住他并亲昵地靠在他的脊背,阿劳回过头看着她,笑着吻上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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