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盗墓]万世所倾 作者:慕为霜
正文 第14节
[盗墓]万世所倾 作者:慕为霜
第14节
无论是“齐羽”，还是吴邪。
“睡吧。”张起灵在吴邪身边躺下，拉过被子。
没有回音。
过了许久，张起灵偏过头，看着合目的吴邪。
很安静的脸【藏海花】
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运动，很安宁的美。极容易让人联想着下面的双眸该是怎样的明亮夺目。
张起灵伸出的手又慢慢收回，但还是无意间碰到了吴邪的面颊。
一片微红。
还是没有睡着。张起灵停顿了一下，正式地碰了碰吴邪：“睡不着，就出去走走吧。”
吴邪脸上的微红很快褪去，不露痕迹地点点头。
张起灵站起来给吴邪批好衣服出了门，关门的声音很小，不会影响周围的邻居。
王盟已经回到自己的房子，只是因为吴邪突然像在西泠印社呆一天二人才会住在这里。
“之前那一天，你也是这么走的吧？”吴邪的开口让张起灵难得地有些错愕。
张起灵所有的难得都是因为吴邪。
“去的是新文路吧，你走之后，我有过察觉。”吴邪紧了紧风衣的扣子，“小哥，我门都是男人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斤斤计较，但是，”他加重了语调，“不要再骗我，背着我去干什么，我希望，以后的日子可以和你并肩同行。”
张起灵犹豫片刻点点头。
新文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格外安静。因为是老街的缘故，很少会有车辆通过，张起灵和吴邪可以放肆地行走在道路中央，完全不必担心什么危险。
安全，安心。
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秋日的凌晨，太阳没有完全升起，仍然有几分凉意，这天是雾天，整个天空都是黯淡地蓝。
“冷吗？”
吴邪转过头，看着张起灵的脸。
张起灵的脸很耐看，幽黑而不见底的瞳孔，具有着沼泽一样的魔力。一丝一毫都惹人细细品味。
吴邪仔细地端详，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目光里的缠绵迷离，以及吸引人的魔力。
愣神了一会之后，吴邪才如梦初醒地点点头。
本以为张起灵会脱下外衣给他披上，却从未想过迎来的会是曾经期待的公主抱。
吴邪怔了一下，旋即尽量柔和地劝阻：“小哥，先放手吧，我……还是不想和你靠的太近。”
心理的纠结。
张起灵顿了一下，没有反对，放下吴邪，给他披上外衣。
“小哥，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我喜欢你的事实。
“没关系，我等你。”
终于可以放下芥蒂彼此相望，为什么不可以等？
次日。西泠印社。
“昨天晚上小三爷和哑巴去哪儿了，半夜都没有人影，”黑眼镜抽了口咽，“大半夜齐家就来信了。”
“齐家人？”吴邪皱了皱眉看向黑眼镜，“现在齐家是你当家？”
“不算是，齐家没有你们这几家的地位和人手，事儿少，偶尔的事也让我用来见花儿爷让他帮我处理了，”黑眼镜吐出烟圈，淡然的很，“如果不是这个，我见到花儿的机会会少。”
“哟，为爱献身呐。”吴邪嘲笑似的看向黑眼镜。
“彼此彼此小三爷，来，说正事。”黑眼镜抽出信拍在桌子上，“来找吴家帮忙的。”
“是吗，吴家最近也挺忙，不如让小哥出面才有面子。”吴邪开玩笑般地说了一句，顺手递给张起灵。
张起灵倒也是不在意，挑开信封的封口，平摊在方桌上。
吴当家及身边人：
齐家近几年本已不过问九门之事，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汪家欲瓦解张家必先从九门下手断其臂膀，而齐家当家又曾与他有过节，现今汪家发公告邀九门当家同去甘肃兰州，并特别提及齐家，语气中欲对我不利，望届时吴家可出手相助。齐家将万分感激。到达甘肃时详谈。
齐家敬上
2014923
“有公告这种事吗？”吴邪怀疑道，“汪家人的行事作风？”
“汪家最近很少让人夹喇嘛，以发通告的方式试图证明自己在九门中的地位。”一旁默不作声的张起灵突然开口，“很张扬。”
“确实是，通告大概就这两天发下来了，本来我对汪家也没什么好感，现在和我吴家所交好的两世家作对，吴家当然不能忍。”吴邪把信还给黑眼镜，“齐当家的，我同意了。”
“我就说。小三爷肯定会因为哑巴和自己的面子而答应的。”黑眼镜的语气像是开玩笑。
“你还是当初在古潼京就被搞死的好，也不会给吴家带来这么大麻烦。”
“那哑巴张他家的事你就不管？”黑眼镜瞟了眼张起灵。
没有回音。
“……”黑眼镜选择了静音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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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当家的，汪家的通告。”手下恭恭敬敬地给坐在上座上的解语花送上一份类似于请柬的通告。
致九门诸位当家：
汪家手下甘肃兰州有重大关于诸位所想“终极”之事的发现，10月1日在兰州火车站集合，届时务必参加。
“好大的语气。’解语花把信随手放到桌子上，”“真的以为能与张家几百年的威势抗衡吗？”
“那当家的去还是不去？”
“先给吴家霍家打电话。”解语花吩咐道。
“关于汪家的通告吧，”电话那边，吴邪单刀直入主题，“汪家很大的阵仗。”
“太狂，”解语花下了定义，“这新上任的当家不是很稳。”
“各有各的方式，去不去？”
“刚刚秀秀说她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想了一下觉得暂时还是别和他们撕破脸。”
肯定的回答。
吴邪看向一边的张起灵和黑眼镜：“你们去吗？”
黑眼镜也是肯定地回答，张起灵没有回答。
如果张家的族长也去了，就意味着张家也服从了汪家的命令。
“随便派几个手下不中用的。”暂时还是不撕破脸也不表示顺从。
“这次之后，张家不会再等待。”酝酿着反击。
“好的，那我就给他们回复过去。”吴邪招呼王盟过来记下这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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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当家先是在杭州火车站碰了头。这几个月一直都没有见霍秀秀，小姑娘也越来越漂亮，还是活泼精致的团子头，只不过身上的是干净利落的紫色下斗装，反而是多了少有的干练当家气质。
“秀秀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吴邪看着眼前微笑的女孩子，看着并没有什么压力与烦恼，殊不知在霍家都要面对什么豺狼虎豹。
“吴邪哥哥，这个时候，你心里不可能只是想这些。”霍秀秀一语中的，“汪家什么心思谁不知道。”
“但是也不能说出来的，霍小姐，在这里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有的当家就不会这么想了，九门里，也是有依附汪家的，还是小心点为好。”黑眼镜道。
肯定。
但愿，这次旅行能够真的解决一些事情才好。
各怀鬼胎的人心永远都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和收藏一点都不配……想哭了弃文率好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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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2一卷完结
22一卷完结
杭州到兰州没有直达的车次，为了节省时间，四人走的是杭州→上海南→兰州的路线。
旅行时间最短的一条线路。
杭州到上海南站的火车上，连票都没有卖完，这间车厢里只有他们四个当家。
秀秀在一边整理头发，黑瞎子转着打火机瞄着斜上铺的解语花，解语花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来按去，吴邪坐在床上闭目沉思。
气氛静的可以。
“吴邪，你知道张家那边的情况吗？”解语花关掉了游戏，低头看着斜对角下铺的吴邪。
“不过就是回去处理处理事务之类，再派两个伙计压压阵。你又不是不知道。”吴邪抽过枕头下面的手机。
“我不是说这个，”解语花又打开了一局游戏，“张家和汪家的势力对比。你和那小哥是那种关系，至少会了解张家多一些吧。”
吴邪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出他的情绪，解开锁屏：“张家应该还是不错的吧，毕竟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那汪家呢？”解语花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跳跃，“听黑瞎子说，你和张海客两个人确实到过汪家的本部吧。”
“去过，也见过几个汪家人。的确是想要取代张家。”
“是吗？”解语花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淡淡地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最终又停留在吴邪身上，“你少回答了我一个问题，你和张海客到过汪家的本部，但是，张海客没有回来吧。”
“你认识他吗？”吴邪同样抬起头。
“你离开的那几年，我曾经去过张家见过他们，对他的印象还不错，”解语花放下了手机关掉锁屏，“对张起灵和你的关系很敏感的人。”
“我知道。”吴邪隐隐约约记起了那个四线交点的时刻，星线上，似乎是有人。
看身形和看的不是很清楚的面容，应该就是张海客。
吴邪对于张海客是纠结的。张起灵也勉强算得上是信任张海客，他也帮自己做了不少事情，但是很久之前在新文路的时候，张海客又说了那么一番偷换概念的话，让尾随而至的吴邪的确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很久没有这么纠结了。
不过吴邪很少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烦恼，只要张海客不会影响他就好。
这个和他有几乎相同面容的男人，着实让之前的吴邪纠结了一阵子。
只不过，等到星线交结的那一天，吴邪就已经完全不会在意了。
吴邪没有说话，解语花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车厢里的气氛又一次回到了冰点。并且因为刚刚的谈话并不是很愉快，气氛可能已经降到了冰点以下。
霍秀秀很聪明，她知道这四家必须联手再加上几个摇摆不定的世家才能够保证他们不倒，张家不知道会派来什么伙计，他们内部也乱的很，有人倒戈去了汪家那边也说不定，张家说不定就会派来这些伙计，到时候张家就没有办法依靠。如果现在必须联手的这四家都不能齐心的话，老九门才是真的没指望了。
霍秀秀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吴邪哥哥，小花哥哥，还有齐当家的，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研究一下怎么联手比较好？”
车厢里的三个人也感觉到了之前谈话所带来的一些说不出的不愉快，也都感觉到了霍秀秀这话的用意，彼此都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这种时刻齐心的重要性。
最后还是解语花先开的口。
“秀秀，联手的事，我已经有了一些计划，当然，我们几个人一定是齐心的，这种时刻，我们不会因为另外的事情而分心。”
吴邪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什么更重要。”
“齐家是最先向你们求救的，如果这种时刻还要和你们相争，莫过于自寻死路。”黑眼镜这话说的很正式，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的确，算得上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都是男人，不会因为一些甚至都有些飘渺的，不切实际的东西而纠结。
“那就说好了，小花哥哥……不，解当家的，说一下关于你的联手计划。”霍秀秀微微笑了一下。
“嗯，”解语花冲着霍秀秀等三人点了一下头，开始讲述，“我认为，汪家现在将我们聚集到这里来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看看各位当家对于汪家发出的通告反应如何，对于汪家放任评价如何，就这件事，我问你们，你们对于汪家是什么评价？”
“野心很大。”
“有胆子不知道实力如何。”
“有一批人才，也有着与之相应甚至更多的欲望。”
解语花笑了一下：“的确，汪家希望一步步瓦解张家，也希望得到老九门的支持，老九门中，除了黑背老六已经绝后之外，别的九门成员，张家不会参与，二月红的后人他们并没有印象，半截李有一个儿子，据说一直没有断了香火，陈文锦没有后代，其余的大家也都认识。
“那也就是说，其实除了我们之外，只有两家？”黑眼镜颇为疑惑。
“不，还有一个，并不能算得上是老九门，但是，他必须参与进来，”解语花看着吴邪的眼睛，“齐羽。”
“齐羽吗？”吴邪颇为诧异，“我记得，我……应该就是齐羽。”
并不知情的霍秀秀投来了格外讶异的目光。
“吴邪，离开的时候，我去了张家，你知道，”解语花转着一支中性笔，“从那儿，我了解到的，所谓‘你是齐羽’，不过是张家人放出的烟幕弹而已。是为了迷惑汪家，让他们以为你就是齐羽，所以会冲着你来，从而让张家能够获得与真正的齐羽进行研究的机会。”
“所以，吴邪，你知道你为什么在当初会被张起灵接到他这里来了吧？你，其实对于张家来说，只是逢场作戏的一个戏子而已。你之前所受的那些所谓研究，不过是为了让这场戏更加逼真所做出的没有经过你同意的演出而已，”解语花的语气很平淡，“张起灵将你接到他那边去，实际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你对于张家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那些长老才肯放你走的，如果你真的是齐羽的话，你就要在那儿带上一辈子，任他是张家的族长也没有办法。张起灵没有对你说出这些事情，多半，也是不想让你知道他张家给你带来了那么多无谓的伤害吧，我看，他是真的喜欢你。”
吴邪听了之后，很久都没有回应。
所以，他才要我忘掉那些前世不愉快的记忆，那些不属于我的伤害吗？
过好这辈子比较重要。
反正我爱你就对了。
“谁和你说的？”吴邪问道。
“张海客。”很简短的回答。
“那，你可以告诉我，齐羽，究竟是什么身份吗？”吴邪拿过另一支中性笔，。
解语花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这些，只有真正涉及到了关于齐羽的事情的人才能知道一些，而且，据张海客所知，那些人，也是一个人负责一部分，有些研究看起来完全没有联系。而且，我想，吴邪，你既然能被选中做齐羽的替身，你的背景，也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你指的是什么背景？”吴邪低头看着中性笔的图案，“是我在老九门的身世，还是说，我上辈子的基因？”
“基因。”解语花用笔尖戳在桌子上，“你对于张家和汪家来说，都是一个除了齐羽之外，必须要争夺的人物，所以，我觉得，无论如何在这一方面张起灵护不了你，你还是自己小心为好。”
“我想到过今天的局势。”吴邪把中性笔握在手里，“也知道我自己应该怎么办。”
“那就好。”解语花在这个话题上没有过多停留，继续分析局势。
“等等，花儿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黑眼镜未等解语花开口便提出了问题，“这个齐羽，是不是齐家的人？这名字很熟悉。”
“黑瞎子你是不是姓齐？”解语花倒是有些答非所问。
“是。”
“你齐家的上一任当家是谁？”的确有些和上文的问题搭不着边际。
“是……叫齐羽！”黑眼镜对于自己的答案几乎不敢相信，露出了少有的惊诧，“我记得我能够当上齐家的当家，是因为上一任当家的莫名离世，而且当时素来与我们没有交集的张家居然也派人吊唁，着实是让我们这种人奇怪了一阵子。”
上三门和下三门没有往来，必然是这齐家的当家和张大佛爷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张家才会特地关心，否则就算是你一门被灭他都不会看一眼。
“你们齐家的当家齐羽，多半是因为那种比吴邪还要有用的体质被张家看上所以去了张家，你才会上位，张家才会派人来。派人来多半也是看看齐家是不是还有这种人。结果在吴家发现了吴邪。现在都过了一辈子了，齐羽现在也应该是和咱们差不多大。”解语花在纸上写了几笔，“这种时候，他应该是代表了张家的‘不可言说的秘密’。”
“你怎么那么肯定张家就成功了，再说，这几十年里，张家摊出来说的终极人选始终都是小三爷，如果是齐羽的话，还折腾我们干什么？”黑眼镜微微有些不忿。
“张家一定是成功了，否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张起灵能那么自由自在地进出青铜门？”解语花摊手。
“那是因为小三爷。”黑眼镜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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