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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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别闹了 作者:一头咸鱼

    正文 第2节

    乖别闹了 作者:一头咸鱼

    第2节

    余行:“……”

    邵小五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直接撂了电话。

    余行有一些比较奇奇怪怪的小习惯,譬如经常拿乱七八糟的养生花花草草泡水解酒、一边熬夜一边用黑芝麻预防脱发、抽完烟吃一片胖大海去味……再譬如手机的通话音量一定要调到最大,接电话的时候再保持一点手机和耳朵的距离。

    苏承听得一清二楚还假装没听到,殷勤地夹着菜。余行这回是真的很想打人了,偏偏还不能打苏承,只好先道了个歉:“那个,刚刚对不起啊。”

    “没关系!”苏承毫不介意道,“你多吃一点!”

    余行道:“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解释一声……”

    “我是故意的。”苏承语出惊人,“我想请求你一件事,你骂过我了,就不好拒绝了。”

    见他一脸j,i,an计得逞的得意模样,余行实在哭笑不得:“……成,有什么难处,来和哥说说?”

    苏承道:“行哥,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第3章 凌晨灯火

    余行一愣。

    作为一名经纪人,前仆后继的小鲜r_ou_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怕他多次说明自己有邢一兰就够了,也总有人相信自己可以一飞冲天,前来自荐请缨。直到一个月前,邢一兰想换别墅,他才觉得收入有待提升,需要再拓展拓展业务,领了三个不错的苗子。

    结果还跑了俩。

    现在想起这事……邢一兰那时候已经有了孩子,提出买房也有点奇怪。

    苏承诚恳道:“行哥,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我是真的没有生活费了,也没有去处,快要露宿街头了。或者你租一间屋子给我,我可以在下个月付房租!”

    余行是不愿意的。由于工作性质,他比较看重隐私。可这房子现在看上去有点空,他产生了一种对室友的莫名向往:“成。”

    “真的么!”苏承瞬间满脸惊喜,一下跳起来,撞得整个桌子一晃。他简直恨不能直接扑在余行身上撒个欢,“谢谢行哥!我们来签合同!”

    余行叫他如此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租金就算了,好歹也是你把我从车站给弄回来的。这样,你护照押我这,不方便的话复印件也成。”

    “方便,方便!”苏承从兜里掏出两个小本,双手递了过来,“护照和学生证,都给你!什么时候签合同!”

    “……”余行哭笑不得地接着,随便翻了一下,看上面的名字没什么问题,就顺手放在桌上了,“怪麻烦的,你住着就行,不用签合同。”

    苏承眼睛一亮:“难道不需要居住协议么?无论发生了什么,行哥都不会赶走我么!”

    就算用脚想,也能猜出来这孩子正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反正签他出道只赚不赔,其余的这儿也没什么好叫人图谋,余行道:“别影响我工作,晚上别通宵吵吵,其余随意。卫生有钟点工打扫,自己的东西放好,你睡客房。”

    “你真的不会赶我走么?无论怎么样?真的?”苏承反复确认,“……咳,我就是……第一次在祖国借住……太便捷了!有些难以置信!”

    “也不是。”余行挑起眉梢,“你要是在这儿藏|毒走|私的,我不仅赶人,还得报警呢。祖国的怀抱很温暖,你别违法乱纪就行。”

    苏承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绝对不会!我向上帝发誓!”他见余行没有吃饭的意思了,摞好碗筷拿去厨房,放在洗碗机里,“行哥,这附近有超市么!”

    和邢一兰同居这么久,洗碗的活一向是余行的负责范围。忽然有人代劳……余行眯了眯眼睛,忽视掉那点不习惯,也有点儿意思:“出去右转就是,认识中文吧?牌子挺大的。”

    “认识认识!”苏承开了洗碗机,开始殷勤地忙里忙外,“行哥你吃不吃零食,喜欢吃饼干还是面包?苹果还是橘子?咖啡还是汽水?”

    “都行,”余行实在没心情陪他开心,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手上回着消息,随口叮嘱着,“没钱了就省着点别乱花,家里吃喝都有。”

    混了这么久,利益往来的合作伙伴居多,交下来的朋友也有几个。多数是问他现在人在哪,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少数几个比较八卦的提了下他突然分手的事。余行打上了“感情不和”几个字,又一一删掉。

    说实话,他和邢一兰实在是没什么可“不和”的。从邢一兰签在他手下,两个人就同居在一起。平时他跑合作,邢一兰上通告,晚上一起吃顿饭。吃完他洗碗,顺便打扫卫生;邢一兰则背背剧本刷刷微博,近几年偶尔开个直播。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君子之交淡如水,他爱了这个女人快十年,对这样的生活无比满足。

    但他忘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邢一兰是怎么想的呢?

    邢一兰从没说过爱他。

    他说“我爱你”,得到的永远是一个微笑或拥抱。

    余行不是没有过某种怀疑,可如果不是喜欢,邢一兰也没什么理由和他在一起耽误这么多年吧?

    又不是闲的蛋疼。

    余行坐在餐桌旁,看着苏承像只飞来飞去的小鸟一样忙里忙外,试着想象邢一兰从前是怎样看他的。可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小子像个傻逼,乐得跟没长脑子一样,也不怕叫人骗去卖了。

    不知道自个儿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傻缺,他越看越闹心,好像呆在这房子里就不舒坦,应了个局出门玩。

    苏承换了一件龙猫睡衣,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行哥,你早点回来,别喝酒!”

    这小子跟个小媳妇一样,余行随便挥了挥手,表示听到了。

    事儿闹得太大,余行被甩得人尽皆知,能来的朋友全来了,不能来的创造条件也要来,老同学来得比校庆都齐整。请客的是个制片人,最近拍的剧今晚首播,知道他回来,二话不说撂下电视机就跑出来了,相当之够义气。

    余行在路上堵了一会,进了包间二话没说先罚三杯。一股酒气直冲脑门,烫得眼眶子都发热。

    “啥也别说了,”一哥们拍了拍他肩膀,开了个啤酒立在旁边,“哥儿几个都懂,今儿不整没用的,酒管够。”

    饭桌上重新热闹起来,聊天聊地聊剧本,谁谁谁在搞新剧本,谁谁谁又投资一个真人秀,哪家的艺人有意思,最近开的串子不错,某某的专辑销量如何。

    除了当年的老同学,还有不少在圈里经常合作、一来二去臭味相投玩在了一块的。一桌的人谁也没提余行的事,啤酒一箱箱上,白酒一瓶瓶开,场子一个个换,玩到凌晨天上见了光才各回各家。余行没司机,和谁都不顺路,几个哥们合力站稳扶好,哆哆嗦嗦地在手机上忙叨半天,给他叫了个代驾。

    对绝大多数城市而言,这种天要亮不亮的时候都是最萧条的。哪怕在这个汽车多得要限号出行才能维持交通的大都市,现在一眼望去,街上空空荡荡,路灯下几乎找不到在动的影子,偶有路过的流浪小动物,也迅速从一个垃圾桶窜向另一个垃圾桶,不留下一丁点儿痕迹,连商铺的霓虹灯都定时熄灭了。余行给车窗开了个缝,凉风灌进来,冻得他一哆嗦,酒劲渐渐叫冷意压了下去。

    他鲜少在这个时间浪迹街头,从前和邢一兰住在一起,他每天都得回家做饭,偶尔应酬太晚,就直接住在附近的酒店,以免吵到她睡觉。偶然几次晚归也是刚刚下飞机,和邢一兰一起回家。平常没什么寂寞不寂寞的说法,上班下班忙得要命。可一旦当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沉寂,人就会开始迫切向往一个能和自己一样喘气的生物了,甚至不强求是同类,猫猫狗狗小兔子都行,实在不行王八也成。

    察觉到这样的念头,余行觉得自己酒还没醒,多愁善感地跟个小孩似的。但他依旧不想回家,甚至想随便找个宾馆睡一宿去。

    但现在的情况不合适,大酒店门口的蹲点记者肯定和他认识,拍下来又是一场风风雨雨。

    最后还是回了公寓,车停在地下车库,物业很给力,看见余行就分外警惕,盘问了好几句才放行。余行送走司机结账下车,脚下有点飘,磨磨蹭蹭地上了电梯。一路的声控灯明明灭灭,像追光灯一样,照出了一条他熟悉无比的路线。

    回到家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掏出钥匙。

    钥匙才cha进锁孔,门就应声开了。

    与想象中安静的黑暗不同,屋子里灯火通明。苏承还穿着那件幼稚的睡衣,站在门口看着他,一脸通宵后的倦意。

    第4章 再别见了

    “行哥……”苏承打着呵欠,“你回来了!”

    余行愣了一阵才回答:“嗯。你没睡啊……不是等我吧?”

    “是啊……”苏承走近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余行进屋关门,解开领带扔在沙发上,往屋里边走边说:“喝了点。在这儿习不习惯?”

    “习惯!特别的习惯!”苏承猛点头,去厨房端了一杯蜂蜜水,“我很喜欢这里,住着很舒服,宾至如归!”

    “谢了。”余行道,“快睡觉去吧。”

    苏承看着他喝完,收了杯子才走。余行想趁机再眯几个小时,脱了衣服躺好,才闭上眼睛,就听见苏承跑进来,在床头柜上放了什么东西。

    他困得连话都不想说,装睡到苏承轻手轻脚地出去,睁眼一看。

    ——是杯热开水,还冒着炊烟袅袅的热乎气儿。

    宿醉的代价是起不来床。闹钟吵得余行头痛欲裂,按了刚想再睡,紧接着就进来个电话。

    是公司座机,他只好接着电话去洗漱,约了时间开会商量对策。

    该买的水军都买了,能发的通稿也发了,事情还在不断发酵,眼看着要顶不住了,搞到这种地步,要么壮士扼腕,要么强行挽尊,全看怎么周旋,大家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余行冲了个凉,客房的门关着,苏承估计还在睡觉。他尽可能减小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噪声,把自己收拾清爽,穿好一身西服,回房拿手机,顺手喝了口水。

    那杯水竟然还没有凉透。

    余行出门前去厨房检查煤气,乍看没什么不对,可所有的厨具都被清洁得闪闪发亮,显然有人打扫了一遍,还细心地复原了所有物品摆放的位置。

    时间不太宽裕,他匆匆出门,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要不晚上回来和那小孩儿说一声,住着就行用不着折腾?但人家折腾都折腾了,再说也没什么用。他决定还是买点菜回去,好好做顿饭。

    就算是有所图,这孩子也对他太好了。

    开车从地下车库出来,阳光撒了一地,从胡同两边的树杈间隙照下来,一束束地映出空气中漂浮的灰尘,余行随便调了个台听。

    “……哦?最近的大新闻,小新好像猜到了,不知道广播前的听众朋友有没有猜出来呢!要是没猜到,我教您个办法,打开您的微博,点击热搜榜,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没错,今天我们的头条新闻就是——噔噔噔噔!邢一兰的金主被曝光!竟然会是他——”

    女主播的声音浮夸至极,听的人心烦。余行按掉了广播,一脚油门加速,开上了主干道。

    路上接到邵小五的电话,他非说要自己拍网剧,小成本找不到演员,想预约余行手下硕果仅存那位鲜r_ou_的档期。

    这小子做导演有年头了,也拿过几个奖,拍网剧纯属是自降身价。

    余行知道他存了帮自己带新人的想法,不想耽误他前程。邵小五死缠烂打了一路,喋喋不休得念叨一路,直到余行去等电梯,他还在试图劝说。

    余行道:“不拍。”

    邵小五道:“行哥,我贼喜欢这个本子!过了这村儿就找不着这店了。咱要紧跟时代,网剧产业有前景啊!”

    余行道:“……不是,这到底是个什么剧本你非得拍网剧?改成电视剧,我给你拉投资。”

    “我还差投资嘛我这是害怕过不了审!”邵小五道,“嗨,就是,纯爱,男男,耽美剧。”

    余行还没听过这个新名词:“哈?美剧?”

    邵小五道:“不是!一个耽美,俩男的谈恋爱!写得贼好看!”

    余行:“……你还好这口?行了先不说了啊。”

    邵小五那边被他一噎,正好电梯到了,余行进去按了顶层,门一关没了信号。经理董事都在那办公,手机响了影响不好,他直接点了关机。

    这次是按二级舆情|事件处理的,干预力度仅次于公司股票崩盘之类的大事,公关部加班加点了两宿,彻夜控制评论风向,什么通稿营销号求了一遍。余行拿到具体的资料,才第一次系统地了解到事态进展及严重性。

    首先可以确认,这件事并非记者偶然偷拍,而是有人蓄谋已久。

    早在微博事发的三天前,就有人在匿名论坛的娱乐版块发帖,讨论“当红小花怀孕”和“女明星出轨”的问题,由于规模较小,指向性也不明显,未能引起公司的注意;率先爆料的微博号也不常接明星业务,主打时尚品牌安利,这也导致公司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苗头;最早发出来的是视频“产检好像碰见了女星”,打了马赛克,热心网友在下面破了很久的案。毕竟不是什么厉害的营销号,大家讨论的都是另外几家公司新推的十八线小女星,直到凌晨才有几个人从鞋子款式联系到邢一兰身上。

    这条视频瞬间转爆,po主立马给删了。

    余行看到的已经是后来被圈里正儿八经的营销号挖出来的原视频截图。

    网友很快从邢一兰推特的照片里找到了蛛丝马迹,推测出她的房子里住了两个人,紧接着扒出余行的个人信息,又发现余行和那位陪同产检的富商不符,昨天晚上大家已经开始猜测这复杂的三角关系以及解码富商的真实身份,初步判断应该是海外华侨。

    如果仅仅是小花出轨怀孕,顶多是丑闻;加上邢一兰的玉女人设,大不了丑得更丑一些。而这件事没有丝毫预兆,事先无法做出任何具有针对性的应急方案,而且节奏被把控得很好,就像是完全在靠网友的力量一步步破案,热心网民犹如化身朝阳群众,强烈的参与感以及成就感掀起了一阵阵热潮。

    余行之前只看到爆料,没想到后续和前文如此复杂,越看越头疼。

    一张会议桌,张经理坐在主位,接下来公关团队,余行坐对面,还给邢一兰留了个位置。

    可以看出公司还没完全放弃,可直到余行一个字一个字看完一叠资料,该坐在他身边的邢一兰也没出现。

    张经理的脸色越来越差,等得不耐烦,去了趟卫生间就没回来。

    如果是从前,余行一定会力争解决这件事,将影响缩减到最小。邢一兰的知名度摆在那,哪怕丑闻缠身,对公司也不是全无价值。可现在本尊迟迟不出现,谁也不知道她想怎么样,余行还是希望可以尽量尊重邢一兰本人的意愿。

    然而,他们只等到了新一轮的热搜:“邢一兰机场”。

    点进去是一张“饭拍图”,邢一兰在首都国际机场登机,航班号不明。照片说是偷拍,其实这个角度往往被保镖严防死守,不安排好绝对拍摄不到。

    看来她是不会来公司了。

    张经理气得不轻,黑着脸回到会议室,让公关先回去待命,叫了法务上楼。公关的几个负责人听说过这里面的关系,看余行的目光有点同情。

    邢一兰这种爽约的行为涉及到了违反合约,余行同意全权交给公司不再cha手,接下来只负责他手下那个小鲜r_ou_就行。张经理提了几个问题,他一问三不知。最后问得张经理不忍心再说,让他回去休息了。

    临走前他还替邢一兰求了个情,也算有始有终仁至义尽。

    出了会议室,余行有一种解脱感。

    稀里糊涂在一起三年,兵荒马乱分了手。他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和邢一兰恋爱的,也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和邢一兰分手的,看起来荒谬得很,真的发生起来,又挺顺理成章的。

    去车库提车,余行打开手机,收到一条邢一兰的消息:

    “再见。”

    他再打过去,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如同开始交往一样,结束的时候,也没人问过他的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列车员提问:余行先生您好,请问您作为经济人是怎么看待邢小姐此次事件的?

    苏承:不看。

    第5章 借酒消愁

    车开出公司的后门,余行先给邵小五回了电话,他还是担心网剧,这事儿能拦得尽量拦着。但估计是上了飞机,电话接了语音信箱。

    难得这么早下班,他绕路去市场买了晚上吃的菜。然而车还没开进小区,又有人撺局子,他就调头去了饭店。

    这次纯属应酬,推杯换盏,菜五味酒三巡,桌上就成了三单生意,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毕竟是拿余行当幌子才牵上线,一个个轮着来和他碰杯。

    余行听祝酒词听得不厌其烦,但还是啤的白的红的来者不拒,人家一个他干俩,有来有往,玩得如鱼得水。余行天天给邢一兰做饭,是桌儿上的稀客,可前几年也没少应酬,对这一套轻车熟路。酒桌上的气氛越喝越好,一桌人大有通宵的架势。

    饭店快要打烊,几位老板抢着埋单,商量着换去夜店玩。余行下楼透气,看见了苏承。

    初春乍寒,南方都穿上了单衣,在这还得裹几层。苏承穿着一件高领的白色羊绒衫,外套搭在胳膊上,靠在路灯下等人。

    余行有点怀疑自己认错了人,毕竟他现在醉得五迷三道,天地皆陀螺,每一步都得摇三下才能落地,二十米外人畜不分。可苏承足够高,目测就一米九十多的个头鹤立ji群,长得也足够好看,更何况还是个混血儿,放哪儿都能做到足够显眼。

    他寻思着走近了再确认一下,才刚刚抬脚,苏承也看见了他,快步迎上来,给他披了件外衣。

    余行上下眼皮一阖,顺势就往苏承身上倒。他觉着这不太好,可实在太困了。不知道这孩子说了什么,他听不清楚也没那个ji,ng神头去听,浑浑噩噩地随人拉来扯去,最后进了车后座,他凝聚起最后的意志问了句:“你有驾照没?”

    “……有。”

    得到肯定的回答,余行都顾不上再问问他那驾照是哪国的,中美驾照是不是通用,直接撑不住了,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通宵都在做梦。一会好像回到了大学,邢一兰在钢琴教室里弹命运协奏曲,一会又好像跳到了出道后,邢一兰第一回主演电视剧,在片场让导演训得直哭。

    最后他们坐在花房咖啡厅里,是靠花墙的位置,邢一兰点了一杯美式咖啡,上面做了丘比特的拉花,她边喝边说:“余行,谢谢你。”

    余行端着杯子喝了一口,那咖啡味儿奇奇怪怪的,把他难喝醒了。

    熟悉的宿醉熟悉的头疼,余行抹了一把脸,满嘴都是呕吐过的怪味,头像要炸了一样,身上还特沉。

    他拿手一摸,摸着个脑袋。

    余行瞬间吓了个ji,ng神,险些从床上弹起来。

    “……嗯,嗯?”那脑袋在他被子上蹭了蹭,迷迷糊糊道,“行哥?”

    是苏承。

    余行喝得断片,愣了阵儿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好像是被这小孩给带回来的。虽然记不得下文,从这身换好的睡衣和情形看,也闹腾了一阵。

    “不好意思啊,”余行张嘴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昨晚辛苦你了。”

    苏承一声没吭,像梦游似的出去,又眼神飘忽地回来,端了一碗泡了柠檬片的蜂蜜水,道:“喝点,漱口。”

    余行接过来,仰头一口气喝干净,愧疚道:“你好好睡一觉去。昨晚真抱歉了,喝得有点儿多,下次你甭管我,睡一觉就好了。”

    苏承本来一脸茫茫然,明显没睡够,意识还在游离,可是听到这,忽然就沉下脸:“你还想喝酒么?”

    余行叫他的小凶样唬得一愣。

    苏承叹气道:“行哥,你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余行笑着顺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没事儿,这是正常应酬。”

    “那也不能喝太多,”苏承道,“你是在借酒浇愁么?”

    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他还是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实在有点可爱。余行道:“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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