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系统之半身动物 作者:西西特
正文 第41节
系统之半身动物 作者:西西特
第41节
萧亦笙阴柔的声音带着森然,“萧亦笙。”
把筷子放下来,楚霄的语气有点冲,“楚霄。”
紧接着是一个粗鲁的声音,“乌尔罕巴图。”
下一刻是跟前面声音完全相反的,低沉温柔,极为好听,“温祈。”
最后一个开口的是刘衍,他半眯着凤眼,看不清隐藏的东西,“刘衍。”
一圈下来,沈默抿嘴,他突然觉得就像是回到了教室,第一堂课,学生们在轮流做自我介绍。
一顿饭吃的很难消化,一个多小时后,沈默拿纸巾擦了一下嘴,琢磨着什么。
刘衍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在天花板的灯投射的光芒中妖异极了,他凝视着沈默,语调缓慢。
“在你心里,我们几个人当中,谁排第一?”
看着眼前的男人,陌生的面孔,一样的气息,不变的内敛冷淡,刘衍的心中酸甜苦辣全涌了出来。
跟他一样,坐在这里的几个人都跟这人有着极为重要的关系,扯不断也隔不开。
怎么办?不接受他们,他只能回去自己的世界,孤独寂寞,还有忘不掉的回忆。
真是可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世界,身份换了,权势在自己手中建立,变来变去,有一样东西始终没变。
这句话一落,几个男人的目光刷的移到沈默脸上,就连一直默不吭声的萧亦笙也抬起那双细长的眼睛,黑漆漆的。
☆、90·卷十
气氛再次陷入压抑的状态,包间里的空调似乎一下子失去作用,那股子沉闷堵在几个男人心口,让他们不能去想其他的,只是一同把所有感官全都放在一人身上。
在七道直接又炙热的目光注视下,沈默狠狠地捏了捏鼻梁,生平头一次,他想逃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建白收紧下颚,看着自己的爱人眉头拧的很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浑身气息略微沉寂,他蓦地站起身。
“回去。”
随着林建白的率先动作,塞尔特也站起身,紧接着,萧亦笙几人全站起来。
其实他们都怕,万一自己在沈默心里排的很低,或者是最后一位,那该怎么办才好?
沈默抿着唇角,垂下的眼帘掀了起来,他看了眼林建白,沉默着把手放到他掌心里面。
那一瞬间,刘衍眯起的凤眼里面寒光闪了闪。
三楼在萧亦笙跟乌尔罕巴图之后,又多了温祈跟刘衍。,这个大家庭总算是团聚齐了。
从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沈默正在擦着头发上的水,门外响起敲门声,他挑了挑眉。
楚霄跟乌尔罕巴图来找他是从来不会敲门的,至于其他几人的敲门声都有区别,这会的声音很陌生,不是温祈就是刘衍。
自打住进来这里,他的门就被锁过,沈默坐在椅子上,“进来。”
门从外面打开,走进来的男人穿着银灰色衬衫,领带扯开了些,西装裤有些许皱痕,整个人都很焦虑浮躁。
“如果我还是那个傻子,你是不是就会对我好一点?”
把毛巾放下来,沈默取了眼镜戴上,平静的看着他,“没有那些如果。”
当年的那些回忆清晰,从他在桃花村找到这人时,很多东西都变了。
刘衍站到他面前,俯身,把沈默的下巴勾起,与他对视着,默不作声,过了片刻,手松开,放进他潮湿的发丝里捋到底,用力扣住他的后脑勺。
“还真是神奇。”
再清楚不过对方所指是什么,沈默自己也觉得神奇,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系统选中,又离奇的经历不同背景下,不同身份的人生,绕了一大圈,最后又在这么一个由一堆死的数据创造的时空生活,跟那些书里的主角一起。
说来说去,除了神奇,更多的是奇迹。
“很晚了。”在一阵漫长的静默后,沈默开口。
刘衍转身把门锁好,领带取下来,脱掉衬衫,在他去碰西装裤皮带时,耳边是一道淡淡的声音,“出去。”
白炽灯下,男人犹如刀削斧刻的脸部轮廓显的有些晦暗不明,他的眉眼少了工作中的严肃与冷冽,此刻染着风情,将皮带解开,西装裤脱到地上,宽肩窄腰,身上每处肌肉都很精实,拥有让人羡慕的黄金比例,平角内裤包裹着兴奋的地方,张狂不羁的宣告着它此时的渴望。
把仅剩的一条内裤也给脱了,刘衍毫不在意,倘然的由着沈默打量,他低笑出声,“我去洗澡,很快回来。” 说完就慢悠悠的走进浴室,背对着沈默,他的眼中付出一抹柔情。
沈默额角青筋突突的跳,浴室里传来水声,还有男人以前傻了之后会哼唱的小调。
坐在椅子上,沈默揉了会太阳穴,他站起身刚走了几步就听浴室发出很大的动静,门被推开,极快的脚步逼近,腰被勒住拉进带着水汽的胸膛,耳边是刘衍危险的声音,“你要去找谁?”
沈默面部肌肉一抽,“我去关灯。”
身体腾空,沈默皱起眉头,他被刘衍扔到床上,这个动作可不是个好兆头,白天乌尔罕巴图就是这么做的。
大浴巾随意在身上擦了几下,刘衍把灯关掉,掀开被子躺在沈默旁边。
床压下来一块,枕头也是,那股湿意接近,沈默往边上挪了点就被拉回去。
“刘衍。”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阖了眼睛。
黑暗中,刘衍侧头,闻着沈默身上的气息,没有灯光的照射,所以他脸上的苦涩得以遮掩,“我要是不傻一回,是不是就没有后来了?”
没有回应,他嗤笑了声,“你既知命不久矣,为何不让我陪你走到最后,而是去找孔月?”
“整整七年,日出,我坐在门口看着那条人来人往的大街,指望你能出现,日落,我失望的回去,无用”刘衍闭上眼睛,良久之后,他轻声说,“你真无情。”
沈默睁开眼,唇抿了抿又松开,他听到枕边人压抑着的悲伤与渐渐颤抖的声音“江北城城西的树林成日寂寥,我把那块冰冷的墓碑给摸平了。”
颤抖的声音徒然拔高,带着可怕的愤怒,嘶吼着,“哑了?”
沈默轻声叹息,翻过身子,面对着这个情绪过于激动的男人,伸手把他抱住。
“我跟111提过,要在这个世界见到经历过的每个任务目标,说实话,我并不确定你会出现。”
刘衍身上的气息骤然变了,钳住沈默的肩膀,力道很大,以至于手指指关节泛起了白。
“有件事我没跟他们几个提,其实我一共经历过九个世界。”沈默垂了垂眼,很轻的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前两个世界的目标并没有出现,我问过111,他说”
黑暗中刘衍竭力压制的嗓音依旧能听出一丝异样,“他说什么?”
“他说,那是因为我心里没想再见他们,所以他们不会出现。”沈默抬眼,借着那点被窗帘阻挡的微弱月光,根据喷在脸上的气息寻到他的目光,“刘衍,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菱形的唇微勾出一个弧度,刘衍阖着眼帘,“我不懂。”
沈默无奈,凑过去亲吻他的耳垂,不出意外,刘衍抖了一下,耳垂渐渐发烫,就算没有开灯,也知道一定是泛红了。
这里是刘衍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沈默记得。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足够说明太多东西,刘衍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揽到沈默的后颈处。
沈默被他带着向前倾,下巴磕到他的胸膛,有点痛,他没去揉,而是搂住刘衍的腰。
当两人的唇凑到一起,呼吸瞬间就乱了,尤其是刘衍,久违了的感觉,太珍贵了。
晚饭的时候都喝了一点酒,口腔里蔓延着淡淡的酒气,交错的脖颈间,发丝纠缠,鼻尖抵着,呼出的气息湿热,一点点的占据对方的鼻息。
蹭着他的地方清晰,沈默一摸,刘衍硬了,而且是那种跟被开水煮过的石头一样的硬,灼烫的在他手心里肆意的跳动着。
“快松手。”刘衍声音沙哑,手臂紧紧的按着沈默不让他离开。
看着嘴里说的话跟动作完全相反的男人,沈默无语。
内裤卡到腿上,拉扯的乱七八糟的,沈默整个人被刘衍压在怀里,双腿并拢抬起搁在他腰·部, 暴露的隐·秘处直接与那处热石头亲密接触。
并没有多少阻碍的进去,刘衍满足的低吼了声,他以往都是靠那些幸福的记忆片段来催眠自己,但是那时候他神智并不是清醒的,每每想起,都觉得是最大的遗憾。
好在上苍给了他第二次机会,这次,他抓住了。
沈默直接呻·吟出声,白天好不容易死命压制下去的空虚感在这一刻尽数摧毁,天塌地陷,山河崩塌般把他掩埋。
“好紧。”刘衍额角渗出薄汗,一开始没有阻碍,可是越往里面越困难,紧的他感觉快折断了,那种近乎窒息的陌生快·感席卷上来,他不禁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这要是公司那些下属听到一向皮笑肉不笑,不时加班,加薪几乎不存在,外号阎王的老板说出这么下流的话,估计会惊吓的大脑当机。
两人脸贴着脸,汗湿一片,呼吸都有点喘,沈默的手摸着刘衍的肩膀,下滑,抓着他的胳膊,用力了些,身体不受控制的张·开再缩·紧,重复着,把刘衍带入极致的销·魂中。
面对面做了一次,浑身湿透的沈默突然懒了,他趴在床上,很放松的姿势让刘衍又一次进去,不时从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
覆着汗水的手抚摸着身下人的后颈,慢慢移动,沿着肩膀一路下滑,从纤细的腰到柔韧富有弹性的臀,刘衍的眼底充斥着浓郁的欲·火,喉头上下颤·动,他把唇贴在沈默的脊背,舌头一寸寸的舔掉上面的汗水。
沈默浑身哆嗦了一下,微眯起眼睛,眼角有些潮湿,腿间的物件早已黏糊一片,被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一波波的强攻掠夺中一次次的带进高·潮。
一番温存之后,刘衍把沈默拦腰抱起,去浴室清洗了一遍,手指伸进去抠·掉那里面的东西,被那股依旧极其紧致的触感所感染,看着顺着沈默大腿往下流淌的东西,他的呼吸重了,就着这个姿势慢慢进去。
沈默贴墙站着,脸微侧,身子后仰靠着刘衍的胸膛,他一手撑在一侧,另一只手被刘衍拉到后面亲吻。
在浴室又做了一次,两人才重新躺回床上,沈默的手臂随意横在脑后,今天一天过的还真够放·纵的。
摩挲着指间的柔软发丝,刘衍另一只手支着头,“公司一直缺一个职位,是给你留的。”
沈默轻皱眉,思索着说,“我对商场那块不了解。”
“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刘衍勾着唇角,凤眼微眯,一丝柔光划过,“但是我希望你能偶尔去公司走走,看看我工作的地方。”
没有再去回绝男人的建议,清楚是想得到认可,沈默嗯了声,“好。”
☆、91·卷十
早上沈默醒来的时候,枕边的温度已经没了,他捋了捋头发,又闭上眼睡了会才起来。
洗漱完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闻到了空气里的香味,沈默抿了抿唇,下楼的脚步明显的快了些。
厨房里有碗碟发出的清脆声音,伴随着浓郁的香味,看着男人忙碌的背影,沈默唇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生活变的真实,也变的更加美好。
迈步走过去从后面搂着温祈,脸埋在他的后颈蹭了蹭,沈默吻了一下他的发丝,
“早。”
温祈放下手里的勺子转身在沈默额头亲了一下,温柔的笑了,“早。”
背后突然冒出一股寒意,沈默回头,就见阳台不知何时坐在那里的萧亦笙正拿着剪刀在修剪盆栽,修长苍白的手指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赏心悦目。
沈默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手摸了摸温祈的下巴,凑过去吻了一下。
家里就剩下他们三人,除去上班的几位,还有二楼棺材里躺着的公爵大人正睡的沉。
早饭有花费不少时间熬出来的小米粥,还有几盘清淡的小菜,是沈默喜欢的。
三人坐在桌上安静的吃着早饭,偶尔交谈几句,温祈的嗓音一直温和,唇边挂着让人舒服的笑意,习惯在沈默碗里的粥喝完的时候会起身去给他再添一碗。
而萧亦笙话不多,每次开口的时候都在关键点上,不时跟沈默讨论开,多半时候,会有意无意的退后一步,不留痕迹的让沈默的观点张居上风,看着他眉宇间露出自信的神采,会适时的说上一句“夫人,我输了。”
在这个家里,七个男人无论是性格还是处事方式都完全不同,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方式去呵护照顾自己的爱人。
林建白是绝对强硬的保护,平时说的不多,一旦沈默遇到危险,可以随时抛开生命的那种。
塞尔特是几人当中活的最久的,也是最简单的,他没有经历过那些喜怒哀乐,吸血鬼的世界只有两样不变的东西,生命,血液。只不过他的世界多了一样,尤为珍贵的,也是不可丢失的。 因此,他会在背后默默守护着,用漫长的岁月去看着自己的小伴侣成长,蜕变。
楚霄的生活中心就是沈默,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与他有关,唯一也是全部,一切以他为主。
乌尔罕巴图爱的野性,不受束缚,他会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送给沈默,并且更肆无忌惮的告诉全世界,这是他的爱人。
温祈有谁也做不到的温柔,他会把沈默照顾的无微不至,放在手心里去疼。
至于刘衍,是个阴晴不定的人,或许这一刻还在漫不经心的说着什么,下一刻就能翻脸。
而他的爱人并不是个柔弱的性子,反而很冷淡,也够严谨,错就是错,不会因为某些借口就会去推翻自己的结论,所以有时候刘衍会跟他发生口舌之争,闹僵了就冷战。
但是,沈默头疼的毛病犯了,他比谁都急,又碍于面子,只能背地里去四处寻老药方,是个心口不一,容易纠结的人。
而萧亦笙的爱一直是隐藏的,而且藏的极深,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他不会甜言蜜语,也不懂的怎么去表达,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宠溺他的夫人。
除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塞尔特,就他还没在事业上有动静,男人间的较量在沈默不知道的时候早就打响了,谁也不想输给谁。
古玩市场什么时候去人都很多,各色各式的古董眼花缭乱,琳琅满目。
沈默在听到萧亦笙说要来这里,毫无置疑的,他就一同跟过来了。
走在靠近马路的那边,替他挡住过往的人群,萧亦笙微微垂着眼帘,身上散发的气息清冷,像是浮华中的一泓清流。
擦肩而过的人们会留意两眼这个极为好看的男人。
停在一个摊位前,萧亦笙拿起一物,是个不起眼的蒜头瓶,底款大明成化年制。
摊位老板是个中年人,他带着利益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眼沈默跟萧亦笙,说这是康熙官窑仿成化年的,绘声绘色,天花乱坠。
缓缓摇头,萧亦笙把瓶子放下来,拇指在瓶口摩挲了几下,他眯了眯细长的眼睛,“应该是光绪年仿康熙的。”
老板脸一绿,滔滔不绝的声音顿时没了,喉咙噎住。
沈默不懂,只是双手放进裤子口袋,默默的看着萧亦笙,偶尔会扫一眼那个老板。
最后那个瓶子以三千五的价格买了下来,瓷器仿品比较多,识货的太少,其实真的是大明成化年间的。
三千五买到手,再倒卖出去,就是一天一地的价格。
接下来,萧亦笙以同样的手段收入几件古玩,他一直不怒不喜,静的让人不敢去探究他所想。
原本平淡的视线一顿,沈默跟萧亦笙说了声就迈步朝不远处走去。
蹲在路边喝水的是个年轻人,五官深邃,是个老外,见一个陌生男人向他走来,不明所以,磕磕巴巴的用中国人听不懂的中文说了句“请问有什么事吗?”
沈默嘴角一抽,思索了会,他用英文做出自我介绍,萧亦笙听不明白,站在后面两步远,垂着眼角。
那个外国小伙子高大的身子一哆嗦,心想大夏天的,怎么阴森森的。
沈默侧头,看着萧亦笙的目光柔和,“他是我爱人。”
哇喔一声,外国小伙子露出惊叹的表情,吹了个口哨,在萧亦笙撩起眼帘的那一瞬间,他又打了个颤。
“前段时间我爱人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丢了,很巧,我刚才看到你手上拿的那块跟他的很像,方便问一下,玉佩反面是不是有个字,雕刻的是笙。”
冷静的给出证据,说明来意,沈默有条不紊的说了几句,语气诚恳,他的内心跟面上的淡定表情相反,他很激动,估计那几个世界以前的崩坏程度比111所说的还要严重,竟然在这个世界见到了以前萧亦笙佩戴的玉佩。
谁知对方二话不说就从口袋拿出来递给他。
沈默说要给他钱,外国小伙忙摆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是爬山的时候无意间捡到的,既然是物归原主,是中国人所说的缘。
“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外国小伙突然腼腆起来,“别误会,我只是想跟你交朋友,你很有学问。”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通过短暂的交流就能判断自己有学问的,但是沈默还是拒绝了。
他主要是替对方着想,家里的那几位要是给知道,估计那人要遭。
礼貌的打招呼告别,沈默走过去,见萧亦笙抿着没有多少血色的唇,模样看起来很可怜,把自己锁在阴暗处,时间久了,就隔离了世界。
把那块玉戴到萧亦笙脖子上,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带着笑意的眼睛凝视着他。
丝丝暖意透过玉蔓延,萧亦笙看清了玉佩,他身子微顿,这是母亲遗留给他的唯一东西,一瞬之后,他抬眼,良久,把沈默揽入怀里,在喧闹的街头,两人静静的拥抱。
轻柔的嗓音压低,带着一丝叹息,萧亦笙说,“夫人,你待我这般,我该如何是好?”
手拍拍他的背部,沈默眯起眼睛看天,他弯起唇角笑了。
并没有过几天就有人找摊位老板问那个瓶子还在不在,在从老板口中得知买走的人大概特征后,很快就找到了萧亦笙。
圈子里的消息很发达,找件古玩,找个买家都不是难事。
来的人是个商人,第一次给出的价格没谈拢,第二次来,萧亦笙说出的价格高出第一次的三分之一,那人无奈,又回去了,第三次带来一个业界很有地位的老收藏家,指望能帮着压下价格,在跟萧亦笙对了两局棋之后,老收藏家看萧亦笙的目光变了,透着明显的赞许,甚至有虚心求教的姿态。
那个大明成化的瓶子以第一次的价格卖给那个商人,萧亦笙给了老收藏家那份薄面,不为别的,单是对方很高的艺术修养和一手好字。
在连续几次类似的买卖之后,萧亦笙渐渐有了名气,会有人上门找他去鉴定古玩,或者不确定价位,也会找他去估测。
古玩界卖的就是眼光跟经验,但是,这两样都太昂贵,很多人赔了多少万,甚至倾家荡产,家破人散,都未必能有。
在刘衍跟林建白的帮助下,私人博物馆开了起来。
萧亦笙能将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灰的,脸不红心不跳的,是非颠倒就在半盏茶不到的功夫。
沈默每次目睹一场交易的过程,都在心里对萧亦笙的算计和城府重新估量一遍,他无数次感叹,还好这人是自己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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