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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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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之半身动物 作者:西西特

    正文 第47节

    系统之半身动物 作者:西西特

    第47节

    沈默默默扭头。

    来自不同时空,不同年代,几人的口味也是大不相同,好在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顺从爱人。

    塞尔特是最悠闲的,酒杯里的红酒轻轻晃着,大概也就他能在充溢着火锅香料味道的房间里面优雅的品着红酒。

    站起来拿勺子弄了冻豆腐放到林建白碗里,沈默又去找鹌鹑蛋,他挺乐意去这么做,尤其是看到他们明明很想说也要,却又别扭的矜持的时候。

    在温泉村泡了八天温泉,沈默感觉自己从地狱走了一圈,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从床上到地上。

    离开的时候他走路都是飘的,一副快成仙的样子。

    吃饱了的七个男人脸上都是餍足的表情,仍谁看了都清楚他们心情非常好。

    七月的尾巴,t市烈阳似火,米月国却是春意一片。

    米国有个小镇,拥有一个很美的传说,据说来这里完成婚姻的新人都会得到月神的祝福。

    也不知道是发生在多少年前的故事,是真是假,但是这世上的事本就真假难辨。

    信则有,不信则无。

    而小镇教堂里面正在发生着史无前例的一幕。

    “沈默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与……”神父看到那一溜的名字,吞了口唾沫,在心里比划了一个十字,默念了第n遍,世人皆有爱人与被爱的权利,都值得拥有幸福。

    “愿意与林建白先生,塞尔特先生,萧亦笙先生,楚霄先生,乌尔罕巴图先生,刘衍先生,温祈先生结为夫妻,无论贫穷或富有,健康或疾病,都不离不弃,相伴到老。”

    念完之后,神父长长舒了口气,拿一种复杂的目光望着面前的八个男人,最后停在中间唯一的穿一身白色西装的帅气男人身上。

    这是他有生之年主持过的最特别,也是新郎人数最多的一场婚礼了。

    “是的,我愿意。”沈默浅浅一笑,站在七个各有不同,却同样极为出色的男人中间,他感觉自己一定是得到了上帝的最大宽恕和最至高无上的爱护。

    或许是哪辈子修的福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幸福。

    听到他的话,七个男人脸上的表情都同事发生了一丝变化,眼底是怎么也忽视不了的情感。

    在心里再次默默念了一遍世人都应该拥有幸福,神父看向站在新娘身边的高大男人,实在是对方的目光是另外几人里面最可怕的。

    “林建白先生,请问您是否愿娶沈默先生为妻,不论生老病死”

    林建白手心起汗了,他在紧张,心跳的特别快,“我愿意。”

    “塞尔特先生,请问您是否”

    神父边念边看面前长的跟画出来的画像一样的男人,对方深邃的五官让他莫名的觉得恐惧,那是一种光明对黑暗的排斥。

    “愿意。”塞尔特勾唇。

    接下来神父挨个的念了一遍,全部念完之后他觉得自己嘴巴都干了,但是他还是很敬业的露出一个祝福的表情,“那么,上帝祝福你们,愿你们相爱一生,幸福到老。”

    海边,威风徐徐的吹过

    沈默带头把西装脱了,穿着白衬衫,卷起西装裤的裤脚沿着沙滩散步,与他同行的是七个深爱着他的男人。

    “叮,恭喜沈先生。”

    脑子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沈默微愣,他在心里回应,真诚的说,“谢谢。”

    谢谢在茫茫人海,无数的星球选中他,也谢谢让他们几个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好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约定好了,林建白在沈默额头吻了一下,塞尔特的唇掠过沈默的眉心,接下来是萧亦笙,他吻了一下沈默的鼻尖。

    楚霄抱着沈默,在他左边脸颊亲了一下,很不舍的蹭了蹭,但是又似是有什么约束,非常不情愿的退后。

    比起楚霄的不情愿,刘衍面上要冷静的多,只是做出的行为完全相反,他在沈默右边脸颊吻了一下,没松开,而是用力吸吮,流下一个绯红的印记。

    乌尔罕巴图还是那么霸道,在沈默脖子上咬出一个牙印。

    最后一个是温祈,他低头在沈默唇上落下一吻,看过去的目光温柔深情,“小默,你幸福吗?”

    沈默微笑,眼角轻微潮湿,他很幸福,也会一直幸福下去。

    第101章

    萧亦笙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府里的人格外“照顾”,如果不是他命大,他看不到这个世界。

    他的娘亲是镇上唯一一个女先生,臻如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

    在萧亦笙的那些阴暗记忆里,唯一温暖的角落是他的娘亲那张秀雅如画的脸上温柔的笑容和总是带着淡淡墨香的怀抱。

    世人都说情之一字多半与痴缠二字纠葛,臻如烟又何尝不是,她对萧启明有倾慕之情,送出去的不但是一颗心,还配上了一条命。

    萧亦笙的命运多舛,他在家里是不合群的,五岁那年,他被推进池塘,寒冬的天,身上的棉衣被冷水浸透,身体不断的往下沉,那一刻,他求生的远远超过意料。

    八岁那年,臻如烟被关了起来,说是得了麻风病,萧亦笙拼命的用指甲挠着门,皮开肉绽。

    从那以后,萧亦笙得了一场病,他变的寡言,也变的消瘦,一双细长的眼睛不起半点波澜,府里的人都不喜欢他,躲脏东西一样躲着,背地里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萧亦笙的二哥萧和明里暗里没少找他麻烦,不止一次捕捉到萧和盯着他的手,露出厌恶的目光。

    没过多久,他的一双手溃烂了,十指连心,痛的他不停抽搐,萧亦笙笑了,狼狈的缩在地上,鼻涕眼泪全在脸上,可他那双眼睛里的森冷却愈发骇人。

    他想,天如果真要他的命,那就舍弃,变成厉鬼来索取那些人的性命。

    许是命不该绝,府里遭了一次祸事,那夜闯进来的刺客躲在萧亦笙屋里,无人知晓。

    “你想要他的命?”

    “我帮你。”

    那人是个中年男人,闻言狞笑一声,“小娃,你以为是在唱戏吗?”

    “你中毒了,如果我想害你,早在你靠近小院的时候就喊人了。”萧亦笙抬眸,烛火中一切都很模糊,“比起你一刀直接了解了他,我想你会更喜欢看他在绝望里面挣扎,由他的儿子亲手送他走上黄泉。”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赌一场?”

    萧亦笙紧紧的抓住那个渺茫的希望,他用比别人多用十倍百倍的努力获得一身武艺。

    他想报仇,必须要报仇。

    如果没有遇到那个少年,他的妻子,那他的一生都会活在肮脏恶臭的泥沼里面,越陷越深,直到彻底淹没。

    其实他根本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句话只不过是个试探,谁又知晓,有些东西终究不是理智能控制住的。

    少年拥有异于常人的冷静和城府,心思极为敏锐,他永远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好。

    要么彻底毁掉,要么据为己有,萧亦笙的手捏着少年细白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动,很快就会变凉,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接下来的游戏该收网了,要防止节外生枝,他需要一枚棋子,而眼前这个是最合适的。

    一场局,他是幕后开局人,也是操作者,可是他错判了那枚棋子的

    少年倚着窗棂看书,阳光洒下来,眉若墨画,萧亦笙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看久了,会出神。

    许是他的目光忘了收敛,少年察觉到了,视线从书上移过来,隔着一扇半开的木窗,两人漠然对望,少年缓缓的翘起唇角,笑了。

    那一刻,萧亦笙心跳漏了一拍。

    当他真正拥有少年的那一瞬间,萧亦笙感觉自己得到了以前不敢想也不会去想的温暖阳光。

    萧亦笙也渐渐明白,误了他的娘亲一生的情字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种毒药,明知无解还会去碰。

    布置的棋局最后呈现的是一场死局,该死的一个都没漏掉,萧亦笙用一把火烧毁了萧府,包括他的过去。

    他带着少年来到江南,一切还没来的及开始,老天在他的心上划了一道口子,所有的憧憬和宁静都被打破了,萧亦笙心中被恨充斥,他恨老天,整个人瘦了一圈。

    天下之大,却无一个能医治少年的方子,萧亦笙有段时间活的不像人,如果不是有呼吸,谁看了都以为是地府过来的。

    萧亦笙不甘心,他的幸福才刚抓到,他花费那些心思布置的未来还没实现。

    一个城一个城的跑,连偏僻的村落都不放过,萧亦笙疯了,如果不是少年强行阻挡,他恐怕会提前因为不吃不喝不眠而死。

    命这东西有人不信,于是试过了,碰的头破血流,到最后还是无能为力。

    少年在一天晚上趴在他怀里说,“亦笙,我想回家。”

    萧亦笙低头吻着他的手心,“好,我带你回家。”

    第二日萧亦笙就带着少年启程回了丹阳,回到属于他们两个的家。

    谁也没有再提过寻医的事,萧亦笙每日都会下山,回来时把脸上的失望掩藏了才出现在少年面前。

    “亦笙,我好像闻到了酥油饼的香味。”

    床上的少年半搭着的眼帘掀了一下,透着笑意,萧亦笙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摊开后,里面放着两块饼,他拿了块掰开一点喂给少年。

    “也不知道这家的手艺怎么样?味道咸不咸,面摊的匀不匀……”

    “很好吃。”少年的胃口难得的好了,吃了一个半酥油饼,那天,萧亦笙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有时候少年会跟着萧亦笙一起下山,他提着鱼竿在江边垂钓,对方就在旁边看书,偶尔气色不错的时候还会单挑出某个问题沟通起来,而后时间就会不知不觉的过去,两人待到天黑,一条鱼没钓到,反而聊的嘴皮子发干。

    少年是他的夫人,也是独一无二的知己。

    四月里,萧亦笙背着他漫步走在山间,大片的桃树,是他们一棵棵种下的,如今花开的艳丽,却徒留抹不去的怅然。

    把少年放在树底下,萧亦笙坐在旁边,让他靠着自己。

    花瓣随着微风飘飘扬扬,无论在半空停留多久,最终还是会落下来,萧亦笙一下下的摸着少年的头发,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

    “亦笙,你怎么哭了?”

    耳边的声音让萧亦笙微愣,随后把脸埋在少年颈间轻轻的笑了,原来他也会哭。

    日子过的平淡如水,少年长成了青年,瘦的不成样子,连行走都不便了,唯一没变的就是那双眼睛里的神采。

    生老病死是谁也逃不了的结局,但是萧亦笙看到青年眼中毫无一丝抗拒和害怕,反而是连他都做不到的平静,甚至有时候对方会反过来安慰他。

    “亦笙,你有一千四百六十二天没抱我了。”青年抿着毫无血色的唇,泛着死灰色的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很想你。”

    萧亦笙身子一震,慢慢俯身亲着他的脚背,小心翼翼的,垂下的眼角泛红,一滴温热的泪落下。

    那一夜,木床发出轻微的声响,伴随着喘息声。

    这天,萧亦笙遇到了一个道士,那人一语道破他内心最大的秘密,其中一句话更是让他头一次失去了思考能力。

    只是一面之词,没有相信的道理,以他谨慎的性格更不可能去信,可萧亦笙偏就信了。

    每晚趁青年睡着给他输入真气,萧亦笙知道青年如今只剩一口气在那悬着,随时都会断了,最长也不过三天。

    倘若青年一死,他肯定也活不成,可如果他按照道士的方法做了,青年能逃过这个劫难,那么,就算他死了,他还是赢了这一局。

    当在烛火上烧红的刀尖划破心口,割下那块肉,萧亦笙吞下道士给的那颗药丸,又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

    做好这一切,他觉得心出现了一个洞,不痛,就是把手放上去的时候没有了动静,目光盯着手里的粥,直到唇角慢慢的弯了起来,他才端着粥走进屋里。

    吃完了粥,青年神情恍恍惚惚的,似是乏了,眼眸慢慢阖下去,却又突然睁开,抓着他的手,一张脸几乎皮包骨,“亦笙,你去哪?”

    拍拍青年干瘦的手背,萧亦笙在笑,柔声哄着,“我下山买鱼去,中午给你炖鱼汤。”

    青年看着他,就在他唇边的笑容快维持不下去的时候,对方终究还是虚弱的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门吱呀一声推开,本该下山的人又折返回来,屋子里的寂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听说下了地府之后,要过忘川河,走奈何桥,还要喝孟婆汤,忘记前生过往,夫人,可我不能忘了你。”萧亦笙抚摸着青年的轮廓,一点点用指腹描摹,一遍又一遍,仿佛是要刻在魂魄里面,“等我去了那边,我会坐在忘川河边等你,五十年,六十年还是七十年,我都会在那等你。”

    微凉的唇颤抖着印上去,贪婪的触碰那点温暖,萧亦笙勾了一下唇角,“我爱你。”

    萧亦笙不知道自己死没死,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浑浑噩噩的来到江边,睁着眼睛看远处,却又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是谁走过来说了什么,他想开口,却好像失去了回应的能力。

    许是恍然惊醒,那一点支撑着的残念终是断了,萧亦笙合上眼,一行清泪滑下脸颊。

    十年光景,不过一场梦,可他不愿醒。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有青年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身子一晃,整个人落寞的跪了下来,用尽了全力抱着已经冰冷僵硬的人,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

    “亦笙,回家了。”

    忽地,江边大风起,那一声声悲切的哭喊徘徊许久,似又夹杂着一声叹息,仿佛在说,“夫人,我们回家。”

    102

    “在情感的世界,有人要的是占有,有人要的是感觉,婚姻不是一段感情的终点,而是另一个新的起点”

    沈默合上书,目光从那一溜竖排的书名《如何经营婚姻》几个字上面扫过,他有些头疼的捏捏鼻梁,房门没全关上,这会能隐隐捕捉到楼下传来的“砰”“咣当”声音,还夹杂着咆哮声和争执。

    盯着天花板沉思了会,一家之主沈老师不得不下床披了外套出去,刚走到楼梯口,视线往下看,猛地顿住。

    “巴图,把那个放”下来两个字都没机会说出口就听见一声脆响,沈默太阳穴突突的跳。

    完了。

    罪魁祸首看着地上的碎片,后知后觉的觉得事情大条了,他的面部肌肉抽了一下。

    脸上挂彩,一脸怒气的楚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快飙泪了,破血的嘴角都不知道痛,幸灾乐祸的看着乌尔罕巴图。

    边上看似是在拉架,但是估计压根就是在看戏的温祈挑挑眉毛,地上那件碎了的收藏品可是萧亦笙的宝贝,有钱都很难买到,至少面前的人短时间肯定买不回来一模一样的。

    乌尔罕巴图面色狰狞,突然出手,楚霄猝不及防,身子向后倒去,沈默眼睁睁看着柜子上另外一个花瓶也没有逃过这一灾难。

    沈默默默转身,默默的离开。

    晚上萧亦笙回来,目光不着痕迹的从柜子那里掠过,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变化,这让楚霄跟乌尔罕巴图心里都有点七上八下,对方太阴险了,从来没斗赢过。

    家里的气氛明显有点诡异,温祈向来不管这些事,他只需要把沈默照顾好,其他的都不想去在意。

    余光扫了眼沈默,见他蹙着眉头,温祈唇边的弧度微敛,不想给他添乱,于是就索性装作什么也不知情。

    塞尔特正低头摸着沈默无名指上的戒指,他也是其中一个知情者,可是他懒。

    晚饭吃的很不对劲,林建白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坚硬,吃着沈默给他夹的菜,一副看不透的表情。

    “我说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原来柜子上有摆放两个花瓶,怎么突然没了?”刘衍勾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落在某两个男人眼中,分外可恨。

    这句话一落地,桌上的氛围骤然一变,事不关己的其他人依旧神色不变,吃菜的吃菜,喝汤的喝汤。

    楚霄强自镇定,“有有吗?”

    “没有啊!”乌尔罕巴图粗声出去一嗓子,浑厚的声音多了点说服力和震慑力。

    沈默额角划过一排黑线,两个蠢货。

    这不是明摆着把自己暴露出来,顺便很清晰的告诉别人,那两个花瓶的失踪跟他们拖不了干系?

    萧亦笙似乎觉得饱了,放下筷子,双手搁在腿上,细长的眼睛微挑,略带古怪的目光从楚霄跟乌尔罕巴图那里移过,停在沈默脸上,“夫人,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啊?嗯,对,是有件事。”沈默擦了擦嘴,拍拍塞尔特的手,朝楚霄跟乌尔罕巴图投过去一个眼神就站起身跟着楚霄上楼。

    关上门,沈默还没开口就被萧亦笙压在门上,细细密密的吻堵了上来

    片刻后两人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饭后运动什么的,挺累。

    “那两个花瓶值多少钱?”沈默微阖着汗湿的眼帘,抿了抿红肿的嘴唇,语气似是随意。

    再清楚不多对方那股子随意背后是什么,萧亦笙伸手弄开他额前湿漉漉的的发丝,落下一吻。

    “是仿的,不值几个钱。”

    沈默听了立刻坐起来,审视的盯着萧亦笙,过了会,他脸上绷着的表情松懈,露出一个笑容。

    “我还有点作业没批阅,先回去了。”

    确定真的只是仿的,沈默松了口气,不用自责,穿了衣服就出去,脚步走的那叫一个轻松。

    床上的萧三少爷愣了愣,随即用手撑住额头,这次亏大了。

    到门口的人又突然回来,把门关上,脱了衣服往浴室走,他怎么会真的以为那两个花瓶是仿的,那人总是会想方设法的迁就他,不让他担心。

    沈默解开最后一粒扣子,修长的身体上布满许多暧·昧的痕·迹,他在衣橱里面拿了衣服。

    “一起洗澡,我帮你洗头发。”

    萧三少爷压着的唇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103

    炎炎夏日,僻远的村庄,人粗的大树底下坐着一个五官英俊的年轻男人,斯斯文文的,气质内敛宁静,黑色发丝垂下,威风拂过,轻微带起一个弧度,遮掩了脸上的大部分表情,修剪整齐的手指随意的搁在一页书上面,似乎看的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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