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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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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福鼎荣归 作者:血阳

    正文 第20节

    [重生]福鼎荣归 作者:血阳

    第20节

    “对了,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私人侦探知道叶茂森想听叶景荣的惨状,但是叶二少可一点都不惨,他过得好着呢,他斟酌着用语,“二少很宅,不常出门,到目前为止,没发现他有什么收入来源。”

    虽然没有意料之中的惨,但是还算满意,叶茂森笑起来,什么情啊爱的,在金钱面前都得后退,叶景荣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去爱孟长溪,虽然孟家只是一般的豪门,跟叶家无法相比,但是生在豪门,就要遵守这其中的规则,他就不信,孟长溪还会像以前一样喜欢叶景荣,不用他出手,他们早晚也会分。

    本来还想着利用顾格非的,叶茂森甄选着有用的信息,他该给孟长溪一个什么样的‘见面礼’呢?

    孟长溪做完卷子,还剩下半个小时,他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接着收拾东西准备放学,他旁边的同学扫了一眼,心中不屑的嗤了一声,一看就是壕派的少爷架子,完全没把考试当回事,这么快就放下笔了,肯定都不会做,真是,他等了好久,孟长溪也没跟他求答案,这家伙到底是有多自信,连作弊都懒得。按成绩排座位,孟长溪肯定倒数!

    考完试,学校组织去郊外牧场游玩,高三一般不参加这种活动,但是今年学生会也给高三申请到了名额,也正好,为了缓解考试的紧张氛围,学校欣然同意。

    孟长溪原本是不打算跟一群高中生去牧场玩的,他宁愿去照看他的菜园,后来却被硬拉上了车,参加了这场一天一夜的牧场之旅,牧场在荣城郊外的山里,空气非常清新,一群在城市憋久了的小孩,一下车,便狂奔着四散开,完全不听老师的话。

    牧场有一栋小楼,平常用来给游客住宿用,但是今天来的人太多了,学校把所有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去睡帐篷,另一部分住小楼。孟长溪打算去睡帐篷,但是却被秦逸叫住了。

    秦逸提着他的行李,带着他上了楼,孟长溪以为是老师安排的,也没有反对,上了楼才发现不对劲,大家都是六人一间房,他和秦逸居然两人一间!

    秦逸将他的行李放下,关上门,“别惊讶,你知道的,学生会总有些特权。”

    对啊,他是学生会会长,孟长溪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有特权不用是傻子。但是秦逸这个人真是捉摸不透,这个样子好像偷偷给他开小灶是的,他们又不熟。不过孟长溪也懒得去想,两个人好,他很不习惯一群人挤在一起睡觉,这样子清净!

    秦逸见他不反对,暗暗松了口气,孟长溪还挺难讨好,他都这么有诚意了,居然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他,果然是之前做得太过分了吗?秦逸笑笑,不急,他有的是时间,这么有意思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可不能放跑了。

    牧场也没什么可玩的,但是景色非常美,晚上由牧场提供材料,大家自己在河边做饭,吃完饭,孟长溪回房睡觉的时候,在河边碰见了顾宁和邱云翰。

    “哥,你也在这。”顾宁似乎很高兴,看着孟长溪的双眼流动着莫名的光彩。

    孟长溪没有理他,无视了这对狗男男,顾宁被当成了空气,突然收敛了笑意,激动地喊道:“哥,父亲病得非常重,都是你和你爸爸干的好事吧!如果父亲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孟长溪转身,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神色冷凝,“你想怎么样?嗯?你看着顾格非,难道不会害怕吗?善恶终有报,也许什么时候就会轮到你了。”

    顾宁自从顾氏出事以来,情绪非常不稳,邱云翰怕他又受刺激,在这里发起疯来可不好,连忙道:“你别误会长溪,宁宁只是担心顾叔叔的病情,有些激动……”

    “那就好看他,养狗没事,放出来咬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说我是狗?!”

    孟长溪眼神都懒得给他,转身便走,邱云翰拉住想要追赶的顾宁,叹气,“好好地,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顾宁不满的将炮口对准邱云翰,“不帮着我说话也就算了,你凭什么教训我?”

    “好好好,你喝酒了,我不跟你吵。”邱云翰有些不耐烦,他没想到顾宁喝了酒这么不讲理,跟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没想到顾宁不依不饶,“你是不是喜欢孟长溪了?你看上他了对不对?”

    邱云翰有些头疼,“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他了?!”邱云翰有些心虚,他对孟长溪确实有那么点好感,尤其看见顾宁现在的样子,他越发后悔跟顾宁好上了,当时要是坚持留在孟长溪身边就好了,谁能想到,孟家会那么漂亮的翻身,就在他跟顾宁告白之后!

    这时顾宁哼笑了一声,“你喜欢他也没关系,反正你很快就不会喜欢他了,所有人,包括叶景荣也不会再喜欢孟长溪了!”

    邱云翰看着顾宁的表情,心中一惊,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第79章 【英雄救美

    “你想干什么?”

    顾宁推开邱云翰,“犯不着跟你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别犯糊涂,孟家现在可不好惹——”

    然而顾宁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扔下邱云翰摇摇晃晃的走了。

    孟长溪住的两人间,跟六人间相比已经可以用豪华来形容,孟长溪回来的时候,秦逸不在,正好这时,叶景荣的电话打了过来,先前出去吃饭的时候,孟长溪把手机扔在了背包里,这时一看,才想起来约好了晚上要给他打电话,结果被顾宁一气,差点忘了。

    叶景荣一如既往的温和口气,慢条斯理的道:“还以为你睡了。”

    “哪有这么早,我们这边才九点。”

    叶景荣出差中,此时正坐在清晨的阳光下,喝着早茶,“九点已经不早了,早点睡,如果有男生找你玩不要理他们。”

    重点终于来了,孟长溪翻个白眼,敢情是来查岗的,“那女生就可以了?”

    “当然也不可以,咳,不是说不可以,我是为了你好,青春期一定要保证充足的睡眠,要不然影响发育。”

    你就鬼扯吧。

    秦逸站在门口,听着门内低低的说话声,犹豫着该不该进去。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孟长溪用这么轻缓的声音说话,沉静的语速,清扬的尾音,将自己的情绪毫无防备的展现给对方,没想到,满身是刺的刺猬也有这么柔顺的时候。

    他将刺对着外人,将自己最软弱的要害信任的交给对方,这种性格洒脱的人敢爱敢恨,如果你是他喜欢的人,他会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但是如果他排斥你,那就很糟糕了,以后你想挽回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更是千难万难。

    而自己,此时就站在了他的对立面,秦逸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也有犯错的时候。

    秦逸等了半天,孟长溪终于挂断了电话,他又在门外等了一会,才推开门,将洗好的水果放在孟长溪面前,孟长溪看了一眼,却没有动,很明显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

    这么不领情秦逸颇感无奈,第二天早晨,去门口拿牛奶的时候,没敢顺手做好事把孟长溪那瓶拿回来,万一好心办坏事,孟长溪不肯喝怎么办。

    牛奶是牧场提供的,早晨放在各个房间门口,非常新鲜,孟长溪喝的时候还是热乎的,吃完早饭,大家就要上山去探险,五个人一队,孟长溪被选为侦察兵,先上前去探路。牧场附近的山体非常平缓,这里属于丘陵地带,几乎没有什么危险,学校也很放心的让大家自己去玩。

    孟长溪爬了一段路,觉得有点热,便把外套脱了,吹了一会凉风,反而越来越热,而且伴随着阵阵头晕,他觉自己随时可能晕倒。靠仅剩的一点意识撑着,孟长溪原路返回,决定回去休息,但是回到山下的时候,其他人已经不在了,而且,水渠上方,连接两岸的木桥居然断了!

    这是唯一一条能下山的路了,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也不能随便走,很容易迷路。孟长溪越来越晕,还很热,手机也没信号,他只能等着有人发现他不在了,会回来找他。体温持续上升,最后他脱得只剩下了一件短袖,头还是很晕,一点点的侵蚀着他的意识,最后,孟长溪在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躺倒在了草地上。

    好像睡了很长很长时间,孟长溪才在阵阵轰鸣声中费力的睁开了眼睛,这声音他听过,是飞机!他记得叶景荣的直升飞机就是这种声音,想当然的,他就认为是叶景荣来找他了!孟长溪意识混沌,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了,叶景荣哪里可能来找他,他此时正在大洋彼岸,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迷蒙的视线里,有人走了过来,孟长溪满心依赖,开口道:“给我点水……”

    他很口渴,那人马上给他喝了水,说了一句什么,孟长溪光顾着喝水也没听清,等终于恢复了点意识,那人要来抱他时,才猛然发觉,这人根本不是叶景荣!

    “哎?!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好歹我刚才还喂你喝水呢。”贺卓扬揉着胳膊,臭小子下手真狠,他胳膊红了一片,好疼!

    孟长溪猛往后退,摸到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只要这人敢做什么,他就用这块石头死命往他头上砸。

    “啧!我说,给点面子行吗?我来救你,又不是杀你,干嘛这么防备我?”

    孟长溪紧喘口气,站了起来,身体恢复了点力气,头也没有那么晕了,他用手在胳膊上一抹,指肚上沾着一层细灰,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根本不是意外,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贺卓扬?你怎么在这里?”

    孟长溪终于看清了来人,视线却无法长时间聚焦,因为体内的余毒还未清除。

    因为刚刚睡醒,眼中蒙着淡淡的水汽,迷蒙的视线看着他,就好像满怀深情一样,贺卓扬心跳的有些快,那泛着红晕的脸,不会是因为害羞吧,他的视线顺着嘴唇一直往下,在小小的喉结上停顿了一下,贺卓扬咽了口口水,锁骨附近也红了,弥漫着淡淡的薄红,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樱花一样的颜色,虽然有些恶俗,但是这就是贺卓扬能找到的最恰当的形容词了。

    好诱人,贺卓扬深吸了口气,有些按耐不住的伸出手,刚触到柔软的皮肤,孟长溪就跳开了,而贺卓扬也愣住了,指尖还弥留着火烫的温度,一直烧到了他的心里。

    “那个,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贺卓扬有些尴尬,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遮遮掩掩的。

    孟长溪很快穿上了外套,眼神凌厉起来,“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闲着没事过来玩玩,没想到这么巧你也在这。”贺卓扬心里一万个卧槽,不是说好了英雄救美吗?!这跟他预想的根本不一样好嘛!美没救成,反倒遭人怀疑,惹人厌弃,这个谎他怎么圆?孟长溪肯定更讨厌他了!

    “巧?”孟长溪冷哼,“贺卓扬你智商退化了吗?撒这样的谎你自己相信吗?”

    孟长溪喘得有些急,贺卓扬看着那张生着气他看着也喜欢的小脸,万分无奈,索性豁出去了,上前抓住了孟长溪的肩膀,“我们下山再说好吗?”

    “滚开!”孟长溪发狠的踹了一脚,差点正中贺卓扬的命根子,贺卓扬也火了,“你老实点,我在帮你又不是害你!”

    “帮我?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有本事做没胆子说,你也是男人!”

    “我怎么不是男人了?!”贺卓扬抓狂,“好,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发的什么疯,只觉得这张嘴说出的话实在是太欠扁了,但是打又不能打,那怎么办,脑子一热,他就亲下去了。

    但是马上他就后悔了,孟长溪的便宜哪是那么好占的,脖子上一凉,贺卓扬脑子瞬间清醒了。

    孟长溪胸膛起伏,眼神阴狠,左手握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尖锐的刀锋紧紧地顶着贺卓扬的脖子,只要他再敢往前一步,刀尖就能戳破皮肉,捅进去,孟长溪发狠的样子,让贺卓扬相信,他真的能下狠心捅进去,而不是吓唬吓唬他这么简单。

    两人对峙着,贺卓扬首先败下阵来,他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对孟长溪的钳制,举着手后退,“对不起……”

    孟长溪浑身都是汗,贺卓扬觉得自己疯了,他竟然觉得孟长溪流的汗都那么好闻,空气中全是孟长溪身上的气味,淡淡的甜,他闻着这味道,身体里开始涌动着莫名的欲望,哦草!他真的要疯了!

    如果叶景荣在场,就算是拥有惊人自制力的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贺卓扬不是饲主,所以他闻不到空气中浓浓的甜香,那是炉鼎情动的标志,撒发出来的纯正极阴之气,这甜香是用来吸引饲主的,贺卓扬闻到的,是孟长溪身上排出的‘毒素’。

    贺卓扬看着孟长溪戒备的样子,有些受伤,好歹他也长得不错,也不比叶景荣差啊,亲一下又不会掉块肉,“对不起,我脑子有点晕……”

    “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孟长溪阴鸷的目光像是小豹子一样凶猛,“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孟长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揣着匕首上了飞机,驾驶员看着站在草地上一脸苦相看着他们的的贺卓扬,问道:“贺少不走了吗?”

    孟长溪闭上眼,“他要在这里过夜,你不用来接他了。”

    飞机缓缓地升上了天空,贺卓扬流下了绝望的泪水,臭小子报复手段也太狠了,把他手机都拿走了,这下子没有了联络工具,他要怎么下山,难道真要在这里过一晚吗?他只是来英雄救美的,为什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啊啊啊?!!

    山上蚊虫多,在贺卓扬被咬的实在受不了时,秦逸带着几个人找了过来,贺卓扬如见救星,木桥断了,只能找了一把梯子,搭在两岸,把贺卓扬弄了过来。

    “卓扬哥?你怎么在这里?”秦逸疑惑的看着贺卓扬,秦贺两家是至交,他和贺卓扬打小就认识了。

    “我也是来玩的,没想到上去下不来了,幸好有你,嘿嘿回去哥再谢你。”贺卓扬浑身都痒,恨不得脱光了挠个痛快,憋得脸色都变了。

    这话简直漏洞百出,但是秦逸没空去管他,“你有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吗?穿着蓝色的运动衣。”

    “你说孟长溪是吧,我认识他,他感冒,提前回去了。”

    秦逸不相信他,但也没有再问,他试着又给孟长溪打了电话,这回终于打通了。

    孟长溪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又给老师请了假,洗澡的时候,发现皮肤已经变成了灰突突的颜色,上面附着一层细灰,除了有股淡淡的腥气,还有甜腻的香味,这种气味很怪异,闻着令人昏昏欲睡,但是整个人却微微兴奋起来,心脏咚咚直跳。

    牧场的早餐都是一起吃的,水果也是一起发的,他仔细回想着,只有牛奶最有可能被人下药,放在外面的时候,谁都有机会下手,难怪喝得时候味道有些怪怪的,当时还没有太在意。谁能想到这么一大意,居然就被人钻了空子,可恶!

    叶景荣正在开会,偌大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下面的人正在汇报工作,大老板难得坐镇本部,所有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想博得叶景荣的注意,但是本人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

    叶景荣小声的道:“你也感觉到了吧。”

    身上的龙正在快速游走,金色的尾巴甩来甩去,证明了它此时很不高兴,叶景荣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龙的气息,正在变得越来越暴躁,而他,也开始惴惴不安,即使隔着一个大洋,也割不断饲主和炉鼎的联系,他直觉孟长溪出事了。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将你们的总结报告发到我的邮箱里,我会认真查看的。”叶景荣急急地站了起来,给孟长溪打电话,居然不通!直到他上飞机之前,孟长溪的电话一直没有回音,对他来说,在飞机上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一下飞机,叶景荣就开始拨电话,这回,终于通了,听到孟长溪的声音时,叶景荣感觉天空都亮了。

    “你在哪?”

    “在家啊。”孟长溪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很明显才刚睡醒。

    “……你没事吗?”

    孟长溪揉了揉眼睛,“嗯,我能有什么事啊。”

    叶景荣猛地松了口气,因为一路上绷得太紧,现在一放松,才发觉浑身无力,胃部一阵绞痛,差点在路边吐出来,“在家等我。”

    孟长溪听他声音有些不对劲,睡意一下子没有了,赶紧跳下床,“你别动了,我去接你!”

    叶景荣在他眼里是铁打的,从来不生病的怪人,居然也有这么虚弱的时候,孟长溪吓了一跳,但是叶景荣还是没有听他的话,忍着胃痛开车回来,一看见孟长溪,便一把抱住,里里外外摸了一遍,“你真的没事?可是我一直有不好的预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没告诉我?”

    孟长溪也松了口气,还以为出事了,原来是这样,炉鼎身上的事,是瞒不过饲主的,孟长溪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说完他就后悔了,叶景荣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浑身的戾气让他都心生畏惧。

    第80章 【怒火

    男人身上的龙也感觉到了饲主暴躁的情绪,在叶景荣身上快速的游动了起来,即使隔着衣服,孟长溪也能看到那发着金光的身形不停变动,撒发出凶悍的气息,一人一龙像是合为了一体,极具攻击力,孟长溪再也没有见过比叶景荣更强悍的人了。

    然而,男人此时却濒临暴走,蓄势待发的样子令人害怕,孟长溪相信,如果贺卓扬在这里,他现在就应该拿起电话叫救护车了。

    叶景荣看到孟长溪眼中的惊惧,立即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态不对,收起了暴躁的情绪,“对不起,我有些控制不住,吓到你了吗?”

    孟长溪摇头,“你不要担心,我可以保护自己,可能是因为泉水的净化作用,我的身体可以自动排出毒素,这些东西伤害不了我。”

    “如果你没有泉水呢?如果贺卓扬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呢,我可以一再容忍,只要不要触及我的底线,可是贺卓扬犯规了,所以我不会放过他的。”

    孟长溪有些担心,他当然不会担心贺卓扬,“我已经给过他教训了。”

    叶景荣眸色又黑又沉,像是无底的深渊,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这是我应该做的。”他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不然贺卓扬肯定不会放手的。

    “还有你!”叶景荣突然将矛头对准孟长溪,叹息,“要好好保护自己,离那些人远点,我给你的那把匕首呢?”

    “我一直带在身上。”还用他逼退了贺卓扬,孟长溪将强吻那一段抹去了,他觉得很丢脸,一个男人居然会被强吻,连他自己都觉得弱爆了,也幸好只是一笔带过,要不然叶景荣现在估计已经去找贺卓扬决斗了。

    “记住,这把刀是用来防身的,关键时候,它可以救你的命,如果贺卓扬还敢碰你,不要跟他客气,给他来一刀他就知道厉害了。”

    孟长溪点点头,“我知道了。”

    一路的奔波劳累,让叶景荣极其的疲惫,随便洗了个澡,吃了药便倒在床上睡着了,孟长溪被他困在怀里,哪也去不了,想到他千里迢迢赶回来,就为了确认自己的安全,心中有些满足和心疼。从叶景荣敞开的衣领里,孟长溪看见了那条还没有随主人陷入沉睡的龙,正眼巴巴的看着他,讨好的甩了甩尾巴,渴求的张着嘴。

    孟长溪叹口气,他至今也不明白这条狰狞的巨物为什么会出现在叶景荣身上,而且,只有他看得见,身为主人的叶景荣居然看不见,刚才叶景荣生气的时候,这条龙也很不安分,他有些担心,最近叶景荣的脾气有些奇怪,不会是被这条龙影响了吧。

    “如果你不乖的话,就别想再喝泉水了。”孟长溪压低声音威胁道,金色的巨物向后缩了缩身体,样子滑稽极了,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它似乎听懂了孟长溪的话,乖乖的等待着。

    孟长溪看它的样子,既无奈又好笑,伸手道:“喝吧。”

    等了好几天,终于喝到了新鲜的泉水,龙兴奋得浑身的金色鳞片都在闪闪发光,张开嘴,澄澈的泉水一滴不落的全进了它的嘴里,孟长溪看着那狰狞的獠牙,吓得抖了抖,有几滴落到了叶景荣的腰上,龙舌尖一卷,全划拉到了自己嘴里。

    孟长溪这次很大方,让它喝了个够,喝饱了的金色巨物满足的陷入了沉睡。

    醒来之后,孟长溪惊讶的发现,叶景荣不仅精神饱满,而且状态非常好,眼底的黑眼圈也消失了,浑身充满了蓬勃的活力,据本人描述,有种身轻如燕的畅快感,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恢复的这么好,难道是泉水的作用吗?看来这条龙也不是一无是处,它在默默地守护着叶景荣。

    肮脏的小巷里,几个高大的男生围在一起,将穿着校服的少年困住,顾宁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立刻被打头男生一把夺去,那人撕开信封数了数,满意的笑起来,“以后还需要货的话就来找我。”他邪笑了起来,“怎么样,药效如何?”

    顾宁点点头,“挺好的。”

    那人哼了一声,“那是,这可是新开发出来的好东西,只要一发作,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搭上顾宁的肩膀,暧昧的道:”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上面的,是不是拿去勾啊引男人了?嘿嘿。“顾宁嫌恶地躲开,面上却笑道:“以后有机会再联系,再见!”

    几个男生看着他走远,嗤了一声,“还嫌弃老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下药找人上自己,真是够下贱的。”

    其实顾宁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那药没有用在他自己身上,而是被他全部倒进了孟长溪的牛奶瓶里,白色的粉末无色无味,是迷啊药和春啊药的综合体,孟长溪肯定不会发觉的,而且也全部喝光了,他亲眼看着孟长溪把空奶瓶丢尽了垃圾桶。

    只要一运动,浑身发汗,药效就会发作,他的时间掐得很准,贺卓扬赶到的时间刚刚好,他不信贺卓扬是什么正人君子,见到发啊情中的孟长溪也会无动于衷,可要说两人发生了什么,可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动静,按理说,叶景荣肯定要找贺卓扬算账的吧。

    顾宁心中不安,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加快了脚步,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快到家的时候才松了口气,他轻手轻脚进了门,回房间的时候,正好碰上顾珊珊从顾格非的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

    “你去哪了?”

    顾宁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顾珊珊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居然主动给顾格非端茶送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顾宁含糊了一句,转身进了书房,顾格非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文件,戴着眼镜的男人已显出疲态,两鬓竟然出现两根白头发。

    “最近不要再出去疯玩了,多学学你姐姐,帮我处理一些杂事也好。”

    顾宁赶紧点头,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他哪里是疯玩了,他也是为了顾家好,顾珊珊能干什么,也就是三分钟热度,不过他姐姐到底想干什么,这么费心思的讨好顾格非,一定有什么目的。

    好像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对一样,顾宁心里很不痛快,他姐姐是,邱云翰也是,姓邱的从回来开始就躲着他,电话也打不通,顾宁决定找他好好谈谈,第二天,终于在学校里见到了邱云翰,两人约好了在校外咖啡馆见。

    顾宁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孟长溪,听说请假了,该不会是被贺卓扬做的下不了床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顾宁不由得一乐,他就不信都这样了,叶景荣还会喜欢孟长溪,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踹了,真想看看孟长溪伤心欲绝的样子,光想想,他都觉得心情好得不得了。

    一放学,顾宁便去了咖啡馆,学校这家咖啡馆在后面的巷子里,他七拐八拐,刚要进去,突然后面伸出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扛起来就走,顾宁傻眼了,两人力气相差太大,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大力挣扎着,在被弄进车里的时候,他看得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邱云翰,顾宁拼命的招手,但是邱云翰好像没看见他似的,转身就走。

    眼中满是绝望和愤恨,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顾宁便晕了过去。

    “怎么还没醒?”

    “马上就醒了,快快快,把机器架好。”

    顾宁只觉得四肢发沉,头疼欲裂,耳边一直有人在说话,他想醒,可是就是睁不开眼皮。这时,‘哗啦’一盆凉水,将顾宁浇了个透心凉,很快,他便能睁开眼了,又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无法睁眼,想用手挡住,但是两臂沉重,这时他才发现,四肢被紧紧的绑住,根本无法动弹!

    他惶急的挣动起来,然而都是在做无用功,越动越紧,他大喊救命,却看见两个浑身肌肉的大汉走了过来,看着他嗤笑道:“别白费力气了,这周围鸟不生蛋,鬼影都没有一个,你叫给谁听呢?”

    顾宁心脏砰砰直跳,冷着面孔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什么都想干。”两个人笑起来,淫邪的目光从他全身扫过,吹着口哨的声音极其刺耳。

    顾宁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架势,吓得快死了,但是仍旧壮着胆子跟绑匪谈判,“你们想要什么去跟我父亲说,他肯定会给你们的,能不能先放了我,这样我很难受。”

    “你给我老实待着吧,我们想干你,还用跟你父亲汇报吗?哈哈哈。”

    顾宁这下子终于知道害怕了,浑身发抖,“你们放过我吧,这样做什么好处也得不到,我可以给你们钱,多少钱都行!”

    “怎么没有好处,艹你我们可爽死了。”大汉流里流气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啧,手感真不错,这皮肤比女人都滑溜。”

    “嘿嘿,要不都说现在大老板都喜欢玩小男孩,正嫩着的时候,玩起来比女的还带感呢!”

    “咱今天也过过瘾哈哈哈哈。”

    如果是要钱的话还好说,可是这些人明显不好这一口,难道绑他就为了做这种事吗?!怎么可能!一定还有别的谈判筹码,“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你们敢这么对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虽然自报家门有些可笑,但是能起到威慑作用,顾宁就谢天谢地了。

    “哟,还真是不怕死的小少爷啊,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敢绑你,就不怕你报复,你们家很了不起吗?但是还有人比你父亲更厉害,这么告诉你,老子背后也是有人的!”

    顾宁大气不敢喘,“是谁?”

    大喊笑起来,“等操完了我就告诉你。”

    四肢被绑住,他就是待宰的羔羊,除了任这些人上下其手,他还能干什么,这时,有人摸上了他的脸,顾宁惊恐的扭开头,大叫,“滚开!”

    “妈的!不识好歹!”一巴掌扇在了顾宁脸上,瞬间,顾宁半边脸都麻了。

    “都说了不要打他。”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在吵闹的废弃工厂里显得特别突兀,顾宁半晌回过神来,扭头看去,猛地睁大了眼睛,“孟长溪?你,是你指使这些人做的!”已经不是疑问句了,而是肯定句,顾宁脸上露出忿恨的神色,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吃了孟长溪。

    “你在叫我吗?”孟长溪走下楼梯,悠闲的像是在散步,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眼前的惨象,他看着顾宁红肿的脸,啧了一声,“打成这样,一会拍出来还能看吗?”

    大汉笑嘻嘻的道:“这样更有施虐的快感,光操多没意思啊,皮鞭滴蜡才有意思。”

    “是吗?”孟长溪似乎在考虑这个提议,顾宁脸都白了,“孟长溪,你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好歹也是同父异母,你这样做对得起父亲吗?!”

    孟长溪笑着哼了一声,虽然在笑着,眼中却是一片冰冷,“无缘无故?顾宁,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孟长溪俯视着他,“你那点小把戏,就像是露洞百出的魔术师,偏偏自己还以为完美无瑕,又可笑又滑稽。以前你那些小动作,我是懒得跟你计较,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顾宁呼吸一窒,其实从孟长溪出现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了,但是他不愿意承认,他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现在被揭穿,他再也无处藏身,以这样的姿态,赤果果的接受着孟长溪的惩罚,他感到羞愤,但是更多的却是恐惧!

    孟长溪不会放过他的。

    第81章 【报复

    顾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孟长溪好像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对着顾宁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顾宁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孟长溪手里的东西,不会的,一定不是他想的那样,孟长溪怎么可能知道呢?!他做的很隐蔽,连牛奶瓶最后都偷偷处理掉了。

    “那么惊讶干什么,你应该认识吧,无色无味,服用以后,只要运动一会,身体就会出现反应。”孟长溪笑的极其开心,“很有趣的反应哦,你会感到头晕目眩,好像喝醉了酒一样,然后身体开始发热,变得非常敏感,只要别人一碰你,你就会受不了,渴望有人摸你,疼爱你,进入你的身体,狠狠地蹂啊躏你!”

    顾宁冷汗直冒,眼睛盯着孟长溪手里的东西,防备的抿紧了嘴。

    “别怕,哥哥多喜欢你,好东西当然要让弟弟也尝一尝。”他将手里的粉末倒进了杯子里,拿来牛奶冲开,慢慢的充分搅合,欣赏着顾宁的脸色,笑的恶劣又张扬,他是一个复仇的恶魔,像猫一样残忍,不玩死猎物不开心。

    孟长溪给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立即会意的上前掰开顾宁的嘴,顾宁拼了命挣扎,手脚都勒出了红痕,也没能阻止孟长溪,孟长溪一口一口的喂顾宁喝,这样慢慢的磨,更让顾宁觉得受不了,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凌迟一样,偏偏孟长溪还玩得很开心。

    “咳咳咳,呕——”

    “你吐吧,吐了再喝回去也是一样的。”

    顾宁就不敢吐了,生生把到了嗓子眼的牛奶又咽了回去,哽咽道:“哥,你饶了我吧,我错了——”

    “每次都是这一句,我错了,你道歉,我就要原谅你吗?你怎么跟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幼稚,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不知道收敛,你叫我一声哥,那我就得负责,哥哥管教弟弟,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个粉末我稍微做了点改良,你不会头晕,会很痒,身体的敏感度也会加倍,而且,发作时间缩短了一倍,现在有没有感觉身体发热,想要脱衣服?”

    顾宁确实感觉身体热了起来,指尖发麻,呼吸也开始不稳,他害怕,尤其被两个大汉盯着,那猥啊亵的目光在他身上到处乱扫,让他恶心的快吐了,“哥,求求你别这样,你现在不是没事吗,原谅我一次,就一次!”

    “我如果出事了呢?”孟长溪目光阴鸷,他的身体因为有了这种特殊的能力才躲过了一劫,假设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就算他能忍住,谁能保证贺卓扬能忍住不动他。他的侥幸并不能成为顾宁乞求原谅的借口,这样反而更可恶,这又不是游戏,这是残酷的现实!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就算我离开顾家了,也不肯放过我,今天,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解开我的疑惑。”

    “呵呵呵。”身上逐渐加剧的热度和麻痒,让顾宁非常难受,他索性豁出去了,“我恨你,从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恨不得你死,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你们,我们全家一定生活得很幸福,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妄想,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我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站在父亲身边。”

    “现在我就像实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梦,所以我很珍惜,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而你是我最大的威胁,就算你离开顾家了,我也恨你,我才是顾家的正统血脉,你算是什么东西,父亲居然总是对你念念不忘!”

    孟长溪无情的嗤笑,“你果然好幼稚,正统?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正统呢?”

    顾宁一下子愣住了,“你明明是孟思源代孕的。”但是细看的话,孟长溪有些地方和顾格非真的很像,尤其是双唇,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要不怎么说你幼稚呢,而且,顾格非念念不忘的也不是我,是我爸爸,他是个很无情的人,你永远别妄想得到他的独宠了,傻瓜。”

    “嗯……”顾宁被他一摸,忍不住呻吟出声,好痒,好热,果然像孟长溪说的一样,很快便发作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你自己做的孽,就要好好承担后果。”孟长溪招招手,一直在旁边蠢蠢欲动的两个大汉围了上来,急切地摸上了顾宁的身体,顾宁此时敏感极了,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挑啊逗,嘶哑出声,“滚开,别碰我!”

    “嫌少吗?”

    顾宁绝望了,孟长溪又叫来了五个人,全部都是身形强壮的肌肉男,赤果着上身,饥啊渴的目光舔舐着他的全身。

    “慢慢享受,七个人一定能满足你,你好好配合,拍出来的片子才能好看,以后我们还可以留着慢慢欣赏。”

    “啊——滚!哥,哥,哥你让他们住手,我求你了!”

    孟长溪完全不理他的求饶,七个大汉也不停手,有人拿出一把小刀,从裤腿开始,慢慢的划开裤管,冰凉的刀尖贴着肉滑动的感觉太可怕了,顾宁尖叫出声,火热的皮肤却泛起一阵颤栗的酥麻感。

    这种怪异的感觉折磨的顾宁不住尖叫,很快,裤子被扒下,露出了黑色的内啊裤,而顾宁的全身,此时也只剩下这一块布料了。

    少年的身体,柔韧而纤长,处处精致,无不完美,尤其是紧致的腰跨线条,是全身最美好的部位,顾宁长得好,脱光了更美。因为药力的关系,而泛起红晕的皮肤,让这些壮男爱不释手,每摸一下,顾宁都要颤栗一下,柔弱难耐的样子勾起了这些人的兽欲,壮男们纷纷解开腰带,脱下裤子,露出了某不能描写部位。

    顾宁吓坏了,泪腺失控,狂飙出声,尖叫着大喊,“走开!!!别碰我,别碰我!哥哥哥哥哥,你让我去死吧,你给我个痛快吧,我不要这样,我求你,求求你!呜呜呜——”

    然而孟长溪一点反应都没有,津津有味的欣赏着眼前的好戏,壮男们粗黑的手指摸上了顾宁赤裸的身体,有人粗暴的掐着软肉,留下了点点红痕,顾宁渐渐地叫不动了,嗓子都哑了,只能绝望的流着眼泪。

    而这些人也开始不满足现状,开始又摸又舔,舌头在皮肤上舔过的感觉黏腻而恶心,像是蛇在爬行,顾宁又痒又难受,身上不停的流汗,汗味和某种腥臭味不断地钻进鼻腔,顾宁胃里抽搐,猛吐牛奶,壮男们嫌弃的避开了嘴巴,开始直接进攻下面,有人按耐不住的拉开了顾宁的双腿,扯下了黑色的内啊裤。

    顾宁绝望的闭上眼,他真的错了吗?他后悔极了,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孟长溪当时也是这种感觉吗?如同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哥,我错了。”顾宁闭上眼睛之前喃喃了一句,接着便陷入了昏睡。

    “妈的,怎么昏过去了,这么不经玩!”

    “孟少,你看这……”

    孟长溪站了起来,看着顾宁满脸泪水,睡着的样子倒是顺眼多了,他翻了个白眼,“行了,没你们什么事了,下去拿钱吧。”

    壮男们惋惜的看了顾宁一眼,演得太逼真了,他们都上来感觉了,但是也不敢在孟长溪面前再放肆,纷纷提上裤子,赶紧拿钱走人。

    顾宁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家了,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他猛地坐了起来,后面也不痛,身上也没有什么感觉,孟长溪居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就这么放过他了吗?他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一关上门便无力的倒了下去,接着便抱住身体哭了起来,大哭了一场,之后发了烧,躺在床上的时候,听到了顾格非给学校打电话给他请假,语气又轻又缓。

    荣城一高门口停下了一辆不甚起眼的suv,孟长溪坐在车里,连连点头,“放心吧,我一发现贺卓扬就给你打电话,嗯,我不会跟他说话的。”

    叶景荣很严肃,“我教给你的那套防色狼的拳法会打了吗?”

    孟长溪耐心的道,“会了会了,昨天晚上我还练了一遍。”

    “记住,踢裆的时候,一定要稳准狠,想象你面前的是一个熟透了的西瓜,你一脚下去,踢得他四分五裂,爆成渣渣。”

    孟长溪想象着这招用在贺卓扬身上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颤,爆蛋什么的,这酸爽,按疼痛级别分,大概分娩排第一,它就排第二了吧,据说这是男人不能言说之痛。而且,叶景荣交给他的这招,阴狠毒辣,可以想象,疼痛也是成倍的。

    孟长溪点头,“绝对记住了,你放心吧,在学校里没什么事,贺卓扬哪来那么大胆子,他也没这个脸了暂时。”

    叶景荣突然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我跟老妈子似的,你爸爸都没有我这么爱唠叨?”

    孟长溪学会了适当安抚男人的脾气,“有这么爱唠叨的媳妇也是一种幸福。”

    孟长溪下了车,叶景荣突然勾住他的脖子,猛地亲了上去,这一吻时间不短,路过的很多学生都看见了,叶景荣亲完了,满足的关上车门,扬长而去,随时随地宣示所有权这种好习惯,一定要坚持!

    孟长溪进了教室,脸上还有些发红,没想到叶景荣会突如其来这么做,他反应那么僵硬,一定被看了笑话吧。

    高三一班,文派的聚集地,他此时坐在这里,再也没人敢不发他卷子了,也没有那些惹人烦的小动作,大家互不搭理,还算和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他们不敢再欺负孟长溪了,并不代表认可孟长溪,壕派的公子哥,来他们这里,根本就是拖后腿好吗!但是没人敢这么说,他们在等着孟长溪自己出丑,马上就要公布成绩了,壕派的垃圾还是滚到后边自生自灭吧。

    但是谁也没想到,当老师公布成绩的时候,这个所谓的‘垃圾’居然居然名列前茅,打败了全班第一的秦逸,考了第一!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开挂了好嘛!要知道他们可是重点班,荣城是重点高中,他们就是重点中的重点,能做这个班的第一,想也知道该有多叼,这本应是他们文派的荣誉,一直是,但是今天却被一个满身铜臭的家伙抢走了,简直没天理了!

    大家都怀疑孟长溪作弊了,这时,秦逸站出来道:“我就坐在孟长溪后面,我可以保证,他没有作弊。”

    孟长溪不在乎的嗤笑了一声,一群没用的家伙,自己考得不好就怀疑别人作弊,真是难堪的嘴脸,不过他也不会领秦逸的情,这家伙也没按什么好心,总之一班这个地方可没有好人,本来就没作弊,还用什么证明,可笑。

    “说我作弊那就拿出证据来,提起这个,我倒是看见考试的时候,有几个人在传字条,你们是在玩什么我不知道的游戏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脸色都很不好,孟长溪提起书包,坐在了最前排第一个座位,没必要跟这些人废话,“那么,没人能证明我作弊,我就坐在这里了。”

    大家都很不甘心,但是也只能认命,连秦逸都帮着孟长溪说话,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他们也不好跟秦逸作对,各自收拾了东西坐好,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就不信孟长溪一直第一。这些人脸色都很难看,在学习方面,他们一直颇为自豪,在荣城一高没人比得过他们,可现在孟长溪狠狠地给了他们一巴掌,这一口血真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好样的!”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听说了这件事,都纷纷鼓掌,陈晓北乐得不行,好像考了第一名的人是他一样,“今后文派那些孙子还有什么脸待在学校里,要是我早就无地自容,找根面条上吊的了,哈哈哈解气!”

    “不过高三一班可都不是省油的灯,长溪你一定要小心点。”沈菡考虑得多,文派那些人整起人来也是毫不客气,甚至比他们还恶劣,暗中搞小动作简直就是他们的天赋。

    “放心吧。”孟长溪笑了笑,再搞小动作就不是停电那么简单了。

    “对了,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秦逸的?”孟长溪随口问道。

    “秦逸?”陈晓北回想着,“是学生会长秦逸吗?”

    孟长溪点点头。

    “是他啊,我知道的不多,不过文派上层你也知道,家里肯定都不简单,听说秦逸一进学校就是学生会长,他的父亲是我们荣城的这个。”陈晓北翘起大拇指,“你跟他还是不要走的太近,秦家关系不简单,而且非常神秘,绝对不是好惹的人物。”

    孟长溪笑了笑,他也没打算跟秦逸套近乎,只是因为秦逸的示好有些困惑,所以才随口问了这么一句,以后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不管秦逸有什么目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打扰谁。

    “哦对了,秦家和贺家交情不错,就是金京的贺家,之前想和叶家联姻的那个。”

    贺卓扬这两天也非常不痛快,整天闷在家里,哪都不去,他总是会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他喜欢孟长溪吗?喜欢,可也没想过对孟长溪来硬的,他从来没有对谁用过强,简直丢脸丢到家了,本来孟长溪对他印象就不怎么好,这下彻底变成负数了。

    都怪顾宁出的馊主意,通知他去英雄救美,结果搞出这种事,关键是亲还没亲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冤死了。

    吃力不讨好,好歹他也是金京贺少,居然被一个小男孩耍的团团转,还被秦逸看见了,今后要怎么在圈子里混啊,如果豆腐能撞死人就好了。

    “少爷,老爷让您去书房。”

    贺卓扬硬着头皮敲响了书房的门,贺君明正在奋笔疾书,将一叠文件扔给了他,“你自己看看。”

    贺卓扬随意看了两眼,接着慢慢的瞪大了眼睛,大致浏览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两天的交易数额下降的这么快?我们不是有固定的老客户吗?”

    “你问这么多,我该回答哪一个好呢?”贺君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你自己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贺卓扬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我姐姐负责的吗?”

    贺君明叹口气,“你姐姐也很忙,你啊,也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推给她。”他用食指点点桌面,“我们有一匹固定的老客户,像这样的事几乎不可能发生,好几份大单子接连被抢走,怎么会这么巧合呢,肯定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们。”

    贺卓扬拧着眉,“是谁?”

    “你想不到吗?”贺君明看着他,“谁敢抢我们贺家的生意,还这么明目张胆,看他的手段,很明显是在打击报复,卓扬,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贺卓扬猛地愣住了,细细回想,他这段时间已经安分了不少,很少和那群狐朋狗友一起玩,为了追孟长溪,他都开始洁身自好了,能得罪什么人呢?说起来,近期,他也就和孟长溪走得比较近,想到这里,他突然变了脸色,不会吧,难道孟长溪因为那件事在报复他吗?这怎么可能呢?!先不说孟长溪会不会这么做,以孟家的能力也做不到这一点。

    他刚刚看了,这些单子都是上亿的,还是贺家对外保密的老客户,有这种能力和手段的,整个金京也找不出几个人,何况是荣城呢!但是有理由报复他的也就只有孟长溪了。

    !贺卓扬心中一惊,他知道可能是谁了,叶景荣!除了叶景荣也不会有别人了,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叶景荣在给孟长溪出气,在报复他,首先就从贺家开刀。贺卓扬暗骂了一声,姓叶的真他妈的狠,一上来就抢了贺家几张大单子,真是想把他逼上绝路啊!

    他不知道叶景荣身家到底多少,但是看他为了一家会所投入的资金规模,就知道这人绝对不简单,真是见了鬼了,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他相信,为了孟长溪,叶景荣绝对肯下血本跟他斗个天翻地覆,贺家不是不敢迎战,但是因为他的原因而致使公司受损,这绝对不可以,“爸,这件事我来解决,你放心吧,我绝对给你一个交代。”

    贺君明摆摆手,低下头继续批改文件,等贺卓扬走后,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郊外的马场,阳光明媚,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大清早的就迎来了两位贵客,为了庆祝孟长溪考了第一名,叶景荣决定带他来放松放松,这里不是他的产业,是他一位喜欢赛马的朋友投资成立的。

    男人天生对这种高大的生物感兴趣,有征服欲,叶景荣在这里有自己固定的坐骑,是一匹高贵的纯种马,长得非常漂亮,叶景荣打算也给他挑一匹纯种马,但是孟长溪拒绝了,他要自己挑选。

    “你可不要后悔,那匹纯种马可是场主的宝贝,他肯让给你,你还不领情。”

    孟长溪浑不在意,“我不喜欢被人骑过的。”

    叶景荣突然笑了起来,别有意味的哦了一声,“嗯,不过这里你恐怕找不到没被‘骑’过的。”

    宽广的草原无边无际,叶景荣骑着马飞奔而过,矫健的身姿像是预备起飞的雄鹰,孟长溪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俄而,突然被一匹游荡过来的红色高头大马吸引去了目光,他不再去注意叶景荣,跟着那匹红马跑来跑去,叶景荣叹气,亏他还想好好表演一番,没想到看客已经对他失去兴趣了。

    “叶景荣!”

    身后有人在喊他,叶景荣转身,便看到贺卓扬也骑着一匹马走了过来,情敌想见分外眼红,因为贺卓扬做的事,叶景荣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两人坐在马上,暗中对峙,贺卓扬先开了口,“好巧啊,带着长溪来玩?”

    “贺少也很闲嘛。”

    贺卓扬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绝对是故意的,他哪里闲了,都快忙死了好吗?!“叶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这趟是特意来找你谈谈的。”

    叶景荣看了一眼已经跟着红马跑远了的孟长溪,回过头来,冷了目光,“你想谈什么?”

    “我想你是误会了,首先,我想向你解释一下,那天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是顾宁告诉我孟长溪出事了,但我本来是想去救人的,没想别的,谁知道最后出了点岔子,但是我也没得逞不是吗?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

    叶景荣脸色一沉,“你说没得逞是怎么回事?”

    贺卓扬一愣,突然紧紧的闭上了嘴,妈的,难道孟长溪没把差点被强吻的事情告诉叶景荣吗?卧槽,那他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叶景荣的脸上已经出现杀气了,贺卓扬欲哭无泪,他该怎么解释好啊!

    “嗯,其实也没什么,我不是想把孟长溪带走吗,他反抗来着,结果我就没得逞。”

    “真的吗?但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不是这样的,贺卓扬,如果你隐瞒了我什么,以后我从孟长溪嘴里听说了,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后果你要自己负责。”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贺卓扬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道:“我,我想亲他来着——”

    “咴——”马匹不安的走动着,表明了马背上的男人非常生气,而事实也正如此,此时的叶景荣,脸上已经黑的快下雨了。

    第82章 【悔过

    两个人的谈判以失败告终,贺卓扬本来是带着和解的心情过来的,没想到却以这种方式收尾,心情万分复杂,他期待着和叶景荣的对决,这是属于情敌之间的较量,是力量的角逐,但另一方面,也有点担忧,对手可不容许他有一点掉以轻心,叶景荣的深不可测他可是亲眼见过。

    他以前也跟别人争过女人,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认真,他在这为了孟长溪拼死拼活,也不知道臭小子领不领情,不过,一想到孟长溪那张脸,他又兴奋起来,越是难追反而越能挑起他的兴趣,为了能让孟长溪多看一眼,他也是拼了。

    贺卓扬走后,孟长溪才回来,手里牵着一匹红色高头大马,马看起来并不乐意让他牵着,但是却没有太反抗,只是不停的晃动着头部,想甩掉缰绳,孟长溪似乎很中意它,兴奋地将它牵到了叶景荣面前。

    “你干什么?”

    “我挑好了,就这匹吧。”孟长溪笑得很开心,好像找到了专属的宝贝。

    叶景荣有些无奈,“我觉得你并不适合它,它太高,而且,还是一匹没有驯服的野马,连场主都拿它没办法,把它独自圈在别处养,你还想骑它?”

    孟长溪很有自信,“只是没有找对主人而已,我就喜欢这种野马,充满了蓬勃的活力,你看它的毛,是血一样的红色,闪闪发亮,我几乎能感受到它强劲的生命力。”

    叶景荣也被他闪闪发亮的眼神说服了,“那好吧,既然你喜欢,我们把它买下来,寄养在这里,有空的时候你就可以来这里看它了。”

    这次出来玩收获了一匹坐骑,孟长溪看起来很高兴,晚上也尽职尽责的做好了‘手头’工作。孟长溪十七岁,正值男孩子精力旺盛的时候,给叶景荣做一遍,自己也很难耐,男人尺啊寸非常,一遍他就手酸,没有了自己动手的力气,这时候就轮到叶景荣占便宜了。

    少年精致的腰臀曲线,难耐的呻吟,一激动就泛红的皮肤,都刺激着叶景荣的感官,动情处,叶景荣经常用嘴伺候少年,结果此消彼长,洗澡的时候,孟长溪就惨了,他不忍心让叶景荣冲凉水,就只能亲自上阵了,手用不动,那就嘴吧,要知道男人第二次可是很持久的啊!

    顾宁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谁也不见,他真的被吓坏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常常被吓醒。他经常梦到孟长溪狰狞的扒光了他的衣服,疯狂的甩着皮鞭,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遭受凌啊辱,但是每次到了最后关头,他就醒了。

    孟长溪没有做到最后,是不敢还是只是想吓唬吓唬他?顾宁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在他昏过去后停了手,还给他穿好衣服,将他送了回来。顾宁几乎已经预见自己凄惨的下场了,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做梦似的。

    他该庆幸吗?感谢孟长溪的手下留情?不,他依旧恨他,更恨了,玩弄人心的恶魔!

    总之,他永远不会原谅这个哥哥,也不会感激他,恨也是一种浓烈的感情,是他成长的催化剂,是他不断前进的动力,以打败孟长溪为目的,他需要这恨!

    手机响了起来,顾宁看了一眼,厌恶的蹙起眉头,没有接,电话挂断以后,不久又打了过来,反反复复响了十几遍,顾宁不耐烦的接通,他倒想听听邱云翰想说什么。

    “宁宁?是你吗?”

    顾宁嗓子还有点哑,“是我。”

    邱云翰口气有些担心,“你怎么了?为什么没来上学?我这两天有事没去学校,今天才听说你请假了。”

    顾宁很长时间没有开口,“你不知道我怎么了吗?那天在咖啡馆外面看见的难道不是你吗?”

    “那天你去了咖啡馆吗?可是我没有看见你啊,我等了很久,你都没有来,我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邱云翰的声音找不到一点破绽,他的担心和不解都不像是假的,但是顾宁却无法相信他,明明就在眼前,邱云翰又不是近视眼,瞎了不成!

    “没看见?你真的没看见吗?说这种谎话,以为我会相信?!”

    邱云翰无奈,“我干嘛要骗你,我是真的没看见,宁宁,你到底怎么了?”

    顾宁冷笑了一声,“问我怎么了,呵,你应该很清楚吧,我被绑架了!就在你面前!”

    “!”邱云翰惊愣猛地吸了口气,“是真的吗?谁干的?!”

    “谁干的重要吗?反正已经发生了,我永远都忘不了,在我最危急的时候,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我不需要这样的男朋友,我们分手吧。”

    “不,宁宁你听我说,我真的没看见,我怎么可能扔下你一个人跑了,你一定是误会了——”

    邱云翰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眉头紧拧,这下子有点棘手了,顾宁看来气的不轻。那天,他确实看见顾宁被人强行带走了,他不是不想救,是根本有心无力。绑匪大庭广众就敢绑人,肯定大有来头,他冲上去也无济于事不是吗。

    目前他还不想和顾宁分手,顾家虽然现状有些不好,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像孟家一样翻身,在没有找到合适的目标前,这块好不容易到嘴的肉他是不会放弃的。

    顾格非推门进来,顾宁立马收起了脸上的怒气,看见顾格非手里的药,赶紧坐了起来,有些受宠若惊的瞪着眼,他以前生病,从来没有得到顾格非这么细心的照顾,不仅端水拿药,发烧那天,还照顾了他一整晚,说实话,他都要怀疑,顾格非是别人假扮的。

    “好点了没有?”

    顾宁点头,“好多了。”他们父子这样的对话真不多,平时他都父亲父亲的叫,顾格非也很少有温情的时候,搞得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场面了,很尴尬。

    顾格非叹气,“以后不要再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了,以后按时回家,不准再玩到那么晚了。”顾宁编了个借口,没有告诉自己被孟长溪绑架的事情。

    “我知道了。”顾宁心里有点暖,即使是训斥的话,听着也很开心,他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幸福。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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