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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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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孕]极致的报复 作者:来暮

    正文 第9节

    [假孕]极致的报复 作者:来暮

    第9节

    霍天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半晌才回过神来,“没有。”

    “那为什么一路都跟着我,到晚上才把我拎回来?”

    男人不回答,反倒将浴缸底下的活塞抽开了。浴缸的水位越来越低,微凉的水流全都顺着一股力冲向了开口。齐放看着自己和霍天健美的身材一点点清晰地暴露在视野里、空气中,突然间这样的画面冲击竟让人有一种羞涩之感。

    霍天适时往上顶弄着他,性器戳入自己后穴再离开的画面太过淫靡,齐放认输一样闭上眼睛靠在男人胸膛上,“不、不问了……就快点……”

    “爽么?”霍天将人钉在自己的肉棒上,双手揉着他的两个奶子,“叫出来。”

    这回轮到齐放不肯,只是积极地配合着男人晃动自己的屁股。霍天抓住齐放两边的臀肉揉捏,那大屁股伴随着不时的拍打收缩着后穴,有肠液从那里流出来。

    “和我做爱的时候要专心。”

    说完那句话之后,霍天就只专注于他的敏感点来进攻,被不断顶弄刺激,齐放缴械投降地非常顺当。后穴紧紧箍着男人的性器,那凶狠的性器竟毫不留情地顶开缠着他的穴肉又一次撞到内穴深处。穴里痉挛,齐放只能任男人操干,男人抽插的力道很猛,他坐在男人的身上几乎要被顶出去。

    他双手搭在男人肩上,霍天托着他的腰,男人的额上也尽是剧烈运动之后流出来的汗水,声音哑道,“你吸出来好不好,缩紧一点。”

    齐放刚要反嘴,看到男人深邃的眼神,鬼使神差般就答应了。他觉得自从他问完那一番话之后男人就有些不对劲,不过他现在没空去想。他骑在男人身上几次夹紧自己后穴,霍天被他的夹穴爽到,扣住齐放的腰固定在自己身上,又重重在穴内抽插了几下才全都交待到齐放身上。射完后又抽出将肉棒上的精液全都抹到齐放的屁股上。

    齐放缓过劲来嫌弃道,“洗澡洗澡,又是得洗。”

    霍天将人从浴缸里弄出去拉到莲蓬头下,“怕什么,要累也是我累好么。”

    ☆、第 42 章 前尘(剧情)

    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白晃晃的光让一切都无所遁形。明亮的环境里,尘埃在空气里起舞也让人看得分外清晰,齐放不自觉伸出手,合上掌心的时候好像抓住了无数的时光,然后又眼睁睁看他们溜走。并不像自己,即使细小如尘埃,他们亦来去自如,而自己却是那被人握在手心的……什么呢,珍宝吗?抑或玩物?怎么想都是后者。

    他换了一个坐姿,这一个上午,他竟觉得浑身上下都不怎么舒服。无论站着还是坐着都好像被上了一层沉重的枷锁,他想他是什么被束缚了。

    他看向坐在落地窗前专心办公的那个男人,因为逆光的关系,右半部分脸颊都陷入了阴影,只能依稀看出棱角分明。不怒的时候眉峰是柔和的,鼻梁高挺,唇么……齐放观察他的这一段时间里,男人其实早已察觉,只是在感觉齐放的视线停留在他唇部位置太久的时候才抬起头来。

    两人视线对上的时候,齐放才发现一件事,霍天的眼神有毒。光被男人看上一眼他就只能转开头,压力有些大。

    男人似乎被齐放偷看他的行径所愉悦,说话都带上了一点温度,“怎么,今天这么难受?”

    他一直觉得奇怪,从早上进这间办公室开始,齐放就坐立不安的。现在身后垫了个沙发抱枕倒还好些了,只不过仍是一直揉着自己的腰。

    齐放瞥他一眼,然后嘲道,“还不是你事后没做好呗。”

    “这语气像是闹脾气,说的话却像是在撒娇啊。我过去给你揉揉?”说话的时候好像真的要从座位上起身。

    齐放立马警觉地坐直身子,“别,您那动手动脚的,我怕是再好不了了。您继续做事,我不打扰您了。”

    他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男人投到这里的视线,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霍天反应淡淡地继续埋案工作,只在低头的时候让他去里面休息。

    齐放果断拒绝这个建议,总不能每次到这里就是睡吧,虽然确实他也没什么事能做。他从面前茶几上堆着的一叠杂志里挑出几本,其实一本是内部刊物,封面竟然就是霍天的形象。他翻开瞧了瞧,还好没有介绍霍天的生平经历,要不他就该以为这是一本霍天的个人写真了。

    他从书页间抬头去看霍天,男人正低着头认真地看手上的文件。眉峰微拢,唇角也是抿起的,这样的表情让他想到他和对方昨天晚上的那一系列对话。

    昨夜。

    霍天压着他在浴缸里来了一炮,而后抱着他上床睡了。可齐放感觉得出男人并没有睡着,从他问男人那句话开始他就觉得男人的情绪有些奇怪。他只是问男人为什么跟踪他直到最后才把他抓回来,这很难回答吗?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齐放似乎想明白什么,转身看着霍天,“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打算让我同情你然后原谅你吗?”

    床头灯是暖黄色的,齐放看到霍天拉开开关然后看向了自己,眼睛里有些深沉的东西。然而他看不懂那是什么,只能继续自己的话,“你让我和那些小孩处一天,是不是因为他们就是过去的你,同情牌对么。”

    床上骤然一轻,霍天干脆地起身离开了。

    原本温暖的色调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竟显得有些黯淡,齐放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还是决定跟出去。

    到处都没开灯,齐放摸黑走到客厅,温度陡然降低了。他感觉有风吹到身上,连接客厅和阳台的那扇门没关。

    男人的身子倚在栏杆上,手上夹了根烟,目光看着远方天空。天上没有星月,气氛有些压抑。齐放一直没出声,他甚至不知道男人发现自己没有,他只是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男人的思考。

    “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男人的嗓音低沉,似是对着空气说话。齐放直觉男人是在回答他先前那个问题,或者是相关的话题。

    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男人的叙述。

    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男人是村里的书记,女人是美丽的画家,还有一个爱打闹的男孩子。他们安稳的生活被打破是从那一天男被人带走开始的,女人四处奔走,却得知自己的丈夫犯了政治上的错误不可饶恕。她去请求丈夫的同事们作证,求乡亲们帮忙,可是那些根本没有用,一纸判决书坐实了男人莫须有的罪名,只有她知道丈夫是无辜的,可是已经没有人肯相信。

    原本的同事纷纷远离他们母子俩,乡亲们相信判决书的判决认为男人就是有罪,从此他们的日子过得艰苦。女人苦苦撑着,可是命运好像总爱和她开玩笑,她坚强的后果却换来丈夫死在监狱里的消息。女人日渐消瘦,终于一天用跳楼结束了自己可悲的命运。那么爱美的一个女人,居然用那种能让人面目全非的方式。

    “他们的男孩子呢?”

    父母亲出了那样的事,也没有人愿意管那个孩子,本来就是外边调进来的官,没几个相熟的人。男孩过不下去了就只能和村里那些没爹没妈的孩子四处野,刚开始他还觉得挺好玩的,同他们一起去镇上乞讨装可怜。那时候的人多单纯,看几个小毛孩可怜就会多给点,每天都还能勉强过下去。

    后来村里有人打了坏主意叫自家小孩也学着他们,乞讨的小孩越来越多,也就有人看出来了。一群半大又没人管的小孩能干嘛,多半还是有病的,生起病来更是没法治。没钱,多半也是死,后来人就越来越少。

    过一天算一天,直到有一天他的舅舅终于到村子里找到他,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十四五岁的孩子还不懂恨,只是觉得难受与不公。

    齐放安静地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插嘴,“我知道打断人说话,特别是这么悲伤的往事很没礼貌,但既然你说你不懂得恨,那你把我抓来干什么?”他是真的不懂和难受,这些日子过得太憋屈了。

    “年岁渐长就有了情绪,特别是当我在资料上看到你们,你的父亲过得那么风生水起的时候,有谁想过他是踩着谁的血尸上来的?”霍天的话似乎都带着怒意,叫人心里发颤。

    “我从不否认他有错,而且是天大的错,但我呢?父债子偿?你告诉我这些事又有什么用,你绑我的人,难道还企图用愧疚感绑架我的心?还是你觉得愧疚了想要我的原谅?那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两个人站在阳台上,话语间皆是浓浓的火药味,夜风都不能平息他们起伏的心绪。

    “别太敏感,只是今天看到那些小孩才想到这些,更何况都是事实。”

    齐放被气得一晚没睡安稳,一大早又被霍天带到办公室里来,现在想想还是一肚子火。他把杂志重重拍在茶几上,对着霍天吼,“你舅舅把你领回去之后你过得不好么,还过得这一脸憋屈样揪着往事不放?我爸都已经死了!”

    “我没有和舅舅……”那边霍天话还没说完就被齐放的动静打断了,齐放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团着几张纸巾捂着自己的嘴,听起来像在干呕。

    霍天起身快步走到近前顺着他的背,“没事?”

    齐放朝他挥挥手,抱怨道,“肯定是感冒了,泡了一缸子冷水还大半夜陪你吹风,经不起这折腾。”

    霍天的手停在他背上,怎么叫都没反应,齐放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比了个数,霍天这才回过神来,“你想什么呢?”

    “没。”霍天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只是想到时间快到了,带你出去吃饭吧。”

    假孕产乳篇

    ☆、第 43 章 做个运动(假孕初始·肉)

    侍者在一旁安静地上菜,霍天看齐放的表情一直很淡,开口道,“又没胃口?你从前说过最喜欢这里的口味。”

    齐放似也想起什么,皱眉自嘲道,“昔日什么心情,今日又是何等身份,若没有霍总眷顾,我怕是再也进不了这云轩斋。”

    云轩斋何等地方,非富贵权势者,普通人连门都很难进。他爱这地方清净,从前没少和朋友们来这里,和霍天刚认识那段时间两人也经常一块儿来这儿吃饭。

    霍天说齐放喜欢这里,倒也没错,只不过心境不同罢。就像从前总有人因为利益向他靠近,现今也有人因他如今身份而与他疏远,这一点,他这几日算是深有体会。霍天近几日突然对吃食极为挑剔,带着他几乎转遍k市知名的餐厅。都是刷脸和身价的地方,没少遇上昔日交好的朋友,看着他们而今嫌恶的嘴脸,他才逐渐明白从前的生活已经与自己远了。

    齐放正伤春悲秋,就见霍天将一筷子江瑶夹至他的小碗前,他看着竟又忍不住泛恶心,还不及霍天反应,他已经推开包厢的门冲出去了。

    齐放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嘴刚张开就是一阵狂吐。他吐了一阵才缓过那种恶心的感觉,打开水龙头捧着水就往脸上泼。

    洗手池前的镜子被擦拭得很干净,齐放抬起头,水珠从脸上往下流,他用手抹开。闭着的眼重新睁开就看见镜子里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背后,那人还故意捏了他屁股一下,齐放一手拍胸一手抵在洗手台上又是一阵呕。

    那男人似乎惊讶,张口道,“哎呀齐少爷怎么了这是,看起来不像是喝多了啊,难不成是怀上崽了?”齐放愤怒地抬脸,嘴上还沾着些呕出来的秽物,那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又道,“听别人说你这几天和霍天同进同出的,早知道金贵的齐少吃不了苦,这就纡尊降贵陪睡去了?大家都道你失踪了这么久必然是认命了,没想到以这种方式回来,你真行啊。”这一番话说得直白,齐放都忍不住笑了。

    齐放眼神凌厉,心里明白这裘烈就是个纸老虎,面上冷笑道,“有本事呢,你就到那位面前去说。”叫裘烈的这位素来与他不对盘,齐放父亲自县城提上来之后一直平步青云,后来也混成了k市政界的一把手。齐放不敢说自己金贵,巴结他的人倒是从来不少,不过毕竟齐家底子薄,看不上他们家的人自然也是有,这裘家就是一号。

    “这我倒是不敢,您好自为之吧,可别再装凤凰飞到我们头上来。”

    裘烈走后,齐放又在台子前洗了把脸,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是和印象中一样的脸,眉宇间却仿佛少了些什么。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才转身离开。

    走道两边都挂着名贵的画,齐放顺着来路准备回包厢,正好有人向他这个方向走过来。听见这渐近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来者,两边的脚步都顿住了。

    “你……”

    孙恬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走过来,他认识那个男人,在霍天办公室那堆财经杂志上看见过,房产新贵么。上次孙恬为了孙家的生意把自己卖了,这回又是又什么麻烦要找上这臭男人?两个人对视,最终谁也没有说话。包厢里的侍者这时候拉开门出来,齐放冲他们僵硬地笑了一下就闪身进去。

    齐放这几天的胃口一直不好,稍稍吃了一些东西就不想继续。继续呆在这里只会让他感到气闷,于是他向霍天提议离开。

    霍天也没说什么,拿起搁在衣架上的西装就带着他出去。没成想在大厅的时候又遇到裘烈,齐放的脸色黑了有七分。

    裘烈也有些意外今天会第二次碰上齐放,不过他很快就就反应过来,挂上一副假意的微笑迎上来道,“瞧,这是谁啊,霍天,我没想到你……”齐放没听完他的话就推开他往外走,霍天看也不看裘烈急忙追出去,留下一个挂着假笑的裘烈。

    在车上齐放还是一张难看至极的脸,“怎么了?”霍天有点担心地开口,若他最开始不清楚齐放为什么情绪低迷,刚才多半是看明白了。

    齐放像是再也憋不住,从窗外的风景转过头来就是一顿骂,“霍天你是故意的吧,明着对我好,其实只是想告诉别人我现在被你养着了是吧?我不是你那些小情儿,我不需要你给我提地位,还是你就是故意想告诉别人你霍天牛逼啊压着我。”

    “你胡说什么。”霍天还没想明白齐放为什么一秒画风突变。

    “亏我还以为……你这棋也是厉害啊,不动声色就降我一头。”

    霍天觉得齐放不可理喻,把注意力集中到路况上,也不接茬。他知道和正在气头上的人确实没什么可说的。

    齐放在车上还是不太舒服,左右变换着姿势,一会儿就上升成头晕。霍天看他把手抵在额头上,问道,“不舒服?”齐放完全不想理他。

    车开得很稳,两个人一路上无话,齐放顿时就感觉自己好多了。等停下的时候,他往车窗外一看,这不是医院吗?

    “干嘛?”他问。

    “没人告诉你生病就要看医生么?”

    “没有。”他生硬地回答。霍天帮他解开安全带,然后绕到那边的车门前等他下车,齐放偏不出去,“我不去。”

    “你到底闹什么别扭?”霍天有些无奈,就在车门那看他。

    “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么,这几天老想着带我上医院。该不会又要带我去看你那朋友,那什么精神科的医生是吧?”

    东井是家私人医院,没错,就是季云斐他们家的。霍天拎着齐放踢开季云斐办公室门的时候,这家伙正坐在在座位上发呆,一看见霍天提溜着齐放进来顿时觉得万分有趣。也亏得霍天力气大,齐放死活不肯进来他也能拎着人过来了。

    “二位这是?”他锐利的目光落在齐放身上,齐放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感觉本来都要好了的身子又要发作了。

    早在几天前,霍天就跟季云斐说过齐放的身体状况,季云斐琢磨着假孕的事可能真成了就让霍天自己注意点,有时间就过来他这边一趟。毕竟他也真没接触过这样的案例,头一遭的事儿,假孕从身体方面查不查得出来先不说,他只能按霍天意思先确保不是齐放身体其他方面有问题。

    他既知道他们的来意,二话没说就开始给齐放做各方面的检查。

    将齐放留在诊疗室里,季云斐先出来见了霍天。看对方那紧张样就觉得可笑,开口道,“放心咯,你的小情儿身体方面没有问题。”

    “那他这几天……”

    季云斐摇摇头做痛心疾首状指着霍天,道,“我不是和你说了么,就那么回事,怀上了是吧,假孕。”然后他突然激动起来,“虽然没检查出来机能上有什么变化,但你天天和他待在一起,感觉出什么没有?孕吐是一方面,身体内部啊,传闻的产乳什么的有体会吗?”

    此时的霍天根本和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反问道,“不是说概率很小吗?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你这重点不对啊,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让他怀上吗……”话还没说话,两人都感觉到办公室的门外好像有动静。霍天率先反应过来,他跑出去一看,在廊道上跑着的可不是齐放吗?他也没等季云斐,拔腿就追上去。

    医院里人来人往,齐放又跑得慌乱,一路上接连撞到几个人。这会儿前面又挡了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他差点给人撞上。霍天趁他站住,把他给截住了,“跑什么?”霍天猜着可能是刚才两个人的谈话被他在外面听见了,这家伙没办法接受就跑了。

    齐放大力一甩手,厌恶地说,“、别碰我!”然后一皱眉,似是想起什么竟又要吐了,霍天忙扶住他拍着他的背,齐放挣扎,两个人杵在楼梯口僵持不下。

    季云斐听着动静赶来,一看这情况也是头疼。他去拉霍天,霍天不解,便道,“人家不想你碰他,你在这儿也没用。”然后又凑在霍天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不管是孕妇还是孕夫脾气都大,你回去吧,这边我照顾着。”

    霍天看着齐放对他那抵触样,确实容不得他对这安排有异议。

    季云斐给齐放安排了个豪华的医院单人间,可惜别人也对他不领情,从头到尾一张臭脸,“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我当什么?”

    “哎,你倔也没用,出不去,白搭。”光是医护人员就算了,东井的安保系统一向稳妥。

    傍晚季云斐正准备出去吃晚饭就接到负责病房的小护士传来的消息,急忙赶到齐放的病房里。

    他刚打开病房的门,头还没探进去,就有一个东西向他飞过来。他险险躲过,往地上一看,居然是个注射器的注射头,季云斐脸色都变了。他再一看四周,原本整洁的病房被弄得不成样子,李医生倒在地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注射器。

    “季医生,病人情绪太激动,李医生刚才在给他注射镇定剂,没想到……”穿着粉色护士装的那个小护士道。

    季云斐了解情况之后让他们都先退出去,小护士还有些不放心,“季医生,您一个人没问题吗?”季云斐拍拍她的肩,小护士只得走了。

    病床上的人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像是要把自己闷死。季云斐上前一把掀开被褥,就发现齐放全身都在发抖,他蹲下身平视着齐放,“你想干什么?”

    霍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就算齐放现在不想见他,他也有点放心不下对方。季云斐听到他在来的路上就没再说别的,只是催他快点来。霍天有种不好的预感,然而对方并没有给他多问的机会。

    他疾步跑到病房门口时就听到里面传来齐放歇斯底里的叫声,“霍天怎么还不来!你们都是坏人,为什么不让我见我老公!都是你们我老公才会不理我!”那叫声竟越来越激动,他轻轻敲了敲门,季云斐从里面出来,衣服都是皱巴巴的。

    季云斐见是他来了,终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总算来了,管管你家的吧。”

    “怎么回事?”

    “不知道,一醒来就嚷着见你,非你不可……好像是人格又转换了。你懂是怎么回事吧?”

    霍天小心地推开门,齐放靠坐在病床的床头低着头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霍天看着齐放被宽大的病号服衬得更虚弱的身型有些心疼,走过去拍他的肩却被他拍开,口中大声喊道,“我告诉你我老公要再不来我就……”

    “就怎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齐放条件反射般抬起头来,惊喜的微笑挂了一脸,立马就朝霍天扑过去,“老、老公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他们都不让我见你……”

    “我这不是来了?你这么一闹,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老婆了,是不是故意的,嗯?”

    齐放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啊,对不起……”他低头的时候睫毛上原本挂着的水珠就落下来,看他微肿的眼,霍天就知道他哭过了。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霍天摸摸他的头,齐放就乖乖地安静下来,两个人安静地抱着。

    霍天想起身整理被齐放弄乱的病房,没想到小兔子死死抓着自己的手,眼睛又要红通通的了。霍天知道他怕自己走掉就坐在一边一直握着齐放的手,齐放也死死回握着他。

    有扣门声响起,齐放警惕地看着门口方向,手上把霍天握得更紧了。霍天安抚地拍怕齐放握着自己的手,然后才开口让敲门的人进来。

    季云斐一进来便看见两人死死握着对方的手觉得有些好笑,调笑道,“哟~伉俪情深么,欺负我一个单身狗哦~”霍天和齐放一起瞪着他,他就不贫了。原来是季云斐怕霍天两人饿着给他们送饭来了,霍天感激好友的细心。

    齐放几乎一整天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但他这会儿也没什么胃口只是静静盯着霍天的脸看,好像能把自己看饱似的。

    霍天有点无奈,舀了一勺排骨汤到他嘴边,“不吃该饿了,我喂你。”齐放还是摇摇头。

    “吃饱了才有力气运动啊。”齐放不知道想到什么,耳朵根都红了。霍天仔细想了想自己的话,心道该是齐放想歪了,但只要肯吃饭就好。

    霍天喂完齐放,齐放又去喂霍天,两人的这一顿饭结束得飞快。霍天收拾干净之后发现齐放双腿盘坐看着他,他莫名。

    然后他就听见齐放说,“老公,我们做运动吧。”

    ……

    事实证明,两人的运动果然不是一个概念。霍天带着齐放到医院的花园里散步消食,来回走了半个小时,齐放终于受不了了,摇摇他的手,“再走下去就没力气运动了,我们回去吧。”

    霍天今天本来没打算要齐放的,毕竟他还没接受齐放假孕的这个设定,况且现在人又变成齐小兔了。

    霍天坐在床上没有动,齐放自觉地跪坐到男人身上抱着他的头吻下去。他仔细地舔男人眉间吻男人饱满的唇,舌头伸进去逗弄男人的。霍天也任由齐放掌握节奏,勾着他的舌头与他嬉闹。

    齐放的双手逐渐不安分地放到霍天的身上,开始动手解他的衬衫。结实的胸膛露出来,腹上那几块腹肌也不甘示弱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齐放从下往上摸,一块块摸过他的腹肌来到霍天胸膛上。齐放低下头,小舌试探性地顶了顶霍天的肉粒,这个举动刺激得霍天的肉粒激颤。他觉得有趣,继续伸舌逗弄,舌头舔过胸口这一块,又一口含住霍天的乳头。霍天从没被含过头头,又刺激又享受。

    齐放见好就收,往后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就去扒霍天的裤子,半睡未醒的男性器官立马出现在他眼前。齐放也不握住,只将整个手掌贴到柱身上,不轻不重地捻按,他用手指擦弄着那两颗圆囊,沉睡的大家伙就有点醒来的意思。

    齐放用手指摩擦柱身,包皮被他翻上去,手指顺着那冠状沟摸了一圈又往上滑去。这回他亲手为霍天把枪磨硬,方便待会那场操干自己的性事。

    霍天的性器觉醒,紫红粗涨的东西有些诱人,齐放顿时觉得自己下面湿了一片,嘴里似乎也要唤出呻吟。他挪动自己坐在男人身上的臀部,伸手将病号服的裤子褪下。

    前面不用说也已经硬了,他往后面摸去,入手也是一片湿润。他将右手被沾湿的几根手指伸入自己的口腔中搅弄,拿出来的时候牵出好几条银线。

    齐放换成跨坐在霍天身上,使自己的臀部稍稍离开霍天,然后将手指轻轻戳入后穴。霍天感觉齐放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紧了紧,然后忽地又放松下来,是适应了被手指进入的感觉。

    自己的手指在体内搅弄,齐放的身体几乎要软了。他感觉内里似乎格外紧致便扩张得仔细了些,直到三根手指进出毫无障碍了,他才松了口气。

    他分腿跨坐在霍天的腰上,一只手还搭在霍天的肩头,另一只手扶正男人的性器,明显是想要坐下去。

    霍天这时候握住了他的腰,“骑我?”

    齐放点点头,眼里是情真意切的爱欲。

    由于完全是齐放主动,他试了两次才将霍天的肉棒吃进身体里,颇有些费劲。刚进入的时候尚有些痛感,齐放低吟一声,一只手揪紧了床单。

    有汗从齐放额角滚落,霍天为他轻轻舔去,问道,“难受吗?”

    齐放摇了摇头将汗珠甩走,两只手都搁到霍天肩头便开始卖力地举上坐下。霍天感觉齐放今天格外敏感,每次吞吐自己性器的时候都流出大量的淫液,两人交合处皆是一片淫靡景象。

    齐放前头的性器早就湿漉漉的了,上下晃动的时候时不时蹭上霍天的腰腹,霍天身上都被他划出一道糜乱的水痕。

    性器饱胀,青筋凸凸地跳,齐放缩紧后穴卖力讨好霍天,自己早已汗流浃背,腰软里面也软。

    齐放嘤咛一声突然重重地坐到霍天身上,那根东西直直地抵进他身体,他一个激灵就射了出来。当下眼里全是烟花,喷射的精液从腹上缓缓滑落,滑进他私密处,空气里也都是他的味道。

    齐放失了力气,坐在霍天那根上起不来。穴内紧致,大量的肠液将霍天那根也浇得又热又烫,霍天将齐放两条腿缠在自己背上,面对面继续操干。

    齐放湿软地厉害,整个人都在霍天怀里,下身被操出水声,还有源源不断的淫液被霍天的肉棒带出来再捅回去。齐放低着头看霍天在自己的穴内进出,时不时发出些许呻吟。

    霍天十指扣着齐放的,将他两手都摁在床边,下半身仍有力地撞击着,“今天怎么都不叫了?”

    “啊?”齐放没反应过来。

    “说说今天怎么这么敏感吧,都没怎么碰你就射了。”

    “哈……不知道啊……”

    “里面也比之前紧了些呢。”

    “唔……别逗我……”齐放被霍天的话说得害臊起来,里面也缩得更紧,霍天自然满意他这反应,又逗道,“叫几声老公听听啊,多久没在床上听见了。”

    “老公……啊老公……老公把我操舒服啊……”好像叫出口之后就再没什么可顾忌的,齐放一叠声地唤着人,男人的骨头都要被他叫酥了。

    霍天把性器退出来下了床,齐放慢半拍地回头看他,“下来。”

    齐放听话地挪下床,他上半身趴在病床上,屁股往后翘起。宽大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被风一吹就鼓起,使人看清里面娇嫩的肌肤,有些诱惑。

    霍天从他后面插入,两只手掐在他肉圆的臀瓣上,“你还真是百无禁忌,要不要让医生来检查一下你淫荡的身体?”

    病号服没扣上往两边敞着虚虚地罩在齐放身上,霍天找了个缝隙居然就钻了进去,柔软又湿热的舌在他背上游走,麻麻痒痒的感觉瞬间侵袭全身,齐放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

    身子压在被子上,两颗肉粒也被挤压着,随着男人挺动的节奏在床单上蹭着,他想伸手抓一抓,男人就反剪了他的手,“不准碰,今天不准碰那里。”

    ☆、第 44 章 他怀上了吗(假孕初始·肉)

    背部被舔吻之后男人便不再照顾他身上的其他地方,也不让他自己摸。齐放明白霍天的意思,男人将他的手放开之后他便乖乖地伸手抓住洁白的被单。男人说过不准碰,他也就当真依着,半分也不敢去动自己的乳首。敏感的乳粒无人抓挠,只是那里一下下蹭着床单却叫人更加难耐。

    齐放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下身才好不容易忍下抓破胸口那处的冲动,霍天的大掌握着他浑圆的臀部,肉棒一下下顶着身后那穴口,与心爱的人做爱的感觉太好。

    齐放用小穴细细勾勒着霍天的形状,感觉肉棒在他穴内一寸寸涨大,脉络也愈加狰狞起来。穴内被满满地填充着,任男人在自己身上驰骋,齐放心里无限满足,甜腻的滋味在心中蔓延,蔓延到四肢百骸……

    霍天感觉身下人软成了一滩水,进出的地方盛着一汪春水被他的肉棒饮着,又像是极致的勾引,那人就像怎么也要不够似的不断在自己眼前晃着自己的屁股。

    他伸手轻轻打了一下齐放的臀瓣,沉着嗓子道,“别浪,你受不住。”

    这场性事全是靠齐放主动才促成,先前他想着齐放“怀”上了不便做,后来真做了又恐怕他体质因为假孕有所变化便一直也不怎么敢弄他。这会儿要是让齐放不知好歹地浪起来,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太温柔了……老公,别太疼惜我……”毕竟是与霍天日日欢爱过的人,霍天下没下功夫就算他头脑再不清楚,身体也记着。

    霍天先前一直纵着齐放,没想到竟叫他说出这些话来,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你想要怎样?”

    “填满我……粗暴地填满我……”齐放突然自发往后送着臀,腰也摆起来,“老公、是不是你……我不知道、好像在做梦,感觉好久没有见过你……哈,让我感觉你啊……”

    齐放突如其来的大反应让霍天皱了皱眉,他伸手摸上齐放的背,齐放整个身子都抖起来。

    “只是一次没叫你满意就说出这样的话,了不得了啊,我的小妖精。”霍天将齐放两条腿抬起来离开地面,齐放上半身挨着床,现在演变成只能依靠上半身支撑自己。霍天提着他的两腿把他双腿往两边来开,自己从开口处凶猛地挤进来。齐放身体被不断撞击着,只能抓紧床单维持自己的平衡。

    “来,老公疼你。”霍天本就是床事上的个中高手,只一会儿功夫就让齐放张着嘴也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呻吟,“老公的东西在你里面的感觉好不好?”

    “好……”

    “现在满意了?”

    “嗯……”

    “还胡思乱想吗?”

    “不、不敢了,老公,快……哈……”

    把齐放的情绪安抚好,这家伙就全情投入到性事中,胡话也不说了只顾着浪。霍天失笑,最后几个冲撞之后就将自己的热液全都射给了齐放。

    “感觉怎么样?”

    齐放根本没听到霍天的问话,霍天射给他的时候他也被刺激得射了,这会儿正喘着气享受前后这双重高潮。脑子里什么也想不到,眼睛也看不清东西,只一张嘴半张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看齐放放松下来之后那副疲累的样子,霍天稍稍给他清理了下就抱着人挪到旁边的陪床上去睡了。陪床没有正经的病床舒服,但齐放好像并不在意,他正勾着霍天脖子心安理得地窝在人怀里。

    霍天看着齐放睡着的样子有点迷,他伸手将齐放额头中间那个“川”字型的褶皱抚平,又捏了捏齐放的脸颊。昨晚这些后他突然又有些疑惑,做爱时候齐小兔那段话是什么意思?迟钝的齐小兔发现什么了吗?

    他的手还搁在齐放脸上,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指已经被人啃得水淋淋的了,而啃他的那个罪魁祸首的眼睛也是湿的。

    “做噩梦了?”

    他看见齐放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将枕头放低了些,齐放就枕着他的胳膊看着他。

    “害怕了?”

    “你会不要我吗?”齐放诺诺地问他。

    霍天皱眉,“不是答应我不胡思乱想了么?”

    齐放侧着身子紧紧抱着霍天,“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我在那里看到几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他们都在排队……”

    霍天以为齐放是在和他讲述那个梦境,于是接着他的话问道,“排队做什么?”

    “我也这么问他们,他们说要离开那个鬼地方只能等,只能等一个人不开心了才能换那里的其他人出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一点儿也不。我在梦里找不到你,拼命想见你,我想着你可能不在那里,或者说不定出去就能见到你了,就和其他人一直等啊等……”齐放的声音突然停止了,霍天正觉得奇怪,然后就听见齐放哽咽着道,“然后我就醒了,你不在,我……”

    霍天慌了,拍着齐放的背慌忙地哄着人,“别怕,这只是个梦,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哭了是不喜欢我了吗?”

    齐放忙摇头,“不是……”但是他又笑不出来,一张脸比哭还难看。霍天在心里长叹一声,手上搂紧了齐放在他耳边重复地轻声安慰着。

    等齐放好不容易哭累了睡下又是花了好一段时间,等他彻底睡着了霍天才有心力将齐放刚才的话在脑子里消化掉。据齐小兔刚才的描述来看,霍天断定那不止是一个梦那么简单。或许是他变回来之前的心里挣扎,难道他发现精神世界里有与他共存的其他人了?

    他看着怀里睡得并不安稳的人,这事情可不简单,万一……霍天心头一跳,觉得明天一定得找季云斐商量商量这件事。

    清晨的阳光并不强烈,柔和地从窗外照进来。霍天昨晚睡得晚,今早小鸟在外面树上叫唤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他刚收拾完自己想给齐放重新盖好被子时就听见有人在敲病房的门,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打开门,果然是季云斐。

    好友季云斐手上提着爱心早餐,说是怕昨夜两人体力消耗过多今早出不了院。季云斐在病房内转了一圈,霍天还没说什么,季云斐又用一种看禽兽的眼神看他,“果然是一夜春宵,你也不体谅人家小齐的身子,那是现在想上就能上的吗?多珍贵的实验对象啊!”

    昨夜后来霍天有开窗通过风,所以这会儿季云斐说他闻到了味道压根就是胡诌的。霍天用恶狠狠的眼神请他闭上嘴,可惜人家就是来捣乱的。霍天采取暴力行动将他拖出门外的时候,他嘴里还喊着“嫂子怀孕了,我给他检查检查啊!大哥,你轻点!”

    “唉唉,我知道要走,不用你推!”霍天瞪他一眼没说话,只一路跟着他到他办公室。这一路上霍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季云斐这下才道奇怪,“又怎么了这是?”

    “今天不安排出院了。”

    “啊?你想玩情趣哥哥可以借你道具啊!我这庙小可容不下大佛啊,昨天吓到几个小护士我还没向你要精神损失费呢……”季云斐一副了不得的表情下着极其严重的结论,“您呐,赶紧带着人滚吧。”

    “正经点,我是怕他精神状况再有变,他没出来的这段时间好像发现其他人格了。”

    “你是说,他意识到了?”

    “……”

    季云斐让他别慌,继续观察齐放的情况,他这边也需要时间想方案。这一时半会儿怎么都出不了结果,霍天该说的也都说了,心里又怕齐小兔那边出问题只道先回病房。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齐放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副安安静静的样子。霍天打开季云斐送来的早餐要去喂齐放,他也一直很配合,霍天觉得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我怀孕了吗?”

    “……”

    “刚才你和季医生说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他说我怀孕了,这是真的吗?”

    ☆、第 45 章 裤子都脱了(肉)

    ——他怀上了吗?

    霍天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齐放的这个问题,他没想到对方刚才已经醒了。

    这下他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霍天慢慢靠近床边坐下,齐放靠在床边不动作,眼神有些浑浊。他看着齐放的眼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怀上了?”齐放喃喃道,然后嘴里便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像是陷入了魔障。霍天看着不对,在一旁止住他的动作喊他的名字,他全都充耳不闻,霍天心道这下糟了。

    霍天觉得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糟了,齐放现在这个样子,他完全没有办法。他甚至想过是齐放清醒着打他骂他也行啊,总好过现在他只能在旁边看着自己却束手无策。

    可想而知连单纯的齐小兔都接受不了怀孕这个设定,何况是齐放本人?霍天将完全沉浸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齐放揽入自己怀里,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不是错得离谱。

    虽然按季云斐说的,的确是他们一开始就计划让齐放变成这样,但霍天确实没想到在过程中齐放的精神会崩溃。齐放精神分裂性情不定,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出现一个全心爱他的齐小兔,他享受来自对方的主动,不知不觉中他甚至会想如果齐放待他也是如此那便好了。

    齐放和齐小兔交替出现,霍天总能在第一时间就辨出两人的不同。齐放仍然如开始般反抗着他,这实在再正常不过,毕竟他对对方做了那些事情也辜负了对方最初的信任。

    说什么深仇大恨仅是上一辈的事情,当他决定把齐放绑来的时候就没有那样想过。而两个人朝夕相处,经历得越多,他却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想不明白。他开始陷入犹豫的局面,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对的,渐渐地,居然有更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是错的。

    那天齐放逃跑,他甚至想过就那么放他走,然而当他看到流浪的小孩时又否定了那个想法。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再也回不了头。而当霍天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认真地思考这些的时候,他才是真的无法回头了。

    霍天是被齐放的举动拉回现实的,他感觉到齐放捏紧了他的手便皱眉道,“怎么了?”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怀里的人却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我怀孕了耶!”

    “嗯?”霍天一下子没明白齐放那高兴的情绪是打哪儿来的。

    齐放就不满地剧烈地摇晃起他的胳膊,“我怀了你的小孩耶,我可以为老公生小孩了啊!我之前有想过,就是没想到真的能变成现实……”

    霍天一愣,齐小兔这是想开了?

    “开心?”

    “当然开心啊!”

    敢情齐小兔原来不是接受不了,而是还无法立刻消化这个对他而言的好消息么?霍天看着齐放靠在他怀里那一脸的幸福样也忍不住跟着笑出声来。

    齐放这边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不过这下苦的可是霍天了,他时时刻刻都得围着这个齐小兔转。自从齐放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后整个人兴奋到飞起,随时随地都在笑,做起事情来也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就把肚子里的小兔子给碰掉了。

    也因为这个齐放又变回之前那不爱跟人接触的样子,就像患上了被害妄想似的,霍天只能尽量什么都依着他,琐事也只得由他来做。

    季云斐笑他降级成了私人保姆,他也无法反驳。

    偶尔齐小兔突发奇想提议让他们给自己做个全面检查看看自己身体是否健康、宝宝会不会有问题,每次霍天都只能说没有影响想胡乱将他搪塞过去。霍天想,万一齐小兔一直这么执着下去,岂不是到时候真得给他安排个专门的产科医生么?看这样子自己还得考虑得周全点,齐小兔对这个“宝宝”明显很重视。

    霍天把齐小兔拎回家的这一周时间里,齐小兔对自身越来越重视,甚至会上网查对孕妇有利的食谱或者对胎儿不利的举措。霍天自认短期内不能学会那么多新东西,只得交待阿姨仔细着点儿。好在阿姨也是个懂事的,并没有问太多。

    霍天给齐小兔起了个新外号,叫齐孕兔。小孕兔被好吃好喝养得白白胖胖的,与此同时也变得愈加懒了,足不出户不说,连楼下花园都不逛了。从楼上卧室到楼下客厅这一段路,他都要扶着腰慢慢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胖得挪不动步了。只有霍天知道他是怕碰着宝宝,可他那肚子上那点肉分明是吃出来的赘肉。

    霍天实在看不下去过去拉着他的手,“这才几天啊,肚子还没大呢。”然后齐小兔就撩开自己的衣服低着头仔细研究自己光滑的肚皮,手还在上面摸着,“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呢。”

    “好了,你也别太宠着他,我要吃醋的。”霍天失笑。

    听霍天这么一说,齐小兔面上顿时就红了。霍天轻松抱起齐小兔将人放到沙发上,还伸手将齐小兔的衣角放下去,“可不能让肚子着凉了。”

    茶几上放着些零嘴,霍天拿了颗酸梅塞进他嘴里。齐孕兔是真假孕,连这爱吃酸的毛病都和孕妇一样样的。

    齐放显然很享受来自男人的关心,他把霍天当成人肉靠枕枕在他的腿上,手掌引着霍天的来回抚摸自己肚子。

    霍天看着齐放的笑脸,情不自禁低下头去吻住对方。齐放伸出舌温柔地回应霍天,双手甚至攀上了男人的肩。霍天将他扶着坐起,清浅的吻就升级成湿吻。两个人的舌头互相吮吸着,互相刺激着上颚,牙齿撞在一起也不在乎。舌底互相摩擦着纠缠在一起,悠闲的午后时光是多么惬意。

    两个人也有好几天没有进行身心交流了,霍天忙着照顾齐放生怕他哪里又出些毛病,偶尔甚至想着万一突然齐小兔画风秒变变回齐放本体怎么办。按那天夜里齐小兔的描述,季云斐告诉他,现在几个人格出现的时间可能已经不规律了,也就是说现在的齐放就是个定时炸弹。而齐放则是完全将心思放在了突如其来的小宝宝身上。

    霍天被这一吻勾起了心火,齐放也是心神激荡。霍天的手顺着齐放的衣摆摸进去,沿着腰线一直往上摸,又掐又捏的让齐放有些招架不住一直躲闪。霍天一只手固定住齐放的腰,一只手来到齐放的右边胸口。手掌覆上去,掌心按压着齐放整个右边的胸乳,时不时地五指收起抓挠,把齐放麻痒的感觉都挠出来了。

    “嗯,别抓,疼……左、左边也要……”齐放出口的呻吟像春猫叫,霍天看他不躲了,便空出握住他腰间的手按他的要求摸上他的左胸。两边都被人掌握住,齐放不受控制地哼哼着。

    霍天揉着那两粒凸起的肉粒,又去揉掐乳肉,手感说不出的好,霍天相信是近几日的大补让齐放的皮肤质感又上升了一个等级。他又仔细去看齐放的胸,好像也没比之前大上多少。上次在医院做的时候他没碰这里,当时是他没做好心理准备想着万一真喷奶了他还没法接受,而今却开始有那么点期待。可这胸却依旧没多大起色,莫非产乳的传言果然只是传闻?

    霍天双手暂时放过继续蹂躏那胸乳,渐渐往他下腹部滑去,而后也不废话直接解开他的裤子将其褪下。齐放被推倒躺在沙发上,大腿根部的嫩肉被男人细致地捏掐,也许是多日禁欲,前头的小东西一下就立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别过眼。

    霍天知是他害羞,便更是故意地用手指弹了弹小齐放,换来齐放握住他的捉弄。齐放的手白皙细嫩,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捻按霍天的性器,伴着一句“老公……”霍天听得这一句唤,胯间的性器少不得应景地迅速涨起,抵着内裤和家居裤给他带来胀疼。

    霍天由着齐放弄,反正最后都是用来操他,看齐放弄得认真,他凑上前吻了吻对方的唇角,“想放它出来吗?”

    齐放闭着嘴巴没说话,手上却动作灵活地拉下裤拉链将霍天的那物露出来。那物一被放出来就跟出牢的猛虎似得高高昂着头,粗大的性器颜色鲜亮看得齐放双眼发直。霍天看他那反应胯下之物更是又涨大了两分,霍天让齐放抓着自己的和他的一并套弄,然后沿着先前的动作一双手慢慢滑到齐放臀缝处,沿着臀缝轻轻地磨蹭在穴口来回。

    齐放突然间夹起双腿将霍天的手夹在了自己的双腿间,霍天都有些愣住。齐放明显也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支支吾吾地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齐放憋得满脸通红,好半晌才下定决心道,“不能做。”

    “嗯?”

    “季医生说的,怀孕期间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

    “放心吧,我不会弄狠的。”

    “不行啊老公,季医生说了,特别是做爱这种事就更不行了!”齐放说完就将一边的抱枕拿起来砸向霍天,自己则跟兔子似得溜得飞快,哪还像一个怀孕的人。

    客厅徒留一个露着鸟的霍天在沙发上满脸杀气。

    是时候找世纪损友撒气了,他如是想。

    ☆、第 46 章 才没想做害羞的事!

    齐小兔就算成了齐孕兔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他黏着霍天到公司之后却又嚷着无聊。嘴上没东西吃无聊,手上没东西玩无聊,最主要的是霍天要忙事情不理他才最无聊。

    终于在他发出第二十七次悠长叹息的时候,李助理抱着ipad和吃的走进来。

    齐放的坐姿随意,怎么舒服怎么来。他双腿盘坐,ipad架在腿间,一手灵活地划着屏幕,一手从旁边捻零食吃。

    办公室渐渐响起古装武侠剧的金属打斗声,霍天朝齐放那边看了一眼,道,“今天不看育婴频道了?”

    “多换几个频道才能给宝宝积累更多的知识嘛。”

    齐放一本正经地胡说,霍天只是笑。齐放在家的时候看的都是育儿心经和早教类的节目,他每天被强迫地跟着听也是一种折磨。虽然知道这是齐放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但他同时也担心最后揭晓真相时齐放入戏太深出不来怎么办。

    “咦。”

    “怎么了?”

    “老公我想吃包子欸……”齐放按了播放器的暂停键,转头冲霍天道,“话说这部剧男主角给女主角喂的包子都是假的,女主角好可怜啊!”

    霍天好笑地看他一眼,“放心,我可饿不死你。”

    外间阮晗正打算把热好的牛奶端进办公室给齐放,刚出茶水间的门就看到自家总经理带着人扬长而去,她连问一句的机会都没有。不过秘书小姐表示她已经很习惯这样的事了,她只觉得可怕!

    这才几天的功夫,她怎么觉得齐放看自家总经理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爱慕指数直线飙升都快瞎了她的眼了,难不成老板他有什么特殊的洗脑方法吗?而且看看总经理怕人无聊给他准备的这些东西,她表示要羡慕嫉妒死了好吗!

    齐放想吃包子,霍大爷挥挥手表示,走,爷带你吃包子去!

    黄记是百年传承的老店,尤以包子糕点出名。很特别的一家店,名气大名声也好,老板却从没打过扩张空间和开分店的主意。极小一家铺子,也并非黄金地段,且只在早上10点至中午14点开店。饶是如此,霍天从前偶尔几次路过这里门外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因此他也没那个兴致去品尝什么美食,毕竟不是吃货。

    只不过今天齐放提起包子,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这里。店外等候的人数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霍天让齐放在车里等他,自己跑去人堆里排号。他从前极少做这种事情。

    等候的过程却无比漫长,前后的人都玩起了手机,也有一些人在交谈,霍天就看着店里挂在墙上的那台电视正播放的新闻。

    前头的人还剩下十几位,霍天回头去看自己停在马路对面的车,见齐放还乖乖地待在车里冲他挥手才安下心来。这一转头却听见远处有人叫他的名字,他顺着声源方向看过去,居然是季云斐。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么想着,霍天脸上已经挂上了无声的微笑。季云斐不知道霍天想的什么,只遥遥见到他在这个队伍里便凑上来,笑道,“哟,什么时候大少爷也想着吃了,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么?”

    队伍往前进了几步,霍天便也挪着脚步跟上去,并不回答他。季云斐也不恼,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之后方才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原来是给老婆买吃食啊,真是好男人咯~”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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