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娱乐圈]星芒 作者:奶油馅
正文 第25节
[娱乐圈]星芒 作者:奶油馅
第25节
“哥哥！你好厉害！不光这个叔叔，我们学校里的老师听说我是你的弟弟，都很兴奋，说我很幸运，居然能成为你的弟弟！”
小孩子说话不会带有太多的深意。乔的话率真直接，白怀瑾弯腰亲了亲他的脸颊：“我也很幸运，我居然会是你的哥哥。”
被哥夫（？）成功洗脑，觉得男孩子长大了不能粘着哥哥的乔，被亲得红了脸，一个劲想躲开的动作看起来十分有趣。有人忍不住偷偷拍了张照片，再抬头，却看到白怀瑾直起身接了一通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表情眉飞色舞，看起来十分高兴。
等挂了电话，就听见白怀瑾说要先走了。
老陈和申翰都有些吃惊，想要再留他坐一会儿，可人真的有事也不好强留。只好遗憾地看着这对年龄相差蛮多的兄弟牵着手，沿着塞纳河畔的梧桐树荫慢慢往前走。
沿着路笔直走，再转个弯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门关着，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的男人靠着车，沉默着打量路边的风光。
最先注意到男人的是乔。
看到男人站在那里，马上甩了哥哥的手奔过去的人也是乔。
白怀瑾哭笑不得地看着前一刻还满眼写着“我最喜欢哥哥”的乔，这会儿为了别人丢下自己跑掉。只是看到那个男人，又有几个人能够压抑住跑过去打招呼的冲动？
“工作结束了？”
“还不算。签了合同，后天再过去拍平面照。”霍璋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宽大的手掌摸了摸乔的发顶，看向白怀瑾的眼神始终温柔深邃，“刚才遇见了谁？”
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到背景里有很多人在说话，而且虽然有些吵，但是听得最清楚的是几句中文。在塞纳河这边遇到同胞的概率不低，但是没被人围堵还能好好的过来，应该不是观光客。
“邱哥好。”白怀瑾笑着跟从副驾驶探出头来的邱赟打了声招呼，“刚遇到申翰，禀天那边给他找了个很厉害的v导演，特地飞来巴黎拍摄。”
能让霍影帝记住的小艺人不多。如果真要说脸跟名字都对的上好的，大概只有当初凭借视频就让他记住的白怀瑾。所以，申翰是哪位，霍璋着实想了一会。
“挺好的。”虽然还没记起到底是谁，霍璋发挥影帝特长，一本正经糊弄了过去，“来的路上听到个消息。”
“什么？”
“《蜻蜓》要播出了。”
☆、第110章 必经之路
国内。
继新晋影帝结婚，影后主动公布恋情并疑似已经登记结婚后，国内的媒体们整整有半个月抢不到什么大的独家报道。
想要偷拍影帝度蜜月？
不好意思，人家影帝还穷着，和妻子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过二人世界。
寻找影后隐婚的证据？
对不住，民政局那边意外的口风严密，连一点点的消息都不愿意透露。
好不容易蔡导拿着《胭脂镖》出国参加了个电影展映会让媒体有了点新闻，一回头才想起来，电影男主角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差不多有一个多星期，终于有人在巴黎拍到了白怀瑾的照片，还没搞明白对方怎么会在国外，又有另外的网友放出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亲密无间地站在超市货柜前比对着什么东西。
尽管国内媒体已经从九皋那里得知了，霍璋是去巴黎进行品牌代言活动的事，但是他跟白怀瑾站在一起，一副一家人的亲密样子，脑洞大开的媒体还是把怀疑的目光再度放在了两个人的关系上。
同性恋人在娱乐圈里并不是什么稀有物种。但是真正敢曝光在人前的很少，更别说霍璋跟白怀瑾几次爆出出柜的传闻，最后都被九皋和他们自己否认了。如果事实其实相反，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不，曾经参加过发布会的媒体很快想起这两人的回答。
不管是白怀瑾还是霍璋，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同性恋，但也没有否认过。
一下子，媒体和霍白两家粉丝的神经都高度紧绷了起来。甚至有媒体专门派人飞到巴黎，试图偷拍到两个人举止更加亲密的照片。
但是就在从国内到巴黎的航班降落的时候，另一家从巴黎飞往天/朝的飞机，已经成功起飞了。
看着肩靠着肩闭眼休息的两个当事人，邱赟叹了口气，隐隐觉得这次回国有的问题可能再也藏不住了。
相比起还在飞机上睡得香甜的白怀瑾跟霍璋，留在国内的汤源和小周简直忙得头快炸了。工作手机因为接电话滚烫得能够煮鸡蛋，可是关机却影响不好。好不容易熬到当事人坐上了回国的飞机，cp粉里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姑娘，居然还和人一起剪辑了一段十几分钟的视频。
这段视频在网上一出现，点击率就蹭蹭蹭地上去了，转发量也十分惊人。汤源虽然想干预这段视频的传播，但是网友看热闹的速度永远快似火箭。
当九皋的高层也被视频惊动的时候，能够在网络上搜索到的相关信息已经过万，直接搜索视频名称出来的，则有七八千。
视频点开之前的画面，是一张同人图。画的是霍璋第一次参加真人秀，给白怀瑾系围裙的那副画面。视频点开之后，在轻缓温柔的音乐中，两个人每一次互动的视频内容及照片近乎完美地衔接在一起。
cp粉们因为他俩经常性一起参加活动表示被投喂的很饱，私下常常会将网络上能看到的互动视频收藏起来。和普通的粉丝一样，cp粉也有自己的交流群，这一次的视频，纯粹是她们将自己收藏的内容全部拿了出来，用了几天时间剪辑出来的。
可以说，视频的剪辑很用心，但是影响却也很大。
就好像一张窗户纸，忽然间被人捅破了，所有人在那一瞬间都觉得，过去以为关系不错的那两人，好像不仅仅是关系不错。
视频不长，但是仅仅只看了一半，汤源已经脸色发白地点了x。小周拿着滚烫的手机，不知该怎么应对接踵而来的媒体电话，索性一咬牙关了机。
“现在怎么办？”
“等邱哥他们回来。”
a市的天气很好，万里晴空，连朵能遮住太阳的云都找不到踪影。邱赟无奈地回头看着拖着行李并肩走在后面的情侣：“我手机没电了，赶紧回去充电，不然有什么情况都接收不到。”他顿了顿，看到白怀瑾低头摸手机，顺便问了句，“落地开机了没？”
霍璋顺着他的木管刚看了眼白怀瑾的手机：“正在开。”他说着，顺便也开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还只是开机画面，脚步已经快走到了接机口。
邱赟熟练地掏出口罩墨镜，嘱咐两人戴上，然后往接机口外张望了一眼。这个时间段下飞机的旅客很多，黑压压地堵着接机口的门，也不知道外头有没有听说霍璋回国特地堵着的媒体。
排着队从接机口出来，尽管都戴着墨镜，但是一瞬间无数的闪光灯就亮了起来，白怀瑾下意识抬手遮住眼睛。然而那些闪光灯似乎毫不顾忌在接机口还有许多普通旅客，在看到闪瞎人眼的闪光灯不客气地朝着自己这边咔嚓咔嚓的时候，好多旅客的脸色都变了。
拍照的人中，有记者大喊：“霍璋，白怀瑾，请往这边看！”
看你大爷！
邱赟在心底狠狠爆了粗口，抢在那几个记者围上来前上前一步挡住霍璋和白怀瑾。他长年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没什么武力值，那几个记者挡着这么多旅客的面竟毫不客气地试图推开邱赟强行采访。
以往也有媒体事先从航空公司这边得知消息，或者通过别的手段知道航班抵达情况，堵在接机口的先例。但好像这一次比过去的任何时候都要显得有些过激了。
还没等邱赟想明白这里头的情况，混在媒体当中的粉丝们有好些开始大叫：“霍哥，请你向媒体解释，你和白白不是那种关系！有人造谣，我们支持你们起诉他们！”
为了不在接机口造成拥堵，霍璋和白怀瑾并没有停下脚步去回答媒体方面的任何提问，就连跟粉丝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低着头匆匆就要往前走。好在有机场的安保人员及时冲上来围成人墙帮他们开路，这才稍稍将接机口疏通开。
然而，即使他们并不愿意在这里进行任何的解释和回答，媒体那边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眼看霍璋和白怀瑾就要在经纪人的保驾护航下离开机场，有记者声嘶力竭地往安保人员中间冲撞，同时大喊：“霍璋！请问你为什么会被人拍到和白怀瑾在巴黎度假？是因为你们俩是恋人关系吗？这次去巴黎，说是工作，其实是去见他的家人的对不对？”
接二连三的几个问题，用近乎破音的嘶吼喊了出来。接机口一下子安静了起来。走在人墙当中的白怀瑾蓦地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那个不断追问的记者。
而就在他回头的时候，所有的闪光灯又齐刷刷亮了起来，像是要将他的反应全部捕捉到位。那个记者继续喊：“白怀瑾，当初你否认了自己是同性恋的□□，但事实上，从一开始你就欺骗了大众对不对？”
“你早年因为父母离异，跟随离异的母亲出国生活，后来又因为家庭原因，离家独自生活，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你的性向才发生改变，从而认为女人都不能信任，所以才会喜欢男人？”
“你之所以能够顺利进入娱乐圈，并一开始就拍摄了电视剧《窃心》的男三号，其实是因为和作为该片男主角的霍璋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你才能顺利签约九皋？”
白怀瑾戴着墨镜，闪光灯在他眼前不断的亮起又熄灭，灯光下那些人的嘴脸，鄙陋尖酸，就好像要把人逼到悬崖前，仍在举着手中的利器逼问跳崖的原因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看着那些人，深深地将那每一张记在心里，也记住了人群中哭泣的粉丝的神情。
他的脚步转了转，还没有向着记者的方向迈出一步，身后的胳膊被人紧紧抓住。他回头，霍璋缓缓摇了摇头。
还不能急。
白怀瑾深吸一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就在这个地方把所有该说的说出口。他再度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迫不及待的记者，压下冲动，转身跟上霍璋的脚步。
那些尖锐的歪曲事实的问题，他不会回答，永远不会。
走出机场大厅之前，记者们眼见着一条新闻就要溜走了，正急得不行的时候，忽然听到人群里有一个女孩子尖叫：“恶心的同性恋！去死吧！不要祸害霍哥！”原本还失望得不行的记者们在这一瞬间，突然兴奋地调转镜头，对向那个咒骂的女孩。
女孩很年轻，看起来才二十出头，身边跟着两个同龄人，穿着青春靓丽，胸前都佩戴者霍璋后援会的头像logo，一看就知道是谁的粉丝。女孩毫无顾忌的尖声咒骂，身边的两个朋友满脸惊诧跟尴尬，拼命地在拉扯她，试图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三人的动作被镜头完完全全捕捉到，当镜头再度转向白怀瑾那边的时候，却看见这个已经走到了机场大厅门口的青年，停下脚步，恭敬地回身向着女孩的方向鞠了一躬，有人看到他起身的时候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
☆、第111章 对不起，我爱他
能在官方没有公布艺人行程的情况下，打听到飞机航班，并且赶到机场接机的粉丝，一般来说都是十分死忠的。但也正是死忠粉，才容易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在网上放出霍璋和白怀瑾逛超市照片的不一定是两人的死忠粉，但肯定有关注过他们的作品。一张照片是放到网上，还是私藏，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这照片上也没有哪里不合适的地方。
只要当事人死咬着只是在巴黎碰巧遇到，完全可以把事情强行掩盖过去。虽然不一定每个人都相信，但是时间长了，必然不会有人还记得这件事。
可那个女孩在机场的咒骂，以及白怀瑾最后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鞠躬，彻底把化身福尔摩斯打算寻找真相的网友们炸懵了。
这都是什么意思？
真·同性恋？
当晚几家收视率比较高的电视台，就在自家的娱乐资讯节目里，放出了在机场拍摄到的画面。画面中不管是霍璋还是白怀瑾，都是一副刚从国外度假回来的样子，身边没有助理，只跟着两人共同的经纪人。那些记者咄咄逼人的话语自然被剪切地所剩不多，唯独女孩咒骂那一段，被拍的清清楚楚。和这一段同样清楚的，还有在女孩的咒骂声中，白怀瑾的鞠躬。
从媒体集体质疑霍璋和白怀瑾的关系，到两人被堵在机场接机口逼问，再到媒体播放新闻画面，统共不过六个小时，霍璋和白怀瑾的名字却在各大网站和论坛上占据了极大的版面。
九皋在两人回公司后，经过几个小时的紧急会议，决定给他们在公司里赶紧找女艺人充当下女友，好暂时平息这场麻烦。但是邱赟却在这个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我知道公司不喜欢这件事影响到他们俩的公众形象。”邱赟说话有些急，但很快稍稍平静了下来，目光扫过他最得意的两个艺人兼朋友，情不自禁流露出心疼，“但是事实就是事实，遮遮掩掩只会在以后发生更大的问题。而且，他们俩其实早就做好了有一天窗户纸被人捅破的准备，再瞒下去对谁都不好。”
“国内的环境和国外不一样，恐同的人那么多，他们俩以后的戏还怎么接？代言还做不做了？”
邱赟当然知道这些。他是做经纪人的，比谁都清楚艺人的个人问题对形象的影响有多严重。圈内不是没有人出柜的先例，但是后果却很严重……迫于压力得了抑郁症自杀的，退隐娱乐圈移民国外的……不管是哪一种，对公司对粉丝而言，都是一种难以挽回的损失。
他低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霍璋和白怀瑾，有些动摇。
“我……”霍璋的话才开了一个头，白怀瑾却突然开了口：“我打算出柜。”
九皋并没有坚持他们原本的决定。
其实就像邱赟说的，任何的掩盖都只是一时的，原本就存在的问题如果得不到切切实实的解决，早晚都会爆发出来。而掩盖的越久，可能爆发的威力越强悍。
再联想到霍璋和白怀瑾目前在国内外的人气，也许出柜的事并不会带来太坏的影响……当然，这仅仅只是九皋单方面的希望。
出柜的方式有千千万。邱赟最没想到的是白怀瑾最后做出的决定。
在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他私下问过霍璋，对白怀瑾出柜的打算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霍璋没有做任何正面的回答，只是说了一句话：“我们想要见光。”
这世上悲哀的事情有很多，生活中一不留神就会有令人难过的事。感情更是如此。不管是求而不得，还是得到却又失去，大概“见不得光”才是最悲伤的。
邱赟没有再问任何话，他回到家里，面对安静的房间长长叹了口气。
在电视媒体播出了机场的那段画面之后，很多人都开始关注起白怀瑾的事来。他的微博被人刷爆，各种各样的评论出现在上面，好的坏的，鼓励的咒骂的，就好像是调色盘，五颜六色都在盘子上了。
但是白怀瑾没有避讳。汤源几次想要从他手里把电脑夺走，都被旁边的霍璋拦住了，那里头有太多不堪入目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根针能深深地扎进人心里。汤源实在不忍心继续再看，狠狠心，一扭头，从白怀瑾的书房走了出去。
一杯水下肚，他这才稍稍平复了心情。再回书房的时候，并没有关上的房门后，霍璋一手搭着椅背，一手俯身按着鼠标，二人似乎低声说着什么，他清楚的看到白怀瑾偏过头，在霍璋的唇角留下一个吻。
曾经面对各家媒体的追问，都没有正面承认过自己的绯闻，也并没有解释过取向问题的白怀瑾，在当天晚上凌晨，放出了一张照片。照片看起来像是偷拍，背景是在一个很干净整洁的客厅里，欧式的长沙发上，霍璋横躺在白怀瑾的腿上，眼神交缠，看起来温柔得能化成一潭春水。
和照片同时发出的，还有另外一张照片，里头的内容是白怀瑾用手写的一段话。
他的字很漂亮，一如他的模样。
他这样写道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喜欢我的人，我有了一位我爱的并且爱我的终生伴侣。也许很突兀，可也许有人早就猜到了我们的关系。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纯粹的，没有杂质的，从始至终并没有某些媒体所说的交易。
我感谢我爱的人从背后推了我一把，让我重新回到这个圈子。也感谢他在私下所教授我的那些演戏的技巧，无私地倾囊相授。我们也像普通的情侣一样，也希望能并肩走在路上，让人们可以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们，但我们的身份却注定这件事只能是奢望。
我的取向和我的家庭无关，可我的家庭尊重了我的选择，也接纳了我爱的人。也许这辈子，我们都不能体会到为人父的感觉，但是我们只要能够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向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介绍彼此说是自己的另一半，那就够了。
我和我所爱的人，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关系可以隐瞒一辈子。但显然，我们之前的隐瞒还是伤害了一部分朋友。在机场大厅的一鞠躬，是对被伤害的朋友们表达歉意。也许，未来的一年，三年，甚至是五年，都不会有人愿意重新接纳我们，但是没有关系，我们还在这里，等待你们回头再看我们一眼。
最后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
对不起，我爱他。】
凌晨时分发出的微博，突然诈活了粉丝群里因为各路媒体的信息而消极的妹子们。赵妍被急促的□□敲打声催得端着咖啡从客厅杀回电脑前，点开的对话框里，长微博的截图还有照片统统在眼前刷过。
她和群里很多妹子一样，一直关注着事件的进展。而且，她比其他人都要清楚男神和霍影帝的关系。事情有没有内部，她不清楚，也不想去探究，她只知道，亲眼看过霍影帝和男神的互动之后，瞎子也看得出来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赵妍刷新微博，果然在自己首页看到了被刷得满满都是的长微博。
那个带着黄v的微博头像孤单单的晒着幸福。但是再刷新，却是另一个带v的微博转发了这些内容，而那个转发账号的个人身份验证上，明明白白写着“霍璋，知名艺人”。
转发的内容里，他还添了一句话，像是为了和白怀瑾的长微博对应，他也这样写道【对不起，我爱他。〔图片〕】
“我快哭了，虽然不是cp粉，但是突然看到白白的长微博，还有霍影帝的转发，还是好心疼他们被媒体这么围攻。”
“其实他们也没错啊。他们从来没承认过自己不是gay，喜欢上同性难道就犯罪了？媒体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
“别恶心人了！我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是同性恋，我就觉得好恶心！”
飞快刷新的对话框里，各种不同的话跃然其上。有人不愿意相信，也有人十分心疼，丝毫不比微博底下的评论来的少。
赵妍看着□□群，又看了看微博底下吵成一团的cp粉和其他粉丝，犹豫着要不要给邱赟打电话。电话还没拨出去，却有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
她接通，是邱赟。
“不管群里有多少人离开，记得安抚好其他人。”
从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透着难以掩藏的疲惫，赵妍看着不断刷新的退群消息，忍不住问道：“白白以后会怎么样？”
“会好的。”邱赟笑，“你要相信他们，一切都会好的，别担心。”
赵妍没有再多说话，等电话挂断后，再度刷新微博。意外的是，这次除了有个别粉丝转发力挺外，从前和白怀瑾有过合作的几个剧组、导演及个别艺人竟都纷纷转发了微博，表示支持。
有人提出质疑，认为这是娱乐圈集体作秀。
可不管是不是作秀，在霍璋的微博里，已经晒出了刚刚拍摄的一组照片。
每一张照片看起来像素都有些渣，但是照片里的情侣杯、情侣牙刷、情侣拖鞋、情侣睡衣，都似乎在向关注这件事的媒体和粉丝说，我们是相爱的，以后也会永远相爱。
☆、第112章 没什么好担心的
两个人出柜的方式，都显得和别人有些与众不同。大大方方的，毫无遮掩的，就这样开诚布公，并且毫无芥蒂地晒出了同居生活的细节。
在经受了白怀瑾的前期长微博惊吓后，霍璋的这组照片，简直就像是一次惨无人道的狂轰滥炸。那些原本还叫嚣着“霍璋不是gay”、“霍璋是被白怀瑾欺骗”的评论，在照片出来的第一时间，全部偃旗息鼓。
就算再怎么也愿意相信，可自家男神连照片都放出来了，难道还能是被人逼着拍照，逼着发微博么？
可这些事，本来就是信者信，不信者拿刀架着脖子也不会信。在接二连三的质疑声中，作为当事人的白怀瑾和霍璋反而没再发出任何声响。就好像这网上的所有腥风血雨已经和他们再无关系一般。
有人趁机在网上抹黑他俩，以为能带动不少人恶语相向，结果反倒是涌出一大批捍卫两人的网友来。
更有网友自发地组织起来，将自己手里所有收藏的关于两个人的新闻或者视频内容放了出来。在卫道士们站在道德伦理最高点，批判霍璋和白怀瑾的时候，那些网友们放出来的内容，反倒为两人挽回了不少粉丝。
从白怀瑾出道，到霍璋和白怀瑾相识，他们俩这两年多以来走的每一步，都被无数的镜头对准着。他们光明正大的相处，就好像最亲密无间的朋友，即便中途两人都曾经和女艺人传出过类似的绯闻，也没有见他们承认任何一桩。
而且，霍璋出道这些年，从来只有女艺人靠捆绑他炒绯闻，从来没见他承认过和谁的恋情，更别提让女艺人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和这位冰冷冷的男神有啥亲密关系。反倒是和白怀瑾，就算霍璋和媒体不说话，作为粉丝也不会瞎眼到看不出两人的关系好到恨不能穿一条裤子。
这么一想，不少人竟莫名觉得自己被cp粉们洗脑了一样，好像隐约也能接受这两人在谈恋爱的设定了……
总之，当霍璋和白怀瑾出柜的消息在圈里圈外越传越烈的时候，不管是粉还是黑，几乎都一心扑在上面，各自摇旗呐喊，誓要为自己的信仰争出一片天地来。大概过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当网友们终于疲于争辩，觉得恋爱只是那对情侣之间的事情后，他们再去刷当事人的微博，才发觉这两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早早跑出国拍摄新戏去了。
而之所以会在一个多月后才发现当事人不在国内，只是因为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除了各家杂志各种捕风捉影的采访外，他俩一直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而唯一能显示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有微博。
只不过，这两人之前每天发的微博内容，不是今天吃了什么就是今天看了什么书，或者是撇下各自的助理偷偷去做了什么……
当看到两个人的微博同时发了一张海天一线的风景照，并且微博地理定位在国外同一个地方的时候，他俩新接的这部戏已经通过九皋在国内发了第一组刚刚拍摄的花絮照片。
九皋的官博从前就天天有几千甚至上万的转发和评论，自从稳坐一哥宝座的霍璋和未来的一哥继承人白怀瑾公开出柜后，官博曾一度被受到惊吓的网友到电脑死机……好不容易这几天的转发量和评论数稍稍降了下去，这组花絮照片的出现，又重新让官博君的电脑进行了一次瘫痪工作。
“卧槽！！！！白白和他家霍影帝神不知鬼不觉就跑出国拍戏了！！！！”
“真恶心！在国内恶心不够还跑国外去，想恶心死全世界啊！”
“国外……别是白白打算移民了吧……虽然国外的环境对同性恋情好一点，可还是希望能够多看白白拍一些国内的电视电影。”
……
官博底下的评论里，各种言论层出不穷。霍璋重新再刷新一下，一下子又跳出很多新评论。身边的小周刚跟洋妞抛完媚眼，捧着两杯咖啡屁颠屁颠回来，看到他在刷微博，忍不住吐槽了句：“霍哥，你这白天刷晚上刷的，也没从里面刷出朵花来，看啥呢？”
“微博刷不出花，不过霍哥能把你揍出花来，还是血花。”
“瞎说啥。”
汤源的声音从旁边不客气的传来，小周下意识看了眼霍璋的表情，连忙丢头瞪了眼从海边回来的汤源。
看见白怀瑾浑身是水地回到休息区，霍璋把手机往小周怀里一丢，抓过椅背上放着的毛巾，几步走到他面前，将人一把裹住，大力地擦水。
这次的戏是阿道夫·罗兰推荐的，导演是他的至交好友，也是一位定居海外的华裔导演，经常会拍摄一些内容深邃的电影。用阿道夫自己的话说，是每年各种国际电影节上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只要两个人同年都有作品入围，就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当这部《海之子》的剧本被好友推给自己看的时候，阿道夫还是很良心地为他的华裔好友推荐了演员他手头的剧本被霍璋退了，也没能成功的把小鸟给勾过来，他别提多遗憾了。
眼看着这个剧本里的两个华裔角色都不错，阿道夫当即就向好友推荐了霍璋跟白怀瑾。而他俩，也基于出柜在国内造成的轰动，索性借机离开国内让粉丝们都冷静一下。
这次的剧本来源于国外一个真实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华裔海洋生物学家，擅长游泳和潜水，年轻、英俊，却永远一个人游走到世界各地。所有人都问主人公为什么还不找个恋人，或者找一个人结婚生活。主人公总是笑笑，从不回答。直到主人公后来有一次出海潜水考察的时候，救起一个意外落水的华裔男人，和主人公合作的工作室同行才从中发现了他隐藏的秘密他是个gay，曾有一位相爱了很多年的恋人，在一次出海考察中，潜水时遭遇意外失踪，从此之后，主人公再没有谈过恋爱，就好像任何人都进不了他的眼睛。而这个从海里救起的人，有着一张和主人公的恋人一模一样的脸，原本平静的心忽然在这个时候投入了一颗巨石，有太多想要探究的东西顷刻间扑面而来。
白怀瑾和霍璋在刚接触这个剧本的时候，为了能够扮演好其中的角色，特地和故事里的主人公的养子见了几次面。
和故事不同的是，现实生活中的主人公并没有在海上再度遇到那个和自己的恋人想象的男人，他一辈子都生活在对恋人的思念中，虽然收养了一个儿子，却依旧只要放下工作就会想起恋人，最终在自己四十岁生日那天，潜入海底，拔掉了自己的氧气，追随着早已去世的恋人，沉睡大海。而留下的养子，则靠着养父留给自己的一切渐渐长大，最终凭借养父的日记，带着怀念写下了这个故事。在剧组拍摄过程中，养子经常会到片场小坐一会儿。他继承了养父的沉静内敛，永远不会出声打扰剧组的工作。时间一长，所有人都习惯了他的存在。
“说真的，每次看到约瑟芬用那种好像看到父亲从海里出来的表情看你，我就浑身毛骨悚然。”小周看了一眼坐在片场角落里一直看着这边的养子约瑟芬，忍不住对白怀瑾说。
霍璋看白怀瑾身上的湿意少了一点，这才解开毛巾，顺手把毛巾丢到了小周的怀里：“能把一个角色演活比什么都重要。再瞎说，送你回国了。”
小周搓了搓被毛巾甩到的脑门：“我这不是随口说说吗。暂时别让我回国了，好不容易出国避一避，一回去又要接受狂轰滥炸追着问你俩的事。话说，我要是哪天拉着小汤出柜了，有着热烈的反应吗？”
他这话摆明了是开玩笑，汤源眯着眼睛冲他笑，肉乎乎的脸看起来毫无杀伤力，但是抬手就在小周的背上给了重重一拳：“给老子滚远点。”
小周：“〒_〒”
“行啦，收拾收拾，再重拍一两次，把这个镜头过了，就可以收工回酒店了。”眼看小周被霍璋跟汤源欺负地死死的，白怀瑾最先看不过去，开口饶了他。
“还要下海？”霍璋皱眉，“这条没过？”
因为做得不是特别近，注意力又集中在微博上，霍璋并没有注意到刚才拍摄的时候，因为扮演助手的女艺人出了点问题镜头必须重拍。
“嗯，再拍两次。安娜应该快找到感觉了。”
扮演助手的女艺人安娜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最早曾经在阿道夫的电影里露过脸，所以才会被推荐进这个剧组。但是小姑娘不会游泳，为了不错过这部戏逼着自己硬生生在进组前学会了游泳，但是面对大海，她仍然心里有抵触。于是主人公和女助理潜水的这幕戏来回倒腾了几趟，依旧没能拍摄出导演想要的感觉。
最后导演和监制老师都有些坐不住了，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下了最后通牒这次再过不了，就换演员了，毕竟这个角色有很多的和主人公下海镜头。浅海区如果潜水都不行的话，回头在室内游泳池拍摄深潜戏的时候，就更加容易出事。
安娜毫不犹豫，发誓这次一定完成。
白怀瑾也只好再度作陪。
这一次终于成功过了这一条，只是两个人再从海里上来的时候，□□在外的皮肤已经泡得有些发白了。
白怀瑾一上岸，就被霍璋拉着手回更衣室换衣服。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变得清清爽爽，十分干净了。剧组的人都知道阿道夫推荐来的这两个华人演员是一对恋人，对于霍璋有时候心疼白怀瑾的表现，他们总是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看到今天明明一整天都没有戏的霍璋在片场坐了一天，各种鞍前马后比助理还助理，就连导演也忍不住调侃他俩，凑过去低声问：“你们谁上谁下？”
白怀瑾眨眨眼，扭头抓过霍璋的衣襟，在对方下意识低头的时候，顺势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再回头，白怀瑾笑眯眯地看着导演：“您猜。”
☆、第113章 回家
在国外待了几个月，《海之子》的拍摄一如既往的顺利。尽管安娜仍然时不时地就因为怕水出现问题，但是整体拍摄进程并不缓慢。
而慢慢的，时间又迈向了冬季。
作为一名华裔，导演深谙春节在华人心中的重要性，慷慨地给剧组的演员连同工作人员都放了一个小长假。
白怀瑾和霍璋定了小年夜回国的机票，准备今年飞去霍璋的老家过年。汤源和小周自然也借光买好了回家的机票。
上飞机前，霍璋给霍瑜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霍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正好，你们之前拍的电视剧小年夜的时候播出，可以顺便回国验收下最后成果。”
《蜻蜓》定档小年夜的事，刘元早在消息公布之初就通知了身为主演的白怀瑾。原本两人在国外拍摄新戏，不一定能及时看到电视剧的播出，但小年夜回国倒是正好赶上了开播的日子。
作为一部和儿童密切相关的电视剧，刘元和孙修文原本的意思是在六一期间播出。但是电视台方面因为各种政策原因，六一前后排不出档期，于是一推再推，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可能要过完年才能有档期的时候，小年夜的档期意外的排了出来。
在国外几个月的时间里，白怀瑾像是彻底忘记了出国前自己和霍璋抛下的炸弹有多威力无穷，一心投入在新戏的拍摄当中，偶尔玩微博，也是只发自己想发的，从来不去看那些评论和新闻。
但尽管如此，当飞机落地的时候，霍璋还是很明显看到他解开安全带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
“你在紧张？”
尽管并不想承认，但是在霍璋的反复询问下，白怀瑾还是轻轻嗯了一声：“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我。”
白怀瑾并没有再隐瞒心底的想法，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娱乐圈更新换代这么快，说不定几个月国内没有我的消息，他们已经把我忘记了。”
为了让白怀瑾能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角色，剧组方面一直在对他进行十分系统的培训，包括海洋生物学以及潜水等方面，都是请了专人在负责教导，以免拍摄的时候出现什么破绽。
霍璋考虑到这点，将他的很多工作都揽到自己这里，包括关于他的一些国内新闻。霍璋并没有告诉他，自从《海之子》的拍摄花絮传回国内后，这几个月以来，他白怀瑾的新闻从来没有断过。甚至还有很多人在微博底下留言希望他们俩能早点回国。
“他们没有忘记你。”
“希望吧。”
从前的接机口，总是站满了打听到消息后，堵在外面接机的粉丝，还有无数不间断的闪光灯。
而如今，接机口依旧站了很多人，却没有举着应援牌，都是一些来接亲朋好友的普通群众。
白怀瑾的心底微微有些落差，低头推了推墨镜，与霍璋并肩向机场大厅外走去。
“白怀瑾！”接机的人群中，忽然有个女孩大喊了一声，这一声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喊出来的，“请加油！”
白怀瑾回头去看说话的女孩，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五官，看起来却十分可爱，因为刚才的这一声喊满脸通红，很努力地想往人群里隐藏自己的存在。白怀瑾笑了：“我会的。”
也许是因为得到了男神的回应，女孩的脸瞬间亮了起来，激动抓着刚推着行李箱从接机口出来的朋友语无伦次。
机场外，霍瑜早就开着车在等待他俩的归来。见白怀瑾满脸高兴地上车，随口调侃了句：“心情很好？”
“嗯。”白怀瑾笑，回握了下霍璋与自己十指相扣放在腿上的手，“我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
“有人在机场叫我加油。他们没忘记我。”
如果今天开出来的不是自动档的车，大概这个时候开车顺溜如霍大律师，也会因为白怀瑾这个简单到不行的高兴理由直接把车给熄火了。
霍瑜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白怀瑾开心的笑脸，哭笑不得地喊了一声：“你的脸现在在国内每天都能看到，想要忘记你真的很难。”
直到回到霍家住的小区，见过霍爸爸霍妈妈后，白怀瑾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霍瑜为什么说这话了。
客厅的电视机里，正在重播《窃心》，用霍妈妈的话说，因为几个月前出柜的事，这部电视剧这几天重播话题度一下子居高不下，去菜市场买个菜都有人在讨论“里头那个玉华跟琴音现实里谈恋爱，看起来还挺登对的”。
白怀瑾呆呆地看着霍妈妈：“我们的事，让伯母你操心了……”
“不操心。”霍妈妈开心地摸了摸白怀瑾的脸，拉着人在客厅坐下，抓着手就不乐意放开了，“人家不好意思直接问我儿子是不是同性恋，拐弯抹角问我认不认识你，我都直接说你是我儿媳妇。咱们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同性恋就同性恋，不坑蒙拐骗就没欠谁的。”
把老公赶进厨房做饭，把大儿子赶出家门买酒水，又把二儿子赶去房间收拾行李，霍妈妈握着白怀瑾的手，坐在客厅里就一直说话。
“国外那电影拍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国？”
“大概还要一个多月才能杀青。那边工作结束了就回来。”
“早点回来。你看你都瘦了。”
“其实……我还胖了一点……”
“这次能休息几天？妈叫你爸多做点好吃的，养点回去。”
要不是厨房在叫吃饭，霍妈妈还能再拉着人说上很久。霍瑜和霍璋都在帮着端盘子，门口传来敲门声，两人都没法子腾出手去开门，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白怀瑾已经站在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着门外满脸吃惊的大妈和挽着大妈手臂的年轻女子。
霍妈妈从后头走过来，站在白怀瑾身边往门外一张望，当即就笑了：“怀瑾，快喊张阿姨，张阿姨是我们邻居，就住楼下。”一边说着，霍妈妈一边走出门去跟人说话。白怀瑾关门的时候，一不小心听到了门外的对话。
“我说霍家的，这个年轻人是不是那个……”
“是呀是呀，我儿子带儿媳妇回来过年。真人比电视里头好看吧，皮肤好的咧，我看着羡慕死了。”
“哎哟，两个男人总归难听的，我侄女跟你儿子年纪差不多的，谈谈说不定就好结婚咧……”
片刻之后，霍妈妈回来，五个人上桌吃饭。简单的家常菜，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大部分时间都是霍爸爸和霍璋在一问一答，霍瑜偶尔加入说两句话损一损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弟弟。
一直到吃完饭收拾好，白怀瑾的神情看起来都没有太大的问题。而等到时钟显示《蜻蜓》首播时间快到的时候，霍爸爸忽然对着白怀瑾开了口。
“我有两个儿子，再多一个儿子感觉也不差。”
白怀瑾抬起头，霍爸爸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给老婆削苹果，好像刚才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少一个孙子或者孙女，多一个日进斗金的儿媳妇，其实也挺划算的。”
白怀瑾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感动，就看见从厨房出来的霍妈妈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老公的背上。
“有你这么跟儿媳妇算账的吗？”
“就是比喻一下……”
白怀瑾张了张嘴，挺想说两句话的，结果旁边坐着的霍璋直接切了一小块水果塞进他的嘴里：“电视剧开始了。”
“……”
《蜻蜓》一开播，就让人敏感地发现这个新版和从前的那个版本相差了不少内容。
每集四十几分钟的电视剧，除了开头结尾有广告外，并没有剪切掉太多的内容。
故事的一开始，是一辆晃晃悠悠行驶着的大巴。挤满整个车厢，随着颠簸的路面东摇西晃的乘客陆陆续续到站下车。画面对着大巴车司机，有一个声音在镜头之外的地方响起来。
“师傅，前面鹞子村下车。”
镜头顺着司机看向后视镜的动作，推向了晃晃悠悠从车尾走到车头的庄禹……
“哎哟，拍这部戏的时候到底瘦了多少，看着真让人心疼。”
“这村子怎么这么穷，小庄心底真好。”
“这孩子，太可怜了……老头子，给我抽张纸……”
两集电视剧统共一个半小时多一点，加上广告也不到两个小时，霍妈妈从电视剧开播没多久，就开始拿纸巾擦眼泪，到后来索性抱着纸巾盒，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看。
电视剧放到第二集的时候，霍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起来。他拿过看了一眼，见是邱赟，从沙发站起来几步走到阳台上接通。
“怎么了？”
“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烧了很多高香，所以这辈子才得了你们两尊活佛，我代表我全家谢谢你俩的奉献！”
“说人话。”
听到霍璋冷冰冰的声音，邱赟在电话那头咳嗽两声，乐呵呵道：“我今年的奖金托你们的福又要涨了。《蜻蜓》刚开播，收视率就破了2，大概两集结束之后能够稳定在25左右。这个成绩是今年所有卫视播出电视剧中最高的一个。大概今年的电视华英奖和国剧大典上，《蜻蜓》都能拿走几座奖杯了。”
“嗯。”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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