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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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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 作者:二一三二
杯子上,说:“你今天去面试了?”
我晃了晃杯子,“对。”
叶闻继续问:“你被录用了?”
我答:“没错儿。”
停了一会儿,叶闻抬头看我,“别去那家公司。”
115、chotes5
看样子,叶闻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我在北京待不下去。先是弄个了莫须有罪名让我找不到工作,再突然冒出来想用钱打发我,好么,这会儿我刚刚过了个面试,他居然又来让我放弃到手的机会。
叶闻啊叶闻,那么骗了我快一年,你到现在还觉得不解恨?
我眯着眼睛看叶闻,“果然,你还在找人跟踪我。”
叶闻转开了视线,没说话。
行吧,你不说我说,“我不打算离开北京,至少不会主动走,你还有什么狠招要用,呵,那就尽管用好了。”
叶闻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只轻轻抿了一口,“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个,我来是想提醒你,别去那家公司,这是为你好。”
“哦,原来是为我好。”我朝叶闻眨眨眼,举了下儿杯子,“多谢提醒。”
叶闻抿了抿嘴唇,皱着眉头,“我说真的,你别去,那家公司的老板叫李乐,以前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他是从徐辉工作室出来的。”
“啧,从我们学校出来的设计师还真多啊,我是不是应该为母校自豪?”
“你还不明白么?李乐之所以会要你,完全是徐辉授意的,你该清楚自己和徐辉之间的过节,所有跟他有关的公司,你都不能去。”
从叶闻提到徐辉的名字开始,我就大概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不过比起工作泡汤的不快,叶闻突然出现说这些话更让我觉得心烦。
我仰头把酒喝完,然后放下杯子看着叶闻,“你说完了?”
叶闻只直直看着我,动了动嘴唇。
我赶在他再说什么之前站起来,“那好,再见。”
从小酒吧出去,左边,大概五六十米之外就是热闹的街区,右边,有几家小吃店,生意有点儿冷清,再往里去,就只有一根根路灯立着,看不见什么行人了。
我左转,刚点上烟就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跟上来,再走出没几步,肩膀就被扯了一下儿。
“你等等。”叶闻的声音有点儿着急。
我背对着他,继续把抽到一半儿的那口烟吸进去,然后用力呼出来,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冷静。
却冷静不下来。
我重重把手里刚抽了几口的烟摔在地上,用脚踩灭黑暗里橘红色的小光点儿。
就跟脚底下埋了一根儿导火索被烟头儿点着了似的,我猛地转身朝他吼,“你他妈的到底想怎么着!啊?到底想怎么着!”
我解释不了我为什么会突然朝叶闻大吼,但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声音突然炸开在还算安静的小路上,甚至还能感觉到,说话时候声带的颤动连着脖子上的肌肉收缩舒张,脉搏的剧烈跳动。
心里的那股子火气一瞬间就烧到了耳根子上,我觉得从脖子到脸都在发烫。
跟我的状态几乎相反,叶闻一脸平静地站在那儿,就跟没听见我说了什么似的,“所以,你是不是不会去那家公司了?”
“操!我他妈的爱去哪儿去哪儿,你他妈管得着么你!”
叶闻认真看着我,语气也认真,“你不该去,不然一定会后悔。”
我忍不住把他往后一推,眼看着他踉跄了几步,“后你妈的悔!跟你说叶闻,老子这辈子就没他妈的后悔过!别以为做不了服装找不到工作就怎么样了,他妈北京城不是你叶家的后院儿!爷想待多久待多久,爱做什么做什么,你他妈的管不着!”
看见他的样子和表情我就冷静不下来,拳头握紧了再松开,松开了再握紧,还想说更难听的话,但硬生生忍住了,转身就走。
跟他生气,我没理由,打他,我更没理由。
叶闻在后面用平静的声音说:“你想在哪里生活是你的自由,想做什么工作也随你,只是别因为跟我赌气做什么傻事,也一定别再去招惹徐辉。”
回到家以后,我拿上篮球就出了门儿。
球场上有四五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小子,我跟他们拼一块儿玩儿,结果满脑子都是叶闻刚才说的那些话,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后来玩儿三对三打,我投了十球,十球不进,到第十一球的时候,我直接狠狠瞄准篮板砸了过去。球落地以后,那几个人跟看疯子似的指指点点看了我一会儿,就各自走了,留我一个霸占着篮球场,继续怎么都投不进。
终于在无意识下投中一个三分之后,我弯腰支着膝盖大喘气儿,看篮球弹跳着往篮架后的草丛里越滚越远。
从愚人节到现在,其实我一直没能心平气和地把整件事儿仔细想想,和叶闻有关的一切,我也一直在不自觉地逃避。
不知道是不是今儿冲他吼了几句加上后来打了好半天篮球的效果,这会儿我侧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头对面儿那栋楼的光亮,觉得心里挺平静,有那么一道一直看不见也跨不过的坎儿,好像突然就过去了。
我仔细回忆了跟叶闻从认识开始一直到今天所经历过的事儿,发自内心地觉得,我跟他之间吧,其实没有谁对谁错。
整件事儿想下来,只觉得很无奈。
过去的总要让它过去,放下了包袱才能继续往前走不是?
我不该跟叶闻生气,没理由也没意思,所以如果下次他再出现,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试着把这根乱七八糟拧在一起的绳子捋直了,然后回归正常生活。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儿,从我决定了之后,叶闻并没让我等多久就又出现了。
这段儿时间,我一直在家里接一些平面设计的零活儿,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也不稳定,但好歹足够应付目前的生活,在想好以后到底该干嘛之前,我得先想办法填饱肚子。
之前叶闻说的关于那家公司老板李乐和徐辉的事儿,我辗转找几个学长问了情况,证实了李乐确实是徐辉的门生,两个人也一直走得很近。就事论事,叶闻也算是帮了我一把,当然,我猜不出他这么做的动机,也不想猜。
连着忙了半个多月把接到的一组活儿做完之后,我在q上约了个炮儿友去酒吧。
灯红酒绿,我抱着“领结”在沙发上坐着喝酒,领结是在网上认识的,所以见了面儿都叫网名,这家伙年龄不大,经验不算丰富,但是特别热情爱玩儿,跟他拼酒划拳疯闹绝对是件能让人全情投入的乐事。
当然,如果叶闻没突然出现打断的话,我会跟领结玩儿得更爽更开心也更深入。
都说事不过三,我真没想到,叶闻会再到酒吧里找我,也想不明白这家伙是脑子构造有问题,还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回回都在我玩儿得正爽快的时候出现。
酒吧里很闹,领结吵吵嚷嚷的声音也大,不过叶闻的声音似乎有种特别好的穿透力,就那么在众多噪音的围绕中飘进我耳朵里了。
“你别再喝了。”
我听到他说话,抬起头看见他的同时,他用手握住了我手里酒瓶子的下半截儿,脸上表情冷冰冰的,声音也冷,视线落在地上那一堆空瓶子上。
领结这会儿正坐在我腿上,也跟着回头看叶闻,几乎在看到的同时就大叫了一声,“哦!帅哥!”
引得周围好些人往这边儿看。
我拍了拍领结的腰,把酒瓶从叶闻手里抽回来放在地上,冲他笑了笑,“来找我有事儿?还是……你想玩儿3p?”
叶闻还没说话,领结就一脸兴奋地看看叶闻又看着我,“这大帅哥是你朋友?真的么?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玩儿?”
我搂着领结亲了一口,指了指叶闻,“你去问他,只要他同意就可以。”
领结从我身上下去,特自来熟地拉着叶闻的袖子,冲他发嗲,“喂,帅哥,好不好嘛?”
叶闻瞥了一眼领结,“不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
领结吐了吐舌头,松开手,看着我用眼神求助。
我弯腰去拿地上的酒瓶,叶闻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把我从沙发上扯起来,“你跟我出去,我有话说。”
我又开始忍不住地有些焦躁,不过想起之前的决定,还是微笑着跟着他往外走。
刚走出几步,叶闻就停下脚步回头,指着领结说:“你,别跟过来。”
我看着愣在原地表情尴尬的领结,摸了摸他的头,“乖了,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领结乖顺地看了看我,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叶闻,点点头坐回沙发上去了。
酒吧外面的台阶上,坐了三四个朋克打扮的小屁孩儿,喝酒划圈吵吵嚷嚷。叶闻走在前面,一直到周围比较安静了才停下来。
我点上烟,靠在一边儿的墙上抽,“有什么话,你说。”
叶闻转过身,“你总出来喝酒,是自暴自弃么?”
我隔着半米的距离往他脸上吐着混了酒味儿的烟气,“你看不出来我玩儿得很爽么?这叫生活调剂。”
叶闻又问:“你这样,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工作?”
我反问:“你以为,没工作我哪儿来的钱喝酒?”
叶闻稍微低下头,“我的意思是,你是服装设计师,但你现在找不到设计工作,所以就……”
“所以就自暴自弃?哈哈哈,爷还真不至于因为这点儿破事儿就自暴自弃,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找不到服装设计的工作,你不是比谁都清楚么?”
“嗯,”叶闻抬头看我,“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还想继续做服装设计,我可以介绍朋友的工作室给你,或者你想回否定句的话,也可以。”他停了一会儿,声音压低了点儿,“我不该让私人恩怨影响到你的设计生涯,关于偷窃设计图的事,我也会想办法尽快澄清,把事情对你的影响减到最低。”
他说完看着我,像是在等我回答,我继续抽烟,努力忍着很多就在嘴边儿的狠话,等烟抽完人也冷静下来了,才回他说:“那就这样吧。”
踩灭烟蒂,我转身走回了酒吧。
领结正在隔壁桌儿跟人家玩儿得火热。在进来之前,我的想法儿是把他带出去,就在酒吧附近找个地方野战,如果叶闻要监视要拍照甚至看现场,都让他看个够好了。
但这会儿真看见了领结,我却觉得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致,看着他们疯玩儿,我只坐在角落里喝完了剩下的酒,抽完了烟盒里的烟,就自己回家了。
116、作茧自缚1
叶闻之前说要澄清偷窃设计图的事儿,我只当那是随口一说的场面话,结果过了没两天,半个月之前投的一些简历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了回应,有的要求看更多作品,有的直接约面试。
这当然是好事儿,要放在几天前,我肯定会喜气洋洋地投入新工作的怀抱,不过现在,我对给作品或者面试都没多少热情。至于原因,一方面觉得这里可能有诈,另一方面也觉得这搞不好又是叶闻的一步棋,即使抛开这两点不说,我也觉得别扭,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再以施舍姿态被还回来的那种别扭。
更直白点儿说,就是我不太想跟徐辉啊叶闻这些个人一起在北京的服装设计圈儿里混了,或者,经过这些日子,我觉得自己不做服装也没什么,既然照样生活,那么干嘛非得给自己添堵呢?
把平面室内展示这些一直都还算有兴趣的工作方向考虑了一遍之后,我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多接点儿活攒点钱下来,然后跟岳辰一块儿种地去得了。
本来还觉得他好端端去折腾种地很怪异,可仔细听他解释完了才觉得那是个挺有创意的想法儿,再说了,好哥们儿创业正需要人手的时候,我去帮忙儿也无可厚非不是?
5月27号,又是一个礼拜五,上午十点钟,我赶着周末之前,带了做好的图跟设计公司碰面,确定最终用色、纸张选用以及宣传册装订细节。从设计公司跟着到印刷厂一路忙活,中午饭只草草吃了几口,因为中间出了点儿小问题,我一直走不开,所以等我忙完了从印刷厂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半了。
从印刷厂到我家不近,为了躲开地铁的人流高峰期,也为了省钱,我选了坐公车绕远,一路上能舒服点儿,但要转两次车。
天儿越来越热,从最后一趟车上挤下来的时候,我一身的汗,就想赶快回家冲个澡喝罐儿冰啤酒舒服一下儿,不过下车的那站离我家还有点儿距离,走路要将近二十分钟,在打车享乐和走路省钱之间犹豫了一下儿之后,我决定,还是走回去,省下几瓶儿豆奶钱。
下车走了一段儿路,我才听见手机响,刚忘了调成振动了。
从裤兜里把手机摸出来,看到屏幕的时候我明显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儿。
a叶闻。
背景显示的图片儿是很久前,我在晚上加班儿时候偷拍的叶闻侧脸。这个前面加了a的名字,还有这该死的照片儿,我居然一直都忘了删。
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按了接听,不出声儿,等着那头先说话。
静了那么一会儿,叶闻的声音传来,“关关?”
“是我,你哪位啊?”
那边儿如期待一样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回答:“是我,叶闻。”
“哦,哈哈哈,找我有事儿?”
“你现在有时间么?”
“啊……这个,我现在……”
“你在哪里?说个地址,我过去找你。”
我忍不住挤兑一句,“哎?你不一直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么?怎么还需要问地址啊,这么没技术含量。”
那边儿又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你在哪里。”
想着他在电话那头的脸色我就觉得心情不错,但转眼又觉得自己很幼稚很无聊,“这会儿在大北窑南,正往家走,一会儿在哪条路上就没准儿了。”
“好,那我过去找你。”叶闻说完挂了电话。
我翻出通讯录,删掉了字母a和来电显示的照片儿。
大约十分钟后,我正啥都没想走我的路,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喊我名字,不用回头也能一下子听出来,是叶闻。
他关上车门,走过来。
大概因为这是我难得的一次不在酒吧那种光线昏暗的地方看见他,这会儿天色还算亮,他走过来,我的视线往他脸上一扫,就看见了他眼底的黑眼圈,衬着有点儿苍白的脸色,看着更是明显。
这家伙,是不是病了?
他走到我面前站定,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这是我头一回在注意到他手的时候发现上面没戴任何一枚戒指。
叶闻的语气平缓而礼貌,“去喝杯咖啡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叶闻最近莫名其妙出现了好多次,次次跟我有话说,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有那么多话,又干嘛非得亲自来说?想来想去理由无非一个,他大概想看看自己报复之后的成果,也就是,他是特地来欣赏我有多悲惨以供自己娱乐的。
可惜我过得挺好,至少自己觉得不错,大概没法儿满足他的愿望,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提醒,或者施舍。
我盯着叶闻看了好半天,过程中,心情起起伏伏,等到平稳了之后,我才回他说:“别麻烦了,有什么想说的,就在这儿吧。”
往后两三米外就是缓慢行驶的车流,汽车喇叭声儿和乱糟糟的噪音汇聚在一块儿,叶闻说出了事实,“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不适合说话。”
我有点儿不耐烦,“你跟我也没几句话可说吧?麻溜说完了让我快点儿回家成不成?”
“好,”叶闻轻叹了一声,抬起头,“我是来道歉的。”
心头一酸,我回他,“道什么歉?”
“我现在已经没让私家侦探跟着你了,以后也不会。”他说着顿了顿,抿了抿嘴唇,“是我做得太过分,我道歉。”
我吹了个口哨儿,抱着胳膊,“哪儿过分了?”
叶闻轻轻摇了摇头,“事情会发展到最后那样,都是因为我不够理智,我不该做那么多戏骗你,更不该因为私人问题诬陷你偷窃设计……对不起。”
“呵,真好笑了,你当时那么理直气壮,一副替天行道的样儿,这会儿居然来跟个强奸犯说对不起?”
“现在冷静下来回头去想,我才发现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我今天来,不是希望你理解或者原谅我做过的事,因为毕竟,我也没法原谅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我今天来,只是为自己用错了方式道歉。还有,关于偷窃设计的误会,应该已经澄清了,希望以后可以看到你更多的作品。”
在叶闻说话之前,我不是没在心里猜过他有可能说什么,但绝对没想到他大老远跑来居然是为了道歉,道歉这回事儿,等于上赶着找骂找不自在,在我印象里,叶闻绝对不像能放低姿态做出这种事儿的人。
我仔细看他的表情,试着去发现这些话只是他说着讽刺我的,或者这又是他演的一场戏,不过讽刺什么的我一点儿都找不到,而如果这是演戏的话,那他肯定可以毫不费力地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儿。
虽然觉得很难以理解,不过我还是凭直觉信了,叶闻这些话,应该是认真的。
两个人之间沉默的功夫,我想了n种说辞,最后只长出一口气,咂了咂嘴,“唉,其实这事儿吧,你报复我是我活该,应当应分的,我无话可说,但折腾了快一年,你也真算够本儿了,所以,你的道歉我接受。”
叶闻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这三个字特让人心酸,朝他笑了笑,“好,没关系。你说完了吧?那换我说。叶闻,当初我不该那么对你,其实我这人挺二逼,一直都觉得那次只是玩儿得过火了,从来没想着你能拿它当一次强奸看。所以,对不起,真的,我早该说了,对不起。我要早知道会是现在这种结果……哈哈,你看我也道歉了,你也该意思一下儿回一句没关系吧?”
叶闻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会儿,才回说:“没关系……”
我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嗯,这就算扯平了,从今天起,你跟我没关系了。”我仔仔细细把他看了一遍儿之后转过身,点上烟,“也别再见面儿了,就这样吧。”
我没再转身看叶闻,不知道他这会儿是什么表情,也没兴趣知道。
心平气和地互相道歉,该说的说了,能扯平的也扯平了,了了一桩心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挺好,我实打实觉得这结果很好,可他妈的,为什么反而觉得心里更堵更难受了?
甚至比当初叶闻跟我摊牌的时候还他妈让人难受。
操!我他妈这是怎么了!
从被红灯拦下的车辆中间穿过,我过了马路,一路不回头地往家走,耳边是聒噪无比的汽车喇叭声儿,中间还夹杂了一些地摊儿小贩的叫卖,什么先尝后买不甜不要钱,什么刚烤好的红薯,什么三元一件儿五元两件儿,什么换季清仓大甩卖,跳楼价吐血价……
揉了揉眼睛,我只觉得,自己这一年实打实的感情,大概比那些地摊儿货还廉价。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对不起各位妹纸
二君蹲地画圈圈写检讨!
117、作茧自缚2
每天一瓶青岛+两包中南海+三包康师傅+四天没洗澡+只睡五个小时=宅在家里赶效果图的日子。
突然接了个做3d效果图的活儿,要求5月31号晚上七点之前必须做完,于是乎我就这么窝在家里,连着过了几天连窗户外头晴雨都不知道的日子。
罗h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带着一身酸臭和鸡窝一样的脑袋在床上补觉,这连着四天的损失,要一口气补回来实在不容易,带着耳塞眼罩,空调开到20度捂在大被子里一觉从晚八点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活活19个小时,对我这么一个睡眠不好的人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果然什么事儿都不能过头,罗h“哈哈哈”的大笑声儿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时候,我那颗本来就因为睡了太久迷迷糊糊的脑袋,因为突然受了刺激差点儿短路。
这他妈的是午夜凶铃现实版么?这个诡异的想法儿钻进脑子的时候,我差点儿直接摔了手机,好在罗h的笑声儿及时打住,“关关亲爱的,么么么!爱死你了!晚上我去找你哈,咱去唱歌吃饭!我请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这才听出说话的是罗h,不是什么索命女鬼,“你他妈的,傻笑个毛呢。”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哈,我直接去你家,晚上请客吃饭!哎话说你声音咋了?感冒了?行吧没事儿,感冒小病,我叫我媳妇儿带点儿药给你,顺便给你看看,哈哈哈!”
我这会儿基本已经醒了,清清嗓子揉揉眼再挠挠大腿,坐起来摘了另一边儿的耳塞和眼罩问:“你媳妇儿?苏凌回来了?”
晚上罗h过来的时候,果然带着苏凌。
罗h这丫头人来疯,一进门直接就扑在了我身上,不过有苏凌跟着,轮不到我教育她,臭丫头的嘴巴还没贴到我脸上呢,就被她媳妇儿一把拽了下去。
“哎呦”一声之后,罗h消停了,看着我傻笑,“多亏听了你的,这不,我媳妇儿回来了!哈哈!”她说着抱上苏凌就要亲,结果被苏凌用鞋跟儿一脚踩在脚面子上,就蹲在地上不起来了,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虽然都是些数落苏凌凶残啊母老虎之类的话,不过能听出来,她特高兴。
跟罗h的一脸喜气不同,苏凌脸上的表情明显耐人寻味许多,她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笑嘻嘻抠着墙皮的罗h,跟我把事情大概解释了一遍。
这事儿前前后后复杂得要命,概括来说,就是苏凌跟罗h私奔了,再准确点儿讲,应该算是苏凌私奔到罗h这儿来了。
当时苏凌回家,之所以后来没信儿了,不是因为她去找男人或者约会什么的,而是因为她手机里跟罗h的一些照片儿被她老妈发现了,我想象不出如果是自个儿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不过苏凌这妞儿倒是挺出乎我意料,她居然一点儿都不给自己辩解,就这么直接跟家里出柜了。
说真的,这年头满大街零和t,好些个家长也见怪不怪了,我也认识不少朋友跟家里出了柜的,他们得到的反应大部分都比预想的平和,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真正弄到人仰马翻的,也就苏凌这一个例子。
出柜之后,苏妈妈立刻把在外面应酬的苏爸爸叫了回去,在两个人同时施压逼迫苏凌服软无果后,苏妈妈充分体现了最毒妇人心,苏爸爸也算对得起无毒不丈夫,俩人当晚就把苏凌给锁在了阁楼里。
值得一提的是,苏凌家住二十楼,想爬窗户跑路,那是绝对没希望的。
所以罗h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正撞在枪口上,苏妈妈只撒了个小谎,问题是这瞎话说得很到位,戳到了罗h作为小t自卑和没安全感的死穴,还真是差点儿拆了一对儿鸯鸯。
然后事情之所以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闹到苏凌要离家出走,罗h跑去苏凌家找她是一方面,苏爸爸表面儿严肃实际上疼闺女是一方面,当然,这里面功劳最大的是老子,关二爷喝醉了随便说的那几句话,才是关键里的关键。
所以罗h看见我笑得跟花儿一样,所以苏凌一脸的甜蜜又哀愁,所以她俩今儿跑来请我吃饭唱k花起钱来要多大方有多大方。
拼命做图玩儿命补觉,之后又带着俩美妞儿往死里k歌玩儿通宵,我觉得这种拼命三郎式的生活方式挺适合我,但凡事拼命虽然很爽快,也肯定有弊端,比如生活不规律。
比如6号那天,我一大早起来,因为刚赶完一个小活儿暂时也没事儿,就跑到岳辰那儿帮忙干苦力去了,而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不能吧,我已经把一天三包儿康师傅加到四包儿了。”
岳辰把我拉到秤旁边儿,从上面把两袋儿水泥搬下来之后,就把我推了上去。
虽然好些日子没称过体重了,不过我对自己体重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因为不管我吃多吃少,自从过了长身体的年月,那数字就很稳定,保持正负两斤的浮动范围,可现在,好么,足足负了十斤!
我说:“猫蛋你这破秤绝x不准!”
岳辰把我从秤上推下去,自己站上,“是准的。”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泥,“这称水泥的秤,称人当然不准,短三四斤也就算了,这突然少十斤,绝对不可能。”
岳辰从秤上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秤,给水泥称重只是暂时,以后给牲口称重量才是它的本职,猪肉都多少钱一斤了,你说它准不准?”
我拿起旁边儿台阶上放着的给中午准备的饭菜,打开就吃,“那就是因为我早上拉了特别大的一泡屎,还没吃饭,所以轻。”
岳辰笑了,“也就你能一泡屎拉出十斤去,得了,你需要的是照照镜子。”他在我脸上掐了一下儿,“你小子,本来就没多少肉,再瘦该凹下去了,这次在我这儿多住几天,我给你把肉补回来,刚好前几天研究了给猪催膘的法子。”
我蜷起胳膊按了按上面的肌肉,“爷是不重,但爷身上全是瘦肉,你那养猪法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行了别扯淡了,今儿要我帮忙干嘛?你那水泥池子砌好了没?”
岳辰说了要把我当猪那么养,不是开玩笑。
六点多收工回家之后,他就钻进厨房开始忙活,折腾了将近俩小时,摆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
我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无聊地换着台,面对桌子上逐渐增加的美味,跟坐在我边儿上的猫崽子们一样眼睛发直,不停咽口水。
岳辰让我在客厅看着桌上的饭菜防止猫偷吃,我原来以为他只是防猫,后来才发现其实他还在间接防我。桌上的菜色实在诱人,我面对良心的谴责和五脏庙的呼唤时,一不小心就选错了方向,拿起筷子朝一只卤凤爪夹了过去。
那一瞬间别提多满足,可等我把鸡爪子啃进嘴里的时候,之前还老老实实跟我一块儿盯着桌子的猫仔们不干了,好一点儿的看着我喵喵叫,得寸进尺的玩儿命蹭我的裤脚,这还不算什么,坐在沙发上的两只直接跳到我膝盖上就扒着我衣服往上爬,要明抢。
就在这时候,岳辰走出厨房正义凛然地维持秩序,最终,那只我刚啃了一半儿的卤凤爪被岳辰没收,猫崽子们心理平衡了,才都安静下来。
面对一桌子好菜怎么能没酒,虽然岳辰这人比较麻烦,也爱管七管八,但好歹有弱点,跟他多聊几句猫崽子的话题,顺带说几句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豪言壮语,他也就妥协了,被我撺掇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儿他自己泡的酒。
“好歹是药酒,少喝点对身体反而有好处。”他说是这样说,不过喝酒这事儿,一旦开始就不好控制。
从回顾过去到展望未来,一边儿扯一边儿喝,大半瓶儿下去也就一个钟头的功夫,岳辰的酒量跟我比不是一个档次的,他从脖子红到耳朵根儿,抱着只猫仔敲着盘子边儿跟我讲他一步一步的计划。
“从通州这边的小区开始,我的市场是整个北京。”岳辰说着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满眼喜悦地看着我,“关关,咱们一起,一定可以做出点成绩来!”
就在我激动地把手也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放在一边儿的手机突然响了,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叶闻”两字时,我的好心情就跟突然遭遇了倾盆大雨的夏夜篝火一样。
想都没想就按了挂断,我夹了菜到嘴里,然后跟岳辰碰杯子,“来,哥们儿,干了哈!”
杯子还没碰到嘴边儿,手机就又响了,叶闻的名字配合着今天的日期,让我对这个电话抵触到了极点,根本都不愿意想象他找我还能干嘛,就把手机调了震动。
“你这小子,居然还没喝!”岳辰放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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