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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踟蹰。
杜阮深吸一口气,说:“你院子里给配备了洒扫的丫头,她们自会把膳食端到你房间去,这里一切不比山下,还望季小姐早日习惯才好!”言下之意就是你落魄了贬值了就不要在乎那些前呼后拥的大排场了,到了我的地盘就是要按照我的规矩来,少给姑奶奶唧唧歪歪耽误正事!
季宁帕子一绞,她挺聪明的,知道惹了杜阮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虽然自己现在是恩人之女身份,但也不好太拿乔,被贺戚骆骆骆给知道了自己塑造的温柔小意的形象岂不是大打折扣?其实季大小姐想多了,她最多就是在贺戚骆骆骆这里挂上了号,要论排名还差远着呢!
“自是如此,那我便委屈些时日罢!”季宁深觉自己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女子,这样的待遇居然也能忍。殊不知,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要是胡勇没把她从季家那苦水窝里捞出来,她指不定要受什么苦呢!被恶霸给强占为妾都是轻的,得看清局势才是,现在入狱的官家子女都是要没入教坊司为歌妓乐妓的,看着你爹被削成了白板,还不怕以前的政敌大摇大摆的来寻你晦气吗?
杜阮送走了季大小姐,松了口气,继续忙活着厨房和后院的琐事,她就像这个大家的大管家一样,冷着脸任劳任怨,虽职务不大,却不得不让人敬重。
沈谦就很烦扰这一事情,杜阮心仪贺戚骆骆骆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他有眼睛会看,没道理沈菀都看出来了他还装作不知?多数情况来说,面对情敌自然是手起刀落容不得半点迟疑的,但这情敌偏偏是他也很欣赏的一位女子,如季宁之流的,不用他出面她自个儿都能把自己给作死,到头来还得他男人来收场,沈谦根本不用把她放在眼里。
可杜阮不一样,她和杜立德是同族兄妹不说,且她还是一个不拘小节的豪情女子,说豪情可能把女子归为放荡一类了,可在沈谦的心中,杜阮就是女人当中的异类!年纪轻轻的就跟着杜立德投奔了贺戚骆骆骆,并苦练习成一身上乘功夫,举手投足大气不瑟缩,性格虽然偏冷但贵在重情重义,把前世的一些事迹来分析看,她似乎还是对贺戚骆骆骆情有独钟??沈谦迷茫了,他所有的手段都不足以在道义上支撑他对付这样一个女子……坚韧且本分上进的女子。
贺戚骆骆骆突然出现把正在天人交战的沈谦吓了一跳,摆脱他作乱的双手,沈谦整整衣裳站了起来。
“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贺戚骆骆骆对沈谦的情绪变化尤为敏感。
沈谦拍他,心说你一身匪气阴黑居然还能招揽不少的桃花,给公子我设置的路障不少啊!
“最近朝廷有何动向,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沈谦转移话题。
自从士兵们知道贺戚骆骆骆的身世来历之后,虽然愤懑了一把被蒙在鼓里,但更多的是斗志昂扬的摩拳擦掌,本以为就这样待在这山头混个几当家弄弄,却没想老天开了个天眼,出现这么一大的逆转折!这明显是要封官荫子的前兆啊,不拼都对不起皇室捅出的这一系列“天佑人和”的篓子啊!
贺戚骆骆骆苦笑:“下面的人都跃跃欲试,可造反岂是能说干就干的事?我们筹谋多年也不过在等一个时机罢了,那群兔崽子竟是胆子都我都要大!”一个两个的撺掇贺戚骆骆骆踢馆,弄得野心勃勃的他都不好说自己才是老大了。
沈谦也笑,想起下面一众眼睛放光的人也是无奈至极,捅破了真相还以为会有好长一段时间的接受过程,没想到他们竟是适应的如此之快。
贺戚骆骆骆手痒又摸上了,沈谦拧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作。
“哟,徒弟敢蹬师父的脸了?”贺戚骆骆骆光明正大的轻薄了沈谦的唇一口,在习武上,贺戚骆骆骆还真敢称沈谦的师父,虽然没有焚香净身拜师,但师徒之名还是有的呀。
沈谦翻了个白眼给他,“你也是闲得发慌么?大白天的来我这里找不自在?”
贺戚骆骆骆诡谲一笑,摸着沈谦滑嫩的脸蛋儿似足了轻浮浪子,“亲一下我就告诉你一桩大买卖!”
沈谦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贺戚骆骆骆抄着双手抱胸回视表示自己拭目以待。
“爱说不说,你以为你是天桥上算命的?!”如此吊足胃口的腔调,沈谦拒绝自己上钩。
贺戚骆骆骆伸手撩了袍子坐下,还非常悠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汽氤氲,香气宜人。
“这么跟你说吧,在主动亲我一下和和对这桩大买卖视而不见之间做出正确的选择,你只赚不赔!”
沈谦继续白眼,也跟着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装淡定谁不会啊,举一杯茶小爷可以给你凹出数十种清高范儿!
贺戚骆骆骆不解了,凑近说:“平时在床上也挺主动的,怎么现下抹不开面子了?都是男人你别扭什么啊!”
沈谦不愧为内心修养极好的名家子弟,换做其他人早就一口冷茶招呼上贺戚骆骆骆那张帅脸了!难为他还淡定的放下杯盏,说道:“爷乐意的时候倒贴也是乐意的,爷要是看不上你,你倒贴也没用!”
贺戚骆骆骆摸摸下巴,选择了主动倒贴,一转眼就把沈谦给抱了个满怀,大型狼犬一般的对着他舔舔蹭蹭的,搞得沈谦凹出的名家范儿瞬间就灰飞烟灭。
一巴掌拍上去,沈谦怒吼:“说是不说!”
贺戚骆骆骆无语与他的太有情调,只得老老实实的从实招来。
“广阳王世子要路过此地?”沈谦不自觉的学着贺戚骆骆骆一般摸了摸下巴,道,“甚好甚好!”说完,露出了狐狸一般的奸笑。
广阳王何其人也,先帝虽然和高阳公主的亲娘只生了他们兄妹二人,可也没见的他和其他人少生。虽然稀稀落落的被当今圣上以各种名头切得比切白菜还利落,但总有人是漏网之鱼。
三王爷是真名士自风流,帮贺戚骆骆骆削太子皇子那是不亦乐乎,也不见得他对皇位有什么兴趣,纯属个人偏好而已!
而这位广阳王就是在如今混乱朝野中持衡的一位人物了,他是宗亲也是皇族。本来管理着宗族祭祀一类的广阳王是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的,况且他娘还是当年先帝跟着魏王后面当跟班儿的胜利果实,魏王随手赠送的姬妾,为后来的身死埋下了大祸,也为先帝的夺权制造了机会,这位姬妾不简单,魏王妃手松,她便是把魏王后院摸得清清楚楚也无伤大雅,魏王看她伺候还算得