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随风第11部分阅读
夫君随风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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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亚香立刻去办,她随意瞟了一眼这小书房。半个屋子以上都是书,文房四宝、桌椅基本都是竹子制的。
冉风离开了书房,再次进入主屋,也不避嫌的伸手扶起他,开始给他运功。一个时辰后,满面汗水的冉风扶他躺下,自己下床离开。来至院内,向早已返回的齐亚香点了点头,离开。
十日后,冉风再次来到小院,而院内有一男子正在武剑,一看就是大病初愈的样子,剑法也甚是基础。冉风并没有打扰,只是站在一旁看,直至他收招站立,看向自己。
两人对视片刻,冉风冲他微微一笑,他也回以一笑。
冉风不得不说,这路政渊是自己见过容貌最好的人,不管男女。不辱明月牡丹之寓。
“屋中一叙,如何。”路政渊平和有礼的开口。虽是问句,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好。”冉风也不别扭,率先走入屋内,留下同璐、飘爽、亚香三人。
两人进屋后,分别落座,小厮上茶后退下。
“你想知道什么?”路政渊喝着茶,率先开口。
“你能告诉我什么?”冉风微笑的挑眉问着。
“你想知道的任何事。”路政渊依旧喝茶,只是眼神却含笑的看着她。
“哦,那我今天早上吃了什么?”冉风突然飞来这么句。
听了此话,路政渊稍事一愣,缓缓笑了出来,随即摇了摇头。他没想到这个紫丘冉风居然会这么回答,和他在战场上看到的,在无形中对阵多次的她,有些不同。
冉风说完后,也是一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与他开个小玩笑。
稍微正色后,她问:“你怎么会身中两种罕见之毒?而且似乎时日很长。”
“你的医术似乎很好,也许能解我身上的毒,可这毒解不解,又能如何?”路政渊淡笑着,似乎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性命。
“那你是不想说?”冉风揣测着。
“也不是,你要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他看了看沉默聆听的她,继续着:“这白月针,是母皇在我五岁时,给我下的;这黑雾是我十五岁离开京城,国师给我下的。国师是我的师傅。”
“为什么这两个人要给你下毒?”冉风有些好奇,居然是他最亲近的人下毒。
“没想到定王好奇心会如此重。”路政渊狡黠的一笑,好似一个天真的顽童,但也给她解惑着:“母皇说我天资很高,要用心栽培我,给我请了很多师傅,也亲自教我,后来还请来国师教我。”说到此,他喝了口茶,继续:“学艺很苦很单调,几次差点死去。我从小就被允许跟在父君身边生活,他看着我的痛、我看着他的苦,扶持着度日,几次他救我性命、照顾垂危的我,更为我吃尽了苦头。我从小就希望有平静淡泊的生活,本以为长大后,有机会改变什么。直至十二岁,母皇告诉我,她可以让我带父君离开,脱离皇宫,还身自由,但必须是在她夺取明国后。也告诉我,她给我和父君下了白月针,如果我二十岁时她还没征服明国,我们也不用活了。而黑雾就简单多了,我的国师师傅喜欢我,希望我是她的,占我身的女人,两年左右毒发,半年后必死。”
路政渊平淡的说着,还面带微笑的喝茶、看她,好像在说别人的事,跟他没关系是的。
“为何来和亲,还害死我母皇?”对此,冉风一直不解!他既然身中黑雾,为何会在十五岁来和亲,还选定母皇?母皇有四个女儿,他这么做虽可让明国乱一乱,作用却不大。而他被圈禁在后宫两年多,最后很可能不到二十岁就死在那里,实在是得不偿失。
“定王,我来和亲是虚,只是来与则礼品接触,详细规划进军事宜,目的达到后就回去。可,你的母皇重恩帝,却起了和国师一样的心思,呵呵。”说到此,他有些鄙夷的笑了。
“你是说我母皇对你……?”冉风诧异的很,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母皇居然会喜欢上一个小她几乎三十岁的异国皇子。
“那年七月,我回复她无心仪之人,打算回国。可她居然……当夜给我服了药,强要了我!事后把我困在宫中,封为仪君。她这样做,即害了她也害了我。”他稍微顿了下,说:“我来是为则礼品,以及齐州的事,也知母皇有意让我嫁给五皇女,以便在明国长期活动策划,但我不想嫁给五皇女,我有自己的计划安排,可脱离母皇和国师的控制。可我和母皇都没想到,你的母皇居然强占我,我的母皇更不知我身中黑雾。”
说到此,路政渊沉默,冉风也沉默了。冉风知道,如果路政渊回去,最不济的情况下,利用国师也能达到他们父子平安的目的!可他却成了仪君,被困皇宫两年,诸事休矣。而自己的母皇,也为此断送了性命。这应该怪谁?
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男子,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一派从容高雅,像修竹一样清逸,从容的面对身边的一切,流光溢彩的眸子含着微笑,没有一丝负面情绪,光彩照人,真是明月牡丹般的人啊!可事实上,他却背负着如此坎坷又无奈的人生。
“我能解你身上的毒。”冉风轻轻的说。
“虽然我是为了自己和父君的一条生路,才迫于无奈,但事实却是我对明国做很多过分的事。水淹十五万大军,齐州动乱,害死重恩帝,夺取隆北关,攻打希月关,等等。这样你还愿意给我解毒?”路政渊微笑的说。
“愿意。”冉风毫不迟疑的,微笑着说。
她说完后,路政渊真正吃惊的看着她。他以为她不知道这一切与他有关,他本就抱着必死之心参战,更不认为落到明国人手里会有好结果,他本想逃回皇宫,死在父君身边。绝没想到,完全脱离他的思维,她居然在早已知道一切的情况下,还愿意为自己解毒!这是为何?
他仔细的研究着眼前微笑的女子。她比自己小了四岁多,从未真正见过面,她破坏了自己苦心经营的‘鸿雁教’,她冷血的烧死二十三万唐兵,她斗智斗勇的与自己对阵疆场半年多,她抓住机会攻克隆北关,她事先安排高手活捉了自己,她的武功高深莫测,她的医术似乎也是超凡的,她是传言中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情皇女,她是将要给自己解毒的敌国元帅!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为什么?”路政渊看了她良久,思索了良久,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这仗是你愿意打的?你能左右这场大战?如果有其他路,你愿意杀这么多人?”冉风平静的说,其实这何尝不是命运的捉弄,人生的无奈?她也不想杀这么多的人,也不想开战,她杀的人恐怕比他更多。这就是战争吧!
“我如果早认识你,也许今天又是另一番情景。”路政背转过她,看向门外。
冉风看着白衣缺缺的他,心想:如果自己早就认识他,也许这场大战真的可以避免,不用死这数十万人,母皇也不会死,他也可以还身自由,归于平静。
可这一切都是如果,人没办法改变已发生的事实。
两人静静的沉思着。
“我能解你的毒,也许也能救你的父君。”良久后,冉风微笑的开口,意料之中看到他的惊喜。
“真的?!”路政渊惊喜的看着她,眼中的光彩盖住了世间的一切,显得那么明媚美好。
“我只说也许,我先逐步帮你解毒,你中的毒太久太深,好在内力维持着,今天你就先休息,明天开始解毒。”冉风微笑的看他,转身便要离去。
她刚要离开,就见他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听了他的话,她只是摇了摇头,她能说什么?这样一个如修竹似牡丹的男子;一个渴望平淡自由的男子;一个才华横溢的男子;一个被迫害严重的男子;一个在女尊社会顽强生存的男子;一个跟自己一样,无奈的背负了数万条人命的男子!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忽听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没什么可给你的,难道你也和她们一样,要我的身体?”
冉风一愣,慢慢的转身看他。只见他矗立在屋内,笔直隽秀的身姿,紧张失措的眼神,如同一个孩子般,透露着脆弱与迷茫。
冉风走至他面前,歪头看着他,好笑又认真的说:“我有男人!你可能很多地方比他强,但你不是我想要的!而他是我想要的!”说完后,毫不迟疑的离开,留下呆呆的路政渊。
此后一个月,冉风逐步完善着天江防线,也开始给路政渊解毒,也安排人去唐国皇宫救人。于此同时,对外声称皇子路政渊毒发身亡而死。
又一个月后,路政渊的小院,来了一个骨瘦嶙峋、病入膏肓的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路政渊的亲父,周琴。
冉风给他把脉后,摇了摇头,吩咐好生对待,细心调养,便离开了。周琴常年被虐待,又身重剧毒,无内力护体,早已全身枯竭,能坚持到现在已属不易,完全是意志在支撑着。实在不宜再治疗,那只会加重他的痛苦,于生命无任何好处,只能好生将养,走完这剩余的数天。
路政渊看着离开的紫丘冉风,无奈的哭了,他明白那代表什么意思!看着不成|人形的父君,他的泪更止不住。
“渊儿,父君能在死前看到你真好。”周琴激动欣喜的热泪直淌,双手摸着路政渊的脸。
“父君!孩儿没用!孩儿没用!”路政渊低下了头,泪水频频的流着,双手握着父君那如枯藤般的手腕。
“我的渊儿最乖了,最有本事,只是父君不中用,没能等到好日子。”周琴哽咽的说。
路政渊早已泣不成声。
“渊儿,我们现在真的自由了吗?”周琴吃力的看了四周,眼中含着不确定。
“恩,父君,我们离开了那人间地狱!这里到处是我喜欢的竹子,有个充满书的小书房,有个小厨房,这个主屋有大大的床,够我们两个人睡。再也不会……再也不会……,我们一人睡床,一人睡地板了。”路政渊含笑的说着。
“真的?也不会有人打我们,侮辱我们了?”周琴喜悦的看着他。
“恩,不会了。”他保证着。
“那……你的毒呢?”周琴突然意识到那可怕的毒,那如万针刺入身体,在血液流窜的痛楚,让他因激动而发红的脸瞬间苍白。
“孩儿不孝,我的毒解了,可父君……。”说到此,他原本坐在床沿的身体,扑腾跪了下去。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我的渊儿不用再受那种苦了。”周琴高兴的说着,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毒。
“父君……。”路政渊痛苦又无奈的喊着。
此后,父子两人同吃同住,无人打扰的在小院过日子,欢声笑语充斥着每个角落。
半个多月后,五月上旬,春暖花开的日子,周琴在微笑中离开了人世。丧礼很简单,就在小院中办的,参加的人就冉风和同璐、飘爽、亚香三人,路政渊把他火化,放入坛中。
次日,路政渊首次踏出小院,进入后厅找冉风。
“定王,我打算离开了。”路政渊平淡的说。
冉风点了点头,只问:“何时走?”
“今晚。”他简单回答。
“那好吧。”冉风笑了笑,他还真的只是来告诉自己一下。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两人接触不多,但却有了惺惺相惜之情,皆佩服对方的才华,也成就了一份特殊的友情。在棋艺上,她们是完全可以放手厮杀的对手,直到尽兴方罢手。
“你的毒已解,今后有何打算?”冉风放下手中的毛笔,给他看自己写的字。
“有进步。我打算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先住一段时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接过她的字,看了看,确实写的好多了,真不明白一个这么出色的人,怎么字这么一般,却又带着独特的神韵?!
“不错啊,能得到你的夸奖。呵呵。”说完,她从桌子里,拿出一叠银票,和两包东西,放到他面前说:“给。”
他接过两包东西和银票,看着她。
她说:“我知道你早晚会离开,你父君来时,我就准备好了。一包碎银,一包金珠子,还有两万两银票。”
他看着手上的东西,感谢的一笑,没有推辞的收下,说了句:“这仗,估计还要打下去,我母皇不死,你就别打算回京。”
她无奈的一笑:“我早就心里明白,这三个月不知打了多少次,还好我的弩车作用大。你说上游的那个水库,我也解决了。”
他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解决的?我当时建造可是用了两年的时间,你怎么不到两个月就解决了?”
她狡黠的说:“错!不是两个月,是两天,我亲自去的。呵呵。”她总不能告诉他,用炸药解决的吧?毕竟这东西,她不能让它问世,不然后果太可怕。她也是用了一个多月,自己逐步实验出来的。
他听了,只是错愕了一下,便微微一笑了之。之后,两人又下了盘棋,下完棋后正好吃午饭。吃完饭,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次日,小厮进入小院,打算院伺候那个白衣公子洗漱,可却发现人去院空,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只听到竹子沙沙做响,好像那明月般的男子从未出现过。
一日,折射景仰提到军中箭支不足,冉风微微一笑,想起了个故事。
几日后,大雾笼罩了江面,冉风带着折射景仰一起泛舟江上,同时安排了很多特定的船支随行。
两人坐在船上,逐渐向北岸靠近。离江岸很远,便被敌军发现,冉风命士兵擂鼓叫阵。而自己,只与折射景仰在船上对饮。
折射景仰见此情形,有些担心的看着船外,可惜江上大雾弥漫,只能隐约看到敌军忽明忽暗的灯火。
“元帅,这是何意?”折射景仰不愧是哲射元帅的长女,稍事慌乱后,很快便镇定下来,开始坐下与冉风对饮。
冉风满意的微微一笑,说:“哲射将军,我给你讲个故事。”
之后,两人开始谈话、喝酒,外面开始擂鼓叫阵,同时箭雨纷纷而至,有的还飞入舱内。
等冉风的故事讲完了,她也命全军撤退。其实来的船上,都是稻草人和少量士兵,而她讲的故事,就是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
折射景仰看着这个元帅,有些好笑,居然把故事用到了实战中,还真是有些孩子气,可结果真的如故事里的结局。而元帅她也命人远远喊着‘多谢方国师赐箭,多谢则礼元帅赐箭。’,这让她更是笑的摇头。
五月底的一个晚上,冉风躺在床上,想起了路政渊的一句话‘我母皇不死,你就别打算回京。’。难道他在提醒自己,可以铤而走险,刺杀唐皇?就算他不是这个意思,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这么做?毕竟,如此僵持着也不是办法,难道真的在这里守一辈子?则礼仪和那个叫方熔的国师,绝对不是好对付的人。
几日后,冉风把李凯诚、火古腾飞、谭易、折射景仰四位将军叫到后厅,说了自己打算去唐国一趟,找机会行刺唐皇。
她此话一出,引得四人频频摇头!
“元帅,不可如此!”火古腾飞坚定的摇头。因为此去唐国行刺过于危险,乃九死一生之事。
“对,不可,成功几率太低。”谭易同样坚决反对。虽然元帅武功高强,但皇上身边绝对难进,毕竟自己就在御林军任职,其中的安排部署可说是滴水不漏!就算进了皇宫也近不了皇上的身边,皇上身边有无数的暗卫不说,就只说安排在暗处的弓箭手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而且据说唐皇的武功也是极高……。就算侥幸行刺成功,也难以身退!
李凯诚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说,折射景仰也没说。但那表情,很清楚的显示着:我反对!
冉风笑了笑,说:“诸位,我可不想死!如果行刺不成,我也会给自己安排好退路的,不会勉强。”
她无奈的发现,此次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她头一次感到郁闷、无奈!
其实,她们只是太关心她,更知道明国不能没有她,军中不能没有她,所以打定了主意,坚决不同意!没得商量!哪怕被元帅她责罚!
自从那日后,四人轮番陪着她,与其说是陪着,不如说是看守!生怕她一激动跑了!她们也都知道,她要是跑,她们绝对拦不住,所以已经做好了死谏的准备。对此,冉风彻底无语了。
某日,折射景仰当班跟着冉风,冉风命人把四人再次叫至后厅。
冉风看了看众人,毫无形象的歪倒在椅子内,冲着众人嘿嘿一笑。结果笑的众人发麻,相互对看,不好的感觉爬上心头。
“诸位将军,元帅昨夜离开了。”坐在椅子中的‘冉风’看着众人,缓慢的揭开了面上的一层东西,原来是易容!这个‘冉风’居然是元帅的亲兵,肖同璐。
看着众人吃惊诧异、无奈虚脱的样子,肖同璐有些幸灾乐祸,毕竟这场面也不是总能看到,都是大将军哪。
见众人沉默无声,她说:“这是元帅给你们的信。”
众人看过信后,依旧是沉默无语。信内只交代了一些军中事宜,以及一些注意事项,还要让她们做好保密工作,直至她返回。
肖同璐有些无聊的看着她们,撇嘴说:“诸位将军,我是元帅的亲兵,也是她的护卫,我也要去唐国,随行保护,不知你们有何要带的话?”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一阵对看后,皆摇头。肖同璐见此,有些好笑,感觉她们也怪可怜的,打仗打的元帅离家出走,也够憋屈的。
肖同璐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去追自己的主子。
半个月后,六月中旬,冉风和肖同璐来到了唐国京城。
“不错,不比咱们那里差,也很是繁荣。”肖同璐与冉风坐在一个酒楼的窗前,向下张望。
“恩,只是风俗不大同。”冉风挂着招牌微笑,也在打量着四周。
“这里的食物偏酸,这里的人偏凶,这里的路偏窄,这里的衣服扣子难系,这里的配饰太大,这里的房子不漂亮,这里的水不好喝,这里的节日太少,这里的男人更少,来这里三天,我只看到两个老男人!……。”肖同璐挑剔的说着。
“同璐,你再说下去,不怕被人打死?”冉风好笑的看着她,实在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就当了杀手?她更像一个大户人家的任性小姐。其实总体这里还不错,服饰跟明国差不多,口音也没什么太大不同,只是配饰过大过复杂,饮食偏酸,需要点时间适应。她们一路行来,可见唐皇治国还是有方的,百姓也是安居乐业,管治也算清明,修路架桥也勤恳。实难想象唐皇是个残忍又野心勃勃的人。
“主子,您真打算自己动手?”肖同璐低声的问着。
“是的,我们只一次机会。”冉风点头。
“我也可以去,谁都可以,没必要您……”肖同璐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同璐,你知道为什么我把飘爽和亚香都留下?就是因为她们太死板,不适合跟来。我去有我去的理由,而且成功几率最大,你们去……呵呵……,不是我看不起你们,白给!”冉风摇头的开始吃饭。
面对主子的话,同璐只是挑眉撇嘴,却并不反驳什么。毕竟武功和智谋,确实无人能及的上主子,只是此次过于凶险,她其实心里也是不同意的,可……如果自己也表示出来,就会跟飘爽、亚香、那些将军一样,被留在隆北关吹冷风了。与其那样,还不如跟在主子身边,尽量帮她的好。只是……真的让她亲身犯险?
“同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冉风依旧吃着东西,心里却责怪这菜怎么这么酸?
“哦,知道什么?这菜明明说不酸的,怎么还这么酸?”同璐一边埋怨菜太酸,一边好奇主子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在想:还好我表面同意了,不然就在家里吹冷风了。”冉风诡异的笑着,看的同璐有些发毛,紧接着,她又说:“你还在想,绝对不能让我真去,实在不行就打晕我!”
同璐听了这话,身体一僵,手中的筷子掉到了桌子上,眼睛诧异的看着主子。心想:人家还没想到要打晕你啊!
“同璐,我信任你,也希望你信任我。我就那么不知轻重,不值得你信任?”冉风直直的看着同璐,两人对视着,最后同璐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冉风见此,微笑的继续吃饭,她知道自己彻底说服了她。其实说服同璐,有的时候很简单,有的时候又很复杂。她本人狡猾的跟狐狸是的,这次估计也是她第一次冒险相信自己。
暗门在唐国皇宫有内线,所以才能在路政渊‘死后’,在皇宫查探到周琴的下落,进而把半死不活的周琴救出皇宫,且造成失火死亡的假象。
冉风看着手中的地图,以及唐皇的生活日志,还有来此十多日调查的各种信息。综合后,得到的结论是:刺杀确实很难!
冉风正在思考,同璐走了进来,低声的说:“家里一切正常,与邻居打架,互有损伤,但都不大。”
“公子那边呢?”冉风问着楚寒竹的近况。
“公子啊,呵呵,他现在应该在‘来家’的路上。”同璐有些坏笑。
“‘来家’?”冉风敏感的抓住了她说话的重音。
“呵呵,是啊,来家,江边的家。”同璐说完后,歪倒在主子的床上,看着她坏笑。
“他怎么会去哪里?”冉风皱着眉,有些头疼。
“公子回府里后,你五姐总纠缠不休,正好‘家’那里的生意出了点点小问题,公子就去处理了,估计五日后到。”同璐躺在床上慢悠悠的解释。
“让‘家’里保密,就说我外出公干,实在不行……让亚香与管家,强行陪同公子回府!绝不能让他过江!”冉风想了想,快速的做出了决定。她实在没想到寒会到先州,咳……真是头大。
“是。”同璐懒洋洋的起身,准备去传话。
“同璐,你很乐?”冉风研究着她的表情。
“主子,我不是很乐,是非常乐。”同璐老实的承认,毕竟此次总是她们这些人担心,现在公子到了先州,也应该主子担心担心后果了。如果公子真的过江,那此次刺杀行动,绝对会作罢。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让公子来先州?
“同璐,不是你的主意吧?”冉风猜疑的看着她,这只坏狐狸。
“主子,您错了,我只是后悔我没早这么做。”同璐依旧老实的说。
“哦,还好你没这么做,不然我绝对不再要你在身边,送回本家去!”冉风严厉的说。
“哦,随便吧,反正人算不如天算,公子快到了那里了。呵呵。”同璐只是耸耸肩,痞痞的看着她。
“记得我吩咐的话,绝对不能让他过江。如果过了,呵呵,你们三个都不用留在我身边了。我怕,我用不起,我不需要。”冉风笑笑的看着她。
同璐见此,略微严肃了下,最后摇了摇头离开。心知公子来晚了,现在主子是铁了心,估计最近一段时日就要有所行动!她能做的,只是配合好主子,转告隆北关的人看好公子。公子那冰雪般的性子,固执起来,比主子更甚!这是崔管家和步登毓秀的总结。
与此同时,她想起了竹园内的白衣男子,不由露出了深思。
七月十五日,朝中章丞相过生日,国师将从前线返回,陪同皇上参加。
冉风得知消息时,做了反复思量:是借此机会刺杀唐皇?还是按计划在皇宫刺杀她?综合考虑后,还是决定按计划行事。虽然在相府行刺,会相对容易撤退,可却充满了变数,因为要同时与武艺高强的唐皇和方国师两人对阵!路政渊曾说这国师诡计多端善于用毒,如同时应对这两人,恐发生意外,功亏一篑!
章丞相生日当天,满府喜庆祥和,皇上和国师亲自至府里祝贺,更显得喜庆荣耀。
章丞相生日后,国师准备启程回边关,冉风也易容成舞人进了宫,进宫当晚就为唐皇献舞,得到了一些赏赐。此后,冉风经常为唐皇献舞。
七月底,冉风准备于献舞时,展开了刺杀行动。
冉风看着自己这身舞衣,觉得还不错,有点像十八世纪印度男子服饰,只是更肥大了一些,到也好看方便。不知寒看到自己这样,会什么表情?那冰冷的双眸应该呆愣住吧?又想起同璐,当她知道自己要扮成舞人时,那吃惊嬉笑的样子,以及建议自己先跳一个看的狐狸样,都让自己无奈的冒黑线。冉风叹了口气,希望今晚能顺利,也对得起自己那小小的牺牲,能早点回隆北关,早点看到寒……。
夜晚来临,献舞开始。她飘然俊逸的身姿,舞起灵动的脚步,利用抖动衣服的机会,释放出早已准备好的特制迷|药。眼看一舞即将结束,她便迅速的射出数十只暗器,瞬间打熄了所有灯,刺杀开始!
唐皇确实武功高强,应不在则礼仪之下!冉风心知自己不能恋战,迟则生变!所以,她向唐皇洒出事先准备好的自制毒药,十个回合后,唐皇被贯穿了心脏,死亡!而冉风,也深陷重重包围中,周围的灯也已陆续点亮。
她立刻按计划,毫不犹豫的抓起唐皇的尸体,夹在腋下,作为盾牌与‘人质’。
“你们都退下,否则我杀了她!”冉风冷冷的说,左腋下夹着断气的唐皇,右手拿着一把带血的匕首,抵在唐皇的脖子上。
众人看到此情景,都吓傻了眼,惊在了原地。冉风趁着她们发愣的空当,飞身离开大殿,按原定计划逃跑!在接近宫墙时,原本已断气的唐皇,其实只是重伤!她在找机会,脱身、反击的机会!见到高耸的宫墙将至,冉风似放松了警惕,她露出阴森森的笑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向冉风腹部打去狠辣致命的一掌。
当冉风意识到时,为时已晚,只能运功强行抵挡,可依然受了严重的内伤。好在冉风的内力特殊又浑厚,没有昏倒!这让唐皇彻底慌了,原本以为能一击毙命,可刺客居然还稳稳的站着,她追悔莫及……睁大了恐惧双眼……好像看到死亡在对自己招手。而事实上,身受重创的冉风,确实如她所料的,为她送了最后一程,匕首快速的割破了她的喉咙。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冉风丢下唐皇的死尸,拖着沉重的身体,奋力飞跃过宫墙。没想到刚离开宫墙,就遇到了国师方熔和十多名兵士!
国师方熔,五十多岁,方脸小眼,一袭深蓝色便服,端正的骑在马上,满面的容光。她似乎正路过此处,向远处的宫门而去。她看到冉风后,眯起小眼睛仔细的观察着,一个身染血迹的女子、一个从皇宫内翻墙跑出来的女子!难道是……,刺客?!想到此,她双眼闪亮。
冉风看到不远处的国师,无奈的一笑,难道是天要亡她?!怎么这个应该在战场的国师,居然在这里?原本她打算至东城门与同璐汇合,可如今看来是不行了!如果自己去,只会让同璐和她安排的人带去死亡。稍微一想,冉风便做了决定,快速的吞了一颗药丸。
她二话不说的向国师冲去,国师也急忙下马,两人动起手来!奈何重伤的她无力与之对抗长久,冉风也并不打算跟她分个胜负!只在交手几招后,便把对付唐皇的剩余毒都撒向了国师,而国师确实临战经验丰富,老道的很,见对方用毒,她也立刻用用自己独门的毒对敌!
两人都中了毒,都需要解毒,按说应该相互所要解药,而冉风只是微微一笑看了她一眼,迅速的向她发去暗器,而她却翻身上了她的马,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策马跑开百米。
见此状况,国师大喊:“追,给我追!生死不论!”顿时一片混乱,边喊边跨马而追。可国师的马……好马啊……。
冉风策马向南,直闯南门,杀开一条路,冲出了京城。可她已经眼睛发花,身子沉重,心知内伤加异毒让自己越来越危险,思考了下,又吞了一颗药,身后的追兵不断。而原本追缉她的方国师,因为顾及自己中的毒,半路就回了国师府去解毒。
面对身后的追兵,冉风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一路狂奔,最终追兵渐渐远去、消失,再也听不到!她又狂奔了一夜!终于,又累、又饿、又渴、又身受内伤、又中了毒,又狂奔了一天两夜的冉风,无力的倒在了一处荒芜的草丛里。
倒下后的冉风,知道这里仍是不安全的,稍事休息后,她勉力的起身,观察着四周。天色已亮,如按方向和时间推断,这里可能是唐国的容郡,穿过这片树林应该是天江的支流白仓河。自己现在应该找个隐秘的地方,疗伤驱毒!
看着不远处的马,冉风吃力的走了过去,喘着气翻身上马,忍着腹部排山倒海的剧痛,催马向树林的另一头走去。也许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她居然在林中看到了一间木屋,屋里走出一人,看到此人,冉风瞬间无力下来,昏了过去。
从木屋出来的人,看到狼狈不堪,面色灰暗的她,有瞬间的惊慌失措,很快便扶起了昏厥的她,走进木屋。不久,此人背着个小包袱,搀扶着紫丘冉风,再次离去,只是离去前,把累的不成形的马赶向另一个方向。
冉风再次醒来时,已是一日后,她睁开双眼,看向四周,这里似乎是个地下室,还是个豪华的地下室!她略做思考后,奋力的起身,开始运功疗伤,而身边一直关注着她的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给她倒了杯水,继续躺在矮榻上休憩。
两个时辰后,冉风运功完毕,喝了口水,微笑的看着从矮榻上起身的人,说:“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只是淡笑着回:“你不应该问问这是那里吗?”
“那……这是那里?”冉风到极为配合。
此话一出,惹得对方一笑,说:“你还真是没变,这里是一个陵墓。你怎么会如此狼狈?”
冉风一听是陵墓,打趣道:“我还没死,就提前跑这里来了。”然后对那人微微一笑。便说:“我去杀你母后,成功了。但我也成了这个样子!”
那人一听,惊愕的看着她,最后无奈的闭了下眼,说:“你真的去了……,每次见你,都给我这么大的震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衣缺缺的唐国皇子路政渊。
她笑问着:“你恨我?”
他答:“怎么可能。”
“难道你临走前,真的是让我去刺杀你母皇?”
“我没让你亲自去,也没让你现在去,只是告诉你事实,也许我应该说的更清楚点,没想到你这么笨。”
“路政公子,敢问我哪里笨了?”说到笨,冉风可不承认,只是她确实蛮倒霉的。按说无误的命中心脏,按说国师在边关,可怎么都出岔子了?
“第一、今后,请称呼我周渊周公子;第二、刺杀我母皇,确实是解决战局的根本。”他飘了眼她,再次躺回矮榻,说“我的那些皇姐,不管谁即位,都不会开战,因为她们都没我母皇那凶残和野心。”他说到此,停了一下:“我本来打算明年回去找你,与你商量最佳方法,以及告知你我母皇的弱点!她确实如恶鬼般狠辣无情,留在世上只会造成更多的血腥。早晚会害了唐国的子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去刺杀她……。”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居然可以把唐国治理的井然有序。”冉风说出自己的好奇。
“定王,你还真是好奇宝宝。”稍一取笑,他便接着说:“我母皇,她为人凶残,杀了我不少的兄弟姐妹,更杀了很多身边人,她三十七岁即位,至今十三年,却从未放心思在治国上,而是一门心思都在练武和大军中,企图攻占明国,统一天下。这到让唐国百姓逃过一劫!朝中之事都是按旧有的制度在运行,由章丞相全权负责,而章丞相既是现任太女的姑妈,也确实是个忠臣,所以唐国一切还算稳定。”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道出了事情的根本,其中更多的来龙去脉及隐情没说,因为太复杂冗长了。
“你说的弱点是什么?”冉风问了句。
“我母皇,有个幻想,长生不老,这是所有人不知道的,只有我那国师师傅知道,所以我也就知道了。”冉风看着他平淡的表情,可却感觉到他的自弃与厌恶,这是为什么?但她没有问,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我给她弄点仙丹,慢慢的要了她的命?”她说完后,见他点头看她。
“你太急了,这本就是在跟个疯子打仗。”他责怪她的急切,略一思考,他问:“你怎么行刺的?怎么受伤的?好像还中了毒?”
冉风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番,可怜兮兮的说:“我运气不好吧?”
“是满倒霉的,但也够神勇,呵呵。我母皇的心脏长在右边,国师每年一月底和七月底,都会进宫七天给母皇炼丹。她不是收拾去天江,而是暗中进宫炼丹。”他怜悯的看着她。她的计划和武功都高,都无可挑剔,可惜人人都有秘密,她险些死在他母皇的秘密下。
“我的天啊……!”冉风听了后,又看到他怜悯的目光,无语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冉风平复了一下自己郁闷无比的心绪,看着他,有气无力的说:“你怎么找到这个陵墓的?”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笑了笑说:“这是几百年前,一位丞相的墓,无意中被我发现了入口,我就暗暗记下,作为……我和父君逃出后的藏身之地。这片土地,就是我父君的故乡。”说完后,他的笑意有些勉强,毕竟父君是他全部的心灵寄托。
“你的毒怎么样?内伤如何?”他到没怎么缅怀,问出了他当前最关系的事。
“我的毒?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中毒后,我服用了太傅给我的救命丹药,已控制住了毒性,今后可以运功逼出,只是这丹药加重了我的内伤。至于我的内伤,有点麻烦,估计要半年才能恢复,而三个月则无法动武,需要你保护了。呵呵。”冉风疲惫的说完,躺下了身子,缓缓睡去。
看着睡过去的冉风,他坐到她的床沿,久久不动。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个月后,他说:“我怎么通知你的属下,你是安全的?”他知道她很担心隆北关的事,以及楚寒竹……她的未来王君。
“等我好了,两个月后再通知她们吧。我在遇见你前,在林外留下了记号,她们如果找到那里,应该知道我没死。”冉风微笑着,可她心里确实不放心,尤其是不放心寒。担心他收不到自己安全的信息,冒险来唐国找自己。虽然寒没有说过任何喜欢自己的话,可她却知道自己是他现在最在乎的人,所以很可能冒险来寻自己。
“告诉我,相信我。”他含笑的看着她。
冉风何尝不希望能通知自己的属下,可如此让他去冒险,又于心不忍。毕竟,他的处境不见得比自己好,一个年轻男子在外走动本身就危险,还是个拥有罕见容颜的男子,更是个诈死的皇子,而这个皇子似乎还被国师关注着。
“等两个月后吧。”冉风想了一下,还是摇头否定了,她不希望因为自己最爱的人而让他去涉险。
“在你眼里,我不值得信任?想想隆北关,你已经生死未卜一个多月了。”他牢牢的看着她,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她把安全的信息送出去,毕竟她是一国的元帅,长时间杳无音
夫君随风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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