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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涅盘(全)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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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涅盘(全) 作者:未知

    宫女涅盘(全)第19部分阅读

    宫女涅盘(全) 作者:未知

    宫女涅盘(全)第19部分阅读

    道:“你家娘娘今天怎么过来的?”

    流苏回答我:“乘辇车过来的。”贵妃有符合自己位分的辇车,然而,我知道,辇车是无法驶入乾清宫近前地,便问道:“车子在哪儿?”

    果真,流苏向某个方向一指。我却完全看不到辇车的影子。便对流苏道:“我们一起扶你家娘娘上车去。”

    沈秋笛插言道:“娘娘,要不让奴婢来扶吧?”

    我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我也要换衣裳,要不这样。你回庄宜殿帮我拿一套衣裳。送到贵妃娘娘的华翎殿去。我和流苏一起先送娘娘回宫。”

    沈秋笛领命回庄宜殿,我示意流苏扶住越来越“醉”的宁夙。往辇车的方向行去。

    辛辛苦苦地将宁夙扶上车子,我刚在她身旁坐好,宁夙就睁开了眼睛,笑着对我眨了眨眼。

    我揉了揉自己酸痛无比的双臂,满腹委屈,就要说话,谁知宁夙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口,对着辇车外努了努嘴。透过辇车的帷裳,可以看到车身一侧随行的流苏。我警觉地阖上了嘴。辇车缓缓启动了。

    车轮辚辚,我凑到宁夙地耳畔小声说道:“我的好贵妃姐姐,您就不要再逗妹妹我了,您安排了哥哥与我在哪里会面?”

    宁夙但笑不答,我忍不住恨恨地掐了她一把。

    宁夙挤眉弄眼地对我做着唇形:“咱们这是往哪儿去?”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当然是往华翎殿!”说到这里,我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姐姐,你该不会安排我和哥哥在……”华翎殿会面吧?

    怎么可能?且难度很大不说,万一走漏了风声,罪名可就大了。

    宁夙白了我一眼,继续做口型:“你以为我有那么白痴么?”

    我立刻赔笑道:“那是在哪儿?”时间有限,我们现在是在往华翎殿去,我不想让哥哥多等了,更不想无谓地浪费时间。

    宁夙自然明白我心中所想,继续缓缓地用口型对我说道:“你猜华翎殿附近什么地方人最少?容易从华翎殿过去,此刻,又绝对难得被人发现?”

    我脑中灵光一闪,同样用口型说道:“长春宫戏台?”

    宁夙含笑点头。

    我立刻放下心来,然而,不一会儿,我的心就止不住地飞往了长春宫。

    辇车在华翎殿门口停了下来,流苏上车帮我扶起已然醉得“人事不省”地宁夙,我对流苏道:“你去多叫几个人,我们两个人恐怕抬不动你家娘娘。”流苏点头下车,先进华翎殿叫人去了。

    宁夙猛然抬起紧阖的眼皮道:“你想怎么着我啊?以为我是猪么?”

    我也望着她笑而不答,心道:谁让你方才折磨我?明明可以让我轻松一些、少费点力气,非要醉得那么快……

    宁夙笑着摇了摇头,道:“有人忘恩负义了,早知道,我就不帮……”

    我远远地看到流苏带着人过来了,连忙嘘了一声,宁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下没有来得及完全说出口地话,重新躺倒。

    我坐在车上,看着流苏她们七手八脚地将宁夙抬了出去,心中暗笑地同时,慢慢走下辇车,随在她们身后进了华翎殿。

    在华翎殿上等了小一会儿,流苏走出来回我的话:“我家娘娘已经换完衣裳,歇下了。容华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么?”

    我道:“也没有什么事了,只是在等沈女官送我地衣裳过来。”我知道,从乾清宫到庄宜殿的路程远比到华翎殿来的长,而且沈秋笛步行的速度必然赶不上马拉的辇车,此刻,她有没有到达庄宜殿尚未可知,我却故意在面上作出焦急的样子。

    流苏看到我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娘娘,要不我先找一套我家娘娘的衣裳给您换上?”

    我想了想,摆手道:“还是不要了,你家娘娘的身量比我长许多,她的衣裳我穿不合适,我还是再等等吧。”

    流苏灵机一动,唤来一个小宫女,打了盆热水,先帮我擦拭了一下,我喝着新换过的茶,没有一会儿,脸上又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我说道:“我看还是这样吧,我自己回宫,说不定,在路上能碰到沈女官,那就随便找一处地方将衣裳换了。”

    流苏犹豫道:“娘娘,这样好么?”

    我有些嫌恶地看着裙裾上擦拭不去的污渍,道:“没有办法了,你家娘娘醉了还好说,恐怕我还是要回乾清宫去,耽误的时间太多,在皇上那里不好交待。”

    流苏听我提起皇上,便不再多言,只是道:“那么,奴婢叫辇车送送娘娘?”

    我笑着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方才与你家娘娘同车还好说,如果我一个人乘着,终归有所不妥。”

    流苏听我说的有道理,便不再劝说,而是将我送出了华翎殿。

    出了华翎殿,走了一段路,见四下无人,我立刻转上了通往长春宫戏台的小道。

    第112章、相见

    太阳渐渐移至中天,无人的小道两侧,朱红的宫墙和天顶红彤彤的日轮交相辉映,光线灼烈,明晃晃地照射在人的脸上,刺着人的眼眉,叫人睁不开双眼。我疾步走着,渐渐地,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然而,我丝毫不以为意。急切而激动的心情,早就让我的心飞走了。

    没有戏演的时候,长春宫的戏台之上是空空落落的。除了日常的洒扫维护,后台从来不会开放,甚至戏台之上的角落里,还堆放着一些杂物。

    戏台上,细绒的帷幕被金色的弯钩拢在两侧。金色的阳光中,细小的纤尘在飞舞。匆匆地通过偏僻地小路奔至长春宫戏台,我站在戏台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偌大的看台底下,只有我一个人。

    我忽然想起,宁夙只说是长春宫戏台,却没有具体说明在戏台何处。而在戏台周围,视野空旷,我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人的身影。

    哥哥……

    宁夙应该不会骗我的,然而,我的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小小的慌乱。于是,一个穿着染有污渍的盛装华服的宫嫔,顶着微微散乱的发髻和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毛汗,开始沿着戏台寻找起来。直到绕到戏台的后面,看到通往后台的小门,我才发觉,自己理应先去那里看一看。

    我开始向小门走去,在接近的时候,我发现,原本应被锁好的小门,虚掩着一条门缝,而在我的脚步声趋近的时候。那道小小地门缝竟然轻轻地颤了一颤。

    我立刻断定:里面有人!但是,里面的人会是哥哥么?我不禁停下脚步,捏紧了手心里方才用来拭汗的绢帕。

    虽然宁夙不至于害我。但是我地心里仍旧有些害怕。毕竟,一个衣裳脏污、外表不甚得体的宫嫔。离开皇帝所在地国宴,回宫换装,却被人在寂静无人的长春宫戏台看到……就算我问心无愧,也很难把事情解释个清楚明白为何我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来到了长春宫?何况。连番的行动是在许多个借口的遮掩下进行地。只要有有心人,一问便可知道。说不定,还会牵连出宁夙……

    然而,我实在不愿意放过这次的机会。原地迟疑了片刻,我便继续小心翼翼地向那扇虚掩的小门靠近过去。

    大约尚余四、五步的时候,我听见门内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外面的,可是妹妹?”

    这道声音极轻极谨慎,然而,我还是可以分辨出。这是属于一个男子的声音。宫中的男子,向来只得皇帝一人。而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可以进宫地人此刻。都在乾清宫的周围,何况。这一声“妹妹”是那么地亲切熟悉……我登时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朝着门颤抖着声音道:“哥哥,是我。”

    瞬间。小小地木门被人从里面“呼啦”一声拉开了,我看见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内,我一眼认出了他。

    两年未见地哥哥,有些变了模样。曾经白皙地皮肤变得黝黑红润,以往总是保持光滑的面颚生满了粗粝地胡渣……虽然练武,却始终留有些书卷气的哥哥,浑身染上了沧桑的气息。哥哥的气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有曾经的轮廓犹在。

    哥哥穿着青色的武服。我细细地打量着哥哥,眼眶骤然间就满盈了泪水,下一刻,我不顾一切地扑到了哥哥的怀中。顿时,成年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却是能够让我完全安心的。感觉到哥哥伸出粗糙的大手,如同往日一般,轻轻地抚摩着我的头发。我伏在哥哥的肩头,涌出眼眶的泪水很快就渗透了哥哥单薄的衣裳。

    哥哥在我脑后轻声道:“湘儿,你还是这么爱哭。”

    不!现在的我,一点都不爱哭,有的时候会有眼泪,但是却从来没有流出来过。能让我放心在其面前落泪的人,如今只有哥哥一个。我在心中默默地道,却哭得更欢了。

    哥哥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道:“湘儿,你有这么多的眼泪,足见你在宫里过得不好。”

    我的哭声顿了一顿。是了,我怎么没有想到?我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却没有想到我的眼泪会令哥哥心中多么难过啊。

    我抽噎了几声,收起了哭声,闷闷地道:“湘儿是看到哥哥太开心了,一时情不自禁。湘儿在宫中,没有过得不好。”

    伏在哥哥的肩上,我感觉到哥哥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终究默然不语。

    我心想:莫非哥哥知道了什么?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可能。我抬起头,脸上绽开一朵微笑,望着哥哥的双眼,问道:“哥哥,湘儿听说北疆苦寒,你这两年过的好不好?”

    哥哥正接过我手中的绢帕,替我擦拭脸上的泪痕,听我如此问,脸上顿时油然而生一股豪气。哥哥道:“男儿志在四方,吃一点苦算得了什么?”

    我盈盈笑着,专注地听哥哥说话。

    然而,哥哥说了一会儿,就眼望我道:“军旅生活比较平淡,着实没有多少好说的,倒是湘儿,这一年在皇宫里过得如何?父亲对我说,你被留在宫中的时候,我可着实吃了一惊。”哥哥注视着我,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担忧。想来,宫中是什么情况,哥哥早就有所了解。

    这一年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然而,此刻哥哥问起,我虽有满腹的话语,却没有可以对哥哥说的。我只好道:“宫中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平平淡淡才是真,何况,皇上还算宠爱我。倒是哥哥外界传言虽然大将军长相温文儒雅,实则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哥哥在宁大将军的麾下,感受如何?”

    哥哥见我把话题岔了开去,也没有追问,而是道:“传言不可尽信,大将军对待手下,一向很是宽厚。当然,若是犯了什么错,自然不会宽宥。想来,这应该就是传言的出处了。倒是你,在宫中和贵妃娘娘相处多时,应该了解贵妃娘娘的为人了。俗话说,推子及父,传言究竟是真是假,湘儿心中想必早有判断。”

    第113章、捉j

    推子及父,那么同理,是否也可以推父及子?

    宁夙的为人,我确实有了几分了解,但是,我再也不是刚入宫时,那个单纯的韩湘萸了。这宫中的女人,哪个没有几分道行?现在看宁夙,似乎是这几分深浅,但是,我又岂可知她没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想到这里,我悚然而惊:什么时候,我开始习惯往最坏的方向去揣摩一个人了?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人,再也难以信任?

    说实在的,此次此刻,我能见到久别经年的哥哥,应该感谢宁夙才是。

    我道:“贵妃娘娘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人。”

    哥哥点头道:“当我在将军府上,听说回家省亲的贵妃娘娘指名要见我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当贵妃娘娘排开众人,将事情单独告诉我之后,我却莫名地选择相信她。也许,是我在大将军身边待久了,也许,是贵妃娘娘就有这样一种使人信任的能力。”

    我没有想到哥哥对宁夙的评价会有这么高。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就放下了信任,尤其是这个人,还叫自己去做一件得冒很大风险的事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也许是宁大将军对哥哥产生了很深的影响。我又不由想起乾清宫大殿上,第一次见到的宁大将军……然而,我只想了一瞬,就将这个问题搁在了一旁,因为我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问哥哥道:“我在宫中传信不便,哥哥,爹爹还好么?”

    哥哥皱眉道:“爹爹辞官了,你知道么?”

    我点点头:“我在宫里听说爹爹辞官还乡了。可是,我托人送回家给爹爹的信,一直没有得到回音。”

    哥哥道:“是么?我在军旅。多有不便。我一直以为爹爹和你联系着。”

    我讶然道:“怎么爹爹也没有主动和你联系么?”

    哥哥皱着眉陷入沉思,半晌才道:“照你这么说。竟是爹爹辞官之后,就失去了音信、下落不明?”

    我心里一咯噔:若是如此,爹爹会到哪里去了?霎时,在宫中一年间,发生的种种。犹如皮影戏般一幕一幕在我的脑海中回放。回忆起莫名其妙被选入宫、遇见娘亲、娘亲身死……以至于我现在在宫中胆战心惊、步步惊心的生活……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承受更多地噩耗了。

    此刻的我,忽然变得脆弱无比,曾经最亲的兄长就在眼前,我又禁不住泪雨如注。

    哥哥见我又哭,一把将我搂进怀中,只以为我是担心爹爹,忙不迭地连声安慰我道:“湘儿别哭,湘儿放心,爹他不会有事的。等大将军述职完毕离京,我就托人去找爹。”然而,哥哥哪里知道我哭泣地缘由?虽然听得他如此劝说。我的哭声一时还是没有能够止住。

    哥哥只好轻抚我的背,由着我哭个痛快。

    哭了一会儿。我感觉到心里好受多了。却忽然感觉到哥哥全身一僵,我抽泣着问道:“哥哥。怎么了?是不是湘儿的眼泪太多,把你吓坏了?”

    哥哥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推开我。

    我诧异地仰起脸,望向哥哥的眼睛。哥哥地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我身后的某个地方,我奇怪地转过身,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去这一看之下,我顿时如遭雷击!

    只见,我身后十几二十步的地方,站了好几个人。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是本应整在乾清宫宴客的皇帝和皇后!

    我下意识地用力抓住哥哥的左臂,和哥哥并排站着,目视着正看着我们的帝后。皇帝的脸色铁青,而皇后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怎么办?怎么办?虽然,身畔的是我至亲的兄长,但是,我该如何解释我和兄长躲在无人地长春宫戏台会面?皇上他,会听我的解释么?

    “皇上,您看!”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会儿,您应该相信嫔妾所言非虚了吧?适才,嫔妾经过长春宫地时候,也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可是,您看,韩容华现在,还紧紧地抓着那个j夫的手臂……”

    是柳纯蓝!

    我狠狠地瞪着从皇帝身后转出来、得意洋洋地伸手指着我地她。我万万想不到怎么会被她看到我和哥哥相会,又去乾清宫叫来了皇帝和皇后,想捉我的j。

    在宫里,被捉j的宫嫔,是会死得最最难看的。难怪柳纯蓝这会儿会这么高兴,恐怕她以为终于逮到了置我于死地的机会,会叫我永世不能翻身了。

    我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决定还是将筹码压在皇帝身上。毕竟,我和皇后,现时还是彼此利用的关系,她不借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刹那,我的脑中转过万千念头。

    我不能完全将实情禀告给皇上,因为那样,势必要牵出宁夙哪儿有将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给别人知道的道理?只是这样一来,哥哥是如何进宫的?又是如何和我接上的?……谎话假如不编圆了,恐怕难逃别人的法眼。而一旦皇帝知道我编造谎话骗他,那么,他对我的话还会相信几分?

    我想来想去,直想得头痛无比。

    那厢,皇帝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而柳纯蓝还在不知死活地添油加醋,描述着之前,她不小心看到我和哥哥相会时,动作有多么的亲密、感情有多么的好……仿佛交往多年、却不得不分开的情侣,只差没有说我们犹如干柴烈火、就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

    眼见皇帝就要遏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挥手让同来的宫女上前将我拿下时,皇后忽然插言道:“韩容华,你有什么话要说?”

    在柳纯蓝的煽动下,皇帝看似压根不想给我解释的机会,皇后的一言,登时救了我一命,我当机立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出现的突然,嫔妾尚未给皇上见礼,是臣妾的不是。”

    皇后令人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似乎在问:关键时刻,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我垂下眉眼、顺了顺心口的浊气、一鼓作气说了下去:“嫔妾的兄长是第一次面君,也请皇上原谅哥哥君前失礼之罪。”说着,我拉了拉哥哥的衣角。

    哥哥见势单膝跪地,朗声道:“臣,宁大将军麾下,二等将士韩朱见过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14章、祸种

    韩朱?皇帝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脸上神色有些阴晴不定,问道:“你是随宁大将军一起进宫的?”哥哥目视皇帝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是宁大将军麾下亲将,此次是随将军大人一同进宫参加筵宴的。”

    听了哥哥的回答,皇帝皱着眉头陷入思索。我猜测皇帝的心中,是有了几分犹疑,估摸他想着怎么样能更好的处理这件事。毕竟,私通宫嫔是大罪,但是在这个需要笼络宁大将军的关键时刻,随意处置掉他麾下的亲兵,终究有所不妥。

    然而,皇上还没有开口,一旁早就有点不耐烦、唯恐事生变化的柳纯蓝插言道:“皇上,宁大将军的亲兵理应在乾清宫外候着,怎么会跑到长春宫戏台来?依嫔妾看,分明是他们两个有私情,料想今日大家都在乾清宫聚会,长春宫戏台必定无人,所以跑到这里幽会来了。”

    柳纯蓝左一句私情、右一句幽会,话语说的不堪,让我胸中的怒火渐炽,无奈帝后在场,我发作不得。一时之间,又没有能够想出很好的、说得过去的方法。毕竟,长春宫确实属于后宫的范畴,哥哥作为宁大将军的亲兵,没有守在乾清宫外,而是出现在了长春宫,怎么说,都有个私闯宫闱的罪名。

    皇帝的脸色被柳纯蓝挑拨得又变得有些阴沉起来,他唤过身后的一个宫女如是这般地吩咐了一番。我眼看着那个宫女急急地去了,晓得应是皇帝使人将此事通告宁大将军去了。…我不由想到:假如将军大人知道此事,那么苦心安排这一切的宁夙肯定逃脱不了干系。

    我再也顾不得那许多,仰起脸毅然对皇帝道:“皇上,嫔妾身边的是嫔妾的嫡亲兄长!何来私情之说?”不待皇帝反应。我又转向柳纯蓝道,“不知柳容华哪只眼睛看到我与哥哥是在幽会?”

    哥哥?柳纯蓝惊疑不定的视线在我和哥哥身上游移,脸上红白交错。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皇帝皱着眉用探究地目光看着我。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相信我地说辞。倒是皇后在一旁笑道:“韩容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眼前这位宁大将军的亲卫,是你地嫡亲兄长,你怎么不早说?”皇后一副埋怨的口气。却是对我地话确信不疑。

    我登时松了一口气,确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皇后不会落井下石了,她甚至是会帮着我的……我立刻顺势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方才正与兄长一叙兄妹之情,乍然见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出现,出乎意料之外,就有些失了方寸。”

    皇帝看见我和哥哥相似的面容,有几分相信了我地话。脸色不再那么难看了。柳纯蓝眼见今日之事似乎有给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见势不妙冷哼了一声,道:“韩容华说的好轻巧。就算眼前的这位将士是你的哥哥,但是今天乾清宫这么多人。怎么就叫你遇上了?若说是没有事先约好。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柳纯蓝此言,无非是想引我说出事先有过约定。因为依照哥哥的品阶,又是刚从北疆归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宫中之人搭上关系的,而约见的时间、地点等消息终归需要人传出宫去,只能是由我派人传递,那么,我就躲不开私相授受地罪名了。

    然而,柳纯蓝的话,却引出了一个我方才没有想到的主意。我道:“柳容华,这话你可就说错了。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恰好是在乾清宫地殿门外遇上哥哥的。”说完这句话,我再不看柳纯蓝一眼,转而面向皇上,恳切地道,“柳容华不在乾清宫大殿上,自然不知殿上发生地事。但请皇上听嫔妾一言之前,嫔妾领命送贵妃娘娘回华翎殿换装,出了华翎殿,就遇上了嫔妾宫里地女官沈秋笛和贵妃娘娘的宫女流苏,有她们两个帮手,很快就将贵妃娘娘送到了车上。于是,嫔妾让沈女官回宫替嫔妾去要换地衣裳,自己和流苏两个送贵妃娘娘回宫。在离开乾清宫并不远的地方,嫔妾看到了一个人,非常像嫔妾两年没有谋面的哥哥,便让辇车停了一停,下车询问了一番。”

    见皇帝认真地注视着我,我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嫔妾承认,在宫中和陌生男子搭话实有不妥,可是,入宫一年,嫔妾实在是太想念自己的亲人了。而且嫔妾认为,自己怎么会将嫡亲的哥哥认错呢?可巧,正当嫔妾犹豫、还没有走到哥哥面前的时候,就被哥哥认出来了。于是,嫔妾和哥哥说好了,等嫔妾送贵妃娘娘回宫之后,就领着哥哥过来了。”说到这里,我侧脸望了望哥哥,回过头来,又忍不住抽噎了几声。

    皇后见我如此,对皇帝道:“皇上,韩容华入宫一年,也和家人分别了一年,臣妾看韩容华和其兄确实兄妹情深,臣妾就代韩容华向皇上求个情儿,宽恕韩容华一时思虑不周之罪。”

    通j之罪,变成思虑不周之罪,眼看还有可能在皇后娘娘的求情之下,被皇上宽恕,好不容易逮到这次机会的柳纯蓝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皇后娘娘,若说韩容华在宫中和长得貌似亲生哥哥的陌生男人问话,尚是思虑不周之罪,那么,约了男人在后宫相见,又是什么罪名?敢问韩容华,莫非你不知道后宫禁闱,寻常男子是不得擅闯的么?”

    我有些怯懦地轻声道:“嫔妾当时只想着乾清宫众人都在,嫔妾这身脏污的衣裳尚未来得及换下,被人看到,难免失仪之极。何况,当时嫔妾想,长春宫戏台经常招待宫外的大臣、命妇们前来观戏,应当不算后宫禁地,而且,这时候,必定人少,不虞有人看到嫔妾的失礼之处。嫔妾只承认当时心急,确实有思虑不周之处,但是擅闯宫禁之事,嫔妾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哥哥犯下的。”

    第115章、仇恨

    我跪在地上,语气哀哀地说了这么多,终于使得皇帝的神色稍霁了。这时,在我的暗示下一直没有吭声的哥哥开腔道:“皇上,微臣并非不知擅闯宫禁之罪,假如皇上真的要治我们兄妹的罪,还请看在湘儿入宫一年、尽心侍奉的份上从轻发落,所有罪名,都让微臣一人承担。”

    哥哥察言观色多时,这招以进为退使得甚是巧妙,不由令我大是叹服。

    这时,皇后又对皇帝道:“皇上,依臣妾看,无论韩容华与其兄长是什么罪,都得定下来再治,如今,尚没有定罪,韩容华已经跪了这么长时间了,皇上,您看,是不是先让他们兄妹起身?”

    皇帝的桃花眼在我和哥哥身上转了几转,终于淡淡地道:“你们……先起来吧。”登时,我感激不尽、如奉纶音般连忙拉着哥哥起身,口中说道:“嫔妾谢皇上恩典。”

    “微臣谢过皇上!”

    我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双腿已经麻木了,哥哥搀扶了我一把,我便乘势轻轻靠在他身上,借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

    皇帝看到我的动作,眼中滑过一道幽深的眸光。我的心中一凛:难道他还没有全然相信我么?他到底在疑心什么?哥哥是如假包换的,皇帝若是怀疑这个,未免就太没有道理了,何况,这个事实也是最容易得到印证的;难道说,皇帝是在怀疑我在乾清宫外巧遇哥哥的说辞么?这个,也是我的解释中,唯一可能被人抓住漏洞的地方。皇帝只要让我和流苏对质,我话中地破绽立刻就会被揭露出来。

    我的后背上开始密密地渗出细汗看来。得尽快解决眼前的问题,去找宁夙和流苏对上口供才行。这么想着,我望向皇帝地目光就显得有些殷切。犹如含冤未雪的人期待洗刷干净冤屈地那一天……

    柳纯蓝看到我的表情。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脸别向一边。说道:“就知道装可怜!”也不知道她是说给谁听的。

    皇帝看到我的表情,对皇后说道:“韩容华自有朕来处置,至于她的兄长到底有没有罪、应该治什么罪?朕已将此事派人告知宁大将军了,自然等大将军过来定夺。”

    还要等大将军过来?我地心中暗叫不妙:大将军过来之后,是否太后娘娘。甚至宰相大人他们都会跟着过来?毕竟,皇后娘娘、柳容华她们全部在此。

    原本,皇帝将此事告知大将军、由大将军定夺,想必是抱着尊重、拉拢大将军的想法,毕竟,哥哥是军伍中人。皇帝可能亦想给大将军一个情面。但是,假如乾清宫中所有的重量级人物全部跟着大将军过来,却是我始料未及的事。在朝堂如今纷繁复杂的罗网关系下,事情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就很难说了。

    一切端看大将军的态度。

    在等候的过程中,皇帝没有再说话,皇后的目光不断地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逡巡。哥哥看起来十分镇定,只有我满心惴惴不安地眼望从乾清宫过来地道路。

    接近午时。头顶的阳光越来越灼烈。我渐渐感觉头晕眼花起来。

    皇后对皇帝道:“皇上,这会子太阳晒的慌。不如先找个阴凉地地方坐下,再行计较?”

    皇帝思索片刻,道:“也好,这样待会大将军过来的时候,也不必受这日晒之苦了。”

    皇后道:“这里是长春宫,皇上,咱们不如向庆妃妹妹借个地方。”

    皇帝听了点了点头,吩咐身后随侍地宫女道,“听见了没有,就照皇后娘娘地意思办,你们赶紧去安排。”有宫女领命而去,皇帝才又将目光重新投注到我身上。

    庆妃其时尚在乾清宫,然而,皇帝身边的随侍宫女自然是谁都认识地,长春宫的主事宫女不敢怠慢,很快就安排好了这一

    不必受艳阳的灼烤,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几分轻松的神色,只有我,在心中深深地叹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越闹越大了。在乾清宫的庆妃得知帝后要借她的宫殿一用,哪儿有不敢回来的道理?我偷偷地瞥了容色澹然的皇后娘娘一眼,暗暗地揣测她的心思。

    也许皇后娘娘只是简单地体贴了一下皇上,想讨皇上的欢心,没有想太多,然而,她的建议给我带来了正反两种不同的影响,倒叫我有点看不透了。

    随着过来请帝后移驾长春宫的宫女一起抵达的宁大将军,来不及说话,便被一起请去了长春宫。除了大将军之外,没有看到其他人的我暗暗放松一口气。

    一行人颇有些浩浩荡荡地离开戏台。

    将军大人深深地看了哥哥和我一眼,就面无表情的紧跟在帝后身后,倒是短短的百步路,柳纯蓝故意落在了后面,稍稍领先我两步,用一种只有我能听见的恨恨地声音道:“你别高兴地太早,今儿个的事情还没有完,我总要让你也尝尝丧亲之痛的……”说完,柳纯蓝加快脚步,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丧亲之痛?原来直到现在,她都认为是我害她没有了孩子……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丧亲之痛难道我没有经历过么?莫非她还要叫我失去兄长?我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哥哥,没有想到,哥哥也正目光盛满担忧地看着我。

    我和哥哥落在一行人的后方,柳纯蓝跟上了帝后,倒是给了我和哥哥单独说话的机会。

    哥哥非常担忧地望着我,低声道:“湘儿,你对哥哥说实话,你在宫里究竟过得怎么样?”

    再也掩饰不过去,我苦笑一声道:“哥哥,你觉得后宫的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我想,无论哥哥如何聪明,都无法想像出后宫生活的真实面目。女人间的战争,向来没有硝烟,却充满着血腥。残酷起来,甚至比真正的砍杀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为男子的哥哥、一向光明磊落的哥哥,怎么能够明白女人们的算计,是可以杀人不见血的,而被阴谋算计着的那种痛苦,更是会犹如万蚁噬心,被凌迟加身……

    第116章、长春

    无论我心中再如何难过、又有多少话想对此刻面前这个唯一的亲人说,然而,纵然我腹中有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得出口。

    我能说,我在皇宫中遇见了我们兄妹认为早已离开人世多年的娘亲?我能说,因为自己的任性和不懂事,连累娘亲真的踏上了黄泉之路?……我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不可说。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叫人不忍猝看,哥哥长叹了一声,道:“湘儿,你心中有什么话,难道不可以对哥哥说么?”

    我脸上撑出一个笑容,道:“哥哥,湘儿知道你一向最疼我。但是,非是湘儿不肯说,而是宫中的生活,对于每一个宫嫔来说,都是如此,湘儿不想成为其中最没用的那一个……”

    哥哥还待再说,只是不多时,眼见领头的帝后已经进了庆妃所居的长春宫主殿,他只得无奈地收了声。

    长春宫,内廷西六宫之一。以前南面曾有宫门长春门,后被拆除,并将太极殿后殿改为穿堂殿,又取名为“体元殿”,从此,长春宫、启祥宫两宫院由此连通。而长春宫戏台,便是由精巧的体元殿改造而成。

    长春宫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前出廊,明间开门,隔扇风门,竹纹裙板,次、梢间均为槛窗,步步锦支窗。明间设地屏宝座,上悬“敬修内则”匾。左右有帘帐与次间相隔,梢间靠北设落地罩炕,为寝室。殿前左右设铜龟、铜鹤各一对。东配殿曰绥寿殿,西配殿曰承禧殿,各三间。前出廊,与转角廊相连,可通各殿。

    长春宫在东西六宫中颇为出挑的地方就是。在长春宫廊庑的四面墙壁上,绘有十几幅以《江山如画》为题材的一组大壁画。绘制的人物栩栩如生;亭台楼阁等景物。富有立体感。布局结构,巨丽精整,画笔精细,典雅清秀,尽显宫廷期画师们地精湛艺业和深厚功力。

    沿着廊庑走进去。转入正殿,我看见帝后已经在首位就座,而宁大将军则坐在皇帝下首。我和哥哥站在殿堂正中,等待长春宫的宫女为众人砌上香茗。

    宁大将军端着茶盏,目光在哥哥和我身上逡巡,俄顷,出声问道:“皇上,不知出了什么大事,使人这么匆忙地将臣从乾清宫叫过来?”说着。宁大将军笑了一笑,登时,沉滞的气氛中犹如有一道清流淌过。“臣是筵宴地主角,先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离去。如今。臣这个主角也离开了,剩下的人不知该如何索然无味了。”

    听了宁大将军这番话。我顿时被他地胆色所惊。能在这种时候,以调侃的语气对皇帝说话的人,恐怕也只得他一人了。

    皇后问道:“母后可还在乾清宫主持大局?”

    “臣离开的时候,太后娘娘正和宰相大人他们叙话,至于之后的情形如何,臣就不清楚了。”

    皇帝道:“先不管他们,待将这里地事情处理完,朕与爱卿尽快赶回去就是了。”

    “但凭皇上吩咐。只是,还得请皇上先告诉臣,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帝指着哥哥道:“眼前此人,将军大人可认识?”

    宁大将军淡淡地看了哥哥一眼,回答皇帝道:“回禀皇上,此人是臣麾下二等亲卫,韩朱。”将军的话,无疑承认了哥哥的身份,甚至,他将普通的将士称谓换成了亲卫,无形中,将哥哥的地位又提升了几分。

    皇帝的面色不由好看了一些,指着我道:“那位,是朕宫中从三品的容华,韩湘萸。”一句话算是介绍完毕,我看向大将军,谁知,我们俩的目光登时在空中交汇。大将军的眼神深不见底,那一瞬间,我却敏感地在其中看出了很多地东西。我微微福身道:“见过将军大人。”

    宁远只是对我轻轻点了点头,就转向皇帝问道:“臣的亲卫和皇上的宫嫔拥有同一个姓氏,这其中,有什么缘故么?”

    大将军地话音未落,我便在心中大呼厉害!不愧是大将军,只一句问话,就杜绝了严重的罪名。想到适才在大将军中眼神中感觉到地东西,我不得不怀疑:大将军有可能早就知道我和哥哥地关系;甚至,宁夙穿针引线让哥哥来见我,他都是知晓一二的。

    想到这里。我心中地一块大石终于往下沉了沉。

    皇帝道:“朕听说他们二人是嫡亲兄妹,也不知确不确实。”没有什么确不确实的,皇帝的这句话只是掩饰下了之前怀有误解的尴尬。

    只听大将军笑着问道:“韩容华可是绛城人氏?”

    皇后替我回答道:“正是。”

    大将军又问道:“其父可是名唤韩云飞?”

    皇后也笑起来:“如此说来,韩容华当真和将军大人的亲卫是亲生兄妹了?”

    大将军笑着道:“可不是么?没有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

    我和哥哥之间嫡亲的血缘被证实,我终于彻底地舒出这口气。我看了一眼坐在末座的柳纯蓝,心想,这会儿,看你还怎么诬赖我和哥哥私通。我又看了看面前的皇帝,见他的容色又好看了几分。

    这时,我就听见大将军向皇帝问道:“不知皇上如今可否坦诚相告,臣的亲卫韩朱是否在后宫犯下了什么过错?若果真如此,请皇上不要体恤臣的颜面,严惩就是。”说到这里,宁远的目光射向哥哥,真正是虎目含威。哥哥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低下了头。然而,自小和哥哥心灵相通的我,却没有感觉到哥哥心怀惧意。那么,宁远的这番做派就大有深意了。

    只听皇帝说道:“柳容华,你来给将军大人说说你看到了什么。”皇帝说了这句话,登时令我心中一乐:皇帝口称柳容华的语气有些僵硬,恐怕皇帝也有些怪柳纯蓝没有搞清楚事情,就小题大做了吧?说起来,今日柳纯蓝并没有列席乾清宫的资格,她究竟是怎样将帝后叫来长春宫的?

    柳纯蓝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叫她说话,顿时不知所措,言语之间,就有了些支吾。

    倒是大将军的声音响起:“柳容华?臣敢问皇上,这位可是兵部尚书大人的千金,头一年入宫的纯蓝小姐?”

    皇帝点头肯定。

    大将军立刻又接道:“臣虽然一直在北疆,但是也听说兵部尚书大人的千金纯蓝小姐,知书达礼,一向在京中颇有闺誉,如今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由纯蓝小姐叙述事情经过,再好不过,想来,纯蓝小姐口齿伶俐,一定能将事情叙述得完整明白。”

    第117章、罪名

    这番说辞之后,柳纯蓝的脸蛋涨得通红,但是无奈大将军是含笑说出那番话的,她只好极力克制住自己,力争口齿清晰地描述事情的经过。然而,情势急转之下,她无法再次肆无忌惮地说出自己捕风捉影的怀疑,尤其是在大将军已经亲口证实韩朱和我,确实是亲兄妹的情况下,她只好轻声说道:“今日乾清宫筵宴,嫔妾没有资格列席……”说到这里,她偷眼看了皇帝一眼,似有满腹幽怨。

    然而,皇帝压根不看她,只顾闷头喝茶,她只得顾自接着道:“到了时候,大多数人全去了乾清宫,嫔妾觉着有些乏闷,就想着出宫走走。若说这个时节,御花园有浓荫蔽日,去那里应当是最好的,但是嫔妾刚走出永寿宫,就鬼使神差地改了主意”柳纯蓝说到这里,向我投了一瞥,眸光冷然,我也不理她,只听她如何往下说。

    “于是,嫔妾漫无目的的信步而行,走着走着就到了长春宫。本来,嫔妾只是想走一圈就离开的,没有想到,在嫔妾接近后台的时候,听见了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嫔妾心想:皇上此刻正在乾清宫宴请宁大将军,后宫又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嫔妾不得不凑前看个究竟,只是这一看,顿时叫嫔妾惊呆了。”

    说着说着,估计柳纯蓝消除了起初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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