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火影]我家的熊孩子 作者:话匣子里的鱼子酱
正文 第39节
[火影]我家的熊孩子 作者:话匣子里的鱼子酱
第39节
闻言,带土大惊失色,“什么?还要再跑上两天?我刚从山洞里出来,复健都没做好,一上来就跑这么远也太不人道了。”
“……所以你想怎么办?”卡卡西懒得在这个烂借口上和他纠缠了。
带土露出狡黠的笑容,道:“都这么晚了,我们就别赶路了吧。”
“你打算在这荒郊野岭留宿?”卡卡西怀疑地看他,“我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你不是对环境还挺挑剔的吗?”他总觉得对方在打什么坏主意。
带土心说我挑剔是因为我在山洞里住了二十个月,回到文明社会当然希望能住得好一点。
他当然没把这话说出口。他先洋洋得意地一笑,快速地结了个印,双手碰触地面。没多久,一间木造的房子破土而出,出现在二人的不远处。
卡卡西沉默几秒,说:“你的右半边身体还好吗?这一下要用掉很多查克拉吧。”
“……你的反应也太无趣了。”带土不满地抗议道,“看到我使出了这么帅气的忍术,你起码要惊讶一下吧。”
卡卡西递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你这是从天藏那里学的吧。我上次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就见识过了。”
闻言,带土的嘴角马上就耷拉了下来,“你和他很熟?”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我不想再回答了。”卡卡西表情淡定,“倒是你,什么时候和他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让他教你忍术的程度了?”
“……”带土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我懂了。”卡卡西嘴角抽动,很快就脑补出了完整的过程。八成是带土让琳叫天藏表演一下这个忍术,而带土开着写轮眼在旁边学的。
“你不要想太多了,不是我叫琳去的。她只是自己想看,我当时正好路过,又觉得这个忍术很有趣,就……”带土的声音慢慢变小,直至消失。
卡卡西敷衍地点头,一看就知道没把他的解释放在心上。
带土见状,只好想办法转移话题。于是他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说:“我只是发现那个小子对琳有不良企图,所以才跟着他们的!”
卡卡西感觉有些胃疼,“你还一直跟踪他们?你是有多无聊。”
带土小声解释:“是因为你不在村子里,我只能去找琳,结果正好碰上他们两个。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在!”说到后来,他也不知从哪里找到了底气,渐渐变得理直气壮。
卡卡西说不出话了,心情很是微妙。一方面他简直要被带土奇妙的逻辑给逗笑了,另一方面,他又感到了……莫名的高兴。
他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不对劲,说:“进去吧。”
他丢下这句话,也不理会带土,快步走进了房子。带土在他后面偷笑了一会儿,小跑了几步跟了上来。
卡卡西走进木制的房子,感觉有哪里不对。
他扭头看着带土,用毫无起伏的平淡语气问道:“为什么这件房子里面没有分房间?”从外面看有两层楼那么高,进来之后才发现只有一个巨大的房间。
带土表情无辜,“啊?原来还可以分房间的吗?我偷学忍术的时候没有看到里面的构造,不知道还能这么做。”
卡卡西冷笑一声,说:“你装什么傻。不知道该怎么分房间的人,居然能在房间里弄出一张床,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我只是想睡得舒服点!”带土义正言辞。
“出门在外,你还想睡得多舒服。”卡卡西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张光秃秃的床,“而且这张床能睡的舒服?你是在开玩笑?”
带土从包里抽出卷轴,解开卷轴上的封印,一套装备齐全的床上用品凭空出现了。
“……”卡卡西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是他输了。
在带土的软磨硬泡之下,卡卡西最终还是躺在了床上。他坚定地认为,他只是屈服于那柔软的被褥对他莫大的吸引力之下了,并没有抱着其他的想法。
好在这床还是挺大的,足够他们两人同时平躺着。他庆幸地想。
(三)
在这花好月圆、气氛正好、适合罗马蒂克的特殊事件之时,带土突然特别想和卡卡西聊一聊他们总是在回避的、有关某次任务的话题。
他沉思了一会儿,决定从一个他认为比较轻松的话题开始。他直起身子,盘腿坐在床上,问卡卡西:“在做换眼睛的手术的时候,你是不是握住了我的手?”
“……琳告诉你的?”卡卡西不适应被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也坐了起来。
带土觉得自己已经坑了琳一次,这回不敢让她背责任,便一本正经地扯淡道:“不,是我在梦里看到的。”
卡卡西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谎言,呵呵一笑,顺便在心里给琳记了一笔。
带土在心里给好友道完歉,又幸灾乐祸地给她点了根蜡烛。
卡卡西说:“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见他没有否认,带土便知道这事儿是真的,对方只是碍于面子不愿意说出口而已。他有些激动地开口:“也就是说,那时候,我不是单恋?”
“……”卡卡西:想着带土会好好谈话的自己实在太天真了。
带土看出了卡卡西的无语,努力调整面部表情使自己显得严肃一些,可惜那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好心情收敛不起来,他只好破罐子破摔,以嬉皮笑脸的态度继续这次的谈话。
“那个任务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艰难的日子也都已经过去了,就不用继续介意了吧。”
卡卡西表示,道理他都懂,但是要是他能那么理智就好了。
“再说了,”带土表情认真,“也不全是坏事啊。要是没发生这件事,我可能现在还在暗恋,还觉着自己是单恋。”
卡卡西下意识地伸手,准备捂脸——刚刚话题不是还是很严肃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跑偏到这个地方来了?
然而这时,带土却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卡卡西疑惑地抬眼,对上了带土的眼睛。那一瞬间,他在少年的眼底看见了光芒——那真是久违了的光芒。在带土失踪之后的很长时间里,他都感觉心里是冷的,即使是阳光也没法让他温暖起来。而此刻,虽然是个月明星疏的夜晚,太阳不在天边,但是他终于从漫长的黑夜中走了出来,心里冬天回到了春天。
卡卡西发现自己大概没救了,仅仅是这么看着少年的眼睛,他就已经非常满足和高兴了。
……他或许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喜欢这个少年。
带土继续说道:“我是说真的,我还挺幸运的。不只是因为我活下来了,还因为我还有回到你身边的这一天。”
卡卡西最受不了带土这幅认真的样子了。他不明白,以前带土明明是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有气场。用这样的表情说这样的话,根本就是犯规吧。
“说真的,我有种预感,要是那时候我做错了选择,或许现在就已经万劫不复了。”带土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像是要给脸上蒙上一层阴影。
虽然带土的言语如此真挚,但是卡卡西却难以自制地在想毫无关联的东西。他在想,带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以前明明只是个愣头青,现在俨然进化了煽情卖萌两手抓的可怕存在。
“卡卡西?”带土凑到他面前,“你不说点什么?”
卡卡西认命般叹了一口气,眼睛弯成了月牙,“在这件事上,我也很高兴。”
带土露出了像是得到糖果奖励的小孩一样高兴又天真的笑容。过了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收敛了笑容。
“怎么了?”卡卡西注意到他的变化,问。
“我笑起来是不是特别可怕?”带土问,“前段时间,有个小孩被我吓哭了。”
他没特意去描述发生了什么,但是卡卡西已经脑补出了完整的场景。他甚至已经脑补出带土因为第一次吓哭小孩而手足无措的样子。……想到这里,他不合时宜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带土离他不到半米,清晰地看见了他面罩下的嘴角上翘的过程。他歪着头,问他:“你在笑什么?”
卡卡西当然不可能告诉他真实原因。
于是他干脆无视了带土的问题,说:“不可怕。”
“难看?”
“不难看。”卡卡西顿了顿,“就是有点奇怪。”
带土被笼罩在失落的阴云当中。
“你不用担心,”卡卡西一本正经的表情和做任务报告似的严肃,“我不会因此而嫌弃你的。”
“……”
卡卡西今天就不打算要自己的脸了。他看着呆愣的带土,说:“对了,上次我是不是还欠你一句话。”
没等带土做出反应,他说:
“——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刚刚看阅兵去了,亮点好多。被有酒窝的兵哥哥萌得不要不要的。
卡卡西表示,他偶尔也要展现一下自己强大的气场(误
谢谢你们的安慰,我已经好受多了。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三十八)
(一)
那天晚上之后,卡卡西像是终于放下心头一桩大事,变得轻松了不少,也有了游山玩水的心情。两个人在各处玩得乐不思蜀,差点就把正事给忘了。
万幸,在他们将正事彻底忘光光以前,他们来到了情报中提到的,纲手的所在地。
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后,并没有马上开始找人,反而换了便服一起在城镇里闲逛。
带土打量着周围,说:“这个城镇平静得就像没受到战争的影响一样,但是这里明明距离前线很近。”
“那你觉得应该是怎么样的?”
“嗯……大家都愁眉苦脸,之类的?”
“你太小看人类的恢复能力了。我们的木叶现在不是也恢复得很不错么。”
带土歪着头,说:“你说的都对。”
“……”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他刚想说话,注意力却被吸引到了别的地方,“木叶那边来通讯了。”
“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应该不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打算回旅馆看一下。”
带土耸了下肩膀,说:“你去吧。我继续在大街上逛。”他倒不是不想跟着卡卡西去,只是卡卡西好歹还有个预备暗部的身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机密任务,所以通讯内容他还是避着点好。
“那我到时候来找你。”
“嗯。”虽然他们没有特别的联络方法,但是……卡卡西总是能找到他的。
(二)
闲逛的时候,带土注意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女人。带土注意她,是因为在她身上感觉到了某种违和感,虽然他自己也说不清违和感从何而来。
正在这时,一个贼眉鼠眼、就差脸上写着我是贼的男人撞上了那个女人。他轻而易举地扒走了女人的钱包。见状,带土没有多加思考就冲上去揪住了男人的手。他老好人的属性,从来就没改变过。
男人被他的力道弄疼了,哎呦呦地哀嚎了起来。带土又一用力,迫使小偷先生松开了手,而他则迅速接住了下落的钱包。
“偷东西是不对的。”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将钱包还给那个女人。
女人接过了钱包,张嘴似乎想要道谢,却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带土狠狠地用语言摧残了小偷先生一番才将他放走。他离开的时候双腿发虚,几乎是飘着走的。这时,带土环视四周想找刚刚那个女人,发现她正弯着腰站在路边,看上去难受得快要吐了。
带土凑上前去,热心地问道:“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然而他忘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瘦弱的小男孩了。作为一个身量接近成年男人的少年,问出这种话只会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不过对方并没在意,反倒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
带土有些疑惑。面前这人几秒钟以前明明还是烂醉的模样,现在眼神却很清明。他对对方打量的目光也是敬谢不敏。一时间他心中生出了几分警惕。
女人仍然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
“你……”她开口了,“是木叶的忍者?”
“……啊?”
“有个银发小子正向着我们走过来,我记得那是水门的徒弟。”
带土听她用这么熟稔的语气提起他老师的名字,一时有些发愣。很快他就懒得理她了。因为他的注意力尽数转移到了朝他走来的卡卡西身上。
卡卡西看到带土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悚然一惊。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吃醋了,而是因为……他认出那个女人就是他们正在寻找的纲手大人。
很显然,带土没认出纲手。想来也是,他连偶像白牙的脸都没认出来,更别说是据他更遥远一些的纲手了。
卡卡西腹诽了几句,走到带土身边,对纲手点了点头,说:“您好,纲手大人。”
带土花了好几秒才意识到,面前这女人就是他们的任务目标。
他的心情大概是这样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她不是应该都四十了吗怎么还长得像二十岁的小姐姐似的?
纲手突然变得兴致缺缺。
卡卡西丝毫不把她的冷淡态度放在心上。在打了招呼之后,他没和纲手提出要求,反而抓住了带土的肩膀,对他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前几天,佐助出生了。”卡卡西难得地有些语无伦次,前因后果都没解释清楚。
“啊?佐助?”带土一开始有些疑惑。片刻过后,他像个傻子一样跳了起来,“鼬的弟弟出生了?叫佐助?”
卡卡西用力点头。
带土高兴得蹦来蹦去。喜悦之后,他遗憾于没能看到佐助的出生。后来他又想到佐助都出生了,他师母肚子里的那个也快了吧。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说:“我们快点回村子吧。老师的孩子也快出生了!”说完,带土就拉着卡卡西的手,开始把他往木叶的方向拽。
纲手满头黑线地看着准备离开的少年。……这两人不是来找她的吗?怎么见到她之后什么都没说就要打道回府?虽然她没打算治,但是他们这样离开她又有点不爽。
卡卡西注意到了纲手的表情,这才想起来他们出门的目的。他赶紧把带土拽回来,两人并肩站在了纲手面前。
带土还想说些关于回村的话,却被卡卡西狠狠蹬了一眼。他耸了耸肩膀,闭嘴了。
纲手觉得这两个少年之间的动作未免有些太过亲昵了。不过她又想到可能最近年轻人流行这个,她要是表现出疑惑就显得太落伍了,也不好说些什么。
“你们有话和我说?”
卡卡西郑重其事地点头,而真正的当事人带土却还在走神中,满心念着宇智波富岳刚出生的二儿子。
“你们跟我来。”
(三)
三人坐在旅馆的榻榻米上。
卡卡西开口准备说明来意,却被纲手抢了话:“你不是来治病的吧,那你先出去。”
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带土。他有理由相信,现在带土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更别说想着治病了。
眼看着卡卡西要走,带土的理智终于回笼,给他递了个让他放心的眼神。卡卡西怀疑,要不是纲手坐在这里,又是他们的老师的老师一辈,带土能给他来个飞吻。
仅仅只是想到那样的场景,卡卡西都觉得老脸通红。
纲手将两个少年的眼神交换看在眼里,有些好笑。她觉得她对这两个小鬼的态度已经是难得的不错了,他们怎么还表现得这么依依不舍。难不成她还能吃了其中一个小鬼吗。
“你姓宇智波?”
“您好,我是宇智波带土。”
“别用敬称,”纲手说,“卡卡西的眼睛是你给他的?”
带土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那小鬼拷贝忍者的名号还是挺出名的。毕竟是水门的弟子,我有听说过。”而且这两人一个左眼紧闭一个蒙着左眼,一猜就能猜出来了。
听到纲手夸奖卡卡西,带土有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背挺直了不少。
“听说,你的那只眼睛和普通的写轮眼不一样?”
带土坦然承认,“嗯,是比写轮眼高级一些的形态,叫万花筒写轮眼。”
纲手惊讶于他的坦白态度,“我曾经听说过传闻,没想到是真的。这种家族秘闻一样的消息,你倒也是大方。”
“这有什么。”带土淡定地说,“我以后可是要做大事的人,肯定很多人会知道我这只眼睛的不同寻常,没什么好瞒着的。”
纲手大笑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子,我欣赏你。”
笑着的同时,她在想某个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传闻。如果那个传闻是真的,那现在这个笑嘻嘻的男孩子,经历过了噩梦成真般的现实。
……还能这么笑,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
“所以,你们专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纲手挑眉问道,“不是这只眼睛的问题,那就是……右半边身体?”言语间,她已经抓住了带土的右手臂。
带土任她上下捏着。他穿着的松垮衣服,没一会儿就被纲手扒掉了,露出了胸口处那道将身体划分成左右两边的狰狞伤疤。
“这半边的身体很厉害啊。”纲手双眼放光,医疗忍者之魂在燃烧,“原本你这种程度的伤,别说是恢复行动能力了,连性命都难保。”
“虽然平常行动没有问题,但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带土演示了一下一用力就变成流体状的情况,“希望你能帮我治疗。”
纲手分明很有兴趣,但是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笑容一僵,扭开头语气冷淡地说:“我不想治,你走吧。”
带土没有失望,反而很好奇地凑上前,问:“为什么?”
“都说了,是不想治。”
纲手的态度越是冷淡,带土越是觉得她有难言之隐。他歪头思考着是怎样的隐情让医疗忍者不愿意治疗,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一个,“你晕血?”
他本来就是随便一猜,自己都觉得这个答案不靠谱。谁知,纲手表情微微一变,竟像是被他猜中了。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在治疗我的过程中你根本就不用担心看到血。”带土一边说,一边将右边身体的一部分拆下来又装了上去,“你看,就像是黏土一样。”
纲手嘴角一抽,“谢谢,但是我并不想看到你演示这个。”
……她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带土的话。
带土发现对方的态度有些动摇,决定讨好一下对方。他用木遁变出了一朵花,递给了纲手,说:“送给你。”
纲手沉默几秒——被人用哄骗小女孩的方法哄了,她觉得心情很复杂——说:“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的?很有经验啊。”
“我一个青梅竹马教的。”
你肯定是被她坑了,纲手腹诽了一句,然后坏笑着问:“心上人?”
“当然不是。我的心上人就站在外面。”
“……!!!”
带土发现了她的震惊,有些挫败地开口:“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
“真的有这么奇怪吗?”
“……”纲手:在我四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谁知,带土理解错了她的意思,急急忙忙地说:“我们两个人都是认真的。”
纲手毫不怀疑这一点。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哪会有傻子选则走这种惊世骇俗、荆棘遍布的道路。
见她不说话,带土一整面色,正坐在她面前,说:“希望您能帮我治疗。我想要尽快恢复,然后追上卡卡西。我们之间,已经有两年的差距了。”
纲手看见了少年眼中的光。看着少年的模样,她想起了热恋时的自己,也曾抱着为了恋人而努力变强的想法。的确是天真得不行的想法,但是同时也美好得让人不忍拒绝。
“……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困得……在码字的途中秒睡了三次。
这章过渡,下章就回到木叶了。
跑完最后的剧情,这个故事也就完结了qwq
我在想,是把佐助和鸣人两个包子的故事直接放在后日谈,还是专门开个短番外_(:3」∠)_
☆、(三十九)
(一)
卡卡西和带土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时候,被留在村子里的我天天忙得焦头烂额的。
佐助才刚出生几个月,而玖辛奈的预产期也快到了,我每天在波风家和宇智波家来回跑得不亦乐乎的。幸好鼬和佐助是对相亲相爱的兄弟,每次被鼬抱在怀里,佐助从来不哭不闹,给我这个临时保姆减少了很多的工作量。
我还能清楚地记得佐助出生的那一天。
我只是个医疗忍者,不是妇科医生,所以美琴姐分娩的时候我只是陪在她身边,除此之外没派上什么用场。
鼬凭借着灵活的身手躲过了医生和护士们,摸到了产房。他看见了刚被生出来的佐助,一脸呆滞地站在了原地。
平心而论,刚出生的婴儿是真的丑。眼睛睁不开、皮肤皱巴巴的、浑身都红通通的,看上去像是个变种了的小猴子
美琴姐以为他觉得弟弟长得丑,便对他说:“你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鼬没听进她的话,只喃喃道:“弟弟……好可爱。”
对着还没长开的弟弟都能真心喜欢,这是真·兄弟爱啊。那一瞬间,我分明看见了他的脑门上出现的“弟控”两个大字。
“那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啊。”美琴姐笑了笑,“就像以前带土照顾你一样。”
鼬郑重其事地点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佐助像是听到了他哥哥的许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小半黑色的瞳仁。于是,鼬就成为了佐助此生第一个看见的人——当然,婴儿的视力是很差劲的,佐助肯定没看清他哥的样子。
“看来,佐助也很喜欢你呢。”美琴笑眯眯地说。
这时,富岳走了进来。他之前因为太过紧张,被美琴姐赶出了房间,估计他花了点时间才平复好心情。——哦不,他并没有平复好,因为他现在在同手同脚地走路……
美琴抬头冲他微笑,同时伸直手臂,似乎是在示意他抱着孩子。
富岳如临大敌,浑身僵硬地把佐助抱在了怀里。佐助似乎觉得有点不太舒服,扭动了起来。
“旦那,你太紧张了。”美琴嗔道,“以前明明抱过鼬,怎么现在动作还这么生涩。”
富岳和鼬的关系,最近莫名其妙地变得有些僵硬。他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偷偷地看了一眼大儿子,正巧碰上了对方看过来的眼神。而后,富岳的表情放松了不少,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温和的笑容。
“鼬想试试吗?”美琴又说。
闻言,鼬双眼放光,重重地点了点头。于是小小的佐助又从富岳的手里到了鼬的怀里。
佐助绝对算得上是我见过的最乖的婴儿——我的意思是,除了我自己以外最乖的。被这么抱来抱去竟然都没有哭,实在是很了不起。
鼬抱了一会儿,佐助居然就这么舒舒服服地睡着了。鼬抬头看美琴,有些手足无措的意味,美琴无声地笑了,然后轻轻地将孩子抱了回去。
见小孩都睡了,我便离开了房间。在和富岳哥打过招呼后,我就回家了。
(二)
佐助出生后没多久,我重新投入了工作。有关我的人柱力身份,高层在争吵之后得出的结论,是我绝不能离开村子。虽然不能四处旅游让我有些遗憾,但是不用出村执行任务啃兵粮丸我倒是挺高兴的。再说了,等过个几年,老师的影响力足够大,这些规定我就能无视了。
唯一一件让我有些心塞的事情,是关于玖辛奈的。她的预产期将近,为了防止九尾趁着她最虚弱的时候挣脱封印,她暂时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我本来是想跟着去的,但是被三代火影以没有接生经验给驳回了。
我后来仔细一想,发现这理由根本是逗我玩的——我明明围观了佐助的出生过程,哪里没有经验了?我猜他们是怕三尾和九尾互相影响什么的,才把我和玖辛奈隔开。
(三)
在十月份的某一天,美琴姐拜托我帮她照顾鼬和佐助一晚,因为宇智波族的大人们都要去参加某个集会。
在用过晚餐之后,我和鼬一起坐在阳台的榻榻米上看星星。佐助安心地窝在鼬的怀里,睡得十分香甜。鼬已经将同样的姿势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却一点都没不耐烦,仍然像护着珍宝一般将佐助抱在怀里。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某种异变悄悄地发生了。
我先是感觉到了一股奇妙的查克拉波动,有些头晕。鼬担心地看着我,我本想开口安慰他,张口的瞬间却哑然失声。
远处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只巨大的、状似狐狸的生物,出现在了村子的边缘处。不,与其说那是生物,还不如说,那是一团巨大的查克拉凝结体——正如我体内的三尾一样。
我赤脚踩在院子里,心惊胆战地看着那只生物。
忽然间,它从村子里消失了,再出现时已经转移到了离村子有一段距离的树林里。我心中一沉——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一定是水门老师。也就是说玖辛奈……
我拒绝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于是我问体内的小伙伴:「三尾,那是什么玩意儿?”」
「你不会数他的尾巴吗?」他的声音里充满鄙夷,「碰到我的时候就认得出来,碰到九尾就认不出来,你数数只能数到三吗?」
换做是平常,我肯定要和他吵架。然而此刻,我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确认了那是九尾,我浑身发冷,像是赤身裸体地走在数九寒天之中,心中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感牢牢占据了。
「矶抚……」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师母会不会有事?」我记得卡卡西曾经说过,尾兽脱离人柱力的情况,只会发生在……人柱力已经殒命的情况之下。
「你不要担心。那个小丫头的体质特殊,最多变得非常虚弱,不会有性命之忧。」他第一次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以防鼬被我吓到,但是我发现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厉害,除了死死咬紧牙关,我竟做不出其他的表情和反应。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阻止九尾。」三尾替我分析道,「他被封印了很多年,所以现在还很虚弱。即使是你,在我的协助之下,也应当有一战之力。」
虽然他的话中不乏嘲讽,但是他平静的语气和坚定的态度让我重拾了理智。
我深呼吸了几次,稍微恢复了冷静,小声地向他道谢。
我回过头去看鼬。
他站在阳台的榻榻米上,而他怀里的佐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或许是因为哥哥的怀抱给了他安全感,他不哭也不闹,和他哥哥一起静静地看着我。
但是,我无法从鼬的眼神中读出他此刻的心情。
“鼬……”我走到了他身前。
他站在榻榻米上,目光和我在同一水平面上。再加上他过分镇静的态度,我竟有种在和同辈人说话的感觉。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佐助的。”他此刻的表现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再早熟的小孩,在看到那只在森林里肆虐的怪物时也很难保持这样的冷静。
……这大概是因为,兄长的身份赋予了他力量和勇气吧。
他单臂托住了佐助,伸出了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头,“不要害怕。”
我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表。
无语了一阵,我哭笑不得地对他说:“这种动作,你还是留着对你弟弟做吧。我还没弱到需要一个五岁小鬼安慰的地步。”
谁知,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带土哥让我不要把你当成大人来看。”
我冷笑了一声,狠狠地给带土记上一笔。
在反复地叮嘱鼬绝对不能离开家之后,我离开了宇智波的驻地。我心中对美琴姐有愧,但是同时我也知道……为了将伤亡降到最低,我这个人柱力出马是最好的选择。虽然我厌恶战斗、讨厌受伤,但是我绝不会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
(四)
在距离九尾的不远处,我慢下脚步,朝着暗部们集结的方向赶去。很快,我看见了被忍者簇拥在中央的老师和三代火影。
老师的面色十分苍白,这大概是透支查克拉的后果。想也知道,即便是水门老师,也没法轻易用术式将九尾转移到这里来。
有几个暗部站在三代面前,和他交代目前的情况。
三代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斗,然后吐出了白色的雾气。他的脸被笼罩在烟雾之中,仿佛在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片刻后,他说:“先去疏散村子里的人吧。”
见他们的谈话结束了,我冲上前去,大喊了一声:“老师!”
“琳,你来了啊。”水门老师疲惫地开口,脸上罕见地失去了笑容。不过,他也只是有些疲惫,脸上没有悲痛或是伤心,所以玖辛奈应该没什么大事。我悬在空中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替您治疗。”说着,我伸手去握他的手臂。
然而,他阻止了我的动作,并且对我说:“省着点查克拉吧。一会儿就轮到你上场的时候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听话地放下了手。
“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战斗。”
他是火影,而我是他的部下,他大可不必放下身段向我道歉。此刻,我感到了被关心着的温暖。
“这是我的责任。而且,木叶也是我的村子和我的家。”
三代开口道:“水门,这里由你的学生负责,村子的疏散工作由我负责,你去看看玖辛奈那边的情况。”
老师的表情复杂难言。
“师母怎么样了?”我问道。
“她没事,只是因为过度虚弱而晕了过去。”
“这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他叹了口气,道:“玖辛奈生产过后身体太过虚弱,再加上封印已经松动了,九尾就跑了出来。是我的疏忽。”
但是我总觉得,老师似乎没把实情说出来。
三尾嗤笑一声,说:「他只是在安慰你而已。这群人明显是怀疑,我的气息对九尾造成了影响。」
「所以是真的有影响?」
「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我也没有经历过。」
我回头看了一眼九尾。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劳资很暴躁”的气息。同时我也注意到,他在向与木叶相反的方向移动。我感觉他只是想着离开,并没有故意搞破坏的打算。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大概是身为人柱力的特殊能力?
“我让这里的暗部归你的调遣。”老师继续说道,“注意安全。”
我点了点头。
他转身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又叫住了他。
他转头来疑惑地看我。
“——鸣人还好吗?”
他露出了从我见到他开始的第一个笑容,“鸣人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也冲着他微笑:“虽然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恭喜您成为一个父亲,水门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刚出生的婴儿的描述基于我的亲身经历。我弟刚出生的时候,那是真的丑(
我是坚定的佐鸣党,鼬和佐助只是兄弟情。
九尾是受到了三尾气息的影响,自己成功跑出来的,没人捣乱。
☆、(四十)
(一)
老师将现场指挥权交给了我,而三代则赶回村子里疏散村民,于是我就成为了抗击九尾的最高指挥官。我不禁因为他这份信任而感觉到压力山大。我一点也不想做大事,我原来的梦想明明是混吃等死啊。
好几个小队的暗部成员单膝跪在我的面前,为首的一人说:“琳大人。火影大人命令我们接受您的调遣。”他们都带着面具,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是我感觉到了他们视死如归的意志。
“你们也回村子里帮忙吧。”
他犹豫片刻,还是提出了异议,“我们是来参与战斗的。”
“尾兽之间的战斗,你们还是不要介入来得好。”
他没懂我的意思。
我能理解他的反应。我成为人柱力的事情是最高等级的机密,要不是现在情况实在危急,老师也不会允许我放三尾出来的。毕竟,我的人柱力身份要是暴露,有危险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整个木叶啊。
不过,我也懒得和他解释,直接话锋一转,问道:“天藏在哪里?”
一个略显瘦弱的身影从人群的后面走了出来。
“我记得,木遁对九尾有牵制作用,没错吧?”
“是。”
“那你和我来,剩下的人回木叶帮助三代疏散平民。”我怕他们不同意,便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天藏走到我身边。而剩下的人在几秒的沉默之后接受了任务,冲我点头之后用瞬身术从原地消失了。
人都走光后,我才感觉放松了一些。终于能不强装镇定了。要知道,一上场战斗就要面对九尾这种等级的对手,我实在是很虚。
我扭头冲少年苦笑了一下,“抱歉,这回连累你了。我不是战斗出身的忍者,没把握一个人牵制住九尾。”
“请不要这么说,”他温和地说,“为木叶而战,是我的责任。”
他的声音有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让我躁动恐慌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第39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