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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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攻心机深 作者:假面夫子

    正文 第6节

    老攻心机深 作者:假面夫子

    第6节

    “这样多好,猴儿,可有人能管住你了。”花想容犹豫了一下,满怀期待的又问了一遍,“所以,你为什么去黑松林找我?”

    苏故遥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意思,不禁翻了个白眼,头也不抬的打趣她,“我中意你,怕你在黑松林有什么危险。”

    “好你这只破皮猴儿!竟然敢开我玩笑!”

    “你老这么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我,我哪有明知故问!”花想容涨红了脸,反驳道:“我怎么知道是谁让你去找我的。”

    “我有说是他人让我去找你的么?”

    “你!”花想容嗖的站起身,眼角尽是笑意,佯装怒骂,“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完一溜小跑出了院子。

    苏故遥摇了摇头,手上的扇子一直也没停下过。

    谁知不一会儿,花想容又返回来,不确信的问:“大师兄他真的觉得柳辛夷长得一般般吧?”

    苏故遥抬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无视了她满怀期待的眼神,低下头继续扇扇子。

    “哼!”

    苏故遥无视她,只想快点把药煎好。

    一想到苏幕就要醒了,他赶紧将熬好的药热上,洗了把脸,又学苏幕的样子将蓬乱的黑发全都规规矩矩的挽起,扎了个髻在头顶。

    不过他还是有些自责,真是笨死了,药都没晾一晾再给他端去。

    苏幕一边等待药凉,一边看着苏故遥的身影,自己昏迷了一夜,醒了这崽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苏幕差点没认出他是谁。

    不知他在哪弄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虽说有些大,但穿在他身上倒也不违和,洗过的小脸使得那双大眼睛更加的乌黑发亮了,再一看那尖尖的下巴,苏幕不禁哭笑不得,简直就是翻版小常葛。

    想到他的手都烫红了,苏幕有些于心不忍,虽说自己受了伤,可是慢慢的下床倒也不碍事,于是他走向了在灶台前忙活的苏故遥。

    小故遥正在专心的舀ji汤,冷不防的被身后的苏幕吓了一跳。

    “您怎么下床了?花爷爷说您最好躺着养几天,快点回去,不然以后脊背长不直怎么办?”苏故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伸手想要扶苏幕回去,可又怕苏幕嫌弃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苏幕笑道:“你当我是你啊,还长个。”说着他牵起苏故遥烫伤的那只手,轻轻吹了吹,眼神温柔的如一汪湖水,“疼么?”

    苏故遥愣愣的摇了摇头。

    苏幕看他呆若木ji的样子,又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差不多把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以后你都不是一个人了,疼就和师父说,憋着有什么用。”

    苏故遥的身高勉强到苏幕的胸膛,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惹得苏故遥鼻子一酸。他努力将眼泪从眼眶里憋了回去,重重地点了点头。

    “脏猴儿!你给我出来!”

    此声一出,苏故遥猛的从苏幕怀里挣脱出来,语速飞快,“师父,ji汤我已经盛好了,您趁热喝。”不等苏幕回答,嗖的一下从后窗跳了出去。

    听着来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幕心下疑惑,那日来闹事的大熊带了一帮人他都没躲没闪,怎么今日这人单枪匹马,他却跑了,这是偷拿了人家什么东西?

    “脏猴儿!”

    那人推门而入,环视屋内,看到只有苏幕一人,微微一愣,然后行礼,“苏公子。”

    苏幕瞧他也不像什么凶神恶煞,同样穿着宽袍大袖,却把袖子缠在胳膊上用绸带扎紧,看起来很是干练。“阁下是?”

    “鄙人王清平,是猴儿的朋友。”那人答道,又反问:“苏公子可有好些?背部可有痛感?”

    “额……还好,不碍事。王公子请坐。”苏幕皱了皱眉,这讨债的笑里藏刀,可不如找茬的舞刀弄枪好对付啊。

    王清平笑着坐下,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家师说苏公子心有隐疾,许是被树砸伤了也未可知,还请苏公子平日里多小心些。”

    家师?想来又是花村长的徒弟,别说,他还真有几分花村长的气质。

    苏幕记得自己在昏迷中做了个梦,这或许就是梦中黑松林系统说的副作用吧,真是不管到哪里,都无法摆脱那缠人的病魔。

    王清平见苏幕神情忧郁,宽慰他道:“苏公子大可放心,胸背不受伤,那隐疾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发作的。”

    苏幕微微一笑,想起他方才叫脏猴儿,便问他来的目的,“不知王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听他这么一问,那王清平瞬间就像将那满腹诗书与礼仪教养都扔给了狗一样, 起袖子,侃侃而谈,“我前几日出了趟远门,回来时发现我养的三条鱼和五包百毒粉都不见了。”说着还熟门熟路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完才接着道。

    “您知道什么是百毒粉么?那是一种进可杀百人退可解百毒的神药。自我从医以来就开始养那百足蜈蚣,几年才能挑出一条最毒的,然后配以毒蛇蟾蜍毒蜘蛛朱砂等药物,一共才练了那么五包,我藏在没人知道的暗格里,谁曾想去一趟黑松林就给我用光了。”

    苏幕听到这不光没意识到是自家徒弟犯了错,竟然还后悔如果自己早知道进黑松林之前那药粉是这些个东西做的,宁愿被瘴气毒死也不吃这药了。想着人家是债主,便依旧客客气气的笑着。

    “有听说过鱼能补血的么?没有吧?而我那鱼就能。您知道我那三条鱼哪来的么?是五年前在东海一位高人那换来的,极其稀有。您知道我用什么喂鱼么?灵芝做成鱼食来喂啊!那是我用来准备……准备……总之那鱼是拿来给女子补血补气的。”

    听到这儿,苏幕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怪不得每次苏故遥一提到这鱼就表情怪异,还不肯吃,敢情这是专门给女人用的。

    王清平说到这就停下了,哀叹一口气,老气横秋的说:“唉!苏公子,您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是是是,徒儿不肖,实乃为师之过,回头苏某一定好好教训他。”苏幕想着这自己也是赔不起他这许多珍贵的药材,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只听王清平坏笑道:“苏公子不必想着偿还的事,再揍他两顿就好了。”尤其突出揍字来。

    苏幕一听,本以为他和大熊找茬的不同,可现在看来他和想象中讨债的也不同,倒像是——损友。只有关系好到一定程度的两人,才会互相捅娄子揭短,等着看对方笑话。

    苏幕心下了然,会心一笑,道:“想不到我遥儿如此聪明,竟能找到王公子藏在暗格里的东西。”

    “说起来苏公子可莫要失望,是在下曾经告诉过他暗格的开关。”

    静了一会儿,两人都噗嗤一笑。

    王清平才道:“清平明年才至弱冠,不介意我叫你一声苏兄吧。”

    “贤弟见外了。”

    “多亏了苏兄,猴儿,不对……”他纠正道:“苏故遥,才能从鬼门关里夺回一命。”

    在苏故遥小时候,同龄人总是欺负他,等他稍微大些,同龄人又觉得他非常凶,不肯接近他,所以他没什么朋友,而这满脑子都想着嫁给大师兄的花想容和她的大师兄,是苏故遥仅有的两个好朋友。

    大师兄王清平出了远门,临走前托苏故遥好好照顾他单纯的小师妹,并且再三嘱咐他千万别让小师妹掉进大熊的圈套,毕竟大熊觊觎她很久了。

    恰巧昨日苏故遥挨了打,少年的心中总是藏不住事,他就想去找容容倾诉这心中又苦又甜的复杂情绪,谁知正好听见大熊和二狗他们密谋要去黑松林来一场假的英雄救美,便想法子将他们几人迷晕,然后他才带着百毒粉去了黑松林。

    苏幕以前老是觉得那样如花似的姑娘若守了寡,还挺过意不去的,现如今知道了容容和苏故遥没什么关系,便松了一口气,可那口气刚放下,又有新的情绪将它堵满。

    试问,谁又能忍心让自己的徒弟给自己做r_ou_盾呢?

    正当苏幕郁结之时,只见苏故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花想容。

    花想容今日换了件浅绿色罩衫,还带了朵小鬓花,想来装扮是用了心思的。

    王清平一见苏故遥,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苏故遥就抢先道:“哎呀!王大少爷,那三条鱼我明日就还的,你不要催的那么紧嘛!”

    王清平偷偷瞥了一眼花想容,僵硬的扯了满脸笑:“哈哈,什么时候还都行,不急不急。”他心里十分委屈:本少爷还没开口讨鱼呢,居然就被这小子给先发制人了。

    “哦!”花想容恍然大悟,略有些愧疚的说着:“都是容容不好,擅自抓了大师兄的鱼,大师兄你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区区三条鱼而已嘛!”王清平瞪着苏故遥,面上仍旧笑着,“原来是师妹你抓去了,我还当是哪个黑心贼给偷去红烧了呢,哈哈。”

    “没有没有。”容容还大摆双手,认认真真的解释,“一条红烧,一条是清蒸了。”

    “哈哈哈,清蒸了好,清蒸了好,总比白水煮了好。”王清平欲哭无泪,心在滴血。

    要是他知道剩下那条就是被苏故遥给白水煮了,指不定还能挤出眼泪呢。

    “对不起啊,大师兄,害你没有鱼给柳姑娘做见面礼。”语气甚是无辜。

    苏幕一直觉得容容是看着单纯实则很聪明的姑娘,怎么就任苏故遥拉着当挡箭牌呢,敢情是在这茬上等着王清平呢!

    “没有没有……”王清平面色焦急的解释道:“谁跟你说我那鱼是要送给柳姑娘的!”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使劲瞪着装无辜的苏故遥,又继续说:“容容你千万别听猴儿胡说,我那真不是打算给柳姑娘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哦?我听猴儿说,说大师兄你不但见过柳姑娘,还说她是倾城绝色。”

    “我几时跟他说过这话……”

    苏幕一边听着他们俩打情骂俏,一边为自己这个母胎单身打抱不平。

    他正拿起勺子要喝ji汤,无意间就看到花想容耳朵上随之摆动的翠玉坠子,心下一紧,竟和他在黑松林里捡到的那只一模一样。

    第11章 胡不悔兮(六)

    “师父,你怎么了?ji汤不好喝么?”苏故遥见苏幕拿着勺子愣神,不禁问道。

    “不是,很好喝。”苏幕不想扶了小故遥的意,忙拿起勺子喝了两口。又招手,让王清平两人过来坐,“容容,你快些饶了你大师兄吧。”

    “大哥哥,你有没有好些?”

    “好多了。”苏幕笑道:“容容姑娘今天和往日有些不同啊。”

    “哪里不同?”

    “更漂亮了。”苏幕语气十分真诚,见她被哄得有几分得意,又继续道:“尤其是那对耳坠子,犹如菩萨头上的朱砂痣,点睛之笔。”

    “这大哥哥你就错了,我这对坠子是假的。”

    经他这么一说,苏幕才仔细看她戴的那坠子,确实不是品质上佳的玉,起码和他在黑松林捡起的那只比,差远了。

    “苏兄有所不知,咱们於山村不论姑娘还是妇人,人手这么一个耳坠子。”王清平说道:“今儿我还看见我娘戴来着。”

    苏幕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不免疲累,系统可真会给他出难题。

    “说到家母,小弟不禁想起苏兄画的镇宅关公,真是惟妙惟肖。”

    “哦?”苏幕将ji汤咽下,疑惑道:“不知令堂是?”

    王清平一拍脑门,“我忘了说了,我与猴儿是邻居,就住在隔壁。”

    “哦,原来王员外就是令尊啊。”苏幕思虑着:“能戴玉者,且品质上佳,必是家庭衣食富足,这村里除王员外还有几户大户人家,且方才王清平还说员外夫人戴着那玉呢。”

    苏幕心知自己是冤枉王夫人了,可转念又一想,那王员外是怎么回事呢,便又想试探一番。

    “那日送画瞧着员外他老人家气色不太好,不知现在如何了?”

    没想到王清平一听,愁眉苦脸道:“唉!苏兄可快别提此事了。”

    “哦?”苏幕故作好奇,姑且当自己是某戏剧学院的高材生,“怎么讲?莫非是员外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连贤弟你这等妙手都无法子?”

    王清平又接连叹了几口气,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在半个月前,有一夜,员外在睡梦中醒来,就听屋顶上似有奇怪的声音,他以为是小野猫什么的,闭着眼又睡了过去,第二天便听说老陈家双胞胎之一失踪了,当然,那时的员外除了为婴孩惋惜之外,并没觉得有什么,简而言之,怪声和婴孩失踪又能有什么干系呢。

    又有一夜听到了怪声,他还是如此睡了过去,第二日老陈家剩下的孩子也不见了。老员外不禁心有疑虑,长子又外出采购,便找人画了镇宅关公以求心安。

    第三次听到声响之后,李大脸的孩子,最后一次声响,便是刘大碗的女儿。

    这一次两次是巧合,难道三次四次也是巧合么?

    到如今员外与员外夫人夜夜都不能安眠,经常夜半醒来,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王清平也是跟着糟心,“这事,又不好外说,定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

    苏幕听了又问:“那贤弟对于婴儿失踪案可有什么苗头?”

    他摇了摇头,然后道:“所以师父打算今日公开验尸。”他说完看看外面,估摸了一下时辰,又道:“想来师父正在药庐准备验尸,我也该去帮忙了。我看苏兄身体似乎无碍,不如一起去吧。”

    “这一来我是外乡人,其次我家又无襁褓婴孩,再来也不似员外那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去恐怕不大好吧?”苏幕嘴上如此说,心里早已迫不及待,恨不得马上就知道结果。

    “苏兄何必见外,都知道你来此处落脚,以后此院必定是苏氏宅邸,借此机会与大家熟悉熟悉又有什么不好。”

    其实苏幕心里清楚,村长定是要求每家每户都出个代表去等待验尸结果,而苏幕犹豫的便是苏故遥愿不愿意让自己代他。王清平如此说,苏幕便看了苏故遥一眼。

    “师父身体不便,我扶着您去吧。”苏故遥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就过来扶他。王清平竟还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种炫耀的意思。

    在去药庐的路上,苏幕他们遇到不少熟人,互相寒暄寒暄,便一齐向药庐走去。

    苏故遥格外兴奋,有一些年纪大的有些爱心的和他打招呼,叫他脏猴儿,他都拉着苏幕纠正一遍,“晚辈姓苏名故遥,师从苏幕遮公子。”行礼之中还有几分苏幕的影子,搞得苏幕还挺不好意思的。

    木制牌匾,简简单单的刻着药庐二字,大院子很宽敞,一排排晒干的草药发出阵阵药香,众人都觉得此香甚是沁人心脾。当然,像苏幕这种中药西药吃遍了的主,闻这味道没吐出来已是很给面子了。

    别看王清平在容容面前很怂,在这满院子跑来跑去的半大孩子中却很受尊敬,一个个见了他都行礼叫声大师兄。他也很会端这个架子,温驯的笑着以示回应。

    他带着一众人从大堂旁边绕过,又提了个灯,向大家解释道:“停尸房在地下,较y暗,各位大娘婶子们若是害怕,就停步此处,自有门童领各位去吃茶。”说完方领着苏幕等下了地窖,一行女人停在原地。

    地窖内黑暗y冷,墙壁上点着几根油蜡。尸床上摆着那日从黑松林整理回来的婴儿尸体,旁边男男女女站了些人,其中就有刘大碗,他的妻子正靠在他身上哭的好像要断了气一般。其他的苏幕虽不认识,猜也知道是老陈和李大脸,二人皆是一脸悲愤。

    这花村长面色凝重,见人齐了,二话不说便开始摆弄尸体。

    “村长大叔你咋不等等我嘞。”

    话毕地窖口上下来一行人,为首的男人看岁数与周大叔差不多,大腹便便,搂着个烟花细柳的美人。

    “这是熊财主的儿子熊有年,旁边的是他新纳的九姨太。”周大叔悄声给苏幕介绍着。

    苏幕看着他不禁眼熟,问:“大熊是谁?”

    “大熊是熊有年的儿子,放□□开山的那个,对了,也是花村长的二徒弟。”

    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再看那个九姨太,整个一金镶玉,头上脖子上手指上,能漏出来的地方都戴满了金饰。

    大家自然是给这财大气粗的熊老爷让路,待他前呼后拥走到前面,那个九姨太看到了尸体鬼叫一声:“哎呦!这是什么鬼东西?吓死人家了!”

    “宝贝宝贝,没事没事。”熊有年色眯眯的安慰道,看得众人直泛呕。

    “哼!”

    九姨太被村长铿锵有力的一声“哼”,吓得没了声音。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不一会儿,她指着尸体前一位面容悲切的大叔,低声说:“老爷,那不是玉匠李大脸么,他弄丢了我一只耳坠子,那玉可是个好东西,快叫他赔给人家吧。”声音虽低,刚好够站在他们旁边的苏幕听到。

    “宝贝宝贝,他命根子都丢了,就暂且别要了。”熊有年见美人要生气,连连道:“明个儿咱再换十个八个玉坠子,咱不差那一个坠子。”

    金镶玉一听十个八个,马上乐了,“好吧,那得去京城那大地方换。”

    苏幕懒得再听,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手里这只玉坠子,丝毫杂质都没有,想来就是他这种暴发户戴的。整件事情或许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玉坠子与这也并没有什么干系。

    九姨太让李大脸修玉坠子,人为缘故导致一只玉坠子掉在了他小儿子的襁褓里,歹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走了那坠子,抛尸之时也一齐扔掉了。

    苏幕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自以为很关键线索又断了。

    苏故遥见他皱眉,以为是他站太久了的缘故,关切道:“师父,你的背疼了么?”

    “无碍。”苏幕摸了摸他的头,想顺势把被他扶着的那只手抽出来,谁知他却不依,头也不抬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二人好像是慈禧太后和李莲英,苏幕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任他抓着。

    直到村长说出验尸结果,再到回家,苏故遥也不曾松开手。

    “好了,我又不是断了腿不能走路,快撒开手吧,遥儿。”

    苏故遥仍是不动,表情甚至有一些忡愣,苏幕便又问他:“你又怎么了?哈哈,为师有些口渴了,你去给为师倒杯水吧,遥儿。”

    “是!徒……遥儿这就去倒。”

    他一松手苏幕就甩了甩被他捏的僵硬的胳膊,面上不禁浮上笑容,心里其实很是受用。

    喝过几口水,苏幕便开始琢磨验尸结果。

    四具尸骸,虽然已被鹫鹰蛆虫啄食的面目全非,村长却也将他们大致拼接在一起。那四个婴孩,皆是被活活剥了皮,然后再掏心。

    尽管尸体的胸膛上有窟窿,村长很确信那只是抛尸后被鹫鹰啄破的,所以连他也不能确定,那种不开膛破肚隔空掏心的手法是什么。

    “莫非是妖怪?”当时有人怀疑道。

    花村长面色苍白,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又有一白发老者道:“约摸五十年前,咱们於山村也有这样的事发生,不过那时失踪的尽是些妙龄女子。”

    在座最大的也就周大叔王员外等五六十岁的,于是那老者将目光投向村长,以求得肯定证实他所言非虚。众人只见花村长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众人一片哗然,周大叔也突然发话,“我想起来了,那年我六七岁,家里有个将要出嫁的长姐,就是被歹人以此等残忍之法夺去了性命。”或许他家还有个婴孩的缘故,他气的声音发抖,“不管是人为还是妖邪,我必让他肠穿肚烂,再以火诛之!”

    “以火诛之!以火诛之!以火诛之……”周大叔常年给人剪布裁衣,在村民中也颇有威望,他的一席话引得众人共鸣。

    一张张激愤的脸在苏幕的脑海里过,他思来想去,又发现了一处疑点。

    以前自己开了上帝视角,不管柳辛夷拿着那块皮子有多可疑,苏幕都觉得她语气平静是因为常葛的bug,可仔细想来,熊有年的九姨太不就是被吓得大惊失色么?还有花想容,她能面色如常,定是常年跟着爷爷和师兄弟们开膛破肚的习惯了。

    所以,想来想去,这半个月以来的婴孩失踪案,柳辛夷还是有最大的嫌疑。

    “遥儿,你知不知道清平他们家,夜半的怪声是什么样的?”

    “听他说很像咱们吃饭嚼东西的声音,咕叽咕叽的。”

    “那柳姑娘住在员外府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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