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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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留香]穿越之人生赢家是这货 作者:钧后有天

    正文 第17节

    [楚留香]穿越之人生赢家是这货 作者:钧后有天

    第17节

    石观音都能爱上镜中的自己,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

    他这样说服自己。

    但还是被自己惊悚诡异的猜想吓到了。

    肆拾陆(捉虫)

    胡铁花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两只的步调。

    脑回路都不一样,怎么跟上。

    见薛穿心又把名单找出来,数银票似的一页页飞快翻查,双目如炬,十分投入,理都不理他,便无聊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让他比较欣慰的是,楚留香和他一个待遇→→

    “果然……”薛穿心喃喃自语。

    一个人,若想将一具尸体保存完好,少不得用些特殊法子。

    薛穿心从万花阁的记录中,发现有人陆陆续续买了一些用来“保鲜”的货物,买货的人虽然不同,但只要沿着他们调查,便会发现这些人背后的主子只有一位。

    薛穿心将筛选出的资料递给楚留香,楚留香看着看着神游天际。

    他深知道盗走尸体的人有着特殊癖好,却不知道对方……

    胡铁花动了动屁股,实在忍受不了“万万没想到凶手是……我却猜不上来”,也把资料拿过来看。

    上面每个字他都认得,合起来也知道,理解起来也不难,但想深入挖掘真相……有真相吗?

    胡铁花自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

    人正常,思想更正常。

    各项指标正常的他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真相。

    他觉得自己有生之年是对接不上薛穿心那家伙脑回路的,除非三观毁灭变坏变态变变态。

    若此说来,楚留香这家伙莫非也……

    不愿腹诽好兄弟,胡铁花问:“你可知道谁是凶手?”

    楚留香点头。

    胡铁花道:“……”

    胡铁花低头再次看一遍资料,道:“这些买货记录和凶手有何关系?”

    楚留香:保鲜啊。

    考虑到胡铁花每次听鬼故事的反应,楚留香好心道:“你还是不知为妙。”

    胡铁花脾气倔强的跟头毛驴一样,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去做。

    楚留香无法,只好简明易了地说了两句,交代一下保鲜的重要性。

    两句过后,胡铁花“倏”地起身,动作太大,带倒了椅子。

    “不……”他吞了一下口水,道:“不会吧。”

    楚留香抱歉地告诉他,就是这么一回事。

    “借过。”

    薛穿心从胡铁花身前走过,脸上明晃晃写着“出息,这点见识都没有,还敢妄称大侠”。

    胡铁花深感自己的智商人格以及威严遭到莫大侮辱。

    盗尸贼可能是个变态吾等屁民赶紧退缩的心思一下子消失无踪。

    虎目一瞪,抬头挺胸。坚定地跟上两人步伐,一探究竟。

    这个决定,让他深深后悔了一辈子。

    ……

    天色渐暗,不一会儿便下起牛毛细雨。

    辘辘的马车声如细雨滑过街道。

    绵绵细雨中,高大气派的马车慢悠悠地向前驶去。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胡铁花窝在软座上,奇怪道:“我们不是要去找盗尸贼吗?跟着他们做什么?”

    薛穿心淡淡道:“正大光明找啊。”

    胡铁花惊道:“你的意思是盗尸贼在郡主府?”

    在听楚留香讲解保鲜的重要性,胡铁花便心悸到不行,飞快终止话题,所以并不知道凶手是谁。

    但是,他可以转动聪明灵活的脑袋瓜子。

    想到郡主府今日大喜,他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立马骂道:“驸马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楚留香:“……”

    薛穿心:“……”

    到达郡主府,马车减缓行驶。

    侍卫接过拜帖,看到“卧龙将军”四个大字,立即放行。

    马车安全驶入郡主府。

    三人下车后,趁他人不注意,摸到库房,找了一处隐蔽之地躲起来。

    少顷,左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很快出现在库房。

    褐衣中年站在库房门口,神色警惕,四处环视一圈,在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后,打开库房,闪身进入。

    片刻,从库房走了出来。

    环顾四圈,见无人才小心谨慎地捧出一个锦盒揣入怀中,快速离开。

    直到身影消失,三人才悄悄跟上。

    红色的房,红色的床。

    红色的人一动不动坐在红色的被上。

    她的头微微低垂,双手交叠放于腿上。

    像是在一心等待夫君到来,又像是在紧张不安。

    红烛一点点燃烧。

    照亮了新房,却照不清她的容颜。

    因为她的面容掩盖在红色的盖头下。

    月上中天。

    “吱呀”一声,红色木门应声而开。

    一个纤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随着他走近,投在地上的影子逐渐拉长变形。

    着一身喜服的新郎官走到床边,纤长如葱的手执起用秤杆,慢慢挑开红盖头。

    烛火跳动,照亮那张清艳无双的容颜。

    新郎官眼睛一眨不眨,怔怔地凝视着她,似是痴了。良久,纤长的手轻轻抚着那绝艳的脸庞,嗓音温柔如水,道:“夫人,你今日真美。”

    火光下,她的脸苍白如纸。

    “夫人可还怪我,没让丫鬟为你上妆?”新郎官红唇微动,道:“她们笨手笨脚,还是为夫亲自为你上妆吧。”

    她的眼睛轻轻闭合着,长睫在眼下印出小片阴影。

    苍白的唇微微上挑,似在娇羞,又似轻笑。

    ……

    画笔清扫,长眉如墨如黛。

    圆润的指腹沾着嫣红胭脂,轻柔涂抹,苍白的脸颊渐渐红润起来。

    绝美的容颜越发娇艳。

    纤细的手打开精致瓷盒,小指微微弯起,指尖挖起一小块口脂,轻轻点在自己的唇上。

    本就红艳的唇,此刻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如水般柔和的眸子怔怔凝注着爱人,他伸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慢慢俯身将唇印在苍白无一丝血色的唇上。良久,直起身来,郑重地许下誓言。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红烛燃烧,好似在为谁流泪。

    温柔地替爱人取下头饰,脱下精致繁复的喜服。

    把她平放在床上,双手叠放于胸口,摆出一个完美舒服的姿势。

    取过鸳鸯戏水的锦被,抖开为她盖上,小心仔细地塞好被角。

    “夫人,你先歇着。为夫处理点小事,马上过来陪你。”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放下床帐。背对着门,神色不明,嗓音阴沉道:“不知几位看够了没有。”

    火光摇曳,屋中多出三道摇摆不定的黑影。

    肆拾柒

    胡铁花是“飘”下来的。

    看到乳齿震撼的画面,落地时,他腿软的不行,差点摔倒。

    楚留香眼尖,及时拉了他一把,才令他幸免于难。

    ……

    屋外,雨已停。

    风,呼啸而过。

    宛如尖细的针刺入毛孔,阴冷而刺骨。

    更阴冷更刺骨的是那眼神。

    “敢问三位不请自来有何要事?”字从他口中一个一个蹦出来,带着秘密被人窥视的愤恨。

    楚留香视线落在对方喉结之处。

    那里是平的,和女人的一样平。

    “虞瑶郡……主?”楚留香抿了抿唇,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身份被拆穿,虞瑶郡主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

    她还是那样的镇定,甚至还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早猜到你们会找来。”她的神色一下子松缓起来,道:“可我不会将她交给你们。”

    低沉的嗓音已恢复成温婉轻柔的女声。

    薛穿心和楚留香的心理活动暂且不提。

    胡铁花大侠的,很激烈。

    郡主大婚,独不见驸马。

    新娘、新郎皆换人。

    新娘是冰草,新郎是郡主。

    冰草是个死人……

    换算一下,胡铁花表示自己想静静,非常想,各种意义上的想。

    并且,很想大声咆哮一句,对死者可以尊重点嘛!

    胡铁花的心理变化全写在脸上。

    虞瑶郡主道:“你们可曾爱过?”

    她摇了摇头,又道:“我不该问你们。”

    薛穿心冷笑道:“人永远逃不过生老病死。爱又怎样,再相爱,总有一方会先行离开。世上相爱之人何其多,死了一个,另一个也不见得活不下去。由此可见,爱不过如此。”

    更没有虞瑶郡主这样变态的,死了爱人,非得发展成冰恋。

    虞瑶郡主冰冷道:“那是因为不够爱。”

    不等他开口,又道:“我和冰草相识八年……”

    虞瑶郡主小时候经常跟着皇上微服私访。

    皇上是个思想比较奔放的,自己好奇心重偷偷跑去逛花楼便罢了,竟然带着十岁小侄女一起逛。大家同时开开眼界,不分男女,只有平等。

    那一次,虞瑶郡主遇到年仅十二张扬似火的冰草。

    自此,结下孽缘。

    虞瑶郡主和冰草身为女人,本身不爱女人,但是却爱上身为女人的彼此。

    “你们是否认为两个女人的爱情,注定得不到好的结果?”见他们表情唏嘘,虞瑶郡主冷声道:“若是如此,你们便大错特错。”

    薛穿心突然开口道:“你和冰草十分相爱,柯景西又作何解?”

    “那个只会作几句酸诗的小秀才?”虞瑶郡主冷哼一声,不屑道:“他算什么!冰草的眼光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哦?”薛穿心道:“这么说来,冰草的死与你有关对吗?”

    虞瑶郡主神色哀戚,悲痛笑道:“我一直在为我们的幸福努力。整整五年,好不容易布置好一切,有了与皇叔谈判的筹码……我本想给她一个惊喜,谁知她那么傻,竟然以为我真的和别人大婚,自寻短见……”

    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下。

    命运总爱捉弄有情人,喜剧变悲剧不过如此。

    很多时候,惊喜准备不当,会变成惊吓。

    知道冰草真正死因,薛穿心不知摆出什么表情为好。

    只能参照一下俩好友。

    结果,楚留香动容不已,胡铁花……

    胡铁花他眼泪已然落下,放佛忘记刚开始腿软的人是谁。

    这一刻,薛穿心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冷酷无情。

    心想自己难怪叫薛穿心,心被射穿削没了,真乃无心。

    于是无心的杀手说道:“不管你们多么相爱,既然她死了,你便该让她入土为安。”

    虞瑶郡淡淡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长袖一甩,转身道:“你们走吧。若要冰草尸体,明日来取。”

    烛火熄灭,房间瞬间黑暗。

    多余的人早已离开。

    虞瑶郡主一步步向床边靠近。

    替爱人重新穿上喜庆的红服,戴好头饰。轻轻揽她入怀,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虞瑶郡主柔声道:“今日,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屋中再次亮起火光。

    “奈何桥上,你且等我一等。”

    ……

    夜已深,乌云蔽月。

    郡主府火光冲天。

    前来道喜的客人纷纷跑了出来,惊魂未定地看着远处火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薛穿心三人隐藏在人群中,神色各异。

    胡铁花道:“她……”

    薛穿心叹道:“生不同衾,死当同穴。很多时候,比起死来,麻木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事。”顿了一下,又道:“看来,她们的爱真得很深。而我们,兴许一辈子都遇不到能让自己倾尽生命去爱和被爱的人。呵,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遇到。”

    闻言,楚留香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

    冷风吹来,大门上高高挂起的红色灯笼轻轻摇晃起来。

    倏地,火苗扑闪一下,红色灯笼燃烧了起来。

    看着被火光吞噬只余半个喜字的灯笼,茫茫夜色中,不知响起谁的一声叹息。

    冷风阵阵,带来一阵甜腻的香味。

    那是桂花的香味。

    隐埋在香味之下,是尸体腐败的味道。

    天空下起了小雨。

    大火渐渐熄灭,郡主府一片焦黑。

    有些秘密就此掩埋。

    肆拾捌

    秋意正浓。

    鹂音园戏门口的枫树上,站着一只体型较大的鹦鹉。

    只见它时不时抬起爪子梳理鲜艳光泽的羽毛,旁若无人的唱道:“日哟,豆饼般的大,闪得老娘眼花……”

    声调婉转悠扬,经典戏曲唱腔。

    蓝衣公子伫立在树下,兴致盎然地看着鹂音园的招牌活宝。

    鹦鹉见树底帅哥“色眯眯”地盯着它,翅膀一动,开始搔首弄翅。豆粒大的小眼睛害羞状地眨了眨,一个媚眼甩到帅哥脸上。

    “帅哥,来一段吗?”

    模样十足人性化,也风骚得不行。

    “不了。”蓝衣公子不禁摸了摸鼻子,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养出这么有趣的鸟。

    鹦鹉眨着豆粒大的小眼睛,道:“帅哥不去看戏吗?”

    轻咳一声,它佯装镇定道:“你若想留在这陪老娘晒太阳,老娘就勉勉强强同意吧。”说着,忍不住展开翅膀,原地转了个圈,让帅哥看到它优雅的身姿。

    蓝衣公子失笑道:“可惜在下与朋友有约。”

    鹦鹉哼声道:“他有老娘羽毛艳丽,娇小玲珑吗?”

    蓝衣公子轻笑道:“没有。”

    鹦鹉左边翅膀一挥,道:“那你告诉他,你们改日再约。”

    倏忽,两只翅膀遮在脸上,扭捏道:“帅哥,约不?”

    蓝衣公子:“……”

    不约!

    我们不约。

    跨物种恋爱是没有结果的。

    然后,一只威风凛凛的猎犬狂奔而来。

    途中经过时,淡淡瞅了鱼唇的人类一眼,表情是这样的( ̄_, ̄)。

    没错。

    就是乳齿不屑。

    “喲!”鹦鹉道:“威风你来啦。”

    “汪汪!”威风冲鹦鹉嚎了两声。

    蓝衣公子:“……”

    他有理由相信,眼前这只高大威猛的猎犬只是想吃鸡翅。

    不要再想了,就是这样,说定了。

    鹦鹉用爪子抓了抓羽毛,脑袋一甩,操着一口戏曲腔调唱道:“噢噢噢噢,老娘魅力那个无边哇,男女老少通杀。但是威风你死心吧!两条腿走路的和四条腿行走的,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蓝衣公子:“……”

    连狗都不放过的丧失鸟!

    节操何在!

    显然威风就喜欢这样的。

    它跳起来,以蓝衣公子为中心,绕着他用两条腿飞快走了几圈,不时蹦蹦跳跳。

    蓝衣公子:“……”

    大家快来看奇景。

    这年头,狗都学会同人争风吃醋。

    用绳命演绎着吸引人眼球的杂技。

    “帅哥。”鹦鹉挥动翅膀,落在威风脑袋上,豆粒大的小眼睛眨了眨,道:“真的不约吗?”

    似乎感受到它荡漾的内心,威风对着两只腿的情敌汪汪叫,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蓝衣公子:“……不约。”

    鹦鹉哼哼哼,扭头不理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过了一会,见对方毫无悔过之心,一翅膀拍在威风脑袋上,命令道:“走!咱找贱主子去。”

    威风临走前淡淡瞥了蓝衣公子一样,眼神很传神很深意,赤果果写着“你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蓝衣公子:“……”

    哗——狗了!

    为什么他能解读出一只狗的眼神!

    狗主人到底是哪个!

    还不赶紧跳出来解释一下。

    美人弹着琵琶。

    优美的辞藻从红唇缓缓吐出。

    如黄莺鸣唱,清脆而悦耳。

    薛穿心左臂支撑着脑袋,右手执笔勾勾画画。

    一炷香后。

    薛穿心伸了个懒腰,刚抬头便被贴近的鸟脸吓了一跳。待看到自家鹦鹉浑身怨妇气息,好奇道:“你这是……被鸟甩呢?”

    这话简直是对大众情鸟人格魅力的侮辱!

    鹦鹉用屁股对准自家无良主人,完全不理睬他。

    “喲!还上脾气了。”

    薛穿心屈指弹它脑袋。

    鹦鹉用翅膀狠狠拍了一下自家主人作怪的手。

    威风也“汪汪”抗议着。

    突然,两只几乎聪明成精的动物背脊一寒。

    只见原本趴在地上的白虎起身走到薛穿心身边,金色虎目冰冷地锁住它们,随时随地都可能扑上去给予它们致命一击。

    威风呜嗷了一声,对主人发射狗狗眼动感光波。

    薛穿心轻轻拍了拍白虎的大头,在两只小动物畏惧与鄙夷的眼神中,白虎像只被主人挠下巴的大猫,拿大头蹭了蹭主人的手心。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薛穿心将账本收好,锁在柜子中,这才出声道:“进来。”

    一身蓝衣的青年跟着小厮走进房间,看到薛穿心时,温柔笑道:“许久不见……”

    薛穿心凉凉道:“一个半月之前刚见过。”

    楚留香:“……”

    楚留香正要出声化解尴尬,房间响起一道尖细的鬼叫。

    “你这个负心汉!”

    楚留香:“……”

    他转头看向声源处,结果看到一只好眼熟的鹦鹉。

    楚留香:“……”

    “负心汉?”薛穿心视线围绕一人一鸟,面色古怪道:“想不到香帅竟然有这种嗜好。”

    楚留香:“……”

    薛穿心拍着他的肩,劝慰道:“虽说爱不分国界和物种,但是丧心病狂万万要不得。”

    楚留香:“……”

    最丧心病狂的是你和你的鹦鹉好不好!

    必须立马解释才行。

    于是,楚留香将事情经过一字不漏的交代出来。

    其实,薛穿心想说我只是跟你开玩笑。可见主角很紧张很激动很努力地证明清白,遂改口道:“原来是一场误会,还望香帅不要见怪。”

    修长的食指推了推自家鹦鹉的脑袋,催促道:“小八,快给我道歉。”

    “就不!”鹦鹉小八哼哼道:“老娘才不要道歉,被兄弟们知道了,老脸往哪搁。威风,你说是不是?”

    威风汪汪汪,似乎很赞同鹦鹉小八的话。

    楚留香:“……”

    薛穿心改戳它翅膀,道:“别一口老娘老娘的,你是个汉子,懂?”

    楚留香:“……”

    鹦鹉小八:“讨厌!别对人家动手动脚,被我家那口子知道还得了。”

    楚留香:“……”

    呵呵,原来还是只风流多情的鸟。

    肆拾玖

    自鸟生第一次被人拒绝,鹦鹉小八对楚留香便由爱生恨,总想挑刺嘲讽。想到自己遭拒的理由,道:“你不是说与朋友约好相见。你朋友呢?”

    楚留香道摸了摸鼻子,看向薛穿心。

    薛穿心道:“看我作甚?我可不记得与你有约。”

    楚留香:“……”

    帮好兄弟撒个谎怎么了。

    小八扑闪着翅膀,跳脚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坏人坏人坏男人!不约就不约,又不是找兔爷,还需找借口。”

    楚留香:“……”

    小八叫嚷不停,最后带着颤音唱道:“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一腔真情付流水,一片痴心谁懂?噢噢噢噢——”

    翅膀包裹着自己,小八闭上眼,忧伤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本信缘,难逃宿命安排,爱恋却无法靠近。他很无情,从不给我笑脸。恋情还没有开始,就像花骨朵枯萎凋谢。如果爱使我卑微,我情愿高飞,飞往白云深处,永不停息,直到死去……”

    楚留香:“……”

    薛穿心:“……”

    这年头,鹦鹉才华横溢,比人都强。

    薛穿心不信自己会被一只鹦鹉打败。于是,伸手戳了戳自家聪明得不像样的鹦鹉,道:“说!曲子跟谁学的。”

    鹦鹉小八扇了主人一翅膀,仰起脑袋骄傲道:“老娘阅曲无数,自创改编,小菜一碟。”

    薛穿心面无表情道:“哦?是吗?”

    被打击到的青年开始逗弄自家逗比大鹦鹉,气得鹦鹉小八飞扑起来狠狠啄他手臂。

    然后,被护主的白虎一口含在嘴中。

    小八吓得花容失色,一边大喊救命,一边挣扎,艳丽的羽毛飞了一地。

    白虎深深觉这只大鸟太傻太笨,整日只知道鬼叫,废话连篇毛病多,还十分挑食,毫无价值可言。

    这种只会浪费粮食的蠢鸟合该进它肚中做点小贡献。

    可惜,主人就喜欢养废材。

    白虎“噗”地一下把嘴中大鸟吐到地上,粗壮有力的尾巴如同鞭子一样猛抽在地,发出嘹亮的响声。

    小八看着擦身而过的长尾巴,两腿一蹬,浑身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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