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菊花刺客 作者:玉子蝴蝶
正文 第36节
菊花刺客 作者:玉子蝴蝶
第36节
“我让你去把那个王虎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安心替白家卖命。”鬼魂半眯着眼睛老谋深算般说道。
“为什么啊?”化斋当即不乐意 了。
“那姓白也算是和我有缘。当年他虽说是为报恩,送了我一颗定魂石。不过,我想这东西太过宝贝也不能就这么收了。我看着王虎也算是有本事的人,若是能让他归依白家也算是了了我与那白家的缘分。”鬼魂顺手就摸上了大和尚的秃脑门道。
“师傅,我想呆在你身边。”化斋一副小孩子委屈模样,一把抓住了大和尚的衣袖道。
“化斋啊,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自己出去闯荡了。”大和尚被鬼魂狠狠的在背上掐了一把后心虚道。
“师傅,我爹來要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说了我还沒及冠啦。”化斋一听完便是委屈的拉住了大和尚的衣袖不足的摇晃道。
“你是和尚,沒头发。”在那大和尚背后的一缕幽魂却是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道。
“师傅啊,我还不想死,你就别让我去了吧。”化斋眼眶中的泪珠不断的打转起來。
“化斋啊,师傅也舍不得你。可是你师娘都说了,怎么能不从啦?”大和尚觉着自己身后那魂正越來越用力的戳着自己的脊梁骨,当即一副自己也沒办法的模样道。
“可是可是”化斋还是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
“沒什么可是的。去还是不去?”那缕幽魂终于按捺不足一副子霸王模样道。
“能给些盘秤么?”化斋急忙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红着双眼低声摊手问道。
“够了不?”大和尚一听当即取下了自己身上的荷包将其中大半交了出去。
“再给些私房钱好么?”化斋用手掂量了一下,还是一副不高不兴的模样道。
“你这个小秃驴,好的不学偏偏学了这个毛病。”那缕幽魂听后炸毛道。
“你不给我不去。”化斋一瘪嘴就要将银子抵还给大和尚。
“给你,给你,都给你。满意了吧。”那幽魂见状,当即连着荷包一起递给了化斋,同时又要拽那装着银条的包裹去砸化斋。
“我不要银条,我要银票。银条有官府的标记,用不出的。”化斋却是一副认真的模样,沒了刚才那副委屈。
“你!”那幽魂气的直散寒气。
“师傅,零花钱我能先预支一年的么?”化斋又是摊手道。
“小孩子出门不容易,好好把钱藏好。给都收着吧。”大和尚急忙安抚住了背后的幽魂,又是打自己的鞋底掏出一些银票來递给化斋叮嘱道。
“多谢师傅,小僧这就去追那三个人。”化斋拿了钱,不敢去看那幽魂的脸色转身快速就跑。
“你都把钱给了他,你吃什么啊?”那幽魂见着大和尚身上再沒一文,就剩下那些个用不出去的银条道。
“这不是还有银条么?”大和尚笑着捡起地上包裹道。
“你一花出去就有官府的人來抓你。”那幽魂不由担忧道。
“我把他熔了,再拿去钱庄换银票不就成了么?”大和尚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着捡起包裹就朝前走去。
而另外一边,白雁亭背着孟小飞就朝着人多的大街走去。抬头便见着一家名为四海五湖的酒楼就走了进去。
依旧是那副大爷模样,挥了挥自己的衣袖,将孟小飞放在长板凳上便是吼道:“老板,把你们这儿的好酒好菜都给我拿上來。”
“这”那小二瞧着两人一副狼狈打扮心有芥蒂。
“怎么,本公子有的是钱!”白雁亭一见那小二当即打自己身上掏出一块银条就砸在了桌上。
“对!我们有的是银子!”孟小飞也是附和道,倒是十足的演绎了狐假虎威的模样。
“上菜。”那掌柜的一见银条当即就对小二道。
“这”小二瞧着那银条,皱起了眉头來:“你们等着啊,我这就给他们准备菜肴。”
掌柜和小二一同进了后厨,便对那小二低声耳语道:“去,告诉官府有人私用官银。”
“是。”小二听完,当即脚下抹油便朝着官府跑去。
桌边终于只剩下了孟小飞和白雁亭两人,孟小飞不由的深深的呼出了口气很是爽快的说道:“终于又自由了。”
“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跟在本王爷,吃香的喝辣的。”白雁亭给两人倒了杯水,漱了漱口后道。
“有空还给我找个媳妇对吧?”孟小飞一听这眼眉乐的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媳妇你就别想了,倒是相公可以替你找一个。”白雁亭确实冷下了脸道。
“我是爷们儿,纯爷们!”孟小飞听完这话当即炸毛拍桌道。
“小二,替我找个大夫來。”白雁亭沒去搭理孟小飞反而是对着一旁探头探脑的活计说道。
“这”那小二瞧了眼一旁的掌柜。
“这根银条你收着,等会儿药钱饭前都在里面,剩下的便都是给你的了。”白雁亭对着那小二招了招手,将自己手中的银条放在了桌上很是大爷的说道。
“客官”小二显得更加的为难了起來。
“按他说得去做。”倒是一旁看着的掌柜对着那小二招了招手道。
“是。”这下店里的小二便都走出了店门。掌柜的眼睛更是一刻都未曾离开白雁亭。
“你给了他这么多,你不是说要靠这个回京么?够用么?”孟小飞瞧着那小二拿走的银条,有些小气的嘟囔道。
“回京这些银条必然不够我们两人在路上挥霍的。”白雁亭却是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你还给他那么多!”孟小飞还是觉着给多了。
“你等会儿便可以见着一个冤大头來替我给回去的路费了。”白雁亭嘴角微微上翘,手指轻轻摩挲着陶土水杯道。
“真的?”孟小飞有些不解。
“相信我。”白雁亭笑着低下头又是自己灌了杯水进去。
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时间,桌上的饭菜被孟小飞舔了个干净。便瞧着一大堆的士兵手举长矛冲进了店内。原本第一个出门的小二指着白雁亭便是到:“就是他。”
“來人把他们围住。”那带头的黑脸大眼如同张飞模样的武士当即一声大喝道。
“你们想干什么?”孟小飞当即举起了手中的筷子指向那人道。
“别动。”白雁亭一把拉下了孟小飞的手,瞧着那黑脸武士道:“我要见你们吴将军。”
“吴将军启示尔等悍匪可以见得!”那黑脸的家伙一身的莽夫气概倒是能镇住四周的士兵。
“见不见得着不是你说了算,让他來见我。若是不來,有他好果子吃!”却沒想着白雁亭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瞧着那黑脸的家伙倒是一分的好感也沒道。
“这”这黑脸的大汉刚要发怒,身边便有个同样是一身甲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拦住了黑脸:“你们到底是何人?”
“本王乃是雍王。”白雁亭本想摸着自己的扇子挥舞一下,却奈何沒带只得僵着手道。
“笑话你若是雍王,我们岂不是皇帝了!”那黑脸的大汉却是一副嘲笑的神情道。
“我不和你这种目光短浅的鼠辈谈,让李德贵來见我。”白雁亭不由的挑眉不悦道。
“你既说你是雍王可有证据!你手中可是拿着的前几日子被悍匪抢夺的银条,我们不能信你。”那中年男人瞧着白雁亭來來回回打量了一番后道。
“终于來了个讲理的。”白雁亭眯眼多瞧了眼那中年男人后,打自己的衣裳下掏出了一碧绿虎身玉佩來递给那中年男人道:“给。”
“这是?”那中年男人一见那碧玉便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拥有的,当即对自己身旁的一新兵蛋子道:“快拿去给李将军看。”
“沒问題吧?”孟小飞瞧着那些人依旧是团团将自己两人围住,浑身散发着杀气的模样低声耳语道。
白雁亭却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道:“那李德贵原本和我在京中也是老相识了。我这次见他不光为了回京还为了”
“为了什么”孟小飞听。
“还记得韩乐说的那个边城守将么?凭我对此人的了解。绝不可能是他。但是却还是要求证的”白雁亭瞧了瞧自己包中剩下的几根银条道。
“狡猾。”孟小飞瞧着白雁亭憋了半天冒出了这么个词儿來。
“若是不学会狡猾,怎么可能在这个市局下活下來啦?”白雁亭笑着摸了摸孟小飞的头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
“嗷。”孟小飞思來想去也不明白这人和人怎么差这么多,自己怎么就沒想到过这些啦?
“这位公子看着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久经沙场的人啊?”白雁亭注视着那中年男人道。
“”那中年男人并未搭理白雁亭只是别过脸去。
“他不理你。”孟小飞瞧着白雁亭搭讪不成功,心中偷着乐道。
“我说你这悍匪唧唧歪歪做什么?”那黑脸的大汉还以为孟小飞叽叽咕咕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一般。便听见外面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便是一铁甲男人一步跨进了客栈朝着白雁亭便是冲去:“雍王殿下!”
“李兄!”白雁亭当即扶住了想要行礼的男人,一副久未逢面的模样动情喊道。
“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那铁甲之人便是边城守将李德贵。
“李兄你怎么瘦成这幅模样了?”白雁亭却瞧着这李德贵双眼凹陷的模样道。
“这不是才來任职半年,水土依旧不服么?”李德贵听完这话有些不适道。
“你可得好生保护自己的身体啊,伯母很是牵挂与你。”白雁亭听后当即拍了拍李德贵的肩膀道。
李德贵一听又是一阵感激想要行礼道:“多谢殿下照顾家母。”
“我们是兄弟,您这话怎么说的如此客气。”白雁亭死死拉住李德贵一副过命交情般的语调道。
那李德贵瞧着白雁亭污浊的外衣道:“殿下您不是被人掳走了么?掳走您的人就是这个家伙么?”
“他是我的家奴,这次多亏了他。本王才能逃离魔抓。”白雁亭急忙解释了起來,这李德贵为人忠厚却是长着一副死心眼。这也是为何刚刚对这座边城守将下手后,第一个便派他來的原因。
李德贵也來不及多问,瞧着酒店外越围越多的人道:“殿下辛苦了,來人快护送殿下和这位小兄弟回我营地。”
“是。”那些个当兵的当即让开了一条通道。
“沒想到不过半年未见,将军黑了不少。”白雁亭和李德贵相扶着走出了酒店。孟小飞被其中一个士兵扶着也是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
那李德贵眼底很是感动,老实交代了起來:“这边关日晒风吹自然黑黄了不少,不过却不乏锻炼。身上的书生气总算是退却了不少。”
“这样便好。”白雁亭听完这话点了点头。
“殿下,不知道您可知道否。皇帝陛下下了令若是能找到您便许下爵位啊。”李德贵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问道。
“那李兄不是”白雁亭一听这话,便是若有所指的询问道。
“在下可沒那想法,在下愿替亡父把守边关一辈子。已赎失手鄂城的罪。”那李德贵倒是一副傲气的模样:“就算是封爵也得是在战场上夺來的!”
“这已是过去十年的事儿了,李兄不用如此芥蒂。再说那鄂城已然是收回了。”白雁亭听了这话很是满意,但也劝解道。
“殿下,为兄心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那李德贵说这话倒是底气十足。两人行走不过十里便到了那巨石搭建的军营中门。
“不知道李兄的军医可能借小弟一用?”白雁亭回头便瞧着孟小飞依然是被人拖着走的模样,担心心疼无比道。
“殿下请吩咐。”那李德贵当即抱拳。
“我的家奴在救我的时候身中奇毒,且脚摔断了。”白雁亭瞧了眼孟小飞忍疼的模样道。
“这倒是简单,我军中军医对那接骨之术甚为精通。”李德贵听完这话,又是低声与白雁亭耳语道:“恩,就是您刚刚见着的那个白脸之人。”
“他就是军医?”白雁亭带着一丝惊奇道。
“是。”那李德贵似乎很是认同那人有心提点道:“别看他那副小白脸模样,医术可是真真的厉害。就凭着他那晒不黑的脸蛋就是一奇。”
“李兄莫不是看上人家了?”白雁亭听完这话,便是低笑了一声道。
“殿下勿要说笑,为兄虽无婚配但家中却只有为兄一根独苗。”李德贵眼底浮出一丝遗憾道。
“你哥找到了。”白雁亭瞧着李德贵道。
“真的么?”李德贵一听这话先是质疑,随后大喜问道。
“他现在化名黄跃很安全。”白雁亭急忙点了点头。
“他可见过母亲了?母亲可知道?”李德贵着急问道。
“这事儿不能着急,谁说是找到了。可是他暂时不愿回來见伯母。”白雁亭摇了摇头,与那李德贵低声交谈道。
“这是为何?”李德贵显然不知其中过往。
“他身有疾病,不想让伯母担忧。”白雁亭接着说道:“而且当年害他之人位高权重,待到那人无势”
“生病了?什么病?”李德贵听的是又忧又喜。
“倒也不是什么棘手的毛病,只是筋骨出了问題。不能用武罢了。”白雁亭接着说道。
“只要人活着便是最好的。若是殿下再见到为兄,便替我交封信该他。”李德贵听完很是担忧但也庆幸道。
“信?”白雁亭瞧着李德贵。
“你等着,我马上就去写。”李德贵急忙朝着自己的房间就是跑去,抛下白雁亭一人站着。白雁亭见着那李德贵离开回头就看孟小飞去。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孟小飞被看的心虚无比,朝后躲了躲。
白雁亭微微抿嘴一副儒雅人士的感觉。
孟小飞惊的一身冷汗道:“别扭。”
“什么别扭?”白雁亭眼底带笑的看着孟小飞。
“咬文嚼字,衣冠禽兽。别扭死了。”孟小飞咽了咽口水道。
“小飞你不能这么说,我这只是适当的作为有学问的人与旧识谈论一下心声而已。”白雁亭听完这话不知是气还是笑的说道。
“你是怎么认识黄跃的?”孟小飞提着脚跳到了白雁亭的身边低声问道。
“小飞认识黄跃么?”白雁亭看了眼孟小飞有些吃惊懂啊。
“不认识,不过我救过他的命。”孟小飞昂起了自己的下巴道。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要不要我替你和那将军说道说道,让他了解自己是欠了你的人情?”白雁亭听着这话心中又是一番思量,看來这柳青楼的情报还是沒有完全到无所不知的地步。
当初让白羽管柳青楼确实是有些仓促了。
孟小飞急忙摆了摆自己的手低声自语道:“这倒不用,要是以后有人让我刺杀他。他因为欠我的恩束手就擒就不好玩儿了。”
“你还想刺杀我边关大将?”白雁亭听完这话眯眼危险问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再说了越是这种职位。越是容易刺杀不是。”孟小飞又是一副尴尬的笑容。
“恩?”白雁亭听了这话不由的沉思了起來。
“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孟小飞不足的摆手干笑着说道。
“还是我背你去屋子里吧。瞧你这鸭子腿模样真难看。”白雁亭瞧了眼孟小飞后,叹了口气道。
孟小飞沒好气的对着白雁亭道:“还不是你压断的!你可要负责啊!”
“那是自然。”白雁亭叹了口气蹲下身來,让孟小飞爬上去。
由着士兵进了屋不久那中年男人便跟着走了进來,检查孟小飞的断腿随便重新包扎道:“处理的手很不错,是谁帮你绑上的?”
“白雁亭。”孟小飞顺手就指向了一旁在屏风后面换衣洗脸的白雁亭。
“还好断裂的时间不长,沒有长出新的骨头。我替你绑好。要是想好全估计得一年半年。”那中年男人手法熟练无比。
“这么久啊?”孟小飞一听便是瘪嘴。
“这段时间不能动,好好躺在床上吧。”中年男人包扎完站起身,又是把脉道。
“可是我就断了一只腿,沒有瘫掉啊。”孟小飞微微张嘴道。
“若是你不想做瘸子,就按我说的去做。”中年男人到沒有衣服慈医的模样。
“孟小飞听见大夫说的沒有?按大夫说的去做。”白雁亭换了衣服便走了出來道。
“小溺也不能下床么?”孟小飞张了张嘴道。
“我抱你去。”白雁亭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倒是不用,等会儿我让木匠给他做个东西。”那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白雁亭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也算是换他的恩。再说了那些东西用着反倒不方便。”白雁亭却执意要如此做。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中年男人听后点了点头,不再多看两人。
“谢谢大夫。”白雁亭瞧着中年男人不再把脉问道:“对了大夫,你能解孟小飞身上的毒么?”
“恕在下才学浅薄未能探出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中毒的迹象。”中年男人摇了摇头。
“这样啊”白雁亭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來,若真是一点儿毒也沒有那便是好的。若是有毒查不出來那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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