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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7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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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72部分阅读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作者:未知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第272部分阅读

    。”婆子和丫头们都是懂规矩的,一起跪下来求情。

    啼笑皆非的毅将军不是听到兄弟要投河反而要笑,身边老婆丫头一大堆,要投河也只是个装装样子。想想母亲还在头疼,家里这个乱劲儿,这些人太不省心,沉着脸的毅将军道:“这就报信去吧,只是慢些说,不要惊吓到母亲。”

    陡然一肚子的毅将军板着脸负手,离远了一看颇有乃父之风,他要去朱闵房里教训三弟去,都是他带的头,引出来一出子又一出子的事情。

    只有胖倌儿看着平时笑嘻嘻的二哥今天大变样,走在旁边一会儿看一眼,过一会儿再看一眼,毅将军只是虎着脸不理,往朱闵院子里走去。

    入夜以后也是有风,一样并不寒冷,恰似温柔拂在行人身上。城外的小庄子路上,施行施然然慢慢往自己的住处走,城门将关之时这才出城门,施行从来是不着急,赶在这个点儿上才往自己家里回来,

    由城门到住处足有十几里路,等到走到的时候已经是天上繁星点点。熟悉的柴门出现在眼前时,施行这才开始掏钥匙出来,慢吞吞打开门,这才回过身来对着暗影儿里作一个邀客的姿势:“柴门无犬吠,也有宾客来,请。”

    暗影儿里走出来的是毅将军,还是白天那一身青色罗袍,一直跟到这里被人发现,全然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只是嘿嘿笑着:“先生日遂热闹场中去说话,晚上却居此幽静之处,也算是动静相宜。”

    “京中居大不易,晚生来京里以前就听说过,不想来了以后果然是大不易屈,”施行站在这间小小柴门前,来的是这样一位贵公子客人,没有一点儿住处简陋的窘态,神色自如地依然就往屋内迎客。

    朱显牵着马候在暗影儿,手扶在身上的佩刀上,一面机灵地听着四周的动静。是小王爷不来看看他不放心,主仆两人这就跟过来。

    狐朋狗友最多的毅将军是托了朋友打听这一个人,言谈也还出众,举止也还安详,只是这样突兀地接近章严之,平时说的不是时事就是旧事,毅将军是不能放心,不想今天第一次跟在后面就被他发现了。

    满面笑嘻嘻毫不畏惧也不会觉得不自在的毅将军也是施施然进去,在这简陋小屋中坐下来,只有一盏油灯,两本旧书,毅将军呵呵笑道:“先生清雅之极。”想一想三弟锦绣衣服是高雅,这人才是清雅人,房里啥也没有,破桌旧椅两床旧棉被,真正山人也。

    “小王爷独步这里,想来不是看清雅人,”施行一口就叫破毅将军的来历,毅将军不心惊也不奇怪,京里认识我的人不少,不认识我才叫奇怪呢,是他没能耐,。现在此人有能耐,还能认识我:“慕先生之名,跟来看看,先生住柴门中,谈话与长街上,论的是天下事,嗯,”毅将军打趣道:“庶民尚关心天下事,况先生清雅人乎?”

    施行一笑,这位小王爷还真的是跟听说的一样,跟人没个正经自来就熟,偷偷摸摸跟着我来,他倒象一派大方,我倒成长街上论天下事的人。施行也道:“贤人于长街之上,当然是长街上论天下事。”

    “哦?”毅将军故作不知道:“长街上哪位贤人?”章老大人是名副其实的闲人一个,倒也说的不错。

    施行也坦然:“就是与令尊大人当年同朝为臣的章严之老大人,虎瘦雄心却在,与章大人每天谈天说地,真是快活,小王爷有兴,明儿也来。”

    “章大人为官数十载,当然是有教多矣,只是先生来京,只为长街上谈天事吗?”毅将军只是笑嘻嘻:“青云有路却在长街上,我受教了。”

    施行这就跟上来:“请小王爷指教,青云路在何方?”毅将军是打算来了解一下底细,可用的人就纳为已有,这话撩拨才刚出口,他就跟上来,毅将军倒是微愣一下,道:“到处有路,先生选哪一条?”

    柴屋油灯下,施行语出要惊毅将军:“久闻南平王广纳贤士,这一条路可有指引之处?”毅将军对着施行好一阵看,口气是不小,不过父亲不要一般人。只是犹豫间,施行就有不悦的表情:“难道王爷纳贤士,小王爷要晋见礼不成。”

    坐着的毅将军只是嘿嘿笑一下,就看到光一闪,施行袖中不知道何时多出一把短剑来。毅将军笑一下,站起来道:“我带你去见父亲。”

    两个人就这样出门,不关柴门也不吹油灯。朱显把自己的马给了施行骑,自己与毅将军是一匹马。这时候房中才一直响,油灯好好的分成两半,上面一半灯盏掉落地上,发出“当”的一声。

    毅将军带马前行只是一笑,有把快剑就削油灯,看在你手也快的份上,带你去见见父亲吧。听身后马蹄声,是施行紧紧跟随,毅将军有几分惋惜,此人为何要见父亲,有话对我说不行,真是能人,偏要去见父亲,毅将军觉得有些失颜面,难道我不如父亲?我当然不如父亲,可是也不用做的这么明显不是。

    城门虽然已关,跟着毅将军倒也畅通无阻,两骑三人一直行到王府门前下了马。毅将军一扫刚才的嘻嘻笑面,这就正色立于马下道:“先生请。”

    施行看一看这座高大的府第,门上数盏大红灯笼照的明亮,南平王府四个字看的一清二楚。虽然是夜晚,大门也是洞开,里面一堵影壁遮住里面光景,只是看着影壁四面就觉得黑幽幽似乎不胜压力之感。

    悄悄地吁一口气的施行想想自己进京以来,一直是与章老大人密切之极,南平王分毫没有动静,今天往里进,虽然是有底气,可是还有心里觉得有震慑之感。

    进去以后里面是树木葱郁,月光照在脚下洁净异常,不时有淡淡花香传来,施行的紧张这才有些松驰,步到书房里门口,施行又重新紧张起来。

    这座书房院子盖得高檐宽门,门前三道台阶,进去以后一院子月光只是星星点点洒在地上,施行这才看出来,这院子里种的多是梧桐树,梧桐引凤,久闻南平王文武双全,看起来果然一个雅人。

    刚才在外宅的淡淡花香气到这里不再得闻,反而这桐荫中隐隐有肃杀之气,一旁有兵器架子,廊上也有兵器架子,枪尖明亮铜锤闪光,光是看着就觉得杀气腾腾。

    廊下两个小厮垂手却是目不暇接,毅将军到此拱手道:“先生候一时,我进去对父亲通报。”施行也拱手道:“有劳。”自己觉得嗓子眼里有些颤抖,这才缓一缓声气,看着那竹帘子里透出来有烛光,再想一想里面就是名震天下的南平王,施行觉得自己一会儿说话不会又发颤吧。

    只是一会儿功夫,在施行觉得倒是很长,看一看院中树荫和月光,这才静下心来。毅将军重又走出来:“先生请。”

    迈步进去的施行觉得嗓子眼里有些发干,要见的这个人实在不是一般人,不由得他不从容。进去以后却是外间,毅将军再引路:“先生请。”

    再进去以后,房间依然是阔大可以试剑,书案上一盏连枝灯,上面一共是五个烛枝儿明亮,灯下坐着的朱宣看一看眼前这个人,毅将军引了他来,说是功夫好,朱宣用眼睛一看,来的这个人一身风尘气息,虽然是书生衣巾却有江湖味道,这才站起来道:“先生见本王何事?”

    如果是官场上或是学里的人,南平王是不会乱了官场规矩,是不愿意站起来的。

    毅将军独在房中站着,看着父亲用眼睛只是看一看,就客气地问上一声:“可有小儿书信在手?”施行这就换了颜色,重新行过大礼,怀里取出书信出来呈上来:“有世子书信在此,请王爷细观。”

    接过这封信呈给父亲的毅将军是不明白父亲是怎么看出来的,要么就是哥哥有信给父亲提到。朱宣却是不知道,只是看看这个人自己全不认识,也不似仇家寻仇,看到自己有几分激动,又似怀才不遇,又似有话要说,大胆猜上一猜,果然就中了。

    如果是没有书信的人,他要投靠,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朱宣看过书信以后,就明白了七、八分,对毅将军示意他出去,这才对施行道:“先生这见面礼儿倒是奇特。”

    施行站起来躬身道:“得世子青眼有加,举荐晚生为小王爷师,晚生不敢素手来见,这礼物虽然是不中看,却也中得几分用。”

    朱宣淡淡一笑,此人傲气之极。章老大人自进京,我的确是不放心,至少是哪一党派先去勾搭,倒是猜不出来。唾面已经自拭,朱宣也不愿意为一个行将老去的章严之乱试牛刀,看一看眼前站的这个秀才,这些时日里想必对章严之是多加试探,哼哼,朱宣在心里笑着哼两声,他倒觉得自己见面礼中几分用。

    南平王沉然不语,施行看出来三分,自己只是白丁,只凭着世子一封书信,再就是三寸舌头就这么来了,不受人待见也是有的。

    不愿意被冷落的施行立即就道:“世子书信已经送到,晚生这就告退。”转身三步走到门口,朱宣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先生留步。”

    施行数着自己脚下已经是三步,身后这个人才开口挽留。也不回头,伸手揭帘子一步迈出去,门外已经有人举手来挡,也是会家子,两个人一交手都不再大意。

    书案的朱宣看过儿子书信,说此人可以为胖倌儿老师,南平王当然是不能就信,只是沉吟中,不想这个人就不能忍受,这就转身求去。

    外间呼呼掌风响,朱宣淡淡一笑这才站起来,我这书房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吗?依然是不慌不忙地走到外间来,房外护卫与施行居然不相上下,朱宣刚揭帘出来,施行已经遁到门外,刚举手说一句:“告辞。”

    转过身来这就大惊失色,刚才沉寂的书房院中灯火通明,至少是有五百人张强臂弓对着自己,朱宣这才微笑道:“我这里不是好来也不是好去的。”

    面对这么多强弓再要逞强也是枉然,施行只觉得有些冷汗出来,这个时候才听到房中有一声娇音:“表哥,让他进来。”

    施行又是一惊,适才房中看过并没有别人,他倒是不知道沈王妃在最里面坐着,这才走出来看到世子的书信。

    朱宣这才含笑道:“施先生,你进来再说话吧。”这样一个狂生在南平王面前只是骄傲一下,朱宣立马就给他一个下马威,看一看刚才动手的护卫面有惭色,南平王倒觉得不错,能人辈出,因对朱寿道:“赏他。”

    外面施行还立在原处,院中弓箭俱收,又是一片沉寂的场院,仗着人功夫高才敢这样百般试探章严之,拿这个当作见面礼的施行初来时惊惧转过现在的惊惧,只觉得南平王对我见疑,又何必再进去。

    原以为自己去何处都如入无人之地的施行,这一次受挫有些受伤,站立房外还在犹豫中,听着房中娇音又道:“世子书信中写的明白,先生堪为小王爷师,当此星辰立于廊,先生怕的是什么,又疑心的是什么?”

    施行跺跺脚,我辈竟为女子耻笑,堪为小王爷师的人立于这廊下不是疑心就是惧怕,朱寿看着这位先生转身又进去,一个人站在房外笑一下,这不是又进去了。真的是以为好来又好去。

    重新进到房中,却只有南平王一个人在,朱宣看着那眼光四处找寻一下,颇有些獐头鼠目的感觉,不由得又好笑起来,只是看什么,能来到这里不错,听听声音也倒罢了,还想着见人。

    再把儿子的书信拿起来看一看,也见识过施行功夫的朱宣这才悠然淡淡道:“先生多虑了,适才本王思虑,却是为小儿顽劣,打跑师父的事情倒是不少,所以才有顾虑,如今看先生这身手,倒是如世子书信中所说。但是这师生也是缘法,是不是可行,要小儿自择才行。”

    “请小王爷一见”施行抬起头来说道。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舔犊(十七)

    第六百二十七章,舔犊(十七)

    院中梧桐树下重新挂起羊角灯,照得这院子四处明亮。院中并无多人,朱宣负手立于廊下,朱寿去请胖倌儿过来,看这师傅有没有缘分,说的直白一些,不要被胖倌儿打跑了。

    施行则是不经意地在看这书房院子,当然施行是不会被打跑的,刚才露一手功夫,朱宣身边最厉害的护卫就是平手,这才引得朱宣重新有兴趣。是以朱宣和施行都不担心施行会被打跑,朱宣只是候着这个书生如何去让胖倌儿愿意受教,而施行则是细细看这周围。

    跟自己想的一样,院中半边黄土垫就,结结实实的地面这才演武的人家。隔上几步就是粗又壮的一棵梧桐树,看上去至少是十年以上,此时树叶发的树冠宽大,施行却知道这树上只要想有,就如刚才一样,也有强臂弓从树枝间透露出来,箭尖一点锃亮不由人要放在心上才行。

    这半边院子无可考究,兵器架子白蜡杆儿;别半边才是耐人寻味,却是种着花草艳丽,与适才看到的南平王书房里的刚硬风格都格格不入,因为占地只是一小块儿,又心里知道这是南平王的书房,是以只觉得肃杀不觉得有花香。

    朱宣微微一笑,这是自接回妙姐儿来,给她专门辟的一小块种花种草的地方。过去的姑娘女眷们,宅门里种花看天也是一生,妙姐儿在书房里看书累的时候,就自己去摘花草玩,还有一片是端慧种的,南平王顺着施行的眼光看过去,今天才想起来,福慧大了也要有一块地方才成,让她也随便种着玩去。

    案牍劳形的朱宣借着这个空儿把女儿福慧再想一想,外面这才有脚步声,朱寿伴着胖倌儿过来了。

    朱家兄弟个个生的不错,施行先是会过世子,再见过毅将军,再看这一位小王爷,倒是与兄长大不相同,胖脑袋圆身子,走起路来脚步声结实之极,一看就是一个习武的人。好在这院子里羊角灯明亮,也能看出来父与子还是相似之处颇多,施行心里第一句话就是,这位小王爷同世子有几分相象之处,鼻子眼睛都象,就是腮边多两块肉,施行不能不想象,难道王妃丰满?

    “胖倌儿,”朱宣满面春风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什么时候看什么时候喜欢,胖嘟嘟本身就人见人爱,南平王含笑对胖儿子道:“你大哥给你寻来一位师傅,你看看喜不喜欢?”

    施行上前来见一礼:“晚生施行见过小王爷。”因为还不是师傅,所以行的是全礼。这一位胖胖小王爷全没有还礼的意思,只是狐疑:“父亲,他有什么能耐要当我师傅?”

    朱宣莞尔,我儿子也不是完全的心实,心地良善,宅心仁厚,这都还可以算作是优点,心实就是个缺点了,别人说什么都信,容易上当容易受骗。遇人遇事要分辩,对与错就是分辨出来的。

    南平王有几分高兴,诡诈的父亲生出来一个心实的儿子,做父亲的不是要时时关注儿子,而是要时时提防别人不要骗他才是。

    此时胖倌儿听到大哥找来的,虽然欢喜三分,对父亲道:“大哥在战场上想着胖倌儿呢,胖倌儿也想大哥,不过这人,他何德何能?”胖倌儿最近总被人忽悠,先是一个不聪明的胖妞儿为亲戚所逼:“请小王爷出来见一见算是你有手段有体面。”

    胖妞儿不想让人见,自己没主意就想着胖倌儿说不出来,每每胖倌儿出来,胖妞儿反要怪胖倌儿:“以后说我找你,你就想一想,我要找你不会自己来。”叫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胖妞儿要抱怨。

    再就是毅将军,弟弟力大,一拳可以断马腿,毅将军当四弟是一个宝贝蛋子一样带出去炫耀,有谁能行,谁能行就站出来,先时不说打架去,只是说出去玩去。胖倌儿决定别人说什么,我要想一想,是以对着父亲也是微皱起眉:“父亲觉得他行,我要看看才行。”

    朱宣呵呵笑了一声,目视施行但笑不语,如何,过了我这一关,我儿子可不睬你。施行这就躬身一礼,再傲气只怕背后又是几百张强弓对着自己。

    “晚生斗胆与小王爷比试一下,晚生不才就此离去。”施行看着眼前这个小胖子,在南平王面前也是随意的样子,果然是如世子所言,这一位年纪最小的小王爷是南平王比较疼爱的人。

    胖倌儿还是先皱一下眉,象是不乐意的样子:“好吧。”个个都要同我比试,二哥的一帮朋友个子高出不少也要比试,这一个大人更是高出去两头不止也要比试。胖倌儿用眼睛看一看父亲,意思是父亲在,才同他比。

    会意的南平王对着儿子微微一笑,努努嘴儿:“权当松动筋骨。”施行听到这话当然是不高兴,有权势的人家都是傲气,一个小孩子跟我比,权当松动筋骨。一会儿让他好好看看成不成。

    大大咧咧不当一回事的胖倌儿走到场地中,对着施行抱拳行礼倒是郑重,施行却还有话说:“小王爷,你要是碰到我一丝儿边,这就算你赢。”

    再是皱眉想想的胖倌儿上下打量对面这个人,碰到你一丝儿边,我要是打起来,把你打飞掉。两个人就此比试起来。

    在廊下看的朱宣觉得有趣,果然胖倌儿是沾不到他一丝儿边。这人江湖气儿重,在房里一会面就看出来,这轻身功夫了得。

    施行用一个巴掌贴在胖倌儿肩膀上,随着胖倌儿来去,有如一个挂在胖倌儿后背的纸人儿一样。这样打法胖倌儿是沾不到他的边儿,就是面儿也见不到。

    焦躁的胖倌儿突然大喊一声,跳起来后背往地上就是一摔,这才算是看到跳在一旁的施行的面,再过去没有三拳两脚,施行又挂到胖倌儿身后去了。

    朱宣只是微笑,这人有两下子,世子有书信来当然是要接纳的,只觉得这人傲气。现在看来果然这傲气是有理由的。朱宣动也不动,先说一句:“你看如何?”不象是对着胖倌儿说的,也不象是对着廊下小厮们说的。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施行尚有余力看一看南平王这话是对谁说的,听着刚才那娇滴滴的声音又开口了:“胖倌儿,你不是这先生对手,”声音却是从高大的南平王身后传来。

    胖倌儿这就站住转过身来,只是瞪着眼睛纳闷看着这人,这是什么功夫,打架不见人,还打什么。再回母亲话道:“让他出来打,这样怎么打。”

    “你若是相中,让这先生也给你作个师傅吧。”娇音柔媚依就是从南平王身后发出,胖倌儿犹豫一下,才道:“那,好吧。”象是觉得这样不见人的功夫不算是功夫。

    朱宣是站在书房门前,这个时候光线从他身后增强,却是门帘打开,然后只见一角红衣闪了一下,这就再不看见。

    “先生进来说话吧,”朱宣候着身后妙姐儿进去,这才转身进来。一直在外间的毅将军重新对施行相邀:“请。”再摸一摸走到身边来的胖倌儿脑袋,四弟真是不错,我在他这样年纪,还没有他这样功夫。

    妙姐儿回到最里面的房里,这是她以前上学时候的屋子,手里还拿着世子的书信,听到脚步声响,却是几个人重新进来,胖倌儿是径直进来找母亲,把胖脑袋先拱过来让母亲擦汗,这才要过大哥的信来看。

    房外细语声响,却是在谈论皇子们,施行来京时日不多,却对京中动向了如指掌,妙姐儿想起来毅将军有能夜入门户的朋友,也是浅浅一笑,世子要这样一位江湖中人来作胖倌儿师傅,亏他哪里找来。

    直到房外朱宣吩咐朱寿:“给施先生安排住处,”再命毅将军:“你领来,你依就送去。”妙姐儿这才携着胖倌儿从房里走出来,对朱宣嫣然:“难为世子想着。”

    夫妻两个领着胖儿子往房里去,朱宣由不得好笑,章大人突然少了一个谈天的知己,要是知道在我府中容身,只怕是对任何来探问的人都要敬而远之了。这书生做的好事情,平添章老大人一股井绳当蛇的心情。

    把胖倌儿打发去睡,南平王和妙姐儿自去房中安歇,两个人不再谈论今天的这个人,天天来见的人多而又多,妙姐儿睡下来倚在朱宣臂弯处,重新拿起来那本修仙传来看。

    “你又看上了,以前看的杂书少,这一会儿算是亡羊补牢吗?”朱宣虽然这样说,还是唤丫头进来,吩咐床前多点一盏灯。

    妙姐儿眼睛只在书上,不放在心上的回答道:“这就补牢呢,我帮着表哥看看有什么可以入梦的佳人,至少不会在我眼面前一会儿出现一个,她只安生梦中呆着。”

    被取笑的朱宣伸出手在妙姐儿头上拍拍:“你就不会说不见,有你这样滥好人,才有这样烦恼。”是朱宣以前的旧相识时不时要来一个拜一拜沈王妃。

    沈王妃觉得挺烦,比以前朱宣外面去还要烦,翻过一页书来,贪看杂书的妙姐儿在书下面道:“今儿吵嘴了,明儿要分家,都当我是女诸葛,来我这里求主意,”这才仰起面庞来对朱宣明珠似灿丽的一笑,都是表哥不好,一心一意了不见这些人,这烦恼倒成我的了。

    “看一会儿就睡吧,等儿子再大大,表哥越发闲下来,天天陪你看这个。”朱宣附到妙姐儿耳边道:“就怕那时候你看不动。”

    妙姐儿板起脸来很是正色道:“那样书我当然看不动,就是现在也看不动。”话才说完,就扭一下身子躲开朱宣不老实的手,嘻笑着放下书求饶道:“我这就不看了,表哥倒是安生些。”

    嘻笑几声面红唇妍,这才用手拢一拢乱了几分的发丝,对朱宣交待道:“明儿我请家里人说话,表哥千万记得,不要再让人请去。”朱宣应道:“好。”

    妙姐儿再交待:“只是听就行,不用你多说话。”朱宣想一想道:“那要我来何用,没嘴儿葫芦摆个样子。”

    “就是这句话,”妙姐儿很是满意:“你没嘴儿葫芦摆摆样子就成。”

    没嘴儿葫芦至少占张座,第二天妙姐儿先去回过太夫人和老侯爷,这就在太夫人房里请来没嘴儿葫芦,再请来二房三房里的两对夫妻和姨娘们都来。姨娘们没有座位,也让她们听一听,妙姐儿也要存一个心思,姨娘们不要教坏哥儿们才是。

    家里最近事情多,朱闵离家,学哥儿要跳河,方氏病上好些天,好起来的当天晚上,就同朱明又是一通争执,这一次争执的凶,居然也没有重新病倒。

    太夫人和老侯爷是诸事不管,却是事事明白,妙姐儿今天请全家人来,孩子们也都在,这一对公婆是猜到几分,朱宣就更明白妻子心思,今天只是没嘴儿葫芦,乐得在一旁摆样子喝茶吃点心。

    这是南平王府一月中的几次家宴,平时多是互相不见,不出院门,今天也可以大家见一见,不过沈王妃今天有话说。

    看一看犹有病容的方氏和柳眉这几天含怒的申氏,妙姐儿笑容款款地道:“今儿我有话说,才早些请一家子人来,是大家商议件事情。”

    没嘴儿葫芦继续品茶,父母亲房里也是新茶,这茶也不错。还有妙姐儿娇音伴着茶香,这茶好。

    有嘴儿要说话的妙姐儿笑着注视全家人,才道出正题:“哥儿们都大了,这亲事是不能不提。这是自家人说话,要是说出来咱们是什么样人家,偏要找什么样媳妇的话,自己先觉得好笑。但是哥儿们亲事,不管是哪一房头,都要郑重才好,今天父母亲也在座,把哥儿们亲事定下来大主张才好。”

    南平王府今天民主一回,这也只有妙姐儿能干得出来。学哥儿要跳河,朱兰芳的女儿要上吊,沈王妃思前想后,不能因为不是自己儿子就强着订一门贵亲,也不能因为不是自己儿子就由不得他真情。

    这些年来做事情,先来是自己拿主张,妙姐儿思绪里这“民主”二字就出来了,应该用在这家里一回,不算是不伦不类吧。到底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与后天接受的教育是会有冲突的时候。

    先目视两位弟妹,妙姐儿道:“弟妹们有什么话要说?”方氏当然要说,她一向郁结与心,觉得朱明事事不体谅自己,找一个自己贴心的媳妇难道不孝敬他这公公,为这件事情先是闹病,又不好总是往大嫂和太夫人这里说去,丈夫尚且隔一层,何况是婆家大嫂和母亲。难得今天是个说话的机会,方氏觉得心里的话突突的往上冒。这就过来太夫人面前跪下又开始落泪。

    “王爷王妃做主,哥儿们亲事当然是件件和谐,想公婆订了我,既有对我家抬家之意,也算算是能入眼,既订亲,当然是老亲中先找,我才接两位亲家姑娘来,并没有不好之处,三个哥儿订一个下来也是有的。”方氏的病能被朱明气到好,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全无说话的地方,有这样说话的机会,决定争上一争,到她这种思纬,先出一口胸中闷气再说。

    朱明不悦地动了动身子,因父母在就没有开口。妙姐儿和颜悦色命人扶起方氏来,再问申氏:“三弟妹呢?”

    申氏跪下来就要痛哭,比方氏要泪水多,也是一肚子苦水:“学哥儿是三房嫡长子,太夫人房里长大的,外面的狐媚歪道缠上来,现今长辈和王爷王妃都在,就此给他断了这个根,重新订一门好亲事吧。”

    妯娌两个人,一个要订自己家里人,一个要订外面的,话说过了扶回到座位上,都还是有泣声。朱辉也有不悦,妻子申氏向来是温婉的,这一次为学哥儿亲事,声音要高出来不少,又尖又利,同她平白说句话也象在争执,那眉头总是倒竖,平白就添三分尖刻相,不趁心的事情太多,只这一件,就把素日温和的一个人变成狮子吼。

    老侯爷只是不语,朱宣今天是没嘴儿葫芦,这一会儿又在品一块点心,这点心稍甜不腻,应该是妙姐儿亲手做的才是,所以才放到我旁边。没嘴儿葫芦又转开心思了。

    朱闵看看母亲是含笑,想一想二哥昨天又来训斥,母亲为家里兄弟们亲事已够烦心。就是朱闵把爱情神化,也觉得朱兰芳的女儿不能配学哥儿,学哥儿要订公侯之家。母亲素来对妯娌们都好,不会不是自己儿子就随便订个门户不般配的。

    想一想昨天母亲说她不会琴棋书画,也没有见父亲嫌弃她,朱闵有些惭愧,自己爱读古书,心向往之,这就开始嫌弃康宁有尘俗气,家里往来的人,来巴结的,来讨差事的,不都是尘俗之人。

    太夫人更是不高兴,如今孩子多是福气,闹腾起来全无福气样。看一看学哥儿,是自己房里养大的,被申氏关在房里,托一个丫头来见自己:“祖母最疼我,我与笼烟是真心的。”这种糊涂蛋是怎么出来。太夫人冷淡道:“如今家里人多,一人一个心思,家也不好当,还是当家人说话吧。”说的有几个人要脸红才是。

    “母亲要我说,那我就说。”妙姐儿这才微微一笑,道:“哥儿们亲事都有一定的规矩和地步,孩子们大了,也有管不得的。为人父母操心成|人,如今弄的父母尴尬伤心,自己先想一想才是。”毅将军先看一看三弟,看到他低下头来,再看一看学哥儿,学哥儿倒是不低头,也对着毅将军看一看只是哀怜。胖倌儿是看到二哥这眉来眼去状,他不明白,也跟着对毅将军眉眼儿一下,毅将军只是好笑,看我这表率,你要好好学学才行。

    “父母为你择亲事,总是为你着想。父母亲想的再好,自己心里有心思,再强的胳臂拧不过大腿来,所以我想着,养大成|人不容易,也不能轻易伤着孩子们。要由父母亲择亲事,一切按着定例来;要是自己愿意择亲事,成亲满月就搬出去住,过上三年才能回来。”

    妙姐儿这一席话听得人人都是专注,朱明朱辉不说话,方氏申氏也不说话,都能明白大嫂的意思,找一个父母亲不喜欢的亲事,就外面自己养活去,不要再来父母亲眼前晃来晃去的添烦恼,过得三年五载,家里人看得惯了再回来。这话还是偏着为人父母的多。也是有一个敲打的含意。

    学哥儿是听明白了,立即站起来对着长辈跪下来:“我愿意娶笼烟,她对我说过,是相中我的人,不是相中咱们家的家势。”房里的人除了几个没有长大的哥儿们,别的人包括姨娘都是心中嗤之以鼻,说的好听,依着王妃主意外面住上三年去,看她还行不行。

    “好,”太夫人先开口了,看着地上跪下着的这个孩子,是我孙子我是和小王爷一样疼,太夫人道:“那就外面住去,你的一应分例让王妃按月发出来。房子自己找,家业自己当。”

    申氏不要说要得意才行,外面自己住去自己尝尝苦头去,刚得意过,才明白这样不行,申氏“扑通”又跪下来:“请母亲和大嫂作主,万万不能让学哥儿娶那个贱人。”

    “母亲,”学哥儿已经拧上了就一直拧到底:“笼烟是个好姑娘,不管是什么样的苦日子她都愿意随我过。”这几时也是郁结在心的学哥儿索性一狠心道:“我再中了就不用家里花钱,我自己过上三年给长辈们看一看。”

    平空里出来一个这样有志气的,没嘴儿葫芦朱宣也看上一眼,然后继续想自己的心思,正是花开时节,妙姐儿去年用花来做菜,今年还没见做,一会儿提她一下,管家不能把表哥抛在一边。没嘴儿葫芦今天只是想着玩乐。小孩子心思不是今天就能一下子转过来,是需要时日的。

    房中一片大乱,申氏顾不得长辈在,举起手来就过来打学哥儿,等到众人拉住,学哥儿已经挨了好几下,脸上几个巴掌印子跪在地上哭道:“我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订,为什么要订我不喜欢的人。”

    学哥儿膝行至太夫人身前,伏地大哭道:“求祖母作主,孙子要订自己喜欢的。”朱辉皱眉看着儿子大哭,妻子大怒,跳着脚一个街上妇人骂街的样子骂:“你这样下作黄子就不应该生。。。。。。”

    毅将军示意闵将军好好看看,母亲今天让全家人都在这里说话是有深意,学哥儿这就要跳脚,要是母亲压着给他订一门公侯家,学哥儿又要去跳河,到时候出事情反而是母亲的不是,朱闵也觉得烦恼,自己离家觉得有理,看着堂弟这样闹腾就觉得不对。至少他有话是好好说。

    太夫人待人劝好申氏,这才对学哥儿道:“你大伯母当家,你要有话对她说去。”学哥儿再可怜兮兮地转向大伯母。

    妙姐儿依然是笑容满面对学哥儿道:“你是上学的人,应该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原本亲事是我为你们择配,如今我想着还是各房里自己择的好,你但有心思,只对父母亲说才是。”身边坐的没嘴儿葫芦给这有嘴儿的妙姐儿递过一盏茶来,颇是殷勤:“你说了半日倒是润一润的好。”

    朱宣也觉得各房头自己挑媳妇吧,事事倚着我名头儿也罢了,三挑四捡的事情真是多。自己挑的能在外面过上几年过的好,朱宣觉得我打心里就服气。让我服气一次我也乐意看。这里大人闹孩子哭,我家的妙姐儿花一样的身子禁得起你们这样揉搓,没嘴儿葫芦今天第一句话就是:“你喝口茶润一润。”管他们许多去。

    有心为侄子们择亲事,又斜刺里出来程咬金,有心不管,是自己的责任。索性这样全家人在一起说清爽,沈王妃接过这一盏茶自己徐徐呷上一口,含笑对学哥儿道:“你是懂事孩子,去劝你母亲不要生气,有事好好说才是。是不是?”

    学哥儿去向偏着身子不理自己的母亲去赔礼。朱明淡淡看一眼自己的三个儿子,今天索性直说到底,全不看方氏的朱明道:“斌哥儿,文哥儿,武哥儿也都不小,这亲事的事情是由不得你们作主,倒是请王妃择配的好。今天这里把话说明了,以后但有吵闹的,就是一顿板子赶出去,早也是自己过,晚也是自己过,不如早出去的好。”

    对着申氏赔不是的学哥儿觉得自己孤立无援,看一看父亲只是皱眉,看一看别的长辈都象是不待见自己,事已至此,再想想笼烟,学哥儿当然是放不下来。

    朱明要由大嫂择亲事,方氏却还想着自己挑一个,朱宣看着这一对夫妻眉毛官司打的热闹,差一点儿要说话,及时想起来今天没有嘴儿,这才没有说。

    秀柳是太夫人房里的丫头,平时就颇有倚仗,这就出来跪在朱明面前道:“武哥儿能由王妃择亲事,是他的福气。”秀柳这就可以摆脱到方氏的逼婚,方氏又添一道不高兴,不想青杏也出来倒戈,也是跪下来对朱明道:“文哥儿的亲事,当然也是由二爷作主。”

    一下子全部倒戈干净,方氏只是咬一下牙,要订芳蕙或是芳苓,只能是斌哥儿,方氏病好起来以后,也想过多次,文哥儿和武哥儿要是订公侯家,斌哥儿订了自己家里,以后光从媳妇上来看,斌哥儿就要弱一头,到此时,方氏真是进退两难。

    得意的朱明一时忘形,对着方氏道:“看看你错了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对。”方氏还没有还以怒目,就听大嫂说话,妙姐儿当着全家人淡淡道:“二爷的不是也多的很。”

    除了朱宣和朱闵以外,全家人都愣住了,就是方氏自己也没有想到大嫂会帮自己说话。妙姐儿坦然面对全家人的目光,含笑把手中茶盏送到朱宣面前:“有劳表哥斟茶。”徐徐呷茶的妙姐儿今天总算是指责了朱明,一直就觉得朱明是不对的。

    一个男人外面多少人都摆得定,或许不好的上司,不好的同僚,不好的下级都可以搞的定,唯独妻子他搞不定时,全部是妻子不好,全部是女人不好。真是奇也怪也。

    说的时候都会说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就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人,或许说漂亮话的会说是自己妻子,只是这妻子是家里人,就要求多多,苛责多多,如果是外面升官生意遇到这样的人,不是一样也能搞的定。这是男人在家庭中目中无人的一种变相体现,但是不少人都会说的嘴响。

    丈夫外面有人,是做妻子的不体贴不温柔不会拢住人心,反抗是不智,忍耐是懦弱,这事情其实是男人应该自己单独摆平的事情,往往摆到夫妻之间还觉得自己有理。女人真倒霉。

    沈王妃很是笃定,夫妻不和,朱明占七分错,方氏只占三分错,方氏但凡出来的这些事情,朱明又是做什么的?他只是会等事情出来以后怪方氏不对怪方氏不好,他早做什么去了。

    于同僚之间共事还会有三分预先猜测,唯独对自己的妻子有如郑伯相对共叔段,等他一切恶行恶状都表露出来,这就可以昭示天下,此人不好此人是坏蛋。方氏不知道检讨一下自己,也有不对之处,可是就是现代社会,挂在嘴边说我是男人的人多的是,做到我是男人的人可就不多。

    妙姐儿是个女人,所以将心比心,要怪朱明。慢慢啜完这一杯香茶,妙姐儿用眼角瞟一瞟三子闵将军,听明白母亲的意思了吗?康宁不好康宁娇纵,也只能在成亲前说,战场上多少敌人都能赢,只有一个妻子的缺点就让一个男人束手无策,要怪先怪自己。

    毅将军是听愣了,不明白母亲什么意思,看一看父亲却是面有得色。对于今天的没嘴儿葫芦南平王来说,妙姐儿责备二弟,就是在当面表扬表哥。

    房中把话说完,朱辉是对妻子申氏重新有认识,到底是庶女,这样暴躁有如街上不识字的妇人,朱辉要皱眉;朱明是纳闷于大嫂为什么说自己不是的多,再看看方氏一样纳闷,可是夫妻两个人回房去还要争论,哥儿们亲事要如何订?

    只有没嘴儿葫芦朱宣携着有嘴儿的妙姐儿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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