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作者:山岫
正文 第7节
[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作者:山岫
第7节
再痛,也不会更痛了。
邵阳拧紧眉头,心里积着一股郁气。他也觉得奇怪,肖珩不在了一个月,自己竟然不适应,可恨对方连个解释都没有!虽然是和阿珩一起,倒不会有大问题,但是……总之他都不舒服!
而且,阿珩的左手才是作画的手,这一骨折,没人能保证不会有任何影响,他并不觉得自己发火有什么错。
“邵阳,你刚才不该那么做的。”骆殊途看着他,无奈地说,“这一个月都是阿珩在照顾我,何况,受伤也只是意外。”
不过,老子很看好你的一巴掌哟神助攻!
邵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说实话他一听见阿珩这样亲近的称呼就觉得刺耳,心里烦躁得很,不过面上还是平静的表情,指指柜子上的水果道:“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骆殊途叹了口气,道:“总之阿珩是个很好的人,你别对他有成见。”而后弯唇安慰地笑了笑,“不用担心,医生说这骨折不严重,恢复也很好。再不济,你知道我可以去我爸公司啊。”
“……”邵阳削苹果的动作一顿,“你从初中开始学的画,到现在你一句话就说要放弃?”
他看向骆殊途,表情严肃:“阿琛,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骆殊途逐渐淡了笑意,半晌摇摇头:“如果画不出我想要的,我宁可不要。邵阳,这不是放弃,是尊重。”
就像肖珩对你,即便纠缠六年,一旦确定了得不到他想要的爱,他宁可不要。
不是放弃,是尊重。
肖珩尊重他自己六年里付出的感情,即使他仅有的就只有那一点自尊。
——然后,等我去救他。
☆、第24章 第三发渣攻贱受怎么he
邵阳往医院跑得很勤,好几次都拿着公司文件在病房处理,他的秘书每次来找人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想必因为总裁撂担子而忙成了一团。
他的出勤率提高,肖珩来的就少了,除了一日三餐准点送到外,几乎看不到他。
骆殊途略郁闷地看着邵阳切橙子,说:“你公司真的不要紧?我这里不用你照顾的。”
渣攻,您老就行行好快走吧,老子还要刷好感度啊!
看到青年露出担忧的神色,邵阳心里一暖,说:“没关系,不看着你我不放心。”
“这样你太辛苦了啊,我有阿珩就可以了。”骆殊途皱起眉头,极少见的小动作意外得可爱。
邵阳拿起一块橙子凑到他嘴边,不以为然地说:“我们之间哪还计较那么多?别多想了,你啊,也多偏心自己一点吧。”
骆殊途无奈,用手接过那块橙子,并未顺从地接受喂食这样亲密的举动。
“……阿琛?”邵阳一愣,见青年咬着橙子地看向他,神态与平常无二,松了口气。
还好,简淮琛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以前他瞒得累时想过拆穿了也好,不破不立,而现在他连到底想要什么都弄不清,就更加不愿对方察觉了。
想了想,他试探道:“阿琛,肖珩和你说过我的事吗?”
“你指什么?如果是类似你大学风流韵事的话,其实我挺感兴趣的。”骆殊途调侃道。
“阿琛要是不拒绝,也不会比我少的。”邵阳放下心,说。
骆殊途浅浅地笑了:“我比不上你,我只想要一个我很喜欢的人,简单地在一起就好。”
邵阳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拈起一瓣橙,鬼使神差地多问了一句:“男的也没关系?”
“……”青年慢条斯理地吃着橙子,完了指尖抹去唇边一点果汁,口吻寻常得像在说中午吃什么菜。
“嗯,男女都无所谓。”
邵阳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各种情绪混杂,忍不住自嘲,居然是这样的答案,那这些年自己的隐忍算什么呢?
更可笑的是他似乎记不起来那些爱恋的感觉了,他恍惚地想,回忆里闪过的竟然是肖珩,微笑的,温和的,系着围裙做饭的,每一次直接粗暴的做爱里不出声的……
简淮琛叫他邵阳,但头两年肖珩叫他邵学长,他甚至清楚地记得当时青涩的那个人转过身,惊喜地叫他的模样。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不一样。
他舒展了眉头,释然道:“阿琛,如果我说喜欢你,你会答应吗?”
他切实爱过简淮琛,但也正在爱着肖珩。前者是他记忆里无法磨灭的存在,不是情人也愿意保护的美好,而后者,才是他想携手一生的伴侣。
所以,让他解脱吧,简淮琛。
病房里沉默了一会。
“邵阳……”青年斟酌着,刚要开口,房门就开了。
肖珩觉得自己是不正常了,偷听不是他的本意,在这种时候插一脚也不是他的风格。
但是等看到两人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其实松了口气,因为不管什么原因,青年的回答他都不想听。
“阿珩来了啊,今天比昨天早呢。”骆殊途眨眨眼睛,语气并无不自然。
{呵呵呵,本saa友情提醒:男主全程旁听哟~}
{掀桌很累的你造吗=_=}
肖珩笑笑,上前摆饭菜,动作娴熟。
“要吃橙子吗?”骆殊途拿过一瓣,在他面前晃了晃,“邵阳只有剥橙子的技术能见人了。”
“他不吃这个。”邵阳在旁边说。
他刚说完,肖珩便就着青年的手咬住了橙子。
“阿珩不用勉强的,”骆殊途抿嘴,把剩一半的橙子放了回去,“吐出来好了……”
邵阳说对了,他确实不热衷酸甜的东西,但不是不能吃。肖珩囫囵吞枣式地咽下橙子,表情柔和地摸了摸青年的头发,接着说:“我去给你打热水,你先吃饭。”
骆殊途点点头,没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有哪里不对,而看在邵阳眼里,就变味了。
他真的不敢去想那种最不可能的可能,在肖珩拿着暖壶出门后,邵阳终究控制不住地问了出口:“阿琛……你觉得肖珩怎么样?”
“嗯?”青年看他一眼,像是没在意,说,“阿珩很好啊。”
邵阳内心挣扎了一秒,或者连一秒都不到,当即说:“我们在交往。”
那种可能,就算有,也必须没有。
他不去看青年的表情,快速地说:“我们同居六年了,之前有点小矛盾而且也怕你不能接受同性的感情所以没和你说。肖珩是很容易相处的你们关系应该也不错,我想你能不能制造机会让我和他和解?他现在住在你那里也不太方便。”
青年的回答延迟了片刻,“……好。”然后说,“下周末我就回老宅,还没和阿珩说过,到时候你就来吧。”
“你一个人出院?”
“妈妈让秦姨来照顾我,不用担心。”骆殊途宽慰地笑道,“祝你顺利。”
“……那我先走了。”邵阳站起来,说,“晚上再过来。”
“嗯。”
人心易变,就像邵阳以前没想过他会不爱简淮琛,没想过他会爱上肖珩,以及,肖珩会不爱他。
当然,这是后话。
这几天连接下了两场秋雨,气温骤降。
肖珩拿着件毛衣外套,在医院草坪上找到了出来晒太阳的骆殊途。
躺椅上的青年远远地对他笑了,眉目沐浴在阳光下,温暖如故。
肖珩微微翘了嘴角,上前替他披上外套:“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也不添件衣服。”
“反正阿珩一定能找到我啊,”骆殊途改躺为坐,指了指旁边搁着的画具,“护士给我拿来的,虽然不是特别专业,但是也能用。”
“嗯,你想画什么?”肖珩把画板支到他面前。
骆殊途挑了支铅笔,抬头看他:“阿珩。”
“嗯。”
“阿珩啊。”
“……我?”肖珩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我没什么好画的。”
“不会啊,我说过阿珩很美,一直都想把你画下来呢。”青年真诚地说,眼神恳切,教人不忍心拒绝,“阿珩……”
肖珩默了默,投降:“……好吧。”
“太好了,那阿珩就坐在花坛边上吧,对对,就这样最好别动,马上就好哦。”
青年愉快的情绪很有感染力,肖珩纵容地按照他所说的坐好,注视着他明朗的笑颜,心里一片柔软。
时光静好,莫不若此。
“小琛?”
骆殊途转头看向草坪外。
叫他的是个气质雍容的贵妇,见他回头,马上就笑了:“真是小琛啊,我听你母亲说你回国了,还想见见你呢——哦,对了,尧尧快过来,这是妈妈同学的儿子,简淮琛,你不是很喜欢他的画吗?”
林尧:“……”
骆殊途微笑道:“方阿姨还是那么年轻。”又放下笔对林尧伸出手,“尧尧,叫我小琛哥哥吧。”
他的憧憬,他的偶像,他的目标,就这么破碎了……林尧风中凌乱地想。
“……你好。”
“这孩子真没礼貌,不管他,小琛,你这是怎么了?”林母极喜欢温和有礼的简淮琛,看到他左手上的石膏,心疼地说。
“没事,小意外罢了。”骆殊途看着肖珩走过来,笑道,“阿姨,这是我朋友肖珩。”
林尧:“……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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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尧尧的老师吗?真是太巧了。”林母笑道,目光转过画板,“刚才小琛是在画肖老师吗?”
骆殊途点了下头。
“唔,”林尧端详着那张还没画完的素描,眼神有点疑惑,“这是……”
“练笔之作,入不了眼。”骆殊途说,暗道这家伙眼光真毒。
林尧不疑有他,只说:“和你那些作品是不能比,倒像是新手似的。”
……从来没用右手画过,可不是新手吗?!骆殊途微笑着说:“尧尧很喜欢画画吧?若是你想学,我教你。”
林母惊喜道:“尧尧,还不赶快谢谢你小琛哥哥?你不是一直想要他指点吗?”
他真的好想掉头就走啊有木有!但是一个活的简淮琛就在面前啊不能走!
“谢谢……”林尧黑线地挤出最后几个字,“……小琛,哥,哥……”
……
骆殊途:“……噗。”
青年少有这样的笑容,温雅之外的灵动,发自内心的愉悦,瞬间鲜活。
林尧恼羞成怒地扭头就走,林母无奈,只得跟骆殊途匆匆叮嘱几句,也告辞了。
肖珩站在他身边,问:“要回去吗?”
“嗯。”青年把画纸取下,仔细地装进一早准备好的袋子里,动作有些笨拙。
既然是练笔用的,那么小心做什么?肖珩想,不久前还期待满足的心情,回过头便觉得好笑。
人就是太爱把自己当回事。
☆、第25章 第三发渣攻贱受怎么he
周六是简淮琛出院的日子。
肖珩一大早就起来打扫公寓,出门前检查了一下锅里的炖猪蹄,用小火慢慢煮着,计算了一下来回时间,觉得应该刚好。
走到小区楼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公寓窗口湮没在齐整的格式里,但他能认得出来,那个简淮琛称为家的地方。
不过,他微微笑了笑,住院的时候,青年就把家交给了他,附赠一辆车。
去医院的路上有一家花店,肖珩犹豫了一下,靠边停车。就当是房租,他想,毕竟出院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花店老板热情地招呼了这个开着白色卡宴的客人。
“先生是要送女朋友吗?这个怎么样,颜色正,女孩子都喜欢。”
肖珩不置可否,眼睛扫到旁边一抹雪色,却再也挪不开目光,脑海里浮现出青年清澈的笑容。
“那个是什么?”
“he雪山玫瑰,算是白玫瑰的一种,很浪漫喔。”
真的很像简淮琛,他想。
再回到车上时,他手里抱了一束含苞欲放的雪山玫瑰,不象其他品种艳在盛开,恰是包容姿态,它才最美。
一路无阻。
他会露出什么表情呢?肖珩在病房门口停了停,觉得送花好像有点过时。
然而他没有思考多久,门就开了。
“我听到脚步声了,”男人冷峻的面孔出现在眼前,隐隐带笑,“怎么,很惊讶?”
肖珩的身高与他差不多,一眼就看到了邵阳身后空荡荡的病床。
他握着花束的手猛地攥紧,这是什么意思?简淮琛,这是什么意思!
“肖珩,跟我回家吧。”邵阳见他阴沉着脸不说话,伸手想抱他。
肖珩冷冷地避开了他的手:“回家?那是我的家吗?你用了我六年还不够吗,怎么,简淮琛没答应你?还是你觉得我活该一直等着当备胎?”
太可笑了,人真的太爱把自己当回事!他这样,邵阳也这样!
“不,肖珩,你不是备胎,我现在才……”
“你才想明白你爱的是我?那简淮琛算什么?邵阳,你的爱我受不起。”他冷笑一声,心中竟没有一丝留恋。
“肖珩,阿珩,我……”
“别叫我阿珩!”
邵阳一惊,看看他充血的眼睛,又看看那束玫瑰,不敢亦不愿承认,有些东西似乎已经不受控制……
“肖珩!”他深呼吸,放下姿态哀求道,“回家吧,好不好?看在阿琛的面子上,他很希望我能挽回你,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每多说一句,肖珩的脸色就白一分。
“……邵阳,你别忘记,简淮琛以前也算是我的情敌,你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也不想知道。
回家,他只想回家。
邵阳后来再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印象,等浑浑噩噩地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简淮琛的公寓里,手里依然拿着那束玫瑰。
厨房里飘出焦糊味,肖珩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静止如雕塑,然而在某一刻,突然扬手将花束狠狠摔向墙壁。
玫瑰被包装得很好,掉在地上散落几片花瓣,仍旧带着清雅的美感。
肖珩抬手捂住了眼睛。
他想问简淮琛,为什么?可他更想问自己,肖珩,你又为什么?
{警告,警告,男主黑化度100~(≧o≦)骚年,爱护生命,捍卫贞操,从现在做起!}
{∑(Д)!}
骆殊途手一抖,勺子里的汤倾了出来。
“啊呀,少爷,没溅到吧?”一旁的秦姨赶紧拿过毛巾,边擦边数落,“都说了秦姨来喂你,长大了就嫌弃我老啦?”
因为简父简母常年不在国内,她几乎是从小照顾简淮琛长大的,而自己又没有孩子,感情自然深厚。
骆殊途笑:“秦姨就像我姐姐呢,哪里老了?”
“行了行了,别哄我开心。我去看看中药啊,一会要喝的,据说骨头能长得快。”
“嗯。”
哼哼,把公寓留给肖珩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嘛!
黑化什么的,老子hold得住!
转眼十月风起。
邵阳开始频繁出现,眼神温柔,言辞恳切,一如他对待简淮琛。
可惜,现在的他无悲无喜,平静得翻不起一点风浪,肖珩淡淡地想。
他看着邵阳在身边打转,不拒绝也不接受,偶尔露出一点笑意,对方就像得了赏般高兴。
国庆长假前邵阳邀请他一起去旅游,被敷衍过几次后,识趣地不提了,只说会来公寓看他。
是的,他还住在简淮琛的公寓里,空着也是空着,何况他为什么不能住?有时候他甚至幼稚地想,走了好,等你回来,男人和家都是我的了,你还有什么?
长假第一天,小区里放烟火,绚烂的光明明暗暗,一时热烈一时寂寞。
肖珩站在落地窗前,慢慢地喝酒。
酒是公寓酒柜里的干红,后劲很足。他酒量并不算好,一瓶半下去就倚着窗坐下了,浑身燥热,太阳穴微微地疼,脑海里混沌一片。
会不会死在这里呢,虽然这个问题很蠢……但是他忽然就恐惧起来,这样固执地住在这里,可其实简淮琛根本就不在乎一间公寓吧?
也许他已经忘了有他这么个人,若某一天被人提起,便淡淡地嗯一声,继续过着他众星捧月的生活,就像平常人听见老同学意外的去世一样,或许有遗憾,但也仅仅是那一秒的遗憾,过往无尘。
他捂住抽痛的胃,手里的酒杯倒在地板上,酒色妖娆,如血蜿蜒。
“阿珩?”
居然出现了幻觉……肖珩低低笑了。
“阿珩,你怎么喝那么多?”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触感温凉。
他簌地抬起头,一把抓住了那只手。
窗外炸开一朵烟火,盛开在青年的眼里,转瞬即逝。
大概是力道太重,青年不自觉地皱了下眉,表情带着无辜,稍微挣了挣,说:“阿珩别紧张,是我,放手好不好?”
我可没醉,肖珩看着那张干净漂亮的脸想,视线下意识地锁在对方淡粉色的唇上。
骆殊途左手石膏刚拆,并不能做什么太大的动作,只好接着抢救被禁锢的右手,耐心地哄道:“听话,阿珩,放手,你醉了,我扶你去……”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肖珩的手依然握着他的右手,但另一只手却扣住了他的下巴,指腹在那开合的唇瓣上施力摩擦,直到泛出嫣红的色彩。
“……阿珩,你做——唔!”
既然他觉得他醉了,那么醉了的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吧?
双唇碰上的那一刻,肖珩在心底喟叹,好软……
而且,好甜。
他从来没有这样侵略性地想要占有一个人,从血肉到灵魂,连皮带骨,恨不得就此吞进肚里,再也没有分开的机会。
青年的反应生涩至极,似乎惊呆了般任凭他含着唇舔吮,等他探出舌头滑进那毫无防备微张的唇间,才开始慌乱地躲避,舌头仓促地想把嘴里肆虐的东西抵出去,却被巧妙地利用,到后来根本分不清是迎合还是抗拒。
口水的吞咽声伴随着黏腻的喘息,气氛暧昧而热烈。
意犹未尽地结束后,他舔了舔青年的唇,看看对方明显还没有回神的表情,松开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啊……”青年迷蒙地看向他,眼角还有点泪光,嘴唇红肿,神情再没有平日的文雅,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肖珩心头一跳,别过脸去。
客厅里安静下来。
“……阿珩,”青年轻声开口,“这回看来,你是真醉了啊,头疼吗?”
肖珩一懵,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无所谓的反应,所以即便刚才吻他的不是自己,也会这样纵容吗?!
他强压着莫名的愤怒,眯起眼睛:“谁醉了都能亲你吗?你可真不挑……”
“……嗯,”青年笑容微涩,语气柔和,“不过,阿珩不一样,因为是别人的话,我会让他负责的啊。”
“阿珩如果是别人就好了,我这样想过呢……”他说,右手碰了碰肖珩的脸,“还好是醉了呢,那样睡一觉就不记得了。”
肖珩看着他,心里隐约觉得接下来的话大概非常重要。
“我喜欢阿珩啊,”青年说,“可是阿珩和邵阳在交往吧,这种话说出来也没有意义……”
喜欢?!
简淮琛说了喜欢?他惊愕地拉住了对方的手,急切地问:“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你喜欢我?”
“嗯嗯,我喜欢你,好了快起来,”青年仍然当他醉酒,哄孩子般地劝道,“我去给你冲蜂蜜水,你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肖珩没说话,也没拒绝他,乖乖地让对方把自己拉进客房。
青年很快就端着蜂蜜水进来了,见他安静地坐在床头就笑了:“阿珩好乖,那也乖乖地把水喝了哦。”说着,坐下来把杯子凑到肖珩唇边。
应该是自己试了温度和甜度吧,青年的唇上沾着蛊惑的水泽。
肖珩微微摇头,之前唇舌相濡的感觉清晰地浮现出来,动情的喘息,染上色彩的眼神,生涩的反应……他喉结一动,控制不住地靠过去。
“阿珩,喝……等一下,你……嗯!”
水杯被随意地挥了出去,砸在地上,怀里的人同一刻也挣扎起来,唇舌被牢牢堵住发出呜呜的声音,却无不是引人犯罪的因子。
“蜂蜜味的……”肖珩扣着他的右肩,没让他逃走,再次吻了上去。
青年身体一僵,然后慢慢放松下来,没有再抵抗,顺从地张开嘴,放任他的舌头游走。
肖珩啄了下他的唇,抬眼便看到他眼睛闭得紧紧的,睫毛颤抖,近似于毫无保留的献祭姿态。
掌下是对方脆弱的脖颈,能感觉到皮肤下血脉的跳动,肖珩轻轻收紧手掌,把人带过来,问:“你喜欢我,怎么证明呢。”
青年睁开眼睛,脸色绯红地看着他,嘴里却说着和氛围不搭调的话:“阿珩,你休息吧,我该回家了……”
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可是在反应过来前他已经说出口:“你知道我和邵阳在一起怎么做的吗?我是下面那个哦,其实对我来说每一次都是折磨,没有快感。邵阳他,只会从后面进来,”他亲了亲青年的脸,接着说,“因为他以前喜欢的是你,我的背影和你很像……简淮琛,你喜欢我,那么让我上一次吧,要知道……曾经邵阳那么想上你……”
他似乎有了两个意识,一个残忍地说着,一个冷眼旁观,想着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已经这样了。
青年的脸上的红色褪得干干净净,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最后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白皙的身体,对他说:“嗯,”随即扯起一个哭一样的笑容,“但是尽量不要碰到我的左手……”
这样的笑,这样的笑……不适合简淮琛,他忽略心脏一阵阵的痛,把人压倒在床上。
“知道he吗?”他抚摸着青年的脸庞,轻声问,“看看你右边的柜子。”
床头柜上,摆着一束颜色清雅的玫瑰,只是明显灰败了,青年张嘴要说什么,立刻被身上的人含住了嘴唇,话语皆化作断断续续的呜咽。
“我送给你的,在你出院那天。”
☆、第26章 第三发渣攻贱受怎么he
淡淡的月色,铺垫出旖旎的夜晚。
大床上,两个人影重叠着,气息交融,空气里充斥着情欲的味道。
拉灯党路过
月入云间。
唯有被肖珩扔在床头的那支玫瑰,寄寓着衰败的美,静静地见证了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崭新的床单,整洁的睡衣,床头柜上凋零的玫瑰摆出一个简单的造型,连鼻间都萦绕着清新的香味。
肖珩坐在床上发愣。
昨晚他是有些醉,做完之后没挡住酒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但是那些彻骨的缠绵,契合的快感,都还清晰地残留在记忆里——怎么一夜之间,都像是从未发生过?
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枕头,并没有余温,不禁惶然,那怎么可能是一场臆想?怎么可以?
拿过枕头闻了闻,依稀还有香皂的淡香,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跳下床跑出客房。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肖珩在客厅顿了一下,阳光、水培、餐桌,和当日他第一次留宿时如此相像。
只是恍惚了一下,他便抬脚走进厨房。
青年背对着他,系着围裙,上半身的衬衫随着动作带上去,时不时露出腰际紧实的皮肤。
肖珩喉结一动,心思转了转,刚要抱上去时,对方转过身来,对他微笑道:“午安,阿珩。”
“已经中午了呢,我还没做好饭,阿珩在外面等一等好吗?”说着,骆殊途指指旁边温好的牛奶,“我猜阿珩快醒了,先喝点牛奶吧,头疼吗?”
{骚年,昨晚gv你涨了辣么多姿势,肿么用过就忘啊,好冷淡( ̄▽ ̄)}
{连个好感度都检测不了你还好意思说!老子要的是好感度不是黑化条好吗!}
青年的神态语气与以往丝毫没有不同,亲近的,温和的,关怀的,但不显露情绪。
肖珩心中一堵,旖旎的念头淡下去,拿过牛奶,像是随意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昨晚我来拿落在这里的画具,没想到碰见阿珩喝醉了呢。”骆殊途转身接着切菜,语气无异,“之前出院没来得及和你说我回老宅住了,也打算回来跟你道歉的,真是不好意思啊。”
肖珩沉默了一会,看着他耳后遮不住的吻痕,说:“我没做什么吧,醉了?”
“嗯,阿珩只是睡觉,很乖的。”
“是吗。”
“……嗯。”
“没事就好,”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肖珩拿着杯子走出厨房前,说,“哦,今天中午邵阳可能要过来吃饭。”
“……好的,那我再去买点菜。”
骆殊途把手头的东西暂时收拾了一下,利落地解下围裙,带上钥匙就准备出发。
肖珩站在客厅里看他,青年在玄关蹲下穿鞋,背影单薄,黑发贴着耳朵,乖顺得像只小动物。
“路上小心点……”他说,想了想又补充,“还是我陪……”
“不用了,”骆殊途站起来对他笑,“我知道路的。”
“……而且万一邵阳来了没人开门怎么办?”他转身,手握上门把,“阿珩以后,不如给他一把钥匙吧。”
肖珩脸色难看地盯着被阖上的门,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用力一置,碰撞出砰的响声。
真是大方啊简淮琛,你当我是什么?不用付嫖资的朋友吗,这种事你他妈到底还和多少人干过!
邵阳原计划是晚上来看肖珩的,接到对方让他中午去吃饭的电话时,心里着实雀跃了一把。
不过进了门,看到一张难掩怒气的脸,他倒是吓一跳,寻思着过去几年肖珩再生气都没出现过这样可怕的表情,难免疑惑起来。
“怎么了?”邵阳坐到桌边,看看他,又看看垃圾桶里几支蔫蔫的玫瑰,“这花好像是你上次拿的吧?”
肖珩沉着脸没说话。
“阿琛来过?”邵阳也没在意,看到茶几旁放着的画具,问,“来拿东西的么?”
“你真了解他,”肖珩冷冷看他一眼,“他马上就回来做饭,邵阳,你那么多年都没尝过他的手艺吧?”
他的语气夹枪带棒,男人皱皱眉,说:“他的手才刚拆石膏不久,你怎么能让他劳累?阿琛也真是的,明明……”
肖珩冷笑:“做个饭还累到他了?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还心疼他?”
“肖珩,你讲点道理!”
“他能做爱,怎么不能做饭!”
邵阳腾地站了起来:“肖珩!”
“你不是喜欢他那么多年吗?道理就是你想上那么多年的男人被我上了!”肖珩起身,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心底却有个声音,惊恐地,痛苦地喊着不是,他想说的不是这样……
从来内敛的男人额头青筋绷起,一拳砸在了桌上。
肖珩扯起一个笑容:“你以为是我逼他的吗?邵阳,你知道他喜欢我吗,你守护那么多年舍不得动的人,如此轻易地喜欢上我了啊……你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有多淫荡吧,竟然能被插射,你信第一次就有这种程度吗?也就你拿他当个宝!”
男人脸色铁青,肖珩看着他,继续说:“邵阳,你见过他张开双腿让人上的贱样吗?即使不是事实,知道我和你在交往还巴巴地凑上来,还不够贱吗!还想怎么贱!”
他喘了口气,心脏抽痛得难以呼吸,这些话都不该说,可是对邵阳的嫉妒和疯狂滋长的陌生情绪,已经淹没了他,无法控制,身不由己。
男人握着拳,刚要说话,目光就死死定在了玄关。
肖珩一颤,脸色瞬间苍白,立刻转过头。
青年拿着一袋子菜,站在那里,神情看不出异样,眉目柔和,语气平静:“邵阳来了么,我买了鱼哦,中午做你喜欢的清蒸。”
{骚年,时机把握十分精确!刚八代!(☆_☆)}
“你……”肖珩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骆殊途关门,换鞋,拎着袋子走向厨房,途间看到垃圾桶里的玫瑰,身体一颤,然后扭头对他笑了笑:“别急,阿珩慢慢说。”
邵阳看看失语的肖珩,表情有些沉重,进厨房想帮忙,被骆殊途轻轻挡开:“我这没事,你去看着肖珩吧。”
动作间,耳后的痕迹落入男人眼中。
注意到他的视线,骆殊途抿唇,摸了摸耳后,笑了:“看什么呢,就是这样了,也就这样了,”说完,他低头把鱼捞出来,“我遇到了一个我很喜欢的人,想简单地在一起,无论男女。”
“只是他不喜欢我,”他说,手上动作未停,“邵阳,不论因为什么,谢谢你。”
男人沉默地拍了拍他的头。
午饭不多久就上桌了,青年神态自若地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歉意地带着画具告辞了。
没有不自然的地方。
可是不对,不是这样的,肖珩扔了筷子,焦躁地走向垃圾桶,把那几支玫瑰重新拣出来。
邵阳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动作,静静地开口:“阿琛是我生命里最美好的存在,是我的初恋,虽然已经过去,但我不希望任何人借着他的温柔伤害他。”
肖珩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玫瑰,怔怔发呆。
“肖珩,我喜欢你,也是真的,这是现在。”邵阳接着说,“可阿琛太纯粹,喜欢就是全部的喜欢,谁都不能怀疑。”
“所以我和你,都配不上他。”他拿起青年给他的钥匙,放在了肖珩面前,“阿琛,是左撇子。”
左撇子?!
但是他平时用的都是右……
——“和你那些作品是不能比,倒像是新手似的。”
——“没关系!还有右手能画画,是不是?”
简淮琛……简淮琛作画的,是左手啊……
肖珩抬手遮住眼睛,大笑起来。
一线水光顺着脸滑下。
他想,肖珩,你这是做了什么?你这都是在做什么啊——
☆、第27章 第三发渣攻贱受怎么he
“少爷,林尧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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