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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过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并且,从头开始,便是他先对旁孜隐瞒在前,哪怕他自己的几个身份,也是一直都是在隐瞒的。
再者,旁孜会隐瞒自己的身份,旁府会对外宣告旁孜失踪,也完全可能是因着那次崖边受伤惹出来的。
往好的一方面想,旁孜没有失去家庭,没有失去父母,更可能没有受过可怕的训练,不也是好事?如此一来他对旁孜也能少那么些许的心理负担以及愧疚了……
只是,哪怕再如何的安慰自己,哪怕如何给自己作心理准备,但心中的黑暗却始终翻滚着,不得平息……
那种,被人欺瞒,自作多情的感觉……
汪吉没有靠近门口,只听着里边接连有风声,以及重物掉落的声音,甚至许多的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他心中有丝丝发寒,事实上他对于楠竹,始终有丝惧怕。
他与楠竹是同一年进的组织,一同接受训练,一同接受生死斗……那会,他还尚算年幼,心思虽比一般同龄的孩子多一些,也坚韧一些,却终究比不得楠竹,这个前一世见过血又狠得下心的伪孩子。
因此,当年年幼时他可没少被楠竹所震慑过。当年那个被鲜血染红了身体,眼里身上全是杀意的小小身影,终究在他心里留下一丝阴影。
故而,此时此刻感觉到屋内的人情绪暴怒,内劲狂暴,他便丝毫不敢靠近房间里。
直到约摸一刻钟之后,听着里边已经平静下来了,他才小心翼翼道:“兴许他是有苦衷,比如说有人要杀他或是有人要害他什么的……所以,他才不得不隐姓埋名的?”
屋内迟迟没有回应。汪吉皱眉,慢慢靠近屋子在,打开房门,却发现屋内仅剩下一地的粉末,木的瓷器……几乎所有家具都被化成了粉末。而原本该在屋内的那个人,却早就没了踪影……
第37章 二更
旁孜这两日里都在家里呆着,然而呆着却也并不是那么舒心的。
除了第一天较为舒心,第二日开始他便老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那视线,还很炽热,活似要把旁孜给生吞活剥一般,让他极其不舒服。
旁孜直觉那暗中的视线并非死士,旁府之中虽一直有死士守在暗中保护着整个旁府上下,却从来不会让人发觉到他们的存在。所谓死士,便是如同暗卫一般,隐藏起来无声无息的存在。
他们不会那么光明正大的看着主子,更不会用那样炽热得可怕的眼神看着主子。因此,旁孜敢断定,那双盯着他的眼睛,要么是别人家的探子,要么是混进他家死士里的。
为此,旁孜还特地找了旁老爷,将旁府所有死士暗卫都招集在一起,一个一个对了过去。但,哪怕对再多回,却也没有任何额外发现……
旁孜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又或者是暗中之人能力在自家所有死士之上,因此才能逃过所有死士的眼睛?
若真是如此,那人该是有多能耐!旁府的死士虽比不得皇族,能力却也不算是弱的了,在此之上的人,那武力值旁孜是想也不敢想的……
拿暗中之人没有任何头绪以及办法,旁孜最终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放弃揪出那人了。左右他现在对那人也没办法,那人似乎又暂时不想动他,那么他再如何操心,也是于事无补的。倒不如趁着这难得的悠闲时日,好好享受享受……
于是,暗中一直痴汉样盯着旁孜的楠竹,眼睁睁看着旁孜一会跟旁夫人撒娇,一会跟旁老爷卖乖,一会又哄着那个叫大白的小孩子,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楠竹心中却是妒意横生。旁孜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旁府上下所有人上面,能吃能喝能笑能玩……看上去,似乎已经完全不再受“闻竹”离去的影响了。
思及当初旁孜所言,两日之内闻竹若不出现给他解释,那么他便会永远断了与闻竹的所有关系。此时此时,旁孜似乎已经做到了……
旁孜,仅用了两日时间,便忘了“闻竹”这个人的存在。楠竹苦笑,如此没心没肺之人,他还能指望这个人,能记得多年前害他身受重伤的楠竹?
只怕到时就算他以楠竹的身份出现,旁孜也只会疑惑他是谁,抑或是无动于衷……
直到此时,楠竹才彻底了解到,旁孜是有多冷情一个人。或者说,旁孜此时,对于情感并不执着,总能够很轻易的拿起,放下。
此时的楠竹已经忘了,他以“闻竹”这个身份与旁孜相识相知相处,也不过短短十几天时间,再加之又是“不告而别”,换作是谁也不可能会为此伤心许久,牢记许久。
楠竹只知道,他此时此刻,很想很想让旁孜心里眼里还有面前,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什么旁夫人,没有什么旁老爷,没有什么皇帝,更没有什么大白文子俊……
只有他,楠竹一个人……
独占谷欠不住翻涌,楠竹忍了再忍,才勉强让自己不冲上前去。但,正所谓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更有句古话,名为“不在沉默当中毁灭,便在沉默当中xx”,故而……
住回旁府第四天夜里,因着大白那孩子被旁夫人抱过去了,旁孜独自一人便睡得尤其深,尤其沉。之前那几夜里,大白一直跟着他睡的,一来是他也有点想这小不点,二来是小不点也很想他,一看不到他人就哭。
不过跟小孩子睡,一般都是睡不好的,因为孩子往往是白日里睡得多了,夜里便不怎么爱睡,总是很容易醒来。且,夜里也总要起那么两三回,尿尿或喝奶。哪怕旁孜这些技能已经完全点亮,却也没能休息好。因此这一夜,没了那孩子在身侧,旁孜便睡得格外好。
后半夜的时候,旁孜突然感觉自己似乎被人抱了起来。他心里一个机灵,马上睁开眼清醒过来。却发现,此时真的有人抱着自己,只是因着是背着月光的,屋内并没有点灯,因此旁孜便没能看清对方的脸。
“你……是何人?有何目的?”旁孜轻声问道。此时自己正被对方抱在怀里,对方的身份不明,能够潜入旁府,躲过众多人耳目却也足以证明此人能力不弱。因此,旁孜并不敢激怒对方,只能轻声如是说道。
此时,他是无比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旁老爷的,再补充两个人在自己房里守夜。以前有侍书侍墨守着,自那两人被送走之后,旁孜便再也没让其他人来守了。
那人却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旁孜,胸膛贴着旁孜的脸侧。
旁孜能感觉到,随着自己的话,对方的身体僵住了,贴近他脸的胸膛内,心跳似乎也快了些许。然而旁孜却也没敢趁此逃出这人怀里,因为他确信对方总能分分钟抓住他,甚至neng死他。
他只能暗暗摸了摸亵衣袖子,随后心中叫苦不跌,衣袖里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