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调香师第50部分阅读
古代调香师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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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野宗启的唇印了上来,吮吸着,左手钳住花溪的双手,右手不安分地伸进斗篷里,滑进来衣领里,隔着中衣从腰际滑到前胸……
花溪喘不过气起来,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喉咙里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薄野宗启这个混蛋,竟然在车上轻薄自己的妹妹。
直到屁股有一硬物一顶一顶的,花溪害怕了,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薄野宗启的唇突然离开了,黑暗里他用力抱着低声啜泣的花溪,低下头,唇瓣贴在她的眼上,轻轻地吻着她眼角的泪水,轻喃道:“桂儿,不哭,不哭……启会保护你!”
花溪愣怔了,茫然地看着薄野宗启。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花溪听他的声音,满是哀伤和悲凉。花溪不哭了,薄野宗启吻干了她脸上的泪水,紧紧地圈她在自己怀里。脸贴着她的脸,低声道:“我会做皇帝,做了皇帝,再不会有人能带走你的,再不会……”
“桂儿是谁?”黑暗中,花溪鬼使神差地问来薄野宗启一句。她实在被薄野宗启刚才发疯吓到了。
薄野宗启身子一僵,清醒了过来,不过他仍没有放开花溪的意思,只是脸不在贴着她的脸,而是让花溪仰躺在自己的怀里。
花溪虽然浑身不自在,但又害怕他突然发疯,只好听之任之,坐着不动了。
“桂儿是我贴身婢女,五年前因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被人害死了……”花溪直觉薄野宗启口中的桂儿的死才是致使他现在风流放荡、谋逆夺位的关键原因。花溪想问,可又怕问出口招来杀身之祸。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想要离开薄野宗启的怀抱,可惜腰间本来软下去的某物又硬了起来,让她不敢再乱动了。
花溪干呕了两下,气恼道:“你再离经叛道,也不该做出这等乱亖伦的下作事来,快放开我!”
薄野宗启恶狠狠地说道:“我又不是薄野佲的儿子,跟你有什么伦理纲常好讲!你若不想再见薄野信,就只管乱骂。我这就叫人把你送回大华,然后杀了老头子把头给你送过去。”
花溪登时呆住了,忘记了挣扎,“你、你……那你是莫罕……”花溪想到了一种可能,张张嘴,最后没有说出来,转而冷嘲道,“荀家的女人还真是好本事。”
“是啊,一个个都不要脸!”
“你倒是很讨厌荀家?”花溪诧异从薄野宗启嘴里吐出这样的话,满是怨恨和憎恶,“不过你和他们半斤八两!”
听到花溪厌恶的口吻,薄野宗启不以为意,忽然转了话锋,“我不会送你揍,但是你得留在我身边。”
花溪淡淡地说道:“你杀了荀柔想嫁祸给我,拖延时间回京为了让父亲救下皇伯父;背后联络莫罕王军反叛谋逆,现在留下我无非是想威胁我父王……反正不论结局如何,最后不就是一方胜一方败。再说你开的条件我没兴趣,为何要答应你得要求?”
“先帝不是我害死的。至于谁害死的,这要去问二哥。”话已经摊开来,薄野宗启准备将花溪脑袋里的问题全部解决了,“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
花溪没有应声,只问他:“尹元烨要发兵吗?”她担心薄野信合薄野纪行在得知薄野宗启登基的消息后,会不会快马加鞭赶来阻止,那样只怕会腹背受敌。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交易
薄野宗启沉默不语。
花溪想想,这等军事上的机要大事,薄野宗启岂会随便透露给自己这个外人。先前他能这般平心静气地跟自己说那么多的话,无外乎触景伤情,影响了心绪一时顺嘴说了些,到后来则是因为感觉胜券在握,逗逗自己,抑或是提前显摆一下找乐子。最重要的一点,谁知道那一肚子坏水的薄野宗启变脸太快,刚才那话里还不知有几句是真话,而且她自己就算知道了,消息传不出去还是徒劳。
想到此,花溪不说话了。
薄野宗启反倒纳闷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合上了,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竟也有说真话的一天,竟然还是对着这个对自己没好脸色的丫头。哎,面具戴久了都不知哪个才是真的自己。
若不是薄野宗扉提前行动,狠下心害死薄野佲,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只怕现在他们两人还在府衙堂上对峙。而现下,他忆起刚才香艳一幕,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把这么个美人儿送给尹元烨。
不过这念头一瞬间便没了踪影,薄野宗启甩甩头,没有坐稳那张龙椅前一切都是空谈,自己何时这般不知轻重了?过了明日便送她走,他不能让不安定因素影响自己的心绪和判断。
嗅着那清浅的桂花香,他闭上了眼睛,忽然好像回到来那一年,雨幕下,那个粉衫少女闭着眼躺在他怀里……那时两人贴得那么近,但无论他抱得多紧,她的身体却依旧冷冰冰的。
空余桂香在,杳然香魂远。
薄野宗启下意识地抱紧了花溪,像是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一般……
薄野宗启抱得越紧,花溪越觉得浑身发寒,再没心思再探究别的问题,只盼着赶紧到地方让她摆脱现在的窘境,心里念叨着,希望白兰能找到她,好把尹元烨的消息传给父亲。
两人各怀心思,就这么相拥而坐,一直到马车停在了一处院门外,火把的光照亮来车窗,车内不再黑暗一片,薄野宗启终于松开了手,花溪立时跳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薄野宗启自嘲地勾了勾唇,望着自己的手掌呆了片刻,闭上眼复又睁开,再不见迷茫之色,只余下幽深的冰寒。
他探身下了车,“带郡主去后院浣花阁,再出了岔子,你们的项上的那颗人头也别想要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花溪被两个婆子夹着,身前身后还各跟着四个丫鬟、四个侍卫,一路被送进来浣花阁。
花溪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不知身在何地,再没见过薄野宗启。
第二天后半夜,花溪还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揪了起来。
“奴婢等伺候郡主更衣。”
花溪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任她们给自己穿上水红色绣五彩鸾鸟的郡主朝服,梳了个飞天髻,珠翠凤簪点缀在乌发间,眉间金色莲花花钿,半睡半醒的眸子里略带几分迷茫,似笼着淡淡的水雾,如烟似梦。
身后走过来一个人,从背后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镜子里倒影出一红一黄两道身影。
“你这模样还真让人心动不已……”
花溪挣开了薄野宗启的双臂,薄野宗启也没强拥着她。
花溪转身一瞧,惊诧道:“你这是……”
薄野宗启张开双臂,明黄袍服正中,五爪金龙盘踞云中,一双龙睛发出慑人的光芒。他唇角扬起,“薄野宗扉昨日派人下毒,意图谋害我。今日已经下了天牢。我终于要坐上正德殿的那把椅子了,哈哈——”
“妹妹不该给为兄道声恭喜吗?”
[聚书库]花溪看着薄野宗启意态张狂的模样,轻叹了一声,王位、权力,哪怕下一刻从云端跌入地狱,也要竭尽全力去博一回,就不知如今这一局到底鹿死谁手?
薄野宗启见她没有丝毫动作,伸手钳住她的下颌,“为什么不说话?”
花溪瞟了眼薄野宗启,不屑道:“可如今你还不是皇帝”
薄野宗启松了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原我是不打算带你去,不过今日我改主意了万一真让他们得手了,我损失可就大了。刀剑无眼,伤了你,我也不好给泰王交差,他可还在边境上等着你。”
“尹元烨没回到上京?”花溪暗自心惊,当日薄野佲驾崩,尹元烨和菲力等人都匆匆离开天都。没想到尹元烨是回去调兵了,看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那欧阳铮呢?他是不是也参与其中?花溪一想到欧阳铮可能和薄野信、薄野纪行对阵,一阵慌乱,这不是她想看见的。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暂时不会送你去。”
“你就不怕尹元烨趁你立足未稳之前,大举进犯?”花溪提醒薄野宗启,她既不想见欧阳铮与薄野纪行他们对阵,也不想被当做货物送给尹元烨。
薄野宗启一个了然的眼神,不过其中多了几分赞许,“陈兵威慑,趁机夺一两座城池倒是可能,但以大华目前的军备想要吃下西月却是不可能的。再说,他那几个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大华的皇帝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不会放任尹元烨。况且平王也不会想要尹元烨坐拥军功,一人独大。”
“几时进宫?”花溪面色清冷,看不出喜怒。
“即可。”薄野宗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花溪一眼,“你是胸有成竹还是想得开?”
“看来三王子不着急登基了?还是怕你的皇位做不牢靠?”花溪嘲弄道,真想上去吼两句,她没功夫跟你闲扯淡。最后还是忍下了,她料想若白兰联络上了人,今日的机会应该不会错过。薄野宗启自然也清楚,相信定有所准备。只是机会来了,错过了这次,自己想要走只怕更不容易。
薄野宗启盯着花溪,警告道:“我已经放出消息,你今日会进宫。只不过城中暗门的人所剩无几,区区一个白兰能救得走你吗?”
“救走救不走?咱们拭目以待好了”花溪性子清冷,却非一味忍让之人,遇到薄野宗启这种精于阴谋算计之人,你若心虚胆怯,他越是变本加厉,不遗余力。你若针锋相对,他反倒会疑心有它,不敢轻举妄动。
“好。”薄野宗启冷笑,“你若走不出去抑或是半路被我抓回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再次走进西月皇宫,景色依旧,空气里那经历过战争后残留的血腥味儿似乎还没有完全散去。站在正德殿外的广场上,洗刷得白白净净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左右伫立着文武大臣个个噤若寒蝉。
花溪看见了怡真,她就站在女眷首位,盛装出席,挺直的腰板向众人昭示她公主的骄傲,唯独那憔悴的容色说明了她最近过得并不好。只是当花溪想上前与怡真说话时,身边跟着两个贴身婢女拦住了她。
花溪无奈地撇撇嘴,只得跟着那两人站在了女眷队伍的末端。
鼓乐声中,薄野宗启终于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龙椅,接受众人朝贺。
登基典礼甫一结束,宫宴开始,凳子还没坐热,飞马来报,薄野信、薄野纪行打着“清剿叛逆匡扶宗室”的旗号率军直奔天都而来。
在座宾客惶恐不安,倒是怡真眼中闪过莫名的光彩。
薄野宗启看向花溪,花溪状如无意地品着酒,感觉到他的目光才抬起头,对上薄野宗启挑衅的目光,她只是浅浅地回以一笑,睨了他一眼便再不看他。
薄野宗启喝了声,示意酒宴继续。莫罕王眉宇间多了几分思虑,但还是举杯恭祝薄野宗启登基,并保证一定会帮他守住江山。薄野宗启淡淡一笑,别无他话。
酒宴后,花溪被安置在了薄野宗启原先住的景毓宫。
怡真来看她,被宫女拦在门外。怡真无法,只得先回了自己宫里。
景毓宫后殿引了温泉入池,花溪被宫女带来沐浴,看着满池花瓣,蒸腾的水汽中带着玫瑰香气。花溪挑了挑眉,既然人家要自己享受,那便享受。
花溪屏退了伺候的宫女,一个人闭目仰躺在池边,跑完澡,花溪回了房间,喝退了左右,一人坐在房中用帕子绞头发,忽然透过铜镜看到身后有人靠上来,花溪吓了一大跳,双手捂着嘴差点喊出声来。
她转过身,看着一身蒙着面的黑衣人露在外面那双黝黑的眸子,脸上顿时浮现了笑容,随即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
来人见花溪落泪,忙扯下面巾,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右手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我来了……”
花溪从他的胸前离开,随手抹了抹眼泪,“你怎么会来?就你一人?”
“不是我一人。”欧阳铮从脖子上取下“文”字玉牌,套在了花溪脖子上,“我昨日刚刚混进城来,就听席轩说你被薄野宗启抓了。今日趁着登基大典混了进来。”
花溪看着胸前晃动的那抹翠色,心中漾起波澜。不过想起了如今的形势,她看着欧阳铮,郑重其事地问道:“你知不知道尹元烨陈兵边境准备对付我父王和五哥?”
第216章 反攻(上)
欧阳铮没有隐瞒,微微地点点头表示他事前已经知晓,“皇上想坐收渔翁之利,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不过尹元烨有私心,所以不排除他擅动军马的可能。我明着阻不了他,暗地里总能使些法子拖住他。”
“这段时日你受苦了。”欧阳铮抬手,手掌轻贴在花溪的脸上 。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掠过如玉的 脸颊,掌心的温热惹得花溪脸红 。
“苦倒是没怎么受。”花溪叹了口气,“只是我太没用,拖累了你们。”
“怨不得你,此地不宜久留 。穿上衣裳,我带你出去。”欧阳铮心中纵是有许多话要说,奈何身处西月皇宫,不得不赶紧离开。
“薄野宗启知道有人来救我 ,这宫里宫外设了埋伏。”
“无妨。我既然来了,定要平平安安的带你出去。”欧阳铮握着花溪的肩膀,“……以后为夫 会为你遮风避雨。”
欧阳铮笑着打趣,花溪只觉 心头一暖,眼眶微湿,纵是她比别人多些见识,终归还是弱女子 。面上故作坚强,可内心里还是 渴望能有一个坚强的臂膀让她依靠。欧阳铮的话无疑触动了她心 中的那根弦。在这以前她还抱着 不确定、试探的态度接受这份感 情,那么经历这诸多变故后,当 他再次及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的心不会再患得患失,不会再 动摇。
花溪静静地看着欧阳铮,这些日子里,午夜梦回,彷徨失措 时,他的影子就会浮现在自己眼 前。她方才发现心底深处住进了 一个人,一个她想一辈子伴着他 走的人:他有修长的眉,飞扬中 带着几分不羁,有挺直的鼻,冷 峻中透着几分坚毅,有黝黑的眸 ,深邃中蕴着几分柔情……看着她 的时候,如海般深邃的眸子里会 写满了自己,如水的目光温柔地 将她包裹起来。
那么幸福,那么甜蜜。
一如现在这般。
花溪拉起欧阳铮的手,唇角绽放了一朵美丽的笑花,“我会记得你说的话……以后,我会一直牵着你的手,你不放手,我永远也不会放手。”
欧阳铮也笑了。他鲜少笑,褪去了严肃冷漠,温情脉脉的笑容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俊逸舒雅。这般变化别人是不会看到,因为这样的笑容只为一人飞扬。
“好去换衣裳。”
花溪“嗯”了一声,也不避讳欧阳铮,径直从柜里取了件暗色的衣裙穿上,头发简单挽了个髻,拉上欧阳铮的手,“走吧”
两人走到门口,欧阳铮忽然抱住了花溪滚到了地上,一丛羽箭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正扎在刚刚欧阳铮和花溪站的地方。
欧阳铮抱着花溪滚到了桌下,有人从后面窗户破窗而入,“ 主上,薄野宗启的人已经围住了景毓宫。”
“发信号,行动。”欧阳铮目光厉色一闪,沉着地发号施令。
说完,他拉了花溪起身,揽着她往后殿走,“别怕,跟紧我。”
两人刚起身,一丛丛火箭从院外射进来,欧阳铮走在花溪外侧,举剑阻挡搁,劈飞飞近的箭矢,护着跑往后殿跑。
寻了回廊的死角坐下,欧阳铮揽着有些气喘的花溪,轻抚着她的背问道:“先在此处避避。 ”
寻了回廊的死角坐下,欧阳 铮揽着有些气喘的花溪,轻抚着 她的背问道:“先在此处避避。 刚刚没吓着吧?”
花溪摇摇头,唇边挂着一丝 浅笑,“你刚说遮风挡雨,这考验便来了。”
“都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说 这些玩笑话。”欧阳铮无奈地笑了笑,声音中却满是疼宠。
“不是有咱们无所不能的世 子爷在嘛……”花溪笑着说,盈满 笑意的眼睛在火光映衬下格外明亮。
欧阳铮看着花溪,勾起一缕 凌乱的发丝别到她耳后,轻轻地 叹了口气,像她这样弱质芊芊的 女子,就算再沉稳,再有胆量, 遇到如今这样的险地,恐怕也会 胆怯。而她却没表现出一丝惶恐 害怕,竟还有心情打趣自己……是 怕自己担心,故作镇定罢了。
欧阳铮低头在花溪额上轻轻吻了吻,“对,我是无所不能的 世子爷,怎会让我家娘子受伤呢! ”
火箭飞落,庭院内起了火。 回廊角落里,火光中两人相拥在 一起,守护在一起,丝毫不惧那 越来越大的火势……
景毓宫外,薄野宗启负手而 立,双手在背后紧握成拳,看着 起火的宫殿和殿前横七竖八躺着 的尸体,眸子里映出漫天火光, 好似染上了血色,其中还夹杂着 一丝难以莫名的伤痛。
他一脚踹到了跪在他面前人的身上,怒喝道:“我说过要活的,不是让你放火烧殿”
跪在地上的人跌到了一边, 旋即跪好,“来人是欧阳铮。属 下不想浪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您 刚登基,地位未稳,铲除了欧阳 铮,大华在西月的暗势力不根除 也是元气大伤,让他们短时间内 不能作乱。”
话虽如此,可想到里面另外 一人,薄野宗启的心不知怎的, 忽然觉得有些痛。
一双芊芊玉手将一件斗篷披 在了薄野宗启的身上,女子站在 他身后,轻声道:“你喜欢上她了?”
“没有只是可惜少了牵制薄 野信、薄野纪行的棋子和送给尹 元烨的礼物。”薄野宗启立时否 认,可眼中闪过迷茫,心里告诉 自己,他只是因为她像桂儿一般 爱香……
记忆里,那个曼妙的身影会提篮拈花,为他做枕头;会安安 、静静地陪着他坐一日,只有在提 到香料时眉眼弯弯,眸子亮得像天上闪闪的星子……她是他少年里唯一的一抹亮色,却因为撞破了 薄野宗扈与薄野宗扉密谋,被他 们暗害……他犹记得前一刻她还与 他同撑一把伞相依相偎话别,约 定会看着他实现心中的梦想。那 一日她用的是桂花香。
志都王府,她谈香分“四季 ”,即使隔着轻纱屏风,他也能 看感觉到她侃侃而谈时顾盼生辉 的风采;雨中,漓湖畔她依偎在 别人怀里时的身影像极了同自己 在伞下惜别的少女;前夜,黑暗 中她发丝上浅浅的桂花香勾起了 他沉淀在心底的回忆,那一刻他 竟然冲动了……
薄野宗启告诫自己,他只是 在她身上找寻昔日自己心目中那 抹亮色的影子,别无其他。
“嗯,你清楚就好。别做那 让棋子变成威胁的蠢事……”身后 的女子幽幽地说着,薄野宗启的 目光闪了又闪,他闭上眼不再看 那火光冲天的宫殿。
若真能一把火烧干净也好, 省得记挂,乱了方寸。
有些东西必须斩断!
他已经失去了最珍视的人, 不能再失去为之奋斗的皇位。
薄野宗启睁开了眼睛,凌厉 冷冽,“既然做了,就做干净了 。若是活着跑了出来,记住欧阳铮死,薄野花溪得是活的”
第217章 反击 (中)
欧阳铮带着花溪从景毓宫逃出来时,景毓宫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当他们融入浓浓夜色中时,火焰吞噬了红墙琉璃瓦,曾经富丽堂皇付之一炬,燃烧,坍塌,最终化成一片废墟。
“欧阳铮,你怎么了?”从景毓宫逃出来没走多远,欧阳铮突然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花溪这才发现他的衣背上有一大滩血迹,眼眶一热,“你受伤了!”
刚刚眼看火势越来越大,欧阳铮随行的护卫和白兰及时赶到,清出了一条路,破开了后墙,救出了他们。不想殿宇的横梁烧断了,欧阳铮一下扑倒了花溪,而被跌落的横梁砸到了。
“不碍的。别耽搁了,赶紧走。”
白兰瞧欧阳铮伤势不轻,恐他拖久了会危及性命,“得先找个稳妥的地方,给世子爷止血疗伤。”
“你要救我出去,也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花溪看着咬牙忍痛的欧阳铮,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去景和宫躲躲,处理一下伤口再走。”
景和宫。
怡真听玉版说景毓宫起火了,登时从床上跳了起来,“玉版,快,更衣,去景毓宫。”花溪,千万不要有事。
怡真穿好了衣裳往外走,刚踏出殿门,就听见墙角处悉悉索索传来响动。
怡真一惊,朝玉版使了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地绕到后面,两把剑驾到了怡真和玉版脖子上。
“你们是谁?”黑暗处传来一声轻唤。
怡真蹙眉,随即惊喜道:“是花溪吗?”
“姑母,是我。”花溪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烦请姑母行个方便,为我等寻个地方,欧阳受伤了,需要疗伤。”
怡真看了看花溪身后,两名侍从扶着欧阳铮,另外两人持剑护卫,于是转头吩咐玉版,“玉版,去在门口守着。你们几个随我来。”
怡真带花溪等人进了殿,殿内清冷,没有一个伺候的宫女。
“老三登基后防着我,换了宫里的人。我一戳火,撒泼赶了所有的人出去,就留了玉版一个人在身边。”
“他没为难你?”
怡真扯了扯唇角,自嘲道:“他还用得着我,自然宽容些,不过这外面白日里可布置了不少人。不是景毓宫那边出来,你们只怕不好混进来。”
怡真引着花溪等人进了内室,她走到床前,在床后墙上摸索了一阵,掌心一按,后墙上出现了一个洞口,里面有一处暗阁,“当年大王子叛乱失败,我就是在此处躲过一劫,直到六哥来救我……后来再未用过。你们暂且避避。”
欧阳铮往里面望了一眼,朝扶着自己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将床向外挪了挪,花溪上前搀着欧阳铮,“我扶你进去。”
听花溪说话,欧阳铮眼光立时柔和下来,转头朝怡真拱拱手,“有劳公主了。”
怡真的目光在欧阳铮和花溪逡巡了一圈,抿嘴一笑,“客气,你们两人怎么走到一起了?”
“他来救我。”花溪被怡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地应了一声。
怡真见她羞赧,不再为难,“进去吧。我玉版去给你们弄些吃食。”
花溪点点头,“处理好他的伤,我们就走。”
欧阳铮吩咐护卫去清理血迹,自己跟着花溪进了密室。
密室里布置简单,一张简单的床铺,四格柜子放着药物和日常需用的东西,一张木桌,一盏宫灯,角落里搁着脸盆架和用于盛放清水的水缸。
花溪扶着欧阳铮在床上躺下,“我看见架子上有酒,你忍丰点疼,我给你清洗一下伤口。”
取好东西放在桌上,花溪对着欧阳铮的后背顿了顿,撕开衣服是方便,可那样欧阳铮的衣服就没法穿了,只有帮他脱了上衣才行。
“怎么不动手?”欧阳铮将脸转过来,看着发愣的花溪促狭一笑,“你总不会要我这伤患自己动手脱衣裳吧?”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露膀子,花溪撇撇嘴,将手伸到他腰间解开腰带,俯下身手插到他胸前,解开前襟将黑色外裳脱了下来,内里的中衣上晕染着一大片血花,红得刺目。
花溪咬咬唇,放缓了手下的动作。
中衣褪下,露出古铜色的脊背,花溪无暇欣赏欧阳铮宽肩窄臀的好身材,眼睛盯着肩胛到背心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谁叫你扑过来的,我又不是躲不开……”
欧阳铮侧过头,瞥了眼花溪,轻笑道:“呵呵,你甩开我,怕我受伤,我担心你被木头砸傻了……我可不想娶个傻娘子……嘶——”
花溪给他冲洗了伤口又拿酒烧了上去。
“嗷,娘子,你真狠心——”欧阳铮抱怨两声,他不是没受过伤,甚至有几次伤及性命,哪一次他不是咬牙挺过来的,再痛他都没有吭过一声,可花溪在跟前,他就忍不住示弱了,看着她紧张自己的模样,心里美滋滋的。
“闭嘴!不许回头看!”花溪嘴上凶道,可眼泪却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上次你受伤,我为你上药,这次换你来为我疗伤,看来我们的缘分早就定了……”
花溪不语,专心替他擦洗伤口,欧阳铮撇撇嘴,依言转过头,唇角微勾,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背上火辣辣的痛感似乎减轻了不少。
花溪抹了把眼泪,轻点药粉,将药粉撒在伤口上,欧阳铮身体不自觉地轻颤,花溪柔声道,“忍忍,马上就好。”
逼仄的空间,昏暗的灯火,两人贴得那么近,近到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白色绷带缠上一圈又一圈,感觉湿热的娇躯贴着自己,耳畔时不时传来她的软语轻喃,欧阳铮心旌摇曳,恨不得就这一刻成为永远……
“好点了吗?”花溪给欧阳铮上好了药,扶着他坐起来,拿起桌上的水碗,“喝点水。”
欧阳铮接过碗,喝了半碗,“你忙活了半天,也渴了吧?”说着,他将碗递还给花溪。
花溪接过来想也没想,端起来喝了两口,水润湿了嘴唇,带着水渍的饱满的唇瓣,像雨后的红蔷薇,娇艳欲滴。
放下碗回过头,花溪看见欧阳铮的瞳色幽暗,好似深邃的漩涡,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唇上一热,花溪身子不由一颤,下意识地要躲避,上身却被欧阳铮圈在了怀里。
他的唇压着她的唇。
他不知道她的唇会如此香软,含在口中像要融化了一般。
他的唇如火,一双手在她背上摩挲,她只觉得自己也要跟着燃烧起来。
她害怕,想躲开,他不允。
撬开齿背,最终唇齿交缠。
她溃不成军,软在了他怀里,脑海中一片空白,任他的唇舌牵引着自己,只想找个出口。
见她不再抵抗,他一喜,吻得越发温柔,辗转反侧,好似在品尝着这天下间最甘甜的花露。
许久,欧阳铮放开了气喘吁吁的花溪,看着双目盈盈,两靥含春,肿胀的红唇一开一合,像是在邀请你采撷一般。
欧阳铮低头,花溪伸手挡在他的唇上,“别,先让我喘口气!”
欧阳铮愣怔了一刻,低头趴在她肩头闷笑,花溪微恼,“笑什么?这种时候你还有闲心样……”花溪脸一红,不好意思往下说。
欧阳铮看着花溪,黑亮的眸子满是笑意,“我在想,你喘口气完了,是不是刻说‘再来’?”
花溪额角一抽,真有你的欧阳铮!原以为还以为是个冷面深沉的君子,没想到是个道貌岸然的狐狸。
想起刚才那“一战”自己被欧阳铮压得死死的,花溪暗恼自己不争气,再看着那张得意的脸,她恨得牙痒痒,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花溪半颔首,似嗔非嗔地睨了眼欧阳铮,双眸流波潋滟,媚意十足,被蹂躏过的朱唇微翘,如花开荼靡时那一抹绚烂艳色,似诱惑似邀请,偏偏唇角漾起的笑容带着三分羞涩,三分娇怯,清纯中透着妩媚,越发蛊惑人心。
欧阳铮的喉咙发痒,口干舌燥,眼波似火,“花溪——”他暗哑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味道。
花溪眉梢一挑,右手拉住欧阳铮的脖颈,红唇主动印了上去,欧阳铮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一痛,“哎呦——”轻呼了一声,花溪的舌尖顺势伸进他嘴里,如灵蛇般缠上他,滑溜溜,柔腻腻,搅乱了一池春水。
待到他回神,她偏偏退守,欲拒还迎。
情潮未退,怎舍得她离开?那一吻早就勾走了他的心魂。
他追逐,她躺避。
一攻一守,一进一退,唇齿间的战争,又能分得清谁输谁赢?
衣衫半褪,欧阳铮的大掌滑进了她的衣襟里,一揉一捏,花溪呻吟了一声,惊觉自己玩过火了,慌乱地想要推开了欧阳铮,不料小手无意间触到了某人胯下硬物,引得某人一阵颤栗。
嘴唇解放了,可身子还被紧紧地领先在坚实火热的胸膛里。
欧阳铮闭着眼喘着气,右手揽着她的纤腰,左手握着她的柔软没有松开,鼻子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女儿香,平缓了气息,他睁开眼,目光好巧不巧的透过半敞衣襟里落在里面的白雪红梅上,胯下更涨了。
花溪被顶得难受,身子一僵,欧阳铮伸进衣襟的手跟着紧了紧。
花溪惊呼一声,脸唰一下红透了,她脑袋直发懵,自己只不过想板回一局,没想到差点让人给吃干抹净。花溪暗忖,难不成自己骨子里是个豪放女?乍一想,竟吓了自己一跳,一时觉得脸上臊得慌,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欧阳铮慌乱地抽出手,将花溪的衣襟拉好,双手从后抱住她,头枕着花溪的肩头,脸贴着脸,“再这么下去,我没被箭射死,也要被你这丫头折磨死了。”
花溪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从欧阳铮怀里跳了出来,“我去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她走到门前,从暗孔时观察外面的动静,“啊,欧阳铮,不好了,薄野宗启来了。”
密室外。
薄野宗启眼睛扫过殿里的每个角落,他们里有人受伤了,现下逃到了哪里?
薄野宗启的目光又落回了怡真公主身上,花溪在宫里没有靠得住的人,只有怡真可能会帮她。
搜查的总管太监总他摇了摇头。薄野宗启转头对怡真道:“姑母,这凶犯乃是穷凶极恶之徒,您是千金之体,又是朕的长辈,朕不能让您受半点伤害,您这里人太少,不安全,今夜朕就留下富顺他们几个在殿外守着。”
“不必了,我住得好好的,猛得多出几个人,搅了清静。”怡真捧着茶碗,手执碗盖拨弄着里面的茶叶,“我又没做亏心事,没杀人放火没作j犯科,还怕有鬼敲门不成?”
怡真那“火”字说得重了些,显然是暗讽薄野宗启行凶,薄野宗启眼里 氲着怒气,唰地站起身,冷哼道:“乌苏田主派人来朝贺,有意于我朝联姻,如今西月刚刚经历战乱,正需休养生息,不能再启战端。姑母胸怀天下,深明大义,自然不会置西月于不顾,您既然不愿意嫁给虞恒,朕就应承了乌苏国使,择日送姑母去乌苏完婚。”
怡真火了,站起来指着薄野宗启,“你还是不是人?弑父杀兄,霸占兄嫂,现在又要来要挟姑母,你就是个畜生……”
“啪”一声脆响,怡真被薄野宗启一巴掌扇倒在地上,薄野宗启俯下身,手掌掐她的脖子,将她拽了起来,怡真喘不上气,双手不停拍打着薄野宗启。
“识趣的就把她交出来,若是被我发现是你藏的,我就叫你生不如死。”
薄野宗启说着放开了手,怡真满脸通红,一阵咳嗽,“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哼,你心里明白我在找谁,说,你把花溪藏哪里了?”薄野宗启目露凶光,手又抚上了怡真的脖子。
怡真挺直了脊背反驳说:“你不让我见她,现在反倒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去处?”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刻,薄野宗启最后还是松了手,“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怡真松了口气,又蹙眉试探道:“那乌苏国的事……”
薄野宗启冷嘲:“怕了?姑母与六叔感情好。留着您,六叔和小五就不敢轻易开战,朕怎么舍得送你去乌苏。不过你若是不听话,私藏我要的人,一旦被我发现,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回春阁最近缺官妓……有些事您不妨掂量掂量。”
怡真瘫软在地上,注视着薄野宗启的目光里除了憎恨,更多的是惊吓,“你怎么敢?”
“哼,有什么不敢?你刚不是给我列了那么多罪状,我不在乎多这一条。”薄野宗启又在殿里逡巡了一圈,“时间不早了,不打扰姑母休息。富顺,你们几个留下伺候姑母。”
薄野宗启一转身,玉版飞扑到怡真身边,扶她起来,“公主——”
“玉版——”怡真吓得不轻,靠在玉版怀里低声哭泣。
薄野宗启往外走的脚步顿住了,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玉版一眼,吩咐道:“来人,将她带走。”
“啊——”两个内侍扯开了怡真,架着玉版就往外走。
玉版惊呼,“你们要干什么?公主,救我。”
怡真哪里还顾得上哭,冲上去拉扯内侍的衣袖,“放开她,你们要带她去哪里?”
薄野宗启目似寒冰,扬了扬手,内侍松开了玉版,“你叫玉版?”
玉版跪在地上,低头回话:“回陛下,奴婢正是玉版。”
“朕问你,你家公主有没有私藏我要的人?”
玉版不住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薄野宗启又问:“你可识得玉梳?”
怡真听见这话,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薄野宗启看在眼里,没有吭声,继续问道:“玉梳是你什么人?”
玉版答道:“玉梳是奴婢的姐姐。”
“你知道玉梳去哪里了吗?”
玉版抬起头,不解道:“姐姐去志都王府伺候兰夫人了。”
薄野宗启笑了两声,“朕来告诉你,你家姐姐去哪里了……她被旨出卖公主和静娴郡主,害死荀柔,被关进了天都府大牢,莫罕王军进城时,她逃了出来,结果被凌辱致死……”
怡真顿时明白了,薄野宗启是要离间玉版和自己的关系,好逼她说出花溪的下落。
玉版睁大了眼睛,她跪着爬到怡真身边,拽着她的安顺摆问道:“公主,陛下说得不是真的,公主,姐姐没死,对吗?”
怡真眼中闪过痛色,“没有,玉梳怎么可能会死?她活得好好的。”
薄野宗启冷笑,“是吗?姑母,您可是害得她们姐妹分享的元凶。”
“你,你含血喷人”怡真强忍着怒火,“分明是你利用玉梳喜欢虞恒的心思,指使她换了给荀柔的精油,害死荀柔嫁祸给花溪!”这些是玉梳拼了一条命跑回公主府留信儿给她的,想起玉梳死时的情景,怡真悲从心生,看着薄野宗启的目光恨不得就此撕碎他一般。
玉版茫然地看了眼薄野宗启,又看了看怡真,见怡真目露哀戚之色,心中忽然一片清明。
薄野宗启没有太多的耐性了,“那朕再问你一遍,公主是否藏了朕要的人?”
玉版不语,松开了怡真的裙摆,退开来恭恭敬敬地给怡真磕了三个响头,“公主保重。”
话音刚落,玉版已经站起来向殿内的玉柱冲了过去。
“玉版——”
血花飞溅,玉版如断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跌到了地上。
薄野宗启没想到玉版会去撞柱,惊骇之余,更觉恼火,“去看看死了没,没死就给我送到刑房。”
“你们放了她。薄野宗启,你放了她!”
无论怡真怎么哀嚎,那些内侍不为所动,她跌坐在地上,看着玉版被人拖走,在地上拉出长长的血线,不禁痛苦失声……
薄野宗启站在殿门口,高喝了一声:“来人,把怡真公主带走!薄野花溪,不管你在不在这里,朕告诉你,你不出来,小心怡真公主成了第二个玉版!”
夜风吹拂着薄野宗启身上的龙袍,那金龙在夜色下张牙舞爪,露出狰狞之态。
第218章 反攻(下)
密室。
花溪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成了拳头,指甲掐得掌心都是道道月牙红痕。她想冲出去,可她清楚就算自己出去了,薄野宗启也不会轻易放了怡真。
“今日连累她们了。”欧阳铮倾身搂着花溪,“我知你难过。只是你出去了,只怕救不了怡真,反倒把你自己搭进去。”
花溪声音有些哽咽,“我晓得。只是现今她们一个伤了一个被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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