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正文 第38节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38节
“知道了。”
午时一过,凤渊出兵三千正面攻击南燕,战事从城门下杀到荒地之中,日落时才见收兵。
而在那时,古林离榕进了南燕城门。
刚刚走到主营外便遇见了玉清风,两人相见,双眼各是各的狠冽。
“离榕,你这个卑鄙的贱人。”玉清风丢掉手里的饭食,直直朝古林离榕走去。
守在古林离榕身边的司马斓见状,连忙护着古林离榕。倒是古林离榕淡然,说道“我的手段比起你叛国叛家还不算是什么,这个时代活下去的是强者。”
玉清风唤出长剑直接袭去,司马斓应招。
“我就算是背叛全世界,也是你离榕逼的。”
古林离榕冷冷一哼,不屑一顾的看着他。是我逼他还是他与慕容策逼着自己,如若他识趣的离开慕容策,又怎会牵扯出如此多的事情呢?
萧玉暮寒闻声赶来,连忙阻止控制住玉清风,说道“够了,玉清风,见一个人你就动手,还有没有完?”
被抓住手腕的玉清风愤怒不止的看向对他大吼的萧玉暮寒,血眸藏不住得知真相却难以挽回局面的无助。“现在我杀不了离榕,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说完愤怒的挣开萧玉暮寒的手转身走了。现在,都背叛他,一个个不要他。
看着玉清风的背影,萧玉暮寒无奈的叹气,这才看向古林离榕。道“到屋里说话吧!”
玉清风气冲冲的跑到山后去,走进一个山洞里。顺着灯火进入一个石屋,当看到玉清境时,整个人好似无力的倒下去了。“哥,为什么?”
玉清境坐在椅子上,双眸紧闭,面无血色,就连双手都是玄黑色。
“为什么无法回头时才知道真相?为什么推我的是离榕?我宁愿是慕容策。”玉清风跪着行到玉清境身边,抓着他冰冷的双手冷眼朦胧的看着他的脸庞。是慕容策的话他可以绝情一点,背叛所有人都有借口,可为什么偏偏是离榕?“曾经只想慕容策不骗我,可他骗我。后来,我想他带我走远离皇室,可他依旧骗我。我怨他恨他,都只是想他的心不被分开。现在,我为恨背叛他,将他踩在脚下,在绝路上他告诉我真相。为什么?”
哭泣声怨恨声漂在石屋之中,却无一人回答他的问题,也无人回应他。
凤渊璟榛五年十月始,三国战事正是拉开帷幕,直到第二年五月方才停下。
而在璟榛六年一月的同时,梵蓝国、伽连国冲破乌沙挞国全军汇入冀罗大陆的三国战场上。四月时,梵蓝国、伽连国赶到南燕军营,并扩大军营之地。
五月,乌沙挞国全军涌入凤渊之所,驻扎与其左方。
同年一月,慕容策借假玉清境之手烧南燕三座粮草救回被困的慕容指霜与紫捷,并当众刺死,送其人头与南燕城门。
那夜月亮正好,六国都在休息。
只有慕容策摆酒在城外溪水旁,对酒望月心里一阵凄凉,月撒长戟散去那点温度,夜风习习刮着他的脸颊。
一壶酒喝下,慕容策却无醉意。
正当此时,琴师带着一壶暖酒走来了。看着他时有些无奈。
“一个人喝闷酒,只会越喝越清醒。”琴师将酒送到他怀里,便席地而坐看着水里的月亮。
慕容策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扔掉空酒壶拿起暖酒,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不在屋子里便会在清闲之地喝酒。”
慕容策不喝酒只将暖酒放在怀里暖着自己,拾起地上的小石头打入水里,道“知我者几人,恭苏如是。”
听得这话的琴师不由笑出来了,道“看出来了,你在哪恭苏便在哪?即便是上战杀敌也是不离开你十步范围之内。”
看着波纹中的月光,慕容策渐渐收起心中的波澜,道“恭苏从我八岁时便跟着我,现在,有二十一年了。他能从始至终的陪着我,没什么遗憾了。”
“二十一年的陪伴终究输给了不足十年的爱恋,对不对?你的遗憾只说给自己听就以为能骗得了所有人。”如若真的没遗憾,语气为何近乎消失了呢?
慕容策觉得好笑,看向如今的琴师,道“你何时变得多话了?”
“因为我有话说啊!”琴师拾起小石头扔进水里,算是打散过去了。现在的相处很好,不似从前的冷漠。
慕容策靠近他一点点,道“借你肩膀一用。”
“拿去。”
慕容策轻轻躺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一时间,这溪水旁只剩宁静了。
然而,他们的身后立着玉清风。在他眼里,那紧靠的一幕完全让他打消了和慕容策好好谈谈的念头。
璟榛六年六月,凤渊被逼退出城内,玉清风带兵随其后,恰逢大雨之时,四面包围凤渊与乌沙挞国。
月底时,设计除去安一华、敖智云以及慕容策其他助手。
凤渊璟榛七月。
已经越来越清楚萧玉暮寒面目的相如凌燕意识到策反的重要性,尝试着劝服离榕,但却无果。
直到那晚,萧晴偷偷寻来。
他当时正要换衣服出去找慕容策,可刚刚脱下衣服时,萧晴便进来了。因为他们中间无数次接面渐渐熟络起来,不必事先通告。
“萧晴?”只穿着亵衣的相如凌燕很惊讶。
萧晴淋了雨,进来就拍打着身上的雨水,也没怎么在乎相如凌燕现在的情况,道“皇上说三日后,他会从东面杀出一条突破口,那个位置是南燕的兵马,丞相,你的兵马挨得近,到时候需要你帮忙了。”
“这没问题。萧晴,你换件衣服再走吧!正好,我想想计策。”相如凌燕过去找了一件自己的素衫给她便去了一边想事情。
这时机刚刚好,萧晴刚刚换上亵衣时,古林离榕进来了。
当时,相如凌燕立在外面,而萧晴在系外衫恰恰走出来,一幕入了古林离榕的双眼。
“离榕,你为何来了?”看着门口的人相如凌燕有些惊奇,他们为了策反一事闹的比以前还要僵硬,而此刻他却来了。
古林离榕那双眼直视萧晴,里面的波澜似乎很难平息。
萧晴看着古林离榕,觉得有点不对劲,走过去“丞相,属下还是出去吧!”
而相如凌燕却没意识到这事情,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会书信与你。”
“是。”萧晴行礼后便去了,路过古林离榕时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被冷冰的视线惊得连忙出去。
等萧晴走后,相如凌燕回身过去,说道“国王,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相如凌燕,事到如今,你还要闭口不说吗?”古林离榕漫步靠近他。
“策反一事,你不听我也不没办法。倘若你还是坚持到底,那我们会在战场上见面。”相如凌燕并没有理解到古林离榕的话意,直接以为是关于策反一事。
“刚才那人到底是谁?”对相如凌燕的话,古林离榕直接以为是他为刚才的事掩饰,不悦的上前走到他面前问。
这才发觉不对的相如凌燕微惊,但看他冰冷却掺着一点吃味的眼神时有些疑惑不安。“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是我的属下。”
“如若是属下,她怎么会在你房间里穿衣服?而你,此刻穿着亵衣。你当我看不到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古林离榕声音不由提高了一点。说是不在乎那是假的,这人频频出现,还与他走的如此近,愣是谁都会觉得关系正常是假的。
相如凌燕第一次觉得无奈,可发觉他的反常是出于什么原因时,便明了。伸手将他安置在椅子上,温和的说道“你看到的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相信我。”
“暗地里和慕容策来往,私下又与萧晴来往,你让我如何信你?纵容你已经很久了。”明知他暗地里与慕容策来往却没阻止,也当作不知道,无视一次又一次,同时也无视了他和萧晴,可今晚?
看着气愤的人,相如凌燕摇摇头,似乎明白了许多。淡淡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在纵容我,但我没有利用你的纵容做坏事。离榕,答应我,收手。玉清风有足够的理由与慕容策为敌,而你没有。那孩子本就不该存在,忘了吧!慕容策都已经不在乎那些琐事了。”
古林离榕显然低下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策反
二日一早。
司马斓去寻古林离榕,可进屋后并没有看见人,觉得奇怪,然后去找相如凌燕告诉他萧玉暮寒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了。
进去时以为没人,等往里走了点才看见床上的两人,当时吓得不轻,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而闻声醒来的古林离榕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等清醒了,再去看躺在身边的相如凌燕,见他还睡着也没打扰。起身下床去,穿衣服准备准备事情。
古林离榕一走,相如凌燕就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昨晚,我没对他做了什么吧?应该是这样的。
古林离榕出去后收拾了一下,便去找萧玉暮寒。
古林离榕一进去,萧玉暮寒、梵蓝琴、西洛兰峰都在。
等候多时的西洛兰峰有些不爽,起身说道“迟迟而来,昨晚做何事去了?”
古林离榕淡淡一瞥没理会他,坐下,才说道“凤渊现在陷入死局,好比井底之蛙无处可去,无论如何反击都是徒劳,不如,等将士们歇息够之后将他们狠狠歼灭。如何?”
被忽视的西洛兰峰不舒服,说道“拖延时间,你是在为凤渊找反身的机会吗?”
他这一话引来萧玉暮寒、梵蓝琴、玉清风对古林离榕的直视。
古林离榕淡淡一笑,似乎心情好了许多,笑容多了点。对他们的质疑他不否认,可也不会承认,只说道“将凤渊逼入死胡同才策反,西洛将军的脑子未免蠢得一无是处了吧?”
“你”西洛兰峰气的直接起身,欲要去打架。
梵蓝琴起身阻止他,说道“一直以来,都是离榕和玉清风在出主意攻打凤渊,怎么会是帮凤渊呢?”
玉清风起身说道“打铁要趁热,打凤渊则是要一鼓作气,此时不灭等待何时?”
古林离榕不看他,只说道“凤渊虽被困在中间,但他们所处的位置在高处,眼观四方,他们同时处在谨慎之中,此刻攻打是自寻死路。”
“那在下倒想听听您的攻打之策了。”玉清风直逼着。
“大雨刚过,山路湿滑,我们上不去,而他们也下不来。篣莱峰险峻也无野菜野果,何不等他们饿死等下一场雨将他们的尸首冲下来呢?何必大费周章。”
萧玉暮寒笑道“你的意思是等。”
“当然。”古林离榕起身看向萧玉暮寒“你也可以按照玉清风所说立刻攻打。”说完,撇了撇玉清风便走了。
待人走,西洛兰峰气愤的捶桌,道“竟有如此高傲之人。”
梵蓝琴看着古林离榕的身影略有思索。
玉清风看向萧玉暮寒,说道“不能按照离榕所说去做,他和相如凌燕一直为凤渊的事情吵闹,恐怕,他昨晚已经被相如凌燕劝服,故意拖延时间。”
萧玉暮寒沉默下去,等了片刻看向梵蓝琴。
梵蓝琴说道“离榕所说的确属实,此刻路滑不适出兵,我们等。”
等人一散,玉清风有些气愤,萧玉暮寒上前安慰道“离榕所说的确是对的,而且,篣莱峰并无吃的,他们挺不下去。”
“离榕今天明显的有点不对劲,平日里他从未笑过,走路步子有些沉,而今天他笑了,走路时有点轻挑的感觉。”
“离榕是舞者,走路轻挑很正常。至于他的笑容,是因为他可以报仇了啊!”萧玉暮寒耐心的安慰。
“你不信我?”
“不要闹了,回屋好好休息。”
玉清风气愤的离开。
古林离榕一回到军营就去找相如凌燕,可进去后看见了司马斓。“凌燕在何处?”
这接二连三的消息染司马斓有些消化不了,现在,称呼都变了啊!速度快啊!昨天还为相如凌燕在他面前摔碗而生气,今天,不同啊!可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说道“丞相似乎要去凤渊那边,应该快出军营了。”
“该死。”古林离榕连忙回身追去处,找了一匹马直接追去。
一路上追到野外时才看见相如凌燕和慕容策,他们两人似乎也才遇到。
“你怎么来了?”相如凌燕有些惊讶。
古林离榕看向慕容策,说道“我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对古林离榕现在忽来的策反,相如凌燕还有些惊讶。
慕容策只是微微一笑,道“你说。”
“你我三掌为誓,无论如何,你不可对玉清风留情。倘若你反悔,我也可以立刻在策反。”古林离榕举起手掌说道。
这个条件相如凌燕不会阻止,因为他若对玉清风留情便是对南燕三国留情,对自己的地狱。
慕容策明白古林离榕的后顾之忧,也知晓到了如今的局势不能再言儿女之情,何况对玉清风在那一脚下就决心放手了。举起手掌,道“鱼和熊掌,二者不可得兼之理我还是明白。”说完,两人拍下三掌。
“我已经为你们拖延了几天的时间,你准备如何做?”古林离榕问道,事情越早解决对他西林国也是好事,难免策反一事会被和他死斗的玉清风揪出来,倒是,危险的可不只是他西林。
慕容策沉默不语。
这会儿,相如凌燕借着空闲时间问道“你是真心策反?”
古林离榕看向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紫色玉佩,拉起他的手交给他,道“这玉佩叫雁城雪,现在,我送你。也当是我表策反真心之证。”
相如凌燕握着玉佩有些惊喜,含笑点点头。
想好的慕容策说道“今晚,我带三千兵马下山潜伏在你们兵马之处。一更时,用纸鸢烧他们的军营,趁他们不备,我们进攻。在一更时,会有另外三千兵马趁你们的虚口绕道南燕之后,另一万则在两更时将南燕、梵蓝、伽连一同包围,而你们在两更前一直按兵不动。”
“好。”
等慕容策离开后,相如凌燕试探性的将古林离榕从后抱入怀里,古林离榕只是一惊,问道“现在策反一点也不晚。恰好赶在玉清风对我起疑之前。”
“西林国有你我就放心了。”
“呵呵!”
凤渊璟榛六年七月三日,凤渊西林联合一夜围攻南燕、梵蓝、伽连三军,三国靠人多在天亮时杀出重围,被逼退原城。
凤渊西林同住凤渊之所,日后,一战一站夺回所失。
同年八月,朱琪、齐风、玄音、顾良辰、雪姬、十里等人赶到,再是带着一千人的草兵之马而来。
同年九月,玉清风一人夜袭慕容策,在无果之后抓了琴师。
玉清风将人抓回去之后,便将把他武功废掉再是绑着,而看着一切的梵蓝琴不理不睬。
二日一早,玉清风带着琴师上了城楼。
看着下面的人马问道“当初,你爬上他的床可料到现在的后果?”
琴师被废武功,身体不如从前,有些虚弱无力,现在看城楼下面都有些眩晕,可他不后悔。浅笑道“不悔。玉清风,有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倘若那天你知道了,会比现在更痛苦。”
“呵呵!是吗?你说,我让慕容策选择,他会选你还是选天下?”玉清风看着下面骑在马上的慕容策说道。
琴师看着慕容策,笑道“无论他选择那一个,你都会痛苦。”
玉清风觉得可笑,示意身边的樱尽枫向他们喊。
“下面的人听着,要么,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要么,我们将梵断琴推下城楼。”
闻话的慕容湘渊眉头皱了一下,相如凌燕说道“这玉清风做起事来还真是不给后路。”
慕容策看着琴师不说话。鱼和熊掌,二则不可兼得。清风,到现在你还是想看看我是否愿意为了一个人放下天下吗?可无论我如何选择你都会痛苦。选琴师,你会说我可以选琴师却不选你,若选天下,你会说我这辈子不肯为了任何人卸下天下。
没听见回答,玉清风笑了,对琴师说道“琴师,你真可怜!千里迢迢跑来帮他,到最后他宁选天下不选你。”
琴师看向玉清风,笑道“与其说我如此,不如说是你,玉清风。”琴师音落时,一手将台上的玉清风推下去自己则背向下倒下城楼。慕容策,我愿身死城下,换你不负天下。保重!
被推开的玉清风落在地上回头时想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没抓到,只能看见琴师那一身白衣。
“琴师。”看着琴师跳下那刻,慕容策急了,朝着他大喊,打马跑前去。“琴师。”
慕容湘渊、相如凌燕、恭苏都是一惊,他们没想到琴师会这样做。
琴师看着立在城楼边的梵蓝琴和玉清风,最终是闭上了双眼。
落地时,脑子里一黑,惊起的灰尘却像是那年桃花林的桃花似乎,让他分不清真假。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心似乎走远了。
“琴师。”慕容策急匆匆跳下马赶到琴师身边,可那一地的鲜血刺痛了他的双眼,这白衣如雪的人为何要跟着他啊?“琴师,为什么不等等?”就是那么片刻,是可以救他的,为什么不给他机会不要重蹈从前的事情。
玉清风看着他们,听着慕容策的呐喊,“出兵。”
玉清风带兵出征,城下的厮杀只为那一口恶气。
慕容策抱着琴师离开,眼里是怨,可他无法恨玉清风,因为玉清风现在的一切也是他造成的。
“慕容策,放下他。”可是这一刻,玉清风刺剑带着满身鲜血走到他面前。为什么琴师死了他会反应如此大?而对他如此冷漠。
“人都死了,你还想怎么做?”慕容策呐喊道,“人都死了,你满意了?是不是还想我死啊?是不是想我也这样被你逼死了你才满意?玉清风,从你将我踩在脚下的时候,我就死心了。”
“你若是不放开他就休想活着回去。”玉清风抬起剑指着慕容策的心口。那一脚只为降降他不肯屈服的傲气和一直以来的贵气,谁能想到会让他死心。可若是死心了,他玉清风所做的一切都是空幻。
“若是我不放手你想做什么?”慕容策坚定的问道。
“你不放手我就杀了你,放开。”玉清风将剑抵近,可慕容策就是不放,这让他很愤怒,丢掉剑便伸手去夺他怀里的琴师“你放开他,他该死,他凭什么让你抱着?你放开啊?”
可是慕容策就抱着不松手,直直的看着玉清风,对他的痛苦无动于衷。
一边的恭苏注意到这,连忙抽身赶过来,愤怒的将玉清风撤开,嫌弃的说道“你滚开。”
被撤开的玉清风全身无力直接倒在地上,看着慕容策不说话。
“师兄,走吧!”恭苏护着慕容策说道。
慕容策看都没看玉清风直接走人,等走了几步,忽见一个陌生男子。
烟君桀看了看他怀里的琴师,有些惋惜,伸手说道“把他交给我。”
慕容策没犹豫将他送到烟君桀怀里,然后,转身去了。
烟君桀带着琴师直接消失在这里。
慕容策去找玉清风时,可地上已经没有他了,似乎寻找都没看到,直到视线落在城门那才发现他一人走进了城门,而那门此刻像是地狱之门,隔断了他们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舍弃
玉清风回去时坐在那一言不发,进去的萧玉暮寒觉得奇怪,也有些担忧。
“清风,你怎么了?”
玉清风呆滞的坐着不说话。
“清风?”萧玉暮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仍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心里越发的奇怪了。“清风,怎么了?”
玉清风低喃道“完了,都完了,呵呵!都完了。”
萧玉暮寒还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完了是指什么,玉清风就扑进他怀里大哭了。
天黑时,玉清风独自一人去了一个营帐里,玉清境还在沉睡之中,从未醒过。玉清风走近坐在床边看着他,用手握着他粗糙的手,酸涩的双眼随时都有可能决堤。
“哥,你不是想做将军吗?我放你走,你继续做你的将军,我继续做的我的叛徒。呵呵!开心吗?该怎么办?哥,我好想回到那个黄昏的下午,有你,有壁沫,有爹,有我,那时,二妹也在。”说到曾经,玉清风死气的脸起了点惬意之色,缓缓倒下去靠着玉清境的心口位置,“那个秋千还在吗?玉府都没了,或许,秋千也不在了。摇啊摇,摇啊!呵呵!就这样,一直摇到天黑。”
玉清风闭上眼眸梦着那个下午,秋千上他们肩并肩靠着,壁沫在身后推着,那里是他们的欢笑,深深烙印在墙上。
慕容策回了城之后便一个人在高台上坐着,从下午到黄昏,在到天黑。身后,立着恭苏。
侠麒麟和欧阳炎在屋子里聊天,而绿袖蓝袖则在那秀还没有绣完的红盖头,紫捷和几个侍卫以及江湖人士围在一起猜拳罚酒唱歌。
安静的夜就是这样子,要么安静的像是死一样平静,要么热闹的让人想失聪。
璎珞东走走西走走,从一城走到了另一城,然后,爬上爬下跟将士们玩,要么就是打趣欧阳炎和侠麒麟两人,他们闲得慌又把她打开。
那知,跑去了另一边。
古林离榕和相如凌燕一起在玩两条红色的虫。
“这虫是我前些日子用一些死人的血育出来的。”相如凌燕伸手搁在地上,那类似蝴蝶的东西慢慢的爬向他,扇着小小的折翼。
“你养那么多蛊虫作何?”古林离榕觉得奇怪。
“没事时打发时间。”
古林离榕觉得好笑。
可就在此刻,璎珞开口了“这虫有什么好玩的”说的是一脚将黑色的虫踩死了。
两人抬头看去,怎么又是这丫头?
“慕容策在高台。”心知璎珞心里想什么的古林离榕说道。
“谢谢啊!”边说边用力踩了一下,然后,拔腿就跑。
等人离开后,相如凌燕看了看被踩碎的蛊虫,有些无语。说道“这璎珞好狠心。”
古林离榕看了看,却没幸灾乐祸,而是好心的安慰,道“你育蛊之术如此厉害,何必在乎这一个?”
“也是。走吧!回屋去商量商量接下来的战事。”相如凌燕轻轻松松的起身,然后,向古林离榕伸去了手。
古林离榕看了看,没拉他的手自己起身了,说道“慕容策都不着急,我们何必着急?”
对古林离榕的忽略,相如凌燕心里一点凉,但这才是古林离榕的做法。
璎珞武功不高,上这高台还需时间,等上去了,额头都冒汗了。看见坐在那的人觉得奇怪,爬过去挨着坐下,问道“你想谁啊?想的这么入神。”
闻声的慕容策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回头看着天边的星星,说道“在计划接下来的战事如何打才能尽快结束这一切。”
“哟!这么认真!呵呵!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他们的三个头就好了啊!”璎珞还是一惊,以为他在这里想着谁,没想到是在计划这事情。不过,她说的法子很简单啊!
“说的简单。”
“慕容策,对你来说,做什么比登天还难?”璎珞忽然变得很认真看着慕容策。
慕容策收回视线,想了想说道“在做君王的时候又要做一个负责的爱人。”
“为什么啊?”这个璎珞不明白了。
慕容策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说道“这就好比一个妻子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照顾丈夫,照顾好了孩子就会忽略丈夫,一心照顾丈夫就好忽略孩子,懂了吗?”
“虽然我没孩子也没丈夫,但是从我哥和嫂子看来,好像是如此。只有小侄子不在的时候,嫂子才会跟哥吵吵闹闹,而小侄子在的时候,哥主动找麻烦嫂子都不理会。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情难,那为什么又要做皇帝呢?”根据他哥和嫂子的相处来看,慕容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如此而为?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问了,先前回答是执迷不悟想做皇帝想要权力地位,现在,他或许应该这样说“因为责任与义务。”
“为什么啊?”
“因为父皇相信我把皇位传给了我,所以我就得对凤渊朝的所有人负责。而同时,我也是凤渊朝的一者,我有义务为百姓们做事。”
“好吧!好累啊!慕容策,那玉清风呢?我在战场上也看到过他,可他变得好恐怖。”对慕容策口中的东西她还不能真正的理解,听着便觉累人。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了玉清风,不由自主的便问了
累?的确累。起早贪黑,很少安宁,这皇帝的苦差事,终须一个人来担。忽闻玉清风时,慕容策的脸色变淡了一些,说道“他和我已经是陌路人了。”
慕容策淡淡几字让璎珞一惊,却不知该如何继续问下去。正当这时,忽见城外一匹马驮着一个人走近了,惊疑的说道“城外有人。”
闻话的慕容策看去,果真有一个人,连忙起身下去。
等将玉清境扶到营帐之中时,慕容策才发现他头上撇的簪子,正是当年在吴中城的客栈里送玉清风的那根,可为什么现在插在他的头上?
慕容策从他头上取下放入腰中,等着人来给他看病。
老先生看后说没事,大家火才散去。
慕容策揣着玉簪回去了,等回去后便拿出簪子细看,也没发现裂痕或者磨损之类的。玉清境应该不会戴如此雅气的簪子,而且,他的衣衫是墨色与这簪子极为的不符,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了:玉清风要归还玉簪。
玉清境醒来时,眼前浮现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看的不真切,等彻底看清楚时才知道自己这是在何处。
玉清境伸手拍拍趴在床边睡着的璎珞,被拍的璎珞晃得起身,朦胧的看了看四处,再看向玉清境,有些懵,道“你醒了啊!我给你找人去啊!”说着,迷迷糊糊的起身了。
玉清境垂眸。清风,你太让我失望了。
想着那日紫捷带着他逃出城时,他却赫然持剑出现在面前,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如若不是他紫捷有可能当场死在他面前,那般血腥,张扬着,挥洒着,说着。一点点的吞噬他的疼爱,这个人如此陌生,陌生的恐怖。
璎珞走出去,看见一个十分冷艳的女子便走过去了,想了片刻才说道“雪姬姐姐,玉清境醒了,你去看看,我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觉。”说着,打着哈欠走了。
正要出去的雪姬和十里停在那了,十里说道“师姐,你陪三师兄去吧!我去看看玉将军。”
“行。”雪姬点点头便走了。
五日之后,玉清境率兵迎战,而他的对面是玉清风,可玉清风变得很冷清,好像当时那样子。
玉清境上前说道“玉清风,你我此次单打论胜负。”
跟着的临安觉得奇怪却没阻止,想来也是,他们之间应该做个了断。
而跟着玉清风出战的梵蓝琴也没阻止,只是看着。
玉清风上前冷清的看着玉清境,说道“你没有胜出的可能。”
“那又如何?”玉清境握紧长戟说道。
玉清风嘲嘲一笑,从剑鞘里拔出剑指向玉清境,说道“我以为哥哥你会一直站在我这一边,可是我错了。”说完点马起身。
两人比招,玉清风武功高出一筹,玉清境与他低那么一点,但因为长戟的问题就占了优势。可是,玉清境始终没尽努力的去迎接玉清风的招数。
到了最后,玉清境向下刺去,玉清风横着身子缓缓落下,到了马背的高度时,抓住马鞍翻身上了马匹。玉清境的长戟刺在没有人的地上,人却立在长戟之上。
半空中落下来的是玉清风的一块紫色衣袍。
“割袍断义懂吗?玉清风,只要你一日不回头,我玉清境就当清风死了。”玉清境愤愤说完,拔起长戟落回马匹掉头而去。
衣菱落地,玉清境已经离开,玉清风抬起头又是一眼坚决冷清。哥,你现在也舍弃我。
梵蓝琴说道“杀。”
玉清风掉头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凤麟
璟榛六年九月又是一月忙碌的战争,而在十月初时,凤渊军营里来了三位老人,都是鹤发童颜。
迎出来的是慕容策,当时,他惊奇的是一位陌生的老人怀里抱着的小孩。
长苏生烟说道“因为凤麟小,路上耽搁了许多路程。”
凤麟?慕容策微惊,看着目光冷清的孩子,这五官很像一个人。
柳卿兮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为什么?却不开口。倒是鹤千绝弯身将凤麟放下,指着慕容策说道“这是你父亲,过去吧!”
凤麟似乎有些不缺信,看了看鹤千绝然后再看向慕容策,有些犹豫。
旁边跟来的人是惊呆了,何时听闻慕容策有孩子这一消息?
不过,齐风和朱琪不惊讶,曾经离榕不是也有一个吗?古林离榕和相如凌燕也不惊讶,只是,古林离榕心里有点不舒服。
慕容策慢慢蹲下去看着对面的小孩子。
鹤千绝拍拍凤麟的小肩膀,说道“凤麟不过去看看吗?”
柳卿兮和长苏生烟疑惑的互视一眼,不明白凤麟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慕容策试探性的叫道“凤麟,到父亲这里来。”伸出双手迎接这个到现在才知道他还活着的孩子,曾经憧憬着凤麟的样子,可玉清风几句话断了他所有念头。
凤麟这才迈着小碎步走过去,等剩下一步时停在那,用小手抓着慕容策的手,喊道“父亲。”
听到这话的鹤千绝满意一笑,起身说道“学的很快。”
被凤麟的手抓到时,慕容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震了一下,有些雀跃。再闻这声并不是很熟稔的称呼时更是迫不及待的将他揽入到怀里紧紧抱着。
“凤麟,太好了,你还活着。”
被抱着的凤麟没有不适,反而用小脸蛋蹭着慕容策的脸颊,似在安慰他。和慕容策一样的眼睛里面闪着点点点的喜悦,嘴角微微上扬,小手抓着他的胄甲。
长苏生烟说道“现在才发现,凤麟和羽笙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柳卿兮也被他们重聚感染到一点点,脸上的笑容多了点,问道“他小时候你见过?”
“见过,就凤麟现在的样子。太像了。鹤兄还真亏你保住了凤麟。”长苏生烟比着他们父子两,心情也好了许多。
鹤千绝粘着胡子笑。
朱琪拉过齐风,哭道“为什么来的时候不把小琪带上?”
齐风安慰的拍怕他的肩膀,说道“她来了这里不能生活。”
古林离榕推推相如凌燕进屋去了。
慕容策抱够了,才将他拉开仔细看着他,现在才记起他像谁,这不是自己吗?五官都很像,但这眼里的感觉就是另一人的冷清。“凤麟,有没有想父亲?”
“想。”凤麟微微笑着,伸着小手摸着慕容策染风霜的脸庞,像是要拂去那些东西。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白白的冰和奔跑的雪狼或者雪莲,要么就是白发老头。走出哪里,他才发现世界的不同,渐渐的认识了一些人,渐渐的听到了父亲们的事情。不太理解的东西在脑海里慢慢思索,慢慢琢磨,慢慢明白,现在,明白了。
“真乖!”
正说着,柳卿兮忽然问道“清风在何处?”
他这一语打破了许多人,有些人渐渐走开。慕容策抱起凤麟说道“他在南燕。”
“南燕?”柳卿兮一惊。
“此事一时半儿也说不清楚,等你们休息好了,我自当全部告诉你们。”
慕容策将凤麟抱到床上,让他坐在那,褪去他的鞋子。恭苏在旁边看着,似乎觉得很好玩想碰碰。
凤麟看着慕容策,等褪了鞋子,然后,趴到中间去,拉过被子在那铺。“父亲,你也睡吗?”等凤麟做的差不多好了,才回身看向慕容策。
一直观察着凤麟的慕容策微微一惊,看了看不算是很平的床铺,笑道“父亲,还有事情要做,凤麟先休息。”
凤麟似乎有些不开心了,可又不能回绝,便拉开被子钻进被子里,再露出脑袋看着慕容策,眼里藏着点点的希翼。
恭苏说道“皇上,你留下来陪陪他吧!有什么事情要做告诉我便好。”
慕容策伸手揉揉凤麟的脑袋,然后起身说道“我要去南燕。你留下来陪着凤麟。”
去南燕?恭苏有些惶恐,道“我也去。”
“我知道你担心,但是,南燕军营并非想进便能进,少一人便少一分危险。”慕容策正说着,身后忽觉什么抓住了,疑惑回头,只见凤麟立在他身后抓着他的腰,似乎有话要说。
无论慕容策怎莫说,恭苏都觉得不妥。
“凤麟,怎么了?”看着凤麟的眼睛,慕容策忍不住弯身将他抱起。现在,多了一个牵挂,该怎么办?他不该来这里。
凤麟不说话,只是抓着慕容策的头发绕在手指上,有些不舍的看着他。
慕容策出去后,将慕容湘渊、古林离榕、相如凌燕、欧阳炎、玉清境、柳卿兮、长苏生烟、鹤千绝等叫道了军营之中,众人谈话一直到天黑时才散去。
而与此同时,朱琪、齐风、十里、璎珞、侠麒麟等却守在营帐外,把守在里面的恭苏骗出来说要进去看凤麟。众人撕扯来撕扯去的,也没得出个结果,却在片刻后,凤麟自己主动出来了。
凤麟看着他们觉得热闹也觉得奇怪,再是伸手抓抓不长的头发。
“凤麟!”第一个发现他的是璎珞,一见到他就忍不住的跑前去要抱。
可几人闻声连忙跑去,愣是恭苏阻拦也没法。
众人撕扯,而凤麟却跑出来了,再理理被抓乱的头发,然后,看向一边的士兵,视线落在他们的手上长矛之上。
迈着步子走过去,那士兵也注意到了,但没什么反应只是奇怪他怎么来了。
凤麟走到他面前,然后,伸手握住长矛,道“给我。”
士兵觉得受宠若惊,可手里这玩意太危险了,求助的看向围在一起挣小孩的一群人,再失落回头看向凤麟。
士兵不给,凤麟的眼色变得有点危险,面色都很严肃,用力的拽着长矛。
正当这水深火热之时,无聊跑出来的玄音和雪姬看见了。
雪姬说道“这凤麟这么小就这么霸道。”
玄音摇摇头,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两人迈步过去,雪姬蹲下身子看着凤麟,而凤麟也看着她。
雪姬从红色袖中里取出一把匕首递给凤麟,说道“你还没有长矛一半高,还是先玩这个吧!”
玄音觉得不妥,道“这匕首锋利,会伤害他的。”
可凤麟看了看雕纹细致精巧的红色匕首后,松开了长矛拿起了匕首,然后,看了看雪姬,转身走了。
“这凤麟也不知道说声谢谢!”玄音惊叹道。
雪姬起身看着他,笑道“他一身寒气手也凉,应该是在极寒之地长大吧!”
凤麟一人拿着匕首边走边拔出胡乱挥动。
说完事情的慕容策出来时便瞧见凤麟很严肃的立在外面,出来的人也一惊。
“他怎么跑这来了。”见到这情况的鹤千绝有些担忧,连忙过去。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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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