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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新传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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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新传 作者:未知

    黛玉新传第33部分阅读

    黛玉新传 作者:未知

    黛玉新传第33部分阅读

    回头把你交给府上的管家婆子,给你治个‘背后议主,以下犯上’的罪,看你还嚼不嚼舌头!”紫鹃是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哼!锦绣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撇着嘴说:“府上?哪个府上?要是贾府还是算了吧。我是姑娘的丫头,要打要骂自有林家的人来管教,轮不到贾家!”说完一甩辫子掀着帘子跑了出去。

    “哎!……”看见锦绣扭头就走,紫鹃张嘴想喊住她,欲言又止,涨红了脸,小心的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林黛玉,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没事。”林黛玉笑了笑,明白紫鹃的尴尬,出言安慰她:“刚才锦绣不是对你,她是对府里有些人有些事有火而已。”

    关于林黛玉这次到贾府的缘由虽然她没说,可是身为贴身伺候她的人,锦绣和紫鹃自然可以从林黛玉的言行举止和背人之时的脸色就能看出蛛丝马迹,这次贾府之行绝对不是简单的“小住”。虽不明白具体事因,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隐约能猜到必然是贾府又出了什么难题来难为林黛玉,只不过心照不宣而已。

    锦绣是虽然是藏不住事的,可是在林黛玉的教导下,也明白要隐忍,在外面还得装作没事人似的。她虽然勉强按捺住了性子,可是心里难免不痛快,自然看贾府所有人都不顺眼,鸡蛋里还能挑骨头呢,何况要是诚心找事怎么会没有。刚才紫鹃那么一说,于是长时间心里憋屈的锦绣忍不住刺上那么一下。

    就是林黛玉不说,紫鹃心里也明白个中因由,只是她心里还是觉得委屈,锦绣那话什么意思,让人觉得她不是林黛玉的人似的。定定的站了一会,紫鹃轻叹一口气,算了,谁让自己是从贾府出来的人呢,尖刺就尖刺去吧。

    到了第二日,林黛玉给贾母请过安,用过早饭,带着紫鹃春纤来到芦雪庵。除了诗社中的人,李婶、凤姐带着平儿也都来凑热闹。因为连日下雪,天气寒冷,众人皆穿着厚厚的大毛衣服,花团锦簇,一派富贵气象中,穿着家常旧日的格外引人注目。在这之外,薛宝琴披着贾母赏的金翠辉煌由野鸭子头上的毛制作的斗篷也是非常显眼。

    史湘云一向是个爱玩爱闹的主,贾宝玉也是喜欢热闹的,他俩在吃早饭的时候看见有鹿肉就起了心思,要了一块,拿到这边,准备烤着吃。史湘云更是声称“吃了这鹿肉才有才情作诗”。不过倒是所言不虚,在李纨出的即景联诗中薛宝钗、薛宝琴和林黛玉三人联手和史湘云对战,史湘云更是佳句连连。

    自从诗社开始以来,贾宝玉是次次落第,面对这次的落后,李纨不肯再担待,罚他到了栊翠庵妙玉那里折红梅回来插瓶。待折回梅花,众人一面欣赏一面又做起了咏梅诗,薛宝琴夺魁。

    众人笑闹间贾母也过来凑热闹,在贾母的带领下,众人又跑到请假为刘姥姥画园子的惜春暖香坞看了一阵子画。回转各自居所的时候,贾母看见贾宝玉和薛宝琴在雪地里抱着梅花并肩而立,又是不住嘴的称赞薛宝琴人好。

    在贾母房中用过晚饭,大家凑在一起说说笑笑中薛姨妈也来了。贾母和薛姨妈闲聊起来,说着说着话题落到了薛宝琴的身上,当着薛姨妈的面贾母更是毫不吝惜的夸薛宝琴,又细问她的年庚八字并家内景况。

    面对贾母的询问,刚才在一旁听见贾母这么夸自家亲戚的王夫人的笑脸一下子没了,薛姨妈的笑脸也僵了一下。女孩子的生辰八字是非常重要的,一般情况下长辈询问小辈的八字皆是有求配之意。王夫人和薛姨妈这些做媳妇掌家管事的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不过贾母没有点明,她们自然也不能把话说透,免得贾母说她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并没有那个意思,那岂不臊得慌。

    薛姨妈也是饱经世情的人,脸上的僵硬一闪而逝,又嘴角含笑,若是没有注意的话,根本不会发现她刚才的脸色变化。薛姨妈露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却委婉而隐晦的表明薛宝琴已经许配了人家,这次上京就是发嫁来的。当下话到此为止。

    虽是坐在一边和众姊妹玩笑,林黛玉可是密切注意那边的,听了薛姨妈的说辞,她心中暗自发笑。这薛姨妈也真是高,不管心里怎么想,真实情绪怎么样,面上一丝不露,反而是一副非常乐意的样子,让人觉得若贾母真是有这个意思,她是从心里由衷的赞成的,偏偏话里却堵得一丝风都不透,而且还让人挑不出理来。

    终身大事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薛宝琴的婚事已定,就算贾府执意要娶,可是这婚事是她父亲亲自定下的,偏偏父亲已经过世了,另一个能做主的母亲又是痰症,根本没有父母可以做主,况且亡父的意愿岂能轻易违背?否则视为不孝。再者许的人家又是翰林,这翰林品阶虽然不高,可是最是清贵,一般都是科举举试的读书人来担当。朝中文武不和,贾家以军功起家,被视为武官这一脉,两者若是因为这个起了龌龊,读书人笔杆子厉害,若是被他人得知,贾家可是站不住理。可能会引起纷争。

    不过这个父母怎么和当初鸳鸯抗婚的时候有些相似呢?鸳鸯剪发拒婚的时候薛姨妈也在场,不会是活学活用了吧?反正就是个拒绝的理由而已,自然怎么能打消贾母的念头怎么来,是真是假贾母也不能派人到薛宝琴的家去查个翔实!林黛玉细细思忖着薛姨妈的话,不无恶意的猜测着。不过可能是自己多疑了,人若是好好的,薛姨妈怎么也不会好好的咒人家,她还没有恶毒到那个地步。

    贾母若是没有那个意思便罢了,就算是有,这边话里话外都堵得严严实实,没有缝隙,这念头就不得不打消了。只是这话说的太死,贾母这边不管是什么心思都难免有些尴尬。

    凤姐一直凝神细听贾母和薛姨妈的谈话,看出贾母没有台阶可下,赶紧出言解围,叹道:“偏不巧,我正要做个媒呢,又已经许了人家。”

    贾母的围是解了,可是凤姐没有注意到薛姨妈和王夫人看着她时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本来她们还不能确定贾母到底有没有这个心,凤姐的这句话却坐实了贾母正是有这个意思,而凤姐的这句话自然也被她们认为贾母想把薛宝琴许给贾宝玉的主意是凤姐在一旁撺掇的。

    满府里谁不知道王夫人和薛姨妈想把薛宝钗许给贾宝玉,只是碍于贾母不肯应允才没有正式定下来,可是凤姐却偏偏跟她们拧着来,这不是和她们对着干嘛!何况凤姐还是王家的人,论理应该和王夫人薛姨妈更亲密了,向着这边才是。

    看着凤姐满脸堆笑的在贾母、薛姨妈和王夫人身边插科打诨,全然不知她为了讨好贾母已经得罪了眼前三巨头的两大巨头。难道她不知道,就算傍上了贾母这棵大树,可是这树的生机已经在快速流逝,而边上的两个还根深叶茂?

    哎!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呀!林黛玉轻笑着摇摇头,将来就算贾府依旧,凤姐的日子也不好过,那边已经得罪了自己的婆母邢夫人,这边……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波荡漾波不平

    当日因为贾母和薛姨妈说的隐晦,态度又自然的宛如闲聊一般,一点都没有议亲时该有的庄重,所以除了王夫人和凤姐因为在跟前所以将事情的始末听得明明白白,知道的清清楚楚,诗社中众人虽然也呆在一旁,只是众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除林黛玉之外对贾母这边的谈话有所关注之外,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

    众人虽然当时不知道,可是不代表以后没听说,毕竟当时在贾母王夫人和薛姨妈三人身边可是有不少丫头婆子们伺候着的。

    有那心思灵透的将贾母和薛姨妈的话略微琢磨一下自然就明白了,而且这事主子也没有吩咐不得外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有那么几个交好的手帕交,在朋友中间都有着炫耀的心理,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关于主子的事情,况且贾宝玉的婚事一向是府中的重重之中,自然而然的这事就在下人中传了开来。至于府中的主子有几个知道的,那就看个人的本事了。

    消息一向灵通的锦绣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免不了议论几句。“没想到老太太想让宝二爷聘琴姑娘为宝二奶奶难怪老太太对琴姑娘那么好,原来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可是若是这样的话,那宝姑娘怎么办?”谁都知道王夫人和薛姨妈想让薛宝钗嫁给贾宝玉的。

    “老太太也就露了那么一丝口风,薛姨妈说琴姑娘已经许了人家,也就撂开了,这关宝姑娘什么事?紫鹃精神全部放在了手中快要完成的络子身上也没多想,接着话茬随口说道。

    “怎么不管宝姑娘的事?这满府谁不知道太太和薛姨妈的打算?如今老太太要妹妹不要姐姐,就算事未成,可是日后只怕宝姑娘想成为宝二奶奶可就难了,就算他们薛家丢得起这个人,贾家难道还不要脸面?何况这些大户人家不是最讲面子的嘛!”

    锦绣撇撇嘴,说:“除非是姐姐人过于不堪,否则就算是小门小户也没有妹妹先许人家,姐姐还待字闺中的道理,虽说不是亲姊妹,可是也不是那么回事呀?还自称什么大户人家,一点规矩都没有,要不说怎么是商户呢,真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才好!”

    旋即又叹道:“宝姑娘若是做不成宝二奶奶,可怜今后这边薛姨妈有的忙了。唉,当初是媒人蜂拥而来,主动上门,现在是连影子都见不到一个,这宝姑娘的年纪看着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再拖下去说不得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没办法,只好女方主动托媒人了,真是羞于出口呀!”虽然表面上是惋惜,可是话里话外透着一股看笑话的意思。

    先不论姊妹中姐姐没有许人,妹妹就先定下人家不符合规矩这一说,按照贾母露出的意思,相中了薛宝琴,虽然事情未果。若是妹妹不成娶姐姐,可真是一大笑话了。薛宝钗和薛宝琴是亲堂姊妹,虽说娥皇女英姊妹两人共嫁一人一说,只是两者情形大为不同。

    不理会贾府将来如何,单看现在,贾宝玉是国公府贾府未来的继承人,外貌出众,性子也好,宫里还有个身为皇妃的亲姐姐,这样的条件找个才貌俱佳,门户相当的女子为妻也不是什么难事。妹妹不成找姐姐,让人知道了一定大为疑惑,为什么就认定了薛家?一定要娶薛家的女子为妻?难不成除了薛家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好女子不成?

    且不论薛家的女孩有多出色,多么出类拔萃,单单出身商家这一条就已经为人诟病,世家豪门娶妻,先看的就是媳妇的出身,过了门第这一关才论品格才貌等等。就因为薛宝钗的出身差了点,所以王夫人明明相中了她,虽有胆和贾母别苗头,但也不敢明仗目胆的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这不仅仅涉及到不孝,还关乎到贾府的门面,所以薛宝钗要当王夫人的媳妇,只能徐徐图之。

    只是贾母突如其来的问了薛宝琴的生辰八字,又被凤姐那么一说,坐实了求娶之意,薛宝钗的宝二奶奶之路越加的困难了。如果真因为这事贾家把薛宝钗撂在了那里,那薛姨妈可会悔到肠子都青了。当初薛家进京,除了拜会了自家的亲戚,更在王夫人的带领下结识了一些京中权贵的妇人,在王夫人和薛姨妈有意无意的宣扬下,这些贵妇人大都知道薛家养了个好女儿,品貌出众,端庄娴雅。

    因此有些得知消息的人家就上门说媒,所提亲的人家先不说男方的模样人品,单就根基门第上多是和薛家一样的商户人家,有那么几家官宦人家,也都是位卑官小的寒薄之家,这样的人家薛家如何看得上眼。勉强有那么一两户门第不错的,求亲的又是府中的庶子,薛姨妈自然是不能应。

    有贾宝玉在那里比着,不管多少人上门提亲,求亲的人家怎样,就算里面有那么一两个条件不错的,可是综合一比,都比不上贾家,因此薛姨妈把这些求亲的都回绝了回去。日子长了,慢慢地不管是官媒还是私媒大家都知道,薛家虽然有个好女儿,可是心高着呢,轻易不能许人家。再慢慢的有那消息灵通的人得知了薛姨妈和王夫人的关系,再看到两家走的这般亲密,也都明白了薛家的打算,知道比不了,因此不管是媒人还是求亲的人家都不再登门了。

    俗话说“一家女百家求”,女孩子再做姑娘的时候金贵,一般的时候都是男方主动求娶,若是女方找媒人觅嫁的话,无形中,女孩子的身价就掉了不少,这样的话,找寻的人家也跟着掉一两个档次也是有的。薛宝钗已经是待嫁年龄,如果贾府这边不成,那可就拖不起,等不等,本就是降了身价,再急着找人家,可是婚姻大事岂是能急的,只怕急切间找个相当的不容易,那么……

    被锦绣这么一说,紫鹃手中的活计停了下来,刚才她没有多想,现在细细思量,明白了锦绣的话中之意,这事还真是麻烦。侧着头想了一下,紫鹃继续拿起手中的络子收尾,说:“不管事情多么棘手自有太太和薛姨妈去着急担心,和我们这边也没什么相干。你也别在这边看戏看热闹了,宝姑娘平日为人不错,这么背后嘲笑人家可不好,再说这话让人听见传出去还不知道让人怎么编排我们姑娘呢,还嫌我们这的事不多呀,你去把我们带的雪蛤和杏仁拿出来,一会炖上,晚上姑娘好喝。”

    贾母想把林黛玉许给贾宝玉也是府上众所周知的事情,虽然这边林黛玉搬了出去,也隐晦的向贾母表明了心思,可是至今贾母对贾宝玉和林黛玉的事情也未知可否,态度暧昧,就算林黛玉也摸不清楚贾母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贾母不吐口,这边王夫人薛姨妈和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贾母和林黛玉的谈话,自然也不知道林黛玉对贾宝玉全无意。再说,就算林黛玉无心又如何,从来婚姻之事从没有让子女自己做主的。贾母身为林黛玉的最亲亲长,林黛玉的婚姻自然要由贾母说了算,只要贾母坚持,谁也不能反对?因此不管林黛玉对贾宝玉有心与否,只要贾母不松口,她必然是挡在薛宝钗通往宝二奶奶位置前面的拦路石。

    “切!宝姑娘好?我怎么没看出来?要真好,也不会看到琴姑娘受老太太的宠,说出‘我就不信我哪不如你’让琴姑娘离去的话来。哼,宝姑娘对人好,可是你也要看清楚她对的都是那些人,除了宝二爷房里的就是老太太房里的,再不就是太太房里的,那个态度可是好的不得了!不是整日里对着你端张笑脸的人就是对你好,笑谁不会呀,可是笑也分很多种,就宝姑娘那张笑脸,不稀罕!”锦绣虽然嘴巴还在这不依不饶,但还站起来进去准备炖杏仁雪蛤汤去了。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这边紫鹃对着锦绣的利嘴拜服,屋里的林黛玉也把锦绣和紫鹃的话全都听了进去,也忍不住叹道。锦绣说的不错,本来薛宝钗成为宝二奶奶的前路本就艰难,经过这么一出,更是难上加难,现在只怕王夫人和薛姨妈相对而坐,各自摆着一张苦瓜脸再商议对策呢,因为让薛宝钗和贾宝玉成婚的心思她们是不会熄的。不过锦绣的话也让林黛玉注意到了她以前没有忽略的一件事。

    贾王史薛四大家族,因为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经过几代传承,四大家族早已不复当日随太祖建功立业封侯拜将的荣耀。如今贾府里是一代不如一代,贾赦是个老不修,整个一个色中饿鬼,除了房里的丫头,一个又一个小老婆的娶。贾政虽然是读了书的,可是不过一介腐儒,不通事务,身边又收拢了一些只知道阿谀奉承的清客,也是不堪使用的庸才。

    下一辈人中贾珍和贾蓉父子两个,整个就是只知道花天酒地靠着祖宗余荫过日子的两个东西。贾琏稍微知点世事,只是也没怎么读书,再加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身处在贾府这么一个环境,不管是长辈还是兄弟个个都是花丛老手,也有着一样的毛病,贪花好色,□奢靡,担不起贾府的这个重担。贾环跟着赵姨娘长大,眼界窄,眼皮子浅,上不得台面。众人寄予厚望的贾宝玉在贾母的疼宠下,厌恶仕途经济,只知道在内帏厮混,不管未来如何,反正就现在看,根本无法撑起门户。孙子辈中的贾兰虽然在李纨的督促下读书作文,可是年纪还小,就算将来有前途,一时之间也指望不上。

    王家那边现在只有王夫人的兄长王子腾勉强支撑着王家,王家下面的小辈也是个个扶不起的烂泥,嫡子王仁更是不堪,个性凉薄,是个除了钱就可以六亲不认的主,人们背后都称其“忘人”。史家现在继承爵位保龄侯的是史湘云的叔叔史鼎,他是从早逝的哥哥手中继承的爵位,才能平平,只不过靠着祖辈的恩荫勉强支撑,下一辈也没有什么出色的子弟,连守成都难。史湘云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和贾家走的比较近,到了叔父这里,来往一般。亲戚,亲戚,越走越近,要不是有史湘云在这勾着,只怕史家和贾家早就生分了,四大家族就剩下三个了。

    最后一个是薛家,林黛玉一直都纳闷为什么薛家以一介商贾能和其他三大家族并列。绝对不是钱多的问题,这天下间有钱的商户比比皆是,比薛家有钱的也有不少,如果仅仅比银子的话,薛家早被人替换了。琢磨来琢磨去,林黛玉想到了贾家的发家是祖辈随着太祖打天下,靠着军功起家的。打仗,打仗,一向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换句话也可以说打仗打的就是钱粮。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可以说的通了,当初薛家应该是为太祖督办粮草的商户,从而立下了大功,又和其他三家连了姻,因此并称四大家族。

    只是虽然沾了个“皇”字,到底是个商家,在祖辈的时候因为有大功世家高门倒也不敢小觑了去,不过到了薛蟠这一辈,传了三四代了,早就什么功劳都没了,就算沾了皇家的边,依旧是地位低贱的商户。薛蟠那个样子,完全一个五毒俱全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弟,指望他顶门立户还不如寄希望猪会爬树更容易些。

    薛蟠的从弟的薛蝌林黛玉虽没见,但是府上见过的人都称赞,说他像是薛宝钗的弟弟。和薛宝钗相仿,再加上林黛玉模糊地记忆中,那么这个薛蝌人应该是不错的,虽不能振兴家族,至少勉勉强强能做个守成之人,可是就因为薛蟠占了个嫡字,压住了薛蝌。大家族里的族长一般情况下都由上一位族长的嫡子继承。

    想到这里,林黛玉心一动,当初薛家进京说是一为的是薛宝钗的采选,二是因为京中商铺欺薛蟠年幼,拐骗起来,因此上京加以整肃,顺便亲自入部销算旧帐,再计新支。三则望亲。只怕除了明面上说的这三个理由之外,还有一个薛蟠身为不成器,薛姨妈和薛宝钗一介女子又不能抛头露面,支应门户,上京来借着贾家之力保住薛蟠的地位和家业,免得落入薛家其他房中人之手。就算薛蝌不争,薛家还有其他各房,看见薛蟠这么不成体统,难免不生别的心思。

    如此说来,只怕薛家各房并不和睦。比如,自从薛姨妈上京就没怎么见也没听说她和呆在金陵的薛家各方联系。若是真有联络,薛蝌和薛宝琴不会来的那么突然,薛姨妈也不会不知道。

    再者,就像锦绣所说,大家族中,没个姐姐待字闺中,妹妹却先许了人的道理,况且这个姐姐不傻,也不缺胳膊不少腿,更不聋不哑也不瞎,好的很,并不是嫁不出去。比如贾家,迎探惜三姊妹,虽然出自各房,有嫡出有庶出,可是议亲的时候绝对是按照次序来,绝对不会越过哪一个。

    不管薛宝琴的父亲多么看好梅翰林家,但凡要是知礼的,断没有越过薛宝钗的道理,毕竟薛宝钗是长房长女,何况当初薛姨妈他们上京的时候,薛宝钗还没有许人。除非是两家关系不好,所以薛宝琴之父也就不理会这边了。可是若是这样,也说不过去,若是两家关系不好,那么薛蝌和薛宝琴又何以到薛姨妈这里来呢?

    可是若是通知了这边,得知薛宝钗还没有许人,那么就算薛宝琴之父和梅翰林再对心思,也不可能许婚。就算薛宝琴的父亲是个商户不懂,可是梅翰林身为读书人不可能不讲究这个礼。若说薛宝琴并没有许婚那也不对,因为如果是那样,这次薛宝琴上京就不是发嫁了,没个没下定就先出嫁的。

    林黛玉翻来过去想不通,想来想去,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当初薛宝琴之父许婚的时候询问了薛姨妈,薛姨妈向薛宝琴之父说了谎,说薛宝钗已经许配出去,所以薛宝琴才定下婚事。那么由此而推薛姨妈所说的薛宝钗已经定下婚事,只怕指的就是贾宝玉。那是什么时候呀,只不过是王夫人和薛姨妈的口头约定,至少三年前薛姨妈就已经那么笃定薛宝钗一定会嫁入贾家了。只可惜这次薛姨妈说漏了嘴。

    薛姨妈撒这个谎,不仅仅是确信自己的女儿一定会成为贾家的媳妇,恐怕还是更好的借住贾府的势力威慑住薛家其他各房蠢蠢欲动的心思,不过也未尝没有炫耀的意思。再者,薛宝钗早已经到了标梅之期,花嫁之年,到了京里这么些年还没有给她定下婚事,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虽然贾府这边知道薛宝钗再等贾宝玉,可是薛家那边不清楚呀。

    林黛玉一想到王夫人那么早就非常坚决的定下了薛宝钗做自己的儿媳,偏偏贾母非要拎出她在这边横插一杠子,难怪王夫人不管左看还是右看都看自己不顺眼,怪谁,谁让你碍着人家了呢!

    不过薛姨妈和王夫人也轻松不了,经此一事,不管其他,贾母也对王夫人露出了一个态度:我知道你想让薛宝钗嫁进来,可是我没相中。你觉得我想把我的外孙女嫁给贾宝玉,你不喜欢她,觉得我偏疼自家人,总觉得薛宝钗哪都好。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孙媳妇就算不是林黛玉,也不会是薛宝钗。你不是觉得薛家的女儿好嘛,那么这次我就“相中”薛宝钗的妹妹了。你们自家人打擂台去吧!

    贾母活了大半辈子,人老成精,锦绣能想到的她会想不到?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丢了个苦果给这王夫人和薛姨妈,让她们吞也不是,咽也不是,还显示了自己的大公无私,她可是精心挑选孙媳妇的。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贾母就把王夫人和薛姨妈的谋算给打破了,真可谓四两拨千斤!婆媳隐秘交锋,媳妇输得是一塌糊涂,完败!

    按道理说,如果王夫人和薛姨妈依旧有着把薛宝钗和贾宝玉凑在一起的打算,那么她们当时应该严禁在场伺候的人把话传出去才是。只是王夫人和薛姨妈都是愚笨之人,当时心里已经被贾母看中薛宝琴的事情给搅得一团乱,恐怕想不到此节,就算过后想到了已经晚了。再说就算王夫人和薛姨妈能封住跟在自己身边人的嘴,可管不住贾母身边的人。贾母倒是有着能力,可是出现这种局面是她乐见的,她怎么可能会管?

    想到此节,林黛玉摇着头,笑笑,如此说来,凤姐又如何不会想到此节,那可是在下人的心中有着一万个心眼聪明伶俐的人。因此她当时的行为除了奉承贾母之外也是知道坐实了贾家曾经向薛家问亲,那么薛宝钗和贾宝玉的事情经此必然不谐,所以并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之说。自己还傻乎乎的觉得她说错了话,这怎么可能呢!不过凤姐就算再八面见光,终究不是王夫人肚子里的蛔虫,不能完整的猜透王夫人的心事,因此她的话说的不算错,错的是猜错了人心。

    毕竟贾母和凤姐绝对会想不到,这姐俩还就是锲而不舍,也不顾什么脸面了,越挫越勇,最终真的得偿所愿。

    贾府虽好非归处

    锦绣收拾好炖汤的材料,将它交给小丫头,看着小丫头答应着接了过去,自在一边看着火开始炖汤。锦绣伸了个懒腰,走进里间一屁股坐在林黛玉的对面,叹道:“真是憋屈的慌,本来已经离了这,谁承想又跑了回来, 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我们恐怕要在这过年了。”埋头把惜春央她裁的鞋样的林黛玉没抬头打到,话中带着一丝无奈。

    啊!锦绣惊叫出声,仰头叫道:“要在这里呆上那么长时间,真要了我的命了。”又叹了一口气说:“姑娘离家﹝林黛玉一行将外面的宅子称之为家﹞这么长时间王嬷嬷一定不放心了,只怕已经按捺不住了,估计这两天就该过府来看姑娘来了。”

    旋即眼睛一脸,用有些讨好的语气说:“姑娘,王嬷嬷来了必然不肯走,可是家里也不能没人主持呀,不然那些小丫头们都该没了王法,王嬷嬷留在这里,我回家去吧。”

    “那恐怕不成。”林黛玉抬头,看着可怜兮兮望着自己,整个表情如同摇尾想要肉骨肉的哈巴狗一般的锦绣,语气淡淡的说:“前两天我就给妈妈捎了心,告诉她我这里安好,她不用过来,安心守好家,免得被贾府的人趁着我不在抄了底,毕竟我的东西都在那边。妈妈知道事情的轻重,自然不会留在这边,就算过来也不过看看我还是要回去的。你年纪轻,身份也不够,压不住贾府的人。”

    随着林黛玉的话,锦绣垮下了脸,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幽幽的说:“可是我都想家了,想家里的每一个人,家里的一切,就连空气我都觉得想念家里免得,我觉得家里面的比这里的好多了。”

    林黛玉看见锦绣颓废的样子默然无语,她又何尝愿意呆着这,可是自从贾府把她接过来,至今不见动静,仿佛自己就是被接过来小住一般,可是越是这样,自己越是走不脱,

    锦绣看见林黛玉双眉紧蹙,愁容不展的样子,赶紧打个哈哈,转移话题:“姑娘,没事,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不用放在心上,这里吃得好,穿的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不用安慰我,到底好不好你我心知肚明。”;林黛玉忍不住叹道:“并不是衣食不愁就代表好的,大家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知道自己糊弄不过去的锦绣点头赞同,轻叹一口气,“在这里我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在这里呆着我宁愿到珊瑚那里吃斋念经。”

    珊瑚?听见锦绣提起珊瑚,林黛玉将手中的笔和剪刀放下,望着窗外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翠绿的湘竹,珊瑚也是个问题呢,总不能让她在道观里呆一辈子吧,可是怎么才能让她出来呢?

    “妙玉师傅送姑娘的这枝梅花虽没有诗社那天宝二爷折回来的那枝大,不过花苞倒是不少,要是好好照看着,开个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紫鹃一边给放在暖阁上的红梅换水,看着上面错落点缀着点点红梅花苞说。

    红梅?妙玉?林黛玉的目光落在开诗社那天妙玉送的红梅,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皱着眉的舒展开来,不由得责怪自己,怎么早都没想到!

    林黛玉低头想了又想,觉得可行,穿好衣服,披上斗篷,独自一人往栊翠庵走来。初始林黛玉对妙玉深有戒心,认为她可能是王夫人的一招棋,毕竟当初请妙玉到来的时候,王夫人可是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下来,以她的为人,怎能不让人怀疑。只是后面和妙玉接触过几次,林黛玉就打消了这个疑虑,就算王夫人曾经动过这个心思了,以妙玉的孤僻清冷也施展不开来。

    走至山坡之下,淡雅的寒香扑鼻而来,望着栊翠庵门前的开的格外灿烂格外精神数十株红梅,林黛玉的心情也为之一振。缓步上山,远远地就看见了红梅树下妙玉窈窕的身影,她正在收集梅花上的雪。

    妙玉也注意到了林黛玉的身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迎了上来,笑道:“远远的就瞧见了你,这次来可是来算计我的茶的?”一面说一面往里面相让。

    “梅花开得正盛,前又下了那么大的雪,我算着你一定会再次收集,那么有了新的,旧的也不会舍不得了,那么干脆偏了我好了!”林黛玉笑吟吟的说,跟着妙玉并肩往庵里走。

    两人来到妙玉日常起居的东耳房 ,妙玉也不相让,自顾取水泡茶。林黛玉解下斗篷放在一边,径自坐在塌上。

    一会儿水开了,妙玉亲自沏了。递给林黛玉的依然用上回刘姥姥来时她和薛宝钗两个喝梯己茶时用的用的那“点犀盎”,妙玉则用她家常用的那绿玉斗,一时间室内茶香宜人,品时,口中更觉轻浮无比

    林黛玉因笑道:“不到此处,不知何为茶也!”

    妙玉笑道:“那只知道牛饮无知的蠢物喝了,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解渴之物而已,何谈茶之也!”

    “你未免着相了。”林黛玉笑道:“茶本就是解渴之物,人家不过舍本逐源而已,他们心自天然,倒是上等品茶的道理。”

    “怎么听你这话好像今日倒不是来喝茶的,而是和我打机锋的。”妙玉对于林黛玉的话不置可否,微挑着眉望着林黛玉笑道。

    林黛玉笑而不答,指着窗外的红梅说:。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偏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人则妄动,伤其身痛其骨。六道轮回中,贪嗔痴爱恨,烦恼三千欲砍不尽,七情六欲难断,皆是世间因果轮回。”

    妙玉笑了笑,双手合十,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我职非我执,空望天下事。”

    闻言林黛玉摇摇头接道:“空了何时空?心念有种种!忘了何时忘?佛也念众生! 明月当头照,苦乐入禅中! 生性当自悟,阴缺何时休?”

    闻言妙玉一愣,低头沉吟,似有所悟,久久才开口,指着梅花上的白雪道:“雪即是我,我即是雪。洁来洁去,才是干净!”

    静静地凝视着一身高洁的妙玉,林黛玉才叹道:“既如此,岂不知圣人曾言‘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且不知正居于鲍肆之地,怎能卓然于世之外?红尘俗事,‘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覆巢之下无完卵,师傅乃是方外之人,早已经跳出五行之外,何苦再沾尘埃,趁还没有落入淖泥中,还是趁早去了的好。”

    林黛玉知道,妙玉虽然避居在栊翠庵中,但消息绝不闭绝,关于贾府的事情虽然有些极为隐秘的可能不曾得悉,单就明面上的能知道的绝对都知道。

    妙玉也是出身大家,出家之后跟着她师傅走南闯北更是增大了眼界,这么些年她也应该见识了不少豪门权贵之家的兴起与覆灭,所以,对贾府的未来,再加上旁观者清,因此对于贾府的所作所为和未来妙玉虽不会像林黛玉那么清楚,但也绝对不会看好,只是她想不到贾府的倒塌会就在这两年内而已,可能觉得还是一件比较遥远的事。

    虽然知道贾府的会渐渐衰落下去,妙玉没有出言提醒,一是因为她不过是客居在贾家庵堂的修行之人,身份不够,说的话根本没人听。真要说出来了,没准人们还会认为她对贾府有所不满在诅咒贾家。二是因为就算是贾府听进去了,可是却没有人能够站出来支撑门户,就和妙玉交好的贾宝玉担此重任。三则是因为她自认是方外之人,不理红尘俗事,不沾因果。

    其实前两条归结起来就是一条,就是贾府缺乏眼光长远的有识之士。若是有见识卓越者,不待他人提醒就能看到贾府的危机,从而设法化解。就算因为当局者迷,一时看不到,经提醒,也能醒悟。归结为四个字,就是后继无人。

    至于妙玉的将来,她认为自己并不是贾府的人,贾府的好坏与她并没有多大干系。只是妙玉忘记了,她虽然出了家,可是却居住在贾府里,到了贾府抄家灭族的那一天,必然会受到贾府的牵连,到那个时候谁会管她是不是贾家的人,自然是宁肯错抓也不能错放。这个道理以妙玉的聪慧自然能够明白,但是却一直没有想到,可能是因为身在局中的缘故。

    妙玉一怔,呆了一会儿,突然向林黛玉双手合十行礼道:“一语点醒梦中人,多谢。只是不仅是我就连林姑娘你也该去了,毕竟此处虽好,却也不是我们的归处。”

    林黛玉苦笑一下,道:“我比不得师傅,终究身在红尘,心有挂碍,难以说去就去。”关于她现在等同于被贾府幽禁的事林黛玉并不想告诉妙玉。

    “这么说,姑娘要做那擎天之柱,挽那将倾大厦不成?”妙玉睁着一双清眸注视着林黛玉,不禁说道:“林姑娘是真有大智慧大毅力,真是让人佩服,妙玉自愧不如!”

    “可是说笑了,我一闺阁弱质,养于深闺之中,虽勉强有些小见识,可是在他人眼中不过是个外人,谁又能肯听我说话呢。我也没有那般心力,更没有舍身为虎的坚毅,何况也自知并无补天之能。再者盛极必衰乃是天道循环,非人力可挽。滚滚红尘中那么多痴男怨女自有他们的造化和因果,我但求所作所为无愧于心罢了。”林黛玉喟然一叹,说道:“况且来也终须来,去也终须去。世间的事情本就有聚有散,聚散本无常,就让事事随心随缘吧。”

    在这个皇权大如天,男尊女卑的世界,林黛玉就算是想做什么,她一个无权无势寄人篱下的孤女也是有心无力,只能保证不牵连到自己,然后在保住自身的同时尽力而为罢了。两个人一番禅机打下来,妙玉也明白了林黛玉的意思,想了想,她也觉得除此之外这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我痴了,来即是去,去即是来,又何必如此执着,我着相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修行下来,这才悟了,这么多年我竟是槛外最大的俗人呢。竟比不得林姑娘身在红尘,心似明镜,怀有禅心。”妙玉深深的看了林黛玉一眼,缓缓的说道。

    “人行于尘世,岂会不受凡俗琐事相扰,说到底,我也是不过一介俗人而已。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世事无常难料,我们都是局中人,不过依此时此刻自己的本心行事而已。”面对妙玉的赞誉林黛玉微微笑道:“只是既是要去,还是早早离开的好,免得耽搁的日久,沾了更多的因果,不过即已知道你要去了,敢问一声,可有归处?”

    妙玉摇摇头说:“林姑娘言之有理,可是才刚经你的提点,知道这里不是久居之处,可是也不是说去马上就去的,毕竟还要找到归处才是。不知道林姑娘在这里可否提点一二?”其实妙玉只是客气的询问那么一句,她并不认为林黛玉一个大家闺秀,红尘中的人,会知道这些出家之人所在,所知顶多是贾府的家庙和交好的几座庵堂道观而已,可惜那些地点她都不能去。

    “不敢当,不过小女子却有一点浅见想说给你听,至于意见正确与否还敬请指正。”本来就是为这来的,此时林黛玉自然不再藏着了,轻笑着说:“虽托庇于高门可保一时,难保一世。无论是朝代兴衰还是世家豪门,总有运终数尽之日。所以我认为修行之人,当远离富贵之家,还是到正规的道观中修行的好,这样的庵堂寺庙就算九鼎易主依旧被承认,虽然清苦了一些,可是却永保无忧。”

    “林姑娘所说我又如何不知,可是在朝廷名下的庵堂道观又是那么好进的。只因我自小多病,虽有众多替身,皆不中用,这才亲入空门,本是带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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