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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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嗅觉 作者:自闭鬼才

    正文 第5节

    嗅觉 作者:自闭鬼才

    第5节

    林川默不作声地听着,江樾作为前警官,遭遇过什么自己是难以了解的。他沉思片刻,又嬉皮笑脸地说道:“行了严半仙,要不您给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脱单?”

    严若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孤独终生吧你。”

    林川笑着朝严若澜踢了一脚,说:“承你吉言,赶紧回去吧,我去工作了。”说罢便向严若澜挥挥手,朝现场走去。

    “小川,有什么我能帮上你的,就告诉我。”

    林川回头看了看严若澜,好友的笑容不失担忧,他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又转身走向江樾专注忙碌的背影。

    “聊完了?”江樾察觉身侧有人靠近,头也不抬的说道。

    林川“嗯”了一声,看着一地忙碌的小型机器人,张力的尸体已运回总局,包间地毯上残留着血迹,深刻醒目,他开口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死者身上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次级尸检报告还没完成,我觉得比较关键的是这个箱子。”江樾递给林川一副橡胶手套,又打开了放在桌上的铝质提箱说道。

    林川接过手套后戴上,然后凑近了这装满现金的箱子,来回打量一番后问道:“你是在意这么多钱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不,”江樾拿起一根前头略弯的钢丝,将之伸入手提箱的锁孔处,“我比较在意的是,这把手枪是如何被带入这个酒店的。”

    林川看着江樾细致地用钢丝在锁孔内摸索,良久,他缓缓将钢丝抽出,只见前端便挂着一个小型的电子仪器,模样很像芯片,上有一红灯在不断闪烁,林川看着这个来路不明的物件,发问道:“这是什么?”

    “信号干扰器。”江樾拿出一个物证袋,将干扰器与铁丝一并装入其中,然后继续说道:“以前有个案子,犯人持枪进入银行,洗劫了非常多的钱数,还造成人质伤亡,最后将其绳之以法。当时安检并没有发现他携带枪支,最后在他所持手枪的枪托内,发现了类似的干扰器。”

    林川惊诧道:“现在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

    江樾淡淡地说:“没有完全的法治社会,就算法律再严,还是会有非法行径肆意苟存。”

    “……”林川没有作答,半晌,他继续说道:“所以□□是装在这个箱子里被带进来的,可带枪的意图,不可能是自杀吧?”

    江樾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林川,说道:“看来真是学霸,没有相信是自杀这么简单。”

    林川听出江樾的揶揄意味,耸了耸肩说道:“虽然尸检报告比较准确。”

    江樾轻轻笑了笑,说:“要想知道张力到底是为什么死,得先从何柔雨身上下功夫。”

    林川赞同地点点头,只听江樾又说:“对了,你之前在跟我通话的时候,没有说完的是什么?”

    林川眯起眼想了想,然后立马说道:“哦对,我当时想说,程静想要得到这两种药,可以借由怀孕开方,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不能怀孕,那么汤正对于她就没有价值了,所以丢弃了他。况且刘佳乐的证词里有提到,汤正是被逼与程静结婚,这样想似乎就能说通了。”

    江樾沉思不语,林川见他没有作答,继续说:“她要这两种药做什么呢……”

    他皱起眉不断思考着,气氛一瞬间凝固,半晌二人默契地一齐开口:“制药。”

    二人对视一眼,都心下了然。如果程静参与制作安定药,那么她身后,必定还有一整盘棋局。

    “嗯好的,我知道了。”魏岚挂掉腕表,朝林川和江樾走去,只见二人一个抱手沉思,一个右手抵着下颔不断啃咬着拇指指甲,她心觉蹊跷,却依旧淡淡说道:“林警官,温蒂来电说对何柔雨的审问有进展,想请您回一趟警局。”

    林川从思绪中回神,立马应道。于是他将装着信号干扰器的证物袋装起,将手提箱递给机器人,准备动身回警局。

    魏岚看了看周围,勘测机器人还在不断搜寻线索,不时有全息扫描网投出,第一阶段的现场调查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她开口问道:“林警官,现场还需要留人吗?”

    林川思忖片刻,说:“不用了,留警备机器人在现场值守,全部人回警局。”

    唐正枫站在单面玻璃前注视着室内的情景,他身旁的心理探测仪数值一直在上下跳动,审讯室内的女子正垂目坐在温蒂对面,虽然面色苍白但依旧不难看出娇俏姿色,她双唇不住地打颤,温蒂柔声他一个问题,总要重复好几次才能得到回复。

    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便转头看去,只见剩余五人正逐渐走近,林川应是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依旧身着西装,金箔镶边的口袋巾被警徽遮挡,他急忙走向唐正枫问道:“唐队,怎么样了,说了吗?”

    唐正枫拿过一旁的平板,将之递给林川,林川接过便熟练地阅览起来,只听唐正枫说道:“她说了那箱现金的用途,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居然是个枪贩。”

    林川越发惊诧地翻看着审讯记录,记录由问答式的形式呈现。

    q:你与死者张力是什么关系?

    a:我与张力是上下属关系,我属于公司资源管理部。

    q:你们到绿原酒店做什么?

    a:上周我的业绩比较好,张力帮我许多,我请他吃饭。

    q:包间里出现的手提箱是怎么回事?

    a:我们私下做过交易,张力喜欢收藏枪支,他给我钱,我从境外带给他。

    q:张力手中的那把枪是你给的吗?

    a:是的。

    审讯记录在此停止,可见审问过程之难,只调查出几个问题,却耗时三个小时,林川看了看心理探测仪的数值,焦灼地咬着指甲。

    “你目睹了张力的死亡?”温蒂的声音从审讯室中传来,众人便紧盯审讯室内的一举一动,何柔雨听闻肩膀随之一颤,却并未答话。

    “你目睹了张力的死亡,对吗?”温蒂又重复了一次询问,可回答她的依旧只有沉默。

    江樾微微蹙眉,他啧了一声便推门而入,室内二人闻声便转过头,温蒂正要开口,江樾便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她坐下,自己拉过椅子,坐在何柔雨面前,后者对这突然的来客显得十分惊慌,她全身都在不住地战栗着。

    “携带枪支本身就是犯法的,而贩卖枪支,你很清楚是什么结果。”江樾从口袋中拿出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块黑色芯片,上面有一盏小灯,没有发出光亮。

    何柔雨看到放到桌上的芯片,没有过多表情,江樾似是预料到一般,继续开口道:“我知道这东西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信号干扰器,你们带枪入境应该很经常用到这个。”

    何柔雨依旧低着头,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江樾往前微微倾身,说:“这是用来掩藏手枪的,可为什么会在装着现金的箱子中发现呢?”

    何柔雨搁在双膝上的手微微怔了怔,江樾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继续说着,嗓音带有不可反抗地压迫感:“假设有两个箱子,一个装有手枪,一个装有现金,在你们交易之后,为了使这场交易不让人起疑,便会将其中的内容对换,也就是说,现场还丢失了一样线索。”

    何柔雨低着的头慢慢抬起,她瞪大了秀目紧盯着江樾,江樾直视着她的目光,严厉地问道:“张力的箱子在哪?说!”

    “他是自杀的……”何柔雨以微如细蚊的声音呢喃道:“他是自杀的,他就是自杀的!没错!自杀……自杀……”

    心理探测仪的数值正以飞快的速度增长着,唐正枫正要推门制止江樾的进一步审问,林川却伸手拦住了他。

    “林川,你……”

    “等一等,唐队,”林川转头向唐正枫说道,“再给他一点时间。”

    江樾面无表情地看着何柔雨近乎疯狂地不断念叨,神色如常地说道:“因为对换了手枪和现金,所以手提箱上必然有你的指纹,今天在包间内的只有你和张力二人,何女士,除了贩卖枪支这一罪名,你还想多一条吗?”

    何柔雨停止了神志不清地呢喃,终于对江樾所说的话有了反应,她面色愈发苍白,目光空洞地看着江樾,良久,她开口道:“……我不想死。”

    江樾淡淡说道:“你将一切交代清楚,如果张力确实不是为你所杀,贩卖枪支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若你表现良好,还能酌情减刑。”

    何柔雨慢慢咽了口唾沫,她面色紧张地吞吐道:“今,今天,我和张力按照惯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六年前,何柔雨只是一个刚迈入职场的牛犊,姣好的面容和果敢的性格使她很快受到赏识,从最基础的部门被调至资源管理部。这是公司最核心的部门,还能经常出境进行贸易交流,她当初进入贸易公司,就是为了能获得经常出入的机会,所以当张力第一次找上自己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犹豫的便答应了。

    张力酷爱枪支,视为玩物一般爱不释手,只是国家早就颁发了禁枪令,只有靠出境私下贸易才能获得,且价格不是一般的高,但张力舍得在此花钱。他寻觅了许久的交易对象,终于找到了何柔雨。

    何柔雨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有一丝犹豫便直接应下,她依照张力的指示找到交易的人,拿到了枪支,并且学会了在枪托内安装一种芯片,他们告诉她,这是信号干扰器,用了这个就不用担心被安检扣留。

    虽然她性格刚烈,却还是惧怕法律,她忧心忡忡地揣着枪走向入境口,预想之中的警报声却并未响起。她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再也不觉得包里的枪是如同炸弹一般的存在。

    张力给的现金十分丰厚,何柔雨尝到了甜头,开始肆无忌惮地做起这样的违法勾当,她心存侥幸,甚至接上了其他人的生意,现金如潮水般汇入账户,她与张力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渐渐地两人不仅仅只停留于交易,某种难以明说的关系逐渐代替,她与张力还发生了r_ou_体之交。

    今晚,她如期赴约,拎上最常用的铝质手提箱,将干扰器放入锁孔中,张力又需要一把新的手枪,她将手枪上的指纹细细擦尽,放进箱内。

    警报依旧没有响起,她心情愉悦地推门进入,张力已在包间内等候,见到何柔雨便起身拥著她,他们热烈地亲吻后,便开始了今晚宴会的主要内容。

    “我中途去了一趟卫生间,等回来的时候,就,就……”何柔雨慢慢回忆着,似是想起什么可怖的事,脸部都开始发起抖来。

    温蒂听闻连忙问道:“就什么?”

    何柔雨深吸一口气,似是要平稳情绪,她声线颤抖着说:“就看见张力拿着那把枪,伸进了自己的嘴,然后,然后……”

    江樾神色严肃地紧紧蹙眉,之后发生的事每个人都了然于心,但是还是遗漏了什么,于是他问道:“张力的箱子呢?”

    “我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门口的机器人已经不见了,他的箱子也没有看到。”

    江樾许久没有回答,审讯室内一时间陷入沉默,他侧目看了看单面玻璃,然后收回目光,说:“今天先到这吧,温蒂,先送何女士做心理治疗。”

    温蒂点点头应道,江樾便走出了审讯室。

    林川满意地看着收获颇丰的审讯记录,对江樾说道:“行啊江老师,我差点以为你才是警官了。”

    江樾对这个称呼没好气地笑笑说:“警官才不会亲自审问。”

    林川看着温蒂将何柔雨带去心理治疗室,然后说道:“张力的箱子是被人拿走的吧。”

    “我还不信箱子会长腿自己跑了。”江樾揶揄道。

    “好了别交头接耳了。”唐正枫看着不断低声交谈的两人,正色道:“杜玖那调出了监控,都跟我去看一下。”

    众人:“是。”

    林川专注地注视着电子屏幕上的监控录像,屏幕发出的光映照着他沉思的脸。

    画面中首先出现了何柔雨从包间中走出的身影,与她的证词无异,她现在应该是去卫生间,而后过了几分钟,只见包间旁的机器人如同被程序设定好一般同时离开,很快屏幕上便出现了一名身着酒店员工服饰的男子,他推着餐桌走进,很快便又推着餐桌走出,桌上一直盖着一块白布。

    “将录像放大些,脸能看清吗?”唐正枫看到此处后说道。

    杜玖听闻便c,ao作键盘将录像放大,对准了录像中男子的脸,可男子戴着口罩,根本无法看真切。

    “能顺利作案并逃脱的人,一定对酒店的结构非常熟悉。”江樾沉声说道,“查一下酒店员工的档案,有没有超过心理数值的人。”

    坐在杜玖旁的lisa敲击了几下键盘,很快屏幕上便出现了一份档案,只听她说道:“我已经查过了,乐一旸,因心理数值偏高,一个月前已经被酒店辞退,但是并未就医,也没进入治疗所。”

    唐正枫立马下达指令:“所有人立马展开搜寻,我、魏岚、黄毛、永书形成a组去酒店现场考察,林川、江樾、温蒂形成b组在总局等候指令!”

    林川一听,立马不乐意道:“我反对!”

    “这是命令。”唐正枫毫无二话,当下便带着人走出档案室。林川正要追上,却发现有人把自己的胳膊往后拉了拉。

    “服从命令吧林警官。”江樾拉着林川云淡风轻道。

    “可是……”林川固执道。

    “我理解你的感受。”江樾直视着林川的眼睛说道:“命案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自己不但没能阻止,更没能破案。”

    江樾的声音在档案室中显得尤其突出而孤独,杜玖敲击键盘的声音也逐渐停止。

    “好在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先等等看吧。”

    第10章 冬芒三

    格斗室内传来无间断地打斗声音,林川站在一旁看着只着运动裤的江樾正与机器人进行格斗训练,汗水不断流过他ji,ng壮的身躯,在灯光的反s,he下略显性感,林川内心暗暗发妒,要不是自己瘦了些,也能练这一身肌r_ou_。

    似乎打斗了有一段时间,江樾渐渐开始发喘,只见机器人一记右勾拳就要朝他的脸砸去,林川暗叫不好,下一秒江樾向下微微一闪,躲过攻击后便立马向上蹦起,他向前屈起右腿,右膝盖准确无误地命中机器人的腹部,紧接着他捏住机器人的肩膀将它重重地压至地面,他紧紧压住机器人的身体,不断用拳头击打着机器人的面部,很快机器人的眼中便失去光芒,面部的机械也扭曲不堪,竟是被他打坏了。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林川看着喘着粗气站起身的江樾,一边鼓掌一边说:“损坏公物的赔偿,就从你的工资里扣吧。

    江樾哭笑不得地看着林川说:“我要训练就得损坏公物,林警官网开一面吧。”

    林川思酌片刻,便道:“有一个好办法。”

    “什么?”

    “和我打。”他笑嘻嘻地对江樾说道,说罢便将外衣脱下,扔到一旁,一身洁白的衬衣勾勒出他略有些瘦削的身线。

    江樾沉默不语,半晌才说:“你这体格是怎么过体检的?”

    林川对他的嘲讽视若罔闻,慢慢走近道:“怎么过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呗?”

    江樾淡淡笑了笑,于是摆出迎战的姿势,说道:“请。”

    林川慢慢将衬衣的手袖卷起,不断打量着眼前男子的身姿,腿部肌r_ou_发达,中部力量也不差,必须要小心他的腿法。

    林川深吸一口气,微躬起身躯,双手握□□叉在胸前,全身的肌r_ou_都开始逐渐绷紧,脚步不断小步挪动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樾,似是在等待一个良机进攻。

    他点着步子不断靠近江樾,后者依旧神色如常,似乎对此毫无防备,林川心下一喜,抓住机会朝着江樾迅速地使出左右勾拳,只见江樾轻巧闪过,林川也不恼,屏气将重心移至右腿,左腿腾空而起,一记迅速地左回旋踢向前使出,江樾便向后撤步,再一次躲过林川的攻击。

    林川暗自啧了一声,并不留有喘气的空余,他立马转换步子,抬起右腿对着江樾不断踢去,可江樾并没有过多举动,只不断向后撤步躲闪,甚至都不曾出拳抵挡。

    “喂,”林川不爽地喘着气喊道:“你打不打啊?一直躲算怎么回事。”

    江樾气定神闲地回道:“我怕你受伤,案子还没结。”

    瞧不起我?林川听闻立马火气上头,他加快了出拳的速度,密不透风的拳法终于让江樾不得不出手抵挡,手臂相撞的声音尤其清脆,林川难掩怒意,在江樾又一次挡过自己的勾拳之后,他屈起右膝,迅速向江樾的腹部猛击过去!

    可刹那间,江樾的双手交叠地护住腹部,林川的膝盖正中他的手掌,他暗自发力,正抓住林川的右膝,低喝一声,竟将林川整个人托起,林川抓住江樾的肩膀,暗呼不好,可重心不稳,双手脱力一般失去支撑——

    “砰!”脊背着地的疼痛感使林川龇牙咧嘴,江樾那一记后摔使他更加了解江樾的身手。正回神,只见头顶处落下一片y影,江樾的拳头正要朝下袭来,林川连忙摔痛的右手肘向旁翻滚躲过,只听地板发出与硬物相撞的声响,林川不禁腹诽,这要是自己挨了这一拳,毁容都是轻的了。

    他未敢停留,从地上连忙站起身,江樾看着他护着手肘,不由忧声问道:“你没事吧?”

    林川不以为然地甩甩手,笑着说:“打架还会有没事一说?”

    江樾抿了抿唇,说道:“我会小心一些。”

    “别,”林川深呼吸一口,继续摆出搏击的准备姿势,“你要是敢放水,我就扣你工资。”

    说罢,他直接朝江樾冲去。林川攥紧了双拳,江樾正要向前防御,只见下一秒林川便抬起右腿,凶狠地踢向江樾的颈部。

    假动作!江樾瞳孔骤然缩紧,多年练就的反应力促使他伸出左手,用手掌抵挡了林川这一记攻击,可见林川使出了不少力量,江樾吃力被迫向左侧踉跄几步,左手还在不断发痛。

    林川见这次攻击依旧没有成效,站定后喘了几口气,又继续攻击。他这一次没有再做假动作,直接抬起右腿朝江樾的面部踢去。

    不巧,江樾向自己的右方微微侧头,伸手抓住了林川的腿,顿时林川重心尽失,而右腿又动弹不得,林川心下一横,一咬牙,又抬起左腿踢向江樾的腰部。

    预料中撞击腰部肌r_ou_的触感没有出现,江樾又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林川的左腿,林川两条腿都被桎梏空中,重力使他直接砸向地面,林川立马伸出手护住自己的后脑勺,很快便听到地面传来一声闷响。

    靠!真他妈疼!林川全身都在不住地发痛,他面部朝上的躺在地面,下一秒江樾便倾身而上,将他牢牢压制在地,林川见他攥紧右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半晌,面上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林川缓缓睁开眼,只见江樾的拳头离自己只有咫尺距离,林川的喉结轻轻动了动,冷汗滑过脸颊。

    “我输了我输了。”林川呈大字型无力地躺在地上,江樾听闻才起身,背对着林川坐在他身边,后背不断起伏着。

    “你还是挺有两下子的,学霸。”江樾喘着气回过头对林川说道。

    “比不上你,我都以为我这么英俊的脸要毁在你手上了。”林川撑起身子,怏怏地说道。

    江樾轻轻地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后颈说:“我伤不了你的,只要我做任何对你有害的事,这玩意儿就会让我在床上躺好几天。”

    林川没有作答,他看着汗水不断流过江樾的ji,ng实的脊背,又发现背上的肌肤似乎并不平整,他心生蹊跷,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江樾背上不平的肌肤。

    脊背传来不属于自己的触感,江樾警惕地绷紧了后背,他下意识转身抓住来者的手,只听林川怔怔地说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江樾放松警惕,松开林川的手,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小时候遭遇了一场火灾,疤痕一直没好,不过也不碍事。”

    火灾?林川脑海中突然闪过十六年前的情景,滔天大火,热浪扑鼻,自己的哭喊和绝望都被火星灼烧着,虽然记忆已经折损,但自己的梦境中,一直有一个自始至终抓住自己,不让自己堕落火海的男孩。

    不可能。林川甩甩头,将脑海中的想法除去,只见江樾已经站起身,他朝林川伸出一只手,于是林川便借力站起身。方才打斗的伤痛这时更胜一筹,他不由得吃痛地深吸一口凉气,江樾连忙扶住他问道:“没事吧?要不请医生看看?”

    林川摆摆手,说:“我前几年混的时候可不比这轻松多少,别……”他本想说别担心,突然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装作有事,说不定能更加接近江樾,不但能搞清三年前的命案,也许还能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梦境中的人,会不会就是江樾?如果真的是江樾,他能否帮自己查明十六年前的真相。

    “别想着能逃其咎,我要是残了你就得养我了,哎哟……”说罢,林川便装模作样地痛呼了几声,无力地靠着江樾的手哀嚎连天。

    江樾无言以对地看着林川,只得将他搀扶着走向医务室。

    “林警官,我说你们俩才独处一会,就折腾到医务室来了?”温蒂往林川手肘的淤青处喷了喷药不满地说道。

    “男人的友情,你不懂。”林川对温蒂笑了笑说,温蒂便使力往他受伤的地方一捏,林川立马吃痛地嚎叫起来。

    “要不是我正巧在这,一会你就该写报告了,我看你是写因为私自斗殴,还是男人的友情!”

    林川不好意思地谢过温蒂,又问道:“你在医务室干嘛呢?”

    “唐队之前就老咳嗽,他让我来帮忙拿药,还好医生都配好了,我本来拿了就走,结果碰上你们了。”温蒂狐疑地看了看林川,说:“樾哥扶你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哪根骨头断了呢,结果也就一点碰撞擦伤……”

    “嘘!”林川看了看在门外等候的江樾,立马竖起手指示意她噤声。

    温蒂莫名其妙地看着林川,又转化为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见她拿过一卷绷带,二话不说就往林川手上缠。

    “哎你干什么……”林川往后躲闪着问道。

    “演戏做全套,懂不懂?”温蒂将林川的手抓回,将绷带一点一点的裹上,捆紧了再用胶带一粘,瞬间林川的手臂就如同木乃伊一般,不知道实情的人确实会以为他伤筋动骨了。

    林川满脸黑线地看着自己小题大做的右手,温蒂却心情大好地拍拍手笑道:“好了!这下够樾哥心疼一阵子了。”

    “你在说什么……”

    “别说话,我懂。”温蒂拍了拍林川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要说还是你有办法呢,我以前也追过樾哥,当时怎么没想到苦r_ou_计。”

    “你别想多了。”林川哭笑不得,见温蒂满脸兴奋加不信,只得转移话题:“问你个事,你来到真案组的时候,江樾就是警犬了?”

    “不然呢?”温蒂对林川的问法感到一头雾水,“我两年前来的,樾哥当时好像也刚刚进队,我看了看编号和我差不多,但我总觉得他经验挺足的,和唐队也挺熟,可能是唐队的什么亲戚?”

    林川深知问她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只得一边谢过一边朝外走去,温蒂突然又想起什么,往他怀里送了一堆跌打创伤药,然后说道:“让樾哥帮你敷,一定有效!”

    他无可奈何地应道,抱着药撞开门走出,江樾见他右手被裹得大了一圈,连忙上前接过一堆药,他皱着眉说道:“我以为你伤势没那么严重。”

    林川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然后说:“医生小题大做了,没办法。”

    江樾愧疚道:“你要是行动不便,局里应该也有你的宿舍,我帮你把房间收拾好,你将就住几天?”

    林川心想,正好可以问江樾一些问题,于是不客气道:“那太好了,不过我还不知道宿舍在哪,劳烦江老师带我过去一趟。”

    警局的宿舍是单独的一栋小楼,只有八层高,下面四层是警犬的住处,上面四层便属于警官,只是大多警官都不会常住,所以上四层显得异常清冷。

    每一间宿舍都是单人单间,就如公寓一般,房间十分宽阔,设施也较为齐全,宿舍内还有配有相应的小u,可以依照个人喜好让小u帮忙设计装潢,林川没有过多想法,只是在此借住,于是随便选择了一个简约风格便入了住。

    在“seer”系统的帮助下人们生活越来越简便,只用输入几个指令便可轻松进行日常起居。江樾帮林川设置完小u的工作模式后,正准备离去,林川便叫住他。

    “江樾你等等。”江樾闻声回头,只见林川继续开口道:“我有点事想问你。”

    “好。”江樾便转身到厨房接了两杯水,抬到林川的面前。

    林川接过喝了口,心想,现在还不能如此开门见山地问他后背伤势的事,只好开口道:“你说为什么唐队不想让我们参与调查张力的案子呢?”

    江樾靠在沙发上,淡淡地说:“乐一旸,一个心理犯罪数值不合格的人,他是如何进入酒店拿走箱子的呢?”

    林川明白江樾想说什么,沉声道:“安定药?”

    江樾点点头,说:“从程静一案开始,到汤正的死亡,再到现在张力的离奇自杀,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都与这种禁药有关,而汤正脸上出现的面具,又将线索引向三年前的命案。”

    “这可能是冲我来的,”屋内只余江樾的嗓音,屋内的钟表缓缓走着,发出齿轮旋转地“咔咔”声。“你还记得程静死的那晚,我们接到的那通报警电话吗?”

    林川回想了一番,说道:“‘西郊三垣,潘多拉盒已开’?”

    江樾注视着不断行走的表盘,神情莫测,他说道:“我一直在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那天我去档案室查阅了资料,潘多拉盒,是古希腊的传说。”

    潘多拉是古希腊的一位公主,也有传说是宙斯用黏土做成的地上的第一个女人,潘多拉被创造之后,就被宙斯送给了普罗米修斯的弟弟艾比米修斯,一天,普罗米修斯送给艾比米修斯一个神秘的盒子,并叮嘱他一定不能打开,可潘多拉是一个好奇心重的女子,普罗米修斯的叮嘱使她更对盒子产生了兴趣,渐渐地,欲望越来越深。于是她趁艾比米修斯外出时,悄悄打开了盒子,结果盒子里并没有潘多拉所期待的东西,而是无数的灾难祸害。

    在潘多拉打开盒子之前,人们生活幸福安康、宁静美满,那是因为灾祸虫害都关在盒子中,人类才能免受灾害,由于潘多拉的好奇,一时间灾难与瘟疫袭击了人类世界,从那时起,灾难日夜不断,人们哭号连天。

    慌乱害怕之余,潘多拉惊慌地关上了盒子,结果盒子中留下了唯一美好的东西——希望。

    “最后留下了希望,所以人们在死亡面前也会留有希望,是这个意思吗?”林川听江樾讲述完典故,若有所思道。

    江樾笑了笑,说:“你还真是个积极向上好青年。”

    林川没有理解江樾的意思,只听他继续说:“我觉得是在警告我,我现在所在的社会不是万无一失,也不是美满如玉的,有无数的创伤与y暗,但是他所指的‘希望’是什么,我却始终不能理解。”

    林川许久没有答语,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半晌,他对江樾问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樾沉默良久,才说:“张队许久没有休假了,他收到邀请函,带着妻子听音乐会,我不是没有起疑,因为那封邀请函没有署名,张队也不是经常出入这种场所的人,但他真的很辛苦,我想他也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江樾捏着水杯的手逐渐发力,指节微微泛白,剑眉紧锁,他沉声说道:“都是我一时疏忽,案发前张队与我通了电话,当时我因为放心不下,就在剧院外等候,可不幸还是发生了。”

    林川抿紧了嘴唇,正在想要说点什么,只见江樾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后说道:“是我的失职酿成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揪出那个杀人犯。”

    他将空水杯放在桌上,残余的液体顺着透明的杯壁缓缓流下,林川始终不作声地注视着江樾,后者站起身,对林川说道:“先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会吧。”

    江樾正要离去,自己的手臂却被一拉,他转头看去,林川便惺惺地抽回左手,说:“你……”

    ——你背上的烧伤,是十六年前的火灾造成的吗,你在那场火灾中,是不是救过什么人,你对十六年前的命案,又了解多少。

    “怎么了?”

    “不,没事。”林川抬起被石膏包着的右手,疲惫地对江樾笑笑:“再见江老师。”

    江樾狐疑地看了他几眼,道完别便离开了宿舍。

    林川看着江樾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注目看着江樾放在桌上的空水杯,玻璃杯将周围的一切都倒映其中,杯中反s,he的景象却是扭曲残缺,与现实颠倒的。

    什么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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