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快穿]攻要黑化 作者:何以解衣
正文 第13节
[快穿]攻要黑化 作者:何以解衣
第13节
“再不放我走我要袭警了。”方凛说道。
“你敢袭警我就起诉你！”汤宝平瞪着眼睛，本来他眼睛没多大，这一瞪却好像要瞪出来似的。
方凛懒得和这个看起来脑子缺根弦的警察废话，反正他爸过会儿就来接他，有个爸爸就是好。
从汤宝平口中，方凛大概也了解到为什么大半夜的把他弄到局子里来。简单来说就是在方凛算过命的那个胡同发现了一具女尸，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反正警方第一时间知道了方凛经过那个胡同并且逗留过。
“老实交代你的作案过程，我告诉你，你的奸夫已经交代了你行凶的全部过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汤宝平瞪着他那双小眼睛威胁道。
不叫双手被铐着，方凛早就把袭警的这一想法付诸行动了。听这个不靠谱的警察这么说，方凛很干脆地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汤宝平还叫嚣着，“你还不招，信不信我对你用刑了！！”
方凛这才看了汤宝平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敢对我用私刑，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你爸是谁？”汤宝平被方凛漫不经心云淡风轻的气势给唬住了，以往他抓捕过的嫌疑人哪个不是痛哭流涕心惊胆战？可这个恰好相反，见到自己这个正直而又勇武的警察不但不害怕，还想袭警！
“我爸是李刚。”方凛缓缓地说出了现实世界那句经久不衰的名言。
这句话充满了自豪的感情，深深地展现了一位进了局子的富二代有个牛逼爹的真情实感。
汤宝平开始思考李刚是个什么大人物。市长？不对，市长姓李；□□？不对，书记姓韩……想了半天，汤宝平也没想起来哪个大人物叫李刚。
该不会是这小子怕挨打胡编乱造的吧，可万一要是真的呢？那个叫李刚的要真是个大人物，自己把他儿子打了，岂不是要丢了饭碗？汤宝平惊疑不定之时，方凛的好爸爸来了，还是局长亲自带着过来的。
“局局局局局长……”看见局长，汤宝平激动地话都说不利索了，这可是局长，要是能拍马屁拍到正经地方，升职加薪有望。
局长鸟都没鸟汤宝平，对着方凛的好爸爸点头哈腰，“方老您看，这整个局里都看了，我们真没抓令公子啊。”
局长话音刚落，方凛就对着方老爷子叫了一声，“爸！”
那声“爸”叫得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把汤宝平吓得差点灵魂出窍，扯着嗓子嚎得比方凛还动情，“局长明鉴啊，我真没打他！！”
方老爷子的目光停留在铐住方凛的手铐上，看人眼色看得炉火纯青的局长忙对汤宝平喝道，“还不快把手铐打开，连方少都敢铐，我看你是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我走得是正规程序……”汤宝平不甘心地轻声嘀咕道，却不想被局长听到。
“方少怎么了你就要走正规程序抓他？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干了，你回家去吧，我放你半年长假！”局长咆哮道。
汤宝平一听要被放长假，也急了，没经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他涉嫌杀人！”
“你是说晚上发现的那具女尸？尸体也被认领了，是a大的学生，方少在皇城，今天才过来找朋友见面，你说方少涉嫌杀害那个女大学生，动机呢？证据呢？”汤宝平不说还好，一说局长更加火大，心里想着一定要让这个蠢货无限放假，再也别回来了。
“嗷嗷嗷。”汤宝平委委屈屈地把手铐打开之后哭着离开了。
方老爷子赶紧走到方凛旁边，确认他的宝贝儿子没有受伤之后，才一脸严肃地对局长说，“你们警察执法要严明，再这样随便冤枉无辜，我们这些良好市民们多寒心啊。”
局长连连称是，继续点头哈腰，活像一只哈巴狗。
“我朋友在另一个房间，麻烦局长把他带过来。”方凛说道。
离焰鼻青脸肿地出现在方凛面前，方凛打算去袭警，不，他打算谋杀。
由于方老爷子的到来，方凛和离焰去了方家在q市的一家别墅，方老爷子说如今世道不安定，在宾馆容易死于非命。
“日，那个垃圾警察居然打我，还专门打脸，马勒戈壁的xxxxxx。”方凛给离焰脸上涂着紫药水，离焰呲牙咧嘴地怒骂汤宝平，“嘶——疼疼疼，轻点儿。再让我见到那厮，我一定要弄死他！”
“对，把他分尸扔到太平洋喂鲨鱼。”方凛声音有些低沉。
“不不不，喂鲨鱼太便宜他了，把他扔进化粪池！”离焰越想越兴奋，“让他□□！！”
现在已经午夜十二点了，方老爷子年岁已高，回来就睡下了，偌大的别墅里异常安静，仿佛可以听得到对方的每一次呼吸声。
“腰还疼吗？”方凛关切地问道。
“不疼了。”离焰非常感动，虽然还有些酸痛，但为了不让方凛担心就没有说。
“那我们再来一次吧。”方凛说道。
“卧槽！”离焰说道。
离焰永远也没办法拒绝方凛的要求，于是今夜又拉灯了。
第二天清晨，离焰带着方凛来到了a大，传言a大校园美如画，果真不假。
刚进校园，就有一群妹子装作不经意尾随，而且还露出极其猥琐的笑容。为何妹子会露出如此惨绝人寰的笑容？方凛对此表示不解。
幸好是清晨，校园里的人不算多，所以只有少数尾随腐女，不然这两个曾经闹得轰轰烈烈的人非得被人群包围不可。
“我带你去看看a大有名的情人湖，听说情侣在情人湖许下誓言的话，如果不违背就会永远幸福，但是一旦违背，就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不过至今也没人知道很恐怖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离焰说道。
两人来到了情人湖旁，情人湖只是一个比较大的水塘，大概有两栋教学楼占地面积那么大。这个时间情人湖旁边并没有人，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今天的情人湖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地方，上面竟然漂浮着几条死掉的金鱼，翻着白肚，看上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可更恶心的还在后面，方凛走近看了一眼，发现清澈见底的湖水中竟然沉着一具女尸，穿着a大的校服，脚踝上绑着几个秤砣。从方凛这个角度来看，被泡得浮肿的女尸瞪大眼睛，充满仇恨的盯着他。
“要不要报警？”离焰拿出手机，问道。
方凛点点头，若是隐瞒不报，等尸体被发现后，让别人知道他们来过这里，那才是真正的麻烦。而且学校一般都会有监控。
报完警之后方凛在原地等着警察过来，离焰去学校食堂买了两份早餐，他们早上还什么都没吃，因为离焰说a大的食堂非常有特色，所以决定到学校里吃。
离焰把早餐买回来了，警察还没有来。
方凛和离焰把早餐吃完了，警察依旧没来。
吃完之后，方凛知道a大食堂的特色是什么了，就两个字——难吃。
而且这不是一般的难吃，而是有特色的难吃，比一般的难吃还要高出几个层次来，堪比黑暗料理。
终于，在方凛喝完一瓶绿茶之后，警察姗姗来迟。
死者姓名刘文艳，本校大三学生，死前与男朋友有过争吵，因为长相漂亮而且好拆cp，在a大有不少仇人。
方凛和离焰作为第一发现人，照例受到了警方的询问，只不过这次负责询问他们的警察态度要比那个汤宝平好上太多。
由于两人与死者都没有任何纠纷，警察很快就让他们离开了。看到死人并没有影响方凛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只是觉得两天看到了两具尸体并且衣服上蹭到了另外一具尸体的血迹有些倒霉而已。
突然，脑海中出现异常熟悉的“叮”声。
触发主线任务，找出杀害三名被害者的凶手。
任务奖励：1000积分，免死金牌（可在任务中抵消一次死亡）
主线任务是强制接受的，所以任务信息自动出现在方凛的任务面板上。
看到任务要求，方凛的脸色黑了下来，他一不是警察二不是侦探，却要去找凶手，还不如让他去杀人来得简单。
方凛打算回去从他的好爸爸那里入手，就说想体验一下警察这个职业，让方老爷子利用私权把自己塞进负责这三起案子的警队中，进而方便了解更多关于死者的信息。
在做这些之前，方凛还没有忘记他要谋杀那个叫汤宝平的警察。反正已经有三个死者了，出现第四个也无伤大雅。
第六十一章
坠楼身亡的死者名叫白雨蝶，a大大三学生，家不在本地，而在距q市千里之外的g市。白雨蝶是家中的独生女，知道女儿的死讯，人过中年却依旧爱女如命的夫妇痛不欲生，几欲昏死过去，马上坐飞机前往q市。
另一名死者，也就是在方凛算命的胡同中发现的死者名叫申雀，也是一名女性，巧合的是，她同样是a大一名大三的学生。申雀的死状不可谓不惨，一张花容月貌的脸蛋被利器划得支离破碎，两个丰满的乳房也被残忍地割掉了乳头，更加令人震惊的是，申雀的菊花里插着一根满是倒刺的木棍，从种种迹象来看，这根木棍是在死者生前插入的。
最后发现的那名死者死在情侣湖中，尸检结果是溺亡，姓名上一章就提过了，叫刘文艳，也是a大大三学生。奇怪的是，刘文艳却不是在湖中溺亡的，而是在海水中。
方凛一边听着一边打瞌睡，正在总结案情的二队队长很不屑地白了方凛好多眼。空降兵就是空降兵，你看看这态度，哪够资格当警察？不叫他是上面安排下来的，还下了死命令不能动他，要他接触到一切案情机密，二队队长真想让他去当清洁工，而且专门负责警局里所有的厕所。
二队队长深深鄙视方凛之后，把一叠打印文件放在办公桌上，“三名死者全都是a大大三学生，这的确可以认为是巧合，但是她们刚好又住在同一间寝室，这绝对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了，杀害她们三人的凶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包括队长和方凛在内，二队一共只有六名警员，而且都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对此二队队长已经司空见惯不想去管了，只是对于方凛这个新来的颇有微词。
以往重大刑事案件都是一队负责，一队的警察都是人中之龙，各个身怀绝技，前不久去和皇城重案组交流经验了，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这案子才落在了二队头上。
要说二队平常都处理些什么案子，那可就多了，什么街头斗殴，什么聚众伤人，什么家庭暴力……反正都是些民事案件，像这次接手刑事案件还是头一回。
二队队长把目前所掌握的资料传到群里，虽说百般不愿，但二队队长还是告诉了方凛群号，并且让人去电脑城给方凛提了一台笔记本来。
无论怎样方凛都对案子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看资料的途中哈欠连天，几次三番在二队队长鄙视的目光中几乎睡过去，直到晚上泡了杯咖啡才有了些精神。
离焰并没有和方凛在一起，而是在方凛得知三名死者都曾居住在a大女生寝室4号楼404房间，离焰还跟方凛说，这么多4挺不吉利的，难怪死了这么多人。而那间寝室中除了三名死者之外，还有一个女生在里面居住，同样是大三。
另外一个女生会不会就是凶手？毕竟她与死的三个女生在同一间寝室，若是因为发生什么矛盾而杀人的话，也不是说不过去。
因为许述的身份，离焰想要了解一些东西并不难，他先是去了三名死者所选修的课程，但是听很多人说，404寝室的那四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喜欢一起，俨然是一个小圈子，别人根本插不进去。
这样看来，404寝室还活着的那最后一个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负责此案的二队显然也分析出了这个事实，马上去a大404寝室去找那个叫萧子瑜的女孩，却被告知她昨天就搬出寝室了。
警方找到了萧子瑜现在所居住的地点，敲了敲门没人应声，正准备破门而入时，门终于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萧子瑜，从脸色上来看，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黑眼圈简直可以和熊猫媲美，一头长发乱糟糟的像是鸡窝。
看到门外是警察，萧子瑜不但没有表现出慌乱，反而松了口气，像是卸下了什么担子一样。没等警方开口询问，萧子瑜就一脸不安地询问道，“有人想要杀我，你们是来保护我的对吧？”
“我们当然会保护你的生命安全，如果你所言属实的话。”二队队长说道，“但是你需要配合我们，把你从前天到现在的行动都如实说明，我们才能更好的制定保护你的方案。”
“好，你们先进来吧。”萧子瑜往旁边侧身，给警方让出进门的空间，以表明她确实需要警方的帮助。
这次二队来了四个人，剩下那个电脑专家留在警局调查三名死者生前有过哪些行为，去过哪些地点。本来二队队长是不想让方凛跟随的，他想让方凛把警局的厕所打扫干净，但是方凛给局长打了个电话，局长亲自在电话里威胁二队队长，要是不让方凛跟着他们行动就给他放长假。
迫于局长的淫威，二队队长忍辱负重让方凛也跟了过来。
只有方凛、二队队长和一个美女警察进了萧子瑜家中，剩下两个大男人先返回警局。虽说萧子瑜现在很有嫌疑，但毕竟是个才二十来岁的女生，好几个大男人进到人家女生家中也不太好。
那个美女警察叫甄玉，外表长得柔柔弱弱的，但据说近身搏击很是厉害，而且还懂得一些心理学。本来是要分到一队的，不知怎么最后却来了二队。
萧子瑜让他们坐下，“你们喝些什么？”
二队队长和甄玉都表示不用，毕竟现在是在办案，而且萧子瑜是嫌疑人，万一在喝的里面给他们下点什么药，乐子可就大了。只有方凛问道，“有可乐吗？”自然又遭到了二队队长的鄙视。
萧子瑜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递给方凛，然后也坐到沙发上，面对着警察，萧子瑜仿佛有了安全感一般，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
“她们都死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萧子瑜脸色惨白，方凛却发现她的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但下一秒光芒就消失了，方凛也没有太过在意。
萧子瑜拿出一封信来，上面的内容都是用从各种报纸和杂志剪下来的字粘贴上去的。字参差不齐，花花绿绿，拼成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焚毁的森林。】
“雨蝶、小雀和文艳都收到过这种信，她们还拿出来一起研究过，雨蝶的是‘断翅的蝴蝶’，小雀的是‘破碎的家雀’，文艳的是‘沉海的美人鱼’。她们在两天内全都遭遇不测，我觉得和这些莫名其妙的信有关系，而且……而且我觉得凶手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刚开始叙述的时候，萧子瑜还可以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可是说到后面，萧子瑜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可见三名好友的死亡和那封信件给她带来了不小的恐惧。
她们四人是同时收到信件的，当时并没有多么在意，只以为是恶作剧，现在却……想起来都是泪。
回警局的路上，二队队长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居然破天荒地给了方凛一个好脸看，并且和颜悦色地问道，“你觉得那个萧子瑜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觉得像真的，可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从萧子瑜的说辞上，方凛确实没有看出破绽，而且那种惊恐的神色也不似作假，一切看起来都好像一个受害者。可如果她太会演戏呢？不管怎么说，她的三个室友都死了，而她还活着，“你们回警局吧，我就不去了。”说完，方凛径自走入旁边的一家快餐店。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吃吃吃，就会吃。”二队队长又恢复了鄙夷的神态，他真想让这小子去当警局清洁工。
经过萧子瑜的百般要求，甄玉留在她家保护她，也顺便监视她的行动，随时和警局联系，方凛想留下和萧子瑜多接触接触，却被无情拒绝了。
想到萧子瑜看自己好像看怪叔叔的眼神，方凛就有些郁闷，他这么英俊潇洒，怎么可能和怪叔叔搭上边。
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方凛买了两个汉堡，打算拿到a大和离焰一起吃。a大食堂那有特色的饭菜他是再也不想吃了。
方凛依旧找不到a大，离焰给他的地址也被他弄丢了，所幸a大是一所非常有名的高校，随便哪个计程车司机都知道路。
然而走进校园之后，方凛依旧迷路了。离焰给他打电话说去门口接他，之后方凛就发现他已经回不去门口了。
卧槽这是哪，卧槽门口在哪，卧槽为什么校园里人这么少，卧槽我想问路却没人！
方凛表示真是日了狗了，什么破学校，校园里每个地方的建筑都差不多，这能怪他迷路吗？
误打误撞，方凛又绕到了发现溺死女尸的情人湖，由于发现尸体的原因，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方凛正想再去别处绕的时候，突然在水中看到了一块亮晶晶的东西。
翻过警戒线，方凛走到湖边想仔细看，背后却突然传来一股大力，将毫不设防的他推入湖中。
在泡过死人的湖水中，方凛表示真尼玛酸爽，这简直没法忍。重点不是湖水泡过死人，而是湖水足有两米深，而方凛却不会游泳。
“救命……”方凛在水中挣扎了几下，渐渐沉了下去。
第六十二章
死亡袭来的恐惧牢牢笼罩住方凛，这时候，方凛早已忘记这只是一次任务，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死了。
肺部的氧气一点点消耗殆尽，火燎般的痛苦在方凛心口燃烧，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方凛感觉到一阵力量将他拉动……
浑身湿透的狼狈少年站在湖边，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中还无意识说着什么的男人，心中一阵烦躁。从方凛身上摸出手机，不愧是烂苹果牌的，被水泡过还能用，看到最近一次的通话记录，少年一愣。
许述这个名字，身为a大的学生他自然听说过，只是只闻其名而未见过其人。电话接通后，少年还未开口，那边就说了一大串，而且声音透着焦急，几乎是用喊的。
“阿凛在哪？他现在怎么样了？别伤害他，要什么我都给你。”
少年又是一愣，继而看向躺在地上依旧昏迷着的男人……阿凛，莫非这人就是和许述闹得沸沸扬扬的同性恋人方凛？那个富二代？还好……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
“他在情人湖，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少年的语气并不算好，他不知道许述是怎么知道方凛出事的，会不会方凛身上有什么监控设备？如果是那样的话……少年眼中掠过寒光，却转而归于黯淡。
把方凛的手机扔进湖里之后，少年快速离去，没过多久离焰就赶了过来，把方凛连拉带拖弄进了医务室。
清醒过来的方凛十分不开心，不止是因为汉堡泡了水没法吃了，更因为在泡过尸体的湖水中洗了个澡还差点死了。
醒来后，方凛一直在医务室躺着，校医见方凛并无大碍就去食堂吃饭了，整个医务室里只剩下方凛和离焰。
“我是被推下去的。”方凛说道，“快死了的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捞了上来。”
“会不会是原身以前惹上的什么仇家？”离焰这次有了实体，所以并没有以前那么多近乎开挂的功能了，没有办法知道太多东西。
“要是有，那也是个冲动的穷人，被欺压狠了所以看到我想孤注一掷弄死我，不然以原身那种身家，谁敢弄他？”
“还可能是原身甩过的小姑娘呢，电视剧里不是演过挺多这种因爱生恨的桥段吗。”方凛和离焰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些毫无营养东西，很快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我就一直在这儿躺着？”方凛手欠地抠着床头柜上的漆，虽然他现在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你想去哪？去警局？也行，说不定他们查到了些什么呢。”
方凛默认了离焰的说法，打算起身去警局看看，却被离焰制止了行动。看着离焰急急忙忙地出去，方凛有些摸不着头脑，过了一会儿看到离焰推着辆轮椅过来。
等到离焰想把他从床上抱到轮椅上时，方凛再也忍不住了，“你是吗？就是被水泡了一下，又不是被车撞了。”
看着走在前面健步如飞的方凛，离焰摸了摸鼻子，把轮椅又推回保健室，才追了过去，“阿凛你慢点，你等等我呀阿凛！”
对于方凛把一个染着（？）红毛一脸杀马特气质的青年带进二队会议厅，二队队长极其不满，不过迫于局长的淫威而没有敢表现出来。
大晚上的，二队五个人只有两个人在，甄玉保护并监视萧子瑜，剩下两个一个去接孩子放学，一个去买饭了。只有二队队长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会议厅不知商量着什么，时不时看一眼电脑屏幕。
如果单看外表，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会是二队的智囊团，而且还是一名厉害的黑客。
404寝室的四个人曾在四天前同时进入过一家夜总会，这家夜总会二队的警察们都非常熟悉，因为他们经常会在那里突袭到吸毒的、卖淫的，还在夜总会里面逮到过一个贩毒团伙。按理说这家夜总会出现了这么多不良事件，早就应该关闭了，只是幕后老板来头不小，再加上发生在夜总会里面的违法犯罪明面上看来都是外来人员造成的，这才一直拿它没办法。
根据夜总会门口的监控录像显示，晚上九点三十四分，四个人进入夜总会，到了十一点三十分，申雀从夜总会出来，可能只是透透风，十分钟后又走了进去。两点十三分，四个人同时从夜总会走出，刘文艳好像喝醉了，被白雨蝶和萧子瑜搀扶着，申雀则是走在一旁。
摄像头安装在夜总会入口上方，因为角度关系，可以清晰地拍摄到脸，这也为警方的调查提供了些许方便。
从三名少女被害往前追溯一个月的时间，她们四个人一同行动只有这一次，二队队长当即决定去夜总会调查。买饭的警察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要出去调查，心里非常憋屈，早知道哥自己在外面吃了，你们也不吃，还不如不给你们买。
接孩子的警察还没回来，二队队长问方凛，“你的武力值怎么样？”
“战五渣。”方凛如实回答。
二队队长再次鄙视地看着方凛，然后又用希翼的目光看向离焰，“小伙子，你的舞力值怎么样？”
“嘿嘿。”离焰猥琐地笑了一声，“一夜七次不在话下。”
二队队长有点耳背，愣是把“一夜七次”听成了“一个打七个”，眼睛放出了莫名的光芒，“厉害，厉害，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朋友是我们二队的，马上要出任务，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我们每个人都自身难保，你也知道你朋友是个战五渣，你跟我们一起去，保护二队的安全。”
近身搏击大师甄玉不在，另外那个格斗好手还去接孩子了，剩下他们三个没有一个是有战斗力的。五大三粗的汉子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个弱鸡娘娘腔，不叫电脑技术实在厉害，而且是他们二队第一聪明的，早就被二队队长派去打扫卫生了；那个去买饭的外号瘦猴，顾名思义，瘦得跟只猴儿似的，战斗力更是弱成渣，还总爱吹嘘天下没有他打不开的锁，不叫他确实有些本事，也被二队队长派去打扫卫生了；至于二队队长自己……老寒腿外加风湿病，有枪在手所向披靡，堪称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可若是手中离了枪，战斗力还没有瘦猴强。
虽然只是调查，但目的地是那家夜总会，这种配置还真不敢过去，万一碰上啥专门以袭警为爱好的恐怖分子，这个配置只有被秒成渣渣的份儿。
啥？你说二队队长是神枪手，不怕他们？关键是，神枪手得有枪啊，没枪有个卵用。二队队长这个女儿奴把枪卸了子弹拆得只剩根枪管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扔给他三岁的小女儿玩了。
然后这队奇葩就浩浩荡荡地前往那家不良事件频发的夜总会，为了降低袭警事件的发生，那三名警察连警服都没敢穿。
夜总会的违法事件几乎都是由二队处理，所以他们不穿警服并没有什么卵用，至少夜总会下到资格比较老的服务生，上到高层和背后那位，都和二队混了个脸熟。
一进夜总会，就有个唇红齿白的服务生小哥走上前来，“几位先生，老板请你们上去说话。”
二队队长和其他人交换了个眼色，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看懂，反正方凛是没看懂，就跟着服务生上了电梯。过了一会，电梯在十四楼停下。
那个唇红齿白的服务生小哥带着五个没穿警服长得一点都不像警察的人带进会客室就离开了，会客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二队队长没来由地一阵惊悚。
“小伙子，待会儿要是发生什么袭警事件，你能搞定吧？”二队队长偷偷问离焰。
搞定个鸟。离焰翻了个白眼，他和方凛的战斗力是一样一样的，杀人是一把好手，要说格斗，那是什么东西？
二队队长却误以为离焰翻白眼是因为被质疑实力的不快，立刻想到高手都是有傲气的，连忙说道，“不不不，我不是怀疑你的实力，你要相信我。”
这时，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把方凛吓了一跳，险些以为遇到了蛇精病。
笑声持续了有一分钟，并且还未停止，方凛觉得可能真的遇上蛇精病了。
顺着笑声看去，警察们这才发现会客室里有一面荧屏，荧屏上有一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此时正看着众人发出“嘎嘎”的笑声。
“这是什么鬼？”二队队长抬腿就走，“把咱们叫上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会客室的门被刚刚离开的服务生随手关上了，二队队长想打开门，却发现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打不开。
“真是日了狗了。”二队队长骂了一句，却没有多少慌乱，“瘦猴，交给你了。”
瘦猴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简易的工具，对着门看了又看，却迟迟不肯动手。过了一会儿，瘦猴把工具又装回口袋，苦着脸说道，“老大，这门上也没有锁啊。”
荧屏上戴着小丑面具的人好像看够了热闹，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却像破旧的风箱一般，令人听了之后想打死他让他再也没法发出声音。
“令人尊敬的警察先生们，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第六十三章
垃圾。方凛在心底骂了一句，总有些人自以为是的把一些人用各种手段困在一个地点，完成他自己所设置的种种“游戏”，那种把自己当成上帝般的人，实际上连蝼蚁都不如。
这个连正脸都不敢露的家伙，若是把他丢到死亡游戏里，估计会哭着喊着想要回家吧。
那三个见过“大世面”的警察可没有方凛和离焰的淡定，尤其是瘦猴，他看过的恐怖片不少，也知道所谓的“游戏”绝对不可能是字面上的意思。
“去尼玛的，老子可没时间陪你玩什么游戏！”瘦猴对着荧屏骂了一句，惹来小丑面具的一阵嘲笑，看来小丑面具可以看到这间会客室中几人的一举一动。
“这可由不得你们。”小丑面具又嘎嘎地笑了几声，声音刺耳犹如指甲划过黑板，手中拿着一个遥控器，还晃了两下，“你们进来之前这间会客室就被我安装了小型炸弹，威力虽然不足以摧毁整个楼层，但要想让你们五人尸骨无存，还是非常容易的。”
一时间，会客室里的警察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二队队长冷哼一声，“你说有炸弹就有炸弹？说不定你手里的只是一柄电视遥控，拿来吓唬人的。而且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袭警了，如果再不迷途知返，你的下半生将会在监狱中度过。”
二队队长的话语再次激起了小丑面具的一阵笑声，众人都以极其不满的目光看着二队队长，仿佛在无声地控诉他为何要刺激小丑面具再次发出具有杀伤力巨大的魔音。
二队队长淡定地表示，少年时上学的时候，如果他们考试考不好，全班平均分没超过优秀段，老师就会用玻璃和铁片划黑板，等他们毕业的时候黑板已经有一块被划得一道一道破破烂烂的了。比起老师的行为，这小丑面具显然还缺少段数。
“狄正义，你看，这是谁？”小丑面具的身影从荧屏中消失了两分钟，再次出现在荧屏中，手中提着一个特别小的小女孩，看上去还不满三岁。
狄正义正是二队队长的名字，此时看到小丑面具手中的小女孩，顾不得被叫出名字的诧异，失声喊了出来，“你要对妞妞做什么！”
看到二队队长的反应，知道二队队长有个闺女的二队成员都明白了，这小丑面具手中的小女孩，恐怕就是二队队长爱之如命的女儿。
“呵呵，放轻松点，我不会马上就杀掉她的。”小丑面具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不停在妞妞身旁比划着，“只要你们足够听话，她就会毫发无伤。”
“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二队队长放弃治疗一般垂下头，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见队长如此，瘦猴和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表示，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千万不要伤害妞妞。
“很简单，我之前说过，你们只需要玩一个游戏。”小丑面具又开始发出那种刺耳的笑声，“房间左边的桌子下面有一个转盘，你们把它取出来。”
瘦猴窜到左边唯一的桌子旁，果然在下面发现了一个转盘。转盘是分着放的，组装好之后大概有半人高，上面跟超市抽奖差不多，分为好多个格子，但是格子上写的内容却有些变态。
什么“用脚撸”，“给随意一人口”，“和指定的人舌吻”……如此重口而变态的东西把一群大老爷们儿吓得不轻。
小丑面具沉默了一会，好像在欣赏众人看到转盘内容时的脸色，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我掌握着你们和你们家人的全部信息，如果不想发生了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最好按照我说的做，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
“现在，从正义队长开始，每个人都要转这个转盘，转到什么就要执行。”说完之后，小丑面具仿佛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又嘎嘎地笑了起来。
二队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活了三十多年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破耻度的东西，要是能活着回去，他一定要和局长说明，要求告老还乡。
二队队长颤抖着站起来，看都不敢看那个龌龊的转盘，闭着眼睛扭着头伸手扒拉了一下转盘。
转盘慢悠悠转了不到半圈，停在了“当众小便”上面。
比起那些变态的要求，这个可以算是最正常的了。可就算是这样，二队队长白皙的脸颊红得可以滴出血来，连耳根都变得通红。
想到还在小丑面具手中的妞妞，二队队长颤抖着把手伸向皮带，抖着手解了半天也没把腰带解开。
小丑面具也不急躁，悠哉悠哉地看着这场刚刚开场的好戏，并且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的方凛。
方凛此时非常无语，为啥在哪都能遇到这些个变态？他明明这么纯洁的一个人，经过这么多世界之后好像已经觉醒了奇怪的东西……
终于，随着“啪嗒”一声，二队队长的皮带解开了。然后二队队长颤抖着掏出小鸟，却怎么也尿不出来。
“麻烦正义队长快一些，不然我可能会控制不住弄死你的女儿。”小丑面具嘎嘎地说道。
二队队长因为羞耻已经把嘴唇咬出血珠，焦急地快要哭出来，终于，二队队长粉嫩的铃口溢出了淡黄色的液体，羞耻的泪水从他的眼中流出。
“诶诶诶，队长别哭啊，不就是随地大小便吗，有次我憋急了，还在闹市区就地解决过呢。”瘦猴说道。
可能是瘦猴的安慰起到了作用，二队队长脸上的红晕稍稍褪下去一些。
“正义队长，就算你勉强通过吧。下一个谁来？”小丑面具问道。
瘦猴和五大三粗的汉子面面相觑，谁都不想先来。他们又看了看方凛和离焰，这两人一副状况外的样子，而且据说那个红头发的杀马特小子战斗力很强，他们也不敢开口说让方凛和离焰先。
最后，瘦猴看了看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个体格，又看了看自己这瘦弱的小胳膊，无奈地败下阵来。
瘦猴属于脸皮相当厚的那种，走到转盘前卯足了劲儿，转盘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指针指向“和指定的人舌吻”那里。
“你就和坐着的那小子亲吧。”小丑面具盯上了方凛。
瘦猴脸皮再怎么厚，也是个正♂直的人民警察，充满歉意地看了方凛一眼之后，立马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来来来小哥，给爷香一个。”
“我拒绝。”方凛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抬头看着荧屏中的小丑面具，露出一个极其鬼畜的笑容。这笑容生生让刚刚还在嬉皮笑脸的瘦猴打了个寒颤。
“你想好了？”小丑面具把手术刀放在妞妞脖子旁边，问道。
方凛本来不想管这事儿的，这垃圾的目标是那些警察，那二队队长一开始对就自己各种鄙视，方凛也乐得看着他倒霉，可现在这垃圾竟然把方凛也牵扯了进去。
“你自己傻逼就当别人都是傻逼？”离焰嘴角一撇就对着小丑面具喷了起来，“你拎着的那个东西从开始到现在别说叫两声，连动都没动过，拿假人来骗鬼呢啊！”
二队队长这才发现端倪，刚刚真是关心则乱，竟没有发现这么大的疑点。这种情况下只有两个可能。
这个“孩子”根本不是妞妞，而是一个假人；还有一种可能是最坏的可能——小丑面具手中的就是妞妞，只不过是已经死去的妞妞。
二队队长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几乎伤心地快要死过去，然后他就看见荧屏上的小丑面具把“妞妞”随意扔到一边，“妞妞”裙子下面露出的是一截木头做的身子。
“真是”小丑面具说出了一连串和谐词语之后，荧屏突然暗了下去。
没人去指责离焰看出假人来为什么不早说，一来是二队队长知道自己对方凛之前的态度，对人家朋友那种态度，也别指望着人家对你态度好；第二是，他们根本不敢惹一个自称战斗力很强的人，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战斗力，就算一起上也不行！
刚才二队队长怎么弄都打不开的门突然开了，夜总会的幕后老板走了进来，老板长得挺年轻，带着个银框眼镜，长得瘦瘦弱弱斯斯文文的，一眼看去好像从事那种文学职业的。
幕后老板看着会客室严阵以待的警察们，又看到地板上一滩淡黄色的不明液体，居然愣在了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来。
“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袭警，有什么话到局里去说吧。”二队队长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
“什么袭警，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幕后老板一脸无辜，“钱老板刚刚给我打电话说要来谈一笔生意，我也不知道什么生意要在半夜谈，不过他既然来了我总得见见……你们怎么在这？钱老板呢？”
“什么钱老板，刚才荧屏上的小丑面具不是你？”这次，轮到警察们一头雾水了。
“什么小丑面具？”
“……”
二队队长与幕后老板对话的时候，一种奇异的感觉袭上方凛心头，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对了！
方凛也顾不得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拽着离焰撞开挡在门前的二队队长和幕后老板，同时喊了一句，“快走，可能真有炸弹。”
话音刚落，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一阵热浪的冲击把方凛撞到走廊对面的墙上。
第六十四章
方凛并没有撞得怎么样，就是觉得鼻子要撞碎了。
离焰也好不到哪去，在这一瞬间直接回到了方凛的识海里，他说这具身体非常脆弱，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已经真的变成粉末了。
事实上，爆炸并没有像小丑面具说的那样威力巨大，至少人都活得好好的，一个也没被炸死。
会客室隔音非常好，再加上到十四楼，下面有好几层楼处于闲置状态，所以并没有造成混乱。其中最狼狈的就是毫无准备的幕后老板，他什么都不知道，听到方凛说有炸弹的时候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就悲催了。
没有受到大伤，但伤到了俊脸的幕后老板表示，那个钱老板真特么坑人，自己要去最贵的整容医院修脸，并且要让钱老板出钱！
“马勒戈壁的，我现在就去查，谁敢在我的地盘安放炸弹！”看似精明儒雅的幕后老板嗷嗷叫着，其实他只是个二世祖，也是从皇城来的，自身修养并不好，只是喜欢戴着个眼镜装逼，再加上得天独厚的长相，便造就了这个斯文败类。
一行人不敢在会客室多待，走到电梯前二队队长看到了楼层，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惊叫起来，“我记得咱们到十四层的啊，为什么这里显示的是十三层？是不是电梯坏了？”
幕后老板听了二队队长的话，惊讶地眨眨眼睛，“你看错了吧，我这里顶楼就是十三层啊，哪来的十四层？”
包括方凛在内，所有人都觉得背后一阵发冷，他们都记得，进入电梯之后，那个唇红齿白的服务生按的明明是最上面的写着14的按钮。
电梯缓缓打开，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电梯的恐怖之处在于，在电梯门打开之前，没有人会知道，将要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什么1。
什么都没有出现，想象中长发口中流着鲜血的女鬼并没有从电梯里爬出来，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走进电梯，众人却惊讶地发现，电梯里根本没有14这个按钮，只有1到13，证明幕后老板并没有说谎，这家夜总会的的确确只有十三层。
“我看你们是睡眠不足，梦游呢吧。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这找晦气，告诉你们这些条子，本少从来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不要来盘查了！”幕后老板嚣张地说道。
三名警察面面相觑，幕后老板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再怎么笨也知道了，当初那个服务生说老板在会客室等他们就是瞎扯淡。不，还有另一个可能，服务生说的老板并不是这个幕后老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幕后老板口中的那个钱老板，就需要认真调查一下了。
二队队长开口想询问，电梯却已经到了一层，幕后老板不耐烦地捂着脸走出去，撂下一句“你们赶紧滚蛋”，就去治脸了。
那三个警察此时的情况也非常狼狈，虽然没有伤到脸，但身上却跟捡破烂的一样，到处是灰尘，还散发出一股隐隐的糊味。
方凛算是情况最好的了，现在鼻子已经不算太疼了，也没有伤到别处。
“你那位朋友呢？”二队队长终于发现离焰消失了，询问道。
“……他去厕所了。”方凛摸摸鼻子，觉得鼻子好像又开始疼了起来。
二队队长没有再询问，说了句各回各家，也不用往局里去了。都十二点多了，加班又没有加班费可拿，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方凛没有回方老爷子在q市的别墅，因为他不记得路了，钱包里还有不少现金，方凛就近找了家酒店开房。
“你就这么死了？也太了点，这可是真正的尸骨无存啊。”方凛在脑海中和离焰交流。
“没错，我就这么死了，真是日了狗qaq”离焰非常伤心，没有身体他怎么和阿凛啪啪啪呀。
纵欲过度不好，洗完澡之后方凛决定跳过撸管直接睡觉，离焰罕见地没有一直和方凛说话，可能是去休眠了。
方凛开始思考最近发生的，这个主线任务异常困难，如果可以的话，方凛还是想选择被当成一个渣虐。
先是坠楼女尸，这个方凛并没有细看，但他记得他一直想弄死的警察汤宝平对他说过，死者是被谋杀的。
第二个死者方凛更是见都没有见过，只是蹭到了一些血迹，应该是在胡同里面蹭到的。
第三个死者在情人湖里面，是溺死的，却是在海水中溺死的。
目前有嫌疑的几个人物首当其冲的就是萧子瑜，作为404寝室唯一生还的人，很可能因为和室友发生了某些矛盾而杀死她们。萧子瑜拿出的那封姑且可以算是恐吓信的信件并没有检查出除萧子瑜外的任何指纹，所以在这方面并没有进展。
然后就是那个未曾露面的钱老板。小丑面具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钱老板，先是约夜总会的幕后老板某个时间在会客室见面，然后以此为理由进入夜总会的会客室，在里面安放炸弹。如果钱老板对夜总会的构造很熟悉的话，就可以在安放完炸弹之后进入监控室，看到警察进入夜总会之后让某个服务生下去把警察们引进会客室。趁着服务生引着警察来会客室的那段时间，钱老板去了另一个房间，一个可以监视会客室的房间。那个唇红齿白的服务生很可能不是在夜总会工作的，而是钱老板自己带过来的人。
关键是，那个钱老板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因为和警察有不解之仇吗？或者说，他另有目的？
还有，他们上楼时明明是去的十四层，可后来却变成第十三层，幕后老板更是说没有十四层，这到底是迷惑众人的手法，还是真的闹鬼了？
方凛总觉得有些关键地方被自己忽略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从落水后，方凛就觉得脑子好像有些不好用，有什么东西忘掉了似的。
到底忘了什么呢？落水……情人湖……对了，他在情人湖水中看到了金光闪闪的东西，之后就被人推入水中……
方凛记得幕后老板手上戴着一枚特别大的钻石戒指，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几乎一夜没睡，方凛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顶着两个黑眼圈，刷牙时差点睡着把脸跌进水槽里。无奈，方凛只好又躺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直到中午十二点退房的时候才醒过来。
去警局的路上，方凛习惯性地买了两份吃的，后知后觉地发现离焰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还换来了离焰的嘲讽。
“傻逼，你又忘了我死了。”这是今天离焰对方凛说的第一句话。
方凛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并不想搭理离焰这个，到了警局，二队的所有成员都坐在会议室，而且方凛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萧子瑜？”方凛有些惊讶，萧子瑜坐在甄玉旁边，脸色惨白，比上次在她家中看到时还要差，就像是刚刚生过一场大病。
二队队长看到方凛之后，脸色也变得很差，好像刚刚吃过大便一样，冷嘲热讽道，“不愧是皇城来的公子哥儿，每天十二点上班都没人敢说什么。”
“怎么没人，你不是正在说吗？”方凛回了一句。
二队队长冷哼一声，他真想让方凛去做二队清洁工，不过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好在萧子瑜情绪一直不稳定，甄玉一提起发生的事情萧子瑜就浑身颤抖，所以只好暂时不言。本来他们想让萧子瑜去医院疗养，但萧子瑜说她小时候因为一次医疗事故，对医院有很大阴影，善良的甄玉表示对萧子瑜非常理解，为了方便保护萧子瑜，甄玉索性把她带到了局里。
“我觉得子瑜的嫌疑可以排除了。”甄玉也不避讳萧子瑜，直接说道。
萧子瑜感激地看了一眼甄玉，表示她现在没什么大碍，然后将当时的情况娓娓道来。
“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那时我因为害怕，根本不敢睡觉。我从猫眼往外看，外面却根本没有人，然后我走回房间的时候经过厨房，煤气罐突然爆炸，还好甄玉姐把我扑倒，压在身下，我没有受伤，可甄玉姐却因为我……”
说到这里，萧子瑜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甄玉握住萧子瑜的手安抚她，“我记得子瑜做完饭之后把煤气关上了，如果不是有人把煤气故意打开，不可能会发生爆炸。这次爆炸绝对是实打实的，就连我也被炸掉了半条小命，不过你们也知道，只要不死，我受多大伤也没事。”
二队队长沉思了一会，说道，“看来萧子瑜也是受害者，凶手的目标或许就是404寝室的四个人。你们有惹到什么人吗？”
“没有，虽然平时和人有些摩擦，但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两句口角，不可能有人因为这个想要至我们于死地吧。”萧子瑜说道。
他们之前调查的也大致如此，404寝室的四个人经常一起活动，别人根本插不进那个小圈子，而且听同学们说，从来没见过她们四个人发过脾气。
“我们应该去现场调查一下，你们有谁精通现场勘查的吗？”二队队长问道。
“没有。”众人一致答道，断案好手都在一队，他们这群解决打架斗殴的会个屁啊！
“队长，有个叫汤宝平的警察是是一队的后勤，这次交流也没去皇城，要不咱们找他帮忙？”瘦猴说道。
汤宝平，方凛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第六十五章
汤宝平因为得罪方家公子被放了长假，心中各种不服，每天都去局长办公室软磨硬泡，局长非常想彻底解雇这个没有眼力见的人。一队的怎么了，没看人家去进行学术交流都没带上你，这说明一队后勤并不是真正的一队成员。
但局长也只能想想，毕竟是国家分配下来的警察，他权力再大也只能给他放个不带薪长假，要真解雇，被有心人看到并且上报国家，那他这个局长的位置也就算是坐到头了。
二队队长去找汤宝平时，汤宝平正在局长办公室撒泼，其实汤宝平并不讨厌放长假，他讨厌的是不带薪。没钱只能去吃土，汤宝平吃过土，非常不好吃。
“局长，您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跟见到我爸一样，倍感亲切，如今您竟无情地放我长假，爸爸，您原谅儿子这一次吧！”
“汤宝平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别磕头，不然我还得给你红包！”
二队队长听到局长办公室里的声音，心中一喜，本来还想打听汤宝平的住址，没想到汤宝平在局长办公室里，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局长爸爸，您不收回给我放长假的成命我就长跪不起了！”汤宝平声嘶力竭地嚎着，突然听到门咔嚓一声响，是被人打开的声音，立马从地上跳起来。
由于汤宝平的反应十分迅速，二队队长并没有看到汤宝平跪在地下没皮没脸的那一幕，看着汤宝平还想，不愧是一队的，长得都比一般人要好看。
不过他刚刚听到了什么？局长竟然是汤宝平爸爸，天啦噜，这可是局里秘辛，改天一定要给二队成员们分享一下。
看到二队队长，局长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脸色稍有缓和，对二队队长问候道，“正义啊，方少在你们队里还满意吧，可千万别亏待了人家。”
一听到方少这两个字，二队队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像吃了大便一样，向局长抱怨道，“局长你肯定不知道，这小子今天居然十二点才来，他以为我们二队是他家，公安局是他家啊？”
“公安局就是他家！”局长脸一板，稍稍缓和的脸色又变得像吃了大便一样，与二队队长不逞多让，“就算不是他家，你也得和颜悦色的，让方少觉得，在这里和在他家里一样舒适，这样我们局里的设备才有希望换一套新的，到时候你们二队作为功臣，可以换一件更大更宽敞的办公室。”
一提到换办公室，二队队长咬着牙说道，“好吧。”
汤宝平和二队队长一样，一听到方少这两个字就恨得牙痒痒，在他心里，方凛就是犯罪嫌疑人，就算局长死命为他开脱，他也是犯罪嫌疑人。不过汤宝平不敢在局长面前再提方凛有嫌疑的事情了，毕竟他现在已经被放了长假，再提这事儿估计长假就得变成一辈子了。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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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