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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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真]不想死,那就腐啊 作者:墨锦妤

    正文 第12节

    [修真]不想死,那就腐啊 作者:墨锦妤

    第12节

    沈慕白不知道,他的一个微笑,都足以让袁不破千年冰封的心里,风雨飘摇。

    两个人静静的注视着,末了,是袁不破先动了手。他的双手搭在沈慕白的肩上,将他推到在水晶棺底,棺底铺满了柔软的锦被,沈慕白顺势躺倒。泼墨也似的长发铺陈开去,映衬沈慕白白玉样的肌肤,几乎就让袁不破热血沸腾,丧失理智。

    实际上,袁不破已经沸腾了。他伸出一只手抚弄着沈慕白的前端,另一只手探入了沈慕白的后穴。技巧性的揉弄了几下,沈慕白的前方已经坚硬。顶端依稀伸出了粘稠的液体。袁不破心念一动,另一只探入后穴仅半个指节的手干脆抽出,蘸取了前端的液体。

    有了润滑和方才细致的让人头皮发麻的侍弄,沈慕白的后1穴总算可以堪堪容纳一根手指。可是,当袁不破的手指在温暖的内部转动的时候却不得不颓然的承认,仅仅如此,并没有什么效果。

    “疼,阿破,我疼。”并不是矫情的性子,也没有什么撒娇的意思。沈慕白的面上已经血色褪尽,唯有方才被蹂躏得鲜红的下唇上,被他自己咬出了深深的齿印。沈慕白的额上有一层细细的汗珠,闪烁出碎钻一样的光泽。那声疼,不是情人间的耍花枪,而是被沈慕白咬碎在唇齿的痛苦的呻1吟。

    他真的疼。已经超过他忍耐的极限。就像是被人生生破开,即使温柔,也掩盖不了在他身体内部攻城掠地的事实。

    袁不破抽出了手指。

    沈慕白扣住了他的手,眉目依旧皱着,可是眼里是拒绝。已经到了这一步,疼痛也好,快乐也罢,都是袁不破给他的,也只有袁不破能给他。

    他心甘情愿,所以,不能半途而废。

    袁不破用手捧住了沈慕白有些苍白的脸,用大拇指为他拭去额头的汗水。在他耳边轻轻抚慰“没关系,交给我。一定不让你疼,嗯?”

    没有等沈慕白回答。袁不破的身子贴着沈慕白,然后,细碎的吻落在沈慕白的脖颈上,胸膛上,小腹上。一一吻过沈慕白喜欢的腹肌。软滑冰凉的舌绕过沈慕白笔直的茎1身,又将他的两个小球一一含进嘴里吸吮了一会儿,方才绕过那出,来到沈慕白的后1穴。

    舌尖的温度低于体温,沈慕白骤然打了一个哆嗦,却不全是因为冷。或许,更是因为他体会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袁不破的手托住了他的臀,将他下半身抬起,露出隐秘的小口。然后,猛然吻住。

    湿冷的舌尖不厌其烦的舔过每一道褶皱,将它软化了一些,然后,猛然刺入了那个艳红的入口。

    沈慕白哪里体会过这些,来自身体内部强烈的刺激让他浑身颤抖,后1穴也是猛然紧缩。每每这时,袁不破便扯出一点,或者在肛2口部分徘徊。细致入微。

    可是,袁不破却偏偏不碰沈慕白身体里最敏感的那一点,每一次都是轻描淡写的划过,引逗起下一轮的颤栗酥麻。

    最终,沈慕白几乎都被折磨出了哭音,被多次抚慰的后1穴也已经松软,三根手指进出也是顺畅。

    “够了,阿破,进来。”沈慕白拖起袁不破,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低声说道。

    袁不破的双眸骤然亮了。用手指最后扩2张了几下,袁不破猛然刺入沈慕白的身体里。当真正结合的那一刻,袁不破才知道,什么是世间极乐。

    长久的忍耐带来了甘美的感觉,袁不破发狠一样紧紧拥住沈慕白,将他牢牢压在怀里,然后抱着他凶狠的进出。

    内部仿佛被捣烂了一样的感觉,沈慕白知道,这是一场用尽全力的欢2爱,汗水滴在两个人身上,一片火热的触觉。袁不破这些年来,第一次感受到醉人的温暖,这样的温度,让他生生沉沦。

    泪水控制不住的流出沈慕白的眼眶,他全身颤抖着,喷出了腥2白的液体。后2穴不自觉的猛然收缩,按压着袁不破嵌在沈慕白体内的分2身,在沈慕白颤抖着嘴唇,吻上袁不破的唇的那一刻,袁不破精2关一松,也泄了出来。

    袁不破射2在2了沈慕白身体里,却还不退出,而是埋在沈慕白的穴2口,将白液堵住。“你的身体阳气不足,补一补。”

    沈慕白面色一瞬间的扭曲,袁不破却心满意足的拥着沈慕白在棺木中躺下。周遭是一片鲜红。袁不破指尖一动,掌中便握住了两个小酒杯,他将其中之一递给了沈慕白,在他耳畔轻轻说道“交杯。”

    沈慕白脸上带着一抹飞红,他接过了酒,两人半坐起来,两人手臂交叉,一饮而尽。忽略他们上下相连别扭的姿势,端的是一双璧人。

    真正的,一双璧人。

    长夜无眠,被翻红浪。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枕黑枕黑你想不想粑粑?

    云消雨收。

    沈慕白躺在袁不破怀里休息了片刻,掐了一个去垢诀,清理了身上的汗渍和粘液。周身有了一点清爽的感觉,沈慕白才缓慢的从水晶棺里坐了起来。

    袁不破伸手想要将他抱起,沈慕白抿了抿嘴角,望着袁不破没有说话。

    袁不破看了一阵沈慕白,忽然一笑。最终,将欲要抱着他的手下移,改为稍微扶着他的手肘。袁不破没有忘记,他爱的是沈慕白,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更是,一个男人。

    是男人这件事情无需证明,虽然有些时候,沈慕白的有些小坚持在袁不破看来有些幼稚可笑,但是,这样的小别扭却提醒着袁不破,他需要用去爱一个男人的方式去爱沈慕白,不是平日的体贴入微,而是让他自由的成长。

    哪怕跌跌撞撞。

    毕竟,袁不破也好奇,他也想要知道,他的半身,到底能成长到哪一步。

    两个人的衣服散落在地上,沈慕白的衣服还好,袁不破的衣服却被沈慕白扯皱。袁不破索性跨出水晶棺,将地上的衣服扫成一堆,指尖燃起冰蓝色的火焰,将地上的衣物燃成灰烬。

    然后,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两套相同的衣服,一色的白衣,用月白色的细线在两套衣服的左肩和右肩绣出了两条精致的龙形。袁不破拿起一间套在了身上,然后将另一件递给沈慕白。

    情侣装什么的,还尊是羞涩呢

    哎呦,男神在玩浪漫吖,好崩坏有木有

    刚才发生了什么?和男神亲密接触什么的,小爷才不知道呢

    沈慕白暗搓搓的吐槽,却还是接过衣服换了上去。原来宅男的身体和如今的身体没有可比性,身体的强韧和超强的恢复能力让沈慕白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可是,正是这种恢复能力,让沈慕白萌生了不确定。从来买彩票只中过五元钱的沈慕白,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

    此生能够遇见袁不破,沈慕白都已经怀疑,自己耗尽了平生全部的运气。所以,到了如今这一步,根本是他不曾想过的事情。

    所以,他不否认即成事实,同样,在那场情路之中,他也不肯主动迈出一步。他不后退,就站在原地。

    如果袁不破愿意,沈慕白会在原地等他步步靠近。如果袁不破不愿意,他就目送他离开,也不枉当年那一场相交莫逆。

    袁不破的衣服上,龙绣在了左边,而沈慕白的身上,龙绣在右边。沈慕白不知道,古人从来都是是以右为尊的。

    龙作为一种祥瑞,逐渐发展成皇权的象征。世间男儿,第一等的要君临天下,次一等的要封侯拜相,再次一等的求一个封妻荫子,最末的,也要让妻儿衣食无忧。凡夫俗子都幻想过有朝一日金龙加身,可是,金龙加身,却不是人人都适合。

    沈慕白和袁不破并肩走出了沉眠十五年之久的山洞。雪山中没有刺眼的阳光,阳光到了这里,被白雪反射出微微刺眼的光芒。沈慕白和袁不破站在流云峰的后山山顶的平地上,肩膀处的月白的龙闪现出蓝盈盈的光泽,邪肆张扬,却莫名的契合。两个人相视一笑,眉眼弯出相似的弧度。

    “走吧,去流云峰看看。”袁不破冲着沈慕白伸出手。

    沈慕白被白雪反射出的一片银光刺得眯起双眼,对面的男人变得有些模糊。可是,他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那人的模样。很多年以后,在每一个流云峰大雪初霁的时候,沈慕白望着天地间一片银色,还是会想起,那年,那个人就是这样冲着他伸出了手。

    此后,哪怕世事变幻,哪怕年华飞逝,两个人牵住的手,也不曾放开。

    那样的场景诚然绝美,此生不换。

    流云峰片刻便到,当沈慕白再一次踏入袁不破的寝宫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时间没有流转了十五个春秋冬夏。流云峰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没有变化。若一定要找出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多了一些新面孔。

    当年十一二岁的低等婢女已经成长起来,有的嫁人,有的升为一等侍女。当年的那群扎着包包头的小侍童也已经长大,都成了挺拔健壮的青年,分散在流云峰的各个岗位。

    袁不破在的时候,流云峰自然不必戒严。整个青云宗没有比他修为高的人,若真的戒严,反而是碍手碍脚。而他闭关了整整十五年,初时的三五年,众人静心等待。而第六年,众人娴熟的开始了部署,如同以往袁不破闭关的时候一样。

    袁不破踏入流云峰的那一刻,尊主出关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青云宗。玄字辈的弟子听闻消息,没有贸然拜访,而是结束了个人手中的事务,等待着师尊召见。

    而游君一直住在流云峰的偏殿,听到了袁不破出关的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了袁不破的住所。倒不是他多想念他家尊主,而是他的幼妹在窝里拼命的扣抓挖挠,他怎么拦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枕黑从他身体和门的缝隙中窜了出去,蹿向袁不破的寝宫。

    侍从婢女目瞪口呆的看着相携进来的两个人。两人的面容全然一致,唯有眉心的一刃红痕有着细微的差别。新进的婢女到底天真年幼,七八岁的小少女,伸出细白短胖的手指头指着走远的两人,悄声问身边的姐姐“映梳姐姐,这两个人,哪个是尊主啊?”

    映梳惊骇的盯着女童指着沈慕白和袁不破的小胖手,一把把它拍了下来,小心的控制着,用那种不会弄疼小姑娘又的确有威慑作用的力道。她捂住女童的嘴巴,低声呵斥“不要乱问,懂些规矩。”

    小女孩有些害怕的摸了摸小胖手,苹果一样红润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却终于不再乱问。

    修真之人尚且是五感通明,何况是袁不破和沈慕白。两个人将身后发生的小插曲听的真切,沈慕白摸了摸自己的脸,对袁不破抱怨一句“现在怎么解释?”可是眼里却流露出一丝欣然。时至今日,除却当年对寻常的友谊灰了心,而后被容宸索要枕黑的无理要求激怒的时候,露出的阴冷笑意,沈慕白还是不是很习惯,在除却袁不破以外的人面前展露丰富的面部表情。

    “需要解释?”袁不破勾住沈慕白的下巴,一寸寸的向沈慕白逼近。在捕捉到他的眼底的笑意的时候,将一个吻结结实实的印在了沈慕白的嘴角。周围有细小的抽气声,众人纷纷低下头去。他们已经知道,无论这个和尊主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是什么身份,他在流云峰的地位,绝对是和尊主等同的。

    袁不破没有闭上眼睛,沈慕白也没有。沈慕白缓缓的,清晰的冲着袁不破眨了眨眼睛,两个人眼中,是一抹相同的肆意和畅快。

    世人诽谤又如何,俗世不容又如何?如果心里的那个人只能存在心底,不曾被忘却,却也不能被提起,那样的爱,又怎么能称之为爱?袁不破只是告诉旁人,他唯一的身份,不是青云宗宗主,而是对面那人的爱人。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小猫球从远处飞快的奔来。她的爪子很短,踩在白色的雪里,几乎就看不见,所以显得小姑娘越发像是一个黑色的球形物体。小猫球全速奔跑着,冷不防撞在了一双厚底的白色短靴上。

    袁不破盯着撞在他脚边的枕黑,挑了挑眉毛。

    “喵呜”枕黑有些委屈的蜷缩在地上,身上撞得很疼,可是,她想要见到她家蠢萌主人的愿望更强烈。

    沈慕白看见闺女撞疼了,连忙挣脱了一直被袁不破拉着的手,蹲下身去,将枕黑抱了起来。颠了颠手心里的重量,又亲昵的用脸颊蹭了蹭枕黑的细毛,捧着枕黑细细的哄“不疼哦,粑粑给吹吹就不疼哦”

    待到枕黑慢慢舒展了团成一团的身子,沈慕白才小声嘟囔了一句“十五年了,闺女你居然一点没长。”

    枕黑自己觉得威风凛凛的站在了沈慕白手心,冲着沈慕白愤怒的“喵!”了一声,仿佛在责问他为什么消失这么久。毕竟,这是枕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和沈慕白分别这么长时间,就连最初时候的死亡,都不过分开他们五六天而已。

    而这一次,是整整十五年。喵咪是多敏感的生物,需要人时时刻刻的捧在手心里宠。可是,枕黑就这样,在等待遥遥无期的时刻,等了沈慕白十五年。

    她拒绝任何人的喂食,噬恶猫以恶念为食,十五年不吃,对枕黑也没什么影响。她也拒绝任何人的摩挲,连游君都不行。当游君为她顺毛的时候,枕黑就将自己团成一个球,藏起了猫科动物最喜欢被挠的下巴,无声的拒绝。也有不懂规矩的小婢女妄图抱着她玩,被枕黑生生抓花了脸。

    不是沈慕白,那么,她就谁也不要好了。这是属于被娇纵着长大的猫猫的任性,也是枕黑的倔强与坚持。

    沈慕白不知道枕黑为他做过什么,自始至终,无论是穿越之前的以命换命,也无论是在沈慕白消失的十五年之中的无声固守,他都全然无知。

    所以,这不是报恩。他对枕黑的宠爱十分轻易,近乎是一种本能,他想要宠着他的小姑娘,让她开开心心的长大,不受任何人欺负。这是一种亲情,在每个人的心里,总有那么一小块地方,只属于这玩意,连爱情都填不满。

    袁不破在沈慕白身边抱着胳膊站立,他的嘴角紧抿的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猫之间的亲昵,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相互交叠,却最终放开。冰凉的手指搭上沈慕白的肩,拥着他走向房间。枕黑依旧被沈慕白捧在手心,袁不破刻意的,将视线在那一团碍眼的猫球身上移开。

    “走吧,你还没见过化形以后的游臧。”推开房间的门,袁不破将沈慕白按到椅子上坐下,袁不破也顺势坐在他身边。

    远处传来轻巧的脚步声,两个身量相仿的男子匆匆而来。

    游君游臧,经年未见,幡然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这货是游臧?你特么是在逗我?

    还没来得安抚好自己家的小闺女,沈慕白就有些意外的看到了从远处急匆匆而来的两个人。

    走在左边的那人,一身劲瘦的黑衣,脸上扣着一个精致的银色面具,露出的下巴比十五年前的弧度更为坚毅,他的脸被遮住了大半,看不清楚表情。

    吸引沈慕白目光的是游君身边的少年。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只到游君的肩膀高。一头及肩的软发有些浅色的金黄,被简单的梳成了一个马尾,随着少年脚步的起伏来回摇曳。少年缠上游君的胳膊,巴在他身上。

    就像是,一只方才睡醒的大型猫科动物。少年的头顶束起一撮呆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整个人显得特别无辜懵懂。

    游君在袁不破的房间门前停下了脚步,把巴在他身上的小少年扒了下来,修长的手指顺了顺少年头顶翘起的呆毛,整理了一下他有些凌乱的衣襟,方才拉着他的手,将他带进了袁不破的房间。

    游君看着并排坐着的两个人,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是他没有多余的言语,顺势拉着游臧跪了下去,对沈慕白和袁不破跪拜,言道“参见尊主。”

    那些婢女和侍童被两个相同的尊主震惊,所以连跪拜都忘记。游君和游臧保留着野兽的本能,而且,冥豹一族可以嗅闻到灵魂的气息,眼前的两人,灵魂中的味道都是他的尊主,所以,他拉着游臧对着两人跪拜。

    沈慕白并不愚钝,见到了游君这样的态度,对面前眼生的小少年的身份也有了几分猜测。待到少年抬起头,沈慕白才看清了这个少年的长相。

    少年的下半张脸很像游君,淡色的唇,唇线很是清晰,唇珠饱满圆润。而少年有高挺的鼻子,让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单看下半张脸,少年稚嫩的脸上,生生带上了几分纯然男性的坚毅。

    可是,少年的眼睛长得十分奇特,让人见之难忘。游君的眼睛遮住了一只,而露出的半张脸上,一双狭长的眉目会显得凶悍而无情。少年则不同。他的眼睛是圆润的杏核状,水汪汪的仿佛溢满了水光,乌黑的眼珠偶尔一转,会倾泻出一段碧绿的流光。

    此刻,这个小少年仿佛还没有睡醒,跪在地上半阖着眼睛,自以为掩饰很好的抬起手,用白嫩的手背揉了揉眼睛,小小的打了一个呵欠。游君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将他挡在了身后。

    沈慕白轻咳一声,冲着少年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询问了道“这位?”

    他并不是很需要游君的答案,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袁不破有些则戏谑的看着游君。这个世界上,不爱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形态或许光怪陆离,可是,爱着的人总是相似的。袁不破看着游君眼里的请求和紧张,无声的笑了。这个人,或许自己还不知道,当他把一个人放在心上,会因为他惶恐或紧张的时候,爱上,或者说,是发现自己爱上,只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袁不破察觉到,却没有提醒谁的理由。冥豹一族气数如此,此代当绝。袁不破借游臧渡魂,算是欠下他们冥豹族的人情,无论他们叔侄相爱或者不爱,这冥豹一族残存的血统,袁不破总归想办法不让它断绝就是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情路纠葛,那些惴惴不安,都是应该自己熬过去的。旁人谁也代替不了。毕竟,情义为炉,浮生为铜,谁又不是在苦苦煎熬?

    游君不是没有看见面前这两个面容一致的男子的戏谑,但是,他只能低下头,尽力的护住身后的少年,平素明明是威风凛凛的黑豹,此刻却更像是……一只护食的老猫。

    被他护在身后的小少年,却枉费了游君的一番苦心。他从游君宽阔的肩膀后面探出了小脑袋,露出了一双杏仁一样的眼睛,眨着眼睛,偷偷的看着沈慕白和袁不破。

    待到被沈慕白抓了个正着,目光和沈慕白对上,少年才挪着小碎步,一点点一的从游君身后蹭出来。

    下意识的挥动了两下爪子,虽然在旁人看来,他就是伸出白嫩的小手在空中煽了煽,少年才对沈慕白说道“主人我是游臧”

    少年的声音清脆悦耳,而因为原型是豹子,所以显得有几分劲瘦的小少年,飞快的窜到沈慕白的腿边。他身量未足,蹲下来的时候,脸正好可以蹭到沈慕白的膝盖。两条细瘦但是有力的胳膊搂住沈慕白,少年柔中带韧的脸庞蹭了蹭沈慕白的膝盖,半天不肯放开。

    沈慕白有些尴尬,手抬起来,不知道该给这只未成年的冥豹顺一顺毛,还是该弄开这个在他膝盖上磨蹭的大男孩。

    袁不破的目光已经冷了。不过,他没有直接怒视在沈慕白膝盖上磨蹭的游臧。如今游臧太过兴奋专注,况且,这个孩子怎么看,怎么有点……二。所以,袁不破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游君。

    养不教父之过。袁不破不会承认,这是一种迁怒。袁不破可没有忘记,一直在撒娇争宠的枕黑,是游君的妹妹,而现在这个在占便宜的臭小子,是他侄子。

    接收到尊主冰冷的视线,游君只觉得浑身一凉。顺着袁不破的目光,就看到了一直在沈慕白膝盖上赖着的自家侄子。隐约有些明白方才尊主的愤怒的原因,转瞬却被自己推翻。两个人面容如此相近,应当不是恋人关系……吧?

    可是,这个小子……的确有点过分了,怎么能和除了他以外的人如此亲热呢?游君皱了皱眉头,面色也有些不悦。

    将霸占了沈慕白膝盖的游臧好说歹说的拽了下来,周遭的空气有回暖的迹象。

    沈慕白偷偷揉了揉被抱麻了的腿,看着游君狠狠敲了敲又要扑上来的游臧的头,沈慕白竟然觉得有些微妙的解气。

    熊孩子什么的,果然还是要家长教育啊。

    沈慕白没有说的是,一直到现在为止,游臧的黑豹的凶悍的形象深入人心,和这个腻在他膝头的小少年近乎截然相反。

    他还记得,自己初次在袁不破的身体里醒来,推开门和那只有着碧绿色眼睛的黑豹相互对视,不知怎的,那个时候起,沈慕白总觉得,这只黑豹有些古怪。特别是在他要入睡或者初醒的时候。

    沈慕白从来没有怀疑过游臧的衷心,他悍然护主,这毋庸置疑。否则,也不会因为水云仅仅靠近沈慕白些许,便被游臧咬破了脖子。沈慕白很确定,如果那一天没有他的制止,游臧一定会闹出人命。

    可是,黄昏和清晨的时候,游臧又很不同。仿佛格外的腻歪,又仿佛将沈慕白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依旧是全心全意的守护,然而,那守护并不虔诚,和白日的大相径庭。那个时候,宠物和主人的身份很容易混淆对调。

    只是,无论是那只护主的黑豹,还是奇怪的黑豹,沈慕白都无法把那么凶悍刚猛的生物和眼前这个还要赖在叔叔怀里撒娇的小少年联系起来。

    卧槽!这货是豹子,小伙伴们有相信的么?

    不愧是我家闺女的侄子啊,天生带萌啊我去

    他们叔侄绝壁有问题,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沈慕白在茶杯中倒了一杯水,浅浅的沾湿了唇。他的房间虽然没有人住,但是日常打扫却是一日不落,此刻,杯中的水尚且有些余温。

    游君敲了敲游臧的头,让他安分一些。一刻也闲不下来的游臧不死心的凑到沈慕白身边,却被袁不破冰冷的视线所恐吓,所以,只能委委屈屈的蹲在沈慕白的椅子旁边,任凭自家小叔叔怎么叫,也不离开。

    游臧闻的出灵魂的味道,这十五年里,游君已经教会了他一只冥豹应该会的一切。所以,他很确定,眼前的这两个人,其实是一个完整的灵魂,所以,都是他的主人。

    欺软怕硬作为一种经年的劣根性的存在,连游臧这样的刚刚成年的冥豹都难免沾染。同样都是主人,他当然是挑好说话的去讨好。所以,就显得游臧格外粘沈慕白。

    沈慕白看着蹲在他身边的少年,神色有些微妙。少年一直亮晶晶的,水汪汪的看着他的大眼睛,的确很难带入当初的凶兽模样。游臧有些眼巴巴的看着可以蹲在沈慕白肩膀的枕黑,神色里竟然有些羡慕。

    无奈的伸出手,卷了卷游臧头上的那撮呆毛,沈慕白将枕黑放在少年怀里。少年捧着枕黑柔软且温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待到片刻之后,方才毕恭毕敬的捧过他家小姑姑。

    感觉到越发冰冷的注视,游君连忙上前一步,对袁不破道“启禀尊主,步家探子前月回报,步家风尘已经达到了金丹修为。”

    “嗯。继续观察。”看到两个讨厌的生物离开了沈慕白,袁不破的脸色方才好看了一些。对于游君禀报的内容,他已经知道的差不多,如今不过是再确认一遍罢了。

    沈慕白倒是有些来了精神,非让游君把所谓的调查接过细细说一遍。

    袁不破安插在步风尘那里的暗桩回报了步风尘这些年的情况。

    作为步家近三百年来根骨最好的孩子,步风尘的修行可谓是顺风顺水。筑基,金丹。这两个仿佛有天谴之别的境界,步风尘跨过,也不过不足十年。需知,有些人终其一生,也只能在筑基的边缘徘徊,而步风尘,就那样很是轻而易举的跨过了。

    对修真已经有所了解的沈慕白,对步风尘的天才,又有了新的理解。

    果然是有主角光环的人,修行一年,敌得过旁人十年。这样的人,称之为天才也不为过。

    将事情的经过听了大概,只有听到“金丹”两字才会稍微提起一点精神的袁不破暗自推演着他的便宜徒弟的进度,发现和元婴还差一些时日。也就不在多问。

    人群来了,又散了。夕阳收敛了雪山难得的阳光,暮色四合。

    明天,是一个新的故事的开端。

    作者有话要说:游君游臧必须是年上的节奏啊。

    昨天是小狸姑娘的生日,祝愿小狸姑娘生日快乐希望不要嫌弃叔迟到的祝福

    ☆、第47章 这是开始走剧情的节奏?

    这天的晚上,沈慕白是和袁不破一起睡的。流云峰是袁不破的居所,百年来,多次修葺。在袁不破感知到沈慕白的存在的时候,他就想过有这么一天,他终究要将他的半身束缚到身边。无论是他强求了他,还是他的半身自愿画地为牢。

    沈慕白对和袁不破在一起这件事,有犹豫,有顾虑,去没有太多的踌躇,更没有什么躲避。这是沈慕白自己的幸运,也是天下浮生的幸运。很难想像,如果沈慕白拒绝了袁不破,是不是真的会被折断了翅膀,拘禁一生,却可以预料,如果沈慕白有哪怕一丝和旁人在一起的可能,袁不破也会将沈慕白毁灭,将世界毁灭,将自己毁灭。

    幸而,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流云峰袁不破的寝宫里,有一张很大的床,七八个人在上面翻滚也不成问题。已经和袁不破走过了那一步,再多做矫情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沈慕白也没有刻意的远离袁不破,而是顺势和他并肩躺下。

    袁不破握住了沈慕白的手。冰凉的指尖缠绕上一丝温暖,让袁不破格外迷恋。

    白日里,两个人正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1事,情爱之事,对于袁不破来说,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证明两个人关系的仪式。袁不破沉迷于此,却并不是所求无度。适当的补充阳气,对沈慕白来说对身体大有进益。然而过度的索求,也很伤身体。

    在沈慕白的喜乐安康面前,那些心底涌动的欲念,对袁不破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两个人并肩躺在宽大的床上,占据了床中央的部分。青丝墨发铺陈开去,宛若蜿蜒的墨痕,印在浅色的床上,有几分清雅,又有几分旖旎。

    十指相扣。

    沈慕白浅浅的阖上双眼。如果一个人的存在,已经代表了信任和安心,是不是就说明,你们已经可以在一起了?这是一个复杂的论题,沈慕白作为一个程序猿,并不想多做探究。所以,就用他最擅长的,顺其自然就好了。

    稍稍僵硬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沈慕白将头微微贴近袁不破,睡了过去。他的睡姿不如袁不破的规矩,睡着睡着就拱进了袁不破的颈窝,在他的颈窝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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