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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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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猫。
为了丰富猫咪们的生活,为了开阔猫咪们的视野,为了让每天在家里宅着的猫咪们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岳辰每天不在家的时候,都会打开电视给猫咪们放动画片儿或者动物世界。
我听到这理由的时候笑了好半天,可好玩儿的是,虽然大部分猫对电视机不屑一顾,但还真就有那么几只,会跟我一块儿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看得有模有样。
在同样的地点吃着差不多的东西看一样的节目,一样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我真分不清自己跟猫到底有多大区别。
尤其,岳辰出门之前还是这么交待的,“我会把门反锁,真有事的话你就打我手机,另外,冰箱里的蔬菜鸡肉泥是给猫猫们做的,你别偷吃。”
我对着镜子看了又看,也看不出我有哪儿长得像猫,不过既然这群猫崽子那么喜欢粘着我,岳辰也把我当只猫那么养着,难道我上辈子是只猫?
完了完了,被岳辰洗脑了,等着肠胃炎好了之后,爷得立刻去找份儿工作脱离这种低等的生活方式才行。
把岳辰的笔记本儿从卧室里抱出来,轰走趁机霸占我位子的猫崽子之后,我开始弄简历,好在岳辰这儿还留着我以前做简历的资料和图片儿,折腾起来不怎么费工夫。
把能想到的招聘站都逛了一遍,发了无数职位申请之后,我没事儿干,就翻出玩具来逗着猫崽子玩儿。这二十多只猫轮流逗,从开始的一对一发展到一对三到最后所有猫崽子都朝我围过来,我不得不缴械投降。
岳辰回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沙发上打盹儿,后背上沉甸甸的也不知道压了几只猫,成王败寇,这就是我招惹他们的下场,本来还对跟我接触有所顾忌的猫崽子们,在被我逗着玩儿了一下午之后彻底跟我熟络了起来,一个二个死皮赖脸地围着我,撵都撵不走。
岳辰走过来,“看着相处得不错嘛,猫猫们果然还是喜欢你。”
我推开用爪子抓挠我头发的一只三花儿,打着哈欠坐起来,“哎呦我求你了,你天天跟他们在一块儿肯定会说猫星话吧你,快叫这些猫别缠着我了,跟你说,我躺着睡他们就压我胸口上,弄得我做梦都梦见胸口碎大石,赶了好几回了,当时是走了,可等我一睡着他们就又回来了,搞得我只能趴着睡。”
岳辰笑了,边跟每一只去找他的猫咪打招呼边说:“你病成这样跟公司请假了么?”
“……”
“请个假吧,在这里多住几天把肠胃养好了再走……要不行的话,我一会儿给你煮青菜蛋花粥,多做点儿,吃不完的你带回去。”
“那什么,不用请假了,哈哈,我正找新工作呢。”吃粥不抗饿,中午吃了一大碗这会儿刚一醒过来我就觉得肚子空空,站起来打算去先热点儿白粥垫垫。
“你辞职了?”岳辰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对我的不满意。
“呃……”我在想这事儿应该怎么说,毕竟被炒和辞职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憋了一会儿之后我折中了一下儿,“对,我不干了。”
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考虑到下面的话题,我立刻大步往厨房走,结果还是慢了一步,被岳辰给扯着胳膊拽了回来,“鸟剩子,你现在不拿我当兄弟了是不是?”
这话重了,我一愣,再看岳辰的表情,完全不像在开玩笑,当然,他那张面瘫的脸上几乎就没出现过玩笑的表情,他笑的时候都让人发憷,这么板着脸的时候就更是吓人,我忙说:“哪儿的话啊,咱俩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儿,你想什么呢。”
岳辰把我拉进他的卧室,打开窗户,自己点上烟之后随手甩给我一根儿,“一辈子的好哥们儿?你也不问问你自己,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就是这样把我当哥们儿的?”
“啊……”我点上烟,第一口刚吸了一半儿,岳辰就一把把烟抢过去灭了,“我忘了你还病着呢。”
刚被挑起烟瘾就被没收了烟,我没着没落地挠了挠头发揉了揉鼻子搓了搓手背,缓了一会儿才拉了个凳子坐下,“谁不拿你当哥们儿了?就这两件事儿,”我深吸一口气,“第一,我跟叶闻掰了,第二,工作我不干了。其它就没有了。”
岳辰站在窗户边儿上吐出一口烟气,“那这两件事之间有关联么?”
我明白他想问的意思,朝他笑笑,“你想啊,我跟顶头上司闹掰了,再干下去也没意思吧?这你还不明白?”
岳辰走过来把手按在我肩膀上,“行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好多事我说了你也不会听,但吃一堑长一智,自己经历过了总该长点记性,关关,你不是小孩儿了。”
“哎呀知道了,放心放心,我今儿就已经弄了简历发出去了,很快会找到新工作的。话说我还是回去住吧,要面试什么的还是我那儿方便。”
“今天刚发的简历就有面试了?”
“呃……没呢。”
岳辰灭了烟,拉着我往厨房走,“彻底好之前,你只能吃粥和面汤,既然现在没工作那就更好办了,你就给我老实待着吧。”
“呃……那我能不能申请把青菜蛋花粥改成皮蛋瘦肉粥?”
“不行。”
“可菜叶粥根本吃不饱啊!”
“想吃别的就给我快点儿好起来。”
“啊对,我去看看投出去的简历有回复了没,还有手机,妈的忘了充电了!搞不好已经有公司给我打过电话约面试了!”
我先给手机充上电,然后打开电脑看邮件。邮箱里几十封未读,但没一封跟工作有关。手机就热闹多了,一开机短信就响个不停。
王雨晴发了七八条问我情况,我给他回一句很好,杨小九说他最近在努力赚钱,应该很快就能先还我一部分,我回他说不着急,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无聊短信我直接删了,最后看到了李强的,连着好几条,都是叫我看到短信给他回电话。
于是我就直接给他拨过去了,“师兄找我有事儿?”
“你终于肯找我了,我这两天给你打了无数电话,你都关机……你没事吧?”
“既然是师兄您打电话找我,那应该是我问您才对吧,有事儿么?”
“嗯……电话里说不方便,有时间出来坐坐吃顿饭怎么样?当然是师兄请客,要吃哪里随你挑。”
“呵,师兄现在财大气粗啊,新工作室做得挺不错吧?”
李强那边儿的声音断了一会儿,接着他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吧?我知道你肯定埋怨我,所以我才送上门来给你埋怨来了啊,有什么想说的你只管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现在才想补偿啊。跟你说吧,我现在做的男装工作室算我自己的,要请谁我完全做得了主,我现在就是想让你来给我当副手,咱师兄弟一起把它好好做起来,说实在的关关,师兄一开始也不知道会弄成现在这样,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不干这事,我一开始真的以为叶闻让我把你弄进公司只是欣赏你的设计……唉,过去的就过去了,咱们要向前看对不对?我知道我现在说话你未必爱听,但找工作不容易,这样吧,师兄把话放这里,我的工作室,你可以随时来,我绝对不亏待你……”
我打断他,“行了强爷,祝您飞黄腾达,我这儿就不高攀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就进厨房看岳辰煮粥去了。
往后的一个礼拜,我都被岳辰强迫吃粥。
其实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拉稀也不肚子疼了,但岳辰天天除了粥不做别的,我吃他陪着我吃,就这样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发牢骚。
原想着找到工作就可以脱离苦海了,结果一个礼拜都没一家公司搭理我,我也就这样悲剧地把这一辈子的粥都吃了,什么皮蛋粥鸡茸粥生滚牛肉粥南瓜粥薏仁粥芒果百合粥,吃得我只要看见大米就犯恶心。
好容易熬过一个礼拜,到了礼拜一,我终于接了个服装公司打来的电话,一听到是约面试的电话,想到终于可以回去住告别吃粥的日子,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现实很快就把我击了个粉碎。
对方是服装公司没错,也确实需要招设计没错,但进行了好半天毫无意义的对话之后,那人突然换了语气小声儿跟我说:“都说这么半天了,我们的意思你该明白了吧?”
我心说这扯了半天废话,鬼才明白你到底想说个啥,但形势比人强,我还是用特谦逊的语气说:“明白,您说的话让我受益匪浅。”
可不么,说了五六分钟话,得好几千字吧,愣是一句重点都没说到,关于什么职位薪水多少之类的一句没提,绕来绕去都绕不到点儿上。
那边笑了,“就知道关先生你上道儿,你看,那咱们就明说吧。”
“哈,您说。”早该说了。
“我们知道,那个……关先生跟我们一样,觉得整个服装行业,包括服装设计行业,尤其是原创设计这方面,公司和公司之间应该多发展友谊,实现互利,互相学习,所以吧,你之前公司的设计图、样衣,要有还没卖给其它公司的新款,不如考虑带来我们公司,咱们交流一下,共同研究进步嘛。”
“你什么意思?”
“哈哈,肯定不是白交流,你来就相当于讲课吧,课时费咱们按照市面标准来,你之前收多少,我们就给多少,这样可以吧?”
我直接挂了电话,给憋得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操!一个多礼拜了,投了n多简历,就接了这么一个电话,还是想找我买偷出来的设计的!
后来又接过几个电话,没一个靠谱的,其中甚至有一家直接跟我说:关先生啊,虽然你应聘的是设计师,不过鉴于你之前的一些表现……我们觉得这个职位不适合你,不过现在发货部还需要人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气得我差点儿没直接摔了手机。
真是英雄气短啊。
不知不觉在岳辰家过了半个月,从肠胃好了之后,我白天就跟他一块儿去忙活建鸡舍的事儿。说实话,岳辰之前那工作挺好,月入一万多,也不累,我是真的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跑农村来养鸡种地,不过既然是好哥们儿,他决定了我就肯定要支持,别的忙帮不上,作为一个大学期间对环艺一直有兴趣的票友,和他一块儿研究建设装修细节还是可以的。
其实住在城乡结合部挺好,跟岳辰一块儿每顿饭都吃得特香,和猫崽子们也相处得越来越融洽,美中不足的是,虽然这边儿比城里安静,但我还是每晚都睡不好,好些事儿,白天忙着想不起来,不代表就真的忘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最终把我从郊区拎回城里的,不是工作,而是罗h的一通电话,求助电话。
“关关――啊啊啊!你得帮我啊,你一定得帮我,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啊啊啊!”好久不见了,这妞儿还真是一点儿没变,上来就冲着我咆哮。
不过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挺高兴,“你个疯丫头,出啥事儿了?”
“啊啊啊!我就知道,关关亲爱的,你最好了!”
“说重点。”
我清楚地听见罗h吸气的声音,紧接着就被她噪音轰炸――
“关关!你来做我男朋友吧!不!许!拒!绝!”
111、chotes1
北京的空气质量到底有多差?
在岳辰家待了将近一个月之后,我回到家的第一感觉是――这鬼地方真的住过人吗?
白色的瓷砖活活变成了浅灰色,一踩一个大脚印儿,我完全不怀疑,以屋里那么厚的灰,撒点儿水弄点儿种子直接就可以种出草来。
所以北京的空气质量有多差?
答案是――非常差。
屋子里还维持了我走之前的样子,一片狼藉,面对着无处不在的灰尘,我烦躁地从厨房走到厕所,又从厕所走到卧室,再从卧室走回厨房。
本来挺老实的灰因为我到处溜达被搅合起来,满世界飞,暗处还看不太出来,窗户底下对着阳光那才叫一个明显。
落灰缤纷?群灰乱舞?
我大步走向阳台,总算是好好儿喘了口气儿,揉了揉鼻子,痛痛快快打了几个喷嚏之后,然后点上烟,晒着太阳看楼下跑着玩儿的小屁孩儿和追在后面的家长发呆。
舒坦了没一会儿,鼻子又是一痒,该死的,这满天的杨絮比屋子里的灰还他妈的让人蛋疼。
我脱了外套顶在头上,背靠墙坐在阳台角落里的小凳子上,不停地点烟不停地抽,偶尔有一两团儿杨絮飘进来,都被我给抓住捏扁扔了出去。
心情很烦躁,静不下来。
不过既然静不下来就别静了,干抽烟也没用。
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我从衣柜里找了件儿干净的t恤捂在脸上固定好,然后翻出搬家时候用的编织袋儿,开始把地上的垃圾和看着不顺眼的东西往袋子里扔。
一路上所向披靡,基本上碰在我手上的东西不管还有没有用都让我给归置干净了。
收好之后把两大包垃圾拎到楼下扔了,回来之后顶着一头灰好好儿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再看什么零零碎碎都没有的清清爽爽的房间,我忽然觉得气儿顺了不少。
虽然,我连床单枕头也一起扔了,这会儿直愣愣躺在床垫儿上的感觉不怎么舒服。
明儿是五一长假的第一天,罗h那丫头会直接过来找我,而在那之前……这会儿才刚七点半,我完全无事可干。
吃东西?下午出来之前刚把岳辰家冰箱里好吃的搜刮了一遍,当时撑得几乎走不动道儿,这会儿一点儿都不饿。上网刷论坛?那几个常去的论坛一段儿时间没去也就没动力再去了。看片儿?刚已经试过了,完全看不下去。睡觉?开什么玩笑,这才七点半,之前这一个月,就是困得不行了我都睡不好,何况这会儿精神头正足呢。
想来想去,自古英雄谁无愁,唯有酒精解我忧。
还是喝吧,醉个狠的再好好儿睡一觉。
已经决定了晚上的主题是酒精之后,就算发现冰箱里半瓶儿带酒精的饮料也没有,我也不能退缩不是?
于是,赶在五一节前一天,晚上的黄金时间段儿,我叼着烟揣着钱出了门儿,直奔三里屯儿。
目标是喝酒,所以原则上只要是个酒吧都行,但考虑到今儿晚上满大街闲逛的人,我还是明智地把人少作为了唯一优先条件,在看到第一家不是人满为患的酒吧时,就果断挤了进去,找了个适合喝酒的偏僻位置。
面对拿着酒水单过来的服务生,我习惯性地点了伏特加加冰,点完之后才意识到自个儿今天没带甜豆奶出门儿,刚想改点别的,那服务生就特热情地说:“先生,我们今天是畅饮专场,您可以看一下单子,”他又一次把酒水单给我,“这是价位和对应的酒水种类,您可以看一下有没有适合的,因为今天是全场畅饮,所以我们不接受单点,不好意思。”
我挑了最便宜的啤酒畅饮,然后窝在舒服的沙发里,看着窗户外头五颜六色的招牌灯箱和一对对儿腻在一块儿的小情侣放空。
服务生先拿来六瓶儿酒,我拿起一瓶儿之后让他打开剩下的。就在我咬开瓶盖儿并且喝完了一整瓶儿之后,那服务生居然还没打开第六瓶。
“先生需要杯子么?”他皱着眉头看我。
我朝他摆摆手,又拿起一瓶儿。
这吧里放的音乐我挺喜欢,一边儿听一边儿跟着在桌子上用手指打节拍。我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冰凉的啤酒喝进嘴里,被口腔加热的液体释放出细腻的气泡儿,气泡儿炸开在粘膜上的感觉微麻微辣,苦涩爽口。
喝下去几口之后打个嗝儿,鼻腔里就充斥了带有酵母香味儿的酒气,感觉这一切的同时听着弄不懂意思的法文歌儿,脑子里轻飘飘的。
酒精和音乐一块儿渗透并麻痹身体各处的神经,长长呼出一口气,让身体完全放松,这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如果醉得太快那就没意思了,所以在喝完两瓶儿之后,从第三瓶儿开始我放慢了速度。
god said 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tes,you never know what yet
生活的魅力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电影里的阿甘成为了橄榄球巨星、战场英雄还走狗屎运地生了个儿子。
但在现实中,当巧克力盒子里装的东西让你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时,十次里有九次不会是因为巧克力太美味,而是因为你突然发现,长得像巧克力的,也许只是一坨经过伪装的狗屎。
到酒吧里找乐子放松买醉的时候被打断,这滋味儿,绝对不会比从巧克力盒子里掏出一块儿狗屎让人好受,尤其,那个打断一切毫无预兆出现在你面前的,还是个你连名字都不愿意想起的人。
我还很清醒,所以知道这不是醉酒之后出现的幻觉,而是毫无真实感的现实。
他穿着修身黑西装,直接隔着桌子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
还是那张五官近乎完美的脸,还是清澈的浅棕色瞳仁,连嘴角的弧度都和我记忆里一样,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头发稍微长了一点儿,显得脸更瘦了一些。
仔细看了两三秒之后,我很确定,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叶闻。
确定过之后,我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拿起表面上挂了一层水珠的啤酒瓶,继续喝。
从上次见面到现在过了将近一个月,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在叶闻的注视下喝酒,还喝得这么从容淡定,心情这么波澜不惊。就这状态,找座山寻么个道观披上袍子去修仙绝对没问题,那叫一个清心寡欲看透红尘。
我以为,如果再见面,我会很难过或者很激动,但实际上我觉得挺平静,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我对叶闻的所谓感情所谓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深?或者,我对他这人,以及那些理不出个头绪来的是非对错,已经彻底不在乎了。
叶闻就在对面儿坐着,我喝着我的酒,半瓶儿很快灌下去,我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他这样突然出现或者我对着他淡定喝酒有什么不正常。
气氛平静甚至凝滞,直到熟悉的声音穿过背景音乐钻进我的耳朵里,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脏跟遭了电击一样,抽搐了几秒钟。
叶闻用平静的声音说:“我来是想提醒你,已经一个月了,你还没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
我觉得很逗,真的特逗,叶闻居然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和我说话,话题居然还是离职手续。
我想笑,于是我笑了。
酒瓶子重重落在桌面儿上,我低头闷着声音笑,笑到肚子疼。
笑完之后,我抬头看叶闻,“你们公司那人事叫啥来着?对了,严什么的,他辞职了是怎么的?还是这世上人都死绝了就剩咱俩了?离职手续?叶少爷您突然冒出来居然是为了让我去办离职手续?”
叶闻还是那么一张脸,表情一点儿不变,只拿出一个文件袋来,从里面拿出一小叠文件,然后分成两份,分别摆在我面前。
“两份分别签上名字,你才算正式解职,跟我的公司也才算真的划清了关系。我来找你就是为了离职手续,让你的名字从公司职员名单上正式消失,我不觉得这是件小事。”
我看着两份文件,朝叶闻伸出手,隔了一会儿,手心儿里一凉,我直接用叶闻递过来的钢笔签了名字和日期,然后把钢笔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就想走。
叶闻却叫住了我,“等等,”他从口袋里拿出张支票放在桌子上,然后推到我这边儿,“这是违约金,我说过的话会算数。”
我看着那张支票,无意识地跟了一句,“说过的话会算数?”拿起支票之后我看着叶闻露牙笑,“你果然说话算数。”
叶闻也从沙发里站起来,跟我面对面站着,“现在,我觉得你已经没有再留在北京的理由了。”
我直视他的眼睛,“对于叶少爷您所谓的理由,以我的智商大概理解不来。”
“你不可能再在北京找到设计师的工作了。”叶闻说得肯定。
“不劳费心,这是我的事儿。”
“你可以回家,用这些钱做点小生意。”
我看了看手里的支票,“不是吧叶少爷,十万块想做生意?你还真够大方的。”
我说完刚迈步想走,叶闻就侧身挡在了我面前,“那你想要多少?”
把手插进裤兜,“我去,你没病吧你?”
叶闻一脸的认真,拿出支票本,“说吧,你想要多少?”
我笑了,把手里的支票捏成团儿,“你花钱买我离开北京?省省吧,北京这么大,除非你自己上赶着,不然我恶心不到你。”
“你要多少才肯走?”叶闻不依不饶的。
“爷就算是要饭,也要在北京要。”我说完话直接把捏成一团儿的支票扔给叶闻,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快步走出去半条街我才挠挠头,自言自语,“妈的,亏大了,十万块就这么没了。”
而且酒也没喝够本儿!
112、chotes2
醒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遭遇了拆迁办。
房门被砸得“砰砰”直响,一听那声儿就知道不是用手敲,而是用脚踹的。由于这种有个性且破坏力十足的叫门方式,即使还没怎么清醒,我也猜到门口那主儿是谁了。
罗h。
我哈欠连天地下床,打开门的一瞬间,只见一道黑影在眼前一晃,紧接着,我被撞得后退了几步,这冲击太突然,我差点儿没直接仰头栽倒。
“关――好久不见了!你大爷的你也不想我,也不知道找我玩儿!操的,活该你他妈的个子矮!”她整个人挂在我身上,一手抱着我脖子一手揉着我头发,说完话还在我脑门儿上亲了一口。
好在我跟罗h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她这种毫无预兆的抽风早就习惯了,要换了别人,大早上一开门就对上只飞扑过来的不明生物,不定会被吓出啥毛病来。
我无比淡定地扶了扶眼镜儿,然后在罗h腰上掐了一把,“滚你妈的,好意思么你?毕业之后连个班聚都没组织过。”
“好!组织!明儿就聚一个咋样?”罗h从我身上跳下来,从进门儿到现在,我这才算是把她看清楚了。
这家伙还是卷发,不过头发长了,在脑后窝了两个蓬松的揪揪,配上齐刘海儿看着特可爱,要不看她那身儿衣服,只看脸和发型就跟高中生似的。
我扯了扯她头上的揪揪,“你以为班聚是买菜啊,说来就来,你丫的说话还是不过脑子。”
罗h嘿嘿一笑,在我胸口拍了一巴掌,用力之大,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我这是遇到寻仇的了。
她把我推进厕所,“你刚起呢吧?快快,拉屎撒尿洗澡刮胡子!咱这回是回家吃中饭,你别磨蹭,这都九点半了!”
“干嘛非赶着午饭啊?”
“我爸就上午有空儿,吃过饭就该出门儿了,这不是赶着给他瞧一眼么,快快,意疗鹄矗我可就指着你给我长脸呢,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都等着看呢。”
我拿起牙刷,“我操,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不是就露个面儿装你男朋友见爸妈么,怎么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
“哈,嗨,还不是我妈么,一听着我要带男人回家,好么,那激动的,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转眼打了一堆电话,我再反对都没用了,那些个亲戚等着看你都等了快一年了,能不激动么……”
“哎等等,”我正刷牙刷到一半儿,带着满嘴泡沫打断她,“这快一年又是怎么回事儿?你丫的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呢吧?我怎么觉得我叫你给坑了呢?”
罗h身材小巧,笑起来也特可爱,是让人看着就特有保护欲的那种,当然,前提是她不说话。
她用跟她外表不搭调的粗犷声音哈哈一笑,开始扒我衣服,“你他妈的刷个牙这么磨蹭,赶快的,一边儿洗一边儿刷,节省时间!”
到底是学服装的,话都没说完她就把我上身儿扒光了开始脱我裤子。我就没怎么把罗h当女孩儿看过,之前出去写生睡一个床也是常事儿,她扒我裤子我没觉得不自在,不过外裤脱了她继续上手扒我内裤我就觉得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喂,姐们儿,你看一眼镜子,就知道自个儿现在的动作有多猥琐了。”我照着她脑袋敲了一下儿。
她停了手,不过还是盯着我内裤上的鼓包看,边看边摸下巴,“这样目测也不准啊,行了别小气,让我看一眼呗。”她说着又要来扒,我后退一步,“行,我给你看,看完了就给苏凌打电话,你等着回去跪键盘吧你。”
对付罗h,最好使的就是苏凌。
她听见我的话果然一脸悻悻的表情,“行了,小气死。”说着一把把我推进淋浴房,“好歹装情侣,我总该先验验货吧?再说了,连自己男人鸡巴多长都不知道还算个毛的女朋友啊?”
我长叹一口气,进去洗澡。
因为洗澡的时候一直听见罗h在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所以我觉得她一直在屋里,结果光溜溜走出淋浴房的时候,却正对上了罗h笑嘻嘻的脸。
她用视线快速把我全身一扫,然后就肆无忌惮地盯着我小兄弟看,“我就知道!要没点儿真家伙也泡不到那么多男人,行了过关!”她说着又咂咂嘴,“可我还想看看它硬起来有多……”
我彻底无奈了,直接走出去找浴巾穿衣服。
罗h跟在后面,“衣服我都给你找好了,你今儿一定要穿西装,作为咱班最帅的男人,你有义务秒杀我们家里等着参观你的所有女人!”
我穿衣服,罗h就在边儿上没完没了地说话,平时她就闹,这一下儿大半年没见面儿了,她几乎打算一口气给我把她这半年的见闻都说一遍,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开始我只是不上心地听,直到听见她问:“哎你说,我该叫你啥?既然是未婚夫,是不是得叫个老公什么的才合适?或者叫亲爱的?”
我捏住罗h的脸,“妞儿,不对吧?未婚夫是怎么回事儿?”
罗h吐舌头,“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听罗h说完之后,我一脑门儿的黑线。简单来说,这果然是罗h能干出来的事儿。
从大四开始,她家里的各路亲戚,尤其是各种年长的女性亲戚,就在给她洗脑,跟她说一些学习好不如嫁得好,好男人比三条腿儿的蛤蟆少,要想嫁人得趁早这类的老一辈经验之谈。
就罗h那脾气,这种话也就听一遍,再听多她就烦了。于是乎,从大四开始,我就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变成了罗h的挂名男朋友,成为了她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物。
久而久之,家里人对我越来越感兴趣,要求罗h带我回家见家长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面对这一情况,罗h的选择是――继续扯淡。
一开始,她的借口是,“哎呀我男朋友害羞,哪儿好意思来家里啊。”用这个借口撑了大半年,实在撑不下去了之后,她突然在家里扮起了阴沉,“别说了,我跟他分了,我觉得我不可能再次恋爱了。”
就这样消停了一个月,家里人又开始给她介绍男人,结果她继续扯淡,“不用了,我跟我男朋友又和好了,甜蜜得很。”往后再面对带男友回家这一要求的时候,她用了诸如我外出实习找工作忙走不开以及家里出事儿临时回去了这无数理由。
看来跟直接把我带回家应付比起来,她更乐于编故事。
所以这故事也越来越离谱,在罗h一时脑抽说出,“我被骗了,我男朋友其实是个gay”弄得亲戚们一片哗然之后才过了没多久,她居然说,“没事儿了他其实不是gay,而且我也怀孕了,我们和好了,不过孩子打掉了。”在这句话引起轩然大波之后,又过了俩月,人家特别悲惨地回家宣布,“我以后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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