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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好一番苦肉计,把他两个安抚下来,才没弄出大事来,可这婚事怕是不成了,大官人这是舍不得?既舍不得,却来招惹奴家作甚?”
楚瑾瑜暗道,分明是你自己淫贱,还倒打一耙,要不是爷要用着你个妇人,似你这等货色,不过是个破鞋,没得脏了爷的手。
却道:“这话可真是冤枉在下,夫人青春艳丽,在下一时把持不住,孙小姐也忒心眼小了些,亏得在下在家,倒还日日惦记着,这性子,啧啧……”摇头叹息,好一番说道。
艳桃夫人当他听了自己挑唆,恼恨上了薛诺娘,不由暗喜,那小妮子眼皮子浅薄,不知道嫁汉子风流些没什么不好,像她这样一朵鲜花给插在个没根土的石头里,那才是一辈子糟践了。
回头想法子定给她弄来个瞧着光鲜的,叫她嫁出去守活寡,那才痛快,谁叫她敢拿捏自己,却不知这女人记仇,可有的是本事叫你不痛快。
她如何算计薛诺娘那是别家故事,这里不表,却说她这会儿巴不得两家婚事不成了,却又没忘了在男人跟前表功,道:“楚大爷,你且把婚事丢开手去罢,妾身刚才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说服了咱老爷子没把气出在你身上,倒是因着婚事不成亏欠了你,叫说明年宫里头孝敬,还从贵铺子走,好人儿,你要如何谢奴呢。”
楚瑾瑜暗笑,这妇人只当天下就她一个聪明的,左右逢源,两边捞好处,靠着薛公公一个教坊出来的,插金戴银当自己真是正头娘子了,叫人捉奸,她不想法子抽身自保,莫非还能有别的路可走?
要他知恩图报,那也得看是个什么货色。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又起波澜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2-28 15:16|字数:2089
不过如今他心想事成,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自然不介意同这妇人一般见识,只淡笑道:“有劳夫人多多提点,日后少不得还要夫人在公公面前多多美言才是。”
艳桃夫人看他无动于衷,伸手来覆在男人手背之上,似有若无的挠着:“爷还要妾身如何提点?倒要你同我细说才是,不如,去屋里,咱们慢慢商议?”
楚瑾瑜抽出手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霍然起身,邪笑道:“只怕一会儿又叫人撞着了,叫夫人同我都为难。”
艳桃夫人道:“我叫人守着,还怕谁来?”刚才不过是一时情迷大意,叫个丫头撞着,她偏不信,此事还能一而再的,只想起刚才欲仙欲死的销魂,还不曾真干上,却已叫人难忘,如此怎叫她肯罢休,既叫薛诺娘瞧着了,这要是没成,岂不是亏大了。
楚瑾瑜暗骂这妇人好没廉耻,他却不乐意再去沾着腥气,瞧了眼她身后,便笑了笑:“只怕不成了呢。”
艳桃夫人刚要说什么,身后婆子快步走来,道:“夫人,辛家的来家说有要紧事寻您过去呢。”
艳桃夫人刚要骂一声,不想男人一旁道:“夫人掌家辛苦,家宅之事,纷乱繁杂的,怕是没要紧事,不会来寻,还是早些过去瞧瞧的好。”
艳桃夫人听了有理,又舍不得,便道:“那楚大爷不如在此先自便,妾身去去就来。”
楚瑾瑜微微点头,眼看着艳桃夫人跟着那婆子走远了,这边他便也扭头就往外走去,路上碰着些熟络的少不得跟他点头致意,只因他常在府上走动,大家多少知道他是日后府上孙女婿,也不敢拦,由着他到大门口。
那门子少不得跟他点头哈腰招呼,倒是问了句:“楚爷这么快就走?怎不多坐会?”
楚瑾瑜笑道:“公公歇下了,府里都是女眷,又都忙碌,也不好多打搅,日后得空再来。”丢给那门子一块小金珠子,那门子掂量着足有一二十两,不由得心中欢喜,更是一叠声好话,送了他出门去。
楚瑾瑜走出门来大舒了口气,身后跟着的俩小厮来瞧他脸色,晓得这趟必是十分顺利,楚旺少不得忙上来道喜:“爷出马,可真是手到擒来,这就把事都办妥了,恭喜爷贺喜爷心想事成啦。”
楚瑾瑜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却又提脚踹了他一脚,笑骂道:“狗屁不通的话,不过爷今儿个高兴,赶紧给爷滚蛋去,替爷把回程的行装打包好,你几个几家老字号的糕点糖果多带些,你奶奶近来爱吃梅子,褚必居的酱梅子给爷多卖些来带上。”
吩咐了一通,丢给楚旺延平两个近百两银票,十分大方的赶他两个去忙。
自己这边上马,回了铺子上来。
正打算洗漱下,歇个脚,回头自己去几家珠宝行里瞧新鲜货色,带上几样回去,如今得偿所愿,竟是归心似箭,京城大好光景再不如往日那般勾得住他,只望早一日回去叫画壁知晓了这好消息,也好一同乐一乐。
也不知她肚子里的儿可又大了些没?
他这里七想八想的,满心欢喜,到铺子口便瞧见张用正候着门口张望,见他来,忙上前道:“爷,家里头来了封快信,说有要紧事。”
楚瑾瑜心下一揪,竟是没来由的觉得心慌,张用看他东家如此失魂落魄,也不敢怠慢,忙将手中的信递给楚瑾瑜,楚瑾瑜竟是手里发抖,一时拿不住纸,好半晌才定下神来,心中暗道自己疑神疑鬼,竟成了草木皆兵的摸样,也委实好笑,平日家中在他外出时也常有来信,总不定就是同画壁有关。
这才展开信纸细看,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一张脸青红交织,竟是半日没有言语。
一旁张用不知道信里头内容,却看楚瑾瑜的脸色,也知道不是好事,少不得问句:“东家,可是有什么要紧的?”
啪,楚瑾瑜将手里的信纸紧紧拽在手里头一拳头砸在门框上,恨声骂道:“个老匹夫,老不死的杀才,竟敢!”
张用唬了一跳,再要问,只看楚瑾瑜反身上马,一鞭子下去,抽得马儿希律律狂叫了声,撒蹄子就跑。
远远的延平楚旺抱着满手的东西正返回来,眼见楚瑾瑜跑出去一个影子忙不迭就唤道:“爷,哪去呀,等等!”
楚瑾瑜哪里顾得着他俩个,一溜烟已经不见了影子。
俩人互相看了看,忙过来问张用:“爷这是急着去哪?”
张用摊了摊手:“我如何知晓,家里头来了封信,爷就发了大火,赶着去了!”
延平默然,楚旺着急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爷这是去哪哟!”
延平看他转了半日,才道:“咱们爷如今只为着一桩事能这般着急上火的,怕是那位又出什么事了。”
楚旺定了定神:“哦,还真是的,这又是出了什么事了!”想他家爷平日要风得风过的如何逍遥自在,自打弄上了画壁那个妇人之后,眼瞅着平日威风是尽数扫地不说,这日子过的也不消停,可见的这老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可不是正理。
啜口牙花子,心中难免感慨一番,到底是自家爷可不敢编排过了,这人要紧寻来,便道:“这如今,又哪里去寻爷?”
延平道:“不如问问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