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舞倾城第5部分阅读
妃舞倾城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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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舞倾城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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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歌苦恼地抓抓油光水滑的发髻,“大家都叫我长生公主或者鸾歌公主,不过——”她突然害羞地红了脸,“不过我喜欢你,所以准你叫我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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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众生缘聚:第十一章 白衣儒生(5)]
渺渺蹲久了腿麻,瞅见旁边一块光洁的大石,阳光斑驳地映在上面,抱起鸾歌坐了上去。“那鸾歌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玩?你的随从呢?你娘亲呢?”
鸾歌圆圆的小脸垮了下去,“我不准她们跟过来。我娘,她、她……”哀愁侵袭上天真的脸,“她很早就过世了。”
渺渺撞见了她心中最柔软的角落,看见那双小鹿一样漂亮的大眼睛就要溢出泪来,忙安抚地轻拍了她的背哄道:“乖,不伤心。鸾歌的娘亲一定是个好人,好人过世以后是要升天做神仙的,鸾歌不可以难过哦!如果你哭得太厉害了,娘亲就会担心,就会从天上掉下来啦!”
鸾歌顿时将泪忍了回去,“那掉下来是不是就不能再做神仙了?”
“当然。”
“……”鸾歌高高仰起头遥望苍穹,许久幽幽地叹息:“娘,鸾歌以前不知道,以后……再不哭泣!”
史载北瀛天朝长生公主少时丧母,体弱常泣不止,恐不久活,故封长生。及笄始,世人不见其泪。终生不曾落泪而泣。
渺渺安静地看着粉粉的小女孩独自对了天空出神,四周安静得似乎能听见绿草鲜花生长的声音。
孩子的忧愁总是短暂的,鸾歌的脖子仰得久了酸疼,低下头来看见渺渺望着湖水出神,不无骄傲地说:“这飘渺湖漂亮吧?大哥和五哥最喜欢这里了,听说他们小的时候天天溜过来,总被父皇抓住然后罚他们去干活。”
“干活?”渺渺没想到堂堂天朝皇子小时候竟然被老子体罚,顿觉新鲜。
鸾歌极认真地点头,“是啊,都是我娘和姆妈讲给我听的。他们一起背过面,扛过柴,还刷过马清扫过茅房呢!”
这下渺渺彻底被雷到,嘴巴吃惊地张着。
鸾歌看着渺渺,掩嘴而笑,继而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很好笑啊!哈哈哈哈!”直笑到眼泪流淌,身子软软地跌到地上。
渺渺木然地看着鸾歌笑到癫狂,心中对那个未曾谋面的皇帝多了一份好感。原来,高高在上的君王也会有如此刻苦的童年……
鸾歌还趴在草地上,一双小拳头轮番捶打着身下的绿草,断断续续地抽着气,顾不上擦掉笑出来的眼泪。远远地传来宫女焦急的呼唤:“小公主——小公主——鸾歌公主——”鸾歌止住笑,扎手扎脚地爬起来,用力拍拍身上的泥土,“呐,又找过来了,我要走了。”跑出两步不舍地转过头来问渺渺:“我该怎么找你呢?如果、如果我想找你玩的话……”
渺渺轻柔地笑了,笑容恍如温润的玉妃,“来翠翘宫找我就是了。”
鸾歌舒心地一笑,再无粘恋地跑走了。小小的粉色身影不多时就消失在葱茏的花丛间。
渺渺依旧坐在石头上,听着寻找来的宫女又走远,不由摇头苦笑。两个金贵的人儿今日闹了脾气跑到这里,竟然都让自己撞见,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望望天光,似乎还早,渺渺下意识地摸摸肚子,嗯……好像还不饿,不如再坐一会儿。
难得如此幽静,渺渺来了兴致,四下扫视,见无人走近,大大方方唱起了歌。一首《流年》,曾经唱过无数遍,对面那人深情凝视,静静聆听。流年逝去,斯人不再,让人唏嘘感慨。怎么又想起从前了呢?渺渺喟叹一声,重新起调。
[卷二 众生缘聚:第十一章 白衣儒生(6)]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中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唱到情动处,渺渺闭目陶醉,声音也不自觉高了。
一曲终了,响起寥寥掌声,惊得渺渺睁开双眼,眼前一人长身玉立,如月皎洁的白衣自有一种倜傥。风姿绰约,渺渺暗下定语,可惜……太过犀利。
眼前的男人背靠岸边垂柳,那姿态与俊美的傩洛如出一辙。
坦然地盯着男人的脸看,渺渺在比较他与傩洛的不同。如果傩洛是一朵牡丹,眼前的男人就是一颗雪松;如果傩洛是澎湃的海浪,眼前的男人就是天山永恒的皑皑白雪;如果傩洛是洛神……那这个人就只能是太阳神了……渺渺赞叹地咂咂嘴,不是极品美男,却有浑然霸气。
男人显然不习惯被人当做画作来品,不悦地皱眉,轻咳一声,“你的歌,不错。”话语间是自然而然的骄矜。
渺渺点头道谢,始终泰然地稳坐,尽管那男人一直站着。
“你是新来的宫女?”男人不甚关心地问。
“呼——你是今天第二个这么问我的人了,看来这身衣服真是招牌……”渺渺无奈地承认:“对,我、是、宫、女!今天新来的!”
男人点点头,“怪不得。你唱的歌是跟谁学的?”
“王菲。”
“王妃?哪个王妃?”男人突然站直身子,颇感意外地追问。
渺渺知道他会错了意,改口说:“我是说我自己想出来的。”
男人的眼睛闪了闪,“你叫什么名字?”
渺渺麻木地回答:“渺渺。”
“渺渺?倒是动听的名字。”
“谢谢夸奖。”
“你为什么不自谦一下?”
“为什么要自谦?那不是拂了你的好意吗?”渺渺挺费解地望了男人阳刚的面容,真是气势逼人啊……
“你面对男人一直这么自如?”
“基本上是吧!”
男人忽然有了兴趣,“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渺渺停住话头,仔细地打量起男人来。沉默半晌,郁闷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依旧坐在石头上,“你是要我给你下跪行礼吗?”声音里透着淡淡的不确定。
傩励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既然知道是朕,为何不行礼?若想施用欲擒故纵的伎俩,小心你项上人头!”说完还威胁地用手中的银骨扇一指。
渺渺却在此时非常不合时宜地打了个瞌睡,意兴阑珊地站起身来,走近两步,“既然你没穿朝服,又没带随从,就是不想摆出皇帝的身份,我不过是配合你罢了。现在为什么反要我行礼?简直是无理取闹……”最后一句是自言自语,却被傩励一字不漏地听了去。也不恼,娴熟地打开扇子摇了起来。
鬼使神差地,渺渺问了一句:“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扇扇子?”
更令她哭笑不得的是,雪皇傩励十分从容地回答她:“我需要随时保持冷静。”
某部电影从渺渺脑子里游过……望着眼前丝毫不逊色于金城武的男子,渺渺只恨天家搜罗网尽天下美女的强权行为造就了妖“颜”惑众的后代,让她忍不住绮思遐想……
白衣飘动,英俊的男人欺身过来,将措不及防的渺渺揽在怀中。“顾彩芝不愿意入宫,你却巴巴地挤进来。得不到京城第一美人,拿你抵偿倒也不是不行……”眼中闪动着变幻的光芒,两片嘴唇一开一合,离渺渺越来越近。
渺渺盯着他性感的嘴唇慢动作一样越靠越近,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响声,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眼看着傩励的吻就要落下来,渺渺猛一屈膝。待到她反应过来,傩励已经脸色铁青地站在五步开外,双眼血红地怒视着她。“你!你敢踢我!”
小小地心虚了一下下,渺渺挺直腰板转身,丢下一句“谁叫你性马蚤扰!”就潇洒离去,留下傩励一人石化般捂住要害站在原地。
“性马蚤扰……”傩励呆愣愣地重复着,心疼地揉了揉被踢的地方,捡起不知何时跌落地上的扇子一通猛扇,嘴里念咒一样念叨着:“冷静……冷静……”
[卷二 众生缘聚:第十二章 沧国太子(1)]
渺渺在曲折的小路上转悠了很久终于摸到了门边,蓉儿依旧老老实实地等在门外,正伸长脖子焦急地张望着。看到渺渺,立刻解放了似的奔过来,“小姐小姐,你总算出来了。”劈手拉起渺渺就跑,“快走,不然赶不及了!”
渺渺被蓉儿猛力拉扯,几乎双脚离地飞了起来,踉踉跄跄跟上,边跑边问;“蓉儿,出了什么事啊?”
蓉儿百忙之中扭过头来,竟然一脸春色盎然,“听说沧国太子和燕王今日都进宫来了,现在正在往玄英殿去。这种天下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若是不见会后悔一辈子的!”不待渺渺抗议,几步跑上前与前方挤成一团的宫女太监凑在一起,拼命从雕花镂空的矮墙中探出头去观望。
渺渺被蓉儿抛弃了……她独自一人站在人墙之后,望着几百号人争得你死我活的气势,突然发现人类追星是有历史因素的。
突然从后面跑上来一个小太监,不由分说,拽了渺渺的袖子就奔到人墙上去,冲渺渺很仗义地说:“你站那么远怎么看得到啊?跟我来!”硬是在密不透风的人墙中给自己和渺渺挤出一块地方来,也不理渺渺无力的抗议,回手将她塞进那道缝隙。
渺渺从墙上镂花的空隙里望出去,恰好看到沧国太子的仪仗,有模有样,和电视里演的差不多,而自己现在就是群众演员,挤在人群里踮着脚找镜头。
从来没想到这些十六七岁的小宫女小太监追星的狂热如此有杀伤力,等沧鸷的仪仗完全走过的时候,渺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揉挤得像卫生纸一样皱巴巴、软塌塌的了。头发不知被身后哪个激动的小宫女抓乱了,鞋子也不知被多少人踩了多少脚。使出吃奶的力气才从人群中退出来,渺渺费力地寻找蓉儿和刚才那个热心小太监的身影,哪里还看得见!
被几百号人挤得晕头转向,渺渺有点辨不清方位,随意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撒丫子跑路了。
傩洛坐在西域进贡的高头大马上,耳边是喧嚣的锣鼓声与排山倒海的呼喝声,在一声一声“王爷千岁”的呼喊中,一墙之隔的地方有个一小小的身影撒欢儿奔跑玩耍,全然不理身后的热闹。望着渺渺自在轻盈的蹦跳着,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中漾出一抹温柔。她,多么无邪,多么美好……
人潮终于散去,蓉儿这才想起自家小姐来。四处寻找不着,心里一急,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蓦地,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蓉儿头顶响起:“你为什么哭?”
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蓉儿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看见戎戈正低下头,伸出的手里握着一方丝帕。
“是你?”戎戈有些惊讶,地上这个像流浪的小猫一样哭得一塌糊涂的小丫头,不就是昨日入宫的那个顾小姐的随身侍女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你家小姐呢?”
“我、我刚才看完王爷的仪仗就找不到我家小姐了!”蓉儿委委屈屈地吸吸鼻子,接过丝帕擦擦花猫儿一样的脸。
戎戈不免诧异,“你家小姐没有看燕王和沧国太子的仪仗?”
“小姐不想看,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呜呜……找不到小姐,我可怎么办呐……呜呜……”
路过的小宫女好奇地停下脚步,见到是戎戈,连忙行礼。再起来时脸红心跳,一派娇羞。
小宫女伶俐地对蓉儿说:“我刚才遇到一个穿着宫女衣装的姑娘,她说她正在找人,所讲所述与你无二,许不就是你家小姐?”
蓉儿满怀希望地站起来,忙不迭地问:“她、她在哪儿?”
[卷二 众生缘聚:第十二章 沧国太子(2)]
宫女望着她心急火燎的样子,旁边还站着御前军将军,怕耽误了大事,手一指,“就在那片林子里,桃林里。”说罢生怕惹上麻烦,飞快地走掉了。
戎戈欠身告辞,高大挺拔的背影很快就在百丈开外。蓉儿怔怔望着,随即回过神来,赶快循着落英缤纷的香径寻渺渺去了。
远远地就听见渺渺的声音,模模糊糊听不清楚。直觉告诉蓉儿,渺渺在跟人吵架,当下着了急,提起裙角拼命寻了声音跑过去。
在一棵繁花绚烂的桃树下,渺渺正势如猛虎地与人斗嘴,一张俏脸早已气得绯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你小小年纪怎么能说这种话!这是不对的!”是渺渺谆谆善诱的声音。
“看你的模样也不过十七八岁,怎的说话像是活了几十年的老太婆!唠叨死了!”是背对蓉儿的少年在说话,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鄙夷。
“我哪里像老太婆了?你小小年纪就如此不懂礼貌,小心以后找不到女朋友!”渺渺微恼。
“礼貌?女朋友?你的脑子还清醒吗?”少年调侃,语声带笑。
“……小鬼头!坏孩子!学那些仁义礼善都当饭吃掉消化了不成!”渺渺已经在怒吼。
“莫非你曾经吃掉过?难怪这么胖……”少年似乎恍然大悟。
“你丫的找死!”河东狮吼……
“想打架?好啊,谁怕谁!”
蓉儿觉得少年等的就是这一刻。还没等她奔到跟前,那两个人已经扭作一团。
蓉儿绕过修剪得十分精致的花圃,终于跑到两人面前。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渺渺骑在少年身上,双手卡住少年的脖颈;少年一条腿抵在渺渺胸前,双手正拉扯着渺渺的双臂。
待渺渺用力翻身坐起,蓉儿终于看到了少年的脸。一看之下,蓉儿失声尖叫:“小姐!快住手,快住手啊!你抓破小太子的脸啦!”说着奋力扑上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渺渺从少年身上揪下来。
顾不上给渺渺整理衣服,蓉儿慌慌张张地给少年跪下,“我家小姐不认识尊贵的客人,冲撞了太子,望太子看在我家老爷顾尚书的面子上饶过我家小姐,万望恕罪!”
被称作小太子的少年冷哼一声,一骨碌爬起来,“我为什么要恕罪?看看她把我的脸抓成什么样子了!”
蓉儿战战兢兢看过去,只见少年白玉无瑕的俊脸上左一道右一条,都是渺渺的指甲划出的血痕,心顿时凉了,嘴唇翕动说不出话。
渺渺也终于知道跟自己打架的是谁了,抱了双臂随随便便地问他:“喂,你怎么不在你华丽丽的马车里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少年还在赌气:“要你管!”
渺渺不怕死地继续激他:“手下败将还挺横。要是等一下被人发现堂堂沧国太子撇下北瀛皇族和自己的随从,独自溜出来玩,不知会怎么样呢!”
少年被戳中要害,跳将起来:“你敢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渺渺吃定了少年不敢再动手,j笑道:“好哇,那你叫我一声好姐姐。”
少年哪肯依,当下抿紧了嘴不做声。
蓉儿还跪在地上,望着少年不输燕王的容颜走了神,完全忘记了赶过来的初衷。
“哎呀,不肯叫啊?那好吧,看来我只好去告诉玉妃娘娘摆驾回宫了,因为那间沧国马车里根本就没人!”
“你给我站住!好……好……好姐姐!”
“什么?你的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渺渺笑吟吟地走过来,抬起少年的下巴端详,“是个男孩子没错啊,怎么声音比女孩子还小呢?”
少年忍无可忍地摆头躲过渺渺的手,大声吼道:“好姐姐!行了吧?”
渺渺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拉起还傻跪在地上的蓉儿,对少年说:“喂,我叫顾渺渺,你叫什么?”
[卷二 众生缘聚:第十二章 沧国太子(3)]
少年负气转身,大步走开。
渺渺在少年身后大声叫喊,声音无辜而单纯:“喂,我都告诉你了,你也要告诉我嘛!”
少年不答,继续走远。待到渺渺终于失望,转身准备走掉的时候,忽然听见远远地传来少年尚显稚嫩的声音:“丑女人,记住了,我叫沧鸷!早晚有一天,我要赢你!”
然而距离遥远,渺渺听到的是:“早晚有一天,我要定你!”
少年旋风般跑远,留下渺渺羞红了脸站在一地桃花中。穿越后第一次听到的表白,竟然如此热烈而直接,着实让她意外。
蓉儿无言地摇头,心中只担心自家小姐惹了惹不起的人,对此时的风月完全没有一丝察觉,兀自在一旁唉声叹气。
回到翠翘宫已经过了午膳时间,渺渺饿得肚子直唱空城计。可是似乎所有人都约好了一般消失不见,只剩下玉妃养的鸟,在笼子里狼吞虎咽地吃食。
顾飞卿走进翠翘宫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穿得皱巴巴脏兮兮的顾渺渺蓬头垢面地站在屋檐下,仰着头看着笼子里的金丝雀吞着口水;蓉儿坐在台阶上,长一声短一声地叹着气。现在的顾飞卿已经不复当日——看到渺渺任何出乎意料的情况都已学会熟视无睹。
看门的小太监倚着门框打盹,头“咚”地一声撞到门上,终于醒了过来,看见威武将军已经走到了台阶下,慌忙跪下,尖声尖气地行礼:“奴才拜见威武将军!”
渺渺正在幻想如何食用鲜美的鸟肉,忽然听见顾飞卿凉到脚地的声音:“你倒是机灵,全家人都在玄英殿跪着,你一个人在这里偷闲。”
本来就饿得心慌,此时听了顾飞卿明显挑衅的话,渺渺胃火大起,憋足了劲企图用目光秒杀眼前负手而立的男人。然而顾大将军岿然不动,完全无视渺渺眼中浓烈的哀怨。对峙不多时,顾飞卿收回视线,抢步上前拽过渺渺搡进蓉儿怀里:“马上去梳洗,我数到一百你还不出来,以后就休想离开家门一步!”
渺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你要不要坐下来数,喝杯茶?”
“快去!”
蓉儿怯生生地上前一步,低着头不敢看自家少爷,“大少爷,小姐、小姐该穿什么?”
顾飞卿略作思忖,“昨天的!”
蓉儿没有让他失望,就在他烦躁地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的时候,渺渺软步温香地出现了。繁琐的衣饰遮盖不住少女的活力,顾盼生情的双眼倒映出他严肃的脸。看见渺渺清澈如镜的眼睛里那个凶神恶煞的武夫,顾飞卿觉得自己很丑陋……
心不由得静了两分,顾飞卿缓步上前扶住渺渺,温言安慰撅着嘴生闷气的她:“再忍忍,等宴会开始了就可以进食了。”有多久不曾这样温文尔雅了呢?边塞的长河大漠、冷剑冰霜几乎让他忘记了温情,告别了温柔。然而身边这个肚子“咕咕”作响的小丫头,却轻移地唤起了他心中久不碰触的柔软之处。
“那个……为什么来找我?”渺渺受不了沉默的气氛,试图找点话题。
“皇上吩咐我来找你赴宴,沧国太子和燕王的接风宴。”
莫名其妙地看着顾飞卿,渺渺戒备地问:“喂,你干嘛讲话这么轻柔啊?一定有阴谋!”说完素手用力在顾飞卿的大掌中挣扎,试图抽离出来。
顾飞卿却在一瞬间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放手,牢牢握住女孩子白嫩的小手,力道不大却难以挣脱。“免得你到了玄英殿一脸委屈的模样,让别人说我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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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众生缘聚:第十二章 沧国太子(4)]
渺渺停止挣扎,想想挺有道理,非常配合地点点头,“想的周到!”
一直走到玄英殿门外,顾飞卿都没有放开渺渺的手。体温从两人相握的手传递,渺渺甚至能感觉到顾飞卿强健的心跳,“噗通!噗通!”
“大、大哥?”渺渺扯扯手臂。
“怎么了?”顾飞卿体贴地停下脚步,低下头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这个角度……真的很适合拥她入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顾飞卿慌乱地错开视线,抬头望向殿上。
“真的进去就可以吃到东西吗?”渺渺的表情很天真无邪。
“……”顾飞卿觉得自己还是不出声的好,一甩披风,抬脚走人。
渺渺见顾飞卿真的不甩她,仿佛看见到嘴边的鸭子又飞了,提起裙子大步追了过去。没跑几步就被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太监拦住了,“顾小姐,您请这边来。”
渺渺细细打量,对着小太监甜甜一笑:“原来是你呀!刚才想跟你道个别来着,人太多了找不到你,没想到又遇到了,真巧!”
小太监闻言小心辨认起来,也认出了渺渺,腼腆地弯下腰去行礼:“原来是你,奴才方才多有冒犯,望小姐不要计较。”
“当然不会计较啦!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小太监惊讶地反问。
“是啊,那么多人挤来挤去,你却还能想到照顾别人,真的很难得!所以一定要谢谢你的好心呀!”渺渺说得理所当然。
“小姐折杀奴才了!小姐……这边请!”小太监诚惶诚恐,腰屈成了虾米,低着头不敢看渺渺。
“你叫什么名字?”渺渺没有发觉小太监的窘迫,态度友好地询问着。
“奴才叫锁纳。”
“唢呐?”渺渺惊奇,“唢呐的父母一定很热爱西北音乐事业!”
“奴才听不懂小姐说什么……小姐,到了,顺着这道门进去一直走,就到了。”锁纳说完深深一躬身,倒退着离开。
渺渺自觉没趣,耸耸肩,顺着锁纳给指的方向跑去。她因为饥饿而分外敏感的嗅觉已经找到了美食的方向……
远远听见笑语晏晏,渺渺悲呼:又是一个劳心劳力的交际酒会!她还记得自己被家长、同学拉去那些商业饭局,吃一顿饭堪比上一次战场——比不吃还累。
依稀一个桀骜的声音在说话:“久闻顾尚书才情不俗,膝下儿女俱是锦绣人才,常令父皇艳羡……”
进入蟠龙海浪凿刻的通天柱装饰的门,渺渺踏进了玄英殿正殿。换回朝服的雪皇斜倚在上位的龙椅上,沧鸷坐在右首,傩洛在左。众人正纵情谈笑,无人注意渺渺的到来,除了那个正在无比豪迈地喝着酒的沧鸷。
“正说着,可不就来了!”握着酒樽的手伸出一指,修长的手指剑一般直指渺渺。
傩励眯起眼睛望过去,渺渺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堪用“危险”来形容。
“来人,给顾二小姐赐座!”
宫人搬来红霓织锦蒲团,放在玉妃身后领渺渺过去坐定。
傩洛的视线扫过来,一双桃花眼风情无限,引得周围宫女怦然心动。玉妃不知是没有发觉还是不为所动,兀自优雅地掂起一颗剥好的荔枝小口小口咬着。
渺渺感应到傩洛轻佻的目光,怒气冲冲地回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地用眼神互殴,不亦乐乎。
沧鸷的声音突兀响起:“燕王爷,我在来之前就听说你前些日子从西域买了一批汗血宝马,一直想看上一看,不知这次有没有机会呢?”
不知是不是渺渺的错觉,沧鸷在说话时,不时瞄向她这边,眼神很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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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众生缘聚:第十二章 沧国太子(5)]
等时鲜水果撤下,主菜终于端上来的时候,渺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蜷缩在蒲团上半死不活地哀嚎。满堂华贵,无人理会这个看到什么都有吞咽欲望的可怜人。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美味,渺渺两眼放光,举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有酒无乐,不成宴。不若大家来行酒令如何?”雪皇傩励坐正身子,可有可无地发问。声音不大,但坐在上半堂的人都听见了,自然连声称好。
“那么,就由朕来掷签罢!”说完伸手从宫女手中接过象牙孔雀尾酒翎,随手一掷。
其实傩励这一掷暗凝了内力,看似力道不大,实则迅疾精准。酒翎照着渺渺的面门疾速飞去。
渺渺正塞了一整个狮子头在嘴里,看见直直射来的酒翎顾不上咀嚼,勉力一口吞下,身子蜷成一团,极其敏捷地“抱球滚”,骨碌碌翻出一丈开外。狮子头堵在喉咙里,渺渺顿时感觉到窒息的痛苦。一手用力捶打胸膛,一手伸长去拿刚斟满的酒樽。仰头尽数灌进嘴里,一口气终于顺了过来。
雪皇闲闲地看着渺渺的狼狈相,隐隐有点报复的快感。傩洛和沧鸷端着酒樽,许久不曾动弹,仿佛看呆了。余下嫔妃宫人并皇族重臣数人在侧,强自忍笑。
“顾小姐好酒量!我沧国人素以海量闻于天下,今日遇见如此豪爽女子,实在痛快!”坐在沧鸷身后的长须老者抚掌大笑,“老夫佩服!”
渺渺莫名其妙地看着沧鸷变幻莫测的脸色和雪皇傩励玩味的笑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玉妃好心倾身过来,压低声音说:“皇上掷出酒翎选中你来拼酒,是推辞不得的。”
渺渺暗暗叫苦,四下寻救兵,却赫然发现顾月廖和顾飞卿坐在堂下,相距甚远,此时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身后蓉儿虽然听得一字不漏,却因身份低下爱莫能助。
祸不单行,傩洛优雅地把玩着腰间玉佩,颇为同情地开口了:“据小王所知,在沧国的习俗里,被选中拼酒的人若一干到底,就是接受了挑战。顾小姐初出茅庐,或许能一举拿下也不可知,今次实在有趣得紧。”
沧鸷开怀而笑,举起手中酒樽,“如此,就从小王开始吧!”
渺渺后悔不迭,苦着脸看着侍立一旁的宫女一次一次斟满酒。沧鸷的酒量真的很好,三杯下肚面不改色。这北瀛天朝的酒看上去清澈寡淡,却馥香醇厚,渺渺喝到第九杯时已经脸色如火,通身发热了。
酒壮熊人胆,何况渺渺本来就不熊。侠女风骨露了出来,渺渺拍案而起:“这样单调地喝酒没趣!我们换个花样,敢不敢?”
沧鸷也来了豪气,“有何不敢!你说,你敢,本王定当奉陪!”
“好!我们就比作诗,若是答不上来,就罚酒三杯!”渺渺想到小时候背诵的唐诗宋词,心里简直乐翻了。
沧鸷面不改色,一口应下。一旁傩洛慢悠悠搭腔:“听起来很有趣,本王也想玩,不如三个人一起,输了的两个人各罚三杯。”
玉妃掩口而笑,“燕王才冠北瀛,也在意这种游戏?”
傩洛风雅雍容,高贵地一欠身,“让玉娘娘见笑了。如若不嫌我们幼齿,想请玉娘娘命题。”
雪皇傩励自始至终不曾出声,自斟自饮作壁上观。
玉妃望了望另外几个妃子,全都默然观望,赌气的惠妃没有到场,不免有些冷清。温婉地颔首,玉妃微蹙娥眉,有了主意。“如今春意满园,百业俱兴,何不以春为题?”
闻者击掌称妙,坐在上位的傩励也流露出一丝温柔和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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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众生缘聚:番外1 此恨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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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多光鲜。可是我恨这两个字。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曾经我不是现在的我。
多少个夜,梦回南荒,那奔泻千里的滔滔江水,那云雾缭绕的重峦叠嶂,那留住我青春岁月的每一寸土地,都令我痴痴怀恋。
柔月,柔润如月。人如其名,那沐浴在月光下的女子宛若月中仙子飘落凡尘,三千青丝倾泻,牢牢地牵绊住我胯下的马儿,纠缠上我的心。那个月朗云淡的夜晚,山林中的瀑布下,她周身泛着微光,眼波盈盈。
我想,这就是爱情了。
可是情不久长,她合目而逝,带着我们未出生的孩子。
从此,心门紧锁,任那承载了缠绵回忆的柔月轩渐渐荒芜。有一个角落空了,在岁月的风雪中呼啸着腐蚀我身体里少得可怜的温暖。
芝儿长大了,容貌虽然像她娘亲,心思言语却越来越像柔儿。我想这或许是上天怜见,让我不至完全失去爱与被爱的感觉,尽管这已经无关爱情。
不知何时,街头巷尾开始盛传芝儿乃京城第一美女,上门求亲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但是我不能将芝儿嫁给那些眼里只有女色没有感情的人,绝对不能。
再后来,雪皇驾临尚书府,意欲纳芝儿为妃。皇城脚下,无人再敢觊觎皇帝看中的女人。我开始想,或许芝儿应该到那深深宫苑中去,那里有一切女人毕生的梦想——亭台楼阁,俊朗夫君。芝儿抵死不从,三日滴水不进,刚烈一如柔儿当年,固执得令人心疼。
如何是好?雪皇已经开始起疑,我嗅到危险。顾全也是。
那一日,让我庆幸一生同时又悔恨一生的人从天而降。她狼狈非常地晕厥在后院中,俏丽的小脸上有着从容的微笑。
这是天意,要她顶替芝儿站到风口浪尖处。
过程比想象的要简单许多,她是个聪明人,懂得在抵抗不了的危险前缩起利爪,伺机而动。
可是她也比我想象的要危险,芝儿几乎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妹妹”,就连卿儿都对她很特别,顾全甚至为了她拂逆我。几十年来,顾全第一次不顾我的命令行事——他竟然安排她住进了柔儿的小轩,我的柔儿最爱的一方天地。
我要用她瞒过雪皇的眼睛,保护芝儿。没有来历、没有依靠的她,简直比一只兔子还令人放心,杀她,易如反掌且不留痕迹。
谁知,在我未察觉的时候,她竟然变得不再渺小。雪皇开始分外关注她,三番五次暗示我纳妃之事,却不再问及芝儿;燕王爷望着她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显而易见的呵护和迷恋。事情变得棘手了。
我叫卿儿监视她,以防露出破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就像一条鳝鱼,稍稍一动便从指缝溜走,不留任何纰漏。她是如何找去冷宫的,竟然无从查起。加之之前府上娥姬遭毒害的事,一种不安攫住我的心。没错,顾府上有暗人,而且不止一个。暗潮涌动,却不知她是不是也纵身其中。我想,是时候采取点措施了。
一次又一次,我将自己关在暗室里,对着墙上的柔儿说着心里话。拥有太多秘密的人是沉重而孤独的,只有在面对静止的倾听者时,我才能畅所欲言。脑海中时常会浮现出她的样子,竟然渐渐和另一个人重叠。一颦一笑,一舞一殇。她舒袖款舞,醉了谁的心,乱了谁的谋,破了谁的阵?
“柔儿,为何你不肯为我生下兮儿?知道么,那个顾渺渺真的有几分像你,可惜……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可惜,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此恨,无期。
[卷二 众生缘聚:第十二章 沧国太子(6)]
沧鸷是三人中年纪最小的,好胜心强,此时有了灵感,也不谦让,端起酒樽步到堂上正中的位置,举杯敬了敬傩励,徐徐开口:“柳暖春江晓拂堤,燕剪初头鱼满溪。待看水天浑一色,农家时节二月七。”
沧鸷吟毕微微低头算是鞠躬致谢,方才说话的长须老者满意地点点头。玉妃递给渺渺一截竹糖,用眼睛指了那老者对渺渺低声说:“那位先生是沧鸷小殿下的老师,沧国最负盛名的太子少傅晴月先生。”
傩励举起酒樽,对沧鸷一敬,“殿下文思敏捷,这一杯敬你!”仰头尽数喝下,爽朗大笑着一指傩洛,“王弟,该你了!别让朕失望呐!”
傩洛狐狸一样笑得圆滑,“那是自然。”身姿摇动,飘然离席。行动间仿佛携云带雾,所过之处无不明媚开朗起来。渺渺看着如此妖冶的傩洛,脑子里不禁想到初遇时他救下自己的一幕,挺拔温暖的胸膛仿佛还在保护着受惊的她。一时间深思飘摇,竟然没发觉傩洛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傩洛略带嗔怒地等着渺渺回神,开口幽幽带了怪怨:“顾小姐遨游天外,想必已有神来之笔。本王站在这里,不免心中忐忑了!”
渺渺用小动物一样无辜的眼神瞅着傩洛媚惑众生的脸,懵懂地说了一句让傩洛想起来就有杀人欲望的话,她清晰而清澈地说:“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在听。”
傩洛天人般的俊脸上染了一层桃花,虽然微微窘迫却另有一番美,看到的宫女为之呼吸凝滞。渺渺却继续无知无觉地刺激他:“不骗你,真的没听见。”
傩洛漂亮的桃花眼中带了恼怒,旋身离去。蓉儿在渺渺背后唏嘘不已,哀怨的眼神几乎要将渺渺活剐。
天下第一美男款款踱着,移步留情,在场之人无不屏气凝神,等待他朱唇轻启的一刻。渺渺终于被这种期待的氛围感染,静静坐在蒲团上望着傩洛越来越柔情的脸。
“二八芳容,寻觅无踪;月下飞阁,孤崖老松。莺回燕暖,柳溪淙淙;远山晚钟,江渚钓翁。飘渺烟波一相逢,浅情惹东风。”傩洛停下脚步,深深睇视渺渺,眼中动人的情愫令一众宫女如痴如醉,恨不得飞蛾扑火。
然而渺渺从他妖邪冶艳的双眼中看出了挑衅——他在宣战。沧骘已然落了下乘,如果今次不能赢他,就要罚酒。而罚酒的器皿,已经在傩励的提议下,从一手盈握的酒樽换成了双掌合盖的海碗。
玉妃担忧地望着渺渺,掐在手中的龙眼忘记往嘴里送,汁水顺着指甲流到手背上,像泪痕。沧骘抿紧嘴唇,眼神复杂——他想赢,又期待着渺渺能够字字玑珠。
渺渺接收到傩洛挑战的讯号,血液中不安分的因子渐渐活跃起来。只见她双眼绽放华彩,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盈盈起身,堆叠的裙摆洒然垂落在脚背上。足下红莲时隐时现,傩励看见,眼神渐浓,脸部线条慢慢柔和,微醺的君主与风雅用情的王爷日月同辉,一时间大殿之上光华万丈。
傩洛也看见了渺渺脚上的红莲,有些诧异地回眸瞥了坐在上首的兄长一眼,莫非……大哥也看上了这个小女子?
沧鸷此时第一次仔细打量起胆敢和自己打架的女孩,当触到她高山冰雪般清新洁净的双眼时,沧鸷体会到了心悸的感觉——很微妙的感觉,好像有一匹脱缰的野马自心底腾跃而起,狂奔过七经八脉最后在丹田处倒地翻滚。
渺渺对这些都无所察觉,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中的酒樽上。想必适才她惹恼傩洛的行为激怒了侍立一旁的小宫女,在她起身前,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宫女盛了满满一勺酒斟进渺渺的酒樽,末了还不解气,又添了小半勺,直到酒从樽口溢出来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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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众生缘聚:第十二章 沧国太子(7)]
“顾小姐,尚书大人当年才情无双,天下交口称赞,直至今日朕依然十分钦佩。”傩励故意扬声褒奖,顾月廖本在堂下坐了与人闲聊,听见这一句诚惶诚恐地起身行礼。傩励却看也不看,随手一摆。“朕很期待。”说罢放松腰背,歪靠在龙椅上不再言语?br /
妃舞倾城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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