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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别人的靠近,但只要赵文清一接近他,他就下意识的想起那天的情景,然后害怕的全身发抖。
他蜷着身子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都缩在了被子里。他低声啜泣,嘴里轻喊着“哥……哥……”他想林墨,一直在想,从离开到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心里呼唤着他的名字。
“我很痛……哥,真的很痛……”肉.体上的折磨完全比不了心里的痛,这种折磨他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再继续忍受,可他该如何逃离那个人?谁来帮帮他?他使劲儿咬着被角,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十天后,白夏一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他整个人因为长期未进食而变得瘦骨嶙峋,犹如一个易碎品一般,仿佛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赵文清将白夏一接回家养病,而那个被他放了狠话的私人医生,白夏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白夏一不再对赵文清笑,不再对他说话,甚至连看他一眼,对赵文清来说都成了施舍。他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只能在他睡着时握紧他的手,看着床上呼吸微弱的人,总让他觉得那人会一睡不起,就这么在睡梦中离去。
直到一个许久没见的人出现,才将这种情况打破。
沈丛林看着面前,双颊深陷,骨瘦如柴的人,哪里还有初见时的阳光模样?那个躺在摇椅上,面色如此苍白的人,真的还存在吗?
“……白夏一。”他看到那人抖动了下睫毛,却没有睁眼。
“我来放你走。”说完便看到刚才还犹如玻璃一样脆弱的人,猛的睁开了双眼。
白夏一转头愣愣的看着他,“你……咳……”许久未曾说话,一开口嗓子就喑哑的不行,他艰难的清了清嗓子,“走?你说……走?”他瞪着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对。”他看着白夏一疑惑的眼神,给了他想要的答案,“几年来文清一直久居国外,我很奇怪,他家大部分势力都在国内,有什么事重要到如此地步?”
“直到不久前他突然回来,将已经宣布再也不救治病人的老医者带出了国。而这段时间并没有传出有人病重的消息。”他看着白夏一说,“没想到我查到了如此重大的消息。”
白夏一:“为什么,帮我?你不怕,不怕赵文清报复你么?”
“我帮你,是不想让文清再继续错下去了。至于怕不怕他报复,我想起码不会比看他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更心痛吧……机会只有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你……”心痛么?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没有点破,“我跟你走!”三年多了,终于可以离开了!……哥,等我!
白夏一被沈丛林偷偷送回国后,并没有马上带他去见林墨,他给白夏一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让他好好养病。
白夏一自然是想早点见到林墨,可他不敢这幅样子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想让他为自己伤心。于是答应了沈丛林在一个小乡村里养病。
“沈丛林,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沈丛林绕着白夏一转了一圈,说道:“嗯,这些日子恢复的不错。你想走,随时可以。”
“赵文清……他……”欲言又止。
“不用担心,文清的事我会处理的。我不奢望你原谅他。”他看着白夏一红润的脸庞说,“一路平安。”
“谢谢你。”白夏一在心里冷笑,原谅?呵,好一个原谅,我永远不会对他说这两个字!即便你救了我也不能洗刷他的罪恶!
“林总,这是这次应聘总裁助理的人的名单。”
“嗯,知道了。”林墨一边翻着简历一边说道,“那天我正好有事,这次你来替我面试吧。”
“好……”女秘书话未说完,就见林墨将一杯咖啡碰到了地上。
“没,没事,你先出去吧,简历我再看看!”
女秘书不解的走了出去,她并没有看到林墨原本拿着简历的手,正在剧烈颤抖。
林墨睁大双眼,紧盯着那份简历似乎要把那简历盯穿一般,他哆嗦着唇,自言自语着,“这不可能……不可能……”低头,又将简历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忽然他垂手瘫在椅子上。
“怎么会……白夏一……怎么会……”一样的名字,一样的长相,一样的笑容……就连,就连那眼神也跟那人完全一样!会是……他吗?是吗?
面试那天林墨还是来了,原本那天他是想陪陈笑过生日的,可现在,他急需确认一件事,一件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事!
他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搁在桌上,另一只手搭在膝上,没有人看到他膝盖上的那只手因紧张而出满了汗。
终于,“下一个,白夏一。”
林墨亲眼看着那个白夏一走进来。合身的黑色西服,像极了自己送他的第一件西装。五官柔和,却比他多了些成熟,少了些稚嫩。他双眼黏在那人身上,直到那人开口,他强忍着的镇静,再也装不下去。
“哥,我回来了。”白夏一笑着开口。
面试因林墨的突然离开而无法继续下去,公司里一些没有见过白夏一的新人,在窃窃私语着,“那人是谁啊?跟总裁关系不一般啊?”
有好心的前辈解答道,“他啊,明里是咱总裁的弟弟,实则是情侣,不过听说三年前抛弃了总裁……”
“啊?那他回来干嘛!我们笑笑怎么办?!”
……
“哥,你听我说,听我解释!”白夏一紧紧的抓着林墨的手臂,不让他再次甩开。林墨不知道,能再次靠近他,抓紧他,曾是白夏一三年来一只做的梦,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激动。
“你还需要解释什么?嗯?解释你三年前为什么抛弃我?解释半年前跟我一夜.情后为什么又消失不见?!”林墨冷笑,他用力拉开白夏一的手,“不用了,真的,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再也不是三年前的我,而你也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白夏一了!”
“我是!我是原来的我!你呢?哥,也是原来的你对不对?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好。你放手,我听你解释。”林墨抱臂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从不知道,自己明明心里已经如同翻江倒海般,表面却可以装的如此镇定。
“我……我……”突然让他说,他一时又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说自己被赵文清抓走,被他软禁,被他虐待么?那不堪一幕幕仿佛重演般,他猛的摇摇头,不!不可以说出来!
林墨冷笑,“怎么?说不出来?不是打算解释么?这就是你的解释?!”
白夏一被林墨嘴角的冷笑,深深刺痛了,他哥,什么时候对他这般过?他抖着没有血色的唇说,
“哥……我很痛,真的很痛,全身上下,哪里都痛,好痛……”说着便抱着头蹲了下去。?
☆、我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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