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何处归叶[短篇集] 作者:一刀黄泉
正文 第6节
何处归叶[短篇集] 作者:一刀黄泉
第6节
“我待会还要和同事交接工作。”
“宝宝,乖,你后天就走我们得多久见不到面,就一次,”孟焦手下握住唐问的小弟弟揉了几把,感受着那物越发活泼,他贴唇过去低笑,“再说你都硬了,真不想上?”
唐问扭头低低喘着,喉间不自主地发出细碎的呻|吟,身体的背叛让他脸皮微红,看得孟焦心口发痒。
办公室里鱼水缠绵了一番,直到在唐问出差后暂替他工作的同事发消息来催了好几次,孟焦才依依不舍又亲又搂地放人了。
好在到下班的时候工作是交接完了,同事抱怨他怎么上去这么久差点赶不上接女儿回家。
唐问脾气软,连连道歉。
这时门口一阵喧哗,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走了进来。
唐问疑惑地看过去,前头那人还有点眼熟,好像是因齐蕴那事在警局见过,还问了不少的问题。一想起齐蕴,唐问胸口就是隐隐闷痛,不过这人到瑞尔来是做什么?如果是为齐蕴的事找自己来的人未免太多,也没有提前打电话说一句。
“老板的弟弟啊,他过来做什么?”旁边正要离开的同事一屁股坐回椅子,他估摸着是不能准时下班了。
“弟弟?”唐问皱眉,他倒是听孟焦提过有个国外念书的弟弟,没想到是孟岳,“不是说在国外读博吗?”
“对呀,回来半年多了。”
孟岳跟在穆队身后,一身笔挺的制服,宽肩窄臀,样貌儒雅又不失英俊,吸引了办公室一众小姑娘的目光。
“李云是瑞尔前员工的事情重要得很,怎么现在才查出来?”
穆队语气严厉,齐蕴死之前也是和瑞尔有生意来往的,这么重要的共同点,直到今天早上才查到。
“对不起,头儿,我……”孟岳知道穆队的火气是对他的,他是瑞尔老总的弟弟却没能早发现这条线索。不过这责怪也是没道理的,孟岳才回来半年而且从不过问公司的事,何况就算是孟焦,手底下近千员工,他还能一一知道不曾。
李云正好和唐问一个部门,因此询问的重点是在他们楼层。
当穆队和孟岳看到唐问,穆队只觉这小伙眼熟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倒是孟岳率先问道。
“你是齐蕴的室友?”
齐蕴?
受害者的名字穆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这线一拉他顿时就记起来,这不是和上上个受害者齐蕴关系暧昧疑似同性恋的室友嘛。又和新的案子搅和到了一起,同一个办公室,是巧合还是……
穆队看唐问的眼神颇有些怀疑了,又觉着不像,他后来让蒋云帆查过,说是没问题,云帆这孩子办事还是靠谱的。
唐问被穆队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
“李云认识吗?”孟岳敲敲桌子问。
“以前一个办公室的。”唐问如实回答,前面几个被询问的同事透出的消息说是他被人谋杀了,因为是以前的同事又不太熟悉,震惊诧异后唐问也比较平静。
“前几天发现了他的尸体,”孟岳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还真是挺巧的。”
唐问脸色唰地就白了,他抖着手不敢相信,这,这不是怀疑他吧?
“我,我……”
穆队看唐问和他儿子也差不多大,吓得战战兢兢的样子还是安抚了几句:“别紧张,可能是巧合,我们就是过来了解了解情况。”说完穆队示意了孟岳一下让他注意语气,小孟平日里待人也是温和,今天言辞间犀利过了。
“你们想问些什么?我知道的都会说清楚的。”不知怎的,唐问很有些怕这位儒雅气质十足的孟警官,他不由自主地往穆队那方移了移。
接下来就是些正常的问题,老实说唐问和那李云是真不熟悉,回答的和其他同事也都差不多。
“行,打扰了。我们就先走了,你也不用过于担心。”穆队起身准备离开,回去后肯定是要再查查这唐问的。
孟岳却是又笑着问了一句,这一问让唐问抖得更厉害了。
“你很喜欢看别人的手,是个手控?”?
☆、情人的嫉妒5
? “你很喜欢看别人的手,是个手控?”
分明是个疑问的句子,孟岳却说得相当肯定,他笑意盈盈地伸出手对着灯光,指节修长,偏白的肤色在明亮的灯光下,衬得一双手色泽如玉。
唐问惊慌失措地看过去,他咬着嘴角,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孟岳的手飘去,心下又急又慌,张嘴想要解释,又越慌越乱。
“不是,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喜欢?”孟岳放下手,目光犀利黑沉沉一片,“我记得齐蕴是被人砍下了双手。”
唐问一听到齐蕴的名字,眼泪哗地就下来了,他委屈害怕得紧,只能不断地重复不是。
“好了,不早了。”穆队打断孟岳的问话,心想就这个胆小的样子,看上去力气也不行,就算是齐蕴没有防备,那前几个和新发现的死者,都是强壮有力的大男人。
出了大楼穆队让孟岳先回家。
“头儿,我可不能扔下大伙加班,自己一个人回家悠闲。”孟岳摇着头不同意。
“不成,你已经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不养好精神怎么继续追查案子?回去,组里其他人忙得过来。”
“头儿,我真熬的住。”
“再这样我可是认为你在质疑其他警员的办案能力啊。”穆队严肃起来。
孟岳知道穆队是认真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坚持,开车走了。
“穆队,这是?”老李跟在穆队身后多年,自然是看出来他心里有想法。
“今天晚上加班,查一查孟焦,顺带查下李云部门的其他人,特别是画了圈的。”穆队把手里的文件递给老李,“我女儿今天的飞机回来,唉,我答应回家陪她。”
“哈哈哈,难得啊,工作狂也要顾家了。”老李拍拍穆队的肩膀,“没事,警局这头我替你看着,放心回去吧。”
穆队眉头紧锁看着车来车往,心头莫名地一跳泛起一丝不安。
“小问,你明天早上的飞机,我今天晚上过去然后一早开车送你啊。”
蒋云帆昨天夜里一两点才睡,今天早上七点又被催起来上班,坐在办公室里浑身都不舒坦。
“不用啦,和同事说好的一起,你那边忙着,自己好好休息注意身体。”唐问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忙忙碌碌地收拾要带走的东西,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带的东西却是不少。
“我有一定要过来的理由,到时候给你个惊喜。”蒋云帆勾着嘴角,唐问的关心让他整个人都甜滋滋的,而且他成功请了一周的假,虽然被穆队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是想到他完美的二人世界计划,就是再被骂一个小时都是值得的。
“你下午给我赶紧的麻溜的消失,看着你我就脑仁疼。”穆队转头一看蒋云帆笑得灿烂,天天上头催命似的让他破案子,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蒋云帆理由很充分啊,他都二十好几了,总不能因为案子就阻碍别人找对象啊。
晚上蒋云帆果然麻溜地滚了。
“唉你说这孟岳走了,云帆这小子也撒腿跑了,留下我们孤苦零丁的,可怜呐。”
“孟岳那事,”一个警员喝了口咖啡提提神,“他哥和案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犯罪嫌疑人呢,头儿是肯定要把他摘出去的。”
夜色朦胧。
唐问伸着懒腰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门铃滴滴地响起来。
应该是蒋云帆到了。
他透过猫眼往外看,男人插着手随意地站着,唐问忐忑不安地打开门。
“是你,还有什么事吗?”
“有关于齐蕴的消息,不请我进去坐坐?”男人挑眉,眼角带笑,是个风度翩翩的形象。
“啊?好的。”唐问侧身让人进来,他嘴里叼着半块饼干,想着厨房里的面条快好了。
男人走进来关上门,身上似是带着初春夜晚薄薄的寒意,让穿着针织毛衣的唐问一阵哆嗦。
孟岳踱步打量着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或许是少了一个男主人,鱼缸里本来活蹦乱跳的几尾金鱼如今是焉呆呆的。
“你吃饭了吗?我煮了面条。”
唐问略带讨好地问道,他对这个看起来儒雅英俊的男人总是带着几分怕意。
“多加醋,不放蒜,两个荷包蛋。宝宝你觉得怎么样?”孟岳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低低地笑起来。
“是……是吗?”唐问哆嗦着几乎站不住,他抬头看着孟岳,满眼的惊恐。
“齐蕴那贱人告诉我的。”孟岳缓缓站起身来,右手带出一抹金属的白光。
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侵袭了唐问的五脏六腑,他猛地转身往门口跑去,慌乱间跌了一跤,后背生疼,被身高腿长的孟岳轻而易举地抓住扔回沙发上。
啪的轻响声,孟岳将手铐的钥匙塞回衣兜里。
“乖,别动,我会分心的。”
孟岳亲昵地舔了舔唐问白皙脆弱的脖颈,一只手拿刀背抵住他的颈侧动脉,“乖宝宝,听话,否则我就嗤地扎进去。”
双手被冰凉的手铐锁在背后,唐问仰躺在沙发上,男人跨坐在他身上狂妄地肆虐,他甚至不敢反抗,连呼救都不敢,只得拼命忍住眼泪,像是落入猎手爪牙里的一只可怜的小羊羔。
门铃再一次响起来。
唐问眼里透出些希望,他张嘴想要呼救。
“不要惹怒我,乖。”孟岳刀背下压,让唐问半靠在自己肩上,往门口走去。
“小问,我请了假……”蒋云帆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然后停住话头,诧异极了。
“孟岳,你怎么在啊?”
孟岳笑了笑大步上前,伸开双臂做出要拥抱蒋云帆的姿势。
“云帆快离开!”
可惜唐问话还没说完,蒋云帆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孟岳把手里的针管□□,回头看着唐问,目光阴郁,“宝宝真不乖呢。”
唐问瑟缩着缩在墙角,咬着牙不敢哭出声来。
他看着孟岳换上蒋云帆的衣服,把行李箱打开,然后把蒋云帆装了进去。
“走吧。”
胁迫着唐问和他半搂半抱地下楼,将唐问迷晕后,孟岳驾驶着蒋云帆的车往郊区方向离开了。?
☆、情人的嫉妒(完结)
? 脑袋晕沉沉的,唐问艰难地睁开眼,抬手想要揉一揉太阳穴。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让他清醒了几分,低头一看,细长的银色锁链从床头延伸到他的腕间,勒得隐约有些发红。
“醒了?”
孟岳从门外走进来,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丝质衬衣,修长笔直的双腿包裹在柔软的布料里,眉眼温润,气质儒雅。
唐问怕极了,他不敢回答,只能努力地往床角缩去,爬动间脚铐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音。
“跑什么?我会吃了你不曾。”
孟岳温和地笑了笑,一颗颗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大片结实饱满的胸膛。
他边脱衣服边往唐问走去,很快就脱得干干净净,比例几乎完美的强壮身体彻底o露在唐问面前。
唐问别开眼不敢看过去,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两眼,他深深唾弃自己,却又总是对男人健美阳刚的体魄无法自制。
和唐问的胆怯完全不同,孟岳倒是一副泰然自若闲庭信步的模样,结实的肌肉走动间勾勒出流畅的弧度。
“来,近点看。”
孟岳一把扯住唐问的脚铐把他拉回床边,摁住唐问的腰杆,俯身压了上去含住唇瓣撕咬吮|吸,血液混杂着津液的味道让他越发兴奋暴虐,想要狠狠蹂躏身下的人,看着对方哭泣着又无法抗拒的神情。
唐问啜泣着连连摇头,衣服被撕碎扔在床角,他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挣扎,被男人压着肆意轻薄,像极了一尾脱水的鱼。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你了,疼。”
脚铐和皮肤摩擦间脚腕火辣辣的痛,嘴唇被咬破后一碰到空气更是痛得紧了,唐问拼命想要离开身上的男人,可惜他往后爬了一点就会被孟岳暴力地一把扯回来。
“再跑就打断你的腿。”孟岳将唐问的双手反压在头顶,抓住唐问的头发强迫他贴上自己的胸膛,嗓音低柔却不容拒绝:“听话,咬住它给我舔。”
唐问怕得很,他被迫张嘴含住男人胸膛硬立的ru头。
孟岳跨坐在唐问腰上,两人下腹的物事摩擦而滚烫,他却是不满足于唐问生涩的舔|弄,当即加大手下的力度。
“跟了那么多男人,舔都不会吗?”
唐问呜咽着摇头,那小东西在他口中湿漉漉的肉感让他瞬间被巨大的羞耻淹没了,忍不住眼泪哗哗就下来了,沿着胸膛滚进嘴里,咸津津的,于是唐问哭得更厉害。
“我没有,没有舔,没有舔过。”他断断续续地哭着回答,下半身被人握住手段高超的挑弄,让他不自觉眼角微红挺腰,浑身散发出动情的味道。
唐问哭得让孟岳心头带着几分心疼又带着些变态的快|感,这种变态感越积越多,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更为放肆,看着唐问因他哭泣因屈辱泪流满面偏生又放|荡的模样。
孟岳后xue含住唐问已经硬了的小兄弟,继续拿那不堪入耳的下流话来刺激他。
“没舔过?呵,小y娃骗谁呢!”
“不是,我不是……”唐问呜呜呜地哭着摇头,透明的津液顺着他湿润的唇角流下,红肿的眼眶,微张的唇瓣,急促喘息的白皙胸膛,和禁不住生理的快gan挺动的腰杆,看起来倒是真真的沉沦yu望的y靡模样。
“齐蕴?蒋云帆?啧,才死了情人就又巴巴攀上另一个,不是小y娃?啊?”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一收缩,唐问昂头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吟。
“现在还和杀人凶手上|床,我的小乖乖,啊哈~深一点,快,啊~好棒~”
孟岳很快就沉浸在疯狂的交|合中,倒是不再变本加厉,直到天色昏暗下来,两个人肚子咕咕地响了,他才起身去厨房。
从脖颈到小腿,唐问身上布满了青紫的吻痕和咬痕,破了皮的地方嘶嘶地疼,他也不敢问这个疯子要药水。
窗帘没有拉上,唐问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假山流水,绿树成荫,看起来像是郊外的别墅。
“下楼吃饭了。”
孟岳把锁在床头的链子打开,抱着唐问走下楼梯,脚下铺着上好的天鹅绒地毯,墙上挂着名家的诗画,精致的装修和体贴的布置,是个上好的居处。
唐问是没有心情想太多的,他甚至一想到和这个杀人凶手要呆在同一个房间就害怕。
不过白天折腾得狠了,一沾枕头唐问就睡着了。梦里他被血淋淋的齐蕴拿着大刀追杀,边追边喊“还我命来”,然后齐蕴突然变成了几张面目狰狞模糊的脸,被砍去了双手,身体腐烂长满了白蛆。
唐问一身冷汗地被吓醒了。
身旁没有人,他松了一口气,只是口渴得很,手上去了链子,孟岳不怕他逃跑,唐问也是不敢逃跑的,生怕不小心被抓回来就彻彻底底完蛋。
他拖着手铐脚铐往楼下走,顺带到厨房吃些东西填填肚子,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让唐问背后起了一层毛汗。
楼下角落的房间灯亮着,里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和痛苦压抑的呻|吟。
云帆?
唐问停下正要敲门的动作,齐蕴死后的惨状让他记忆犹新,肿胀的四肢,溃烂的肌肉,然后变成了孟岳狰狞邪恶的笑脸。
他咬着袖子靠在墙角,不敢再敲门。门内蒋云帆的痛苦惨叫清晰地透过门框钻入他的耳中,唐问捂着头哭起来,他胆小又怯弱,甚至没有推开门去制止。
自责和恐惧让唐问终于哭出声来,断断续续的,打着嗝上气不接下气,可怜极了。
孟岳打开门,立刻被唐问这梨花带雨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勾起了性趣,他半搂半拖着把唐问带进屋里。
蒋云帆赤|裸着铐在墙上,头发沾了血凝成一股,脸色苍白。
嘴巴被封住,身上是大大小小新鲜泛血的伤口,脸上几道刀疤毁去了他英俊的样貌。
他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唐问被半拖着进来,愤怒地睁大了眼睛,喉间发出低吼,剧烈挣扎间锁铐稀里哗啦地响起来。
“云帆,呜呜呜……”
“让你仔细瞧瞧,小乖乖是怎样在男人身下动情欢愉的~”孟岳吃吃笑起来,他得意极了,那张愤怒丑陋的脸庞,被他挑断手筋的双手,让他从心底喷涌的怨气得到了发泄。
狠狠给了蒋云帆几拳,看着对方因痛苦扭曲的脸,孟岳扯掉唐问的松垮睡衣。
“乖,现在,上我。”
唐问哀求着,他做不到,浓烈的血腥味顺着鼻腔进入肺部,他捂着胸口咳嗽起来,抬头泪眼婆娑地看向孟岳。
孟岳抓住唐问的手铐把他压在地上,地板又冰又凉,好似刺透肌肤冷进骨子里。
“再说一次,上我。”
“你放过我们好不好?”唐问摇头挣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趁孟岳不注意猛地推开了他,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跑。
孟岳冷笑一声,几大步上前扯着唐问的头发往墙上一撞,发出砰的闷响,“别妄想逃走,我的小乖乖。你当时背叛我的时候,就要想到有这一天。”
唐问被撞得发晕,又害怕又茫然。
“你不要杀他,我不知道,我没有得罪你。”
“喔,是吗?忘性真大。”孟岳俯身舔过唐问的眉眼,修长的指节抚摸着他脆弱的脖颈,“我帮你回忆一下。”
“孟离。”
回忆猛然间炸开。
无非是爱与背叛的故事。
孟离是唐问的初恋。
那时唐问还不曾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篮球场上健壮俊美的少年,课间的相视一笑,若有似无的勾引,仓库里的缠绵悱恻。
偷情般的致命诱惑,违背世俗伦理的欢愉,两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最后越发放肆,被暗恋孟离的女生发现了他们在仓库的秘密。
唐问父母都是老师,不可能接受他们的二儿子是个同性恋,唐问为了保全自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孟离头上。
孟离爱惨了在他身上肆意在他怀里怯弱得如同小白兔的唐问,一言不发地承担了所有的责骂处分和异样的眼光。
“我保证,我不会离开你的,等风波过去我就和你好。”这是唐问在求孟离时承诺的话。
“我什么都不怕,只要你不离开我。”
于是孟离说是自己强迫的唐问,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没想到从这事后唐问就开始渐渐疏远他,先是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孟离去找他不理不睬,后来甚至特意避开。
孟离开始慌了,他截住了唐问问他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了,你不要缠着我。”
两个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的耗着。
终于有一次他发现唐问和另一个男生走得很近,动作亲昵,肢体暧昧。孟离把那男生打到肺部脑部出血,差点没抢救过来。
学校是彻底不敢留下孟离了,从那以后唐问再也没看见过他。
“啧,多无情啊,我的小乖乖。”
孟岳吐出唐问的小兄弟,和他紧密贴合在一起,“后来我被送到国外,一边进行精神治疗,一边上学。”
已经好几天了。
唐问躺在床上,月光洒进来,朦胧银白的一团。
他和云帆失踪了好几天,难道就没人发现吗?
知道孟岳是孟离后,唐问的担心害怕并没有减少,他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孟离时对方阴郁深冷的微笑。
梦里唐问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夏天,俊美高大的男孩,阳光温柔极了。
孟焦开车行往山鱼村附近的别墅区。
唐问失踪好几天了,连带着蒋云帆也消失不见。
警局算是消去了孟焦的大半嫌疑,那个伪装成蒋云帆离开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蒋云帆凶多吉少,穆队皱紧眉头连连叹气,警局里也是一片焦躁的气氛。
“小孟,你还在度假?啊,对,可以回来工作。”
“头儿,孟岳要回来工作了?”
“嗯。”
窗外大风刮得呼呼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这见鬼的天气。
穆队心头有什么一闪而过。
“哥,怎么过来了?”孟岳倒了杯热开水递给孟焦,“喝点水暖暖,这天气变得太快了。”
孟焦接过水杯握在掌心,他笑着看了孟岳一眼,把水倒进鱼缸里。
“加了料的吧。”
“哥你说什么呢。”孟岳微微皱眉,见鱼缸里几只小金鱼翻着肚皮浮上来,露出诧异的神色,“这是?”
“得,别装了,阿问在哪里?”
孟岳扑哧笑了,他勾着眼角坐到沙发上,“怎么发现的?”
“阿问失踪后我越想越不对劲。你匆忙从国外回来,找了份警员的工作,从前对公司不闻不问的你从阿问进公司后对公司的事儿就颇多关注,前些日子你又找我要了别墅的钥匙。”孟焦顿了顿,说道:“还有很多,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不用了,”孟岳揉了揉太阳穴,“我只关注你过来的目的。”
“蒋云帆死了没?”孟焦避开这个问题,也不再问唐问,转而去问孟岳蒋云帆是否活着。
“没死透,哥你和他不是矛盾挺大么?送你处置呀。”孟岳笑意盈盈地开口,眼中的恶意显而易见。
“我可是要和阿问相亲相爱一辈子的,这些个杀人犯法的事,我半点不想沾染。”孟焦不上孟岳的当,“再说你手里的人命够多了,再多一条算得了什么。”
“借刀杀人,想得真好。”孟岳径直打开锁着蒋云帆的房门,“小乖睡觉还没醒,你自己看吧,我去厨房准备午饭。”
“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惨,不知道阿问看到还会不会喜欢你?”
孟焦嘲讽道,满意地看到遍体鳞伤的男人害怕地抖了抖,他过去贴着蒋云帆耳朵说了几句,蒋云帆抖得更厉害了。
“还活着呢。”孟岳煲好汤走进来,无所谓地看了半死不活的蒋云帆一眼。
“阿岳。”
孟焦突然喊了一声。
孟岳回过头,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捂着脖子倒下去,鲜血从他颈侧动脉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白色的衬衣。
蒋云帆脱力地靠着桌子,对孟焦勉强笑了笑,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就见孟焦走到孟岳身旁,袖口内侧是一把黑色的配枪,他握住孟岳握枪的手,黑漆漆的洞口对准蒋云帆,摁了下去。
砰。
唐问从梦中惊醒,往楼下跑去。
蒋云帆和孟岳躺在血泊中,孟焦正在打电话,听到声音回头温柔地把人搂进怀里。
“喂,警察局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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