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这波丧尸都不行 作者:清韵小尸
正文 第38节
这波丧尸都不行 作者:清韵小尸
第38节
却从未有一种生物如此张狂。
人类自称自己是高级的生物,以此站在自然界的顶端。
他们为非作歹,勾心斗角,靠死亡、杀戮、战争来绵延。
他们杀害其他的生物,作为他们的食物。
他们破坏环境,制造各种武器,把一颗星球变得千疮百孔。
御井堂忽然想到了红雀说的那句话:“人类有时候比丧尸更可怕。”他无法回答眼前的人,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人类灭绝之后,又该由什么生物取代他们曾经的位置?会是这些丧尸吗?
眼前是张绝美的脸孔,嘴角却绽放着邪恶的笑。
御井堂从未如此这样正视过自己的样貌,他并不知道自己亦可以如此邪气,竟然比平时添了一丝魅惑。
这是一只嗜血的野兽,挣开了牢笼,被放出,站在他的对面,质问着他,“物竞天择,那不才是世间的真理?你这个叛徒,为什么要站在丧尸的对立面,只管人类的死活!”
御井堂努力不去听他的话,看向四周,想要寻找出口,这种感觉太过匪疑所思,他甚至无法区分这是他脑内的世界,还是幻觉,亦或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但是人类未知的世界。
他也无法区分那是别人说来骗他,还是他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所想。
他一向以为自己是个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己任,很多问题就避而不谈。
但是现在,很多事情,却被摊于他的眼前。
此时在外部,巨大的由工业盐划出的白圈已经封口,并且撒盐车在不断地缩小白圈的范围。
狭窄的街道迫使怪物在不断变换形态。求生的欲望逼迫它在一些在落满了食盐的地面上滑过。
过量的工业盐快速破坏了怪物的细胞壁,怪物身体的外围,有一些细胞液脱落了下来。
从它分崩离析的身体中,一些之前吞噬的丧尸和不死之士露了出来,从粉红色的果冻中脱落,其中有一些刚被吞噬不久,落地之后恢复了片刻,开始苏醒过来。
一旁的楼顶上,一些不死之士迅速开始向着那些复活过来的丧尸s,he击。
邹浪站在不远处的顶楼,他的视力不如丧尸,焦急地拉住卫霖问:“看到教官了吗?”
“还没有。”卫霖道,包括何也和其他人,他也尚未发现。
“这些白色的工业盐是从外部开始侵蚀丧尸的身体,但是远远还没有能够摧毁丧尸的内部。”
第148章 斩灭世界
阳光洒在午后的街道,废墟上一片狼藉,邹浪和卫霖望着脚下不远处开始瓦解的怪物,终于觉得它不再那么坚不可摧,可是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
“时间过去多久了?”邹浪开口问。
卫霖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一个半小时。”他的心里同样揪着,在担心着何也和其他人的安危。
之前曾经被怪物吞噬过的士兵坚持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十三分钟,这是他们目前仅知的安全时间。
而现在,怪物的内部没有一丝一毫的异状,再等下去,一切都会很难说。
“这个怪物既然怕盐……我们再从高空中撒一些试试?”邹浪怕这怪物瓦解的速度太慢,没有办法救到里面的人。
“那些盐运送上来的话太费时间。”卫霖马上进行着计算,“而且这么使用的话,工业盐的库存量不够。”
邹浪咬了一下下唇,脑子飞速旋转着,然后挑眉道:“开个鼓风机过来,码几个盐堆对着吹,我就不信了,今天搞不死它!”
卫霖道:“我找几个人,试着准备下。”
每一次,邹浪的意见都给人一种“这样也可以?”的感觉。
当你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照着c,ao作,最后却往往能够解决问题。
不知不觉中,卫霖也把他的意见作为首选。
二十分钟后,卫霖和一个小队的几个人从一个老旧工厂里找了三个大型的鼓风机架设在不远处的路口,开始从三个方向对着怪物猛吹工业盐。
空气中扬起白色的粉末,这些白色粉尘与城市废墟中的灰尘混合在一起,一下子有了海风般的咸味。
丧尸那如同果冻一样的表层终于开始更大面积的脱落,随着创面的扩大,越来越多的液体崩流而出,丧尸的身体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
周围的一切都在颤动,这个世界似乎已经在瓦解的边缘。
御井堂回了神,看向眼前这个人。
那人在笑着,用着与他同样的面孔,却露着邪恶的笑意。
他仔仔细细看着那张与他如出一辙的面孔,一个跨步走近了他。
“因为,我也曾经是一个人类。”
他被他的话带入了一个思维的误区,丧尸也好,人类也好,都是庞大的种族,其中有好也有坏,有因也有果。
善恶对错没有意义。和平与生存,才对每一个人有意义。谁想打破这种平衡,就是罪恶的一方。
这颗星球有四十六亿年的历史,几十亿的人口。
每个人却只能活一次,人类只有不到百年的寿命,连这漫长岁月中的一个渺小的萤火都算不上。
他只活在当下,活在这个瞬间。
他是这末世中的一个小人物,有他所珍视的记忆,他所珍视的人。
这是他所熟知的世界,是他从一个懵懂的孩童开始生存的世界。他牵着母亲的手一天一天长大。
他曾经如同千万的幼童一样,牙牙学语,跌倒了再坚强爬起。
他曾经如同千万的莘莘学子一样,每天熬夜奋战,在夏日午后在试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看老师写下一行行的板书。
他曾经如同千万的士兵一样,为通过考核而开心喜悦,在练兵场上落下一滴滴血泪,s,he出一枚枚子弹。
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遇到过养育他的人,教导他的人,帮助他的人,引领他的人,疼爱他的人。
什么是人生,是一个微笑,是递过来的一枚糖果,是一个温暖的拥抱,是危难之间紧握着的手,是一个轻轻落下的吻。
我们每一个人,生而为人,就是为了这些。
虽然人生会经历众多的苦痛,但是回忆起来的,尽是每一个温情与难忘的瞬间。
人类不是什么高级的生物,也许不够强大,不够凶残,不够勇猛,他们只是一个一个真实存在的个体,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丧尸之所以是活死人,就是因为他们还算是活着,却没有了这些纠葛。
他们割断了一切的社会关系,像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就算是再厉害那又如何?就算是还会思考又如何?
他御井堂走到今天,重塑了片片血r_ou_,逆世而行,并不是为了成为一只行尸走r_ou_!
他努力奋斗,想要拉住的,是这人世间的牵绊!
御井堂抬起头迎向他,直面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还是什么影子,或者是什么幻象,我一个人的肩膀扛不了那么多的东西,人类的命运也好,丧尸的命运也罢,与我何干?我只知道,这是我的人生,是不能被别人夺走的东西!”
御井堂忽然伸出手狠狠扼住眼前那人的喉咙,因为他手的用力,眼前那张俊秀的脸微微扭曲着,额头爆出青筋。
“我只知道,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这场战斗还未结束!
面前的黑暗忽然碎裂开来,像是化成一点一点的碎片。
御井堂觉得一阵窒息感袭来,他猛然睁开眼睛,没有什么漆黑的房间,也没有眼前的人,他隔着防水的护目镜看向四周,一切黑暗消散开来,他还浸泡在那生命体的内部。周围依然是无穷无尽的红色。
还是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甚至安静得有些吓人,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这只庞然大物会时而颠簸抖动,这种抖动是从外至里的,像是有人在晃动这只巨大的怪物。
御井堂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他刚才有段时间昏迷了,如今距他进入到怪物的体内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他分不清刚才那是幻景还是源自自己的内心,心中却坚定了念头,摈弃了一切邪念,再次努力向前游去。
仍是那片无穷无尽的红色,他加快了速度,如同一尾游鱼从水中滑过。
御井堂又游了一段,终于看到有一枚暗红色的细胞核浮在液体之中。
那是一颗深紫色的巨大球体,现在已经长到了直径五米,它的表面上有些轻微的凹凸。
这原本是无限渺小的东西,如今却被放大了出现在这里,让御井堂想起了三千大千世界。
它孤零零的,像是一颗寂寞的星球,存在于在茫茫的宇宙之中。
御井堂的眼睛看着它,他的心里明白,只有消灭它,人类才能够继续生存下去,他握着刀,有着勇往直前的勇气,有着披荆斩棘的力量。
那一瞬如同破晓的晨光,如同过喉的刀剑,如同出膛的子弹。
斩灭这片世界!
整把刀刃深深cha入了细胞核中,只剩下刀柄。
御井堂的双手握紧,开始用力,锋利的刀划破了细胞核的核膜,破坏它的染色质,刀锋绞动,完全破坏了细胞组织,把它整个破开,那颗细胞内核开始无声地溢出液体。
深紫色混入这一片红色,散出的一缕缕颜色浸染着御井堂周围的一切,阳光从顶面上投s,he下来,让内部不至黑暗,眼前的情景像是一副美丽的抽象画。
忽然,整个怪物的体内像是翻滚的大海,沸腾着,然后崩溃,瓦解,光明终于冲破了一切。
有瞬间的天摇地动。
随后这个红色的世界就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巨大气球,忽然从内部爆裂开来,所有的液体坠于地面。
御井堂从高空掉落下来,有片刻的失重感,他大约落了有七八米的高度,后背重重落在地面上。
邹浪时刻地关注着阿米巴的的动向,忽然,那怪物发出了一阵猛烈的抖动,随后开始大块大块地瓦解,似是无法再保持这样的形态,从中心爆裂开来。
原本在怪物体内的细胞液忽然坠落地面,与地上的盐溶在一起,一地的狼藉。
所有被怪物吞噬的丧尸和不死之士都纷纷坠落,整个街区都被占满。
停顿了片刻,其中有一些还活着的人开始挣扎,活动着四肢。
邹浪的目光迅速锁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从这些苏醒过来的丧尸中穿梭而过,一路跑过去,感觉自己像是穿越了人山人海。
御井堂耳鸣了瞬间,才再次睁开双眼,张开嘴巴可以呼吸到有点冰冷的空气,耳边可以听到各种的声音,风拂过他的脸颊,太阳光照s,he下来。
他从怪物的体内脱出以后,那些粘液像是有生命般褪去,浸shi了地面,在他身上残存的却不太多。
御井堂用手背擦了一下脸颊,拎着刀有些费力地站起身,他推起了护目镜顶在额头向着四周望去,丧尸被瓦解之后。周围还有人在苏醒过来,不断站起,有不死之士,也有一些还未被消灭干净的丧尸。
御井堂抬起头,目光寻找着,有个身影忽然穿过了人群向他扑过来,把他紧紧抱住。
他们明明只是分别了不到两个小时,感觉却像是分离了很久。
一向话痨的邹浪激动得什么也没说出口,反倒是御井堂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已经没事了,这里还有丧尸呢,等我们清理完这点杂碎,找到其他的战友,去救你哥。”然后他忽然皱起了眉,有点嫌弃地推了推邹浪道:“你怎么一身盐味?”
第149章 叫一声来听听
笼罩着k市的y影终于散去,但是军方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很多被怪物吞噬的士兵由于留于怪物体内的时间过长,并没有再站起。御井堂他们剿灭了剩下的丧尸后,进行清点,整只队伍仅剩了三百余人。
幸运的是,何也苏瑞还有红雀几人被吞噬的时间较短,并没有受到影响。
他们进入怪物的身体以后,也都有不久之后陷入昏迷的经历,看到过一些奇怪的景象。
卫霖推断,那是因为怪物的细胞液有一定的麻醉性,能够让生命体产生幻觉。
直到所有的街道全部肃清完毕,已经是晚上六点,天色渐渐昏暗,一片残阳如血。
历时数日的战争终于结束,寒冷孤寂的k市已是一片废墟,满街的鲜血。
这已经是k市民众被围困的第七日,这些日子里,民众们经历了死里逃生,经历了城市上空的两次轰炸。他们被困在那昏暗寒冷的安全屋,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他们经历过彷徨,争吵,绝望,但是这些人最终熬了过来。
这其中邹放的安排以及k师士兵的秩序维持起了不小的作用,正是有他们的存在,这些民众才等到了获救时刻。
当安全屋外的第一道闸门被不死之士开启时,邹放最先反应过来,带着几人走到门口处。确认了外面是御井堂带领的军队后,他们从内部把安全屋打开。
那一瞬间,安全屋外混着硝烟和盐味的新鲜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让人感觉到活着的美好。
御井堂和邹浪几人最先走了进来,迎向了邹放。邹浪看到了邹放跑了几步,对他叫了一声“哥”,然后又叫了一声“师长”。
安全屋内有一些医生和基础的药物,这几天邹放一直在保守治疗中,但是连日的压力与伤痛的折磨,让他整个人清瘦了一圈。
这是几人相隔七天的再次相见,却恍如隔世一般。
邹放看向御井堂身后的那些士兵,其中有他认识的人,有他的朋友,有他的下属,有他的战友,也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人,他看着他们的眼睛,手指微微一颤,忽然明白什么。
这是方亚舟曾经和他讨论过的,一只半丧尸化的军队,军队里的每一个人都和御井堂一样。是有意识的实力强大的半丧尸。他们曾经探讨过这样的可行性,从军事的角度进行分析,现在真的见到这些不死之士立于他的眼前,邹放才意识到,这是一项多么惨烈的计划。
他知道国家还有这些人为了救他们付出了怎样的代价,那是他们的生命。
安全屋内,御井堂介绍完他们剩余队伍的人数与情况,邹放也简述了安全屋内民众的情况,短暂的交接完成。
那些民众刚才都仿佛在梦中,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现在,他们已经获救的消息才传遍了所有人。
随后,邹放一脸严肃认真地扶正了自己的军帽,对着御井堂为首的不死之士们敬了一个军礼。他的手没有急于放下,而是停在了那里。
昏暗的安全屋内,排风扇嗡嗡响着,空气一时凝固。
看着邹放的行为,他身后的其他的k师幸存者以及救援队的人没有说话,心有灵犀般,举手对着他们敬了军礼。
防空洞内的民众看着这样的情景,也有人自发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他们知道情况的凶险。他们在感谢这些士兵,没有让他们成为被抛弃的人。
敬礼从安全屋的前排开始,渐渐的,越来越多的民众加入了敬礼的队伍,百人,千人……
摔断了腿的老人,抱着婴儿的妇女,只有几岁的孩童,庄严,肃穆,宁静,每个人都对英雄献上来自己的一份敬礼。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举起右手,敬着军礼,一切像是一场大型的仪式。
这个军礼,是敬给拯救k市的人,也敬给那些为k市牺牲了生命的人。
御井堂和他身后的不死之士望着这些人。很多人的眼睛都shi了,在一日的浴血奋战之后,他们发现,自己付出的这些是值得的。
“保家为国”这不是一句口号,这是他们最高的责任,最神圣的任务。
以御井堂为首,他们回以这些民众一个军礼。
千万万语,都融汇在这一个简单的动作里。
接下来不死之士们打开了城市的入口,城外的军队进入,被困了七日的灾民们终于重见了天日,他们从地下的安全屋按照顺序一队一队撤出,看到了已经变为了废墟的城市,人们几乎不认识自己的家园。
很多人都开始痛哭,这泪水是痛苦的,为他们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亲人,家园。
这泪水也有着喜悦,因为他们劫后余生,日后还要活下去。
他们终会擦干泪水,面对这一切,正视这一切。
在人类的历史上,有过无数次的地震,洪水,战争,但是最后,人类还是顽强地重建家园,而且比以前过得更好。
今日发生在k市的这一切,终将成为一段历史。
城外的军队开始着手进行灾民的安置工作。御井堂和邹放修整了两只队伍,准备于入夜前回到k师。在回程的路上,邹浪拉着邹放和他们坐一辆车。御井堂明白邹浪是要说方亚舟的事,自己坐在前排当了司机。
果然,上车不久,邹浪就挑了话题,“哥,我和你说个事,你千万不要冲动。”
邹放略有疲惫地抬眼看了他一眼问,“我是很冲动的人吗?”
邹浪这才把话说出:“从你们被困的那天起,方医生被x的人扣押了,我和御井堂去沟通过,他们说,他是毁灭派头目吴微尘的儿子。”
邹放的右眼皮一跳,他相信x的人在这种调查上不会犯错,但是说方亚舟是毁灭派,他是绝对不信的。想到此邹放用手支了额头道:“你和我详细说一下情况。是怎样的扣押形式?”
“人是在疫苗发布会上被带走的。”邹浪回答他,“我怀疑他直接参与毁灭派行动的证据不足,所以仅仅是扣押,不过,应该仅是限制了他的自由,这一次不死之士半丧尸化计划的医学施行,也是由他在其他专家的监控下c,ao作的。”
邹放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我稍后会处理一下这件事。”
方亚舟已经被扣押七天了,听起来他还算安全,也没有其他的危险,就是被限制了自由。邹放决定还是要先把事情了解清楚,再去要人。
他只会去x一次,做好一切的准备,要去,就要把人带走,其他的,生气着急也好都没有意义。
到了晚上九点多,御井堂和邹浪才再次回到了家里,一切都和他们一早离开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两个人的心境都有不同。
御井堂先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他洗掉了那些黏在身上残留的细胞液,浑身才轻松起来。出来以后,他就发现邹浪没有换衣服瘫在沙发上,轻轻踹了他一下道:“快去把盐味洗干净。”
“怎么这么嫌弃我?还不是为了救你。”邹浪说着话,站起身,用手去摸御井堂道:“哦,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炸毛了,因为你是糖嘛。晚上让我来尝尝你究竟甜不甜。”
御井堂用手打落了他的手,懒得理他,自己上楼把空调打到了最大,躺在了床上,他感觉今天好像游了几千米远,心境也发生了变化,从里到外都是累的。
当御井堂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有重量压了上来,然后他就闻到了一点血腥味道,只有一点点。
御井堂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是一根邹浪的手指,指尖上有一颗晶莹的血珠。
邹浪装作有点可怜兮兮地问:“老婆,我把手指不小心划破了,这可怎么办。”
御井堂知道他才不是不小心,但是此时,疲惫了一天的他根本无法抵御这种诱惑,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头来,把邹浪的手指含在了嘴巴里,冰冷的舌头从指尖滑过,让邹浪感觉到一片苏麻。
“叫我的名字。”邹浪俯下身,于御井堂的耳边吹着气。
御井堂一边尝着血液的味道,一边有些含糊地喊了邹浪的名字。
邹浪亲了亲他的脸颊,“来,求个偶给老公听听。”
御井堂叼着手指,有片刻屏住了呼吸,灰蓝色的眼睛望着邹浪。
那种原始的丧尸化的求偶方式,比让他说爱还要更难说出口。他望着邹浪,只觉得那声音被卡在喉咙里。但是他真的爱惨了眼前的这个人,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
“有那么难为情吗?”邹浪说着话,手指拨动着他最为敏感的地方,然后使坏似地忽地停住。
御井堂“啊”了一声,苍白的脸泛起了红晕。邹浪又低下头,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乖,叫了的话,今晚上喂你吃个饱。”
御井堂与自己的本能与羞耻感搏斗了半天,这才鼓起勇气,红着脸,小声叫了一声。那声音有点模糊,听起来声音不大,n_ai凶n_ai凶的,后缀是个ao的音。邹浪听了这一声,就觉得有只小兽用毛绒绒的小爪子在他心口轻轻挠了一爪子。
“你作为丧尸就是这么求偶的?听起来……感觉像是叫了一声……”邹浪皱眉思考了一下,考虑着脑子里有哪些声音和刚才御井堂的叫声类似,沉默半响学了一下,“喵嗷?”
学他叫完了邹浪才反应了过来,眼前的哪里像是什么凶神恶煞的特异丧尸,这进化方向莫不是猫科吧?
两个人对视片刻,御井堂恼羞成怒,推开了邹浪的手,翻脸无情地一抬膝盖道:“你给我滚!”
这一晚,邹浪只差一点点就睡了客厅。
第150章 不该存在的人
随着k市的危机终于解除,好消息不断传来。
在各大药厂的争分夺秒下,疫苗终于开始进入全面投产,每一天都有上万支的疫苗被生产出来。这些药品被妥善保存,运输到各大防疫站,从一级城市,二级城市,乃至县城村庄,一层一层分发下去,进行注s,he。
疫苗的问世,意味着人类真正可以抑制丧尸病毒。
一旦人类开始对丧尸病毒免疫,也就是从根本源头上遏制了丧尸的产生。
这个时候,一个疑问在网上慢慢出现,那就是方亚舟是怎样的人?制作疫苗的功臣缘何被扣押?
关于方亚舟的各种消息再度被人们所关注,人类开始注意这个拯救了全人类的科学家。
方亚舟的资料并不难找,他是个毋庸置疑的天才,却又如此年轻。
他从未炫耀过自己,不爱在公众面前抛头露面。
他的身世成迷,行为成迷,军方扣留他的真正原因也犹如谜题。人们对他身上的秘密不断探查的同时,民众也希望官方对扣押方亚舟一事进行公开透明的解释。
这样的大环境下,加之邹放在军中上下的活动,在疫苗大规模开始注s,he的第十天,x的高层终于松口,签署了所谓的特赦令。
邹放拿着这一张薄薄的纸,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军部出来以后,邹放的车就一路开往了x的总部,也就是方亚舟的关押地。邹放下了车,就直奔了孟天宁的办公室。
孟天宁坐在办公桌前,看到邹放进来抬头问道:“邹师长来,想必事情解决了?”他和邹放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现在邹放来了,那就说明,方亚舟扣不住了。
邹放手里的特赦令往桌子上一放道:“今日是来和孟处长协商一下放人一事。”
孟天宁的目光转到特赦令上,拿在手里看了看。
邹放开口质问道:“你们之前对方亚舟的指控,是对他所做功绩的抹除。包括疫苗的研究,包括不死之士计划的实施,都是方亚舟在主持。就算他是吴微尘的儿子又如何,难道现在还要搞那一套封建制度的株连九族?”对于这件事,邹放心里一直有怨气,这几句话终于当面问出。
孟天宁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当初选择那个扣押的时间,就是为了趁着邹放不在把人扣下。他们那时候躲过了与邹放的直接对峙,最终还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日。他查看过特赦令没有问题,抬头看向邹放:“人我们会放的,不过邹师长还是听我一句话,我们现在是缺乏方亚舟直接参与毁灭派计划的证据。但是我在x做调查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了,能够查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方亚舟与这些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整件事情中,方亚舟似乎是清清白白,又似乎处处都有参与。孟天行觉得,很多事情并不是巧合能够解释过去的。
邹放有些不快地轻笑道:“孟处长仅凭一些资料文件就可以了解人的一生啊,我认识方亚舟这么多年,自问还算了解他,如果他有罪,你们是不是也要问下我这个军方接口人的罪呢?”
孟天宁摇摇头,“不敢,邹师长也是末世的大功臣呢,谁敢质您的罪?”
两个人都是在军方待了多年的人,之前也打过很多交道,并无私人的恩怨,互相之间点到为止,孟天宁说完话,起身开了密码锁拿了钥匙,领着邹放一路往方亚舟的关押地走去。
邹放跟在后面走着,问了孟天宁一句,“你们最近的进展怎样?”
孟天宁道:“通过之前对黄副军长的审问,以及对他们之间关系网通讯网的查调,我们已经抓了大批混入各界的毁灭派。我相信,找到吴微尘的老巢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在这样的局势下,疫苗在注s,he,丧尸将被清除,末世即将回去,毁灭派的大势已去,他们开始自乱了阵脚,之前毁灭派在各处布下的爪牙开始一个一个浮出水面,互相揭发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对于官方,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清除剩下的丧尸,收回失落之地,彻底摧毁毁灭派。与之对比,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包括这次上面决定放了方亚舟,也是因为他们觉得就算是方亚舟与毁灭派有所牵扯,现在单凭他一个人,也再翻不出什么浪花。
拘禁他的时候,毁灭派没有任何的反应,把他放出去,说不定可以作为一个饵,诱出什么动向。
孟天宁把邹放引到了关押地的门口,打开了重重的锁,然后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邹放一眼道:“那么剩下的,邹师长,就要辛苦您了。”
邹放点头:“我会小心的。”
在这件事情上,邹放是主张放人的,站的是类似于担保人的位置,如果方亚舟放出去出了什么事情和问题,邹放首先就是难辞其咎。
x虽然一直扣押着方亚舟,但是确实没有委屈他,这间房间够大,宽敞明亮整洁,完全没有半点牢房的样子。
邹放进入的时候,方亚舟正端坐在桌前看着书,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听到有人进来,侧过头来看过去。待方亚舟看到来人是邹放,他用手轻轻把书合上,阳光从一旁的小窗映s,he下来,透着安静。
邹放开口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心里略有歉意,遭遇这样的变故,他本该陪在他的身边。
方亚舟道:“没事,在这里挺安静的,正好可以有时间看看书,冷静一下,思考点问题。”
方亚舟知道,邹放为了他的事情一定在外面不遗余力地奔波着,如果没有邹放,他根本不会被放出来。k市的事情他也了解一些,现在这个人能够站在他的对面,还能够再见面,他就觉得弥足珍贵了。
而且方亚舟说得是实话,他过去太忙了,虽然每天只是泡在试验室中,却像是一直在奔跑,在与时间赛跑,与病毒赛跑,与末世赛跑,这段日子他终于被迫停下了脚步,反而觉得人生从未如此美好。
邹放帮方亚舟收拾了东西,两个人一起走出去,把东西放在了车里,方亚舟道:“可以等会再坐车吗?”
邹放马上会意:“那我陪你走走吧。”然后他吩咐司机,“等下在下个检疫站口会合。”
t市的街道上,阳光明媚,如今寒冬中最冷的那段时间已经快要过去,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一切会越来好。
以前在末世的时候,就算是人类还在进行一些日常的生活,但是日子总是带着那么一丝灰色,像是被乌云所笼罩。现在,这些都将散去,阳光与笑容将从新回到人们的脸上。
方亚舟立在路边,把手cha在衣袋里,邹放看他冷,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递给他。方亚舟没有推辞,接了过来,手套里面热热的,带着邹放的温度。
在方亚舟的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在街上闲庭漫步过,他忽然感慨了一句“末世,就要结束了。”
不久之后,针对末世的设施,制度都会改变,人类将进入后末世的重建期。他忽然对自己的人生有了一丝迷茫,像是绷紧了太久的发条,一旦松懈下来,就不知何去何从。
邹放读懂了他话里的一丝意味,开口道:“可是科学科技不会止步,国家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投身建设。”
方亚舟道:“你这说法,像是之前给我画饼的人。”
“我从来不给人画饼。”邹放挑眉道,“而且我画的不是饼,是你的未来。”
未来……听到这个词方亚舟没来由的一抖,他这样的人,还配有未来吗?
方亚舟的目光轻微躲闪,然后提到了一个两个人都不得不面对的话题,“吴微尘找到了吗?”
邹放摇摇头,“还没有,但是目前,已经在全国搜查中。”
方亚舟继续沿着街道走去,和无数的人擦肩而过。他忽然开口轻声道:“其实……很多事情,我过去就知道。我早就知道,吴微尘和江舒淮是我的父亲。在我还在285研究院的时候,那一年我四岁,有一次我路过实验室,听到他们在吵架。”他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江舒淮很生气地指责吴微尘,我才知道,当年是吴微尘偷换了实验对象的提取物,把其中的一份染色体换成了江舒淮的,另一份换成了他自己的,江舒淮曾无数次想中止试验……”
邹放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方亚舟继续道,“我不是靠人类的交配出生的婴儿,我是从实验室里生出来的。而且,我的出生源自于吴微尘的私念,甚至都未被江舒淮接纳。我是个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方亚舟以为他已经足够冷静,可是说起这些从未在人前提起过的事情,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发了热。
邹放心疼着眼前这个人,安慰他道:“没事的,不重要的,我们每个人,无法决定的就是自己的出身。就算吴微尘是你的父亲又如何?你靠自己的所作所为拯救了人类,就没有人再能够把你们划在一起。”
检疫站就在不远处,司机已经停好了车在等待他们,方亚舟轻轻摇了摇头,“不,邹放,你不懂……”
这种感觉,别人永远也不会懂……
第151章 最后的丧尸
天色昏沉,御井堂觉得自己走在一条路上,手里托着一盏小小的灯烛,发出微弱的火光,天空是无比灰暗的,面前是一条细细长长的甬道,不知有多长,道路的两边是古怪的建筑,那些建筑都是由白骨铸成,人骨层层交叠,大约有十几层楼那么高,直通天际。
有风声吹过,扫过那些枯骨,像是有无数生灵的哭号。
天地之大,这一处却只有他一人一灯。
心中的波澜回忆,似乎都如影像一幕一幕在他心中闪过。
御井堂沿着道路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一丝光亮,他伸出手想遮挡那晃眼的光,微微一动,终于醒了。
邹浪也被他这一动弄醒,伸出手搂住了他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屋内还是一团漆黑,原来只是一个梦而已。
御井堂喘了几口气,感到邹浪触碰他的温度,渐渐平和了下来,那个梦算不上是个噩梦,但是梦里的感觉不太美好。他看了看表,如今是早上四点半,却再也睡不着。邹浪开灯问他:“饿吗?要吃东西吗?”
御井堂摇了摇头,邹浪看着他脸色不太好再次试探道:“不喂你血,我给你拿点r_ou_去。”
连日的征战,让御井堂对血r_ou_的需求大大增加。
方亚舟解禁以后,曾经给御井堂做过一次检查,基本确认了他对其他血r_ou_排异的原因,他给他塞了一瓶自制药,在吃东西前吃一粒能够大大地削减排异反应。
这样的情况下,御井堂终于可以进食一些血r_ou_,邹浪的血反而变成了副食和加餐。
听了邹浪的建议,御井堂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现在说不上多饿,但是梦醒之后一直在冒着虚汗,适当进食对身体的恢复会有好处。
邹浪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看他把药吃了,然后自己出去了一趟,去值班的补给中心拿了点生r_ou_切了片端上来,顺便给自己泡了一杯面。
自从上次k市事发之后,不死之士的队伍进行了从新编队,除去受伤和不再适合上战场的人,最终编队一共有三百人。
这三百人由御井堂带领,进行特殊编制,特殊安排,有了这些实力等级悬殊的半丧尸,再加上注s,he过疫苗的普通军,由北向南,开始进行了一次针对失落城市的全国大清扫。
两个月以来,御井堂一直在调兵遣将身先士卒,刀下斩杀的丧尸无数,邹浪也在其中立了很多战功。
如今,两个人身处w市的一处旅馆之中,三日搏杀之后,w市的丧尸已经被消灭干净,今天他们将踏上回程。
到目前为止,国内的大型城市已经全部回收完毕,剩下的一些中小城市也就不用他们出马了,连续两个月的征战后,十余个失落的城市被从新夺回,末世的结束已经被提上议程。
御井堂已经成为人们口中称颂的丧尸将军,是末世中当之无愧的第一战神。
食物很快准备好,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御井堂用筷子夹了r_ou_,不紧不慢地吃着。
邹浪则是在对面开始扫荡泡面,在这个早春的早上,气氛十分融洽。
不看外面破败的城市,两个人就像是两个普通的恋人,提前早起,一起享用一顿普通的早餐。两个人都正值青春年华,一个俊秀内敛一个肆意洒脱,相处却又如此和谐,美好的像是一张画。
邹浪吃了几口面,抬起头忽然问御井堂:“关于未来,你想好了吗?”
一旦末世结束,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人生一切都会不同,生活还需要继续下去,却需要换个形式,特别是御井堂他们这些半丧尸化的人,想要再融入人类的社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在非常时期,人民敬畏他们,仰仗他们,一但末世结束,剩下的就只剩下惧怕与怀疑。
御井堂低头思考了片刻道:“还没完全想好,你呢?”他的习惯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周全,才算是想好。
“我跟着你。”邹浪回答的很迅速。不管怎样,他的未来是有另外一个人在的未来。
御井堂眼睛一眯把筷子咬在牙齿间嗯了一声,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对这个回答的满意感。
窗外,冬天已经快要过去,天空翻出了一点鱼肚白的颜色。
御井堂吃完了生r_ou_,为了压血腥气,喝了一杯温水又把一枚糖果放在口中。
邹浪也吃完了,漱过口以后起身去把桌子收拾好。
他再回到御井堂的身边时,御井堂想到了什么,忽然拉住了邹浪的衣角:“现在还有点早,不到集合的时间,你要不再睡会吧。”
邹浪回身看了他一眼,一双清明的眼睛睡意全无,他抱起御井堂把他放在半人高的飘窗台上。飘窗上铺了软垫,放了两个大的抱枕。
御井堂愣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揽过邹浪的脖颈。
邹浪一只手抵住窗,另一只手搂着御井堂的腰,低头吻了下去,从开始的浅尝辄止的试探再到撬开他冰冷的嘴唇,一种甜丝丝的味道在两人的唇舌间蔓延开去。
然后邹浪收回了两只手,开始解着御井堂的扣子。
御井堂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别,床上去。”这飘窗虽然够大,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这是情趣,想不想尝点新鲜的?”邹浪说着话在他的耳边蹭了蹭,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指,表示反对,随后他趁着御井堂不注意,把他的身体一翻,让他趴在了飘窗上。
御井堂猝不及防“啊”了一声,额前的刘海垂于眼前轻颤,他急忙伸出一只手抵在玻璃上以维持身体的平衡,后腰处传来一阵温柔的触感,衣服被扒开,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如今落下了轻轻浅浅的吻,让他的身体不由得一阵战栗。这样的姿势有点羞耻,但又有点新奇。他的目光正好看向窗前,这座脚下的城市,消灭了丧尸一片安静,这又是一处被夺回的国土。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越是如此,御井堂就越发惶恐不安。
那些是他在连日征战中没有时间去想的事情,他们是一群特殊的士兵,不再属于人类,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一旦所有的丧尸消灭殆尽,他,以及他手下的这些不死之士,他们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丧尸。
正到这种时候,御井堂的通讯器却忽然响了,两个人都是一愣。
现在是早上五点多,这时候来的电话一定是大事。邹浪只能放开了御井堂。
御井堂拿起通讯器和对方说了几句以后挂断,表情严肃地回身对邹浪道:“军部特急命令,找到毁灭派的基地了,在r2岛。目前军方已经锁定目标,确定吴微尘和毁灭派的其他人员在岛上。”
邹浪微微皱眉:“上峰决定怎么行动?”
御井堂道:“特遣一支由不死之士组成的小队上岛,进行突击,击毙一切毁灭派。”
两个人说话间,岛上的地图和扫描分布图迅速被发到了御井堂的通讯终端上。
“什么时候行动?”邹浪又问。
御井堂问:“上午就走,从这里直飞过去。”
这一次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毁灭派的老巢,一定要抓紧时间,一旦被毁灭派发现,那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
通讯器又发来滴滴一响,一份二十人的名单发到了御井堂的通讯器上……这名单之中,都是不死之士中战力最强的前二十位,是ji,ng英中的ji,ng英,邹浪和御井堂的名字也在其上。
御井堂看了邹浪一眼,再也没有闲情逸致,起身整理着衣服,“准备集结,出发!”
等到丧尸死亡殆尽,毁灭派被连根拔起,那就意味着末世的真正结束。
现在,已经到了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两个小时以后,军部,如今已经是早上八点,不死之士们也踏上了最后的征途。
“今天,我就可以清理掉最后的麻烦了。”
总指挥曾浍说出这一句话后,靠在了转椅靠背上,他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面前的房间空无一人,但他在此时,狂喜得像个疯子。
在几个小时以后,就会传来不死之士之中的ji,ng英之士和毁灭派同归于尽的消息。
那些居心叵测想利用末世消减人类的毁灭派也好;那些拥有能力功高盖主的不死之士也好;那些自以为公平公正与他相争多年的革新派也好。
这个末世将会在最后被清除得干干净净。
目前首相也已经被他所控制,作为末世军方的总指挥,他已经大权在握。
权利本就与胜利相互依附存在,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曾浍正沉浸在无限美好的白日梦中,他面前的门却忽然开了。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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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