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娱乐圈]贵圈混进了不明生物 作者:花左
正文 第24节
[娱乐圈]贵圈混进了不明生物 作者:花左
第24节
回去的路上姜越躺在副驾驶上闭着眼睛,仿佛在摸索着一会儿该怎么说。毕竟,外面的事都解决了,然而回过身来,姜越所要面对的是庞大而可惧的姜氏。
于修默默地将手搭在姜越的手上,姜越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儿,慢慢露出笑容。
今天是周末,恰好该到场的都到场了。大厅里姜昴里泽在小声的交谈,白丹含手里拿着个平板,与朱利安挤在一起正盯着屏幕看。
见姜越和于修进来,里泽先站了起来,走到姜越身边低声说道:“越哥,清姨他们都在书房。麟叔也在。”刻意提醒道。
姜越微微皱眉,他既然敢开发布会,自然就不怕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只是有些不满将头脑不清醒的老父亲也先牵扯其中。
他回过头看于修,“你先在这里等我。”
于修点点头。姜越转身上楼后,他就自然的在沙发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两手交叠放在肚子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麻木地扫了一眼对他投以各种视线的其他人。两秒后,姜昴和里泽继续交谈,朱利安和白丹含也继续看今日发布会上的内容。一边看还一边笑:“啊,小越怎么会有这种表情的啊。”
“腻死了腻死了。”朱利安嫌弃道。
姜越已经来到了书房门前,心里隐约蹿起一股怒气。将父亲也请进去,不就是想强行给他施压么。他最讨厌被胁迫,这一次既然已经做到这种地步,无论说什么也不会妥协。
敲了一下门,里面响起姜朝凤的声音:“进来。”
姜越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推门进去:“父亲,母亲,叔叔。”
书桌前轮椅上的老人抬起头来,看见姜越,慈爱地笑了起来。程若清正在给老人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闻言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姜越。
姜越一瞬间也摆出一副冷冷地样子。
姜朝凤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了看姜越,道:“小越,坐下说罢。”
姜越关了门,坐在姜朝凤对面的沙发上。看这阵势,还真有点儿□□会的感觉。姜越心里地逆反情绪更加汹涌,脸上的神色自然是好不到哪儿去。
姜朝凤看在眼里,安抚般地看了一眼程若清。
“小越啊。”姜朝凤眉间微簇,态度尽可能的温和:“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们说说吗?”
姜越顿了顿,挺直了腰杆,坚定道:“我,跟于修,是恋人关系。”
程若清眸光一闪,眼里尽是失望。姜越仰着下巴,垂着眼睛,一副你们能耐我何的死样。
姜朝凤点点头,“嗯,就是那位于先生吗?看起来挺不错的。”
姜越明显一愣,但随即又恢复淡定,“谢谢叔叔。”
“看来,小越是喜欢男人?”姜朝凤问道。
这姜朝凤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实际上是个老狐狸。姜越总有一种会被下套的感觉,是以非常警惕。
“我就是喜欢他。”姜越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他。”
“哦。”姜朝凤点点头,又问:“那你是很讨厌女人吗?”
姜越微微皱眉,“并没有。”
“那就是说你还是喜欢女人的?”
“这有什么关系吗?”姜越反问道。他可没那么傻,这种问着问着的节奏最容易被套进去了。
姜朝凤一笑,“其实你可以跟他在一起,我们都不会反对的,甚至还特别欢迎。”
姜越一脸大写的你逗我,一言不发的看着姜朝凤装逼。
这小子把警惕都写脸上了,一点隐藏都不会。姜朝凤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展颜道:“阿昴说于修救过他一命。阿昴从小自负,几乎没几个人能降得住他。于修既然能让他真心称赞,定有过人之处。我也看过你们的直播游戏,他的身手确实骇人,却也是真心待你。这样的人能为你所用,我们自然是欢迎的。”
姜越:“三叔何不一次把话说完呢。”
姜朝凤点点头,道:“当然。我们仍然希望你能够娶妻生子。”
姜越:“这不可能。”
姜朝凤:“为何不可能?又不是不让你们在一起,这两者并不冲突。”
姜越:“我做不出来这么恶心的事。”
姜朝凤笑:“这怎么是恶心呢?繁衍子孙,天经地义。”
姜越顿了顿,“我不孕不育,性无能。”
姜朝凤:“……”
程若清:“……”
正在翻小人书的老人,“……”
楼下大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走神的于修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惹的其他人怪异的看着他。
于修一秒恢复麻木表情。
☆、第96章 蛰伏(一)
书房内静默了一会儿,姜朝凤语重心长地重新开了口:“小越啊,你都快三十了,可不能这么任性了。”
姜越:“我说的是真的。”
姜朝凤笑着看着他,“你觉得这种小孩子的话站得住脚吗?你们今年的体检报告还放在我办公室,那上面的数据显示你这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姜越沉默了两秒,“以前不是,以后可以是。”
“你就是铁了心要对着干是不是!”一直没说话的程若清忽然高声道。
“没有。”姜越一本正经道:“但这是我自己的事,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听你们的。”
程若清怒极反笑:“从小到大你哪件事是听过我们的?”
姜越被噎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就在姜朝凤和程若清都以为他至少还有救的时候,姜越深吸了一口气,鱼雷似的说出一句比一句惊人的话来:“我会结婚的,但是我只会和于修结婚。继承人什么的以后也不要再提了,我明天就去申请撤销我在姜氏旗下的一切资产。如果你们不喜欢,大不了我以后不再姓姜……”
“胡闹!”姜朝凤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搁在茶几上,满面怒容,“简直胡闹!万事都可商量,决不可提背弃祖宗之言!这是家法!”
程若清已经气的不愿意说话了,她挥挥手,乏累道:“这儿子我没法要了,你们谁要谁管去。”
姜越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姜朝凤:“坐下!”
姜越又坐下去。
屋子里气的差不多了,姜朝凤看着姜越,问:“小越,你知道错了吗?”
姜越梗着脖子正要说我不知道,忽然对面的姜朝凤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这老狐狸,又使什么鬼把戏?姜越没头没脑的,顿了一会儿,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姜朝凤:“错哪儿了?”
姜越:“万事都可商量,决不可提背弃祖宗之言。”
姜朝凤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程若清也没那么气了,把书桌上的小人书翻了一页,看着姜越道:“承诺不能轻易许下,这是你父亲的话,我希望你还记得。”
姜越:“我当然记得。”
姜朝凤深沉的想了一会儿,“这样吧。咱们各自退一步。你想跟谁在一起、想做什么,都可以。至于结婚,暂时先缓一缓。毕竟你刚刚开始接触家族事业,不适宜分心。你性子还不够稳,从你刚刚乱说话就是一个证明。从现在开始,你要认真学习、认真融入家族,做出点儿样子来给大家看看。”
“年轻人有时候容易一时冲动,等过几年真正成熟了又常常会后悔。你说得对,你自己的事我们大人的确不该过多插嘴。但是我们也有义务提醒你为你的将来考虑,毕竟你们才交往一年,对方还是一个男人,这个时候说结婚,难免让我们担忧,怕你将来后悔。这才是阻止你的真正原因。等你什么时候成熟了,能够担得起重任了,那个时候,你想不想结婚,跟谁结婚,想不想要后继有人——统统都有你自己决定,我们再不多说一个字。大家都是年轻人,我想于修他不至于急在这一时,在乎那点儿虚名。”
“小越,你觉得三叔说的对吗?”
姜越愣了好几秒。这姜三就是那种噼里啪啦把人嘴炮一顿末了还一脸真诚的问人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嗯,对。”姜越点头。
姜朝凤:“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如何?”
姜越大概只记得姜朝凤说的以后都他自己说了算,但是他又看向程若清。
“大嫂,你觉得呢?”姜朝凤转过头问一旁的程若清。
程若清拧着眉,半晌,点头。
“小越?”
姜越慢慢的点头,“好。”
“这不就解决了么。”姜朝凤笑起来,“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拿小孩子话气人。好了,你出去吧。”
姜越出去后,姜朝凤将已经冷掉的茶倒掉,重新注入新茶。程若清暗暗地观察着这个男人,心里也实在不相信姜朝凤就这么任由姜越胡闹。
“大嫂。”姜朝凤忽然出声道,他面色和善,热茶蒸汽熏的他神情越发高深莫测:“你对待小越,一直以来都太严格了。”
程若清微微皱眉:“是么?”
姜朝凤:“你竟是不了解你自己的儿子,想来你这个母亲,职责有失。小越的逆骨非常严重,有一半是天生的,而另外一半则是被你错误的方式逼迫出来的。当年去兵团也好,不肯老实继承家族事业也好,都是为了跟长辈作对。这一次他为什么非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以为他真的是痴情?不过是所有人都反对——你反对,我反对,他的米分丝也要反对,全世界的人都要反对。姜越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越是胁迫他,他越是要反抗——你们这么多人都要反对我是不是?好,那我偏要跟于修在一起,看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程若清:“那难道就任由他想做什么做什么?那过一段时间他要真娶了于修回来,到时候我自不会说什么,只要你们这些长辈面子上过得去。”
“他要娶就让他娶,等他有足够的力量,天塌下来,他也顶得住。老人们要看的只是姜越未来有朝一日名正言顺的成为姜氏家主,他们不会在乎姜越的老婆是男是女。况且。”姜朝凤一笑,抿了一口茶:“难道你真的以为姜越是个情种?”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又何必做这个恶人,那就任由他去吧。”程若清叹气说道。
所有的风波暂时告一段落,至少现在姜越和于修可以毫无顾忌的出双入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一眨眼已进入了冬天。这个冬天似乎格外的冷,寒潮迅猛强烈的席卷了整个国度。
《如影随形》完美杀青,于修参加完剧组的聚会从酒店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天空中飘洒着细碎的雪末,地上已经稍微积累起了薄薄一层雪。于修走到路灯下,抬手拂去车顶上的薄雪,捻了一撮在手心里。
冬天这个时候街上人已经非常稀少,安静的街道上于修的耳朵却捕捉到了清晰的脚步声。来人似乎穿着有着厚厚橡胶底的靴子,踩在雪上,发出沉闷、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于修拿出背包里的车钥匙,按了一下,跑车的前车灯亮了起来,照亮漆黑夜色中的漫天雪花。
比之先前,雪似乎下的更大了。
于修的手搭在车门把手上,正要拉开,这时无声无息的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手,按在车门上。
于修微微侧眼,睨过去。
来人一身白色的长款大衣在这雪夜里十分应景,路边偶尔有车辆驶过,灯光照射在这人身上,很是刺眼。
“请问,能搭个顺风车吗?”明冥笑着问。
于修的眼睛落在明冥身后一百米远处,转角街道的位置上停了一辆灰色面包车,里面的光线黑洞洞的,三两点微弱的红光在闪动。
于修打开车门,坐进去。
“谢谢。”明冥转了个身,几个迈步,坐到副驾驶位置上。
挡风玻璃上的雪米分扑索索的掉下去,车子慢慢地驶入高速道路。
明冥摸出一支烟,刚拿出打火机要点,忽而又停住。“可以抽烟吗?”
“随便。”于修淡漠地扫了一眼后视镜,一辆黑色小轿车跟在后面,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车子里面的人同样看不清脸。
明冥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开始吞云吐雾。冷峻的面容在白色烟雾和昏暗光线下多出几分文雅柔和,唯有那双在黑夜里也依然雪亮的眸子里掠过几丝锋锐精芒。
到一个红灯口,于修停下来。那辆小轿车掉了一个头转走了,代替它的,是另外一辆出租车。
“你当初是怎么对付这些老鼠的?”明冥忽然出声,皱着眉,“真挺烦。”
于修:“难道那些老鼠不是你丢来的么?”
明冥笑了一下,转而另一个话题,“怎么样,要不要帮忙?”
于修微微皱眉,踩下油门,冷冷地道:“不需要。”
明冥说的帮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跟祖师神剑有关。
“也是。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出姜家,再过几天姜氏就要正式选出新一届的家主,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你一定要跟着姜越过去。”明冥按下车窗,将烟头抛出去。“姜氏祖宅外围布防严密,不过宅子里面几乎没有任何安防措施。现在的问题就是姜氏祖宅禁止外姓人进入,你到时候准备怎么进去?”
于修不说话。
明冥:“如果你打算硬闯,一个人只怕不够。我们最好制定一个严密的计划。”
白色的跑车稳稳地停在路边上,“如果有需要我会通知你。”于修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在那之前,离姜家的人远点。”
像是听了极为好笑的事情,明冥笑起来,指了指后面:“这话你不该警告我,是他们自己要跟上来的。”
于修微微皱眉:“跟踪你的是姜家的人?姜昴?”
明冥一挑眉,不欲再说:“既然这样,那——再见。”下车离开。
从后视镜是于修清楚的看见,明冥快速的消失在街道上后,一辆白色小轿车谨慎的跟了上去。而那辆车,方才是跟着于修的车下了高速的。黑夜中于修眯起了眼睛,看来,姜昴终于开始怀疑他了。
“你们看清楚了,明冥真的上了于修的车?”冰冷安静的军区办公室里,姜昴的眼睛盯着桌前的两个属下。
“少爷,的确是于修。明冥一向行踪诡秘,这一次我们好不容易发现他的痕迹,他先是在东大街那边的茶楼里跟一个金发外国人喝了一下午的茶,晚上出来后就一路走到西街,然后在xx酒店门前上了于修,只是……”他有些支支吾吾。
“只是当时我们的跟拍摄像机突然死机,所有通讯设备也全部关机……”旁边的人补充道,神情十分凝固:“连行车记录仪上面都是一片空白。”
“这个明冥,太邪乎了。”
“或许,邪的不是明冥?”另一个道:“我们前面也有拍摄到明冥,只是在他上了于修的车后,所有的设备都无法使用了。”
“这两人都邪乎。”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会儿,姜昴盯着电脑屏幕上调出的跟踪资料,沉声道:“继续盯。”
两人出去后,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助理琢磨着出了声。
“队长,齐队他们特案组专门研究这种邪乎的案子,他们有特别的设备,而且齐队二十年前就开始跟冥火集团,或许您应该跟他探探风。”
姜昴紧紧皱着眉毛,“不。于修是姜家的人,外人不能插手。”
助理点点头,“哦队长,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个匿名账户的资料,我昨天晚上给恢复出来了。账户名叫赵慧慧,详细资料晚上我传给你。”
☆、第97章 蛰伏(二)
一月,临近过年,大雪降临整个人间。
蜀地多年已未见雪,于修睁开双眼看到窗外满天雪花时,有一瞬间的恍惚。清晨雾气朦胧,冰凌花在窗户上一朵朵的绽开,万物在冰雪里悄然复生,生命破土而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于修的神识里疯嚷不休。身旁熟睡的姜越翻了个身,长手长脚搭过来,下巴压在于修脑袋上,用力地蹭了蹭,喉咙里发出舒服地一声低吟。
悄然地从姜越怀里退了出来,于修下了床,赤白着一双脚踩在柔软厚实地地毯上,拉开窗户,迎进满室风雪。湿冷的温度瞬间袭进屋子里,吹散满室旖旎地温度,缭绕着,盘旋着,袭人肺腑。
床上的人打了个喷嚏,睡眼惺忪地醒转过来。电话铃适时响起,等了半天也不见断,雪白的被褥间懒洋洋地伸出一只健硕结实地手臂,将床头柜上的座机拿了起来。
“说。”声音的主人满含愠怒,仿佛下一刻就要挂断电话。
“哥~~~外面好大的雪啊!”一道轻快明亮的嗓音透过电话线钻入人的耳朵,让人生不起气来。姜越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像是在哄小孩子。
“哥!”电话那头的人却不依不挠起来,“你该不会还在睡觉吧?”
“嗯……没有。”姜越咕哝着,翻了个身,正想继续睡,却视线朦胧间看到一道修长肉色地身影斜斜地倚靠在窗前——细韧的腰肢,丰满的雪臀,笔直的双腿,以及,疯狂起来会剧烈起伏的胯腹;寒烟在那人周围四溢,盘旋,氤氲,缭绕,如妖似魅。
果然是妖精吧。慢慢苏醒的姜越在心里说道。
“……你答应了要给我当模特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快点起床啦!!”朱利安吼道:“给你半个小时,马上下楼来,不然我就上去敲门了!”
吼完就挂了电话,姜越无奈地眨了眨眼,手机从手中滑落出去。
“于修,冷。”姜越在床上喊,“把窗户关上。”
喊了两声,于修依然站在大开的窗前,姿态优雅,一丝不挂。磨蹭了一分钟,姜越从床上爬起来,披着一床毛茸茸地毯子跑到过去,“你在看什么啊?一大早地站这儿发什么骚,衣服也不穿。”
他站在于修身后探出头去,同时展开双臂,将作死地于修揽进怀里用毛毯裹住。窗外就是一片大雪纷纷,银装素裹。
“嘶,好冷。”姜越哆嗦道,低头在于修脖子弯里蹭:“你不怕冷?嗯?”上下其手。
于修不回话,姜越就一口咬在他脖子上,还伸出舌头舔,直逗地于修扬起脖子来喘气,他才在他耳边喘着气低声道:“于修,这儿好冷,咱们到床上去吧。”
瞥了一眼他浑身上下裹地密不透风的毯子,于修问:“你哪儿冷?”
姜越伸手握住身前细窄柔韧的腰身,低笑道:“小弟弟冷,你帮我暖暖。”说罢腰往前一顶,一个硬邦邦灼热的家伙戳着往柔软地臀缝间凑。
“你弟弟可不冷呢。”于修咬牙,一手反搂着姜越的脖子,一手撑在窗台上抵住身后的撞击。姜越抬起眸,刚好透过树枝看到窗户外楼底下朱利安跟里泽两人在雪地里忙着搭棚子搬器材。朱利安大声抱怨:“我哥怎么还不下来啊,待会儿雪都停了。”
“你在给他打个电话呗。”里泽将遮光板放到旁边的架子上,笑道:“估计还在温柔乡里呢。”
朱利安把摄像机架起来,摸出手机来。几乎是过了一秒,床上的手机没命地叫了起来。
“诶冷冷冷,快点儿快点儿。”一心不可二用,姜越两手握着于修的腰就没办法抓毯子,毛毯从肩膀上滑下去,两人都暴露在空气中。于修只好反手抓住即将滑落在地的毛毯,拉上来将姜越盖住。
“嗯!——”结果姜越一个猛撞,激的于修忍不住发出了声音,隐忍道:“我看你一点儿都不冷。”
姜越贴在他背后,唇舌牙齿细密地在于修后颈处不停地种草莓,两人差不多都热起来,汗津津地滑不溜丢。激热的温度混合着不时透入的寒风,别有一番滋味。
“我哥不接电话!”朱利安说道,抬起头冲着被树枝遮掩住地窗户大喊:“大骗子!!!都过去二十分钟了!!再不下来信不信我上去砸门!!”
“你弟弟叫你呢。”于修邪笑起来,手抓上旁边花纹繁复的窗帘,剧烈摇晃起来。
“别管他。”姜越忙的很,喘着粗气压着嗓子,汗液从额头滑落,顺着俊挺的鼻梁,坚毅英俊的面颊,一路下滑道性感的锁骨,饱满结实的胸肌,以及,剧烈冲动的腰身窄臀。
层层叠叠的厚重窗帘在摇晃,那树枝丫丫本来就不严密,仔细一看上面窗口前的景象是能被隐约看见的。惹得下面的人大叫:“喂!!你们在干什么啊!!”
里泽赶紧拉住要拿摄像机聚焦的朱利安,笑道:“小鹤,你是不是想挨揍。”
“这俩狗男男秀恩爱!!我要拍下来!”朱利安抱着摄像机跑到了几步,找了个更好的角度。
“他在拍我们。”于修笑道。
“让他拍。”姜越捞起于修的一条腿,就着深入地姿势把于修给转了个身,背对着窗外。这一动作太刺激,于修直接仰起头毫无顾忌地放肆叫起来,手中地毛毯也掉落。姜越狠狠地倾身压覆上去,一口咬在他颈侧,满脸情潮。一时间,赤裸纠缠着剧烈抖动的两条身影无比清晰地闯入镜头。
“卧槽!”朱利安抱着摄像头后退了几步,手按在镜头前方惊慌地跑开。
里泽:“你怎么不拍了?”
朱利安脸都红到耳朵根,大叫道:“我才没拍gv的爱好!凑表脸!”
里泽抬起头看过去,只见树枝遮掩间,落雪稀疏的帘幕下姜越警告地看了这边一眼。里泽心中一紧。紧接着一只大手扯住窗帘用力一拉,将那香艳绝色的画面关在了重重繁复的欧式宫廷窗帘之下。
等姜越和于修完事儿,洗了个澡,换上衣服下楼来吃早饭,已经又过了四十分钟。于修身上穿着的白色卫衣是姜越的,坐在餐桌前细细的咀嚼食物,姜越正大口大口地喝牛奶。里泽和朱利安早就吃完了早饭,正在外面布置场地。
正吃着早饭的时候姜越接了一个电话,“喂?阿昴?”
“越哥,你在白房子那边吗?”
“在呢,昨晚上刚回来。”姜越低头就着于修的手喝了半勺粥。
姜昴:“那我待会儿过去找你吧。有点事儿想给你说。”
姜越:“哦,好啊。今天朱利安要拍毕业作品,我们都在这边。”
姜昴:“于修也在吗?”
姜越:“他跟我一起回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姜昴:“没有。那我待会儿过去。先这样,待会儿见。”
挂了电话,见于修在看他,姜越抬头一笑:“阿昴一会儿过来。”
于修点点头,默默地将剩下的粥喝光,末了,伸出米分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姜越看的眼热,凑过去亲了一下。
“咳。”侧门前传来轻咳的声音,看过去,却是白丹含推着轮椅老人正从侧门进了大厅。白丹含礼貌地对于修和姜越点了点头。
姜越走过去,在老人身前蹲下,握着他的手说:“父亲,早上好。”
老人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父亲,这是小修。”姜越拉着于修也蹲下来,介绍道。
于修一顿,抬起头露出笑颜,对老人笑。
老人也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姜越像是十分满意,帮忙推着老人到前厅,问:“母亲呢?”
白丹含:“今天一早清姨就去子弟公寓那边准备了,家族会议马上就要开始,好多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朱利安又在外面喊:“你俩好了没有啊?”
“来了。”姜越把老人的轮椅推到大厅门口,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外面雪地上的场景。然后他和走了出去。
“要怎么拍啊?”姜越将羽绒服又拉紧了些,转头一看于修仍旧只穿了个卫衣,问他冷不冷。于修摇摇头,双手插在兜里四处望。此地四周环山,山上山下别墅林立,据说这方圆百里都住着姜氏子弟。
朱利安摆弄着摄像头:“你们俩先站到中间去我看看。”
姜越翻了个白眼,后退了两步,“然后呢?姜导?”
“哥你把外套脱了,我先看看效果。”朱利安有模有样地开始指挥。
“这么冷你要冷死你哥啊。”嘴上虽然抱怨,姜越仍然是脱下了羽绒服,露出里面同样白色的运动卫衣。
“冷个屁啊嫂子不也只穿了个卫衣。”朱利安开始聚焦镜头,一边说:“你们先互动一下啊。”
姜越:“不会吧,你拍作品连个剧本都没有,还要模特临时发挥啊?”
朱利安:“名字就叫《雪地恋人》,剧本就是你们俩玩耍互动,要什么剧本啊!自由发挥啦!”
“你这导演也太不敬业了。”姜越抱着双臂,哆嗦了一下,“于修,好冷。”
于修看了他一眼,“哪儿冷?”
姜越:“手冷。”
于修握住他的手,搓了搓,然后低头亲了一下。朱利安忙着放大镜头,“不错不错!”
姜越:“嘴巴也冷。”
于修抬起头,踮起脚,伸长了脖子,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子雾气朦胧地,“还有哪儿冷?”
姜越咧嘴一笑,低声道:“小弟弟。”
于修一眯眼睛,姜越笑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开玩笑啦。于修,有个游戏我早就想跟你玩了。”
于修:“什么?”
姜越暧昧地看了一眼镜头,忽然一弯腰一伸手,哗的一下——于修的黑色运动裤被拽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脱完于修的裤子,姜越转身就跑。
朱利安一边笑一边忙着推镜头,只见镜头里于修两条笔直的腿空荡荡的在雪中,于修面无表情,弯腰把裤子拉起来。他上身的卫衣比较宽大,这一弯腰仍旧是稍微露出了里面的平角浅蓝色小裤裤。
只见于修穿好了裤子,也不上去追姜越,他转过头问一直站在后面的里泽:“场务,给找把铲子来。”
里泽一愣,转身去了后院,没过一分钟,提了一把铲子出来丢给于修。于修拎着铲子在雪地里转了一圈,比划了个大概,抡圆了膀子挥动铲子挖起雪来。
姜越在雪地上撒够欢,见于修没来追他,便有跑回去。
“于修,你在做什么啊?”姜越跑到旁边问道。
“挖坑。”于修的动作十分快,一铲子下去铲起一堆雪。
姜越:“挖坑做什么?”
于修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埋人。”
姜越:“你要埋……”
话没问完姜越忽然反应过来,转身就在雪地上连爬带跑。于修仍由他跑,三两下挖好了一个坑,转过身一看,姜越已经跑到百米开外。
于修也不去追,拄着铲子站在原地,“给你三十秒,自己滚回来。”
朱利安嘀咕:“他才没那么听话呢。”镜头一转,转到另一边,只见姜越像只大猫一样,耷拉着头颅,慢慢走回来。噗通一下跪坐在于修脚下,哀嚎:“饶了我吧。”
朱利安目瞪口呆:“……哥!说好的要做弟弟们的偶像呢!我还以为你至少要跑两百米以外呢!”
“你不知道你嫂子是跑步冠军啊!”吼完姜越又抱着于修的腿,嚎:“老婆,我错了,我不该脱你裤子。”
于修下巴扬了扬:“自己进去。”
姜越:“你真要埋我?”
于修挑眉看着他。
“那好吧。”姜越垂着头说道,然后伸手——直接把于修的裤子拽到了脚踝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利安和里泽爆笑。
于修气的眼角抽搐,姜越两手抱着脑袋,“既然你都要埋我了怎么着我也得玩够本儿啊!”
于修飞起一脚把他踹进坑里,却差点儿被褪到脚踝处的裤子绊住。他绷着脸把裤子拉起来,拿起铲子把周围的雪全部往坑里填,姜越一直躲一直嚎,院子里一时充满了各种笑声叫声。
下午没什么事儿,于修要睡觉,姜越就跑到朱利安房间里跟他和里泽一起看上午拍的短片。每次看到于修绷着脸拉起裤子时姜越都忍不住拍手大笑,“你们看到他那表情没有?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朱利安也笑:“哥你也太流氓了!哈哈哈,看你被嫂子活埋才过瘾呢!”
姜越:“那是我让着他好不好!”
一旁的里泽一直默默地望着姜越,姜越的大笑,欢欣,愉悦,姜越眉宇间的得意,那种由内心深处散发出的满足感——是里泽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到过的。里泽脑中忽然想起那天姑姑说的话,她说姜朝凤说过:姜越并不是一个深情的人,他迟早会对于修腻烦。而那个时候,于修没有任何退路,只能离开。她认为姜朝凤说的对,她也是这般认为的。
他们有没有可能看错呢?里泽在心底问道。
就在这时,姜昴到了。
“阿昴来了,快过来。”姜越招呼道,“来看看朱利安的毕业作品。”他像是在给别人炫耀一样,迫不及待的让姜昴观看他和于修的恩爱记录。
屏幕上姜越最后从雪坑里一跃而起,他爬起来,抱着于修的腰往上一提,轻轻松松地将于修抱起来。
姜越指着屏幕说:“这里要放慢。雪太少了,你后期再加点儿。要那种特别浪漫的感觉,你看我这样抱着他转两圈,这儿你得放慢点儿,慢镜头,然后再洒点儿雪,再配上音乐……”
“诶呀哥你烦不烦!这是我的毕业作品!你让我自己做行不行!”朱利安抱怨道,非常不满姜越的指挥。
姜越:“是你的作业可是我也是有肖像权的好不好?不然你给我付片酬?你知不知道我在外面拍一场要多少钱?知不知道于修现在身价多少?嗯?”
所谓吃了别人的嘴软拿了别人的手软,朱利安给不出片酬,只好憋着嘴动鼠标:“知道了知道了。切,小气鬼。就知道说钱。”
姜越摸摸他的后脑勺:“乖。好好做,我回头要检查。”
他转过身,拍了拍姜昴的肩膀:“跟我来吧。”
姜昴一进屋神色就不对,姜越便知道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两人来到楼上安静的书房,姜越关上门,走到书桌前。
“阿昴,你有什么事儿。说罢。”姜越弯腰从抽屉里摸出一盒烟来,然后到处找打火机。
姜昴默默地从包里拿出两张文件,放在书桌上。
姜越扫了一眼,将烟点叼在嘴上,拿打火机点上。
“这是什么啊?”他拿起第一张纸,眯着眼睛看起来,手一扬,打火机丢进了抽屉里。
姜昴:“之前那个汇款的匿名账户,资料已经恢复出来了。”
姜越皱着眉盯着首行的账户人姓名栏,问:“赵慧慧?这人是谁?”
“一个大学生,在蜀地这边上学。”姜昴顿了顿,抬起眸子紧紧地盯着姜越的脸:“她是于修的表妹。”
有那么一瞬间,姜昴敢确定姜越浑身僵硬了一下。但仅仅是那么一瞬间,下一刻,姜越缓缓放下了那张纸,放在桌子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来。
姜昴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默地站在一旁望着姜越。他有一种感觉,姜越应该是早就有所怀疑的。否则,他怎么会这么淡定呢。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姜昴忍不住要出声说点儿什么时,姜越终于开了口。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姜越将烟按熄在烟灰缸中,说道。
姜昴:“难道你不追究了吗?”
姜越抬起头看他,微微皱着眉:“追究?追究谁?于修?我为什么要追究他?”
“这分明就是一个圈套!”姜昴大声说道,他实在是有些气愤了,他不能容忍,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姜越要如此这般宠溺一个外人。他指着桌子上的文件:“这是一个圈套!一个阴谋!他自己雇人砸的自己,博取你的同情、你的怜爱!”
姜越摇摇头,“他只是太爱我了。”
姜昴简直震惊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姜越,“你真的这么认为?”
“你不了解于修。”姜越两手揣在兜里,语重心长地说道:“他之前受过很多伤害,有一个男人,他们在一起十年,那个男人一直没有承认他,于修经常自残,都是为了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说道这里,姜昴发觉姜越的语气有一种莫名的,类似于满足的心情在里面。这个认知让姜昴后背发凉。
“现在也是一样。他好不容易才遇到我,他怕我会离开他。所以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逼迫我。”姜越摇了摇头,“他只是太傻了,想不出别的更高明的方法。明明可以躲过那些袭击,却为了要引起我的注意而一次次地受伤流血。他真傻。”姜越喃喃道:“其实只要他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他。”
说道最后,姜越的眼角都湿润了。无限的怜惜,深情,与欣慰。
“他只是太爱我了。”
姜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真想告诉姜越:于修跟冥火集团的人走的很近,于修很有可能就是明冥的人,从于修接近你的那一刻起这一切从头到尾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然而姜昴什么都不能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书房的,他走在走廊上时脑袋都还是晕的。路过朱利安的房间,他往里望了一眼:朱利安和里泽正在讨论作品后期加成,屏幕上姜越在雪地里快乐的打滚,脸上的神情是赤裸裸的讨好求欢,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只巨大而乖巧的猫咪,在跟主人撒娇卖乖。
此时此刻,姜昴的内心是震撼的。他从来不知道姜越这么喜欢于修,而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这简直太可怕了。
姜昴下楼的时候,心里隐隐地想:或许,或许,于修只是跟明冥认识吧。或许,这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吧。或许,于修是真的,真的爱着姜越的吧。
☆、第98章 蛰伏(三)
半下午的天气依然阴冷潮湿,大概是这四周环山,雾气散不出去,一整天都雾蒙蒙的。于修自被窝里翻了个身,柔软的床微微一陷,他睁开眼睛,姜越坐在床边,正无言地望着他。
于修也看着姜越,琥珀色的眸子湿漉漉的,有些微光亮。半晌,姜越伸手摸了摸于修的脸颊,于修歪着头,轻蹭姜越的手。姜越微微一笑,勾了勾唇。于修也露出笑容,很淡,映衬着房间里昏暗的视线,有些不真实。
“怎么不开暖气?”姜越抬起头环视房间,才看到连窗户都是大大打开的。他起身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将房间里的灯和暖气都打开。
“闷。”于修在被褥里陷下去一截,说了一个字。
姜越爬到床上去,掀开被子,里面的人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姜越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于修,你很懂嘛。”
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扑进去一把搂住。于修手脚并用的躲了两下没躲开,翻了个身,也手脚并用的缠住姜越。姜越身上的温度很高,于修的温度更高,现在两人都光溜溜的紧紧贴在一起,像火球一样。
以为要做点什么,于修蹭了蹭,却发觉姜越没什么反应。他抬起头,对上姜越那双温柔凝视的视线,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于修,我们现在是坦诚相见的,对吗?”姜越忽然这样问。
于修望着他,点头。
姜越皱了一下眉,随即又舒展开,他说:“于修,我是什么样子的,你都看清楚了吗?”
于修望着他。
姜越抬手捧住于修的脸,凝视着他的双眼:“可是你是什么样的呢?真实的你,是什么样的?我从来没见过。”
“你想看吗?”于修出声问,“真正的我?”
姜越顿了顿,“那么请问真正的你,是爱我的吗?”
于修一笑,有几分凄然的意味。他的眼睛如火烧连云,波荡起伏,云海翻腾,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嘴唇颤抖着,半晌,却只说出一句:“姜越,你是我唯一的,一切。没有任何人或者事,比你更……”
姜越低头吻住他,深深地轻吻,紧紧相拥。
“够了。我不会再逼你说什么。”姜越捧着他的脸认真道:“我只是要你知道,从今以后,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给你。你明白么?”
于修点点头,垂下眸子,睫毛湿润的微微颤抖。姜越拥住他,欣慰地笑了笑,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过了一会儿,于修在他怀里轻声问:“过几天你就要去参加家族会议是么?”
“嗯。”
“我想跟你一起去……我不想离开你太远。”
姜越爽朗一笑,“当然。只不过有明确规定会议期间需要禁欲,到时候我可能没办法天天疼你。”
于修也笑了:“谁说那个啊。”
姜越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所以趁现在,先玩个够吧!”
“喂!”轻微反抗的声音被堵在绵长的吻里。
家族会议期间,所有姜氏子弟必须入住山脚下的子弟公寓,一切吃穿住行,都需要进行统一管理。这里有着世界上最严密的安保系统,如果没有内部操作,外来者一律无法进入。公寓内严禁枪支刀具,每个人都会被搜身。不仅于修,里泽白丹含都算是外人。在通过层层安检之后,于修终于成功进入了子弟公寓,并在三楼走廊的尽头获得一个房间。当然,姜越的房间就在他旁边。而他对面,则是姜昴。
这天家族会议结束后,于修在桥廊口等待。那些姜氏子弟陆陆续续的从他身边经过,他们有的对他无视,有的会探询的看他。年长者几乎严肃森然,像一尊尊印刻在古老墙缝里的冰冷雕塑;年轻者大多自信而骄傲,他们的神态里洋溢着姜氏所赋予他们的高傲,身形挺拔而凌厉,一个个的都像是气场行走体一般。这些年轻人看向于修的目光总带着强烈的压迫性,其中有几个的眼中,于修还捕捉到了嫉恨的目光。于修自己是没什么让这些人嫉恨的,他们的嫉恨,自然是针对姜越。那是大多数姜氏第一次见到于修,于修穿着白西装站在桥廊尽头一颗巨石旁,两手揣在西装裤里,麻木的目光扫过人群。
麻木,这是许多姜氏对于修的第一印象。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总之,不是让人太舒服。
于修看了半天也没看见姜越的身影,反而是看到了姜昴和朱利安,两人走在一起。看到于修,姜昴神色有片刻微妙的变化。
“你怎么在这里?”朱利安惊讶的问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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