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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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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裤子,这样一来,阻隔就少了很多,隔着内裤,能特别清楚感觉到他那家伙也跟我有的一样的渴望。
叶闻不再是有所保留地被动接受,而是主动配合,这样的方式让我觉得满足和兴奋,我喜欢他这个人,也喜欢他的身体,自然希望他对我的喜欢也同时包括这两个方面,我需要他享受跟我做爱的过程,也需要他完全接受我的身体。
精神恋爱,是远远不够的。
两个人因为充血而变得滚烫结实弹性十足的性器官被局限在内裤狭小的空间里,我在他脖子和胸前留下杂乱无章的吻和一连串深深浅浅的吻痕,同时用自己胀得不行的地方一下儿一下儿摩擦着他的。
叶闻的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他的手指埋在我头发里,轻轻拉扯着,“你这家伙是属狗的么?”
我急促呼吸着抬起头,凝视他几秒之后又吻上他的嘴唇,这次因为两个人都出了汗,所以不断有咸涩汗味渗进嘴里,随着呼吸进入鼻腔的味道也越来越重,男人特有的体味和汗味混合的味道,当然,还有叶闻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儿。
两个人都光溜溜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叶闻一把把我拽进了浴室。
水温稍高,不过谁也没工夫在意这点儿细节,头发湿透,眼睛也因为水的关系不怎么张得开,在哗哗的水声中,我把叶闻推在墙上,在听觉和视觉几乎报废的情况下凭着感觉摩擦着他的身体,抚摸过他身上从脖颈到小腹的皮肤。
他身体的所有部分都是我渴望已久的,现在突然被告知可以占有它,本能不断驱使我加快步骤的同时,理性却在提醒我要仔细体会这一时刻的美妙。
当然,做爱这码事儿永远是本能占上风,尤其当叶闻关了水把手按在我湿透了的内裤上的时候,我能做的除了提腰往他手里蹭之外,就只有动手脱他身上最后的遮挡物了。
那条内裤因为湿透了,所以更好地显示出了里面内容的轮廓,我隔着弹性很好的布料捏了一下儿,然后把他的内裤往下扯,褪到膝盖附近的时候直接抬腿把它踩到了底。
深吸一口气,手握上他性器的同时,我笑着问:“在这里继续还是到床上?”
叶闻在我脖子上轻咬了一口,“床上。”
走到门口儿的时候,我从裤子兜里摸了润滑和套套,走到床边儿放在床头柜上之后,我审视着浑身挂满水珠,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诱人的叶闻。床灯的光线刚刚好,他身体背光的轮廓曲线堪称完美。
肩膀的宽度,腿的长度,腰臀的转折起伏,皮肤的质感和肌肉都恰到好处,我忍不住感慨,脱了衣服的叶闻比穿上衣服的他还无可挑剔。
我走过去吻住他,把他重重按在床上,纯白的平整床单立刻出现了一条条褶皱和水痕。
叶闻还滴着水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额头上,我的手撑在他的头部两侧,俯下身去从他的额头开始,一路经过眉弓眼睑鼻梁嘴唇,在他下巴上轻咬之后又向下落在了他的喉结位置。
我用牙齿轻轻刮擦着时不时上下浮动的凸起,同时抚摸着他的身体。
我尽量把前戏做长,过程中把自己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蹭弄挑逗,能感觉到他那块儿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却不着急对它下手,只是偶尔稍微抚弄一下儿,惹得叶闻突然一提气或者屏住呼吸。
细细碎碎地从小腹一直吻到他耳边,用舌尖在他耳窝里扫过一圈再稍用力咬了咬他的耳廓之后,我抬起身子,认真欣赏他那张脸,一样的地点,同一张床,还是那双浅棕色眼睛,他看我的眼神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用手指揉弄着他的嘴唇,有一句话就这样从嘴里滑了出来。
“叶闻,我爱你。”
他的眼睛因为这句话张大,嘴唇跟着动了动,抱在我腰上的手臂也更用力,我都感觉得到,不过更明显的感觉是自个儿脸上发烫,我因为自己说得这几个字而紧张。
是个人都知道这仨字在床上有多不值钱,不过对我来说它们不是,关二爷词典里数量众多的调情语句里并不包括这三个字。
我抚摸过他湿漉漉的头发,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他额头上,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跳出来的同时,对他说:“这话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说,你是第一个人,我也希望你是最后一个。”
我又认真吻了他,在他耳边说:“你这会儿不用回答,我给你时间。”说完我起身,脱了身上湿透了紧绷着的内裤,拿过套套放在手边儿,又把润滑倒在手心儿里,一面直视着叶闻的眼睛,一面慢慢儿分开了他的双腿,从他性器的根部开始涂抹润滑,逐渐向下。
过程中叶闻一直看着我,抿着嘴唇。他的手滑过我的肩膀经过腰边到小腹,再往下,就握住了我家老二,慢着动作套弄着。
我咬着牙吸了一口气,忍住冲动,而后稍微俯下身,跟他保持可以看清表情的最近距离,同时把手指压在了他身后入口的位置。
叶闻的眉头一皱一舒,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不过我还是看得很清楚,因为上次尝试的时候他很明显还在抵触,所以这次我才特别小心。
手指在外面按揉了一会儿,又挤了好多润滑,我才慢慢儿把手指往里顶。
尽管已经非常小心,可就在刚刚刺进去的那一瞬间,我还是看到了叶闻明显的表情变化,他皱着眉头,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用牙齿咬住了下唇,身体突然僵硬了起来,抓在我肩膀上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我的心一瞬间凉了半截儿,只是刚刚进去半个指节,也就一公分多点儿的长度,他现在的反应肯定不是因为疼,而是又想起了该忘记的那些。
我心里有点儿恼,但到底怎么做才能让那晚从我跟他中间彻底消失,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借着润滑,我一咬牙,就猛地把手指插了进去,几乎就在同时,叶闻突然推开了我坐起来,急促喘着气,低着头,眼睛紧闭,脸色发白。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晚的经历对他造成的阴影,叶闻这人喜欢把事儿都藏心里,总给人一种他不在意的错觉,可事实上,他很在意。
在这种情况下,我心里不爽,我暴躁,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我过去抱住坐着一动不动的叶闻,“改天再继续吧。”
叶闻摇头,“再试试看,我可以忍。”他说着拉住我的手放在他入口外,他这样主动我是该高兴,但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白着一张脸连嘴唇和手都在颤抖,我实在是没法儿继续。
我笑笑,“哈,还是算了吧。”
叶闻却突然过来吻住我,停下之后他呼吸粗重地说:“我不想再等了,就今天,不过……不过对不起,后面可能不行。”他的眼中满是无奈,“如果只是互相用手,你觉得可以么?”
他的眼神看得我心疼得要死,只能把他抱得紧紧的,“叶子,算了,我可以等。”
叶闻把我推开一些,“是我不想再等了,来,继续吧。”他说着调整姿势,握住了我家小兄弟。
我深呼吸几口,扬起了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时候,叶闻的声音飘进了我耳朵里,“在跟你之前,我一直都只做的,也很在意上下的问题,不过后来想想,重要的是感情,其它都不重要。”他抱住我的脖子,“关关,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坚持在上,我也愿意配合你,只是对不起……我好像,还没准备好。”
104、愚人节也是节6
我看着他发愣,对了,叶闻一直是个在上面的。
但他愿意为了我下来。这段儿时间我好像一直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大概因为从来不觉得我会有在下面的一天,所以潜意识里也就没把我跟他的属性问题当成个很重要的事儿。
一定是我在上,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这是我的思考模式。
不过这会儿却不觉得那么理所当然了,他能为了我下来,我呢?其实上下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gay有几个一是一辈子在上的呢,可能就因为我是双才会这么纠结这种问题。
当年还觉得圈儿里有些一号有了固定的伴儿之后就时不时客串一回零很不可理解,这会儿倒是突然开窍了,是啊,关键是你喜欢这人,既然喜欢了,命都可以为了他豁出去,这点儿又算什么呢?
既然叶闻因为有阴影不能在下面,那就我牺牲一下儿呗,总比互相用手不伦不类的强是不是?
想是这样想,要我主动躺下被人干,即使对方是叶闻我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正琢磨着呢,叶闻又在我耳边说:“关关,我好喜欢你,真的,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想做,我也想,但是……”
“我喜欢你”四个字说得我心肝脾肺一路难受。
妈的,还犹豫个毛?于情于理这都是最好的选择了不是?
咽了咽口水,我挑起叶闻的下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看着他的眼睛下了决心,“行了,用手算怎么个事儿啊,我献身一下儿得了。”
叶闻停了动作看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个很重大的决定,我深吸一口气,大咧咧躺下,“来吧,我给你上,这问题不就解决了么?什么上下左右的,多大事儿啊,爷不在乎,不就疼点儿么,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儿话痨,马上住了嘴,看着叶闻,也说不出心里是个啥滋味儿,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我是真心喜欢,真心爱。
让他受伤难受跟让我吃点儿小亏比起来,我肯定选后者,只是我咋早没有这觉悟呢?不然也不用面对着叶闻一脸煞白的样儿心疼得难受了。
叶闻笑了,坐着看我,“你认真的?”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感慨自己做纯一的日子到此结束,叹完了腾地坐起来抱住叶闻脖子就把他往下拉,“还想让我说几遍啊,来不来?不来拉倒。”
两个人调了个位置,我躺着,叶闻的手撑在我头侧,低着头看我,表情严肃无比,“你认真的?”居然又问了一遍。
不是一点儿都不后悔的,不过话都说了肯定不能咽回去,伸手穿过他腋下抱住他的后背拉向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唉,我是真他妈的爱上你了。”
叶闻把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拨,就俯身下来,“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我会慢慢来。”
理智上接受只是接受的第一步,叶闻这么压在我身上还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听着就觉得别扭,感觉也不对,又叹一口气,我伸手去握住了他的顶在我小腹上的家伙,“别废话。”
叶闻轻啄了一下儿我的嘴,“你紧张?”
我否认,“一点儿也不,老爷们儿的能屈能伸这点儿事儿算什么。”
叶闻笑了笑,“你又骗我。”说完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眼中的情欲也越发浓烈。
他说是要慢慢来,结果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两腿间一凉之后,我就感觉到有异物进了自己身体。
本能地吸溜了一口气,我忍着难受动了动身子,看着叶闻的眼睛。
谁说上下都一样了?这家伙翻个身儿就完全换了种眼神,棕色的瞳仁里都像是有火苗在烧一样。
他把手指抽出去,又慢慢儿送进来,在那儿做着开拓,同时问:“疼么?”
我很郁闷,脸上表情大概也不太好看,摸过润滑剂和套套就递给他,“得了,别鼓捣了,烦得很,直接来真家伙吧。”
叶闻不理我,一边儿低头含住我的嘴唇,一边儿继续把凉飕飕的润滑往我身上涂,我努力认真跟他接吻,但注意力总不自觉关注到不想关注的地方。
因为有润滑,他一根手指的时候我不觉得疼,就是难受,烦躁又难受,过了一会儿,他换到两根的时候,刚刚一进来我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难受,太他妈的难受了!而且被手指撑开的时候一阵疼,有种皮肤要被撕裂了的感觉,尴尬且没有安全感。
我只想快点儿结束,如果这会儿压在我身上的不是叶闻,换了别人敢对老子做这事儿,老子一定大刀阔斧把丫的鸡巴和手指头都剁了。
不过是叶闻,我就只能认命了。
他顺着我的脖子往下啃吻,每次咬得重了我都配合地哼一声,不过不管他在上面做什么,我的注意力都只能集中在下面,异物感的同时,小兄弟胀得难受。
往叶闻身上蹭着也没什么用,索性就自己用手套弄起来,可是没动两下儿,叶闻就按住了我的手,换上了他的,熟练揉搓着。
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快感和难受一半儿一半儿,我还能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在快感上。
随着叶闻手上的动作,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儿和抵触在变淡,热胀的性器贴合在叶闻手心儿里,因为润滑剂的作用也被伺候地越来越舒服。
就在我越来越享受,自己都听到自己呼吸越来越粗重的时候,双腿被用力掰开,接着猝不及防的强烈痛感沿着神经末梢洪水一样袭来,从下到上,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头皮都在发麻,从胸口到脖子也像烧了火一样。
我咬牙闭眼忍着,第一阵儿疼痛稍微平淡了才张开眼看叶闻,他那张脸上的表情看着也不好过,紧紧皱着眉,额头上也不知道是头发上的水还是汗,一颗颗往鼻尖儿的位置滑。
我看着其中的一颗水珠子往下掉在我胸口上,极细的“吧嗒”一声儿传进耳朵的同时,叶闻抱着我的腰猛地往下一拉。瞬间,我感觉到的是比刚刚强烈几倍的疼。
疼得我想骂人,还是咬紧了牙忍着,我觉得自个儿现在紧握的拳头上一定满是青筋。
叶闻拉过我的手搭在他背上,低着声音说:“很疼么?疼就叫出来,会好些。”
他说着把身子往后撤,我听到一阵儿肉和水摩擦出的声音,用力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儿,“别废话,给我速战速决!”
叶闻长出一口气,贴上来咬在我耳朵上,湿软的舌头刺激着情欲,我更是憋得难受,想快点儿发泄出来,就用老二往他小腹上蹭。
他也配合地握住它继续动作。
结果我刚刚觉得舒服了,叶闻就轻声说:“放松。”话音未落我就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被他顶得往上挪了一截儿。
这次的疼太突然也太猛烈了,我没忍住骂了出来,“操!我操你大爷的叶闻!”
叶闻动作稍微停顿的功夫,我能感觉到自己从大腿根儿到小腿都在抖,真是太他妈疼了!而且疼在里面,够不到碰不着,抓心挠肝儿的一点儿缓解的办法都没有。
主动权在别人手上,这种被动和无力的感觉我相当不喜欢。
思考到此为止,后面我就进入了一种思维混乱的胶着状态。
叶闻双手扣住我的腰身,把我的腿架到了他的肩膀上之后,就不再给我喘息的机会,狠狠抽插了起来。
开始是水声连连,接着水声被有节律的“啪啪”声取代,我死死抱住叶闻的后背,浑身绷得紧紧的,可是越紧绷就越是难受。
一舒一张的疼痛感好像永无止境一样,浑身上下的神经都被折磨地苦不堪言,我没工夫想任何事儿,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在两个人身体结合的部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疼痛的感觉才逐渐变成了麻木,一直咬着牙弄得腮帮子都疼,缓和下来我立刻张大嘴喘了一口气。
浑身的汗,又热又黏,不过叶闻也没比我好多少,额头上始终有汗水渗出,整个身子滚烫,我摸在他脖子上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跳得飞快的脉搏。
也不知道他这么盯着我看了多久,总归我一睁眼就正对上他的眼神,他跟不要命一样疯狂地把他的性器捅进我身体里,每一次动作带出的晃动都很剧烈,以致离得这么近我都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清楚的只有床头灯投在他瞳仁里的那一个光点儿,随着他抽插的频率和腰身的挺送晃动,晃得我眼睛发花,几乎忘了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在干些什么。
麻木和滚热的感觉还不算太难受,更难熬的是一种没法儿形容的感觉,像是有点儿麻有点儿痒,埋在身体最深处怎么着都抓挠不着,让人焦急又暴躁。
叶闻趴在我身上,紧紧抱住我的腰身,我也就这么紧抱着他,两个人以同样的频率在床上晃动,每次一都让他的性器在我身体里充分摩擦。
身贴身听着他胸口里的心跳,我慢慢儿觉得平静了下来,身体上的感觉仍然翻江倒海一样强烈,不论是快感也好痛感也好,都因为叶闻的狂热索取而丝毫没有降温,可我却开始有种从现状中抽离出的感觉,忽然异常清醒。
所有的感觉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我这会儿跟叶闻前所未有地贴近,不止是身体,也许还有精神。
抱紧叶闻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我所期待的,只有跟他贴得再近一些,然后更近,近到两个永远不能合二为一的个体无限趋向统一。
索取和给予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贴近。
唉,人啊,何必呢。
叶闻跟我几乎是一前一后射了出来,高潮的瞬间,他抱紧我,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即使我才是被折腾的那一个,这会儿也还是更心疼他,把他完完整整抱进了怀里。
我只觉得我吃素吃太久被憋坏了,倒没预想到叶闻这家伙也没好到哪儿去,从他的疯狂状态来看,他大概比我还饥渴。
第一次拼命也就算了,结果他活活换着姿势折腾了我三回,回回用全力,那样子和眼神我看着都直皱眉。
最后一次的时候,完事儿后他死死抱着我的脖子,哑着声音说:“关关,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觉得他这话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就在他表白声儿的映衬下,我射了出来,到达高潮的那一刻,我却什么都没想不出来。
脑子空白一片,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
剧烈喘息着,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在心里回了他那三个字。
不过我也知道,床上听到的情话都不能当真。
妈的,现在这种气氛我那么较真儿干嘛?
我看着天花板上斑驳的灯光发了会儿呆,然后摸过手机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时间。
4月1日,星期五,00:46。
好些个短信提示在闪,不过它们发过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腾出手来拍了拍叶闻的后背,“喂,愚人节快乐。”
叶闻却把手机从我手里夺走随手扔在了地上,“别管什么愚人节了。”
他的身子完全不使力地压在我身上,头还枕着我的胸口,沉得很,我在他后腰上用力一拍,“老子都给你上了,你吃完了还想压死老子吗?”
叶闻直接一手过来捂住我的嘴,“嘘――你别说话。”
就这么又过了好一会儿,恍恍惚惚的,我都快睡着的时候,叶闻却突然翻了个身,跟我并排躺着,小声儿问:“关关,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后悔的事?”
我一动都懒得动,只稍微把头转向他,答说:“没有。”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有?”
叶闻把胳膊挡在眼睛的位置,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有,而且很多。”
后来我再问,他都没回答,只是转身过来抱住我,蹭了蹭,拉上被子把两个人裹好,就没动静儿了。
我被叶闻抱得太紧,加上外面雨声越来越大吵得根本睡不着。
看着叶闻睡觉都睡得苦大仇深皱着眉头的样子,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把戒指送给他呢。
艰难转过头看了一眼被丢在门口儿的上衣,我把叶闻压在我胸口上的头挪开,自己翻了个身儿,再调整姿势把他抱进怀里。
算了,不着急,以后时间长得很,这个人,我要他属于我一辈子。
105、出来混,早晚要还的1
“如今之计,唯有退守,再做决断!得人恩果千年记……谁敢得罪我?给你的,十倍奉还给我!辅翼既折,蜀汉衰矣……避嫌远疑,所以无误……生死有命……
”
我睁开眼,然后闭上,然后再睁开,然后再闭上。
手机在地上而我却在床上,闹铃一直响可我却不想起,这他妈才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今天是周五,工作日,所以闹铃会在八点十分的时候准时响起,还是聒噪的三国杀台词轮换,揉了揉眼睛,我决定尽快换掉这该死的铃声。
房间里的光线和我睡过去之前几乎一样,如果不是手机一直闹,我大概会以为这会儿是晚上。
我睡觉不算老实,昨儿明明是面朝里抱着叶闻睡的,这会儿却换了个方向,挨着床沿儿,半条胳膊搭在外面,稍微动动就可能掉下床去。
我动了动,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又乏又累腰酸背疼,一想起昨儿晚上叶闻折腾我那股拼命劲儿我就心情复杂,翻个身儿想找他后账,结果……
叶闻一向是个睡觉实在的,我几乎毫不怀疑他这会儿会睡在我身后,但是结果,我看到的除了枕头就是床单,本该躺在那儿的大活人却不见了。
大概是去厕所了吧……
天杀的手机铃声终于停了,我瞬时又被困劲儿打败,被子一拉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又睁开眼,吵醒我的还是手机,不过不是闹铃,而是电话。
第一遍铃声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的,掀开被子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紧接着第二遍第三遍,我摸过眼镜儿,刚一坐起来就觉得身上好多地儿跟生了锈似的,不怎么灵便,下床之前先回头看了一眼,结果还是没看见叶闻。
光溜溜踩在地上,捡起手机就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事”俩字儿,我一边儿按上通话键一边儿琢磨着叶闻哪儿去了。就在电话接通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两腿之间一热……
我操。
叶闻这家伙昨儿是没用套直接射在里面了么!
我正低头皱眉看着顺着自己大腿根儿往下流的液体,电话那头儿就响起了有点儿急躁的声音,“喂?关关?喂?听得见吗?”
“嗯,听着呢。”刚起来声音有点儿哑,我一边儿光脚往厕所走想看看叶闻在不在一边儿心里犯嘀咕,这时候公司人事找我干嘛?
哦对,今儿礼拜五,我没去上班儿!想明白了原因之后,我刚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就听到那边儿说:“那好,你现在在哪儿?行了,不管在哪儿,马上来一趟公司。”
厕所里也没半个人影,我对着镜子扒了扒自个儿那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呃……那什么,咳咳,我感冒了,发烧,能不能请一天假啊?”
就这声音这状态,我真心觉得自己的话是很有说服力的,结果那边儿却一点儿也不买账,“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做什么,都请立刻到公司来,有要紧事。”
他的态度不怎么好,我听着有点儿烦,“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催命?”
那边儿声音断了一会儿,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杂音,接着人事冷冰冰的声音又响起,“请马上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关关,你被开除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边儿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的一脑门儿问号,在看见屏幕上明显的“四月一日星期五”这几个字的时候瞬间消失了。
骗员工说被开除了,这还真是人事能想出来的整人手段,这家伙肯定偷笑着等我火急火燎地赶回公司呢。
那么叶闻呢?这家伙不声不响消失了难道也是在想法子整我?之前明明说了是到公司一起整别人的,怎么就窝里斗了呢?
我又走回床边儿,果然看到了床头柜上留了张卡片,上面是叶闻用清秀字迹写着的――关关,愚人节快乐。
我打电话给他,“嘿,愚人节快乐,你在哪儿?”
叶闻说:“我在公司,你过来吧。”
“嘿嘿,好。”
我挂了电话,翻开收到的短信,好么,足足有十几条,有来愚人的也有来提醒人不要被愚的,其中光没名儿的表白短信就有两三条儿。
通讯录里没有名字的家伙居然也来凑热闹表白玩儿,真是乐呵。
这种的我都直接回说“我也喜欢你”,对付一下儿得了。
不过没名字的还好说,有一条儿有名字的我就不能这么随便回了。
【关关,其实你也该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只是我也知道你没这意思,所以一直没说,虽然现在再说也没什么意义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有始有终,我喜欢你,然后祝你和叶闻幸福】
姓名栏显示着杨小九,下面还特别署名小九,生怕我不知道他是谁似的。
愚人节的经典愚人表白,半真半假,真的多,假的少。这傻小子,怎么也跟着别人玩儿起这套了呢。
不知道怎么回,我也就没回,继续看下面的,先是王雨晴的一条,没头没尾儿就几个字,“出什么事了?”接着是李强的,更没头没尾,“关关,师兄对不起你,想聊的时候找我。”
给这两条分别回了个问号之后,我把收到的比较有创意的愚人短信转发了几条儿,然后就钻浴室洗澡去了。
对着镜子仔细看,还真是一片狼藉,还说我是属狗的,叶闻他才是属狗的吧,我给他盖章好歹都不算太深,几天就能消下去的那种,他倒好,在我胸口上留了个指甲盖儿大小的紫红色印子。
我身上皮肤本来就白,这个大印章看着要多明显有多明显。
妈的,等见到叶闻爷一定还他一个更大更红的!
一边儿洗澡一边儿活动筋骨,还是觉得腰酸腿软,在下面还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儿,想想看,以前被我折腾过的小零们,确实也挺不容易,等着下回跟叶闻做,我该对他更仔细点儿才行。
不过上下果然是个大问题,我是再也不想在下面了,打个浴液都觉得后面火辣辣地疼,而且疼不是重点,重点是疼的那位置,其实这也不是重点,关键是被动的感觉我不喜欢。
唉,算了不能细想,昨儿那段儿就当是关二爷深入体察民情从此更加精进技术的必修课吧。
洗完澡穿上衣服,我把叶闻写的那张卡片揣进兜里,顺手就摸到了装戒指的盒子,打开盒子把黑欧泊的戒指对着床头灯看了又看,我想象着这东西戴在叶闻手上的样子。
其实应该是今儿一早我先起床,然后趁着叶闻没起给他偷偷戴上才对的,可谁能想到他这么热心愚人节,自个儿先回公司了呢?
把戒指再收好,我出了门儿,想快点儿去公司找叶闻,也看看他今儿到底安排了什么整人节目。
下到一楼大厅,我直接去服务台,刚想说帮我叫辆出租吧,那服务生看见我就笑着说:“您好关先生,需要用餐么?”
我看了眼时间,都十二点多了,肚子是饿,不过我不想耽误时间,“不用了,帮我叫辆出租吧。”
那服务生微笑着把手往外一指,“叶少吩咐过的,出租已经在外面等了您一上午了。”
还挺周到,“那谢了。”
服务员在后面说:“欢迎您下次光临。”
我坐进出租里,懒懒地靠着椅背不想动,一路晃悠着也睡不着,一直在琢磨他们打算怎么整我。打开手机看短信,刚看到王雨晴问了一句“你在哪儿”想回说在路上,结果刚打了“在路”两个字,手机就没电了。
我真怀疑我是手机电池的克星。
晃晃悠悠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知道我不止是电池的克星,还跟北京出租有仇。
好死不死的,我抬头看前面的后视镜,结果刚好撞上司机的眼神儿,好么,他一看见我就笑得眼角都是褶子,弄得我想立马换一辆车。
“又见面儿了嘿,咱还真是有缘,我瞧你今儿的这身儿行头不错,工作还顺利吧?”
居然又是那个倒霉的贫嘴司机,我在心里哀叹一声,回说:“哈,有缘,顺利。”
“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好啊,唉,年轻人,工作要紧,但也别累坏了身子,我跟你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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