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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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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凰天不负 作者:埃熵

    正文 第6节

    [穿越]凰天不负 作者:埃熵

    第6节

    “球球,你那么大一只蛋,而且是一只会飞的蛋。你竟然无法背起你爹来,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球球转了转身子,不蹦蹦跳跳了。

    “你爹多轻啊!我都能抱得动。只是我不会飞,你们的树太高了!”赵应天说着,又狠狠地瞪了不远处无辜的参天梧桐树一眼,“球球,你说我掉下去你都能把我给顶上去,怎么换了你爹你就做不到呢?”

    球球仰了仰头,“咚咚”地跳了两下。

    “唉哟我的下巴!”赵应天捂着下巴龇牙咧嘴地哀嚎。

    其实,

    赵应天抱着宁一霜回到梧桐树下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变化:太阳当空,风和日丽。在赵应天的叫唤下,球球从梧桐树顶上一跃而下,然后赵应天就连比划待搬弄地将宁一霜整个人覆盖在了球球的身体上。

    球球身为鸑鷟,理解能力拔群。

    虽然听懂了赵应天的话,可是球球心有余而力不足,它能带着赵应天飞,却不一定能够带着一只白色的凤凰飞。

    所以,

    在球球试了好多次——终归都是失败——甚至险些将宁一霜从半空中摔下来之后,赵应天终于认命地抱着鸟,带着一蹦一跳的蛋蛋,往树屋的方向走。

    原本赵应天想的是让大风或者火凤过来帮忙把宁一霜给驮上去,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天,赵应天知道凤凰的习性:凤凰非梧桐不栖。

    赵应天缩了缩脖子,最后选择去找大风或者王欣帮忙。

    奈何天公不作美,赵应天和球球好不容易将宁一霜给带上了树屋的顶层,外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吓得赵应天慌忙将窗户关严实了,给宁一霜盖上了被子,顺手又把球球给抱在怀中。

    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才造就了如今这种:一人一蛋一鸟共处一“小”室的尴尬局面。

    “罢了罢了,”赵应天看了看球球,又回头看看那只鸟,“我们就先住在这里吧。”

    因为下过雨的关系,夜里森林中的空气变得潮湿而寒冷,球球比往日更早地往赵应天的怀中蹭,赵应天也冻得哆哆嗦嗦——

    先前准备不周,没有在柴火上面盖上棕榈树编成的棚子,这场大雨反而是事先提醒赵应天要准备挡雨,以免柴火受潮、受冻挨饿。如今夜里没有生火,赵应天只能努力地搓着自己的手脚,扯过凤鸟身上盖着的一半被子,努力将自己团成一团。

    王欣送给赵应天的被子不是什么双人被,赵应天自己一个人盖着、抱上球球都显得有些挤,如今要让出大部分给宁一霜盖着,赵应天又要抱着球球,赵应天苦了脸。

    孵蛋不仅是技术活还是体力活,夜间、球球会大量汲取赵应天身上的热量。赵应天手脚冰凉,不由得往杯子里面滚了滚。

    背脊接触到了鸟身上的羽毛,还有羽毛下面的肌肤。才碰了一下,赵应天就跳了起来。吓得球球也跟着在他怀中蹦跶了两下。

    “怎么会这么烫?!”赵应天伸手摸了摸鸟的修长的脖子——确实很烫。

    鸟的体温虽然一直会比人类高,可是这只鸟是宁一霜——那个和赵应天肌肤相亲的雄性凤凰!那只因为体温太低无法孵化自己宝宝的傻鸟!

    赵应天慌起来,人发高烧要用物理降温、再吃上退烧药,捂在被子里面出出汗睡上一天就能好。可是眼前是一只鸟,赵应天手足无措起来:

    “完蛋了球球,你爹发烧了我该怎么办?你们凰族吃药吗?”

    着急上火的赵应天在屋内团团转了两圈,看见球球有些跳不起来,整一颗蛋都变得有些泛蓝光,赵应天连忙将蛋蛋抱在自己怀中,着急地挠头想办法。

    “算了!不管了豁出去了!”赵应天一拍大腿,“鸟人鸟人,又有鸟又有人,既然你有人的部分,我就按照人的部分来医你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可不能怪我……”

    球球滚了滚,没有在意赵应天说什么,自动在赵应天的臂弯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赵应天拍了拍球球的脑袋,翻了翻自己小屋中的工具,将被子好好地给鸟盖上,握紧了绳梯就从树屋中跳了下去。

    打来水给鸟的脖子上敷上了冷巾,赵应天折腾着给凤凰的腋下、爪心都细细地擦拭了一遍,这才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和宁一霜,沉沉睡去。

    半夜赵应天醒过来一次,重新给宁一霜换了换冷巾,又把球球抱紧,一人一鸟一蛋很快就进入了梦香。

    次日清晨,赵应天起了一个大早,摇醒了怀中的蛋,拍了拍球球的小脑袋:

    “球球你好好在家陪着你爹、别贪玩,他受了重伤,你别让人欺负了他。我去去就回,好吗?”

    球球偏着头看了看赵应天,又旋转了一圈似乎在看宁一霜,最后前后摇晃了两下。

    赵应天笑了,忍不住弯下腰来搂着球球香了一口:“球球真乖!”

    如果不是赵应天眼花的话,在他离开树屋二层的一瞬间,赵应天觉得球球这颗巨大的蛋变得整个都泛着红光。

    赵应天出门以后就带齐了他所有的工具,然后毫不犹豫地往东岛的东北方向走过去。东岛的正北方向是三座大山,中间一座宁一霜经常带他去。旁边两座朝东的一座上面有低矮的丛林,而西边的一座乃是七角羚羊的领地。

    赵应天没有犹豫,根据海上日出的方向定位,然后顺利地找到了他要找的目的地:东岛上很大的一片竹林。

    以前赵应天暑期旅行的时候去过电影《卧虎藏龙》的拍摄地,在那片竹海之中享受满眼的绿意,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甚至整个人都能融入进去。

    东岛上的竹林也是一样,虽然没有梧桐林那么大,但是竹子涨势都很好,整片竹林里面十分安静,天空被绿色的竹叶给遮挡起来,只有细碎的微光罅漏,也方便赵应天寻找他想要找到的第一样东西。

    宁一霜受了重伤,连人形都不能变化,所以赵应天必须靠自己找食物,还有替宁一霜找到食物。

    自从知道了东岛上生长着“神奇土豆君”赵应天自己倒是饿不着了,多吃一两顿土豆没什么事。倒是宁一霜,身为一只凤凰,还是担任凰族祭祀这样的凤凰,赵应天觉得他不能让一个伤鸟、病鸟跟着他吃糠咽菜。

    《庄子》有云: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赵应天抬头看着头顶和身边的这一堆竹子,心想凤凰还真是浪费:传闻竹子五十年到一百年才会开花,而且并非所有开花的竹子都能结出练实。

    赵应天认命地哀叹一声,开始一株一株竹子的寻找——

    等到赵应天从竹林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太阳顺着东岛的上空转了半圈还偏西,赵应天抹了一把脸,摸了摸自己怀中的一个鼓囊囊的小口袋,然后继续迎着火辣辣的太阳往西北走。

    王欣无意中对他透露过,七角羚羊的栖息地在西北部的山上,而那片山林之中生长着很多名贵的药草,赵应天听王欣说了一次他就记住了。

    西边的山虽然没有北边和中部的山那么难爬,可是赵应天区区人类也是废了很大一番功夫,加上走走停停要记住上山的道路又要寻找珍贵的草药,赵应天不一会儿就已经汗湿重衣,累得动弹不得。

    赵应天拿出了自己携带的竹筒,将最后一滴水倒进喉咙,还是觉得嘴唇干得开裂。

    东张西望好不容易看见了一条兽径,赵应天所有“荒野求生”的知识在一瞬间调动到了极限,顺着兽径走过去,却在一个小小的水塘旁边,看见了一只奄奄一息的“羚羊”。

    直到见到这只羚羊之前,赵应天都不明白王欣口中的“七角羚羊”是一种什么东西。

    眼前的羚羊并没有像是普通羚羊那样有两只漂亮的犄角,它的头顶上竟然是一个枫叶形状的角。而且是独角。它奄奄一息地卧在水边,赵应天走近了才发现它的腿上有两个细细的小孔,正在往外渗着黑血。

    赵应天眼看那蛇毒厉害得紧,于是想要凑过去帮忙,可是他才一动,那只羚羊就突然动了起来,一双乌黑圆溜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应天,更是将头顶上的角,直接对准赵应天,同时发出了响亮的嘶鸣声。

    七角、七角,在赵应天看来完全就是加拿大红枫叶。

    然而,

    就在赵应天犹豫吐槽七角羚羊头顶的角的一瞬间,突然有好几十只头顶红枫叶形状独角的所谓“七角羚羊”,正发疯一般从四面八方朝赵应天冲了过来:

    “唉哟我的妈!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你知道你的好友又要上线了吗?

    赵应天:天哪!娘亲哎你快救救我,我要被羚羊给顶死了。

    埃熵:你是攻啊小天,你是不会被顶死的。

    赵应天:……那、那我的哪位好友要上线了?

    埃熵:狗屎运啊。

    赵应天:……我说娘,你都不给我开金手指!别人家的主角都有金手指!

    埃熵:……

    【被pai飞的蠢作者,这是一个请假条qaq555不要打我~~~】

    各位萌萌哒亲爱的小天使们:埃熵在这里给你们行大礼!感谢你们入坑qaq我很喜欢小天和小凰,但是我下周要去考试tat家里的宽带又要重新装,这条请假条我是开着手机热点爬上来发的_(:3ゝ∠)_

    (我的流量!!!5555555qwq)

    这篇文绝对不会坑的!(我的历史那么清白!专栏都是树!树!!!

    我下周考完试就肥来更新!!!等我好8好!

    (ps要是你555真的嫌弃我嘤嘤嘤……你出坑的时候千万不要告诉我,我会伤心的我真的会伤心的tat)

    12月3日我准时回来更新!存稿为证+不更新胖十斤为证

    (tat据说客户端可以看存稿,不要让我把存稿吐出来,我吐不出来主要是因为考试加上没网_(:3ゝ∠)_

    ☆、好友[狗屎运]

    赵应天眼看着那么多的七角羚羊朝着自己冲过来,一个个嘶鸣着发出恐吓的声音,死死地将赵应天围住。

    一同被围住的还有那只先前被困在水边、被蛇咬伤的羚羊。

    王欣说过,七角羚羊虽然性子温和、人畜无害,可是这群羚羊对族群有着极其强烈的认同。无论如何,在任何情况下,都尽量不要伤害任何一只七角羚羊,因为它们记仇且睚眦必报,不死不休地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赵应天看了看自己身后受伤的羚羊,它满脸戒备的看着他。

    不理会周围那一团不明真相、群情激奋的“围观羚羊”,赵应天慢慢地往那只被蛇咬了的七角羚羊靠过去,那只羊明显一惊——动了动前蹄,想要站起来,可是却被蛇毒弄得动弹了一下,就又倒下了。

    “喂,我没有恶意的,”赵应天摆出了安抚的手势,“你的蛇毒我或许有办法治好——”

    那只羚羊扬了扬头,乌黑的眼珠盯着赵应天一动不动。

    “呐,你不要踢我,叫你的同伴们也不要踢我……”赵应天慢慢蹲下身去,一点一点靠近那只七角羚羊。

    羚羊明显焦躁起来,挣扎着动了动,又拼命嘶鸣起来,更是将头低下来,用它漂亮的犄角对着赵应天。

    “我都说了我对你没有恶意,”赵应天长叹了一口气,趁着那只羚羊不防,当机立断蹲下身去一把捉住了羚羊手上的后腿。

    七角羚羊明显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整只羊都疯狂地挣扎起来,前蹄好几次险些踢在赵应天头上。

    旁边的一群“围观羊”也被赵应天的举动给吓到了,它们嘶鸣着,用前蹄刨着面前的山土,却碍于什么、始终没有一只羊敢上前来,用角把赵应天给顶出去。

    如此一来,

    赵应天利索地抽出自己的腰带将羚羊的腿给绑了起来,用王欣给他的小刀在那个蛇咬的伤口上划了两个十字,将毒血给挤出来放掉,这才掏出自己的小包袱,从里面拿出一株药草。

    犹豫了片刻,赵应天还是咬了咬牙再拿出一颗药草来,在旁边用石头给捣碎了,敷在羚羊的伤口上,用自己的腰带给好好地包扎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赵应天拍了拍手道:“好啦,羚羊兄,你的毒伤我给你治好啦,你这几天别碰水,养上一段日子就会好了。”

    一边说,赵应天一边将那只卧倒的七角羚羊给扶起来。

    那只羚羊站起来扑腾了几下,竟然能够平稳地站住了,它乌黑的眼睛盯着赵应天,里面亮亮的。赵应天觉得这家伙太像是小时候在野生动物园遇见的那些小鹿,于是他伸出手去摸了摸七角羚羊的额头:

    “好啦,快走吧,我就是过来喝点水的。”

    这一次,这只七角羚羊好像听懂了赵应天的话,它凑过来用脖子蹭了蹭赵应天的手,又围着赵应天绕了一圈,低下头对着赵应天鞠躬——

    赵应天摸着头“嘿嘿”地笑,冲着这只七角羚羊挥了挥手。

    那只羚羊却忽然仰头发出一声嘶鸣,周围的七角羚羊在嘶鸣之后默契地往两边退开,给赵应天让开了道路,每一只都顺着从前往后给赵应天鞠躬:它们修长的脖子缓慢地低下来,头顶的那个形状如枫叶的独角规规矩矩地放在地上。

    那一瞬间,赵应天有一种自己是九五之尊、在接受万人朝拜的优越感。

    “甭客气,甭客气!”赵应天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羊一命也是的,你们快走吧,我还有事,不耽误你们!”

    七角羚羊们却死死地站在那里,就是不离开。赵应天连忙捧了一抔水喝下去,洗了一把脸就匆匆忙忙地在众羊的跪拜下离开了。

    临走,那只被他救下来的羚羊还跟着送了他一段路程。

    赵应天抬头看了看远处渐渐偏西的日头,看了看身后远远跟着的七角羚羊,长叹一口气,赵应天冲着那只羊挥了挥手,立刻下山。

    天色渐渐晚了,宁一霜和球球在树屋之中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匆匆忙忙地赶回树屋的时候,赵应天看见球球一动不动地坐在二层的“落地窗”前。赵应天放下手中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走地爬上了树屋。

    球球听见动静,迅速地回身一跃跳到了宁一霜躺着的床铺前面。

    “球球,是我……唉哟你轻点!”

    球球认出赵应天,欢快地一蹦老高,直接撞进了赵应天的怀中,蹭来蹭去地转圈圈。赵应天任由球球胡闹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凑到床前——

    还是一只白色的巨大凤鸟躺在那里,左边翅膀上的伤口裂开来渗出好多血水,染得绷带和被褥都有些泛红。

    赵应天一瞧吓得慌了神,连忙跳下树屋生火、烧水,弄了一桶热水上来给宁一霜清理伤口、敷上他在竹林中找到的草药,撕了一块干净衣料帮伤口给裹好。

    弄完这些,赵应天已经累得趴下了,看着半死不活的宁一霜,又看了看旁边左右摇晃着的球球,赵应天又长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爬下树屋去做饭。

    《庄子》只说了凤凰吃练实,可是庄子他老人家讲故事并没有说明凤凰吃生米还是熟饭。

    赵应天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带回来的那些练实:宁一霜从没有在他面前吃过东西,赵应天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该怎么办。

    在啃了第三个土豆君之后,赵应天终于憋不住站起身来,抖擞精神准备去找王欣和大风,问问他们面对这样的状况到底该怎么办。

    可是才迈出一步,赵应天就看见了梧桐林里面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死命地盯着自己看。

    天,别是狼。

    赵应天不敢动,后退了几步回到火堆旁边,慢慢弯下腰去想要捡起一根柴火来当做火把,试一试能不能吓退野兽。

    可是他才一动,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就向他靠近过来。

    赵应天哆嗦了一下,迅速握紧了手中的火把站起身来,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那双绿眼睛。冒着绿光的眼睛闪了闪,然后慢慢地从树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喝!原来是你呀——”赵应天立刻丢了火把,放下心来。

    从树林里面走出来的正是那只被赵应天救下来的七角羚羊,它的腿上还绑着赵应天的腰带,此时它走过来,低下头在赵应天的脚边放下了一堆东西。然后温顺地趴在火堆旁边,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赵应天。

    赵应天一愣,看了看身边那堆东西,他才看了一眼就“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旁的也就罢了,

    那根白白的、长得和黄萝卜一样,只不过多了很多须根,上头开着红色小花还有好多叶子的玩意儿不明显是上好的人参吗!

    “羊、羊先生,你、你在哪儿找到的?”赵应天手舞足蹈,抱着七角羚羊的脖子乐起来,“这东西真好!顶顶好!谢谢你啊羊先生!”

    七角羚羊嘶鸣一声就继续懒懒地趴了下去。

    赵应天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简直乐疯了,跑到自己自制的井水旁边洗干净了人参,切成片收起来,一些用泉水煮起来,一些则直接切成小块握在手中。

    赵应天攀着绳梯上到屋里,看了看窝在被子里的球球,又看了看宁一霜。

    血止住了,雪白色的凤凰却还是昏迷不醒。探了探凤鸟颈项上的温度,赵应天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温度和赵应天的体温差不多,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只要在转好就成。

    宁一霜昏迷不醒很久了,赵应天知道叫不醒这只鸟,直接掰开鸟喙将人参给压了进去,顺便给宁一霜灌了点练实糊糊。

    用练实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煮米糊大约是赵应天这辈子干过最不惜血本的事。

    照顾好宁一霜,又将七角羚羊先生送过来的“土特产”收拾整理好,赵应天最后去熄火的时候,才发现七角羚羊先生还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还不走吗?”赵应天摸了摸羚羊先生的脑袋,“你的谢礼我收到了,不用那么客气的,快点回去吧,太晚了你在森林之中也不安全。”

    怕羚羊先生不明白,赵应天指了指西边的方向。

    七角羚羊看着赵应天,眼里露出一丝古怪,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赵应天。

    “去吧,去吧。还有谢谢你找来的人参。”赵应天挥了挥手,心想原来接受动物报恩的感觉这么好。

    那时候的赵应天似乎还不明白,这位羚羊先生的羊脑袋里,想的可不仅仅是报恩而已。

    第二日清晨,

    赵应天张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具赤裸的男性身体躺在自己身边,他呆了半晌,立刻从被褥里面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人形的宁一霜,正躺在被褥里面不大安稳地闭着眼睛、皱起眉头。

    赵应天感慨了一句谢天谢地,连忙将全部被褥给宁一霜盖好,抱着球球就从树屋上面爬了下去。

    等赵应天折腾好了米糊、带着新熬好的参汤上来的时候,宁一霜刚刚睁开了眼睛:他似乎对自己所在的环境有些迷惘,呆呆地坐在床铺里面愣了好一会儿神。

    看着宁一霜那种迷糊犯傻的样子,赵应天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冷若冰霜的鸟人大人,竟然也会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你醒啦?伤口还痛不痛,想不想吃点什么,对了我做了这个,你要不要吃一点,还有这个是羚羊先生送给我的,你喝一点点吧,对你身体有好处。”

    虽然不太舍得打破这一瞬间的温馨,赵应天还是率先开口了——宁一霜好不容易醒过来,他可不想让鸟人先生再晕过去。

    “你……”宁一霜开口,看着赵应天的眼神有些惊讶。

    赵应天“嗯”了一声。

    “你没走?”宁一霜更加奇怪了,看着赵应天手中的东西,挑眉,“你怎么收服的猼訑的——它怎愿轻易将灵参交出来?”

    “博蛋?谁啊?”赵应天看了看手中的碗,“喔,你说那位羚羊先生啊,我救了它,它就送了我这个,我看你吃了挺好的,就给你吃了,原来羚羊先生叫‘博蛋’啊。”

    怎么都是蛋。赵应天在心里吐槽。

    宁一霜却难得地愣了一会儿:“你……说我吃了灵参?”

    赵应天点点头,瞧着宁一霜难得地出神,他也有些慌了:

    “怎么,那东西吃不得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我就跟你讲你的好友上线了。

    赵应天:等等你先告诉我那两个字怎么念!

    埃熵:那小天,你先告诉我你会念我的名字吗?

    赵应天:……娘不是我说你,你能不取这么中二的笔名吗?

    埃熵:怎地?这叫情怀!情怀你懂不!

    赵应天:情怀=扑狗。

    埃熵:……小天,你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作者这个道理吗?唉我去,小天你给我回来!别跑!!

    【今天似乎是 衡芜逐月小天使的生日~~祝生日快乐!还有谢谢等我至今的各位小天使们,么么扎!】

    ☆、吸x大法

    宁一霜神色有些凝重:不是因为赵应天将东岛上唯一的一株三千年灵参给他切碎煮来吃了,也不是因为赵应天几乎把竹林中能吃的练实全部采光了,更不是因为那个一向脾气不好的猼訑竟愿将他们七角羚羊族的宝物相让。

    宁一霜神色凝重是因为,他竟然躺在人类居住的小屋之中昏迷不醒,一躺就是两三天。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所以,哪怕多年前曾有过和大风一样的机会,他能够和深爱的人幸福地生活在溪边。宁一霜几番犹豫,拖拖拉拉、最终直到那人惨死,他们都没能在溪边生活一时半刻。

    那以后,宁一霜就一直坚持要栖息在梧桐树上。

    ——是他害死他的。

    宁一霜不敢想也不想去回忆过往。甜蜜幸福的回忆,越是真实温暖,就越是反衬着现实的悲凉。

    可惜赵应天不知道宁一霜心里这些七拐八扭的心思,他笑盈盈地将手中的参汤递过去,扶着宁一霜坐起来:

    “喝一点吧,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这参汤我是用山泉煮的,位置绝对是对的,王欣告诉我大风常在那里喝水。”

    宁一霜听了这话皱了皱眉,看着那碗参汤有些犹豫。

    三千年的灵参养日月精华,延年益寿、养气补血。这些普通人参有的功效自不必说,若是妖族能有机会吃到这参,修为精进、修炼成人只需几日时间。若是给人吃了,再加上点仙家道行,飞升不在话下。

    可是,他不是人也不是妖。凤凰本身就是神鸟,他们凰族近乎于神,仰仗上神庇佑,根本不需要这灵参。

    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灵参片,宁一霜忽然有些感慨:

    “当真是天机难料,三十年前无论我怎么求,猼訑都不愿给我的,没想到最后这东西竟然被我吃了……”

    “三十年前?”赵应天好奇,看宁一霜坐着费力,自然而然地坐过去将宁一霜拦在自己肩头靠着,帮他端着碗、顺了顺气。

    这动作引得宁一霜僵直了身子。

    赵应天装作没发现,开口发问:“三十年前你就找那位羊先生要过这东西吗?你腰上的伤是不是用这个治就能治好?”

    本来赵应天的靠近就让宁一霜浑身僵硬,听见赵应天提起他腰上的伤,他整个人都变得更加局促不安。

    可是他毕竟是宁一霜,凰族活了三千五百多年的祭祀,面对这种问题,宁一霜最终还是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

    “这东西你怎么得来的?”

    “博蛋送我的啊。”赵应天一边解释一边将自己昨天的经历全部告诉了宁一霜。

    宁一霜听着赵应天所说,脸色却越来越奇怪,最后好不容易等赵应天唾沫星子乱飞结束了他的叙述之后,宁一霜长叹一声,用肯定句说道:

    “七角羚羊族近日定有变乱。”

    “哈?为什么啊?”赵应天眨了眨眼睛,“就因为博蛋把它们族中圣物给了我吗?要是这样我去给它们解释清楚——我不知道这东西这么贵重!”

    说着,赵应天就想站起身来,可是又被宁一霜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住。

    “怎、怎么了?”

    “猼訑就是七角羚羊现任族长,它既已把灵参许了你,又要向你报恩。它死了,它们族中自然要选出一位新的族长。”宁一霜皱着眉头说。

    赵应天愣住。

    犹豫了片刻,赵应天有些疑惑地开口:“我不明白,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治好了它的伤,它怎么突然会死呢?”

    宁一霜摇摇头,说了太多话、有些费神,他闭上眼睛,虚弱地深深吸了几口气,扯动了左肩上的伤口,痛得他一瞬间皱起了好看的眉。

    赵应天看着宁一霜那神情,心头紧了紧,他吞了吞唾沫,将已经温下来的参汤凑到宁一霜嘴边:

    “喝点吧,人家博蛋也是一片好心,也别辜负了我煮这玩意耗费了那么久的时间和心思。”

    漂亮的鸟人先生睁开眼睛瞥了一眼那碗参汤,满脸鄙夷,轻轻地哼了一声、再一次转移话题:

    “猼訑为你所救,它向你报恩,哪里还有命能回去当族长?”

    “为啥没命?”赵应天咋舌,傻傻地问。

    宁一霜此时看着赵应天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他盯着赵应天看了一会儿,才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你没吃猼訑?”

    “吃?!我为什么要吃它?”赵应天满脸诧异地看着宁一霜。

    “……”

    在那一瞬间,漂亮的鸟人先生宁一霜看着赵应天有些无语。

    ◎◎◎

    后来,

    赵应天才知道,东岛上的七角羚羊一族叫做猼族,它们性子温和与人为善,但是同时也是个性独立、从不受人恩惠的羊。但凡猼族受人滴水之恩,必当用血肉性命为报。

    说白了,就是“你救了我的命,我就让你吃我、吃个痛快”的意思。

    昨天,

    赵应天在山上救下来的那只七角羚羊就是现任猼族族长,名叫猼訑。猼訑在东岛上也生存了上千年,和宁一霜算是旧相识。可惜多年前两人因为灵参之事起了很大的冲突,争执不下险些引发凰族和猼族的战斗。

    最后经过火凤调停,才避免了一场恶战。

    不过从那以后,凰族和猼族便再没有什么来往,灵参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这次赵应天误打误撞地救下了猼族族长,猼族无以为报,自然将族中圣物双手奉上。

    “这、这太夸张了吧?”赵应天跳起来,“我、我不过是帮它治疗蛇毒,它有必要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还让我吃它吗?我、我可以不吃吗。”

    宁一霜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一定要吃吗?”

    宁一霜肯定地点了点头。

    “……”

    赵应天端着那碗已经冷了的参汤,又看了看有些累闭上眼睛休息的宁一霜,怀着满腹无语又无能为力吐槽的心情,认命地从树屋滑下来,准备再烧开水、热一热汤给宁一霜服用。

    这一次,在等水烧开的时候,赵应天同学顿悟过来:

    他终于发现自从宁一霜醒过来以后,这位狡猾又面瘫的鸟人先生一直在想尽办法地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别的地方去,更是直接绕开了很多关键话题,最终的目的都是:

    逃、避、喝、药!

    什么鬼,偌大一个汉子、不,偌大一只凤凰竟然怕喝药?!

    赵应天恨铁不成钢地握紧拳头,咬咬牙重新端着一碗热好的参汤跳上了树屋的二层。只是此刻的宁一霜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太过虚弱昏睡了过去,他的长睫毛覆盖下来、随着呼吸的节奏轻颤。

    外头阳光万里,林中百鸟啼鸣。宁一霜整张脸好像镀了金光。

    赵应天看呆了好久才回神过来,轻轻地碰了碰宁一霜:“喂,鸟人先生,你装睡是没用的,不喝药、伤怎么会好?”

    宁一霜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睁开眼睛。

    “喝点吧,还是你想吃点东西先?这个很好吃的,真的、我不骗你。”赵应天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他早就煮好的米糊。

    香味扑鼻,带着竹子的清香。

    虽然样子难看了点,可是赵应天敢保证味道绝对没问题——肯定超越鸟人先生的黑暗料理。

    宁一霜依旧不睁眼。

    赵应天没辙只能作势去哈咯吱窝:“鸟人先生你再不起来我可要闹你了!你不喝药伤口可好不了!”

    宁一霜没有想到赵应天会出这样的奇招,只得睁开眼睛躲避,赵应天却卯足了劲儿要弄到他会痒的地方,两个人在床铺上纠缠成一团。

    赵应天挂念宁一霜身上有伤,虽然态度坚决,但是却没有下重手。宁一霜则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又因为受伤,一时慌乱之中忘记了自己可以用法术,只是一味格挡、渐渐落了下风。

    最后宁一霜被赵应天扑倒在床铺上,赵应天压着宁一霜的双手——就像是所有大学男生会互相胡闹的那样——他叉着腰指着宁一霜道:

    “嘿嘿,小样!跟我斗——快、起来喝药!”

    宁一霜瞪着赵应天。

    赵应天欺负受伤的宁一霜,小人得志、笑得十分开心,干脆整个人骑在宁一霜身上,压着他耀武扬威——暗中报了前些时候他们学跳舞时候的仇。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人类,宁一霜黑着脸等了半晌,终于认命一般点点头道:“好,我喝便是了,你先下来。”

    “当真?!”赵应天挑眉偏着头看着身下的鸟。

    宁一霜点点头。

    “好,那你起来——哎呀什么鬼?!”赵应天往前撑着自己,本想要从宁一霜身上下来,可是双手才碰到了宁一霜面前的祀天石,一瞬间那石头就迸发出来万丈光芒,简直要闪瞎了这一人一鸟的双目。

    宁一霜的脸色微变,却根本来不及阻拦,他只觉得全身像是被三昧真火炙烤着,痛得浑身颤抖。

    而祀天石的光芒却从白色渐渐变成了蓝色,而这股蓝光在游走了宁一霜全身之后,竟然慢慢地向赵应天手掌汇聚过去。

    赵应天呆愣地看着那块石头,一抬头想问什么却看见了宁一霜惨白的脸、颤抖的身子。赵应天慌了:

    “卧槽这怎么回事?!祀天石不是你们凰族的圣物吗、它这是在做什么?”

    宁一霜颓然地张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他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宁一霜昏过去了,可是他左肩的伤口却忽然迸裂开来,血水涌出来一瞬间就染红了绷带。赵应天手忙脚乱地压住那个伤口,可是不多一会儿指尖上就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赵应天红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那块冰凉发光的祀天石。

    情急之中,赵应天一晃眼瞟到了放在一旁的参汤。赵应天咬咬牙,腾出手来一把端起参汤,猛地灌入自己口中,俯下身去撬开宁一霜的嘴,就将那碗灵参汤给哺了进去。

    宁一霜没了意识,汤药灌进去他根本不会下咽,赵应天只能红着脸缠着他的唇舌硬生生地将那口药给喂了进去。

    喂药弄成缠绵的舌吻,赵应天摸索着摸索着也渐渐找到了窍门。

    再来一口的时候,赵应天忽然发现,祀天石淡蓝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掌心慢慢来到他的身体里,周转一圈顺着他与宁一霜相接的唇舌,又回到了宁一霜体内。

    赵应天一愣,脸色变得有些尴尬——

    趁鸟昏迷,占、占鸟便宜,会不会被以流氓罪论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我跟你讲,祀天石一直在帮你,给你神助攻,你明白吗?

    赵应天:(咬牙切齿)我没见过这么狗血又淫荡的石头。

    埃熵:喔等你见到凰族上神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祀天石已经很收敛了。

    赵应天:……

    ☆、千里狗血石来牵

    虽然心里十分嫌弃穿越之神给自己弄出这样的设定来,赵应天还是认命地将整碗灵参汤都这么嘴对嘴地哺给宁一霜喝了。

    他们唇舌纠缠的时候,祀天石带着蓝色的光芒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来回了一个周天。赵应天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宁一霜的脸色却从雪白慢慢转好,他左肩上的窟窿眼也渐渐不再流血。

    只是,

    令赵应天十分尴尬的状况是:一旦他放开宁一霜的双唇,那颗古怪的祀天石就会再次将宁一霜身上的力量汲取过来给他,而宁一霜身上的伤口会再次开始流血。

    怎么地,难道还要让他就这么压着鸟人先生舌吻到地老天荒吗?

    赵应天一边轻轻地纠缠着鸟人先生的唇舌,一边在想应对的办法:好在宁一霜昏迷不醒,也免去了赵应天不必要的尴尬。

    别的狗血剧一般是戏份不够药来凑,顶多是解毒、驱寒然后就一男一女看对眼了,红着小脸、牵着小手,意乱情迷、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就闹到炕上去了。

    可是,他赵应天货真价实是个大男的呀,身边这位不仅是雄性还是凤凰……

    赵应天咬牙切齿地望了望天——虽然树屋的屋顶很结实他并望不到什么天——作者你不按套路洒狗血,天雷滚滚要遭报应的知道吗?

    或许是赵应天的怨念传达给了某位不知名的上神,他怀里明明已经昏迷过去的宁一霜,忽然有了动作——

    赵应天感觉自己的腰身被一双冰冷的手慢慢地缠住了,在他口中的宁一霜的唇舌也渐渐有了反应,甚至开始回应他的触碰。

    等等!

    赵应天欲哭无泪:老天爷!我并不是求糟糕的事情的意思啊!你误会了!

    然而上达天听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能碰巧被神明听见一次并不代表每一次都能听见。就好像是在大学宿舍里面上xx小网页,第一次能够碰巧跳出去并不代表第二次你还能用同一个vpn登陆上去。

    信号不好、围墙太高都是潜在的干扰因素。

    容不得赵应天胡思乱想,宁一霜的手已经不满足于拥抱和触碰,那双冰冷却灵巧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赵应天身上的衣服是最简单的古代对襟长袍,腰间的腰带一松,上身的衣衫就立刻被剥了下来。

    衣服松松垮垮地耷拉在手臂上,半裸的赵应天同学崩溃地看着宁一霜,他觉得此时此刻的鸟人先生就好像是从水底被捞出来的情色水鬼,见到可以吸□□元的人类就要扑上去大战三百回合。

    赵应天又一次狠狠地瞪了瞪那块挂在宁一霜胸膛上的祀天石,祀天石隐隐约约发出白色的光芒,显得柔和又无害。

    就在赵应天瞪着祀天石的当口,宁一霜的手从赵应天的腰际滑到了前面。

    “唔……”赵应天一声舒服的轻哼,他心里大叫不妙,可是却来不及阻拦宁一霜的双手。

    这一天,小小天同学遇上了一双很漂亮的玩伴。

    小小天同学本来是精瘦的一只,耷拉在山谷中间无所事事,可是今天忽然被冰冷的玩伴给紧紧地圈住了,被包裹住的时候小小天打了一个哆嗦:好凉啊——

    伴随着凉意升腾起来的却是和平日里主人不一样的触感,有些紧张,同时又有一些兴奋。

    小小天隐约有些期待,抖了抖小身子竟然挺直了腰板向新来的玩伴高兴地打招呼。那玩伴似乎很满意小小天的举动,圈住它的身子更加用力起来。

    完满。对,小小天忽然想到了这个特别贴切的形容词,这种被圈住的感觉就是完满。

    小小天舒服地在玩伴那里上下动了动身子,然后就听见主人压抑地低吟,这种性感带着磁性的声音以往可从没有从主人口中流露过。

    看来主人也很满意,小小天兴奋地把自己变大了一圈,“蹭蹭蹭”地和新玩伴愉快地玩耍在了一起,新玩伴本来通体都是冰凉的,在小小天的努力下,似乎也感染上了一丝热意。

    热意带动着小小天,它的身子渐渐地变直变胖,最后鼓囊囊地总想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直到这个时候,小小天才发觉自己的主人似乎和自己心意相悖,它努力想要让自己舒服,可是主人却总是在掩藏和隐忍着什么。

    小小天不甘心地扭了扭身子,却引得主人狠狠地咬住了下嘴唇,血丝从嘴皮中渗漏出来,小小天怕了,不敢再造次。

    赵应天红了眼,将自己咬出来的血给吸干净,紧紧地捏住了宁一霜的双手——差、差一点,就要擦枪走火。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赵应天觉得此时此地不宜做这种糟糕的事情。

    宁一霜无意识,并不代表他赵应天也是个傻蛋。荒唐一次可能后悔一辈子。赵应天轻轻地偏过头,嘴唇不敢离开宁一霜的双唇。赵应天没有忘——

    海面下面那堆枯骨,还有宁一霜决然又哀伤的神情……

    赵应天不想让这个强大又脆弱的鸟人先生将来清醒的时候、后悔。所以赵应天用疼痛来刺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委屈了小小天同学,但是赵应天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只是,

    赵应天尴尬地看着面前的宁一霜,他们现在这种状况到底要怎么分开——难道真的要像《射雕英雄传》那样——郭靖和黄蓉疗伤要手掌对手掌地传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分开吗?

    有些气促地喘息着,赵应天觉得这剧情实在是太雷了,可是鸟命关天他又不能放任宁一霜不管,于是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继续加深这个吻。

    从宁一霜昏过去到现在,已经过了好久好久。这世间,按常理来说、赵应天早就会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是今天这么一闹腾,虽然体力上消耗很大,但是赵应天一点也不觉得饿。

    赵应天用左手死死地捉住宁一霜的双手,腾出右手抹了肚子一把——当真不饿,也没有咕噜之声。

    第6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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