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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早不知去了何处。旁孜就着桌上的糕点,勉强填了下肚子后,便晃晃悠悠走出门,开始在皇宫内四处浪。
若是以前,他并不可能做出这么脑残的事,毕竟这宫中想拉拢他的人不少,想他死的人也不少。比如,七皇子。据说,七皇子的病到现在还靠着空灯大师所提供的“灵药”吊着命。
原先说是非得牺牲旁贵妃才能救得七皇子,是假的,这一点旁孜无比确信。七皇子所中的只是毒而已。当初众皇子伴君狩猎,旁孜也是在场的。七皇子此前与旁孜有过旧怨,因着妒忌旁孜一个外人,孤儿,竟也能得皇帝宠信,甚至宠信尤在其之上。再加之旁孜对其从不尊敬,便心中怀恨。
那次狩猎,七皇子便暗中趁着旁孜离了皇帝身边,想对他下黑手。不过可惜的是,旁孜当时身边还有死士,再加上他身上的小玩意儿不少,于是七皇子偷鸡不成,反害自己中毒。当然,旁孜当时给下的并不致命,不过是一种,让人闹闹肚子肾虚个把月的玩意儿。下完了药旁孜便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旁孜也并不知晓。
不过,光是猜,也能猜出来。无非就是与七皇子不对头的某些皇子,趁着七皇子及其身边其他人都昏迷的时候,给下了其他毒药,这才致七皇子身体一步步虚弱,慢慢走向死亡。
旁孜其实是有办法让七皇子的命延长一些的,只不过是以毒攻毒,一个不好,七皇子小命不保。风险过大,旁孜一来不敢试,二来更是不想试。他可不是圣人,哪怕有百分百概率能保下七皇子,他也不会出手。七皇子可是差点就要了他的命的!
也因着这些原因,当初空灯信口开河胡说乱扯的时候,旁孜并没有反驳。相反,他很期待,这母子二人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然后他还是失望了,七皇子想活命,却没敢在不经皇帝同意的情况下让旁贵妃死。而旁贵妃,虽想救儿子,却更不想死。至于皇帝,对于他这个妃子以及七子,他早就对他们完全的失望。因此,这二者死了谁,他都不会如何伤心。原本当初宠这二者,也不过是为了平衡朝中格局罢了!更何况这二者都不是什么聪明人,平日里那性子也是极度不讨喜的,因此皇帝哪怕明面上再如何宠这二人,心里却怄得不行。
不过此时,这二位对于皇帝而言还有用处,不能随便就看着他们死去,因此皇帝才让空灯想办法,拖住七皇子的命。
旁孜对于这位七皇子没有半丝好感,他敢肯定,若非有皇帝在上,七皇子定会马上让旁贵妃牺牲了,为自己续命。
这母子俩都是自私至极的玩意儿,最重要的人,只有他们自身。平日里不危及生命以及利益的情况下面上倒还行,但一定涉及到这一些,不撕破脸都要奇怪了。
等空灯告知“灵药”已经用光时,想必七皇子便会坐不住了吧……
旁孜闲闲的走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一处略显荒凉的宫殿门口处。他抬头看一下牌匾,方知此处为皇贵妃的住处。说来这位皇贵妃也是怪人一个,明明身份是宫中最为尊贵的女人,身上却是半点恩宠也无,且也不掌凤印不管宫中事务,平素里几乎都呆在自己的宅子里不出门。
这些年里,几乎没怎么听说皇帝宠幸这位娘娘,且这位膝下也是无子。但就算如此,这位仍是一直稳坐皇贵妃的宝位,只是存在感极其淡罢了,也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起码这些年里,旁孜竟是一面没见着这位皇贵妃。记得,当初刚穿过来,第一次进宫之时,旁夫人还特地提醒让他不要往皇贵妃住处跑来着……也不知这其中,有何缘故。
摇摇头,旁孜不再多想,离开了此处。不过,即将走出这宫殿范围之时,却听到身后有女子的声音响起。
“娘娘,今日花园里听说多了几株魏紫,极是漂亮……”
旁孜略有些好奇的扭头看去,离得有些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位说话的女子身前,衣着华服的女子,却是气势十足。五官远瞧着有些模糊,却也是极其漂亮的。
看到那位娘娘眼神扫了过来,旁孜便远远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去。
“那个男子,是何人?”华服女子声音清冷道。
宫女笑言:“是皇上面上前侍卫,人称胖侍卫。至于姓名,却是不知的。只知此人似是孤儿,被皇子偶然遇上,得了眼缘,就给带回来了。”
“孤儿?”女人轻笑,那样的相貌,那样的气度,怎可能是孤儿!“怕是哪位世家公子罢!”
说罢,女人转身便走,那男子的相貌,倒是有那么几分的相似,只不知到底是在哪见过。
旁孜很快回到皇帝的起居殿里,这会皇帝与空灯外加几名官员竟都在此处,似乎正讨论着极其严肃的事。
看到旁孜过来,皇帝便直接免了他的礼,指着一份东西说道:“快过来看看,你点子向来多,此局可有更好的办法破了。”
旁孜凑过去一看,却原来是一份地图,山山水水的画得极其详尽。“皇上,这是要做甚?”
“此乃卫山,也称之为寇山。此山位处洛城与南城中间,是很重要的地方。若是开发出来了,即能通水路,又能走陆路。然而此山一直以来都有山寇占据着,这群山寇极其凶恶,经常抢杀无辜百姓。”
皇帝顿了一下,抿了口茶才继续道:“朕也曾着人攻打此处,然这些山寇却也极其狡诈,又对当地极其熟悉,因此对上这些个山寇,每每只能败退。而现今,那些山寇行为越发猖狂,前些日子里竟屠了一个村落,实为可恶!”
旁孜眨眨眼:“那皇上是想再次出兵,讨伐那些山寇?”
皇帝点点头:“正是如此。”
旁孜了然的点点头,随后仔细看了看地图,“这山上,山冦所居住的多是木屋,那便火烧吧。至于洞内的,就烟薰。不过皇上,惹那山上树木无用的话,皇上不如放火烧山吧,干净利落。”
“不妥不妥,此举过于狠辣。稚子无辜,那山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百
姓呢!”反驳者乃是户部尚书,与旁府不大对付,为人也是有些迂腐。
尽管早就知道这老顽固会反对,此时听到老顽固的话,旁孜仍是有些气愤。他反驳道:“尚书大人也生稚子无辜,那么请问,那些人又希了我们多少个百姓,里边有多少大人孩子甚至有孕在身的妇人?”
“我……难不成对方那么做了,我们就非得也如此干?空灯大师,你向来德高望众,你来说说,评评理!”被一个小孩指责,老尚书心里满是不忿,就指望着传闻中向来慈悲为怀的空灯和尚能站自己这边,狠狠反驳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他想当然的认为,空灯定会站在他这一方。不是都说空灯大师十分良善,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