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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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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前世是万男迷 作者:一世凡尘

    正文 第5节

    我的前世是万男迷 作者:一世凡尘

    第5节

    一见墨朗,孙燃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这是第一次师傅找自己说要带他到现场去学习如何摆阵法,如何才能做到心神合一,天地灵气汇聚,形成一个阵法的局面。他勾起唇角,眼里只有师傅一个人,“师傅,我们是要摆什么阵法啊?怎么还要用到鲤鱼呢?”

    墨朗扯了扯嘴角,鼻孔里叹出一口闷气,“都叫你好好看我给你的《易经》和《八卦》,你就是不听,就连买鲤鱼来干嘛你都不知道,找打!”随即墨朗手成扣子样大力的敲了孙燃的额头。

    孙燃蹙紧眉头,面上的肌肉些许扭曲,忽然眼眸子里闪过一道亮色,如醍醐灌顶,生锈的大脑开出了花,他半张着嘴,惊讶道:“啊!难不成是如鱼得水……”他的声音忽而变轻,眉眼笑的弯起来,“鱼水之欢……”

    墨朗斜睨着眼角瞥他一眼,旋即向老妇人勾唇微笑,像是夏日荷塘上千亩碧荷一般令人心旷神怡地微笑着说:“老夫人,我们可以出发了。”

    孙燃坐在副驾驶位,老妇人坐在世纪后面,墨朗轻俯下腰肌坐在老妇人的身侧,刘叔在铺子里看店,他挥挥手跟墨朗说:“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煮了扣肉,是你喜欢吃的。”

    只见白烟从排气管喷出,车轮转动,卷起些许尘埃,小车渐渐开源,绕了个弯,完全看不到了。“真没想到,小朗年纪轻轻,竟然学得一门好算术啊,果真是年轻有为,英姿卓然,才高八斗啊!”刘叔收回被拉长的视角,伸手扯了扯衣襟,往店里面走。

    约莫过了一个钟,小车行驶进了一个花园别墅里,车身刚到别墅门口,大铁门缓缓敞开,进到别墅里面,随水已经是深秋时节,可别墅里的花草树木都长得极其精神,走过一个露天椭圆形的游泳池,游泳池南面的一块空地上长着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有个风车的转轮在清风的吹摆下,绕着圈儿。

    花园里园丁都列着队在跟老妇人鞠躬问好,墨朗仿佛回到古代里,下人随从一见他就躬身低腰,忙不迭的脸上带着阳光在给自己请安。只一瞬间,他又回过神来,叹一声:“不仅仅是物事人非,如今是物非人也非,60年一个甲子,这都已经多少个轮回啦?”盛满星辉的眸子里泛起水色,些许涟漪。

    别墅里面一个朱红色的木门大敞开着,见老妇人回来了,有个小女孩缩手缩脚躲避到墙角,浑身瑟瑟发抖,像是见到小怪物一样,不,更像是见到恶魔,好像怕恶魔把她给吃了似的浑身颤抖如捣蒜。

    老太太眼角也不斜视一下那小女孩一眼,在司机的搀扶下走徐步进大厅里。大厅里有五六的小孩正拿着小黄鸭,小白猪,小恐龙在嬉戏着,有一头大灰狼紧在她们身后跑。

    扑的,有个年纪只有5岁左右的小女孩撞到莱太太的身上,摔落在地板上,抬起澄亮的双眼看清了是老太太,立马下弯着唇,就连狂风暴雨都没有来得这么及时的就嚎啕大哭起来,小女孩被吓得脸色发青,瘦削的身子在打着颤。

    其余几个女孩也都纷纷躲到大灰狼的后面拉扯着大灰狼的衣衫裤脚,“爸爸……爸爸……”那嘤嘤的喊声听着都令人心里酸痛,为什么这几个女孩这么怕老太太吗?其实想想也是可以了解的,一个极度重男轻女带有封建思想的老太太能喜欢这接二连三,一直生了10个了的女娃娃吗?

    ☆、第30章 古穿今万男迷前世(30)

    “国师,真是见笑了。”老太太微弯着腰板,干干的笑着说。

    钱政听到自己的母亲喊一个年仅17岁的少男国师,竟没忍住嗤笑出来,墨朗瞥了眼钱政,深深锁着眉头,场面好不尴尬。“政儿,你笑什么,这是我特意请回来给你算命的国师。”

    此时一个脸色泛黄如布,眼睑处深重的黑眼圈很明显是为了十个女儿操心,还有被老太太“生小金孙”巨大的压力给弄得憔悴不抗,她唇角微弯围着一条草绿色的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极其温柔地说:“老公,我给你准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身后被千万把利刃给穿插着似的,她回过头来看了眼,瑟瑟抖颤了下后低下颔首,喃喃着说:“妈,你回来啦。”

    “我再不回来,这个家岂不是被闹翻了天,大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就连老大不小的你也是这样,都不让我省心啊!”老太太挪了挪步伐,一本正经拉长着冬瓜脸严肃着说:“这位国师是我专门请回来给你们算命的,我拜托你们,下一胎给我生个带把的好不好,别竟是些赔钱货,这我死后如何有脸去见钱家的列祖列宗。”忽而哽咽,老泪纵横,不得自己。

    围着围裙的女人站在老太太面前把头低得更低了,差些把一张“黄脸婆”脸给摔落在地板上,跟钱政结婚这十多年来,自己就像是一个生孩子的机器一样,也怪自己怎么都生不出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造了什么孽,才导致今生竟把所有的美好时光都托于怀胎十月上了。年头生了,年中又怀了,次年深秋又是一个呱呱大叫,她跟婴孩一起痛哭流涕,悲惨十分的场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何时才到尽头啊!望天!

    墨朗吩咐孙燃把先前买好的东西拿到钱政夫妇的卧房里面去摆好,自己在大厅中摆好桌案,在桌面上覆盖上一层亮黄色的绢布,取来三根香点燃,奉在灰暗上,过了不久,孙燃就从楼上跑下来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墨朗放心不下,又跨步跑上二楼,走进寝室看了几眼,确保没有出现差错后,再跑回到大厅。

    钱政两夫妇就这样站在大厅的一旁眨巴眨巴眼的看着墨朗,不时紧皱着眉头,不时咬咬牙,也不知道是该信一个黄毛小子的话好,还是不跟老妈一起瞎闹,他们脊背僵直,脸部肌肉不时颤抖,满脸无奈。

    墨朗走到他们二人的身旁,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只是张口淡淡道:“我需要你们的配合。”两夫妇怔忪了下,扯扯嘴角,瞥了眼墨朗然后说:“我们要怎么配合?”

    “立刻回到房间里共赴巫山。”

    “……”

    钱政两夫妇茫然对视一眼,咽了下口水,这是什么和什么啊?大白天的竟然叫我们去行房事?!

    他们紧锁着眉毛,三人面面相觑尴尬非常的时候,老太太伸手去推了下钱政,“政儿,快,快点回你的房间去,速度点!”钱政一边嘴角扯深了些,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心窝脑海里都盘旋着“这大白天的要怎么行房事嘛!”

    老太太抬起手放在胸前,五指回旋握成拳头样,眼里充满期待拉扯着喉咙,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的爆出来,咽了咽口水春风十里咧开嘴鼓足干劲笑着说:“政儿,加油啊!”

    钱政忽而愣住低垂着眼皮回过头来,眸子里白眼占了大半边,瞟了眼自己的老妈,心中千万匹野马奔腾而过,满不是滋味的扁了扁嘴,伸手抹了一把额迹上的冷汗,扯扯嘴角后牵着妻子的手往楼上卧房走去。

    墨朗随即伸手从肩包里拿出道袍,一伸手把道袍给穿在身上,衣袂飘然而起,仙风道骨,玉树临风,出尘脱俗,英姿卓然都不能把他的举世无双道尽万分之一。

    孙燃急忙把先前师傅吩咐准备的东西拿出来摆在祭台上,三个被童子尿浸泡过的铜钱,两匹泥制白马,十个陶瓷男泥娃娃,还有一个绑着个小红花发髻的小女娃陶瓷,悉数摆在恭台上,然后拿起一个铜盘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蹲着身子在烧着冥纸金钱元宝。

    墨朗衣着道袍,款步走来,宽阔的大厅上此时只有一个祭台,和墨朗所需要摆阵的用具,其余桌椅沙发皆已被下人抬走。他再点上三根檀木清香,一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墨朗拿起桃木剑,闭目聚精会神口中碎碎念着:“天灵灵,地灵灵,八方神通,九罗大神,今弟子千生殿金龙于金秋阳年阳月阳日初一正午起坛祭法,且不论功过与非,本着救人达愿,悬壶济世,解人疑难之愿景,故设此坛,若中间有所冒犯,请把所有灾难皆降与千生,弟子自当多行善行,多积福荫……”

    说完后,他右手握着剑柄移步换影在祭台前疾走八方卦阵,身影晃动,衣袂翩跹,只见道袍忽隐忽现,一个转身伸出木剑挑起恭在祭台上的三个铜钱成珠串叠在木剑的尖端,之后再伸出左手捧起一碗醇香古窖米酒大口含在嘴里,往桃木剑的尖端喷出,散出一层层水雾。

    放好酒碗把左手食指竖起放在印堂上方,全神贯注,泰山崩于前而不乱般淡定自若,“铜钱珠串成石桥,骏马奔腾抱熊来!”

    孙燃眨巴眨巴眼的看着墨朗,心里原本就敬佩,如今看起来更多了几分膜拜,简直是天神下凡,千年难得一见,旷古奇闻!

    祭台前三个铜币从桃木剑末端飞出,整齐排布成石桥样,祭台上两匹泥塑的白马展开亮白如雪的飞翅,马身往后倾,蹄起两只前蹄,在半空中长嘶一声,如一阵烈风刮过跑进石桥,四腿奔驰飓风扫荡般跑过石桥尾端瞪起蹄子从石桥上飞起,只见两只浑身毛发亮白的骏马在阵法里飞向白云缭绕祥云飘飘的九霄宝殿渐而没入云端。

    墨朗放空自己,任自己后倾自由倒下身后的阵法中,两条大长腿抬起来在身体上方来回踢打,花样盘旋,大厅里忽而黑暗下来,祭台上的烛火摇曳忽暗忽明,一把木桃剑从墨朗手中飞出,在八卦阵上方顺着顺时针盘旋绕转,继而大放异彩,有白的,紫的,红的,黑的……五光十色,光芒四绽。

    光芒直接投射到十个男泥娃娃中,十只泥娃娃忽而挤眉弄眼,伸出短小肥胖的手揉揉惺忪的睡眼,两只身臂往头顶上方用力,拉直着脊背,抖擞精神,小胖圆的身子圆嘟嘟在扭动着,十分可爱有趣。

    ☆、第31章 古穿今万男迷前世(31)

    墨朗全神贯注,双手拇指与食指指尖交叉相接,成盘圆样伸头过去,鼓起嘴巴吹出一个像是紧箍咒一般的金色圆圈飞落在第一个男泥娃娃中,把泥娃娃给捆绳缠身紧紧锁住,泥娃娃手舞足蹈,不时挤弄着眉毛,胖嘟嘟的小脸在打着呼,随着光芒的指向,泥娃娃被推送着化作一个头上带着光环的小天使,送上二楼钱政的卧房里,不料泥娃娃在离开祭台方阵那个瞬间就破裂成泥沙米分碎破散落在地板上。

    墨朗全神贯注地打开天眼往方阵外救救地盯着看了许久,旋即紧皱着眉头,这卧房里二人的阴气实在是太盛了,命数注定他们二人今生只能生出女娃,与男娃无缘,整个寝室都被蓝色的阴气给重重包围不露出一条细缝,可谓是层层光卡,密不漏风。

    紧接着,墨朗再次挑起木剑吹出第二个圈,再次套起第二个男泥娃娃,果然不出墨朗所料,依然在出阵法的那个瞬间就噼里啪啦的破碎成灰土了。接二连三的失败,墨朗再次开出天眼,看见卧室外围不只有阴气,在阴气里还有一股深蓝色的瘴气重重包围着,这也就是钱政夫妇十次珠胎终得女的缘故,女子主阴,男子主阳,若要生得男子,必须要有一道红光破瘴气而入,方能如其所愿一索得男。

    墨朗腾空跃起,伸手抓住桃木剑,在半空中好若天将点兵一样周身挥剑成圆周四处轻点,所点之处现出红光,连接成十八珠帘状,即是俗称的“珠帘报梦”然后流云广袖甩手一挥,把红珠帘打向瘴气中,只见瘴气中珠帘所经过的地方形成一条洪流,流水成血色,宛然一片汪洋血海,浩浩荡荡,波涛汹涌。

    见血海展开,墨朗手拿起一个男娃娃,往血海中送去,泥娃娃悠然闲荡地坐落在血海里的一架小舟上,依着墨朗运功推动,小舟徐徐前进,约莫经过楼梯,上了二楼,清风吹抵到卧房的房门前,小泥娃笑呵呵的扭动了会儿身子,微微踮起脚尖,想要蹦跶飞进寝室里,此时,血海被瘴气吞噬,眼前重重深重的蓝色瘴气再次连接,血海被蓝色瘴气覆盖,竟化作漫天飞舞的烟尘。

    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了,墨朗汗流浃背,额头上豆粒大的汗滴蹿腾冒出来,他脸色些许苍白,樱红的双唇也有些泛白了,功力耗损了不少。他往后倒退几步,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看得孙燃焦急,若不是师傅吩咐他不许闯入阵法中,否则师徒二人可能都会当即暴毙而亡,侥幸些墨朗也要走火入魔,七窍流血,直接化作一阵青烟坐化而亡。

    他早就劝师傅不要再运功了,与天斗,人是必败无疑的。在阵法外的孙燃早已经眼眶灼烧泪如雨下,如坐针毡般坐立不安,他面部的肌肉僵直地抽搐着,心里四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两只握紧拳头的手臂上满是青筋。一双望穿秋水的眸子不是像先前那般想要看师傅如何威风八面,长驱直入,而是盼望师傅一切安好,嘴里啰嗦瑟瑟颤抖地念着:“阿尼陀佛,阿尼陀佛……”

    这一次,墨朗是要与天斗,天生的宿命,他要去扭转乾坤,早就已经做好是一场硬战的准备了,只是万万没想到好比血染乌江四面楚歌蓬头乱发霸王悲呼自刎般凄凄然!更加与周公下棋打死也不愿相信,这钱政夫妇竟是注定三生三世没有儿子送终的悲凉宿命。

    彷徨无措之时,他眼角瞥见被搁置在一旁的女泥娃娃,心里忽然拔剑横起,眼里冒着寒光,如果不是非到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会选择这个方法,起先会准备这个女泥娃娃也是因为此阵的需要,而现在,这个女娃娃倒成了自己布好此阵的关键。

    一阵清风绕过门缝从高山远处吹来,墨朗衣袂飘然,泛白的面孔上刘海轻轻吹起,他眼里带着尖刀,望向苍天,“究竟是何缘故,竟让这二人三生三世都不得子嗣?是有多大的怨恨,又或者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竟招来如此伤心欲绝,可求而不可得的罪罚呢?!”

    墨朗再次持剑凌空而起,伸出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合上双目,口上碎碎念着,“前世总总皆如前世死,死后灰烬了无痕;今生总总已是今日生,至此抱熊入梦恩德再造。”

    念完后,套起女泥娃娃,女泥娃娃飞出阵法,一路活泼乱跳笑脸嘻嘻来到二楼钱政的寝室,在她要飞进寝室的那一瞬间,墨朗蹙紧眉尖,紧闭双目,把心一横,面部表情扭曲,心里越发缠着紧,好像缠绕着千万个解不开的死结般痛苦万分,他想要念出术语把女娃娃给米分碎当场,也好破了这个“千载女娃”的瘴气,可是他如何舍得,如何舍得杀害一个尚未出世且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小女娃呢?

    他把手一挥,房门前亮起一道白光,女娃娃在白光前呼啦呼啦的睡了起来。“学道之人怎么可以为一己之利而伤人性命!”他灼红的眼角掉落出两滴眼泪,恰好落在了一个男泥娃娃的身上。此泥娃娃身披状元红袍,头戴两翅翎羽帽子,一看就是睿智聪明非凡之人,五官长得像是精雕细琢的白玉一般,既玲珑剔透,又稚气有神。

    这会儿,阵法内万里云端之上,两匹飞翅骏马哒哒而回,飞过九重天门,越过千山万水,一路辗转,终于从五色瑶池里抱回一条锦鲤,这会儿墨朗正双手揣紧握成拳头,白皙手臂上极细小的青筋都暴突出来,来回踌躇走着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远远听见一声马蹄长嘶,墨朗抬起头看见奔驰而来的白马,就像是看见曙光,原本拉长着的脸颊忽的绽放出一抹和煦暖阳般的笑容。

    眼见墨朗眉眼笑得弯起来,穿着一身状元红袍的男娃娃也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他自己蹦腾的跃身而起,在墨朗的眼前转着圈儿嘻嘻哈哈的笑着,墨朗紧锁着眉尖,在思索他怎么会自己跃身飞跳而起的时候,小状元在半空中光着小脚丫,笑眼嘻嘻地跑到墨朗的身上,他极细小的身躯正好只有墨朗脸颊一般大小,墨朗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一个软棉柔软的唇亲在脸上,一个米分嫩的小唇如盛开的樱花自树上飞落在自己的脸颊上……

    ☆、第32章 古穿今万男迷前世(32)

    墨朗的剑眉上挑拧成一个河水蜿蜒逶迤前行的“s”形,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晕红,他眨巴眨巴眼的看了看眼前身材微圆,小脸胖嘟嘟的小状元,小状元却背转身朝他扭扭屁股飞到一匹骏马的背脊上,墨朗似乎明白小状元的想法了。

    “你想要降生在这个家庭里吗?”墨朗想都不敢想,原本只想寻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赐予钱家,却没想到偏偏是个最有才能,品性高端,温文儒雅,知书识礼,才高八斗的状元郎心甘情愿降生……

    小状元勾起淡红的唇角,一双澄净清透的眼眸子里波光流转,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得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微张着小嘴,伸了伸舌尖,朝墨朗点点头,红晕着脸笑着说:“是哒!”

    墨朗愣怔了下,早先游离不定的眼神忽而专注起来,往后急走“北斗七星”步伐,然后双手合十反转,用牙齿咬破指尖,几滴热血滴溅在桃木剑上成个亮红小水滴站落在尖端上,他再转身往回飞跃七步,道袍所过之处,桃花灼灼,米分浪重叠,飘然似雨,流云长袖一挥把米分瓣桃花尽收入袖中,右手盘绕一圈再往小状元的方向掌风挥去,花开灼灼胜似骄阳,一道亮芒投射在桃花米分瓣上,片片飞落围在小状元的周边,俨然花团锦簇,万千荣华,绝尘卓然。

    再以桃木剑迎上挥舞36式,一脚往后踢起道袍襟角,一脚踮起脚尖双手延两臂伸展,桃木剑真气凝聚在墨朗的胸前成众星捧月姿势指向小状元,剑端的三滴热血径直飞向小状元,一粒粒从小状元的眉心飞入,白翼骏马仰身长啸一声,振聋发聩,深渊缭绕回响不绝于耳,猛地蹬着马蹄子伸展开双翅往二楼的卧室飞去。

    团团桃花米分瓣筑成一道道屏障,又有墨朗聚满真气的热血护身,马蹄所过之处,一道道瘴气化成水雾尽数散去,眨眼时间,白马已经来到寝室的门口,抬起两只前蹄,白色的鬃毛在风中肆意的飞舞着,它两只炯炯有神的双眼里盛着光辉,令月华星辉暗淡无光。

    正要飞跃而进的时候,墨朗侧脸看见还在门前眯着眼呼呼大睡的小女娃,心里巧弦拨弄,他灵机一动顺势运功把女娃也给套带上了马背。

    骏马飞入卧房,墨朗在半空中衣袂翩跹,道袍盘成个圈儿自上缓然而下。墨朗盘着腿坐在地面上,过了一会儿,长吁了一口气后睁开墨谭眸子。被吓得手脚发软,泪如雨下的孙燃伸手擦去眼角晶莹的泪珠,踉跄着站起跑过来,伸手扶起墨朗,他脸部的肌肉都已经僵直在抽搐着抖动了,声音哽咽着说:“师傅,你怎么样?还好吗?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啊,我看你刚刚有吐出一口鲜血。”

    墨朗抿抿唇,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去轻拍了下孙燃的手臂,云淡风轻稍稍勾起唇角淡淡地说了句:“放心,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孙燃眉头深锁,心中犹有疑虑,“吐出这么一大口鲜血还没有事吗?”

    “小燃,我真的没事。”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说:“去把大厅的大门打开吧,阵法已经完成了。”

    孙燃大步流星地走到红色的木门后,伸手拧开锁,把大门打开,一道刺眼的阳光从门缝中直射进来,老太太一见大门打开,也不需要下人扶了,五步当做三步跑到门前第一句:“阵法结束啦?我的小金孙有了吗?”

    孙燃扯了扯嘴皮,眸子里白眼占了大半边瞪着老太太,心里呐呐道,就只顾着自己那还未出世的孙子,也不会关心一下我的师傅,他老人家都已经吐血了。

    老太太绕过孙燃,踉跄着走到墨朗的身前,一双望穿秋水的眼睛干巴巴的看着墨朗急切地说:“国师,我的小金孙可已经有了?”

    “嗯……有了,不只一个,是龙凤胎。”墨朗抬起如墨的眸子,继续说:“那个女娃,等生下来,你们也一定要好生养着,您能有这个小金孙,她也有一半的功劳。”随后墨朗蹲下身子,把盛着一条金鳞鲤鱼的水盘递给老妇人,“这条金鳞,不是一般的鱼,你要好生看养着。”

    见老太太瞥了眼金鳞,满是不屑的样子,墨朗继续补充道:“金鳞在,小金孙在,若金鳞亡,小金孙没!”吓得老太太急忙把水盘抱进怀中,如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呵护看守着。

    孙燃回过身来看见站直着身子的墨朗,在一道亮眼光芒的照射下,他像是一个仙人,道袍长曳及地,他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如若雪山,刀砍斧削面如冠玉,一个转身,一个眼神,一个叹息都深深的印在孙燃的心里,令他几度情难自禁。

    老太太一脸笑容伸直着腰板,抬起颔首,拉扯着喉咙竭尽全力大声地往二楼喊:“政儿,别太累着自己了,歇歇吧,国师说可以了……”

    孙燃听着当场摔了个跟斗,我的妈呀……叫自己儿子给力点的是你,现在……有了小金孙了,才开始心疼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有点晚啊……破事!

    二楼寝室里,钱政衣不蔽体,光着膀子趴在床上,事物早已经酥软如麻了,他浑身乏力伸展开四肌成大字型趴在床上,只有一丝单薄的亮白色被单在他雪峰的翘臀上半掩着,幸好在老太太喊他歇歇的时候,已经去火,要不然,那岂不是被吓到射不出去!

    钱政汗流浃背,腰肌肩膀上满是汗滴,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也实在是难为钱政了,毕竟在光天白日之时,还是被逼着进行的……浴室里,有个身材有些许瘦削的女子在沐浴,隔着一面半透明的玻璃,女子似乎特别满足的在一边哼着歌曲,一边擦洗着身体,尽管瘦削,可身体上玲珑的“s”曲线依然凹凸分明,忽隐忽现,侧耳细听,可以听见“沙沙沙”的滴水声。

    钱政都已经忘了究竟有多久没有这么尽兴了,这些年为了生孩子而努力,床榻之事倒成了任务,没有些许情趣,今天原本更加糟糕的,殊不知国师已经为他们作法,万千流火飞星而过,十里春风,老树发芽花满枝头,雨后春笋突突破土而起!

    ☆、第33章 古穿今万男迷前世(33)

    孙燃把祭台上的东西给收好放落在背包上,钱家的下人也拿着扫帚拖把进来打扫清洁了。墨朗领着老太太,老太太怀里抱着水盘,这小金孙是老太太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来的,所以也只能是老太太自己捧着金鳞到水塘里去放养。

    他们来到钱家院子里正东方一个水池上,那个水池是平时钱政的妻子养着几条锦鲤的地方,打扫得还算是干净。老太太伸手从水盘里捧出金鳞,在阳光下,金鳞的鱼鳞显得愈发闪亮耀眼,浑身上下散发着金光,老太太把金鳞小心地放落在水池里,金鳞在水池边徘徊久久也不愿探头进池水里面,它鱼唇微抿,一脸委屈,两只鱼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墨朗,叫人心疼。

    墨朗屈身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白皙的右手极其温柔,像是晚风扶柳般抹了抹金鳞的鱼头,“好孩子,你就先在凡间数十载吧,数十年后,等小状元寿终正寝,你自然可以回到天庭的五色瑶池里当你的仙鱼。”

    可是金鳞依然不肯离去,它微张着鱼唇,两只眼睛里掉出泪滴,墨朗低头紧蹙着眉头思忖了许久,终于晓得了,金鳞乃天上神鱼,岂可与普通鱼儿一起共用个这不到20平方的小水池呢!实在是太委屈金鳞了,也难怪金鳞摆着鱼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独自落泪,一直不愿意探入水中。

    墨朗站起身,轻拍了下衣襟后对老妇人开口道:“你需在三日之内,在府邸里最正东的地方凿出个至少三亩地大的水池专门用来给金鳞游泳嬉戏。”

    老太太倒是腰缠万贯财大气粗,不假思索就含笑着说:“那简单,直接把游泳池给砸了再在旁边种上苍天古木,我就不信我的小金孙不能健健康康成长!”说完后,她还难掩兴奋扯着嘴皮子在偷笑着,眉开眼笑的像是田野里一亩亩绽开笑脸的向日葵。

    看来老太太已经完全把金鳞和她的小金孙给完全融合了,金鳞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安然潜入水底吧,三天之内,你就可以自己独享一个大水池了!

    墨朗用暗语和金鳞说着话,金鳞听完后,鱼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像是在朝着墨朗微笑一样,比今日和煦的骄阳还要温暖,它摆动鱼尾往水面破镜跃起,荡起晶莹水珠,随即它探头入水底,一条金色的鱼尾刺出涟漪微澜的水面,金光一瞬间,鱼尾渐渐落入水底,水池回复了镜面般的平静。些许落红娇点在澄净清透的水面,如若美人发髻插花,更添清秀。

    “我们说好的摆阵报酬等满十个月后,龙凤胎落地,你再打到我的账户里面吧,也免得你说我坑蒙拐骗!”墨朗拍拍身上的衣服,微弯着身子进了钱家的小轿车里。

    车窗徐徐向上,孙燃坐在副驾驶位,墨朗坐在车后座上,小轿车驶出钱家大宅,斑驳稀疏的树影倒落在小车上,一阵风,一卷烟,一个个转动的车轮轨迹,小轿车穿行在山道上,西山外金乌落山,红霞醉染,且不论天涯何处,清风徐来吹起身后半山红枫。

    日落西山,广寒高挂,市区里高楼林立,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车自山间出到市区里,约莫已经晚上九点了,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子并没有少,十分拥挤。

    “师傅,好无聊啊,要不然我们听首歌怎么样?”孙燃十只手指交错搭着,轻挑着剑眉回过头来看向墨朗,嘴角微勾似白兰般清浅的笑着。

    墨朗依旧低着颔首没有回应,今天的阵法花耗他不少内力,这会儿他需要的是屏气凝神,心如静水,更加要心无旁骛。

    孙燃见墨朗滴着头,转过身来伸手按下小车播放音乐的白色按键,一曲熟悉的音乐从音响传来耳畔,墨朗瞪大着澄亮清幽的双眸,急忙抬起颔首看向小车播放音乐的地方,只见流水波浪曲线来回拨动着,此时他心里的记忆也如若万千蝴蝶蜂拥而来撩起许多往事,墨谭眸子忽而灼红,泛起水色。

    “寂寞让人盲,思念让人慌,多喝一点酒,多吹一些风,能不能解放。”

    当听到“你的脸庞,闭上眼睛就在我眼前转啊转,我拿什么条件可以把你遗忘……”时,他伸手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噙着泪水长舒了一口气后侧过脸透过车窗看向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只一刹那,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他眼角噙着的泪滴忽的冒腾而出泛滥似洪。

    他急忙把手贴在车窗上来回擦着,想要抹去水雾,看得更加仔细些,只见身影越走越远,继而化成一个原点差些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提了提喉结,微颤着嗓子大声地喊了句:“司机,停车!”

    司机急忙刹停车子,且来不及问原因,孙燃转身透过车窗往公路外看去,只见墨朗像一阵过境的烈风似的,冲跑进漆黑的雨幕,没入汹涌的人潮里。

    浓墨尽染的夜空中忽而雷电交加,风吹树梢,几朵乌云遮挡住月光,牛毛细雨继而倾盘。

    他迈开两条大长腿,独自一人穿行在茫茫人海里,四周的行人渐渐都躲到建筑物下去躲雨了,有的人从包包中拿出雨伞,随即撑开,打着伞继续悠然地走着,墨朗左磕右碰用手去推开身前的行人,雨越下越大,他干净的短发都已经被淋湿了,衣衫裤脚也湿了些许。

    穿过人群,他看见那个极其熟悉的身影走进一家酒吧里,拔腿大步流星的紧追进去。

    酒吧里黑暗晕迷的,四处都是呛口难闻的烟味,激光灯照射进墨朗的眼里,刺得他立马闭上双目,眼睫毛微眯着往前挪了几步,再睁开眼想要寻找适才见到的男子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酒吧有些不对劲……

    ☆、第34章 感谢读者

    小天使大家好!这不是更新,是作者想说的一些话,当然希望你们用心的看下去哈o(n_n)o哈哈~

    从刚开始想写《万男迷》到现在《万男迷》明天要入v了,期间将近两个月,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感谢每一位支持凡尘的小天使。其实《万男迷》本来是想要全文存稿的,不料手贱点错了发文,然后一丁点存稿都没有,本想哭晕在厕所的,不料竟有小天使看见《万男迷》的文案很感兴趣,在我发文第一章的时候就在文下留言要凡尘日更说是挺喜欢的,在小天使的鼓励下,凡尘真的持续日更,喜欢《万男迷》的小天使也越来越多,这让凡尘非常的感动,也给了凡尘极大地鼓励。

    从凡尘获得第一朵小红花,到之后小红花盛放开成一大片花海,凡尘自始至终都是一名花匠,我负责的是培土和施肥,而真正贡献鲜花的都是喜欢《万男迷》的小天使……还记得有个名为“aa”的小天使,她每天一束鲜花,给了凡尘很多的鼓励,不知道你现在是否依然在追《万男迷》,但你给凡尘的鼓励是凡尘认为最珍惜的,谢谢一路有你。╭(╯3╰)╮

    在发文到十章左右,凡尘在文案上放上自己的读者群号,第一个喜欢《万男迷》加进读者群的是“凝凝果果”,怎么说呢,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果果与凡尘风雨与共,果果也是从第一章就留言说好看的小天使。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凡尘心窝变得柔软,都说作者是感性的,如果不感性的话,哪有这么多的悲欢离合……《万男迷》第一次收到投雷是“果果”投的,数一数,“果果”都已经给《万男迷》投了17颗雷了,当然期间还有一颗手榴弹,凡尘爱果果,这一路感谢有你!╭(╯3╰)╮

    之后的小天使有喜欢抓虫的蘑菇……总让我感觉萌萌的,有喜欢唤我小凡尘的“小月亮”,非常感谢“小月亮”在自己十分忙碌的时候还给凡尘留言叫凡尘好好努力,这条评论是第33章“小月亮”留给凡尘的,凡尘看后真的是热泪盈眶,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却能够无数次鼓励我在寂寞的写文路上迎风破浪。凡尘爱你!╭(╯3╰)╮

    说着说着,心里总有一个小天使是凡尘不可遗漏的,那是个萌萌哒的“小恶魔”,别的读者凡尘都唤她们小天使,可唯唯只有“小恶魔”她留言要凡尘唤她“小恶魔”,怎么说呢,这倒让凡尘印象深刻,小恶魔是凡尘上榜单之后才发现凡尘的文进来看的,虽然时间可能不是最长的,却总是给凡尘很多中肯建议的“小恶魔”,这几天不知道你为何突然不留言了,是不是最近很忙啊?凡尘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风雨随行,给凡尘鲜花的同时,也给予凡尘建议,让凡尘在写文的路上不那么孤单……╭(╯3╰)╮

    说着说着,凡尘想到了“洛墨”,她也是加入凡尘读者群的小天使,而且在凡尘的读者群里跟凡尘聊天聊得甚欢,墨墨说她是前几天才刚开始看《万男迷》的,但是她是一口气就把《万男迷》给看完的,起初凡尘一直在想会不会也有小天使一次性把凡尘的文斗看完呢?心里的这个疑问当墨墨在读者群里说她一次性看完的时候,竟然如雨后水雾化作彩虹般绚丽多彩,晴空万里了,谢谢“墨墨”喜欢《万男迷》╭(╯3╰)╮

    给凡尘留言要凡尘好好努力的小天使还有很多很多……在这里凡尘不一一列举,但是凡尘真心的感动,都说写文是寂寞孤独的,这一路上有你们陪着凡尘,凡尘一丁点都不觉得孤单,凡尘总觉得小天使们像是一阵东风,可以让凡尘飘飘然,如果说签约凡尘的编编是凡尘写文的伯乐的话,那么小天使是凡尘的千里马,保驾护航着凡尘飞过千山万水,是你们给我动力,让我在写文的道路上披荆斩刺,不再畏惧。

    最后,《万男迷》明天就要入v了,希望你们继续支持,凡尘在v章节里煮好茶,备好辣鸡烤全羊,携带着萌萌哒的墨朗、檀诚、九战、孙燃、杨慕益、小光荣在香榻上等着你们来哈!衣服都已经脱了一半趟平在香榻上了,小天使求别温柔,尽情的进来狼吞虎咽撕扯下另一半的衣衫吧!o(n_n)o哈哈~

    如果你们以为《万男迷》只是一部搞笑的,那你们想得有点少了,后续的剧情会把更深邃的含义一层层剥开,《万男迷》是热血激情搞笑情感无一漏缺的,所有的谜团会一一展开,小朗的这一生,究竟花开几朵,最终情归何处?九战与檀诚之间是什么关系?孙燃与小朗会否不只师徒关系?孙燃的哥哥又将会是谁?一个个问号,一个个谜底,一个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最后再说一声,《我的前世是万男迷》明天开v,希望小天使支持正版,凡尘现在全心创作,早已经辞职了,凡尘喜欢的辣条和珍珠奶茶,希望小天使能给凡尘一点零花钱哈!话说入v了,有没有小天使给凡尘炸个雷恭喜一下啊!~(≧▽≦)/~啦啦啦

    感谢所有喜欢《我的前世是万男迷》的小天使,凡尘的读者群:238858674敲门砖是书名,等着你们来调戏哈!╭(╯3╰)╮凡尘所写的皆是肺腑之言,这一路感谢有你们!么么哒~~

    ☆、第35章 古穿今万男迷前世(35)

    小楼外面下着倾盘大雨,哗啦啦的,此时墨朗的衣角已经湿了,他伸手去扒了扒自己死了一半的头发,款步往里面走得更进些,他俊朗的面容上还沾着些许晶莹的水珠,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一双尘满星辉的眸子也分外光亮了些。

    酒吧里正播放着轻音柔声淡蓝色的音乐,五色七彩360度旋转的彩灯往舞台下洒落五光十色的光束,在一片白烟缭绕下,墨朗捂着嘴巴还是忍不住呛了几口,微抬起清潭似的眸子往酒吧四周大略扫视一眼。

    酒吧大门两边摆放着数十张四角小圆桌,有的座位上还有配套的米分红色沙发,酒吧里竟然全是男人,不论是顾客还是服务员,男服务员还化着娇媚的妆容,穿着稍稍紧身的紧身衣,故意把自己周身美好的曲线给展示出来,进来这家酒吧里消费的男顾客,也大都穿着紧身背心,一身的肌肉在镁光灯下一展无遗,酒桌边上的男子正拿着酒杯在大口大口的喝酒,嘴里叼着一根雪茄。

    再看向侧身的时候,是两个含情脉脉四目相对的男子在促膝谈心,不时碰下酒杯,四目相对在喝着酒。墨朗愣怔住了,他两只清潭澄澈的眸子里满是困惑,紧锁了下眉头,放长视线看向酒吧的深处,微蓝色的柔光下,男顾客们在音乐下摇晃着身子在舞动着。

    他沉了沉气息,接着往里面走去,来到一间间小包房外面的走廊里,找遍酒吧跳舞的场所,还是没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拉耸了下领口,他依靠在墙边,正用着指尖捏着眉心缓解被刺眼灯光弄得眼部疲劳的时候,一个喝醉了酒的中年男子手拿着一壶洋酒,踉跄地走到墨朗的身旁,单臂撞墙把墨朗锁在自己的胸前,眼神些许迷离的微眯着的眼眸里冒闪散发出电光,拉扯着嘴皮谄媚的笑着说:

    “小哥,一个人啊?需要人陪不?”他提了提喉结打了个嗝,有些许皱纹的眼角定定的看着墨朗笑着说:“我已经留意你很久了,来,让叔叔我亲一个先!”

    墨朗急忙伸手去推开他,一脸肃穆地说:“我是来这找人的。”

    男人嘴角一边翘起,眼里的电光更加刺眼,“放心,叔叔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绝对不会弄疼你的……”猛地,他的厚唇就要往墨朗袭来,逼得墨朗不耐烦了,转身一掌大力地推了他一把,男人被推着晕头转向的撞向一个木门上,木门缓缓打开,男人摔倒在门口边上,竟像个癞□□一样令人憎恶,躺平在门口的男子眯着眼睛,酒意上头,晕头转向潮红着脸念叨着:“叔叔我会很温柔的……”

    墨朗瞥了眼倒地的男子后抬起眼眸子,不经意地看了眼房间里面,只见小包房里乱糟糟的,满地都是烟灰和一些破烂的衣服,黑暗的小包房里冒出一股酸臭味,让墨朗几恶心想吐。

    墨朗急忙伸手捂住鼻子,转过身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五步当做三步往酒吧外走,适才看见的那个背影一定是我眼花才会看错的,这怎么可能是他呢!一定是自己刚运完功,消耗了功力有些疲惫的缘故才会看错的。

    他走出酒吧门口,大雨依然倾盘,眼前肆意吹洒的水珠滴溅到墨朗的衣角上,在酒吧门口驻足了许久,他往身后倒退一小步撞到一个硬块的东西,转身来看了眼,竟然是酒吧的招牌,是一个蓝光暗闪用星星荧光点缀着的,上面醒目的写着“蓝志郎情”,我去!竟然是同志酒吧!

    他看着“蓝志郎情”这几个字发呆了许久,之后伸出手在额头上挠了挠,不自觉的嗤笑了声,虽然自己是断袖的,可是他还是不能接受有个环境这么糟糕,小包房里面四处冒着酸臭味令他恶心想吐的场所。

    感情,只有深沉真挚,方能天长地久。于墨朗而言,他从来不贪图一夕的温暖,他想要的从来都是细水长流,你侬我侬,情真意切,隽永长久的。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去扒了扒湿了的短发,无奈摇摇头,一个人走进雨幕里,衣服已然全湿了,走到广场里,这会儿,一把大红色的雨伞出现在自己的上方,为他挡住一夜的雨水,墨朗微皱着眉尖,恍惚失神的抬起头一双清澈见底秋水般明镜的眼眸里显示的是英俊卓然正带着点云淡风轻清浅笑意的孙燃。

    “师傅,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淋雨啊?我找了你许久,可是一直都找不到你,为何不买一把雨伞呢?”孙燃走得更近些,一把小红伞撑住师徒二人,雨伞外淅沥沥下着雨。

    墨朗的眼眸里划过一道微光,极其温柔,是啊,我为何不买一把伞呢?也许现在的我需要的不是一把伞,而是……而是一场滂沱而下的大雨,彻底的把我淋醒。

    时移世易,经年暗度,千百年了,早已经不可能的了。墨朗兀然出神了会儿,抬起颔首朝孙燃勾唇笑了下,“没事,师傅不是有你吗,送师傅回去吧。”

    “嗯嗯……”孙燃白皙的面孔上漾起了芙蓉花三分灼红般清浅的笑容。

    两师徒撑着伞行走在大雨倾盘的雨夜里,走过喧闹姹紫嫣红的街道,绕过滴水点滴到天明幽静的小巷,九曲回廊里,墨朗的心也同样九曲十八弯,明明说好了要放下,可刚说好要放下,却又不自觉的因为街灯摇晃忽然想起,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人与事总是无时无刻浮荡在墨朗的心海里,挥之不去。

    那天夜晚,孙燃离开后,墨朗抱着小狐狸,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盘香喷喷正冒着热气的红烧牛肉面,明明电视上正播放着笑死人不偿命的肥皂剧,墨朗的心里却如死水一般激不起半点涟漪。

    周一就要去军训了,也是时候要把小光荣送回仙洞里面去了,墨朗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小狐狸身上雪白色的毛发,动作极其温柔,像是母亲呵护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娃一样,他一双清朗星目看着小狐狸淡淡地说:“光荣,明天早上就要送你回山洞里了。”小狐狸立即竖起两只尖耳朵,抬起头睁着一双绿油油的狐狸眼睛瞅着墨朗,一眨也不眨。

    墨朗伸手抱紧小狐狸,唇角勾起一个令人心情愉快的弧度,微笑着说:“我后天要去军训了,可能有将近半个月都不能去看望你了,你自己要乖乖的知道不?肚子饿了就吃仙果,我明天早上去买几只鸡也一并带回山洞里,你要是吃腻了仙果,想要换个口味的话,就吃□□!”

    小狐狸眨了眨眼,把尖长的脸凑近墨朗的脸颊,伸出舌尖在他脸颊上舔了舔,接着在墨朗的身上打着滚儿,闹得墨朗嗤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孙燃回到家里,淋洗完澡后,在胯间披上条淡蓝色的毛巾,手上穿着一双人字拖,一边用手拍打着头发,一边踱步往电脑桌方向走去。他伸手按了下笔记本电脑的“开始”键,登录“打假论坛”,在一个已经石沉大海的帖子上跟帖留言:

    楼主:(☆o☆)小燃我今天跟师傅去摆阵了,第一次到现场去,有点小紧张,我的师傅在摆阵的时候真是帅呆了!简直比诸葛孔明还要未卜先知,而且更加仙风道骨,超尘脱俗,俨然不沾半点尘埃。

    帖子上方的前一条留言已经是3个月前的了,那是小燃说自己成为了国师徒弟的留言后,吧友们纷纷留言祝贺的。他看了下上一个跟帖留言的时间,两只明亮的眼睛逆时针转了转,“真没想到,这么快已经拜师三个月了……”他扬起唇角笑了下,然后拿起放落在一旁的绿色吹风筒,吹风筒里面的热风吹起孙燃的发尾,房间里开着空调,些许凉意。

    头发干后,孙燃换上一条超短睡裤,然后枕睡在软榻上,眼睛眨了眨,“怎么今晚都没有看见大哥啊?不是说回国了吗?!”挠挠头发后随即伸手关了台灯,扯了扯被角盖住自己。月色渐浓,夜凉如水,深秋的风些许温柔。

    当天晚上,论坛上滚烫的沸油嘭嘭嘭吵得再次炸开了锅。

    最帅的鸡蛋肉花面:小燃,求分享与国师相处这几个月的生活点滴……

    静如处子:是啊!小燃,你不是说过有为国师出柜的冲动吗?那这回儿呢?还有这个想法不?!o(≧▽≦)o

    豺狼不知绵羊的心思:处子,你确定是问小燃还有这个心思这么简单吗?而不是想问小燃有没有跟国师撸过?!o(n_n)o哈哈~

    静如处子:豺狼,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羞羞脸……(039;w`)

    ……

    ……

    劳资要吃肉肉:楼主不在了吗?怎么都不回复啊?

    静如处子:可能是羞羞脸了……~\(≧▽≦)/~小燃,别害羞,为情出柜也在所难免啊,况且你跟梦中情人朝夕相处了三个多月了呢!处子能理解的哈!o(≧≦)o过来人……

    论坛里调侃嬉戏得沸沸扬扬,众多资深吧友也在帖子下方跟帖留言,强烈要求小燃爆他跟国师的亲密照片~~而此时,孙燃已经周游在梦海星洲里,梦里有着浩瀚无边的星海,还有的那就是与师傅一起在月牙勾处光着脚丫子品茶聊天……此时的孙燃早已经呼呼大睡了。

    翌日清晨,墨朗到集市上急匆匆买了5只母鸡,快步跑回到小平房里,在自行车车头绑了个菜篮子,把5只母鸡给放落在菜篮子上,小狐狸听话的伏在自己的后背上,它伸出两只前爪紧抓着墨朗的衣服,头靠在墨朗的肩膀上,墨朗骑着自行车,趁着清早雾气尚未完全散去,脚踩着自行车往青山赶去。

    来到青山山顶,墨朗两只手拿着5只母鸡,小狐狸在自己的胸前抱住,墨朗自瀑泉上方顺势飞下,山谷中勾勒出一个白衣飘飘的弧线,山谷中百鸟争鸣,四周弥漫着青烟雾霭,墨朗犹若一个山谷的精灵转身飞跃而下,在半空中侧身衣袂翩跹飞窜过瀑泉进入到山洞里。

    小狐狸回到山洞里从墨朗的身上跳下,四只爪子着地跑到自己那黄草铺上俯伏着趴下去。墨朗把5只母鸡给放落在山洞里,母鸡四处跑着,似乎在适应环境。墨朗伸伸脖子,这几天累得够呛,来到仙洞了,正好可以泡上个疏通筋骨血脉,祛除疲劳的温泉澡。

    回头看了眼光荣,已经闭上眼睛在睡觉了,他脸上如沐春风,淡然地笑了笑,“看来小光荣这几天也累到了。”之后就伸手把身上白色的短t给脱了下来,接着是长不及膝盖的青绿色麻布棉质短裤,他白皙的皮肤在波光粼粼泉水的映衬下,更加晶莹如脂,旋即转头一个漂亮的弧线飞跃跳入“碧波泉”。

    从仙洞里回到小平房,这会儿已经快11点了,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一半,他优哉游哉地走到储物柜里去翻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一个他满意的背包,这时裤兜里手机响了起来,他伸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瞥了眼,是杨慕益打过来的,随即按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传来杨慕益早春阳光和煦的笑容声,“小朗,你今天忙不?不忙的话我们去shopg吧!”他似乎讲得越发起劲了,“明天就要到军队里去军训了,想想都好兴奋啊……小燃,你有在听吗?”

    墨朗这才回过神来,“嗯,我有空,我也正好想要出去买个背包装行李呢。”

    “那好,半小时后,集市大街上等哈!”耳畔传来清脆爽朗的声音,听着心情都愉快不少。

    “好的。”

    墨朗挂了电话后,走到衣橱那拿了一套较为小清新草绿色的短袖棉质衬衫,还有一条深蓝色的七分夹脚裤子,换上来,在门前的鞋架上选了一双纯黑色的休闲板鞋,在镜子前用梳子把斜刘海往后梳,并用发胶固型,额头露出来,显得更加精神饱满,气质卓然,风度翩翩。

    踱步走到集市大街约莫用了20分钟左右,原以为自己早到了,不料到杨慕益早就已经手捧着两大杯珍珠奶茶在炎炎烈日下等着他了。

    墨朗大步流星走到杨慕益的身后,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慕益,怎么你来的这么早?!”

    杨慕益听声音,回过头来,看见是墨朗,他两只秋水澄净的眼眸子笑得弯了起来,“没有早多少啦,我也刚到不久。”他脸上的笑容刚减淡些,就伸手把手中的珍珠奶茶递给墨朗,“来,你最喜欢喝的。”

    墨朗定定地看着杨慕益许久,伸手接过珍珠奶茶,脸上表情有些诧异,“你怎么会想到给我买珍珠奶茶?”

    “你啊!对它的喜爱一百年不变,身为你最好的朋友,我能不知道吗,那样我也真够逊的了!”墨朗看见杨慕益轻挑着眉头,眼里满是坚定的眼神,自己的心里倒是越发的慌了,微微垂下眼睑,淡淡道:“可我……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杨慕益什么都没说,只是冲他云淡风轻地抿唇笑了笑,伸手扣着他的肩膀,就往前走,走向人潮汹涌的集市大街里面。

    他们走上了“月亮百货”,在“月亮百货”里溜达了几圈,杨慕益买了两幅太阳眼镜,把其中一幅送给墨朗,墨朗被杨慕益逼着在镜子前试戴了下太阳眼镜,身高177公分的墨朗身高体长,身体匀称的三七分明,面如冠玉,搭着凹凸分明精致勾人魂魄的五官如若精雕细啄的白玉,在阳关底下更是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尽管一双墨黑色的太阳眼镜遮盖住墨朗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可他剑眉刀锋的眉毛,高挺如若雪山的鼻子,鼻尖下唇鄂上一些些青少年时期的小胡子,还有他那樱桃嫩米分的嘴唇,让站在一旁的杨慕益看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直出神。“慕益,怎么样,我都说了,我戴起来不好看的,你偏不信。”

    一旁几个学生样的小女生手拿着一顶米分红色的鸭舌帽,正目不转睛恍若看见天上在飘着百元大钞般目瞪口呆的一愣一愣的盯着墨朗看。墨朗侧过脸把墨镜稍稍摘下搭在鼻梁上,挑着眉毛冲杨慕益说:“你怎么不说话啦,我都说了别买啦。”

    杨慕益被镜子折射出的闪光灯给刺了眼,紧着眼皮揉了揉,回过神来,看向身旁那几个跟他们年纪相仿的女生,竟然一个个都拿着手机在拍照。他顿了顿,然后回过头来如沐春风的漾起笑容,“不会啊,很帅!你看看四周的女生都要败倒在你的惊世容貌上了。”

    墨朗不自觉的往杨慕益指着的方向看去,几个小女生纷纷潮红着小脸低下头,像是洞房花烛夜的小娘子一般羞红着脸。

    杨慕益手搭着墨朗的肩膀,到收银台去付钱,老板娘徐娘未老,脸上春风掠过,溪水澹澹,青草丛生,枯木枝头开出了花儿,少女心砰砰砰的跳着,“两位小帅哥这两幅太阳眼镜就当姐姐我送给你们的,不用钱。”

    杨慕益忍了很久,可还是没能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他手拉起墨朗的手臂,往小店外走去。几个小女生中有个较为勇敢的,强忍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走到墨朗的身旁,含羞草合拢着叶子般低着头,“哥哥,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时间的话,我们交个朋友……”她把纸条塞在墨朗的手上,又三步一回头,五步一笑地回过头来偷瞄墨朗。

    杨慕益伸出手竖起手拇指冲墨朗给个赞,“兄弟,真没想到你上到40岁,下到16岁都不放过啊!怎么做到的,也教教兄弟我吧!”

    墨朗扯了扯嘴角,耸肩摇了下头,大步流星地继续往前走。杨慕益冲跑上来,扯开嘴皮笑着说:“好啦,好啦,我不闹你了,好吧!”走在一旁的几个男生也纷纷掉转头来注视着墨朗,墨朗抬起眼眸破饿了他们一眼,个个都怂样的低垂着头。

    墨朗在一家专门买包包的店面里,看中了一个深蓝色登山背包,款式新颖独特,像是一朵游云,从两面打开来,可以把整个背包都给摊展开来,容量较大,可以把带去军队的行李都放进去了,再把两臂合上来,整个背包又像是一朵游云,既实用又美观。

    墨朗还在思索要不要买的时候,杨慕益就把背包拿过来,走到收银台去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收银员,“这个背包我要了。”他的霸道样一点也不像平时那般温柔,可是更加多了几分野性的不羁。

    “谢谢先生,总共999元。”刷卡机很快就滴滴答答的打着单据了。“慕益,别买。”墨朗急忙走上前想要拦阻杨慕益。

    杨慕益冲他笑了笑,“没事,这个包就是我送你的。你可一定要好好珍惜啊!”墨朗瞪时愣了,这么好的朋友到哪里去找?!

    他们两个人买完东西后,来到一家餐厅,刚走进去,杨慕益就看见熟人了,他伸出手指指着跟墨朗说:“小朗,你的死党若霖在那里坐着耶,要不然我们也走过去搭桌怎么样?”

    墨朗远远瞥了眼朴若霖,伸手拉着迈开步伐想要走过去的杨慕益,摆摆手,“不要啦,你没看见他的对面坐着个女生吗?应该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别去打扰他们了。”墨朗说完后,双眼定定地看着杨慕益,澄透的双眼里水波微漾,嘴上没说,心里却是这么想的,“我墨朗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只有你一个,就是你杨慕益,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墨朗和杨慕益走到餐厅的另一边,坐在一个小圆桌的雅座上,刚刚点餐,朴若霖牵着身旁女生的手往他们踱步走过来。

    “小朗,怎么你今天也出来玩啊?”朴若霖走到墨朗的身旁,微弯下身子,把手扣在墨朗的肩膀上,极其亲密。

    墨朗扯扯嘴角冲他浅浅的笑了笑。杨慕益在墨朗的耳畔呢喃了几句,就牵着女朋友的手走了。

    杨慕益见朴若霖走后,把身子往前挪了挪,脸上表情些许惊讶,“小朗,你怎么都不理朴若霖啊?”他作证了身子,继续说:“你以前可是他去到哪,你跟到哪,如影随形,如衣衫裤子般像块粘人的口香糖啊。”

    墨朗如墨的眼眸子微眨了下,他也想不通后世为何会对一个直男如此死缠烂打,竟然弄得为情自杀从高楼坠下自挂东南枝,想想也真是不值得,现在看朴若霖的态度,仿佛朴若霖从来都不知道后世深爱着他似的。

    值得吗?亦或者不值得?除了后世又有谁能够把这个问题解答出来。周瑜与黄盖,愿打愿挨这不是很正常吗?刘备与诸葛,一个不辞寒冬,一个付出一生心血,纵然不能一统天下,但也是借风杨帆,开弓没有回头箭。

    “小朗,小朗。”杨慕益伸手推了推墨朗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小朗现在怎么对若霖这么冷淡了?”墨朗牵强地下了下,耸耸肩膀,深深叹出声鼻息后说:“与人相处,贵在坦诚;与朋友交,贵在相知;与知己碰杯,君子之交淡如水。”

    杨慕益听后伸手挠挠短发,实在是脑袋瓜子里挑着十五个吊桶打水,正七上八下摸不着头脑呢。

    用完餐后,杨慕益带着墨朗来到a城最有名的游戏厅里,单脚刚踏入游戏厅里,扑面而来的是乌烟瘴气的尼古丁有害白烟,游戏厅里四处都是刺眼的激光灯,刺得墨朗眯紧眼皮,都不想张开眼睛,从他们身旁走过的男子几乎口中都叼着一根香烟,头上的青发也被染成金的、紫的、白的、绿的、红的……各色各样,一看就是想要跟九战混在一起的节奏。

    墨朗被烟味呛到打了几个咳嗽,杨慕益急忙拉着墨朗的手来到一个烟味比较淡的地方,杨慕益买了30个币,他们两个人坐在一台“三国战记”的游戏机前,杨慕益跟墨朗说这个游戏的规则,还有各个人物使用的绝招技巧之类的。

    “明白了吗?”杨慕益微挑了下眉毛。

    “嗯……应该明白了。”墨朗一双澄净清透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亮芒,似乎很是期待。

    “那你要选谁?是诸葛亮,还是关羽张飞?”

    墨朗摆摆手,“我都不要,我要貂蝉!不是说她是中国上下五千年四大美女之一吗?我就要用她!”

    杨慕益差些被雷倒,打三国战记会用貂蝉的人很多,可是真的没想到还有人是因为她是四大美人之一……“小朗,难不成你只看重外表,而不在乎内涵?”

    墨朗侧脸看着一脸严肃的杨慕益,抿唇摇头,“我只在乎如何赢得这场游戏。”

    第一关的时候,墨朗起先以貂蝉的角色躲在杨慕益的赵云角色后面,乱按了几下,知道哪个是拳头,那个是飞腿,往手柄左右连续推两下是跑后,才渐渐从赵云的身后挪步出来,开始砍杀小兵小将。

    “杀!杀!杀……”杨慕益拉扯着喉咙一边喊一边疯狂的摇着游戏手柄,他侧脸看了下墨朗,接着说:“小朗,别管那些沙包先,我们现在要集中武力把这些小兵通通都杀了!”

    在对着一堆摆设用的沙包使劲打了好些时候的貂蝉这才移步和赵云一起厮杀乱臣贼子。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第一关关头和孙姬对打了,貂蝉被孙姬手中来回旋转的武器给打得几次吐血,生命值猛的下降,“小朗,你先跑到上面去躲避一下先,让我来打。”赵云冲跑过来,一把长矛把孙姬挑了起来,紧接着一个绝招风火轮把孙姬一命呜呼,貂蝉正在打着一个小玩偶……话说是阿斗!

    那天打游戏并不尽兴,貂蝉在第二关就被一个拿着齿轮的壮汉给没有人性的一把长刀挑起三丈亮芒给肠穿肚烂而死,死状恐怖不忍直视。

    随后他们又到跳舞游戏机上跟着节拍在跳舞机上左摇右摆,时而手成葵扇形在肩上绕着弧线跳,惊艳的节奏感引得周遭的游戏迷纷纷注视着他们,紧跟着音乐“一起摇摆”在跳舞机上摇晃着身子,特别是墨朗,他俊容清秀,身高体长,眉眼中更有一股摄人魂魄的魅力,让四周挺多同性男士像看见百元红钞从天际飞下般目瞪口呆,心痒难耐。

    这天晚上,九战集齐帮派a城十八区大部分兄弟,个个都身穿黑色风衣,头戴酷帅卷底的黑色帽子,手持着银光亮闪足足有三尺长的尖刀,可以很清晰地听到队伍后面尖刀划地发出的“沙沙沙”声响。

    在大雨倾盘落下的黑夜里,九战与“獠牙派”的青鞭绝杀于a城废区的铁矿破房里,屋顶上的破瓦缝隙处投射下些许月光,哗啦啦的雨滴从破瓦上空不间断地滴溅下来,飞落在黑色帽子的边上溅起些许水珠,肃杀的夜里,小破瓦房内,空气似乎都已经停滞,就连心跳声仿佛也都已经停止了,只可以听见“滴滴答答”的雨滴声,还有那齐刷刷的脚步声和尖刀刮过水泥地面发出的声音,零点星火从刀尖闪射出来,十分亮眼。

    九战提腿一脚踹开破烂铁门,从门缝中往屋内投射入刺人寒光,像是有着千万把利剑在眼中飞射出去,直接杀得敌人体无完肤,百步之内的敌人看见九战身披黑披风,走进来,胆怯的往身后连忙退了几步。

    烂破瓦房内,青鞭目不斜视,斜飞入鬓的眼角盯着从大雨中翩然走来的九战,他扯了扯嘴角,如墨的眸子里飞闪过一道令人渗得慌的暗芒。

    “九战小弟,真的好久不见了。”青鞭轻蔑地瞟过来一个眼神,不屑的语气中让人心里寒气冰冷,直降冰点。

    九战一边嘴角翘起,微微摇晃了下头。“青鞭,今天也是时候跟你算一下三个月前的那笔帐了。”说完后,他墨谭的双眸里投射出极寒之地的冰棱,恨不得一根根插在青鞭的身上,他的罪行可谓罄竹难书,罪不容诛。

    二人面面相觑,刀光剑影,豹子与狮子相战,虽九死而无悔,何况青鞭小人三月前以小人之计谋来暗算九战,九战这一站势必要把青鞭连根拔起,江湖腥风血雨,从此也就再也没有青鞭这一号人物,至此,江湖上的人只会知道,九战血拼废区,再次登峰造极,无人可挡!

    “废话少说,三个月前是你自己被帮派二五仔出卖,管不好底下的人,你怨只能怨自己太熊了,就连个手下也看管不好。”青鞭掸掸衣袖,从木椅中站起来,身高185公分的青鞭,原本俊俏的脸上自5年前的一场凶杀,被人鞭打上一个永生不可祛除的鞭痕,黑披风在大风的吹摆下飘起,他目光灼灼,眼里满是恨意,站在人群中倒十分耀眼。

    他伸手摸了下左脸上足足有15厘米长的疤痕,提了提喉结,脖颈上的青筋暴突出来,两眼瞪着九战,粗犷着嗓子说:“还记得这个疤痕吗?五年前……”

    “废话少说!”九战提起手中的尖刀,在月辉中,尖刀更是寒气逼人,“我们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决战吧!”说完后,二人对视着,月下雨滴倾盘落下,电闪雷鸣,树影斑驳,狂风大作。

    “这笔仇恨我势必要报回来,别人伤我一毫,我砍他头颅,伤我一厘,我血洗他满门,若是毁我美好容颜者,我定必要把他折磨到他妈都不认识,死后还要把他从棺材里抽出来,用鞭子抽尸!”青鞭的言语虽然字字带刀,杀人于无痕,可他的眼波里却泛着柔光,似乎依然对五年前那场凶杀耿耿于怀。

    半眨眼的功夫,青鞭与九战各自手持长刀,径自冲跑上前,狙プ铀ζ鹚ǎ肮喂喂巍鄙煜斐苟稀?

    两刀成十字交叉相碰,金属激烈触碰散发出星火光芒,二人面目眦裂,凶神恶煞,身后的衣摆如敞开的毛毯在风中肆意的飘舞。面面相觑时,除了两位老大相较量成圆周形的范围内外,两帮派其余手下冲跑上前挥刀就砍,场面血腥不忍直视。

    千钧一发之际,墨朗以快半步的节奏越过青鞭的身后,转身右手一挥,冰冷的尖刀横直指着青鞭的脖子,“投降我就放过你。”九战只是淡淡的从口中说出这几个字。

    青鞭仰天长笑,他墨谭眸子里满是不屑,往九战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坚定眼神盯着九战,轻蔑的扯着嘴皮哼了声,“要杀要刮随便,宁死我也不会向你这兔崽子求饶。”

    ☆、第36章 (36)

    九战用力握紧手中的尖刀,手腕上极细小的青筋也都暴突了出来,挥刀而起的那个瞬间,青鞭合上双目,尖刀在月色下投射出一道亮眼的白光从青鞭的眼皮上一闪划过,只见青鞭紧闭着的眼皮蹙紧了些。

    辉刀而下的瞬间,九战在尖刀末端距离青鞭脖子只有001厘米的时候,忽而停住,银光闪闪的亮芒投射在青鞭的脸上,3秒之后,青鞭睁开眼皮,瞪着一双深邃见不到底的墨谭眸子定定的盯着九战看。

    “为何还不下手?”青鞭稍稍提了下喉结说。

    “五年前是我欠了你,但是我九战也没有错,你我当初皆是由不得自己。”九战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废话少说,我青鞭在江湖上名声也是响当当的,要杀就快,别假兮兮的令我恶心想吐。”

    “不要杀我们的老大……”青鞭身后负伤累累的手下扑通一声跪落在水坑上,“求求你,放了我们的老大吧,我们老大是最讲道义的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灰色背心正泪如雨下的男子,他哽咽哭嚎着说。其余弟兄也纷纷抽泣起来。

    “哭什么,我们男儿顶天立地,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青鞭猛地回头去瞪着为首的那位手下,他虽然眼眸子底下波光流转,却丝毫也不胆怯,“我们出来混的,早就想过今天了,大家哭哭啼啼的这是为甚么?”

    银光亮闪的尖刀依然架持在青鞭细小的脖子上,九战深深地从鼻息里呼出一口气,然后手持着尖刀,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把尖刀从青鞭的脖子上移开,竖直的放落,银刀尖端触及积水的地面,他站在风中,身后披风微扬,头上发尾微动,半侧着身子的他转来他斜飞入鬓的眉眼,深潭似的眸子里盛满星辉,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稍稍落在青鞭的身上,微张着口淡淡地说:“你走吧,从此我们再无任何瓜葛,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九战的星辉大道。”

    九战转过身,一双黑色亮得发光的皮鞋走过鲜血染就的水坑,溅起粒粒灼红的水滴,在漆黑的破瓦房里,九战像是一个黑骑士,来时风度翩翩如若洁尘不染的翩翩公子,离去时,潇洒自如衣摆飘然仿似豪情万丈千里走单骑的将军。

    青鞭拉扯着喉咙大声地喊着:“你为何不杀了我?你会后悔的。”他定定地盯着九战离去的背影。九战没有应答,他手持着尖刀,渐而没入漆黑的夜色中。站在破瓦房里的青鞭瞪时揣紧拳头,一根根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目光灼灼,眼前漆黑空无一物,身后却如若千万阵飓风压境般黑云压城,风起云涌,惊涛骇浪。

    九战从破瓦房里出来后把手中的长刀递给了刀疤狼,单脚跨上自己的爱骑,伸手解开身后披着的黑色披风,拧成一团扔给了刀疤狼,加足马力,半山的废墟上留下一抹流星飞坠而下的亮芒,深秋的晚风吹起他的发丝,原本严肃冷峻的面庞上忽而现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小平房内,墨朗正在屋子里面泡着香辣牛肉面,今天下午回到屋子里就早早把第二天要收拾的行李给收拾好了,现在他刚好洗完澡,胯间穿着一条麻布棉质的绿色短裤,光着上身,一身肌肉尽显,浑身的肌肉曲线就像是被精工雕刻出来的似的,令人一看就挪不开眼。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了。

    墨朗伸出修长白皙的右手去扒了扒短发,然后把放落在沙发边上的白色背心给套上,大步流星走到木门后面,伸手去把木门打开,木门刚刚露出一条缝,直逼眼球的是一大个被烧得火红的烤鸡,他怔忪了下,然后把木门打得更开了些。

    眼前人手拿着一只还冒着热气的烤鸡挡在自己的脸上,墨朗稍稍紧蹙着眉尖,伸手去把烤鸡给压了下去,才看见眼前人竟然是清秀俊气的檀诚,檀诚探出头来漾起深深的笑意,“在吃饭着吧,看我给你准备了烤鸡呢,还是刚出炉的,新鲜着呢!”

    墨朗抬起左手瞥了眼手中的电子表,现在已经是晚上10:30分了,我的晚饭早就吃了,现在正吃着的是宵夜……他扯了扯嘴角,眸子里满是疑惑,“现在都已经晚上10点30分了,你真的觉得我还没有吃晚饭吗?”

    檀诚笑弯着眼睛,伸手扒了扒头发后说:“我就知道骗不了你。”他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是我看见烤鸡刚出炉,想要拿来跟你分享的,怎么?你还不给面子吗?”

    墨朗急忙伸手去把檀诚手中的烤鸡给夺了过来,一脸笑意的笑着说:“我从来都不跟美食过不去的,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哈!”他眼珠子里亮闪着灼灼的光辉,真恨不得把烤鸡立马给吃个干净,正好可以配泡面入食,不错不错!

    墨朗刚想转身子,却被檀诚给叫住了,“我来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是什么?别卖关子。”墨朗睁大着澄透明亮的眸子盯着檀诚打转。

    “是,是……”

    檀诚的话语尚未说完,却被摩托急速转弯车轮摩擦到地面发出的哧哧声给怔住回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骑摩托的人。

    他先前一头染就的白发已经染回黑发,面容俊逸,五官长得极好,却跟檀诚有着不一样的美貌,摩托车的前灯直直的照着檀诚,檀诚像是被镁光灯从侧身给照了过来似的,浑身上下都冒着光。

    在檀诚看见九战的时候,九战恰好抬起深邃眸子看见站在墨朗小平房前的檀诚,二人四目相对,一语不发,场面尴尬非常,墨朗站在门前愣怔了许久,这二人是怎么了?怎么像是两座雕塑的石狮子压坐在自己的门前,四目相对,却一语不发……

    九战回过神来,从摩托车上跨步走了下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檀诚的身旁,九战没有冲檀诚打招呼,檀诚僵直着身子侧过脸去看了眼墨朗,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冷淡如冰地说:“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忙。”墨朗呆若木鸡地点了点头,随后檀诚眼角也不看一眼九战,背转身大步往小巷另一端走去。

    九战也扯了扯嘴角,向墨朗云淡风轻浅浅地笑了笑,“那我也不打扰你了。”墨朗紧蹙着眉头,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是冤家相见,面面相左般都不待见对方啊?

    只见九战走回到摩托车边上,单脚跨过摩托车,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小巷的转角。墨朗手拿着烤鸡,伸手把木门给合上,踱步走回到沙发边上,把用纸袋装着的烤鸡摆出来,香喷喷还冒着热烟,他咽了几下口水,手扒着一条鸡腿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烤鸡搭配着泡面,人生一大享受。

    “这热死人的天气,真是不让本国师好好生活的了。”屋子里的电风扇都已经悉数打开且开到最大挡了,可墨朗已然汗流浃背,额迹上豆大的汗珠正应景的狂飙出来,“看来是要去买空调了,再没有空调,本国师可都要中暑了。”随即伸手擦去额迹上的汗珠。

    巷子转角处,夜色渐浓,小巷墙沿处几个些许泛黄的路灯洒落下柔和的光芒,檀诚正迈着大长腿一步步往小巷外的市区走去,身后一辆“刀子牌”摩托车的前灯发出一束亮芒照射在檀诚的身上,檀诚先是顿了顿,停住了脚步,稍稍提了下喉结,九战停下摩托车,款步往檀诚站着的方向走过来,每走近一分,檀诚就往前多走三分,越发加大步伐往前大步流星地走。

    “檀诚……”九战低沉着嗓子唤了出来。

    檀诚心里一颤,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九战却有些抓急了,他快步跑上前,一手把檀诚给拽着转过身来。二人再次四目相对,九战眼眶里满是涟漪的水色,而檀诚深潭似的眸子里却无风无浪,十分淡然,如若眼前人从未相识。

    “檀诚,你为何不理我?!”九战蹙紧川字眉,墨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久别重逢故人相遇的波澜。

    “先生,我认识你吗?”

    “先生,你认错人了吧?”

    檀诚接连着说出两个问句,却让九战的心一阵阵抓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被时光掩埋的情分当真如东流水一去不再复返了。九战蹙紧眉尖,扯深嘴角的笑意,定定地看着檀诚,“檀诚,你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从小一起玩泥巴在学校里一起逃课然后一起赛车的好兄弟,你怎么可以把我当做是陌生人呢?!”

    檀诚抬起冷冽的双眼,嘴角一边翘起,发出一声轻哼,“先生,我应该认识你吗?”他伸手去把九战的手推开自己的手腕,然后扯深着嘴角摆摆头,继续往前走。

    “檀诚,你当真不要我这个好兄弟了吗?”九战看着檀诚离去的背影,嘴里不自觉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檀诚双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出来,他眼角些许波光水色,伸手去擦了擦,然后回过头来,面部表情痛苦,拉扯着喉咙,脖子上的青筋也都暴突了出来,“不是我不要你,是你遗弃了我……”

    他瞪大着双眼,继续说:“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们二人从此就只能是陌生人,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我从来在你的眼中都只是可有可无的……”

    “五年前……相信我,我也是……”九战往前小走一步,欲言又止。

    “是啊,我也想过你是不得已的,我甚至为你找了这天底下所有的理由,可是最后我不得不说服我自己,在这条道路上,自五年前始,你我就只能是敌人。”檀诚哽咽着,声音都有些许颤抖,面部表情依旧冷漠如霜。

    九战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他就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早已经心如死灰,檀诚扯深笑意,大笑了三声,“五年前我就跟你说了,你我二人的兄弟情自五年前就快刀斩乱麻,恩怨两清,从此大家各不相干。”他平复了下情绪接着说:“你还记得吗?可能你忘了,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是警察,你是黑社会,我们永远再也没有交集,再有交集的时候,要么是你被捕,又或者我被杀,咱们至此唯愿做两条平行线……”

    檀诚说完后,兀然背转身,禽在眼眶里的热泪蹿腾而出,微微抬起下巴,忍住不听话的泪水,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往市区走去。

    “我是警察,而你是黑社会,我们终身唯愿不再相见,便是彼此最好的缘分……”这句话从檀诚的口中说出好比一把利剑直插在九战的心里,耳畔不断回响着这句话,脑海里,五年前,同样在一个大雨纷飞的雨夜里,鲜血铺染了整条“后街”,远远看去,“后街”就像是一条汪洋血海。

    “我们从此不再是兄弟,更加不是朋友……只能是陌生人……”九战墨谭的眸子忽而灼烧燃起红丝,颗颗豆粒大的泪珠倾盘而出,这五年来,他从来没有哭过,他以为自己很坚强,无所不催,内心早已经筑起道道坚硬的墙壁,不料瞬时间黄河泛滥,思念成灾……如此熟悉的话语再次回荡在耳畔,五年前,那个兄弟割袍断情绝义的夜晚,我毕生难忘,你也曾啜泣的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一字不落。

    ☆、第37章 |(37)

    当天晚上墨朗吃完烤鸡泡面后,就飞到横梁上眯眼睡了,一想到第二天要在学校里同整个年级的同学一起在学校里集合坐车往a城勇士军校军训,他就兴奋得合不上眼。

    清晨迷糊薄雾层层尚未完全散开,墨朗身穿淡蓝色的运动服,脚踩着白色运动球鞋,伸手背起云朵样的背囊,快步跑到贫民窟外的一个士多店里买了两瓶补充维生素能量的饮料,走到公路边上站在雾霭朦胧车站牌下看着一辆辆空乘公交车从自己的眼前驶过。

    清晨5点30分,漆黑的公路上,有着两排柔光节能型的路灯透过雾霭洒落下淡蓝色的光芒,远远看去,一圈圈柔光朦朦胧胧像是乳白色的百褶纱裙自街灯垂直洒下,又像是浮浸在椭圆水白色瓷杯内墨黑色咖啡半搅匀三分牛奶,墨朗睁着一双清冽如水的眸子看着眼前三分朦胧七分雅意的柔光,心里倒是平静如水,黑夜下,他看见的不是灯光,而是希望。

    在站牌下抬头定定的看着街灯出了会儿神的墨朗,丝毫没有察觉身旁有一辆小汽车正往他站着的方向开来,车子前两个大前灯扰乱了墨朗的视线,他转头放眼一看,刺眼的亮芒使得他紧闭上双目,他伸手去挡了下车灯,还没有看清车子的模样,却听见熟悉悦耳的声音闯入耳蜗,“墨朗,这里。”

    墨朗侧脸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眼见一位身着白色衬衫,深蓝色七分长裤的小伙子漾起如沐春风的笑意踱步向他走来,两眼聚焦再仔细看了下,才知道是杨慕益。

    “等了很久吧,今天出门的时候有事情耽搁了。”杨慕益伸手拍了下墨朗的肩膀,继续说:“我们快点吧,别迟到了。”

    墨朗微微颠了下头,应了声“嗯……”。

    杨慕益家的司机把他们二人送到学校后,只留下一卷小车排气管喷出的烟气就开着小车回去了。学校里落英缤纷,书香四溢,莘莘学子遍布,高一年级的学生早早就已经来到学校里了,每个人都大包小包背了一身,走起路来吃力的左摇右晃。

    墨朗和杨慕益两人都只背了一个背包,两个人走过落叶飘飞的校道,顺着楼梯上了高一年级教学楼二楼的转角处,杨慕益还在16班读书,他的教室在5楼,墨朗的教室在二楼,杨慕益侧脸莞尔冲墨朗唇角微勾起怡人的弧度笑了下,眸子微微眯起,轻辉手腕后就大步流星跨步往楼梯上方跑去。

    墨朗背着背包,回到高一(1)班最后排的角落里坐了一会儿,透过窗子看见班主任和班里几个粗壮的男同学一起走了进来,男同学手里各自都提着几袋子沉甸甸的,看着像是装着衣服的布料麻袋。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放长视线大概扫了眼全班同学,发现同学们都已经来齐了,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尺码列表,叫上班长慕容正华,副班长孙燃依着同学们先前报的码数把军训时穿的作训服,小兵帽还有解放军绿色鞋子分发给同学们。

    同学们一一都领完了后,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跟大家笼统讲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严守纪律,不要怕吃苦之类的话语后,她原本严肃僵直着的长脸忽而漾起兰舟过处撸桨摇曳清水涟漪圈圈慢慢散开,蜻蜓点水般清浅的笑容,些许温柔笑着说:“还有一件事,这一次你们到军校里去军训,我们高一级的班主任都不跟班,你们会有教官管教,我们的级组长会前去督促同学们遵纪守法。”

    她顿了顿,特意低沉着嗓子接着说:“相必大家都知道,军人都是要求非常严格的,稍有不慎,那就是抱头上下跳,又或者加跑十圈,二十圈之类的惩处。”她的眼中忽而飞过一道刺眼的暗芒,像是要把学生们给一一刺杀(惊吓)了才罢休。

    听完班主任沉着嗓子故作严肃的言辞,班里的同学们哗然一片,大家纷纷交头接耳,嘴里碎碎念着:

    “我这么瘦小,要是罚我跑个十圈,我当真会当场暴毙而亡的!”

    “早就听说军训是人间炼狱,教官更是执行死刑的刽子手,好恐怖……黑色的半个月啊,谁来救救我……!”

    当然也有的同学在纷纷猜测着会是哪个教官来带领自己呢?早就从高年级师兄师姐的口中听说,a城勇士军校颜值长相参差不起,有的高帅挺拔,英姿飒爽,风流倜傥,可……可有的竟然是胖矮挫,其貌不扬,凶神恶煞,真真直接拉低军人的颜值!

    眼瞧着讲台下学生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班主任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拍了下桌面,班里瞬间落针可闻,数60双澄透清亮的眼珠子抬起来眼神聚成焦点定定地盯着班主任看。班主任严肃着的脸上唇角微勾,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着台下的学生,扯深嘴角,“你看看你们,还说是a城未来之星,怎么一讲到颜值就吵翻天呢?!”

    坐在最前排,个子不高,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破窟窿牛仔裤的男子,名唤李星彬,挑着弯眉谄笑着说:“老师,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这个时代可以没有钱,也可以没有权,就是不能长得太衰。”随后他竖起一只手拇指,皮皮笑着说:“颜值高才是王道!”

    班主任平时就被李星彬不走平常路的思维给搅得一团糟,这会儿就连“颜值第一”的发言都洋洋洒洒地讲了一大箩筐了……“咳……星彬同学,这个有关“颜值”方面的讨论等以后你们从军校回来后,我们再专门找个班会时间好好讨论哈!”她嘴角虽然有星点笑容,眼角里却渗着暗芒,换句话说就是“别打岔,现在是做正经事的时候。”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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